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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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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一个粗重急促的喘息响起,“白苏,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难道是我想错了?”依然沉静的声音,却微微有了丝怅然:“那你自己走吧,我……决定留下来。”
“什么?”一个不可思议倒抽气声。
轩辕梦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也在心里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刚才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出自白苏之口吗?
“她会杀了你,就算现在不会,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已是废人一个,离开太女府,我又能去哪?”
“拥有自由,远比禁锢在黄金牢笼中要快乐百倍。”
“我的快乐,只有一个,那就是……。”
“报仇。”淡淡接下白苏的话,萧倚楼反问,“我猜的对吗?”
白苏没有回答他,竟同样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怕我向她复仇,所以才要带我走,我猜的,可对?”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轩辕梦整个人蜷缩在车厢角落,身上乍冷乍热,说不出什么感觉。
目光落在一片漆黑中,脑中全部都是白苏最后的那句话。
萧倚楼他……竟然会怕白苏向自己复仇?
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神经错乱了。
长久的静默,外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安静得让轩辕梦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她故意挪动了一下身子,手肘撞倒车厢壁,做出刚睡醒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样子。
这时,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车厢上的小门被拉开,萧倚楼探头进来:“殿下醒了?”
“嗯……”声音带着慵懒和沙哑,一切都伪装得刚刚好,让人生不出半点疑心。
“驿馆已经到了。”萧倚楼爬上马车,将挂在车厢壁上的斗篷展开,披在轩辕梦的肩头上。
隔着昏暗的光线,轩辕梦侧首,视线所及,只有一抹白玉般的下巴,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薄而坚韧。
她忽地伸手,指尖蜻蜓点水般擦过他的唇,他蓦地一颤,为她披斗篷的动作顿住。车厢内浓郁的熏香气味,被从外灌入的冷风吹散,嗅着那淡淡的清香,他却感觉头脑发晕,浑身燥热无比。
轩辕梦按住他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在黑暗中对他幽然而笑:“萧倚楼,别对我太好,否则我临时改变主意不肯放你离开,你可是后悔一辈子的。”
“你不是这种人。”抽回自己的手,萧倚楼转身下车。
望着背对她仓皇逃离的人影,轩辕梦摇摇头,轻叹一声。
人最大的致命处,就是感情丰富。若说自己对他当真半点留恋也无,那必是自欺欺人。但她却又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勉强,也不该勉强。
他是鸿雁,而非笼中鸟,给他自由,才是对他也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因雪天难行,所以回程的时间比来时多花了近一倍,这一路走下来,轩辕梦真有种十万五千里长征的感觉。
离京城已不到半日路程,从车窗中举目遥望,可以看到京城最有名的龙雀塔,如一道擎天柱,高高耸立在凤凰山上。
一想到回去后便能美美泡个温泉浴,轩辕梦连日来的郁闷和烦躁被通通抛诸脑后,趴在车窗的边缘,第一次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旅途上的美丽雪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那个……呃……一排黑压压的脑袋?
还没等她看明白那一排黑脑袋到底是什么时,惊变突发!
“护驾!快护驾,有刺客!”
好熟悉的台词啊,轩辕梦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那一排黑脑袋真的是一群身着夜行衣的刺客!
她也太抢手了吧,全天下的人都为了她的脑袋趋之若鹜。
近一个月的沉闷的旅途,终于有了些刺激的看点,外面乱成一锅粥,喊打喊杀,乒铃咣啷,别是一番热闹。
轩辕梦淡定地保持着趴在窗沿上看风景的姿势,眼中透出孩童看到有趣玩具时的兴奋光芒。
原以为这热闹定会持续一阵,谁料不到半盏茶时间,就落场谢幕了。
这么快?她还没看爽呢,不是要行刺她吗?连她的马车都没靠近过,这叫什么行刺。
囧,这种事百年难遇,她好不容易遇见一回吧,还没到*,就哗——痿了!
关上车窗,重新躺了回去。
左滚滚,右滚滚,盯着车厢顶,轩辕梦越想越感到奇怪。
刚才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轩辕菁吗?思来想去,现在最想让她死的,也就是只有一个轩辕菁了,可她若真的想杀自己,又怎会选择在她即将回京的时候行刺?明目张胆不说,刺客的实力又太弱,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玩过家家。
轩辕菁,真是糊涂到了这种地步吗?
☆、第46章 回京
在满脑子的疑惑中,马车缓缓驶回皇宫。
皇宫的正门外,有大一片空地,就像一个巨型广场,原是用于集结士兵以及演练三军,和平年代,那里常被做祭祀或庆典之用,轩辕梦高调归来,皇城内外早就传开了,从早上开始,京城所有的主街道便被封锁,百姓一律不许上街,所以一路行来,她一个鬼影都没瞧见,心中突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原以为自己定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回宫,没想到马车刚拐过一个街角,就传来一阵喧哗声,熙熙攘攘,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推开马车上的小窗格,往外瞅了一眼,差些没被眼前的阵势吓傻。
广场上浩浩荡荡站满了人,从她这边望过去,人山人海,跟春运时排队买火车票一样,黑压压的人头,一直绵延至皇宫那道由十六根蟠龙石柱支撑的巍峨大门。
揉揉额头,一股子说不上的烦躁忽然漫上心头。
其实,相对于这种隆重的迎接仪式,她宁愿被人当空气忽略掉。
人群的最高处,站着身着明黄龙袍的女皇。
金色的衣衫在正午耀眼的日光下,闪烁着比天上明日还要刺目的光辉。
天上一个日,地下一个日。
她是整个龙华大陆的主宰者,象征着天地,象征着权利,象征着臣服。
轩辕梦不敢怠慢,乖乖哟,女皇都亲自来迎接了,她敢不给面子吗!
下了马车,带着虔诚的姿态,昂首挺胸,朝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而去。
大大小小的官员,按照品级排成队伍,秩序井然。人群的最外沿,威严肃穆的御林军身着金色铁甲,如标杆一般迎风而立,整个场面显得冷肃而威严。
见此阵势,轩辕梦头皮一阵阵发麻。
至于弄着这么吓人吗?她原本还想一路吃吃喝喝晃悠回皇宫呢,没想到自己这么招人待见啊,估计全京城的官员还有整个后宫的男妃都被女皇弄来当迎接嘉宾了。
有些紧张,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庞大严肃的场面,心里略微着慌,生怕做错一个动作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从人群中走过,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有真心的,有假意的,有敷衍的,有不屑的,当然,这些她都不会在意,不管这些官员怎么看待自己,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最主要的是,女皇怎么看待她。
呼呼……
赶紧深吸几口气,女皇就在前面,自下而上看去,只能看到一团金色的光影,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与高贵。
“云锦恭迎殿下回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眼看就要迈上最高的台阶,一个月白的身影,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捧着一个银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以金色酒杯盛放的酒酿。
云锦?
伸出手,目光落在他漆黑的发旋处。
即便低人一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雅矜贵却丝毫不减。云锦啊云锦,这个如云般飘渺如玉温润的男子,为何偏偏是她心口上最尖利的一根倒刺?
不拔,疼。
拔了,只怕更疼。
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清甜中略带苦涩的酒液刮过喉咙,立马燃起一把烧人的火焰。
好烈的酒啊……
就似某些人一般,外表淡雅,内里绝烈,只有饮下它,方知真正性情。
步上最后的台阶,终于可以与女皇平视。
不算精致却大气端方的面容,给人一种霸气凌然的感觉,一双眸子平静如水,眸底却隐有巨浪滔天,那样慈和的面容,却无端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儿臣参见母皇陛下。”撩起衣摆,轩辕梦带着由衷的臣服,跪倒在女皇面前。
女皇淡然微笑,抬起右臂,宽大的金色袖袍迎风招展:“起来吧。”
起身,一阵冷风袭来,轩辕梦竟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皇家游戏,果然不是人玩的。
“此次你整饬吏治有功,朕甚感欣慰。”女皇平淡地没有起伏的声音,却让轩辕梦一直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这句话既然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那就代表,女皇是真的很满意她这次的表现,至于有没有不爽之处,那便是后话了。
轩辕梦不敢得意忘形,在谁面前都能翘尾巴,在女皇面前,那是一定要谦逊谦逊再谦逊,让她有种你依附她敬重她的感觉,否则,她会觉得你自以为是,目无尊卑,日渐起了疑心,别说太女之位了,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儿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母皇治理有方。”也不知是不是跟贪官污吏相处过久,竟把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学了个炉火纯青。
上位者都喜欢听奉承,女皇也不例外,轩辕梦这么一说,神态果然变得柔和起来:“谦虚是好事,但也别太过于妄自菲薄了,这次的事情,你做的确实很好,吴太守不但主动认罪,还将所有与她同流合污的官吏一同供出,换做他人,未必能做的如此圆满。”
那是,拿吴太守的一家老小还有她最爱的男人威胁她,她能不“主动”嘛。
当然,这个逼供的过程,她是万万不能告诉女皇的,只能说吴太守觉悟高,对女皇衷心,再顺道给她求个情,革了官位贬为庶民就算了,女皇心情好,当即就允了她的请求。
查贪一事完美落幕,但有些一直困扰她的烦心事却又浮上心头。
譬如说,府里那一大堆的夫婿。
休是肯定要休的,怕只怕一下子休掉会引来他人的怀疑。
不过,就算怀疑又如何?聪明狡猾如云锦,也绝不可能发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轩辕梦这个秘密。所以,她决定了,等一回府,她就开始着手办理休夫事宜。
上了金殿,领了赏赐,女皇说晚上为她准备了个庆功宴,让她暂且别回府,留在宫里陪她,虽急于想回去洗个温泉浴,但女皇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只好把其他事先放一边,跟随女皇一同来到她的宝华殿。
没了外人,女皇言语间便显得随意多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如同寻常人家的母女一般。
不过,这一切只是幻觉,女皇毕竟是女皇,她永远也不敢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趴在母亲身上撒娇。
况且……
不是母女谈心吗?那站在一旁低眉敛目的云锦是做什么用的?
☆、第47章 落入死局
轩辕梦心里那个郁闷哦,就跟饿了三天三夜,眼看一大桌美食却不能动筷的感觉一样。
她要回府,她要洗温泉浴,她要睡美容觉,她还要休夫!
唉……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强打着精神,跟女皇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云锦站在她身后,就跟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轩辕梦虽看不见他,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陛下,六殿下求见。”女皇身边的内典忽然在门外轻声禀道。
轩辕菁?她来做什么?
直觉不妙,轩辕梦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果然,女皇一说传召,轩辕菁就带着一脸愤慨,冲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在女皇面前:“母皇,儿臣要揭发九皇妹的所有罪行!”
看吧看吧,果然是针对她来的。
轩辕梦在随女皇看向轩辕菁的同时,快速与云锦相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了然,也有诧异。
女皇蹙眉,原本温和的声音立刻冷了八度,“六皇女,不要无事生非。”
“儿臣没有无事生非,这件事母皇也是知道的。”虽然惧怕女皇,但轩辕菁却不想放弃这样一个可以击垮轩辕梦的机会。
女皇脸色越发得沉冷,轩辕梦却看不出,她的怒意到底是因为轩辕菁还是其他什么。
轩辕菁见女皇并未出言斥责,心中一定,磕了个头,道:“母皇,九皇妹这次前去五菱,之所以可以顺利整顿吏治,迫使吴太守主动供罪,那是因为她与冷家串通一气,长期以来,二者携手共同谋取私利,吴太守只是九皇妹安插在五菱的一颗棋子而已,这次事情败露,她为了不引火烧身,于是就牺牲了吴太守以及冷家,从而保全自身。”
分析得不错,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她说错了主角。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贼喊捉贼?
轩辕梦不动声色地听轩辕菁细数她的罪状,嘴边的笑意却是越拉越大。
如今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才叫做卑鄙小人,轩辕菁在说着这样一番话时,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午夜梦回时,不怕看到冷华那张绝望哀戚的脸吗?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辞,若没有证据,朕必当治你个欺君之罪。”女皇口吻平淡,听不出喜怒。
轩辕梦在心中苦笑一声,看来,女皇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轩辕菁大喜,女皇的态度让她心中又多了份底气:“母皇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华贵君会死在钦差府吗?”
女皇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股强大的冷寒之气,让暖阳的日光也失了温度。
搁在腿上的两拳紧紧捏起,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轩辕梦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
“华贵君甘冒触怒龙颜的危险,去五菱见九妹,是为了帮冷国公求情,因为他得到消息,九妹打算牺牲冷家为自己开罪,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赶往五菱,可谁料,远在五菱的九妹早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不但拒绝了他的请求,甚至连他一同囚禁,势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儿臣知道仅凭儿臣的一面之辞,您根本不会相信,但华贵君在钦差府中吞金自尽却是不争的事实。”
轩辕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将轩辕梦往更加不利的境地推去。
而轩辕梦,却在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时,思绪飘到了初见冷华的那一天……
男子递来的信,封着火漆,平整的漆面,昭示着这封信从写好起就没被打开过。
冷华说,那是六皇女的亲笔信,信的内容十分机密,连他也没有看过。
当时她以为,轩辕菁写这封信,无非就是打感情牌套近乎,要么,便是为了吴太守求情,在知道了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幕后主谋是她后,她对轩辕菁这个人,简直厌恶到了一种极限,所以,那份封着火漆的信,她压根连拆都没拆。回京的前一天,她在收拾行礼时,不经意看到了那封已经粘了灰尘的信,突然有些好奇轩辕菁会给她写些什么,于是便将信封拆开,可在取出信笺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雪白一片。
是的,雪白的信笺,如同窗外的一片白芒。
握着空白的信笺,她想,如果冷华对轩辕菁少些信任,在半途中将信封拆开看一眼,那么,他会不会就能逃过一劫,不至于枉死了呢?
枉死……
那是她当时的感觉,现在才明白,他根本不是枉死,而是被轩辕菁亲手推落悬崖。
这一切,是她早就计划好的,甚至连冷家的获罪,冷华的自尽,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呵……倒是低估她了,五菱的暗杀,只是她宣战的一个信号,她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死在五菱,而是要让她,在自以为一帆风顺后,从云端狠狠跌落地狱。
“太女。”女皇的声音,还是平平的,可越是平和,之后的暴风雨就会越强烈。
轩辕梦起身,“儿臣在。”
女皇将目光落在她微微弓起的身影上,天生妖魅的眼,却配了一对斜长如剑的眉,两种极致,使她的脸容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有冷厉,也有温柔。
同为女人,轩辕梦是很敬重仰慕她的。这个年近五十,只有眼角长有淡淡细纹的女人,天生带着一种王者的气息。
女皇这一生,共孕育过十个孩子,六男四女,其中三男一女,是和同一个男子所生,只是这四子中有三人年幼夭折,只有轩辕慈平安成长为人。
龙华国自开国以来,便定下规矩,皇位继承人立嫡不立长,轩辕慈虽为长女,却是庶出,只有她这个凤后所出的嫡女才是正统继承人,但每当女皇看着她时,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奈与排斥,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就像现在这样。
轩辕菁的话,她信了几成?虽不全信,但七八成总是有的。
寒意一点点从四肢百骸扩散开,不消片刻,手心便一阵湿濡。
她该如何解释?
说冷华是六皇女派去的?女皇会信吗?
既然是六皇女派去的,那自己又为什么要隐瞒消息?这一切的一切,她该如何解释?若解释不通,只会使女皇疑心加重。
令人窒闷的沉默中,女皇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耐心也越来越少,轩辕梦脑中转过千百种说辞,却无一说得通。
当一声叹息响起时,轩辕梦心知,一切都完了。
“太女,如果你没有……”
“陛下。”温润如流水的声音忽然自殿内一角传来,小媳妇样的云锦将自己的存在感发挥到极致,他上前一步,并排跪倒在轩辕梦身边:“此事乃云锦之错,与殿下无关。”
☆、第48章 死局逢生
轩辕梦没想到云锦会主动站出来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微感惊讶,不过,到不怎么担心。
他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有把握为自己开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忽然间竟不觉的紧张了。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云锦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将这欲加之罪消弭于无形。
安静的室内,四个人,六双眼,全部集中在云锦一个人的身上。
轩辕菁嘴角带着阴谋得逞后的畅快笑意,只是被她隐藏地很好,加上她低着头,故而没有人能看见。
女皇则目光沉沉地望着云锦,身上的冷意,也因此而渐渐有所淡化,只是脸色依然阴郁,目中透出的冷肃和怒气让轩辕梦不敢真的完全放松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女皇虽怀疑轩辕梦,却也并不完全相信轩辕菁,这一点,是轩辕梦唯一可以借此翻身的依靠。
云锦先是恭敬叩首,再道:“华贵君离宫一事,关系着贵君的声誉以及皇家体面,殿下不敢将此事公开闹大,所以,秘密传书于云锦,托云锦将书信私下交给陛下,只是……”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
女皇不耐道:“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只是云锦几次进宫面圣,都被六殿下阻拦,云锦别无他法,只能等殿下回来,再共商对策,可谁料,不日后竟传来贵君自尽的消息,事已至此,殿下托云锦捎带的密信,自然也没必要再交给陛下了。”
听罢云锦的交代,皇女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六皇女,此事可当真?”
轩辕菁呆愣,似是没想到事态竟会转向对自己不利的一面,明明已经成功将轩辕梦逼到死路,只要再推波助澜一把,便可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但……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六皇女!”女皇的口气,尽显凌厉。
轩辕菁不敢不答,支支吾吾道:“这……是……儿臣也是为了龙体着想。”
“强词夺理!”女皇似是怒极,一掌拍在身边的桌案上,茶蛊翻倒,茶水洒落,脚下的名贵地毯,立刻变得一片狼藉。
龙颜震怒,连周遭的空气,也因这雷霆一怒而变得稀薄起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可掌握自己生死的天之骄子。
安静的室内,仅闻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女皇神态安逸,目中迸现的怒焰,却昭示着她的滔天怒火。
“六皇女,看来是朕对你太过纵容了。”许久后,怒焰稍息,女皇发出一声似是疲惫至极的长叹。
轩辕菁大惊:“母皇,您要相信儿臣,云锦他……他是九妹的夫婿,他当然向着九妹,您千万不能被他蒙骗了!”
“你的意思是说,朕分不清是非黑白,冤枉你了?”女皇冷声反问。
轩辕菁惶然道:“不,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只是……”因为极度的慌乱,轩辕菁开始语无伦次。当初云锦进宫求见女皇,确实是为了递交一封密信,因吴太守事发,她担心自己派人暗杀轩辕梦的阴谋败露,故而将云锦拦下,心想只要轩辕梦落入自己的圈套,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脱罪,到时候就算她指控自己派人暗杀她,母皇也必然不会相信,可她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云锦会将计就计,在数次求见未成后果断放弃,只待她诬陷轩辕梦时反将她一军!
原本不利于轩辕梦的情势,在此刻来了个急速大逆转,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事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禁将视线投向云锦,不骄不躁,不慌不乱,无论遇到何时,他似乎永远都能保持他优雅高贵的一面。
她看不透他,这个男子,就像是个迷,穷尽目力,她也看不到他的心底。
女皇到底是女皇,做事不像一般人那样毛躁随意,为了确认云锦话中真假,她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召来,一一盘问,事实证明,云锦确实曾多次进宫求见,但每一次都被掌管宫禁的六皇女给挡了回去。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回,换做轩辕菁百口莫辩。
女皇痛心疾首,收回轩辕菁掌管宫禁的权利,且削去她的一切爵位,将其送入了大理寺。
一切发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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