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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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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轻淡的询问,几乎一出口,就湮没在了夜风中,轩辕梦却陡然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

“你怎么知猜到的?”不得不说,太子的眼力,比十三皇子的鼻子还要灵。

“没有原因,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既然知道了,还要与我做朋友吗?”她面无表情看着他,语气冰冷似腊月的寒雪。

太子咬着牙,重重点头:“是。”

轩辕梦却笑了,“原本还觉得你和祁墨怀不像兄弟,现在看来,你们果真留着相同的血脉。”

不知轩辕梦为何这样说,太子眼中露出迷茫,轩辕梦却只是一笑置之,并不解释。

“好,你既然想和我做朋友,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她转身,袍袖轻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忌,不可告诉第三个人,如果你违背诺言,我就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再碰女人。”

太子见她终于肯松口,脸色再次绽出喜色,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小院,才喜滋滋登上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轩辕梦捧着玉匣,静立在院内的枣树下,许久,她突然蹲下身,哭泣一般低喃:“轩辕梦,你罪孽深重,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夜很静,只闻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春天,春天已经来了啊,但为什么,她却只能看到一片灰败,一片属于罪恶的灰败。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片桃花瓣,沾染在她漆黑的发上,灼灼芳华,透着诡异的妖艳。

在枣树下默默蹲了半晌,再抬起头时,她脸上的迷惘和沉痛尽皆消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与发生过,捧着玉匣,推开一扇房门。

萧倚楼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洗净,绵儿正在为他上药,轩辕梦走到榻边,从他手里拿过伤药和绷带,道:“这里交给我,你回房休息去吧。”

绵儿将手里的伤药递过去,在她伸手来接时,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沉默着退下了。

“轩辕梦,你真是个祸害。”当门被合上时,已经恢复精神的萧倚楼忽然道。

在榻边坐下,轩辕梦不置可否,“是吗?那我有没有祸害你?”

冷哼一声,这女人分明是明知故问。

轩辕梦乐呵呵地屈指在他脸上刮了刮:“我不喜欢绵儿,我喜欢你,还吃醋吗?”

“不高兴。”他正经八百地看着她,道:“你喜欢我,又不是只喜欢我,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云锦。”

轩辕梦闻言,简直哭笑不得:“萧倚楼,你什么时候跟白苏一样,都喜欢耍小孩子脾气了。”

对了对了,她不提他都忘了,她的孽债里,还有个白苏呢!

“萧倚楼,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绕着他的一束发尾,一脸迷惑:“我记得某人以前曾说过,永远只有别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份,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被她提及往事,萧倚楼顿觉尴尬,颊边染上一片红晕,闷声道:“世事难料,就算我说过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好奇。”蓦地,她凑近他,温软的唇几乎贴在他的脸上:“你到底是被我的风采所迷倒,还是因我的美色所拜服?”

萧倚楼狠狠剐她:“你这人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轩辕梦呵呵一笑,“我的自信是拜你所赐啊,你看,你原来那么恨我,最后不一样没不出我的手掌心吗?”

萧倚楼脸更红:“不要脸!”

轩辕梦更无赖:“你不就喜欢我的不要脸嘛。”

萧倚楼发现,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方面,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轻咳一声,伸手将她凑到自己唇边的脸拨开:“轩辕梦,你也别太得意,我虽然喜欢你,但我是自由的,我什么时候想走就什么时候走,别以为我对你动了情,就真的放不下你,”

轩辕梦轻哼:“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死皮赖脸不肯离开太女府,还利用美色来引诱本太女。”

“我最后不是走了吗?你要休我,我何必再缠着你,天涯何处无芳草,昊天这里有的是美人,本大爷左拥右抱,快乐似神仙!”萧倚楼不甘反击,他实在受不了每次都被她压得死死的。

轩辕梦眼睛一眯,单手扣住他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本大爷日日笙歌,夜夜……”话还没说完,两片柔嫩的唇就被牢牢堵住,怔愣间,一条湿滑柔软的舌挑开唇缝,探入口腔,像要将他整个灵魂榨取干净般,用力吮吻,勾上他的舌,拉入另一个温暖甜蜜的口腔,如同爱抚婴孩般,细细品尝他唇舌的滋味,当他渐渐迷失在这样一个充满掠夺和霸道的吻中时,忽觉舌尖一痛,不由得闷哼出声。

捂着自己的唇,萧倚楼涨红着脸,又气又恼地瞪她:“你这个疯女人,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每次都咬我!”

轩辕梦纤臂一伸,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恨恨地睨着他:“咬死你都不为过!这样你就不会再去胡闹了!”

萧倚楼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她那看似纤细实则强悍的双臂,索性也不挣扎了,“我哪有胡闹?”

“难道不是?如果我今天没有遇见你,那你是不是就要死在镇刑司那帮王八蛋的手里了?”轩辕梦越说越气,一想到刚进城时看到的通缉令,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萧倚楼倏然抬目,刚想反驳,却陡然失了倔劲儿,垂下头,低低道:“你不懂,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什么?不懂你为什么拼死拼活也一定要与文太师作对?”轩辕梦忍不住又在他红肿的唇上用力一咬:“我是不懂,但不管怎样,既然你已经做了我的男人,那这件事我就管到底了!跟我说实话,你招惹镇刑司,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许敷衍我,否则,哼哼……”她阴阴一笑,随手抽下萧倚楼的腰带,放在他眼前晃晃,见他勃然变色,这才满意:“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69章 成也男人,败也男人

萧倚楼的脸色难看的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他看着轩辕梦,心中巨浪翻滚,挣扎不决。

轩辕梦晃晃腰带,他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轩辕梦,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什么叫与我无关?”轩辕梦拔高声调,猛地将身体下压,以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居高望着他:“萧倚楼,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讨厌欺骗,更讨厌隐瞒。”

面对这富有压迫力的体位,萧倚楼有些发怵,“你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

“不,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绑起来狠狠折磨。”

“轩辕梦,你为什么一定要趟这趟浑水!”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她说的理所当然。

“你的男人?”萧倚楼苦笑:“不是你的夫君?”

轩辕梦怔住,正要说什么,萧倚楼忽然道:“好,我告诉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半句也不会隐瞒。”

这就同意了?

轩辕梦看着他,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男人和夫君不都一样吗?夫君只是个形式,我心里有你,所以才想知道你的过去。”她笑笑,直起身子,“你和云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温润如水,你倔强骄傲。不要刻意去学他,画虎不成反类犬,反倒失了你自己的个性,像个死板的木偶。你们各有各的好,人比人,那是会气死人的。”

“我没有说云锦比我好。”他不满抗议。

“我也没说你比云锦差。”

他撇撇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轩辕梦气得差点暴走:“萧倚楼,你少给我来白苏那一套,最后问你一遍,你与文太师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萧倚楼显然还在犹豫,轩辕梦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萧倚楼的衣襟,“哧——”的一声,带着狰狞伤口的胸膛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萧倚楼,我真想把你的血吸干,让你变成一具干尸!”

磨牙霍霍,说完,手腕一翻,就将萧倚楼的两只手牢牢握住,同时将腰带缠了上去,萧倚楼见她要来真的,忙道:“文太师杀了我一家,我与他之间是血海深仇!”

缠腰带的手一顿,轩辕梦愕然道:“你说什么?文太师杀了你一家?”

“没错,当年灭我一族的,正是文太师手下的镇刑司。”说到当年的惨祸,紫眸瞬间迸射出一股凌厉恨意。

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到他的胸口,轩辕梦了悟般喃喃:“怪不得你胸口上没有守宫砂,原来你是昊天人。”

沉浸在浓烈恨意中的萧倚楼,蓦地发现轩辕梦的目光一直胶着在自己光裸的胸口上,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忙不迭将敞开的衣襟拢上。

轩辕梦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疑惑问道:“文太师为什么要杀你一家?你们萧家得罪他了?”

“我不知道,在昊天的这段时间,我只查到当年灭我满门的幕后主使是文太师,至于他为什么处心积虑对付我们萧家,我无从得知。”萧倚楼心中也有疑惑,当年,文太师为何要对自己的家人下那样的毒手。

轩辕梦震愕:“你也不知道?”

萧倚楼摇摇头,气愤道:“文太师手下的镇刑司权势滔天,无人敢惹,皇上又连续数月卧床不起,荒废朝政。如今,文太师一手遮天,我想查出当年真相,却处处受阻,恨只恨皇帝昏庸无能,听信谗言,重用文太师这个奸诈小人!”

“萧倚楼,你确定,当年杀你一家的,确实是文太师?”轩辕梦忽然问道。

萧倚楼面色一冷,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在说谎?”

轩辕梦淡淡道,“我怀疑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敌人究竟是不是文太师,如果是,那么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萧倚楼微微惊异:“你……你要帮我?”

“当然了,我刚才不是说了,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啊。”轩辕梦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报仇雪恨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做。”

萧倚楼呆呆望着她,神色像是有些恍惚,许久后,他转开眼,听似平淡的语气中却有着无法压抑的激动:“你不必如此,报仇一事,我一个人足矣。”

“一个人足矣?”轩辕梦冷嗤一声:“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死在镇刑司的手里,如果不是我救你,你谈何报仇?”

“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萧倚楼嗫嚅着唇,半晌无语。

轩辕梦哈哈一笑,反手揽过他:“你放心吧,这个仇,我轩辕梦替你报定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乖乖听话。”望着怀里那双瞪圆的紫眸,轩辕梦忽然间觉得,萧倚楼这家伙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俯首,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啵了一口,萧倚楼立时炸毛:“轩辕梦,我不是你的宠物!”

又在他脸上拍拍,以示安抚:“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去找白苏,你好好养伤,千万要听话哦。”放开萧倚楼,轩辕梦如一缕轻烟,转眼飘到门前,对着一脸羞恼怒意的萧倚楼挥挥手:“我先走了,不要太想我,如果实在欲火难耐,就左右手自己解决。”

“轩辕梦,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抓起床上的软枕,扬手朝门口扔去,不过轩辕梦闪得快,在枕头砸来前,就已经闪身出房,“You miss!”

不知又有什么被当暗器朝自己扔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轩辕梦抹抹额头,长吁道:“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走到白苏房前,想起这里面比萧倚楼还难缠的男子,轩辕梦忍不住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抬手敲了敲门,立刻有沉静清润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到来,把里面的小男人给吓坏了,房内竟传来凳子翻倒,茶杯落地的哐啷声以及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轩辕梦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对呀,就算她长得狰狞如鬼,白苏也看不见啊,至于这么恐惧吗?

忽然间,想起了月影山庄那群弟子给自己的评价——世上最嗜血最恐怖最残忍的女人。

唉,也难怪,这种女人,自己听了都害怕,更何况是小白兔附身的白苏呢。

腹诽了一阵,门被打开,一张憔悴无神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

哟,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双眼浮肿,一脸菜色……她记得自己好像没虐待他吧?

“有事吗?”毫无情绪起伏的平淡问话,从白苏唇色浅淡的两片薄唇中吐出。

轩辕梦想进屋,却发现白苏压根没半点请她进屋的意思,只好站门口道:“鲷鳞血蟒的胆我已经拿到了,你是现在就想解毒,还是等明日?”

白苏脸上现出诧异,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拿到血胆,又像是不信她会真的为自己解毒:“不用你装好人。”

哈?她装好人?

“白苏,你觉得我有必要在你面前装好人吗?”轩辕梦不爽反问。

白苏不回答,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白苏,我不妨告诉你,我每天看你的冷脸真的是看够了,你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你的老妈子,我肯为你解毒,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你不是要报仇吗?那就把药喝了,等你双目复明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见他似乎想开口说话,轩辕梦先一步截断:“想骂我惺惺作态?我劝你打住,我已经听腻了,真的,非常非常腻,休书都已经给你了,我还有什么可惺惺作态的呢?”

话落,白苏脸上的委屈表情更重了,他颤抖着纤薄的唇,低低道:“轩辕梦,你打算把你对我做过的一切都一笔抹去吗?”

轩辕梦耸耸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可以找我报仇,只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把我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全部讨回来。”

白苏眉一皱,幽怨道:“你给我的伤害是怎么样都讨不回来的!”

轩辕梦听着他哀怨的指控,心头蓦地生出难言的烦躁:“那你想怎样?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是不是我真的不得好死,你才会高兴?”

白苏一怔,脸色又白了几分:“我说过,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已经道歉了!”

轩辕梦气得发笑:“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我为你寻找血胆解毒,差点死在血阴山,你一次次咒我,我都不委屈,你委屈个屁啊!”愤怒之下,轩辕梦开始口不择言,连粗话都搬出来了。

白苏双肩一颤,单薄的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稳:“轩辕梦,你太无情,太无情了!”

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还带了些隐隐的哭音。她知道,白苏一向是倔强的,他的倔,与萧倚楼不同,是那种带着烈性的火焰的顽固,不但可以将他人灼伤,也能将自己烧成灰烬。

她同情他,怜惜他,同时也恼他的倔,恨他的顽固,虽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了他,她却不想再出言安慰。

白苏就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才会养成这种单纯又顽固的性子,既然决定放他走,那就要让他渐渐学会适应这个复杂的世界,他自己不试着坚强起来,离开她后,只会处处受挫,一蹶不振。

“你先睡一觉吧,明天我会亲自把药送来,临睡前,你最好想想,等你恢复光明后,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不要浪费我的一番努力,否则我会很生气。”

留下这样一句话,轩辕梦也不管白苏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似乎是白苏追了两步,却因为看不见,被障碍物堵住了去路,只好放弃。

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迟疑,快步走出了白苏所能感知的范围。

躺在床上,轩辕梦第一次认真回想了一遍自己穿越后的点点滴滴,与云锦的感情,与萧倚楼的爱恨情仇,与白苏、邵煜霆、祁墨怀的恩怨是非,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起来。

想起一句成语,她略加改动,便成了——成也男人,败也男人。

这算什么,美男劫吗?一穿越就面临谋杀,更可笑的是,她现在竟与当初企图谋杀自己的男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该做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突然就觉得,那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特么的精辟!

……

早上天还不亮,小院里就来了个古怪的陌生人,说大皇子请她傍晚前入宫一趟。

心中虽有怀疑,但对方手里有祁墨怀的令牌,她只当是宫里没见过面的公公,也就没在意。

从萧倚楼房中走出,轩辕梦对等候在外的属下道:“十八年前京都有桩灭门惨案,你去查查,三日后,把查到的结果告诉我。”

“是。”女子领命而去。

站在院中,不由得抚上颈间的那块温润玉佩,想起那个人,心中既暖且伤。

天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归心似箭,心里记挂着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不论走到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那份曾有的温存,心中的悸动,永远都不会消磨殆尽,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终于体会到这句诗词的真正含义了。

“殿下,药已经熬好了。”正在愣神中,一个声音自耳边响起,绵儿静立在她身侧,手中捧着一个盅,有淡淡的苦涩药味从盖子里溢出。

轩辕梦接过药盅,对绵儿点点头:“辛苦你了。”

“殿下。”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她侧过脸,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绵儿只是痴痴看着她,在她脸上现出不耐时,才浅浅一笑:“殿下对白公子真好。”

她对白苏好?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像绵儿所说,为什么白苏不领情?她对他的好,对他的忍让,对他的照顾,却只有绵儿能看得出来,是自己对白苏太纵容,还是对绵儿太苛刻?

看着绵儿略显寂寥的神情,轩辕梦头一次用温软诚挚的语气对他说:“我以后也会对你好。”

绵儿怔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感伤,深吸口气,勉强维持住了口吻的镇定:“多谢殿下。”

轩辕梦柔柔一笑,转过身,端着药盅朝白苏房间走去。

今日的白苏,似乎比昨天看到的又憔悴了几分,连那双没有神采的眼,也满布血丝,当门被打开的刹那,轩辕梦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药盅给扔掉。

望着眼前那张原本清灵,现在却萎蔫苍白的脸,轩辕梦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白苏,而是一只重度毒虫。

他还是站在门口,没有半点请她进屋的自觉,轩辕梦这次也不客气,推开他,径自往屋内走去。

“喝药。”将药盅往他手里一塞,轩辕梦硬邦邦道。

白苏咬着细白的牙,修长的脖颈一扬:“我不喝。”

“不喝?”轩辕梦双目倏地眯起。

摸索着,将药盅放在桌上,白苏摆出一副不食嗟来之食的傲然之态:“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承你的恩。”

“白苏,你有完没完!”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跟我较劲很有意思吗?是不是我对你越好,你就越不领情?好,好,好得很!”她一连说了几个好,声音夹杂着被逼到崩溃的怒火,“白苏,我真是受够你了!”绕着桌子来回踱了几步,蓦地转向他,冷声道:“给你两种选择,一是把这碗药喝了,二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你选吧。”

白苏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死的,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上,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低下头,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轩辕梦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正要出声规劝,却见他仰起脸,憔悴的面容上尽是不惜赴死的决绝:“第二种,我选择第二种!”

轩辕梦气得肺都疼了,盯着白苏看了一阵,点点头,语气突地转缓:“好,我成全你。”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玉瓶中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在了桌上的药盅里:“我已经在药中下了见血封喉的牵机,你不是想死吗?喝了吧,这样你就能一死百了,我也乐得清静。”

冰冷无温的口气,仿佛他在她心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原本以为她根本不会杀自己,那颗看似冰冷无情的心,实际却炙热柔软。她会在他遭遇危险时挺身相救,也会在他无助时给他温暖呵护,更会在他心死绝望时,抱着他,用她的意志,给他希望与光明。

可这一切,根本只是他的幻觉!

不是早就知道她冷血无情,无爱无恨吗?他还在期待什么,渴望什么!

他感觉好冷,心也好疼,酸涩的感觉一点点涌上鼻腔,他几乎是发狠地,抬手擦过眼角,把原本就浮肿的眼睛擦得更红更肿。背过身,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颗晶莹从眼睫上滑落,无声滴落在浓稠的药汁中,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吸吸鼻子,他突然很想说些什么,可喉咙上像被卡了一根尖利的刺,他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哭出声,所以端起药盅,大口大口吞咽着苦涩的药汁,借以掩盖他的失态。

因喝得太急,来不及咽下的药汁呛入了气管,他捂着嘴,咳得隐忍,苍白的脸涨的通红,眼泪溃堤般蜿蜒而下,却被他很快擦去。

咳了一阵后,他再次举起药盅,将剩下的药汁喝的一滴不剩,他抹了把嘴角,将药盅放下,始终不肯回头:“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目光隐忧地看着他,心中也不由得泛起疼痛。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就不能服一次软?这样的白苏,让她在痛恨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生怜惜。

不过好在,他终于服下了那碗药。

叹一声,轩辕梦盯着他微微战栗的背影,语气虽依旧沉冷无温,却多了丝柔软的关切:“我走了,若有不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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