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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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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太医署大门,卫临风即是迎了上来:“等你好久了,快进来。”

正堂里已经坐了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被自己让黄苓带来太医署等候消息的沈奕安,另一人,却是楚略。

黄苓一边帮楚略放下衣袖,一边叫道:“先生,楚大哥手臂上的烙伤,我已经消毒处理过了,不过他与卫大哥吸入不少毒烟,还需先生来治。”

君浣溪心头一颤,赶紧给两人把脉,仔细检查。

还好,两人内功深厚,些许毒烟并不能造成实质伤害,于是取了纸笔,刷刷开了解毒方子,递给黄苓:“拿去让霓裳羽衣拣药煎了,及时送过来。”

回头又道:“你俩这会平心静气,尽量不要与人动武。”

卫临风点了点头,转向楚略道:“你进入火场时辰比我久,感觉怎样?”

楚略满面懊悔,只是摇头:“我没事。”

没事?脸色白得像纸一般,还说没事?

君浣溪暗自叹息一声,想到他不顾一切,抱着宇文明瑞从火场奔出,对着天子那痛心疾首的重重一跪。

——臣失职,罪该万死!

那一声,饱含深深的自责与无奈,震得她思绪颤动,满心酸楚,他是因为出宫探视自己,导致事发之时,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指挥援救。

如若宇文明瑞身遭不测,真不知他会怎样……

抿唇不言,旁人也是无语,屋中一片静默。

沈奕安忽然一句,打破僵局:“你们不觉得,这着火与救火,都来得有些蹊跷吗?”

卫临风瞟他一眼,哼道:“你才发现?”

“我对皇宫不熟,只是觉得不妥,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沈奕安侧头回忆,又道,“我昔日曾在瑞亲王府见过太子一面,太子性情沉稳,不该是那种因为贪杯醉酒,遂起纷争之人。”

卫临风沉声道:“太子当然不是,而明翔也不是,这里面有很大问题。”

楚略眉峰拢紧,沉吟道:“另外,太子伤得也是蹊跷,这不是一般人所为,而是绝顶高手用上刚猛指力,还有那破坏全身经脉的奇毒,我一时也想不出,武林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厉害角色……”

卫临风接口道:“这样一来,别人自然会有说法,明翔周游郡国,极爱研习新奇,结交异人,此事天下皆知!还有,那宫门守护侍卫不是也说,明翔带了一名随从进宫吗,而火起之后,两人皆是不见踪影,表面上看,却是醉酒伤人,酒醒之后,已经酿成大祸,全无生路,只能是……畏罪潜逃!”

说罢,即是冷笑:“太子伤重,明翔在逃,这一箭双雕之计,真是好得很啊!”

楚略心念意动,低呼道:“你是在怀疑……那个人?怎么肯能如此毒辣,他……他们是亲兄弟啊!”

卫临风摇头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亲兄弟又如何,这件事后,他是最大的受益人。”

“受益人?”沈奕安身子轻颤,脱口而出,“行凶之人,是二……”

卫临风看他一眼,并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君浣溪却是缓缓抬眼,疑惑道:“我在想,那水池和水井里的桐油呢,是谁倒进去的?再有,我和奕安昨晚进宫之时,发现宫门守卫是南军在值守,这临时换防之事,是否留有记录?最重要的是,昨晚在流云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殿下,如今人在何方?”

楚略闭一下眼,复又睁开,沉声道:“桐油,自然是宫中之人所为,换防也是与此有关,我已经心里有数,这就去查。”

话音刚落,人已在门外:“此是非常时期,你们自己小心。”

“喂,阿略——”沈奕安唤出一声,见那墨色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得苦笑道,“他就这么走了,还没喝药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君浣溪摇头道:“没事,我刚才已经把过脉,他身体底子好,倒是无妨。”

卫临风沉默一阵,忽然抓住她的手道:“浣溪,你说实话,方才许逸对陛下所言是否属实,太子他真的……”

君浣溪点头:“属实,太子即使能救回性命,都只能是一个废人。”

而且,救回性命的可能性,极小。

“这个宇文明泽,如此凶险狠毒,我这回饶不了他!”

卫临风双手握拳,愤然而去。

“临风!”

沈奕安没能拦住,跺脚道:“怎么办,临风这冲动的性子,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

太子宇文明瑞是他的亲表哥,平日对他也是照顾有加,此时见得这番惨景,自然怒不可赦。

君浣溪叹了一口气,冷静道:“临风脾气暴躁不假,不过人也不笨,若实在不放心,你就跟去看看,反正你并无官职,也不宜在宫中久留。”

沈奕安点头,走出两步,又折回道:“但是浣溪,你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宫中也不安全,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宫去吧。”

君浣溪摆手道:“我不能走,太子状况堪忧,太医署所有人等都须轮流值守,不得随意出宫。那个,你也不用担心我,还有楚略在宫中呢,他会保证宫中安全的。”

“但是……”

沈奕安还在犹豫,君浣溪已经是一把将他推出门去:“别管我了,快去吧。”

待他走后,想到不知几时才能回家,又唤来黄苓,让他出宫回府,带些换洗洗衣物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黄苓答应一声,正要踏出,君浣溪想了想,迟疑又唤:“等下,苓儿,我房中枕下,那一本旧书……也帮我带来吧。”

依稀记得,那东夷秘笈之上,有一章叫做回魂,应是救人之术……

数日过去,汤药、针灸等等,各种方法都已试过,太子宇文明瑞静卧榻上,始终未醒,仅是含了千年参片,残喘续命。

太医院聚集一堂,束手无策。

天子寿诞,再无人提及。

一波未平,数波又起。

天宇旗下诸侯国沧澜、周渔、突然拥兵十万,意欲独立。

骥东弘西两郡交界处,流寇窜出,掳掠乡里,执金吾徐诺刚剿灭郊匪患,便是马不停蹄,赶往该地。

永乐宫大火之后,宛都城九市萧条,流言四起,不知是谁编出童谣:“天火来,圣君至,灭旧制,创新颜”,到处流传唱诵,作奸犯科之人趁乱为盗,京城百姓终日惶恐不安。

这一日,天子宇文敬在朝堂上商议政事之际,心忧劳累,骤然昏厥,抬回长青宫,已是面如白纸,气息微弱,幸有太医署几位大夫针灸刺穴,将其救醒。

服下汤药之后,天子沉沉睡去,殿中众人却是面色灰败,皆是摇头叹气,这多重打击之下,颅中恶疴,极有可能发生病变,危及性命!

“许医令,陛下的病,到底如何?”

开口询问的人,正是在后宫掌管大权的郑妃娘娘。

吴寿一个眼神过来,许逸心领神会,行礼答道:“陛下心忧太子,导致气血失调,调养一阵定当无妨,请娘娘放心。”

“那就好。”郑妃点了点头,忽又道,“既然陛下龙体不适,本宫身为天家妃嫔,自当亲奉羹汤,问疾榻前。来人,本宫从今日起,搬至长青宫清音殿,所有起居用物速速运至,不得有误!”

吴寿面上不动声色,只劝道:“陛下这边有奴才照应着,娘娘是千金之躯,劳累不得……”

“混账奴才!”

郑妃怒斥,伴随着一声清脆声响,这位天子近臣的脸上顿时红肿一片:“本宫主意已定,你还想抗旨不成!”

“奴才不敢。”吴寿垂眼之际,朝君浣溪所立方向忧心一瞥,即是咬牙退下。

这个吴寿,想和自己说什么?

夜深人静,一行人方才步出大殿,晚风一吹,面上颈间,微有凉意。

不知不觉,酷暑过去,秋天已经来了。

行至僻静处,忽然横出一只手来,拉住自己衣袖,声音低微,几不可闻:“君大夫,借一步说话。”

君浣溪心头一惊,也不敢作声,趁众人前行不察,随那人悄然而去。

走到光亮处,果然是吴寿。

“吴常侍,不知……”刚要行礼,便是被他一把扶住。

“君大夫,情况紧急,我简单告知……”吴寿说得又急又快,平时冷静沉着的气度荡然无存,“近日来,你长居宫中,朝廷形势可能不太清楚,文武大臣对永乐大火及陛下之症心存疑惑,被有心人教唆挑拨,反对之声高涨,意欲另立新君,御史大夫日日进谏,孟丞相孤身作战,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有些事情,已经是在所难免!”

有些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他到底在说什么?

忽然间,万千画面生至,一个念头浮上心来。

“你是说……政变?”

君浣溪声音发颤,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住。

连沈奕安这局外人都觉得蹊跷的大火……

是的,政变已经萌发前奏,浮出水面,这才是永乐大火最根本的目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大乱!

吴寿点头,忽然抓住她的手:“郑妃住进长青宫,情形便更加不妙……陛下在清醒之时,曾亲口说过,最信任之人,便是你和楚略。一旦局势控制不住,请你,务必尽全力守护陛下!”

见她静立不动,吴寿拜倒在地:“洒家,求你!”

天际,一抹乌云蒙上月色,寒风袭来,遍体生寒。

——快要变天了。

第七章 危机四伏

夜风寒凉,沁人心脾。

太医署御药房,一灯如豆,君浣溪伏案而坐,只手支颐,细读那东夷秘笈上的章节,却是秀美紧锁,连连叹气。

太子身上所中毒素,已经深入血脉神经,并逐渐侵进大脑,情况十分危急,书上倒是有类似的解救法子,但是所需药草只有极北苦寒之地才有,如今深处皇宫内苑,却是相隔千里,举步艰难。

天子病重,这个关键时期,太子,更不能出事……

正想得出神,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君正彦立在门前:“阿溪,怎么还不歇下?霓裳羽衣两个丫头做什么去了,都不来唤你就寝,这是胡闹!”

“老师。”君浣溪赶紧将书卷收在袖中,起身过去扶他进屋,边走边解释,“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睡不着,一直在看书想事情。”

君正彦点了点头,也不看别处,只盯着她的眼睛道:“阿溪,你有心事?”

君浣溪轻笑:“老师,你多虑了,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骗不了我——”君正彦注视着她,缓缓道,“昨夜从长青宫出来,行至中途,你跟谁走了?”

君浣溪张了张嘴,低声道:“老师,你看错了……”

君正彦怒道:“我一手带大的徒儿,我会看错?!阿溪,你还想说谎骗我!你说,那人是谁?”

“他是……”

君浣溪暗自为难,若是说出吴寿托付自己的事情,又恐老师担心,正值踌躇,君正彦已经替她道出:“是楚略,对吧?”

“不,不是他。”

君浣溪听得啼笑皆非,看着那须发竖起的老人,抿嘴道:“老师你在想些什么啊……”

难不成,老师以为自己偷溜开去,趁着月黑风高,和楚略约会吗?

这个节骨眼上,哪有那份闲心,再说,就算自己肯,人家未必愿意,他的心思,可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不是他,却又是谁,你……”

“老师,真的不是他——”君浣溪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老师,你相信我,我没做坏事,具体事由,我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阿溪,你……”

君正彦还要再问,却听得门外一声轻唤:“君大夫,君大夫在不?”

君浣溪应了一声,朝君正彦拱一下手,趁此机会避开盘问,大步而去。

太医署正堂里,一名看着眼熟的年轻宫女见她出来,上前行礼道:“君大夫,六公主请你过去一趟,说有要事。”

宇文子婴?

“这……”君浣溪闻言,面露难色。

自己可是男子身份,这个时候出入公主寝殿,只怕引起非议。

那宫女见她不语,急道:“还犹豫什么,主子叫你去你就去吧!”

“宫主殿下,可是哪里抱恙?”

“是……是那个……”

那宫女话声嚅嗫,微微红了脸,君浣溪心中一动,也许,是女孩子的隐疾,不便在人前细说吧。

当即回屋取了药箱,想了想,又唤了霓裳跟自己一同过去。

那宫女走得极快,一路催促,君浣溪信步跟上,回头见霓裳脚步有些迟滞,于是歉意道:“是困了吧,放心,我们在那里待不了多久,很快就回去。”

“我不是困,而是——”霓裳摇头,迟疑开口,“君大夫下回还是多带羽衣出诊吧,每回都是带我出来,总是不好……”

君浣溪略一挑眉,好笑道:“哦,难不成,羽衣还跟你吃醋记仇?”

自恋想一想,整个太医署好像长相俊俏的年轻大夫不多,自己这副皮囊又实在不坏,却是其中最为瞩目的那一个;而这两个小丫头,上月已然及笄,正是容易思慕怀春的年纪,若真是看上自己,这可不太好……

“羽衣,她……”霓裳摇了摇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君浣溪停下脚步,望着宫灯下一脸无措的少女,疑惑道:“羽衣怎么了?”

印象中,那个面容姣好的少女话语不多,成天捣药包扎,安分守己,若说整个太医署最不会惹事的人,便就是她了。

霓裳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君大夫别问了,反正以后多带羽衣出来就没事了。”

前面宫女见她们停住不动,赶紧回头来唤,君浣溪放弃询问,疾步跟上。

转念一想,应该是两个丫头苦学医术,暗中较劲,在闹别扭呢,倒也无妨,下回接人便是,反正霓裳活泼大方,羽衣心思细腻,都是极好的苗子,自己当初真是没看走眼……

宇文子婴正在殿中,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一见她们进门,立即起身奔了过来。

“君大夫,我……”

君浣溪朝她上下打量过后,也不废话,伸手搭上她的腕脉,瞬间,眉心微皱,话声肯定:“公主,你身上无疾。”

宇文子婴低头,眼光投向别处,并不与她对视:“我……我只是想问问父皇与皇兄的病症,君大夫,他么怎样了?”

询问病症?

这个时辰可选得不太好。

“陛下没事,调养一阵就好,至于太子,则需要更长时日,若没什么事情,我署中还有功课,先行告退。”

君浣溪淡淡一句,即是携了霓裳转身欲走。

自己还要回去潜心研究那东夷秘笈上的文字,以期寻到可以代替的药草,早日救醒宇文明瑞,这关键时期,可没时间与她过多纠缠。

“君大夫,等下!”宇文子婴跳了起来,奔至身前,有丝忸怩,“其实,我是有样物事,想让你给我看看,我怕……”

君浣溪站住不动,看她慢慢在袖中摸索,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似是犹疑不定。

“是什么物事?”

“是……是……”宇文子婴双颊晕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君浣溪冷眼看她,不耐道:“公主,我真的很忙,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看她那娇羞模样,一定是做了什么香囊绣帕一类的物事,藏于袖中,想要送给她那意中人,欲让自己这个所谓男子帮助参考一下罢了。

若他们真是两情相悦,不管送什么,那个人都会视若珍宝的!

想到这里,心中突然烦躁起来,朝她抱了抱拳,即是大步踏出。

“哎,君大夫,你等等……”

宇文子婴咬唇追了两步,见那俊秀男子已经夺门而去,只得缓步行了回来,一摸袖中之物,不觉低叹:“二皇兄也是为我好,应该不会有害处的,反正也放了这么久,再留一阵也是无妨……唉,他,都好久没来这里了。”

那宫女从门外步进,轻笑道:“君大夫今晚是怎么了,跑得那么快,叫都叫不住,公主,我明日再去请他过来,可好?”

宇文子婴想了想,摆手道:“算了,让我再想想,这个事情,终归……有些不妥。”

说罢,又是长长一叹。

夜露深重,宫殿之间一路疾行的少年,却是听不到那悠悠的叹息之声。

“君大夫,你慢些,我……我跟不上。”

霓裳气喘吁吁,从后面追了上来。

君浣溪闻声停步,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再看看来人肩上笨重的药箱,好生过意不去,方才被宇文子婴刺激一番,扭头就走,竟连药箱都忘了拿。

君浣溪啊君浣溪,你还笑话两个丫头闹别扭,原来你自己也不能脱俗,也会吃醋,迁怒于人,实在是,好没风度。

君浣溪讪讪一笑,伸手过去:“这药箱重,让我来拿吧。”

霓裳笑着避开:“没事,能帮君大夫背药箱,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听出那软糯话声中的丝丝情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缩回手来,漫步前行。

夜色中,月色如水,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少女眼角余光瞟向身旁蹙眉深思的年轻男子,凉风袭来,心中却是一片温暖,这样的感受,真好啊。

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一直,走下去。

这一份静谧气氛,却是被前方一声低弱唤声给彻底破坏,有人在喊:“救命,有刺客……”

那声音,异常耳熟,那是……

老天!

君浣溪心头一惊,赶紧奔过去,借着顶上月光,找到草丛那一团侧卧的人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触手摸过去,那人满身是血,一身伤痕,额上有丝丝血痕不断流下,面上都是血污,眼睛都睁不开,只死死扯住她的手:“你……你是……”

“吴常侍,我是君浣溪,你……你怎么会这样?”

侧头看去,只见月光下,一道长长的血路,一直延伸到那边的甬道深处,不见尽头。

“郑妃勾结外戚……意欲……盗取玉玺……立下诏书……陛下……已经醒了……正在周旋——”吴寿大口喘气,又断断续续道,“快……快去……寿延殿……找楚略……回来护驾……”

楚略,怎么不在天子身边?

出了天大的事情,这宫中侍卫,却都去了哪里?

“事态紧急,我去了,你快去太医署,让人来就他、”

君浣溪来不及多想,朝霓裳匆匆一声,即是拔腿飞奔。

寿延殿,是长青宫的偏殿,正是太子宇文明瑞休养治疗之所。

一路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显然,方才正经历了一场恶斗。

方才还在悠然自在,漫步而行,殊不知,这如此静谧的月光之下,竟然隐藏着一场阴谋巨变!

那皇权欲望,至尊之位,一如罂粟毒花,真的是这样诱人,让人可以抛去亲情良心,将手中的利刃狠狠刺向骨肉血亲吗?!

相煎,何急!

前方,高大的殿门,越是接近,刀剑碰撞,厮杀喘息之声便越是清晰强烈。

忽然脚下一绊,扑倒在一具软绵绵的人体之上,倏然一瞥,依稀认得是太子身边的太监,颈上深长刀痕,鲜血已经凝固,触目惊心。

尸体,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有宫女太监,也有宫禁侍卫,还有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

忍住胸口翻腾之感,勉强站起身来,扶住近旁宫柱,举目望去,殿中几道身影击杀不断,颤抖一团。

其中,黑色劲装,长发飞舞的男子,正是楚略,以一把雪亮软剑对抗其余三人。

一见有人过来,围攻者顿时变换阵型,分出一条人影,朝她一刀劈来。

“小心!”

君浣溪瞥见眼前白光一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侧头,刀锋顺着耳畔斜斜过去,几根断发飘然坠落。

好险,差点成为刀下幽魂!

惊呼声中,那人仰面倒下,眉心一柄飞刀,直入其中。

“浣溪,快去,看太子!”

楚略一声低呼过后,将长剑舞成一团剑光,全力对付余下两人、

君浣溪定下心神,转身奔入内室。

地上,也是躺着数人,不知生死,榻前还立着一道人影,满身是血,已经摇摇欲坠,却仍是双目圆瞪,将一把佩刀握得死紧。

这是宇文明瑞的另一名贴身侍卫,也是天子精心挑选之后放在太子身边的死士。

“我是太医署大夫,君浣溪!”

急急报上姓名,即是绕开那人,奔到榻前,一探那人脉息。

还好,脉息依旧微弱,却是与先前无意,这场暗袭,他被保护得很好,未受到任何伤害!

君浣溪松了一口气,想到外间恶斗之人,心头发颤,猛然转身,却是直接撞上男子坚实刚硬的胸膛。

楚略一手拖了一人,另一只手一把将她扶住,急道:“浣溪,你有没有什么事?”

君浣溪揉一下额头,拉住他就往外扯:“我没事,你快去陛下寝宫,郑妃夺权,吴寿重伤,陛下……情形危急!”

楚略身躯一晃,颤声道:“陛下昏迷之际,郑爽率南军,接替了宫禁守卫之职!”

君浣溪望着他,忽然间明白过来,寿延殿的行刺,只是虚晃一枪,其目的,却是调虎离山!

吴寿没有说错,逼宫篡位,就在今夜!

一跺脚,即是飞奔而出。

楚略大手伸出,扣住她的肩头,凑到耳畔,声音低沉:“你,带着太子去冷宫,最末一间小屋的石塌下,有一处暗道,你们躲进去,在那里等我!”

“楚略,你……”

人影一闪,楚略已在数步之外,只蓦然回首。

“救驾,是我的责任!”

第八章 地狱天堂

夜色中,一名瘦削人影,隐在墙根的阴影里,小心翼翼,朝外间探视着,确定无恙,这才向后方一挥手,回眸间,一双黑眸却是亮得惊人。

身后的侍卫,背负着奄奄一息之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步一步,朝着那甘泉宫的方向挪去。

甘泉宫,俗称冷宫,早已人烟荒芜,昔日,却是天子安置失宠妃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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