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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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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能干掉轩辕慈,但挫挫她的威风也不错,说起来,这次请君入瓮的计划之所以进行得如此顺利,还是托文樱的福呢。不知这可怜的小女孩,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后,会不会真的哭鼻子,她很期待呢。

好吧,她就是个怪阿姨,坏姐姐。

回到军寨,耳边立马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大家都认为这次能重创朝廷大军,她功不可没。

走在列队欢呼的人群中,她不禁想,如果脚下再铺一条长长的红毯,那就完美了。

终于走到人群的尽头,戚如花迎上来,激动地握着她的手:“以前我只是信任你,后来是羡慕你,现在是彻彻底底地崇拜你!”

轩辕梦望着自己被她抖来抖去的手,差点要给她抖出帕金森来:“你、你能先放开我吗?”她头都晕了。

戚如花果真放开手,却紧接着去握她的肩膀:“你太厉害了,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最强大,最有魅力的女人!我要是男人,我死也要嫁给你!”

轩辕梦又是一抖,这次不是戚如花带着她抖,而是她自己抖:“别,我宁愿做最窝囊,最没用,最讨人厌的男人,我也绝不娶你。”

戚如花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有那么差劲吗?”

“你最大的差劲之处就在于……你丫根本就不是男人!”推开她的手,在没有被她摇断脖子前,赶紧远离她。

戚如花又激动地跟上来,“有件事……”

“站住!”伸出手,做出生人勿进的姿态:“你不要再靠近我。”戚如花是实打实的女人,没有赝月那个假女人与生俱来的魅惑力。

戚如花挠挠头:“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边的小姑娘哭得好惨,谁劝都没用,你去看看?”

小姑娘?她以为是文樱,可探头一瞧,却发现,竟然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她怎么了?”

戚如花沉声一叹,同情道:“她的父母姐妹全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轩辕梦隐约猜到了什么。

戚如花睁大眼睛,那副惊恐模样,似乎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惨烈景象:“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找到小姑娘的卫兵说,不但她的父母姐妹,还有同村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每人手里握着一根尖尖的竹刺,用力刺进自己咽喉而死!”

轩辕梦神色一沉,眸间有寒光跳动:“除了她以外,还有幸存者没?”

戚如花摇摇头,伤感道:“没有,全都死光了,她当天一早便上山砍柴,才躲过一劫。”

轩辕梦点点头,不置可否,看了眼哭得伤心的女孩,只让戚如花留下来陪她,便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这世上该同情的人太多了,若每一个都由她来同情,只怕这辈子的时间都不够用。再说,她同情他们,那谁来同情自己的呢?

人活着,要尽量为自己好,为自己所爱的人好,人各有命,一个同情心过于泛滥的人,不是圣人,而是傻子。

她为女孩的遭遇感到难过,但也仅此而已,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女孩死了家人,自己就陪着她一起沉浸悲痛,这不现实。

来到之前发生战斗的地方,除了地上隐约可见的血迹外,丝毫也看不出,在数个时辰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惨烈的大屠杀。

她相信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即便是血腥的大屠杀,由她们来演绎,也能变成一场漂亮且绚烂的演出。

招了招手,负责自此围攻的指挥人从暗处走出:“姑娘。”

“打扫得可干净?”

对方道,“一个不留。”

“文樱呢?”

“已被软禁。”

“很好。”她以手遮唇,懒懒打了个哈欠:“带我去见她。”

“是。”

刚走了两步,她忽地停下,“差人将祁锦禹一同给我带来。”

依旧毫不犹豫的应是。

来到囚禁文樱的地方,轩辕梦推开房门,虽说是囚禁,但提供给她的住宿设施,就算不是上上等,也是精美华贵。

轩辕梦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推开一些,因后半夜天空突现乌云,所以月色并不明亮。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她轻轻道,仿佛朋友之间的谈心。

文樱不说话,目光始终落在对面的墙角,轩辕梦看她一眼,打着火折子,点亮一支小小的烛台。

并非对面的墙角有什么好看的事物,而是她根本就心不在焉,神思游离。

轩辕梦将烛台放在桌子上,弯身在她对面的红木椅上坐下:“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看似像在怜悯,可她的话语,却冷如天山寒湖:“虽说是迫不得已,但你用错了方式,也打错了算盘。”

文樱紧抿的唇终于嗫嚅了两下,发出轻若蚊呐的声音,“我只想救爹爹。”

“是吗?”轩辕梦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只银剪,剪去多余的灯芯:“事到如今,你还不肯面对自己的失败吗?”

文樱倏地抬目,激动地站起身:“爹爹被轩辕慈软禁,全都是因为你!”

轩辕梦却不以为意,悠哉悠哉望着激动不已的文樱:“你说的没错,文太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她放下银剪,反问道:“你想报仇?”

文樱捏紧了双拳,颓然坐回椅子:“我想报仇……我想报仇?没错,我想报仇!可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知道你失败在哪吗?”轩辕梦正襟危坐,隔着烛火,看向文樱失魂落魄的娇媚脸容。

文樱喃喃:“失败在哪?失败……在哪?八成是老天爷瞎了眼!”

“不是老天瞎了眼,是你的眼睛不够透亮。”

“我的眼睛不够透亮?是,我确实看得不够清楚,没有看出你心里的那些肮脏和龌龊!”

“啧啧。”她把玩着桌上的银剪,眸中反射着讽刺的亮光:“还以为你会痛定思痛,没想到你竟愚蠢到底。”

文樱刚想反叱,紧闭的门扉突然被人推开,祁锦禹站在门前,恭谨道:“小姐找我有事吗?”

轩辕梦单手撑着头,指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走入房内,祁锦禹看也不看文樱,径直走到轩辕梦所指的椅子上坐下。

文樱望着祁锦禹,像是再次看到了希望,“锦禹哥哥。”

祁锦禹没有理睬她,只当这屋内,只有自己和轩辕梦两人。

轩辕梦继续漫不经心地把玩银剪,口中闲闲道,“锦禹,人家喊你呢,怎么不答应一声?”

祁锦禹这才转头,目光凉凉地落在文樱脸上:“有事吗?”

文樱虽然心里把他骂了个遍,嘴上却说得甜美动听:“锦禹哥哥,以前那样对你,全是我的错,你会原谅我吗?”

“我没怪你。”祁锦禹回了一句,口吻清淡,不像是在说假话,文樱脸上一喜,就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感情,正想再灌几碗*汤,祁锦禹又补充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文樱脸上凄楚娇柔的笑,像是突然用胶水黏住了一样,脸上虽维持着笑的动作,却明明是哭的表情:“锦禹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祁锦禹看了眼轩辕梦,她还在那玩剪刀玩的不亦乐乎,“我不喜欢你,你与我说的再多也没用。”

文樱的眼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下来。

好有分量的一颗银豆豆啊,落在桌面上好大一滩,轩辕梦终于停止把玩剪刀,抬起头来:“刚才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失败在哪?可你死活不肯承认。”她长长一叹,眯起双目,“因为你动机不纯。”

文樱死死瞪着她,怨恨的目光,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不过此刻的文樱,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轩辕梦无视她的眼神,继续悠闲道:“你说你想救你的父亲,但事实上,你的一举一动,连同你的出发点,都不是为了救你父亲,你想杀了我,夺回祁墨怀,准确说,是夺回荣华富贵,以及权力地位。”她轻轻一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我说的对吗?”

文樱脸色发青,她想反驳她,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轩辕梦说的都对,比起父亲来,名利与地位,更显重要。

“如果你一心只想救你的父亲,你就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也不会因为对我的憎恨,而失了你敏锐的判断力。”轩辕梦话语刚落,一只飞蛾便朝着烛光飞来,一圈圈环绕,然后寂灭在炙热的焰火中。

三个人,不约而同望向面前的烛火——那只一头撞进火光之中的飞蛾。

“我一直在想,飞蛾为什么要扑火?”轩辕梦突然开口。

室内很静,无人接口。

气氛突然冷场,轩辕梦大窘。真是不给面子啊,好不容易装一回深沉,结果都不配合!将手心靠近明亮的火源,感受着火光的温暖与炽烈,“很简单,那是因为……嘶!”被火焰燎伤了手,连忙缩回来,吹了吹,才继续道:“因为它傻嘛!”

文樱本是一脸凄楚,听了她的话,嘴角狂抽不停,祁锦禹也是一脸古怪,那种古怪,可以归类为想笑却硬憋着不敢笑的纠结。

轩辕梦却不以为然,她刚才说的很好笑吗?“若不是因为傻,又怎会自寻死路?”

两人都不说话,看来都在等她的后话,她也不客套,继续道:“飞蛾扑火呢,是因为它们有趋光性,这是一种天性,它们通常以光来判定方向,没有光,它们就无法辨别方向,但它们却不知道,以火光来作为指引,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其实,它们也不想死在火光里,但它们的智慧远远比不上人类,我们知道往火坑里跳是要死人的,可它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就这么傻兮兮地自杀了。”

说完后,两人还是没有反应,轩辕梦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深奥,两人听不懂。

这时,文樱开口了:“我没有飞蛾扑火。”

哟,看来她还是听懂一些的。

可即便听懂了又如何,她干的,本就是这种傻事。

“锦禹。”她忽然低低开口,伴随着她低沉的声线,烛火开始诡异的摇曳起来。风吹柳枝,印在雪白的窗纱上,如同一只只鬼魅的触手:“有些事情,还是由你来告诉她吧,你们都是昊天人,文太师虽然也在利用你,但毕竟对你不错。”

站起身,临走前,特意将银剪端端正正放在桌面上。

推门,迈步,当两只脚齐齐落在房间外的地面上时,她听到屋内传来祁锦禹略显艰涩的声音:“文太师两年前就已逝世,轩辕慈赐的毒酒。”

“哐啷”一声,像是椅子翻倒的声音,接着,便是文樱尖利疯狂的喊叫:“不,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茶杯碎裂声,身体碰撞声,压抑哭泣声,各种声音交织,轩辕梦一边走,一边仰头望天:“原来文樱也有真性情的时候,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么?”清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似琴弦奏出的最妙没音符。

她头也不回:“南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了?”

身后的脚步顿住,轩辕梦的脚步也跟着顿住。

“我以为你死了。”

听到他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话,轩辕梦“扑哧”笑出了声:“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说这样的话,唯独你不会。”

“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轩辕梦眨眨眼,难道他在考她?“是因为心有挂碍,无法集中精神,故而失了从容与淡定。”语气肯定,而非疑问。

身后之人沉默,久久无言。

远处房间内的动静渐渐变小,尔后消失,她正琢磨屋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接近,下一刻,一双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如果你死了,我立刻陪你一起下黄泉。”

轩辕梦嘴角狂抽,这话乍一听,很感人,仔细一想,很坑爹。

想转身,结果发现两条手臂将自己箍得紧紧的,怎么都转不过去,只好就着这姿势道:“南宫,我不会死,起码短时间内不会,这是给你们的承诺,也是给我自己的承诺。”

“可你差点就死了。”环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轩辕梦吐出口气:“差点死了和真的死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你懂吗?”

环住她的手臂再次紧了紧:“不懂,对我来说,其实都一样。”

“怎么能是一样呢?差点死,代表上我还活着,你还能见到我,可真的死,那就是阴阳永隔了。”

“不会,我会陪着你。”轻柔空灵的声音,很坚定。

轩辕梦这才发现,他一直在用意念与自己对话。不敢面对自己,也不敢用真实的声音说出心中所想,他的内心,还未完全敞开。

“南宫,前几日我让你思考的问题,你想清楚了吗?”

这回,环着她的手臂,蓦地松开:“我先回房了。”

“南宫。”她唤了一声,并不回头,也不阻拦:“你明天就离开军寨吧。”

急促离去的脚步猛地钉住,白衣白发的男子,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尊绝美雕塑,立在夜风中,动也不动。

轩辕梦还是没回头:“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完了。”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身后再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却不是朝相反方向而去,而是紧随其后。

轩辕梦走得快,对方跟得紧,她不停步,对方也不出声让她停步。

轩辕梦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后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后山跑,估计是那里人烟稀少吧。可她为什么要找人烟稀少的地方,这又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到了后山,她还是不停步,可步伐的频率明显减慢了,南宫灵沛同时加快了步子,于是,两人之间长长的一段距离,开始逐渐缩小,到最后,变成紧密贴合。

“南宫,你再这样抱着我,我可就要对你行禽兽之事了。”四下一看,不错,是个做禽兽之事的好地方。

原以为他会松手,惶然后退,谁料,他竟与她贴得更近,更紧:“你会吗?”

他在问,你、会、吗?

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跟一男一女在床上纠缠,结果男的正准备提枪上阵,却听女的说:“你行吗?”

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了些,但本质是相同的,她深觉自己的女性自尊被伤害了。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他真的就那么笃定,这把火烧不起来?

手,扣住了腰上的玉指,一点点,一点点,慢慢拉开,终于,被紧紧箍住的腰身获得了自由。

转身,不意外看到了一双清绝潋滟的却饱含失落的银眸,似雪山玉巅,刚融化却再次被极寒冻结的春水。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应该还是处子。”松开手,指尖挑起薄薄的锦缎。

他在颤抖,却未反抗。

她的眸色,又深了一些:“你认为我不敢要了你?”

突然觉得眼前这冰雪清隽的容颜有些可恶,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敢动他?若他能看清她的内心,此刻应当慌乱才对。

他闭上眼,雪白睫毛如脆弱的蝶翅轻颤,“你会要了我吗?”

又是反问,又是挑战她烈火焚烧般*的挑战!“南宫,我从来不与人玩笑。”

“我也不与人玩笑……”他睁眼,眼底银色如月色一闪而逝,后半句未及出口,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

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抬起,用力拥住面前的人。

唇舌交缠,如火炽烈,她拖着男子的下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似要将他所有的伪装尽数吞入腹中。

侵占如火,她手掌抚上他的胸口,指尖停留之处,正是那象征纯洁的殷红一点,“我要你告诉我,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微张着唇,樱花瓣似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水润的晶莹,南宫灵沛目光迷离地望着她,身子软的不行,完全要靠她支持,才能勉强站立:“对、对你……感觉……”

轩辕梦沉了脸:“没感觉吗?那你还是……”像是怕她说出后面的话,他主动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唇。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她探手而入,手指抚上细滑如冰玉般的肌肤,在他忍不住溢出低吟时,再问:“南宫,我的耐心可不多,千万不要考验我,否则你定要追悔莫及。”

他近距离望着她,咫尺的距离,反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唯有那双晶亮明澈的眼,惑人心魄,惊人心弦:“我……我喜欢你。”道出这四个字后,身体的力量,似乎已被完全抽走。

轩辕梦扶着他的腰,垂首咬着他的耳垂:“仅此而已吗?”

“我……我……”

“想要吗?”她循序渐诱。

终于支撑不住,破碎的声音,自喉中溢出,带着兴奋且羞耻的战栗:“我……爱你,想……想要你。”

她轻轻一笑,终于结束对他的折磨,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而已,早点说多好。

“我们换个地方。”她揽紧他,在一阵风驰电掣后,两人一同落在了一片莹白花海中。

拥抱翻滚,雪色的长发与漆黑的绸发缠绕在一起,如同紧紧痴缠的彼此。

十几岁的容颜,青涩的反应,让轩辕梦有种老牛啃嫩草的错觉。

一步步引导,一点点接纳,全身心投入的悸动中,一截雪臂伸出,摘下一朵莹白小花,簪在南宫灵沛鬓边。

“南宫,嫁给我。”

☆、第145章 踢场子

柔和中泛着浅金的光芒照耀在脸上,微微有些灼人。

男子翻了个身,只当是与过去一模一样的平凡清晨,如一只雪猫,慵懒的眯起眼,虽人前圣灵,但从睡梦中醒来时的慵懒,却使他更像一个喜欢赖床的任性孩子。

轩辕梦早已清醒,从睁开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庞。

视线掠过眉眼,掠过琼鼻,掠过柔软如樱的嫩红,忍不住倾身,吻上那泛着甜香的唇。

半睡半醒的男子被惊醒,令人心悸的华艳银眸,缓缓张开,越张越大,直到最后,完全睁开,那凝然的光线,静静地、认真地、专心致志地定格在她脸上。

依旧有些迷蒙,眸光像是掩藏在浓雾后的珠宝。轩辕梦抬手,揉上他雪色的发,动作轻柔爱怜,就似他真的是她怀中的一只调皮雪猫。

“醒了?”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期待。

眨眨眼,再眨眨眼,圣洁的灵童此刻也迷茫了,眼前这一幕,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又或者,是一个比梦还要玄妙的梦中之梦?

“南宫,怎么了?”她凑上前,温软的唇,印在他布满暧昧痕迹的脖颈上:“难道你每天早上醒来,就是这副傻傻的模样?”

听着她的调笑,感受着颈项上传来的暖融触感,恍然间,所有的记忆霎时间涌上脑海。

拥吻,痴缠,激狂,沉沦……脸上迅速染上一片红晕,他朝后缩了缩,身体微蜷,白绒绒的一团,越发像是可爱的雪猫。

轩辕梦手指擦过他的脸颊:“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应该还没忘吧。”

他不说话,脑袋却轻轻点了点。

“我想再听一遍。”

他微愕,抬眸朝她望来,眼中水波荡漾,不是为难,而是羞涩。

轩辕梦催促道:“快呀,我想再听一遍。”

他踟蹰良久,才缓声开口:“你……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人?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呵呵,南宫也突然变聪明了。也不尽然,南宫一直都很聪明,只不过,在感情一事上,他一直处于走神状态。

她浅浅微笑:“当你是我爱的人,至于感觉么……就是想时时刻刻将你拥在怀里,压入床榻,狠狠掠夺。”

南宫灵沛脸上又是一红,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进去:“你、你说话怎的如此没遮没拦?”

她笑:“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不喜欢说谎,刚才的话虽然不怎么优雅,却是我的心里话,比珍珠还真。”

南宫灵沛勾着头,小声说:“你爱的人太多了,我在你心里可有一席之位?”

“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致?”

“不,我只是觉得……自己在你心里,并不是唯一的那个人。”她有萧倚楼,有白苏,还有祁墨怀,邵煜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心里在想什么,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更别提他与她之间,还有小湉儿这个血脉相连的牵绊。

轩辕梦半支起身子,手指钳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面直视自己:“你在我心中,绝对是唯一的,天底下,名为南宫灵沛的人只有你。善解人意的你,心胸开阔的你,喜欢看爱情小说的你,对我说即便我抛弃你,也会在原地一直等我的你,为了我甘愿舍弃自由与尊严的你,试问,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呢?”

是啊,到哪里再去找一模一样的他呢?当说出这样的话后,轩辕梦自己都被感动了,若不是南宫问起,她还真不知道,原来南宫在自己心里,竟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说他不是自己心中的唯一,可她却认为,她爱上的男子,每一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是唯一的,不会因为她同时爱着两个人,或者三个人,那份爱意便会有所减淡。爱是不能被分割的,在她爱着某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全副身心都属于这个人,圆满完整,如十五的满月。

“可是,月有阴晴圆缺,并非时时刻刻,都是圆满完整的。”他竟感知到了她内心所想。

轩辕梦垂目,半真半假地苦笑道:“南宫,你这能窥探别人内心的本事,还真是可怕呢。”

“你嫌弃了吗?”平静的问话,却带着心酸的味道。

“怎么会!”原来南宫也有耍小性子的时候。

“我不像萧倚楼那样,曾不顾性命为你报仇,也不像白苏,为了你坚强隐忍,不惜双手染满鲜血,也不像祁墨怀,高高在上,手握天下,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比不得邵煜霆,在你最困难最失落的时候给予援手,我……我其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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