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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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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皇想了一会儿,刚想回答,却被澹台言一声给打断了,“霍家军不过区区十万人而已,如何击败南萧二十万大军呢?虽然言只是一介文臣,不懂得什么高深的兵法之道。但是言还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对方南萧太子单绍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战略还有思想都不了解。如何才能出奇制胜呢?”

澹台言的话音一落,苏倾皇这边立刻沉默起来……

慕昭信一直站在四人的中央,没有说话。澹台言这么一说,他猛地抬头望着她脸上的神色。

那个人、那个纯真的少年如今竟也变成了那个样子了吗?

当初,她要单绍韵离开永安城、回到京都不过是想着在她离开的时候更加的顺利一些,亦是可以保护单绍冶和素绾的生命。她以为就凭单绍韵的性子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她以为单绍韵真的成为了南萧的太子,两国之间再无战争……

但是,却没有料到竟会有这么一天。

人,一旦安身于污浊的环境,真的就被利欲和野心遮蔽了眼睛吗?

苏倾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却谦,对于南萧太子。你了解多少?”

殷却谦不知道单绍韵和苏倾皇之前的交情,听到苏倾皇点了他的名字,便向前走出一步说道,“单绍韵今年年二十有一,五年前因为南萧七王夺嫡,武王单霆均诛杀了十王、九王,灭了云氏一族之后,便离开了南萧国避难。两年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重新回到了南萧,回京之后,性格大变、不出半年就灭掉了武王单霆均一派,此后更是用尽了办法除掉了朝堂上非太子党的人。”

“现在的南萧,虽然景帝还在位,但是已经无实权。现在军政大权全部被太子单绍韵一个人握在手里。相传他残暴无度、好色成性。东宫太子府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两年来却迟迟未立正妃。”殷却谦没有注意到鎏金宝座上苏倾皇的神色,依旧在不断的说道。

残暴无度、好色成性。

自三年前在幽云十六州遇到单绍韵的那一刻,她从未想过,这两个词有朝一日竟会和那样安静纯真的少年扯上关系!

为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让单绍韵变成了那个模样……

苏倾皇倏地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罢了……”

殷却谦愣了一下,莫名的望了苏倾皇一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次归安城之战,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吗?”苏倾皇睁开了双眼,忽然转移了话题。

“微臣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请求陛下可以恩准霍昀可以在战场上为君解忧。”霍昀仍是跪在地上、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保持着坚定的深色说道。

“却谦,你认为呢?”苏倾皇又望了殷却谦一眼,随口问道。

“此事兹大,关乎着大陈帝国未来的命数。却谦不敢乱说什么,只是陛下可以恩准,不管是谁统帅三军出征归安城。却谦可以跟随同行。”殷却谦双膝跪地,缓缓的说道。

苏倾皇没有说话,视线一直锁在龙案前的战书。

过了好久,大殿之上仍是一片安静。

这个时候,慕昭信忽然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微臣觉得……归安城之战还是由陛下御驾亲征最为好。”

御驾亲征。

这四个字这么被忽然的说出来,偌大的大明宫一时间更加的沉默起来。

自古以来,御驾亲征之事,若不是皇帝有十分的把握去打赢此战,养尊处优的皇帝谁轻易的跑去前线呢?

更何况,若是一不小心战败,那后果可不仅仅是少了一块地、缴纳一些赔款那么简单了。前车之鉴、大陈第四个皇帝东帝就是在和北胡前线打仗之时战败,就被当做战俘掳到了北胡单于王庭。于是大陈立刻改朝换代,由东帝的亲弟弟皖帝继承了皇位。大陈这才没有被灭了国……

现在,谁难保苏倾皇不是第二个东帝呢?大陈新朝建立不出两年,百废待兴、朝纲尚未安定,内忧外患,谁能保证在她苏倾皇远离帝都之后,临京城的天变不变色?

万一正在这个时候,莫家正好上位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今后会有这个忧患在,霍昀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敢置信的喊出了声,“昭信,你疯了?”

澹台言亦是侧脸望着慕昭信,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又飞快的看了苏倾皇一眼,顿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推了推霍昀的身子,“昀,你冷静一下。好好的权衡利弊!”

苏倾皇没有在乎他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现在众人之前的慕昭信,面无表情的说道,“摄政王,不用理会他们,你接着说下去……”

“微臣认为,大陈新朝建立未两年,在这两年之中,陛下迟迟没有做出一件能顺应民意的事实。不仅失了南萧在战败之时划给我大陈泾州、永安两郡,而且长河地区瘟疫泛滥、至今没有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

“正巧在这个时候,又有外敌入侵,整个大陈帝国上下,民众无数双眼睛可都在看着陛下的行动呢!若是陛下在这个时候仍是不给天下的老百姓做出一个强硬的态度来,那百姓必定对陛下是失望透顶的。更何况,陛下在即位之前、名声一直处在劣势……”

什么名声处在劣势,那是往好听了说!往难听里说,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不值一文!

苏倾皇点了点头,示意慕昭信继续说下去。

“陛下大可以趁着此次归安城收敛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慕昭信缓缓说道。

“可是,陛下的安全谁能做保证呢?战场上这么兵荒马乱的,刀枪又不长眼,真的伤了陛下怎么办?”澹台言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便开了口说道。

“这个就要看天命了。但是昭信相信以陛下的功夫和才智,要打赢这场战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且,微臣愿意跟随陛下一起出征归安城,常伴与陛下身侧!”慕昭信像是明誓一般的大声说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单膝跪在了地上。

苏倾皇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四人之中,叹了一口气,“摄政王这一番话很有道理。寡人也决定此次归安城之战,亲自上阵指挥三军战于归安城。”

“陛下!”殷却谦听罢苏倾皇这句话,最先一步跪在了地上!“万万不可啊,陛下……”

“您若是走了……那临京城这边的政事由谁去管呢?莫家必定会趁此机会夺取篡位啊陛下……”

苏倾皇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顿,像是站在原地正在思考着什么。

她缓缓的又重新坐在了宝座上,苏倾皇又开口说道,“朝廷上下这么多人,少了寡人一个人、整个泱泱大陈帝国还会覆灭了不成?”

“至于莫家的事……倘若寡人就在众臣之前将监国之事的重担交给莫家,光天化日之下、还在众臣的眼中,莫家的人岂敢在寡人离京之后做出什么事来么?即便是他们想做什么,朝堂上下这么多人看着,量他们也不能怎么样。那样做的话,岂不是监守自盗了吗?”苏倾皇忽然抬头轻轻一笑,眯起眼睛说道。

苏倾皇嘴中的话这么一说出来,霍昀立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笑道,“陛下考虑的果然是比我们多。”

澹台言亦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陛下的话说的有理,只是自古以来都是由储君或者皇子监国。莫寻卿只不过是一个大臣而已,没有权力去替国君监国。”

苏倾皇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才回答说道,“这个问题,寡人刚才也想过。叫莫寻卿一个人监国,寡人也着实的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寡人下旨要左相澹台言、官相以协同太傅莫思还有少傅莫寻卿四个人留于临京城监国。任摄政王慕昭信为三军先锋将。右相殷却谦为前军文书、霍山王霍昀为中军将。寡人率领霍家军十万、御林军十五万于后日出发!”

四人听了,立刻跪在地上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倾皇点了点头,望了他们四人一眼,说道,“今早你们就不必来早朝了,却谦和昭信要回府收拾一下,提前收拾东西随军驻扎在临京城军营!”

殷却谦和慕昭信应了一声。

苏倾皇摆了摆手,把四个人打发了去,便躺在龙椅上准备趁着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小憩一会儿。

不料,殿外的小太监又传话道,少傅莫寻卿在殿外要求面圣。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倾皇不想在出些什么叉子。正好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在莫寻卿的耳边说些什么,顺便的威胁几句,免得在她离京之后,他真的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莫寻卿这个人,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终也猜不透。

考虑了好一会儿,苏倾皇摆了摆手,懒懒的回答道,“去叫莫少卿进来吧……”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把殿外等待多时的莫寻卿领了进来。

苏倾皇屏退了旁人,便抬眸打量了莫寻卿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道,“哦?这么晚了,莫少卿见寡人是为何事?”

莫寻卿此刻没有如同刚才那四人一般穿着正式的官服,只着普通的墨绿银丝绣荷丝袍,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兀自望着苏倾皇,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微臣这么晚了却还来打扰陛下安置,只是听闻他人说,大陈南面归安城战事告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这句话看起来好似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此刻莫寻卿的语气却带着几分的笃定。与其是向她苏倾皇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逼问。

被莫寻卿以这般的态度提问着,苏倾皇顿时觉得有些恼怒!

她不禁蹙眉,皮笑肉不笑的嗤道,“哦?不知道莫少卿是如何得到此消息的!记得,寡人也也不过一个时辰之前才知道的消息,刚刚朝中得知此事的人也不过殷却谦、慕昭信、霍昀和澹台言,寡人实在不知道寻卿身在临京城远离皇宫几里之外的莫府是如何如此之快的获得这个消息的?”

莫寻卿听罢苏倾皇这么一顿的逼问,顿时有些语塞,身子微微一颤,不过顷刻之间变了脸色,笑着抬头问道,“陛下以为寻卿是如何知道的呢?”

苏倾皇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啜了一口茶,忽然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顷刻之间,那完好的五彩琉璃茶杯被摔得粉碎!

莫寻卿脸色没有变,只是抬眸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看一下苏倾皇此种行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意思。

不料,苏倾皇厉声喊道,“寡人晚上的茶究竟是谁泡的,竟如此的生涩!”

苏倾皇这么一喊,殿外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不顾困倦、屁颠屁颠的连滚带爬的一窝蜂冲进了殿内。

顷刻之间便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苏倾皇见这群人只管跪着却没有一个人肯说一句话,不禁勃然大怒,“当寡人的话是放屁吗!都说话……”

见苏倾皇这厮连粗活都爆了出来,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来。

“回陛下的话,这茶是今夜当值的小桂子泡的……”一直在苏倾皇身边的贴身总管李成欢见那群人谁都不认,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小桂子?

她即位两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号呢?

归安城战事,除了传送消息的前线士兵还有李成欢,再就是今夜当值的人或许会知道的。

只是,一个内侍打听国家的秘密之事做什么?其中的一个原因恐怕就是这个人本就是某个人派来打听消息监视她苏倾皇一举一动的眼线吧!

李成欢这个人她是信得过的,因为此人在她为东宫太子之时就跟随着朝儿侍奉过她,而且苏倾皇曾经救过他一命。李成欢的忠心任谁也不敢质疑的……但是今夜当值的人……

她就不能确定了。

本来,官员家中或多或少的在皇宫安插一个眼线,这本是她苏倾皇清楚不过的事,这两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只是今夜,他莫家竟这么明明白白的要骑在她苏倾皇的头上,她苏倾皇岂能要他们好过!

这一次,非要杀鸡儆猴给那群人看看,也好叫莫家在她离京之后稍稍的收敛一些!

苏倾皇这么想着,脸上忽然微微一笑,“小桂子是吧?”

那小桂子一听自己被苏倾皇点了名,立刻从人堆中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望到了苏倾皇的脸立马腿软了下去,跪在苏倾皇的面前,“回……回陛下的话,奴奴才就是……小小桂子。”

“嗯。”苏倾皇点了点头,又随口问道,“今晚寡人的茶都是你泡的?”

“是……”小桂子胆怯的点了点头。

苏倾皇听罢,却哼了一声,忽然变了脸色,“既然是为人臣子,为人奴婢,便要好好的守住自已的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中该有一把秤掂量着!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乱听,不该说的事,就算是断了舌头也不能讲出去!”

“今夜的归安城战事,不过是过了一个半时辰,竟要不该听到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你们这些人传出去的,还能是谁?李成欢,传寡人的旨意,今夜当值的内侍宫女,不论出身、通通给寡人割了舌头!然后拉去暴室做苦力……”

“奴才……遵旨……”听到苏倾皇竟说出这么血腥的一番话,李成欢本是很惊诧的了,却不料她竟然在今夜还要把这么多内侍、宫女的舌头割去!

那些跪着的内侍、宫女们一听苏倾皇竟翻脸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个个的吓变了脸色,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大喊着饶命!

“饶命?你们还敢在寡人的面前喊饶命……当初受人好处、认贼做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你们还真的把寡人当傻子一般的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吗?”苏倾皇冷冷的厉声喝道,“李成欢,怎么……你也不听寡人的话了吗?把这群人拉下去,割了舌头!若是第二天叫寡人发现今夜当值的人有谁还能说话的,寡人就杀了你是问!”

李成欢在苏倾皇的身边三年,极少看到她像今夜发这么大的火的,被她这么猛地一喝,他连忙点了点头,连忙叫殿外的侍卫把那一群宫女、太监的拉了下去……

等殿内的人都走了干净了,苏倾皇又重新换上了嬉笑的神情,望着眼前的莫寻卿,“要莫少卿看笑话了!在寡人的宫闱之中,竟还有此等多嘴多舌的恶奴……”

莫寻卿云淡风轻的脸上只是笑了笑,“真的没有想到,陛下处置奴才的手段竟是如此的干脆、丝毫情面都不讲呢……”

莫寻卿这话中有话,苏倾皇如何听不出来?

今夜这么血腥的一幕就是要在他面前看的!要的就是他心里有怀疑……

苏倾皇呵呵一笑,“哎!少卿如何说出这般话来?斩草必要除根。要不然等着他日,这些个人全把寡人所有的秘密都这么一五一十的抖了出去,寡人岂不是丝毫没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最基本的威严?说些更难听的话,若是有哪一天,真的有什么乱臣贼子有什么异心的话,寡人所有的军事秘密都要这些人说了出去,那寡人岂不是要成为亡国之君了?”

“寡人虽不是什么贤君,但是还是希望这个来之不易的皇位坐稳一些。有些事还是做得干净些好,免得叫人钻去了空子!”

莫寻卿听罢苏倾皇的话,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所以,此次归安城之战,陛下不打算要微臣伴驾前去了吗?”

伴驾前去?就连半刻不到的、她就在这个地方只对那四个人悄悄下的旨意,就能叫莫寻卿轻易的知道,那她这个皇宫之中到底还隐藏着莫家的多少的眼线?

莫寻卿,寡人还真是低看你了!

既然他都这么毫无忌惮的说出来了,那么她也不必和他遮遮掩掩的了……

苏倾皇点了点头,笑道,“有摄政王在身边,足矣!”

这么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台下的男子,他猛地抬起头来,云淡风云的俊脸上此刻浮现一丝淡淡的悲伤,他缓缓的开口喃喃道,“所以……陛下最终选择的人,还是他慕昭信是不是?”

苏倾皇冷嗤,“什么叫寡人最终选择的人是他?寡人一直要的人都是他慕昭信,从未改变过,即便是中途曾经迷茫过、迟疑过、但是寡人从未后悔过!莫寻卿,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在意寡人,可是在寡人几次差点受死的时候,在身边的从来都是昭信!而你……从来只是在一旁冷冷的观看着!”

“你爱的从来都是皇权,所以不要妄在寡人的面前谈什么情爱,因为寡人觉得着实的好笑!着实的虚伪……”

“此生,寡人即便是不得善终,即便是死也要和慕昭信在一起……”

“陛下,您这是在寻卿面前明誓吗?”莫寻卿忽然抬头笑道,“陛下,这么说话,是不是说的有些早?”

“这件事,寡人实在是不愿再和你说一句。这次寡人御驾亲征,将政权交给你、言和却谦掌管,寡人不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做出什么好事来,只希望你能收敛一下,今夜的事不过是开始而已,寡人的手段将会比这狠一千倍、一万倍,希望你不要寡人提前的施展出来。”苏倾皇轻瞥了一眼莫寻卿说道,“顺寡人者昌逆寡人者亡。这是寡人最后对你的警告。不管是你听不懂还是装作不懂,这仅是最后一次了……”

“再有下一次,违背寡人者,必诛灭其九族,辰时凌迟处死!寡人不怕去做百姓口中的暴君!寡人说到做到,你是一个明白人……就看着办吧!”

苏倾皇说罢这句话,便吩咐了身旁的李成欢,“你去各府上送去消息,明早的早朝罢朝一天……”

经过了今晚的大血腥事件,李成欢对苏倾皇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听苏倾皇这么一吩咐,赶忙应着!

苏倾皇连看都不看跪在台下的莫寻卿一眼,就那么冷冷的绕过了他缓缓的离开了大明宫。

莫寻卿却跪在原地、久久的没有站起身子来,过了好久,直到双膝跪的麻痹了,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乌云蔽月……

经过了这么一晚,她和他的未来恐怕就这样的断了吧!此生,他的爱已经随之逝去了……

她的心,已经永永远远的属于那个人了。

慕昭信。

莫寻卿自嘲的笑了笑,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殿外,向着更深更远的外面走去。

这一夜,看似平平静静,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命运会为此改变。

就像她苏倾皇未来的帝王之路、就像是他莫寻卿的争夺帝位之路、从此夜开始便拉来了序幕。

但是,这序幕的一开始就注定了他莫寻卿是一个失败者。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苏倾皇在寝宫内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窗外早已大亮了……

想起还有早朝,她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子就要伸手去拿龙袍。

龙袍还没有拿到,手就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苏倾皇蹙眉望去,看到的是慕昭信那一张堪比妖孽般美艳的脸。

她怒!

“慕昭信,你这是做什么?不去军营报道竟跑到寡人的寝宫来……你是不是很闲啊?”苏倾皇不耐烦的大喝道。

慕昭信很是委屈的摇了摇头,“陛下,您实在是冤枉死微臣了!微臣一晚上都在军营呆着,好不容易安排完了到皇宫里休息一下看看陛下,就被陛下奴役着去干活!”

苏倾皇睡得有些头痛欲裂,叫慕昭信这么娇嗔的一说,情绪变得更加的暴躁,“得了,得了!谁敢奴役你……不要拦着寡人,寡人还要上朝呢!”

慕昭信无奈的叹了口气,“上什么早朝,您昨夜金口玉言所说的,今日不上早朝了,难道您睡了这么一觉还忘了不成?”

苏倾皇愣了愣,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了想,的确昨夜入睡之前她是在莫寻卿来找她的时候对李寻欢说过这么一句话。只是,早上习惯性的醒来就急匆匆的去大明宫奔去。

“最近啊,你的脑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好用了,是不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慕昭信坐在苏倾皇的龙榻上,望着她明显的还没有回过神的脸笑道。

“嗯,本来长河瘟疫那边的救灾的银子还亏空着,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萧竟然还提前于我们一步宣战!如果是单霆均就算了,寡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战的人竟会是绍韵。”苏倾皇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样的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竟变成了这样一个陌生的人。当初他离开南萧,就是因为南萧夺嫡之争,他不愿看到自家的兄弟残杀、要远离是非之地。才区区三年,他居然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单绍韵又在储君之位,他迟早要成长!”慕昭信轻轻的拍了苏倾皇的肩背一下,耐心劝道。

“如果成长的代价是要一个人变成相反的方向,那么……这样的成长不如没有。寡人现在很是后悔,当年在永安城竟会支持他回到南萧。如果当初没有要他回到南萧,那么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这么麻烦?”苏倾皇皱紧了眉头,大声说道。

“当初你要绍韵回到南萧,也是有目的的吧?既然是这样,你有什么立场去指责绍韵呢?南萧当年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七王夺嫡,武王单霆均的势头有多么大、手段有多残忍!在那种的环境下,如果绍韵还想以前那样不敢言、只懂得逃避,他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不是一心希望绍韵变得强大吗?我们和南萧迟早有一战,是单绍韵还是单霆均还有什么区别吗?既然决心要战,你就不要为了这件事再烦心了。”慕昭信揽了揽苏倾皇的纤腰,细声劝道。

苏倾皇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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