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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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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就连雨菡这样的外人都看得出来,杜善看来已经投奔了沅爷。凌潇和顾一鸣大惊失色。没想到最后一刻被沅爷将军。这杜善也是看准了凌潇手下再也无人可用,扬州分舵主非他莫属了!

整场比武大会,凌湘一直坐在台下冷眼看着,不发一语。此时他却缓缓开口问道:“还有没有人上台挑战,如果没有,我看就这么定下了吧!”

“谁说没有!”王数理大喊一声,道:“我来!”说罢便跳上台去。雨菡大惊失色,他怎么跑上去了!

王数理对杜善大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罢便朝着杜善冲了上去。那天在扬州,杜善出手推雨菡,王数理就与他结下了梁子;又因为蔡九的缘故,王数理自然而然地把凌潇看做铁哥们,见杜善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凌潇,他顿时血气上涌,也顾不得自己打得过、打不过,只想冲上去把杜善揍一顿再说。

只是,今日的场合与那日在扬州大为不同。杜善既然已经公然背叛凌潇,自然不必再忌惮他,再加上此前王数理让他当众出丑,这个仇他早就想报了。见王数理冲过来,他身体微微一侧,便让王数理扑了空。

王数理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杜善伸手捉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王数理的手臂显然已经被拧断了。雨菡惊叫一声,拉着凌潇哭求道:“凌潇!快救救我师兄!他不是杜善的对手啊!”

凌潇一动不动,垂着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神色凝重地看着台上的王数理痛苦地倒在地上。顾一鸣道:“蒋姑娘,王少侠是自己上台的,按照规矩少主不能出手干涉。我看,这局也要结束了……”

雨菡焦急万分地回头去看王数理。王数理已经倒地不起,杜善仍不罢休,用脚死命去踢王数理,王数理紧紧咬着牙,就是不认输。雨菡冲到台边,哭着求道:“别打了!师兄,你快认输吧!不然会被打死的!”

王数理闻言,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抱着杜善的脚,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杜善恼羞成怒,右手化掌,就要朝王数理的脑袋劈过来。凌潇忽然大喝一声:“有暗器!”雨菡只见杜善手中寒光一闪,原来他在掌中暗藏了一把短匕首,想要取王数理的性命。

按照比武的规矩,若是一方用武器,另一方也可以用武器;若是一方赤手空拳,另外一方也只能用拳脚相对。王数理手无寸铁,杜善却使用了暗器,已经违规。但此时王数理命悬一线,众人根本想不到比武规矩,只觉得这个莽撞的年轻人今天肯定要毙命当场了。

王数理听到凌潇那一声断喝,反应过来,立即打了一个滚。还好他反应快,刚好避开了杜善那一刀。杜善眼见阴谋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朝着王数理一掌劈下来,王数理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只听得“砰”的一声,杜善肩膀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鲜血从自己身体上汩汩流出,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杜善,为何瞬间就被击倒了。众人看向王数理手中那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弯把子的黑家伙,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厉害的暗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他用了暗器!”凌沅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怒道:“来人啊!将这个卑鄙小人拿下!”

凌潇回头扫了一眼众人,冷冷地说:“谁敢要是敢动他一下,就是与我为敌!”

雨菡踉踉跄跄地跑上台,跪在王数理身边,哭道:“王数理,你怎么样?没事吧?”

王数理咬着牙说:“把我扶起来。”雨菡艰难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王数理一瘸一拐地走到凌湘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拜道:“总舵主,刚才您也看到了,是杜善先用了暗器,既然他用了武器,那么按照规则我也可以用。再说我是光明正大地用,这不叫暗器,而是‘明器’。希望您能做出公正的评判!”

凌湘看了他半天,不发一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突然,凌湘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我看王少侠不算使用暗器。既然如此,这一场算王少侠胜。但不知王少侠愿不愿意屈尊做我漕帮扬州分舵的分舵主、辅佐我儿?”

王数理神色一凛,决然道:“我愿意!”

凌潇眼中一热,上前郑重地拜道:“数理兄……”接下来的话他竟然哽住了,不知说什么才好。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顾一鸣道:“还是快给王少侠看看伤势吧!”凌潇含泪点头道:“好!”然后便扶着王数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凌沅满盘皆输,强压着怒气,向凌湘拜别,拂袖而去了。

…………

是夜,雨菡替王数理处理伤势。他的手断了,经郎中正了骨,却也需经过一两个月才能全好。腹部、腿上都有瘀伤,都是被杜善踢的。

雨菡问:“师兄,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明明打不过杜善,还冲上去跟他打?你差点没命知不知道!”

王数理咬牙切齿道:“我就见不得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雨菡道:“现在怎么办?难道你真想当这个漕帮分舵主吗?”

王数理突然看着雨菡,认真地说:“师妹,我有一件事也想跟你商量。我觉得,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还是不回南京了,我想就留在漕帮。”

雨菡大吃一惊,问:“为什么?”

王数理支支吾吾地说:“那天看到凌潇舞剑之后,我突然觉得他很需要帮助……现在蔡九死了,朱十襄又不能回来,他身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我觉得他……我觉得他挺孤独的。”

雨菡道:“他孤独关你什么事?你前几天还说要恢复物理研究呢!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王数理说:“留在漕帮也可以继续研究物理啊!”

雨菡看着他严肃的眼神,不明白为何短短数日,他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第一一二章测字

弦上琴音如淙淙流水,自柔弱的指尖流泻而出,仿佛青山远淡,静水深流,暧暧雾霭之中,飘出一叶扁舟,身着蓑衣的渔翁在青山绿水之间悠悠唱着棹歌,歌声稍歇,发出一声清啸,那啸声在山间回响,向着远空白云飘去……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中下流,岩上无心云相逐——妙哉!幻儿的琴艺真是高妙,闻之竟有尘心洗净、醍醐灌顶之感!”陆翊平感叹道。

景幻抚平微微震动的琴弦,眼睛笑成了两弯熠熠的新月:“陆大哥过誉了。幻儿的琴艺还肤浅得很,这曲中的境界,总觉得只弹出了五六分。”

陆翊平笑道:“这《欸乃曲》中的浮云流水之意,了尘见空之情,除非是大彻大悟的得道高人,哪里能弹出十分?你年纪轻轻,能弹出五六分已是上佳。你要是真的悟了,怕是有人要伤心的。”说罢,目光往全安那边一扫。

全安全神灌注地看着景幻,竟没有听到陆翊平的话,否则此刻他肯定会羞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景幻听出了陆翊平的弦外之音,又被全安盯着看,不禁满脸飞霞,尴尬地站起身来说:“我去问问船家何时到应天府。”

待景幻掀开帘子娉娉袅袅地走出去了,陆翊平狠狠用手指捅了捅全安,道:“哪有像你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的!太失礼了!”

全安回过神来,脸一红,道:“什么?我方才失礼了吗?”

陆翊平笑道:“可不是吗!你一直盯着人家看,把人家都瞧得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喜欢幻儿,可你总要含蓄一点,不然人家姑娘要被你吓跑了!”

“啊?难道她也看出来了?”全安涨红着脸,急问道:“她会不会讨厌我?”

陆翊平大笑道:“她要是讨厌你。就不会跟着脸红了!”

全安支支唔唔地说:“义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

陆翊平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们兄弟俩何其相似。都是那种杀伐决断举重若轻,一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束手无策,当初自己喜欢上小寒的时候,不也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连表白的话都说不出来。

思及此,陆翊平不再取笑全安,宽慰道:“你别着急。这一路上你对幻儿体贴入微,她必定有所感知。你就是不说,她也明白你的情谊。我看幻儿对你也有意。等找到了小寒,我替你跟她求亲,如何?”

全安闻言大喜。立即起身向陆翊平拜道:“多谢义兄!”忽又转念一想,迟疑道:“此事还需向我娘先禀告,不知我娘……”

两人正在商议之间,忽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知道是景幻回来了。便不再说话。

景幻笑盈盈地走进来,禀告说:“船家说,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应天府了。”说完便主动帮陆翊平和杨全安收拾东西。这一路上,景幻始终以婢女自居,对陆翊平和杨全安照顾得十分妥帖。陆翊平见她蕙质兰心、知书达理,又是花容月貌。即使全安不说,他也有意从中撮合。

全安建景幻开始收拾东西,二话不说便上去帮她。景幻满脸羞红,故意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去。陆翊平在一旁看着暗自好笑,心中暗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寒……”

一个时辰之后,船在应天府靠了岸,全安主动帮景幻背上七弦琴。重的行李也悉数揽上身,只让景幻拿了两个装细软的小包袱。正值盛夏。歪头烈日炎炎,三人戴上斗笠遮阳,景幻的斗笠边上还围了一层轻纱,她正被明教的人追捕,尽量少以真面目示人。

应天府(今河南商丘)是本朝的陪都“南京”,也是南下水路必经之地。陆翊平料想,如果小寒仍是顺着水路南下,必定也会经过应天府,于是决定在应天府中找几个江湖人士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否寻到一些踪迹。

他不知道的是,雨菡自从离开汴梁之后,便取了陆路,未曾途径应天府。

三人先在城中一处较大的客栈安顿妥当,便一同出门。全安有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在本地还算有头有脸,他们打算先去拜访他,问问有无消息。

那位朋友住在城南夫子庙旁的一条小巷之中。陆翊平等三人顶着炎炎烈日,一路寻过去,热得汗流浃背。见路边有一个茶摊,三人便过去一人买了一碗茶,全安和陆翊平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扇风。再看景幻,竟是清凉无汗的样子,还是那么优雅自持。

全安一口气把茶喝完,向那卖茶的问道:“老倌,请问筷子巷怎么走?”

那卖茶的老倌答道:“再往前走半里路,可见到一条向北的小巷,便是那筷子巷了,巷口有一株大槐树,树下还有一口井。”全安恭恭敬敬地谢过,等陆翊平和景幻把茶喝完了,三人又继续上路。

刚走出去不远,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道:“相公,留步!”一阵脚步声赶了上来。陆翊平等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举着布幌子的算命先生,身上的衣衫打满了补丁,脚下的布鞋也破了洞,大脚趾头都漏在外面。

陆翊平客客气气地拜道:“先生有何指教?”

那算命先生把布幌子往地上一放,嘘嘘地喘了几口气,便道:“我看这位相公天庭饱满,伏犀贯顶,此为祖荫深厚、贵人之相。只是相公眉间一道悬针,似有隐忧啊!”

陆翊平暗忖,这算命先生想必见了谁都会说“天庭饱满、贵人之相”,他找人找得忧心忡忡,外人一看便知。但口中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先生高明。但我等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转身便想走。

那算命的绕到他面前,又拜了一下,道:“相公莫急着走。在下敢问一声,相公可是要寻人?”

陆翊平微微吃了一惊,但转念又想,多半是方才饮茶之时,全安问路被他听到了,他耐着性子说:“确是想寻人,且是急着寻人。请先生借过。”

陆翊平迈开步子往前走,那算命的却拉住他说:“我看相公眼尾似有疑云,此处是夫妻宫,敢问相公要找的可是一位女子?”

陆翊平怔住,猛然回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算命的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相公若想知道那女子的下落,在下可为相公测一测吉凶。”说完便把手伸了出来。

陆翊平满腹狐疑,这些怪力乱神他一向不屑一顾,但方才此人一语点破他的心事,着实令他惊讶不已。“说不定,确有世外高人可占吉凶?”只要事关小寒,他就容易失去理智。陆翊平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那枯瘦的手掌上,道:“那就请先生替在下算一卦吧。”

算命的笑嘻嘻地把银子收入囊中,又把手掌摊开,道:“请相公随意写一个字吧!”

陆翊平略一思索,便在那手掌上写了一个“归”字。他祈祷能带着小寒回家,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这“归”字也有嫁娶之意——正是他心中所想。

算命的瞪着空空的手掌,好像上面真的有一个字似的。未几,他把手一收,摇头晃脑地口占一谶道:“归者也,行人难回,后半月间,那时未见,无日可见。”

“行人难回,后半月间,那时未见,无日可见?”陆翊平心中咯噔一下,这卦辞应是下下,就是说若后半月他仍找不到小寒,今生都见不到她了。

陆翊平紧紧拉住那算命的,急问道:“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可化解?”这种占卜之术,若是平时他定是一笑置之,但此刻的他竟然六神无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那个算命先生,仿佛这是他与小寒重逢的最后一丝希望。

那算命先生淡然笑笑,道:“在下修为尚浅,相公若想化解,须得另寻高人。出城东六里,过一小桥,见一荷花池,池畔有座红莲庙,庙中有位大明药师,乃是在世仙师,相公可去寻他,他见不见你,就要看相公的造化了。”说罢,他便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全安见陆翊平是满面愁容,宽慰道:“义兄,算命的故弄玄虚,无非是求财,测的也未必准,你姑且一听,不必尽信!”

陆翊平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可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总是惴惴难安!罢了,还是先去寻你那位朋友吧!”

两人抬步继续往前走,却见景幻还愣在当场原地不动。全安关切地问:“幻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之处?”

景幻回过神来,低声道:“刚才那个人,有蹊跷。”

全安问:“有何蹊跷?”

景幻秀眉紧蹙,犹犹豫豫地说:“他说的大明药师,乃是明教长老会首座的一个尊称——难道卞长老到应天府来了?”

第一一三章贿赂

“什么?大明药师就是明教长老会首座?!”陆翊平惊讶不已。

景幻点点头,道:“千真万确。这个尊称,教中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从小就跟着风长老,因此教中的事知道的比别人多些。”

陆翊平和全安面面相觑。陆翊平沉吟道:“看来方才那个算命的也是明教中人,他如此危言耸听,无非是蛊惑人心,引人入教。”

全安道:“这里是南京,明教光天白日竟敢公然行动,这事有点不对啊……”他忽然想到景幻也曾经是明教信女,至今对于明教仍怀有感情,自知失言,便闭口不再说了。

陆翊平思忖了一阵,决然道:“此事有蹊跷!明教如此蛊惑人心,若放任自流,必然酿成祸事。我食君俸禄,定要为君分忧。此处虽不是我的管辖之地,但若知情不报,终究是失职。全安,幻儿,我们且去那红莲庙去探探虚实,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翊平原本对明教就心存顾虑,尤其他们还意图加害小寒,与公与私他都和明教结下了梁子。

全安踌躇不定,对景幻道:“幻儿,要不你现在客栈里等我们回来?”他担心义兄与明教对立,幻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景幻略一思忖,柔声道:“不,我跟二位大哥一块去。如果卞长老真的在那里,你们俩此番就是深入虎穴。我担心你们不知教规,若是一不小心行差踏错,恐有性命之忧。我跟着去,从旁还能给你们解疑释惑。”

陆翊平道:“还是幻儿深明大义!如此甚好,我们这便去红莲庙看看!”

三人计议已定,便揽了一辆马车,往城东驶去。一路上。陆翊平蹙眉沉思,景幻也是忧心忡忡,全安看在眼里,不禁心疼。他知道景幻从小无父无母,明教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虽已离教,但情义未绝。义兄此番出手干预,定会使明教中一些人或受罚或丧命。幻儿心地慈悲,不愿教徒受难,却又担心他俩的安危。这样善良坚忍的女子,让人怎能不心生怜惜?

三人各怀心事。马车也不知跑了多久,互听得车夫说:“相公、娘子,前面就是六里桥了。”陆翊平回过神来。沉声应道:“我等便在此处下车。”他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交给车夫,便率先跳下马车。景幻将斗笠重新戴上,小心地将自己的面容藏好。

三人过了桥,又往前走了半里路,果见绿柳环绕之间有数亩方塘。塘中绿圆相倚。红莲灼灼。本是夏日佳景,但陆翊平此刻看在眼中,却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那池塘的东面,便是一座破落的小庙。如此偏僻的相见,如此炎热的午后,庙前竟或躺或坐地围满了人。

陆翊平和杨全安正要往那边去。景幻却将他们拉住,道:“陆大哥、杨大哥,待会要是见到大明药师。你们可念一句《下部赞》,他便会相信你们是诚心入教。”

陆翊平问:“那《下部赞》怎么念?”

景幻柔声道:“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你们是初入教,只会这一句便够了。若会得多了,反而引人生疑。要是手中有明尊神牌更好。可惜我已经丢弃了。”

陆翊平笑道:“不碍得,我自有主张。”三人便拔足往红莲庙走去。来到庙前。陆翊平见许多人面容愁苦,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在给众人分水喝。景幻低声对陆翊平说:“那人是白衣使徒,是教众等级较高的信众,也是长老的直接部属。”

不想陆翊平竟直接走过去对那白衣使徒拜道:“尊使,在下淮南陆子期这厢有礼了。”

景幻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将军竟如此莽撞,门口这么多人等着都是为了见药师,他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冲上去。

那白衣使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景幻闻言一惊,心想:果然要遭!却听陆翊平镇定地答道:“在下有一桩难事,昨日在城中遇到一位世外高人。幸得高人点拨,说来找大明药师便可化解,还望尊使代为引见。”说完,他右手不动声色地一翻,露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

那白衣尊使偷偷接过纸片,攥在手心里,尴尬地干咳了几声,道:“你在此稍候,我进去通传一下。”说罢,便转身进庙里去了。

景幻凑上来问:“你刚才给了他什么东西,竟如此管用?”

陆翊平低声笑道:“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管他什么仙师后师,我还从没见过那阿堵物叩不开的门!”

景幻心中暗暗吃惊,这陆将军平素看起来老实木讷,没想到竟有如此圆滑的一面。转念一想,他在官场浸淫多年,若不懂这些世故,便不可能立足。想来他也是内外有别,对亲近的人是真性情,对外人则是假逢迎。他早已参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却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这才是万里挑一的至诚至真之人,也无怪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一个四品官的身份,千里迢迢出来寻妻。

景幻心中如此沉思,却听全安关切地对她说:“幻儿,待会我和义兄进去就好。那长老见过你,要是你被认出来就糟了。”景幻见他如此细心体贴,心中一暖,莞尔笑道:“是。我到六里桥去等你们。待会你们进去之后,可千万别再轻举妄动,小心为上,切记切记!”

普普通通的一句叮咛,全安竟感动得想握住她的小手执手相看。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用力点点头道:“放心吧!你也要小心才是……”

陆翊平轻咳一声,只见那白衣使徒从门里出来了。他径直走向陆翊平,道:“这位相公,药师有请,请随我来吧。”

陆翊平、杨全安跟着那位白衣使徒穿过大雄宝殿,又从后门钻了出去,绕过一道回廊,走进东侧的药师殿。只见一个白衣乌帽的干瘦老者,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面具,如神祗一般端然坐在堂上——正是明教长老会首座卞青云,形貌与景幻形容的一模一样。陆翊平上前跪下,拜道:“在下淮南陆子期,参见大明药师!”

陆翊平心中暗暗恨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我跪了你,他日一定要加倍讨还!

卞青云淡然道:“相公多礼了,快请起吧!”

陆翊平垂手肃立,装出颇为恭敬的样子。卞青云问:“相公有何难事,请直说吧!”

陆翊平又拜了一拜,道:“我有一个姬妾,生得十分貌美,我对她也是万分宠爱。数月之前,家中恶妻趁我外出经商,竟将我那爱妾逐出门去,至今杳无音信。我纵是家财万贯也食不甘味。不知仙师能否替我卜一卜她的吉凶,她究竟在何处?”

陆翊平料想,这些邪教无非是大肆敛财、收买人心,所以他故意把自己吹得很有钱。果然,卞青云问:“敢问相公是作何营生?”

陆翊平道:“我家三代以来都在淮南经营钱庄,分号遍布天下。只要仙师替我找到我那爱妾,功德我一定多多地捐!”全安在一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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