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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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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顾不得什么愧歉,轩辕梦只能紧跟而上。
血瞳应该一直都在与傀儡术做着对抗,因他天生的摄魂能力,所以才没有被傀儡术完全操控,但越是反抗,就越是痛苦,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这种痛苦折磨而死。
“血瞳!”她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强迫他看着自己:“要摆脱傀儡术的控制,只能靠你自己!你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你……你是……”血瞳睁着一双茫然无措的血眸,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战栗不停:“你是……轩辕……”他突然闭上眼睛,用力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他又要暴躁起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轩辕梦只能出手敲晕他。
接住血瞳倒下的身体,心头一片复杂。
这就是他两年来过得生活,在痛苦与焦虑中不停地挣扎。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应不堪重负而选择自杀了,他却顽强地活了下来,这要有多强悍的毅力和勇气,才能做得到。
手指,轻抚他额上的汗水,第一次以温柔细心的姿态来对待他。
归根究底,害他遭受无妄之灾的人,的的确确是自己。她骂他蠢,骂他愚笨,可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会被卷入肮脏的是是非非中!没有她,他现在就是一只快乐无忧的山雀,随性而为,自在逍遥。
不论是白苏,萧倚楼,还是南宫灵沛,都不能说是完全无辜的,只有血瞳,是因她,才会被拽住无边的地狱。
望着紧闭双目,即便昏过去,眉心还是紧紧蹙起的男子,轩辕梦再也说不出半句伤害他的话来。
血瞳,对不起……
“不要,不要丢弃我!”她正准备带他回房,怀里的人,却突然激烈地嘶叫起来:“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不要丢弃我,不要!娘!娘!爹!你们在哪里,我好怕,我好怕!”
不知是不是在发噩梦,轩辕梦只能抱紧他,阻止他的挣扎。
冰冷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暖融的怀抱,无数个梦中出现的恐惧,竟在这样一个怀抱中,烟消云散。血瞳像个孩子般,紧紧抱住轩辕梦,喃喃呓语:“娘,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爹,你们……不要丢掉我,我会很乖的,真的……”
一下下抚着他汗湿的额头,轩辕梦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从来没想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竟会有这样一个悲惨的童年。
因他的一双血眸,和可怕的摄魂术,所以被他的父母当成怪物残忍地丢弃了。
表面快乐开朗,实则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这样活着,一定很累吧?可他从来不说,所有人都以为他根本不懂痛苦,可哪知,他只是比一般人更能隐忍,更坚强而已。
掌心抵着他的后背,源源不断为他输送真气,以驱走他体内的痛意。
血瞳渐渐安静下来,像个婴孩般,倚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见他不再狂暴,轩辕梦长舒了口气,刚要起身,血瞳却紧张地抱住她,期期艾艾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不走不走,我哪都不去。”轩辕梦也很紧张,生怕惊醒他,连带着已经蛰伏的傀儡虫也一起苏醒。
得到她的保证,血瞳这才安下心来,往她怀中蹭了蹭,以寻求更温暖的热源。
轩辕梦有醇厚炽热的内力护体,倒不觉得冷,只是一直维持着同一种姿势,实在难受。
抱着血瞳,在林间傻傻吹风,这恐怕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荒唐的一个晚上了。
当初升暖日的第一缕光芒照射到林间时,血瞳悠悠转醒。
这次睡的床似乎和以往睡的都不同,他奇怪地四处打量,却在看到头顶上的一张绝丽娇颜时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会在她的怀里?
通常情况下,好人家的男儿突然在一个女人怀里醒来时,不应该尖叫一声,再甩对方一个耳光吗?
血瞳举起手,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下去时,一个清泠的嗓音冷不丁自头顶响起,“哪只手打,我就把你哪只手剁下来。”
☆、第114章 她还活着
血瞳也并没有真的想打,听她这么一说,悻悻然把手放下。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手虽放下了,可目光却仍定定胶着在轩辕梦的脸上。
她一向浅眠,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这会儿困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你真的忘了?”
“忘了什么?”血瞳拧着眉,努力回想在这时前发生的事,却发现脑袋空空,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记忆似的,能记住的,只有他昨天临睡前,那几乎将肺腑都烧穿的灼痛。
轩辕梦依然闭着眼:“每次月圆夜,你都是这样吗?”
听她这么一说,血瞳才想起昨天是月圆夜,顿时一惊:“那我昨天……昨天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轩辕梦闭着眼,轻声哼笑:“虽说昨晚的你有些疯狂,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那时候的你。”
明知轩辕梦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可血瞳的脸,却不自觉泛起了潮红。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清晨柔和的日光照射在她脸上,白皙的肌肤仿佛透明的水晶,清透水润,给人一种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感觉。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翅,柔美地舒展着,睫毛的边缘,甚至沾有清晨的露水,嫣然红唇,就似一朵新生的桃花瓣,那微微上翘的弧度,平凡中却透着令人心悸的惊艳,像是天地万物,都融在了她这嫣然一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竟如此好看?人们常说,一笑倾国,再笑倾城,只怕她这一笑,不但倾了国,连天下,都在这一笑中颠覆湮灭。
妖女果然是妖女,只是一张脸,就有着堪比千军万马的杀伤力。
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一个女人长这么漂亮做什么,这让他们男人还怎么活。
“你又在腹诽我什么?”令人心驰神遥的美目缓缓睁开,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的眼里,只有那一抹绝色的瞳眸,再无其他。
轩辕梦看着他发呆的模样,脸上露出玩味:“看什么?不会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吧?”
血瞳脸一红,猛地别开视线,口气生硬道:“谁、谁被你迷惑,别自恋了。”
“是吗?”她懒懒的笑,张开双臂,枕在脑后:“既然没有被我迷惑,为什么还赖在我怀里,不会是想让我抱着你回去吧?”
热血陡然冲脑,血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腻在她怀里,甚至手还围在她的腰上。这一切全都是本能使然,当醒来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满满充斥在心间,以至于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
倏地撤回手,在远离她的同时,围绕在身上的暖意也骤然消失,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昨天……昨天的事我记不得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你没对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轩辕梦慢条斯理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尘:“你能对我做什么?”
是啊,他能对她做什么?这话问的太欠水平了,血瞳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正想说些什么,以挽回之前的口误,却在抬头时,看到她整理衣袖时,露出的半截手臂。
完美无瑕似玉雕般的手臂上,被一个深深的齿印破坏了美感,不必问,他也知道是自己咬的,那些每当月圆之夜怪物吸血的传说,他听了不止一回。“你的手……”心里突生内疚感。
轩辕梦却随意一瞥,并不当回事:“你咬的。”
呃……他知道是自己咬的,他只是想表达一下心里的愧歉而已。
轩辕梦摸了摸手臂上的齿印,还好,不是很深,七天之内应该就可以痊愈。
不知是不是当初用多了凤蜒断续膏的原因,自己现在的体质变得超级变态,不论多深的伤口,都可以恢复如初。昨天这个伤口几乎皮肉翻卷,今天就只剩下一条丑陋的疤痕,伤口的恢复能力之快,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仰头看了眼初升的明日,轩辕梦道:“快走吧,我们在后山呆了一晚上,他们肯定要着急。”
她虽不在意那道伤口,可看在血瞳眼里,却越发加深了他心里的愧歉。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中,血瞳一反常态,只跟在她身后,一语不发,安静得几乎让她怀疑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好几次回头,探查他到底有没有跟上来。
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喀嚓”的清脆声响,轩辕梦难得心境平和,想到昨天血瞳哭喊的那几句呓语,随口问道:“恨你的父母吗?”
血瞳怔了怔,脑袋一转,四处逡巡,直到轩辕梦又问了一遍,他才明白过来,她原来在跟自己说话:“我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得啦,有什么好恨的。”刚说完,忽地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轩辕梦并未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我告诉你的?”
“你抱着我,一个劲的喊娘,我都不好意思了。”后半句虽是假的,但前半句是真的。
血瞳脸色又是一红,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头都不敢抬:“我……我不是故意的。”
“诶?”轩辕梦发出奇怪的一声,转过身来:“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扭捏。”
血瞳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发现走在前面的轩辕梦突然停下,就这么直直撞了过去。
血瞳身材修长,比她还高一个头,这么一撞,他的下巴正巧贴在她的脑门上。她倒不觉得疼,血瞳就没那么好运了,捂着自己的下巴连连跳脚,刚酝酿的一点斯文的气质顿时被破坏殆尽。
轩辕梦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活宝。
血瞳的下巴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但他还是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在原地打着转,故意摆出搞笑的姿势。他并不是故意捉弄她,只是想多看几眼她的笑容而已。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早晨在她怀里醒来,他对她,就有了一种雏鸟依赖母鸟的感觉。
也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只是表面看上去凶而已,事实上,她却是个温柔烂漫的女子。
“好啦,别装了,耍猴也该有个限度。”迷醉于她灿烂的笑靥中,冷不防脑袋被人敲了一下,轩辕梦正站在他面前,故意板着脸。
以前看她生气,总会觉得害怕,现在见她生气,只觉得很可爱。
幸好他脑中的想法轩辕梦听不见也看不见,否则,就不是一个爆栗这么简单了。
“赶紧走,别再磨磨蹭蹭了。”总觉得这家伙今天不对劲,难道是傀儡术发作,把脑子给弄坏了?
这么想着,不禁偏头朝血瞳看了眼,发现这家伙果然一脸傻样定定看着自己,就跟换了小儿痴呆症的患者一样。
抖了抖,连忙别开视线。
这世上,有几种目光最可怕:一是仇恨的目光,二是淫邪的目光,三是深情的目光,四是痴傻的目光。
血瞳现在,就属于第四种。
好不容易回到军寨,戚如花带领一大群人等在入口,就跟给明星接机一样,就差举着横幅,再打着小旗子,爆几声尖叫了。
不过轩辕梦才不会认为,她这么兴师动众,真的是为了迎接自己,“怎么了?”
戚如花一脸沉重:“朝廷的鹰犬又来了。”
“黑甲骑兵?”轩辕梦猛地脱口而出。
戚如花回头朝军寨看了眼,脸上无不担忧:“你说他们能找到这里不?”
轩辕梦沉吟,“难说。”
“那怎么办?”戚如花为难地看了轩辕梦一眼,然后神色一凛:“他们若真的找上来,大不了舍命一拼!”
轩辕梦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激动:“稍安勿躁,你放心,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找来,就算真的找来,我也不会他们踏入这里半步。”
“黑甲骑兵可不是一般的卫兵。”
是,她知道,黑甲骑兵确实不是一般的卫兵,那是由死囚和亡命之徒的组成的一个黑色军团,轩辕慈秘密训练了整整十年,这支队伍就像一头被关押许久的猛兽,一旦出笼,便所向披靡。
但再厉害的猛兽,也有其弱点,她不明白孟安为何会突然倒戈相向,但她深知他的脾性,多疑,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再说,御龙军如今也有七八千人了,他的黑甲骑兵想踏平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切照旧,该怎么训练还怎么训练,只要将自己变得比敌人强,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望着轩辕梦笃定沉着的表情,戚如花慌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早说就你比我适合做老大,这支军队交给你,才能有前途。”
“我很懒,不喜欢当领导。”她笑笑,眼中清光如波,却有着浩淼高远的意境:“真正的人上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动脑。”她停了停,忽地,用很小声,却非常坚定的声音道,“我喜欢做人上人。”
戚如花呆了一下,随即朗笑出声:“好,好一个人上人!我也没什么大的追求,能做这人上人下面的一名小卒,于愿足矣。”
白她一眼:“说的好像我虐待你。”
“难道不是吗?把所有的难题全抛给我,这还不算虐待?”
“你说过,信任远比怀疑简单,将性命与未来交付,算不算很有诚意?”她挑挑眉。
意识自己被将了一军,戚如花晒然一笑:“算我败给你了。”
轩辕梦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调侃她,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正和小丫头有说有笑的白苏身上,“希望这里的安宁与欢乐,能让他找回自己。”
人性本善,没有人一出生就是穷凶恶极之徒,白苏那颗心,还是纯善的,只是遭遇了太多的打击与痛苦,为了活下去,他强迫自己收起所有人性中明媚的一面,失去了师父,又失去了师姐,他的世界孤单寂寥,如今只剩下她,若连她都不信任他,不愿陪他渡过难关,还有谁,能帮他找回从前的自己呢。
两情缱绻固然美好,但患难与共,才是真正的幸福美满。
“喂,你要去哪?”见轩辕梦转身朝相反方向走,戚如花连忙追问。
回头看了眼那温馨的画面,她道:“我出去看看,虽然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但凡是还是小心些为好。”
闻言,戚如花点点头:“说的也是,要不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人多目标大。”
“那你小心些。”
“知道知道了,罗嗦的老太婆。”戚如花还没老呢,就这么唠叨,以后小麻子有的惨了。
身子已经掠出百米远,一个愤怒的声音才悠然而至:“呸!老娘芳华正茂,你才老太婆呢!”
她说的还真没错,加上前世,自己现在也有四十多岁了。认真算起来,她还真的比戚如花老。
到了山脚下,却不见半个鬼影,看样子,孟安没有找到藏匿点,无功而返了。
孟安……
少年临死前绚烂明媚的笑,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死,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最便宜的惩罚。她不会让他死的,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慢悠悠晃下山,在小镇上闲逛了一阵,轩辕梦直接走入一家赌坊。
伙计这次学精了,干脆也不去后堂通报,直接走到她面前,恭敬道:“姑娘,这边请。”
嗯嗯,不错,金三娘的手下很有眼力见,怪不得她的消息网遍布三国,就是人家夫妻吵架,说的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能一一给你报出来。
属于她的钱,金三娘早就命人准备好,几乎她一踏进房门,一只木匣子就被递上。
她顺手接过,大概数了数,讪讪一笑:“三娘,至于这样嘛,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只谈钱多伤感情啊。”
金三娘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一板一眼道:“是姑娘自己说的,你救我一家,只是为了招揽我为你做事而已,你我之间,只谈利益,没有感情。”
轩辕梦嘴角的笑僵在脸上,之前自己将了戚如花一军,现在反过来被金三娘埋汰,报应不爽啊。
“三娘,上回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金三娘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轩辕梦一直都是那种心气高傲,唯我独尊的人,别说是道歉了,就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怕也会像要了她命一样难受,没想到她之前那番道歉的话,不但没有半点牵强,而且诚恳至极,几乎让她怀疑,自己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轩辕梦。
“姑娘,你没事吧?”
轩辕梦等了半天,就来这么一句,悲愤之下差点挠桌子:“三娘,我是认真的。”
金三娘往下茶碗,觑着轩辕梦的脸色,担忧道:“姑娘可是遇到危难之事了?”
“三娘!”她做人怎么一直都这么失败啊!
“姑娘也别恼,三娘虽当你是朋友,但更多的则是恩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轩辕梦端起尚有些烫的茶水,猛灌几口:“三娘,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以往我遭到背叛,并非是太过相信别人所致,而是我根本没有用心去了解他们。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是我的骄傲,我的自大,我的不可一世害了我。”
金三娘彻底呆住了,如果说刚才她在怀疑眼前的人并非轩辕梦,那现在她则怀疑自己根本是在做梦。
看着金三娘目瞪口呆的样子,轩辕梦无端觉得心情大好,站起身,将盒子里的银票取出,揣进怀里,“我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手刚触上门扉,她忽地回过头,“对了,每次来都是碧螺春,下回换个花样,我都喝腻了。”
“姑娘,等等!”金三娘猛地一拍脑门,只顾着惊讶轩辕梦的转变,差点把正事忘了。
“怎么了?”
金三娘将已被轩辕梦拉开的门轻轻合上,又将大敞的窗户关严,这才低声道:“她们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或许别人听不懂,但轩辕梦却听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你说……她们?”虽然听明白了,却依旧不敢肯定。
“是的想,轩辕慈,还有轩辕霞。”
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内心中激狂奔涌的情绪:“你确定,她们就在这个小镇?”
“确定。”
“知道她们为何而来吗?”
“一是为了剿灭起义军,二是为了避人耳目,与昊天君主见面。”
昊天君主?轩辕梦心头一跳:“你说昊天君主?祁墨怀?”
“正是。”
“他们怎么会搅到一起去。”头疼,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也摆脱不掉这些肮脏黑暗之事。
“姑娘要小心,皇帝手下的黑甲骑兵可不是好对付的。”同样的话从金三娘口中说出,似乎更有杀伤力。
轩辕梦捏了捏眉心,之前晴朗的心境,再次变得阴霾遍布:“告诉我具体地址。”
金三娘没有回话,只用手沾着茶杯中的水,在枣红色的桌面上写下了一排字,随即挥手抹去。
“多谢,三娘。”这声谢,是谢三娘的慷慨相助,以及她发自肺腑的关心。
金三娘也不多客套,静立在原地,目送她出门,彼此只留下一抹互相保重的微笑。
杀母仇人。
血缘至亲。
这两个极端的词汇,竟然可以同时放在轩辕慈的身上。
握紧了拳,不断催眠,才没有让脚步,朝着三娘写下了的那个方位而去。忽然有些佩服自己,这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在明知仇人已近在咫尺,还依旧保持冷静。
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蓝天,她伸手,按在嘴角,一点点,强迫自己拉开一抹笑容。
心怀仇恨,折磨的并非仇人,而是自己。这是她对绵儿,也是白苏说过不止一次的话,但这是第一次,她对自己说。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报仇不是她唯一的心愿,也不是唯一的执着。一颗被仇恨蒙蔽的心,会错失这世上多少美好之事,在迷失的境地里,最终的结果,只有失败。
她要笑,要尽情去享受世界的一草一木,那些痛苦,忧伤,担忧与惶恐,就留给她的仇人吧。
……
据说,足足上千年才形成的天山灵芝,不但可起死回生,还可延年益寿。
虽然只是传说,但也足以令人们趋之若鹜。
此刻,帝王的手中,就握有这么一株令天下人疯狂的仙草。
望着玉匣中的灵芝,轩辕慈脸上有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似乎连宛东大军入侵,一路直插龙华腹地的噩耗,也不在意了。
合上玉匣的盖子,轩辕慈吩咐身旁内侍:“传凤后。”
内侍一听要传凤后,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跌倒在地。
谁不知道只要皇帝一见凤后,准要大发雷霆,真是苦了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们闹别扭,遭罪的却是奴才,这叫什么世道。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做奴才的,哪敢违抗主子的意思,连忙小跑出书房,往凤后所在的院落疾步而去。
这凤后也真是的,皇帝难得微服出巡,他就不能摆个好脸色吗?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她们这些可怜的奴才想想吧。还是禹侍君人好,懂得体谅她们,待人也和气,真想不通,皇帝怎么偏偏喜欢那个冷冰冰,一天到晚跟死人一样的凤后,而不宠幸温柔和气的禹侍君。
侍人们想不通,她们永远都想不通。
有些事,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能够明白。
云锦像个木偶一样,被人带到了书房,站在书房中央,他的眼神都是空洞的,满心欢喜的轩辕慈一抬头,就被他死气沉沉的样子气得胸口一窒。
还是这个老样子!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忘掉那个女人!
起身缓步踱至他面前,轩辕慈尽量心平气和道:“云锦,不要再闹了,不管当初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轩辕梦根本不爱你,她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她的心,何曾真正为你而停留?”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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