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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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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觑着凌瑜之的脸色再不肯开口,而甘老爷也看着凌瑜之,一行人便都停在了花园当中,红芍感到同时有几束目光在打量自己,便大气不敢喘的跪在当处。

稍倾,还未等这瑜王爷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真是凑巧的很,想不到大哥也在这里,哦,瑜王爷也在啊!额……这两位是?”

感觉到来人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红芍拉着悠云复又给来人行礼,他不知应该怎样称呼眼前这人,但看其身着打扮身份必也不低,心中斟酌了一番开口道:“红芍和弟弟悠云给大爷请安,大爷吉祥!”

“呵呵,好乖巧的孩子,抬起头来看看。”来人正是谢侍君,此时正一脸兴味的看着跪于地上的两名男子,口里说着夸讲的话,可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林氏心里本没将这事当回事,女儿在外养人他是知道的,只从来不问罢了,试问现下哪个女子不三夫四郞的,女儿即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便是偷偷养两个玩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便不免往凌瑜之那里看去。

凌瑜之原提出纳莲若不过是顺利进驻甘府的一个漂亮的借口罢了,纵然他不爱甘初瑶却也不愿看见她左拥右抱的在自己眼前晃悠,男子的那种即想被人追捧又不想付出的恶劣心理他是学了个全,况且从前甘初瑶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爱他不能言的深情模样。

现在猛然变得不再那样看他理他,虽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心底里的那丝失落还是隐隐的泛了出来,面对莲若时心里的那点酸意还时不时的冒出头,何况现下眼前又突然出现了两个如花年龄的花样男子。心里正暗怪这许诺多事,正想着要如何把这事推脱了,却冷不防大家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林氏的想法此时都明白的写在脸上,凌瑜之一时竟想不出任何借口将这两人打发了。而谢氏眼里的兴味则显得深远了许多,看似是来看热闹的,实则到底为何却怕是只他自己知道。身后跟着一起出来逛花园的林真和甘明纶则一脸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就是大姐放在外面的人哦,长得还真是不错,只是……我看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甘明纶皱眉思考道,突然,“啊……眼睛,你的眼睛像极了我姐夫的,只是,这气质形态上还是差了点!”甘明纶一向口快,此时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完全不知道这话一出口得罪了几人。林真一向机敏,上前一步拉住了还欲说话的表弟,退回到了林氏的身后。

而跟在凌瑜之身后的串儿不干了,感受着自家主子心情,在听到三少爷的话时就忍不住跳了出来,“三少爷说的什么话,他怎么能和我家王爷相比,他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您怎么……”

“住口!”凌瑜之出口阻了串儿还欲出口的话,看着一旁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的谢氏,心中暗恼,这串儿虽是为他打抱不平,可那话说的太过没水平,本来人家兴许没把两人拿来放在一起作比较,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再看看周围几人来回在他和地上那人身上打转,凌瑜之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则更加恶劣。索性学林氏一样往亭中一坐,将这滩子甩给了旁人。

“莲若,这个事你怎么看,毕竟过两日你也是正经主子了,他们也算是妻主的男人,该怎样办你也给出个主意。”一直站在角落不欲插足的莲若听到凌瑜之的话不得不上前一步。

“瑜王爷是正夫,该怎么办莲若都听您的,莲若没异议的。”细如蚊蝇的声音招示的此人是个极没主见极乖顺极没存在感的一人。可许诺却在一旁挑了挑眉。

谢氏此时也坐到了亭中,闻听莲若此言,一手捂着帕子,一手轻轻的顺了顺衣角,笑叹道:“想不到咱们大小姐竟是个有福的,娶了皇子竟还能左拥右抱的,这是凤麟国从未有过的呢!大哥以后也不用再为大小姐操心了,有他们在,定能将大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

凌瑜之压下心中酸涩,微笑着朝莲若招手,将莲若拉近身边拍着他的手道:“你的喜日子是母皇亲自定的,自是不能与人分享,他们虽说是妻主的人,可总也必须有个规矩不是?这样……唔,反正你那里也该再添两个得力的帮手,现在有现成的,就不用再费心思张罗了,就将他们放你屋里,左不过都是屋里人,等什么时候妻主想收了,咱们再办!可好?”

虽是对着莲若说,问的却是身旁的林氏,林氏满意的点头表示赞同,谢氏捂嘴而笑,“皇家男子当真气度非凡,大小姐能得你这样的夫郞也是她的福气,呵呵!”

凌瑜之笑笑没再说话,那红芍和悠云见此事竟定了下来心中一喜,且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留下来便好,忙上前对着上首处几人叩头谢恩,特别是一旁看似事不关己的许诺,两人镇重的上前行了个大礼。

许诺自觉事以圆满,心中为算计到了甘初瑶颇为得意,却不想被两道突来的目光看的心虚不已,忙脸上展现一个大大的笑容迎上,却是五皇子凌瑜之和准侍君莲若二人。

事已定下,众人便失了逗留的兴趣,遂起身准备各自回去,只是林氏一直坐着未动,敛了脸上的笑意,看着凌瑜之道:“咱们家只有少夫君,没有什么王爷皇子的,还有,主子说话什么时候当奴仆的能直接插嘴了?”

一时众人僵住,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凌瑜之胸口郁结,见此只得道:“串儿跪下,自掌嘴三十,看以后还敢不敢随意乱开口。”

林氏只是想警告一下那个不懂事的侍从,见话已收到效果,便也不欲追究,起身道:“这次只当买个教训,且他也是护主心切,却是有些鲁莽了,掌十下记住便是了。罢了,走吧!”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慢慢的延着来时的路缓缓的离开,红芍立刻带着悠云上前给莲若请安,自觉的跟在莲若身后,莲若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许诺道:“先生,我忘了告诉你,大小姐最恨的便是自作主张的人。尤其是管她闲事的,你犯了她的忌了。”

许诺至此方明白为何甘初瑶先前会那么的说翻脸便翻脸的甩手走了。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极便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说实话,她是很乐意见到甘初瑶生气甩脸子的。遂笑笑的拱手对着莲若道:“多谢提醒,我会在见到她时多加小心的。”

于是,红芍和悠云自此便是莲若屋里的侍从了。两人也直到纳侍那天夜里才见到了那个将他们拒之门外的绝情女子,怀着心中酸楚侍候她们合卺。

眼下甘初瑶直直的看着红芍,心思也在翻转,不是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只是深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不再去那个地方,这笔债迟早会忘的,却不想那多事的许诺竟给她找麻烦的把人接回了府,还多了一人,当真以为她好算计呢!

“你……好好服侍莲侍君。去吧!”看着红芍眼里明显的失望,初瑶不想回应,情债太多也是很累人的,何况他俩也未必有情。

回头见王碧已经失去身影,膳厅也不见她,知道她必是回府了,只不知她会怎样在那一帮好友面前描述自己这桩算不上风流的风流韵事,或者……甘初瑶恍然大悟,那厮怕是已经知道什么,不然不会说出那翻话来。现在想抓她回来作个保证怕是来不及了,心内一时懊恼不已,暗怪自己又被她那副老实无害的样子骗了。

闷闷的坐在饭桌前看着精致的饭菜一时竟没了味口,正愣神间那里刘兰正领着杨公往这里而来,身后跟着闲庭信步般的灰衣女子,甘初瑶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突觉胃口大好。

瑶落二十一回

门外守着的王浏始终面无表情,甘初瑶觉得她是个办事的能手,却算不上是个贴心的近卫,而相对刘兰的粗放而言,甘初瑶虽表面上对她冷厉,可心里却颇是欣赏她那样豪爽的性子。因此才会在知道她犯了禁忌时不去深究,只用比往日更严厉的态度来让她自省,好在她还有那么点机灵,知道犯错就改,光就这态度而言,甘初瑶也打发不了她。

此时见杨公走在刘兰后头,那脸色却称不上好看,来到门外时看了守门的王浏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的进了膳厅。而那王浏竟目不斜视的连眼角都没动一下,这叫原就脸色不太好的杨公面上更黑了几分。

杨公自甘初瑶分了独院后就一直在这里当管事,后来甘初瑶尚了皇子住进皇子府时也没想着把他带过去,他便一直闲赋在此,偶尔会去甘家主夫的院里听差。现在初瑶回来了,他便也跟着忙碌了起来,脸上自始至终的都带着笑,逢人见面的那精神头也比从前足了三分,与他妻主和女儿是完全不同的性子,是个逢人就笑的主。甘初瑶有时也会想,那样性格迵异的两人生出来的王浏性格为什么没中和一下,反倒全随了她母亲。

只眼下这个逢人就笑的杨公面色却是黑的,不仅仅是因他女儿没和自己打招呼说话,可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和站在门边的刘兰发生冲突,甘初瑶自知道杨氏的心结后,便极少让刘兰与他碰上,今日一时着急倒是给忘了。

而那闲闲而来的灰衣女子不是旁人,就是算计了甘初瑶的许诺,此时必是想来看看效果的,甘初瑶心里如此想着,那脸上却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哎呀,这天都黑了,有什么事非得劳许先生来我这走一趟啊!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初瑶莫敢不从,初瑶在这里借杯薄酒聊表谢意,谢谢许先生的深明大意,不为他们的美色所惑,能够原封归还,先生真乃高义啊!”甘初瑶举起手中的杯子邀望着立于檐下的许诺,高声道谢,虽未指出“他们”是谁,但两人心里俱都犹如明镜。

许诺昨日醉酒直到今日晌午方醒,问了身边侍候的人后才知道还有人比她起的更晚,于是在等了半天不见那边动静的情况下准备亲自去探探消息,刚动身便被将军派人叫了过去。

看着地上趴着被打的皮肉开绽的领班侍卫,许诺有点犯懵,脑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军话里的意思,敢情这人是被那大小姐下令给打成这样的,只是心里不免又再想着,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事被迁怒方才招了灾,只是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甘初瑶还未曾回过院子,这迁怒一说便也无从说起,否则的话便不是皮开肉绽这样了。

眼下看着言笑和善的甘初瑶,许诺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有问题,可心里那一丝隐隐的期待和被那女人脸上笑容所惑的她立时抛却了一切顾虑抬脚便进了房门。

初瑶热情的为她斟酒布菜后才转过身对着门外脸色稍好些的杨氏道:“杨公,再去挑两个机灵点的放莲若屋里,传我的意思,莲若要在我院里住满一个月。就这样了,你先去看看莲若吧!让红芍过来侍候着,你先去吧!”初瑶看着杨氏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再看看许诺一脸的兴趣,一来不愿让她如意,二来也不愿让她对自己院内之事太过了解,就先打发了杨氏。

许诺见甘初瑶防范她的样子遂装作受伤的模样,一脸忧郁道:“大小姐是不信在下么,怕在下将你院中之事禀告给将军?大小姐真是太让在下伤心了,在下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一天没用饭的甘初瑶率先喝了碗清粥,抹抹嘴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这哪就跟信任与否扯上关系了?不过是初瑶觉得那些锁碎之事太过烦杂,怕扰了先生的兴致而已。许先生有被人不信任过么?怎么听着很伤感的样子!”

“额……”许诺眨眨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就这么告诉她自己不被信任的原因吧,这似乎好像不太符合自己一惯的行事作风,遂假装专心吃菜的忽略掉。

“对了,这几日为何没见你那侍卫。”甘初瑶见她不愈回答的样子便也不继续追问,抿了口酒看似闲闲的转移了话题。

许诺停下专心吃菜的举动眨着眼睛困惑的看着甘初瑶,半晌才恍然大悟般的大笑出声,“我哪来的护卫,你说的莫不是那晚被你诓进淑鱼馆的那位吧?呵呵……哈哈哈……”

看着许诺乐不可支的模样,甘初瑶也困惑道:“那她是谁?她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么?”

许诺见她真似不知情的样子,估摸着将军怕是没跟她说,心里惦量了下,沉吟着开口道:“她是将军前锋营的首锋,将军见她身手了得便特特的将她调至身边,原是准备将她配给四小姐当侍卫的,可如今……”

甘初瑶见许诺停了下来,也不催,只挑眉表示她在等着听下文。许诺也没让她等多久,点了点桌面又道:“将军见你无功夫自保,虽有两个侍卫毕竟那是在明处,于是便将她安排给你作了暗卫。”

“暗卫?”甘初瑶表示怀疑。所谓暗卫便是见不得光的又要绝对忠诚憾不畏死的,一般人家都是自小培养,倒没听说过能用侍卫代替的。

许诺见甘初瑶不信,也只低低的说了一句,“等你再见到她时,她便不是李芒了。”言语中的怅然和不忍叫甘初瑶侧目,见她不欲多说便也就此打住,心里想着倒要看看自己的将军娘要怎么合情合理的安排一个已经见了光的熟人给她当暗卫。

这个话头便就此撂下,可甘初瑶转念一想,立即开口问道:“那我家那四小姐就没闹?”

“没,将军原是想将李芒当作她及笄礼物送她,给她个惊喜的,现在自然不会再提。只是告诉她李芒先回边城为她办事去了。”许诺也没心情再与甘初瑶玩笑,心里的怅然愈加浓烈,心里想着如若当初不是自己提议要给四小姐一个惊喜,让将军早早的便将李芒送给四小姐,那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日之事,且不管李芒愿不愿意,她今后的人生生生被自己给毁了。

头晕晕的似是又要醉了,许诺茫然的看着甘初瑶道:“我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又醉了。”尚未听到回答便头一歪就倒在了桌子上。

甘初瑶从袖中拎着一个小玉瓶在醉了的许诺眼前晃晃,“管你有多少酒量,这个东西都能让你似酒醉般睡着,前两次教训还没吃够?还敢吃我的东西,药倒了也是应该的。嘿嘿……”

站在门边听见甘初瑶笑声的刘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眼睛更不敢往内瞄,直盯着面色无波的王浏,打心里佩服她的冷面镇静功夫。

初瑶不管外面两人是何想法,叫了刘兰和一直站在廊外没让进来侍候的红芍,指着“醉倒”的许诺道:“送她去客房,叫你那弟弟去侍候她,叫他这次勿必将生米做成熟饭,否则……哼!”刘兰眉头跳了跳,红芍却心中一颤,有些哀怨的瞥了眼冷着脸的甘初瑶,终是不敢开口为悠云求上一句。初瑶只作没看见,挥手屏退了他们,带着王浏往卧房走去。

在初瑶吩咐红芍的时候莲若便已经醒了,只是忆极昨夜种种加之浑身疼痛,让他不敢出声,直到甘初瑶带人离开,方才松了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一脸泫然的红芍和悠云,莲若当然不会以为他们是在为他难过,只是现下自己也身心俱伤,即便知道他们的心思,往日里倒不觉得,现在却看着愈发烦燥。于是让他们去屏风外守着,不叫他们在自己眼前讨烦。

独自躺在这张大床上,莲若回忆着甘初瑶那时的异常,那神情不似个性急饥渴的样子,倒是谁惹了她犯了她的禁忌,可又想想,自己好像当时一句话也未曾说过就被她压制住了,不同于以往的是当时她眼里是赤红的狠厉,是的,赤红!莲若忽然想到她撕着自己里衣时的样子,想到这里莲若便再也躺不住了。

起身唤了还在外间勿自难过的两人,莲若让他们换下了喜红的绸缎,装上甘初瑶喜爱的雪青色幔帐,自己忍着身上的疼痛,转身到床后换衣间换了身平日穿的淡绿色衣裳。

无视红芍他们不理解的目光,一口喝干了温热的药汤,又用了些稀饭,便又躺回床榻,垫上高高软软的枕头,将红芍二人招来,方开始给他们细细的说自家主子的生活细节饮食习惯和日常禁忌,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侍候,否则一旦犯了错,以现在大小姐的脾气,怕是谁也保不了他们。而这一点红芍自是深有体会的,遂感激的看了眼面色仍然不太好的莲若。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便看见这院中管事杨公领着两个十来岁的小童走了进来,看见莲若先是笑嘻嘻的道了声喜,便将甘初瑶的话传达给众人知道。

一时屋内恭喜祝贺声齐声响起,纷纷给莲侍君叩头道喜。毕竟能在成婚当日就在妻主房内过夜的是少之又少,现在不但过了,还要在此连续住上一个月,又特地多指了两名小童侍候,这样的恩宠全凤麟国怕是也没几个人得到过。

莲若心中也一扫阴霾,暗自幸喜,面上不觉也露出了丝笑容,使病弱的他凭空添了分骄柔的媚态,看的杨公又是一阵猛夸,倒将莲若给闹了个大红脸。

接着杨公便将红芍谴到了甘初瑶那里,悠云则羡慕的目视着红芍的远去,暗自想着何时能轮到自己也去侍候大小姐,不过他也没等太久。

红芍怕他受不了打击,便也没明白的将甘初瑶的意思转达,只在门口将他叫了出来,低低的说声大小姐有事吩咐他去做,便带头往客房去了,悠云高兴的立即跟上。

瑶落二十二回

两人行至客房门口时,刘兰正守在门外,见人来了便打算回去,一来她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无甚用处,二来心里也始终放不下王浏,就怕她什么也不说的任她父亲打骂。虽然有甘初瑶在,可是不知为什么,刘兰心里非常肯定,只要王浏不求助,她家大小姐绝对会抄手站一边看好戏。

可正不知怎么开口的红芍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见她有走的意思,忙忙的开口道:“她是大小姐身边的近卫,你想必是知道的,至于大小姐的吩咐你一会听了不要激动,这位刘侍卫是奉命来作个见证的,虽然……额……可是,悠云,许先生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兰瞪着自说自话的红芍,开口想纠正他,却在见到他眼里的祈求时生生打住了,不禁翻了下白眼,叹道:“你没跟他说清楚么?你这样他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么?你俩原来是干什么的,这种事哪就那么不好开口了,至于么?”

刘兰秉持了一惯直爽的性子,话一出口便见红芍不止脸红,就连眼睛也红了,大有眼泪说下便下的趋势,忙认命道:“行了行了,不就是让他陪许先生睡一夜么!之前又不是没陪过。去吧去吧,事完了我还赶着复命呢!”刘兰并不知道先前那夜他跟许诺并没发生任何关系,只在心里认为这许诺忒不讲究,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人,忒没诚意。

悠云听着他俩的说话声,久久的没转过弯来,等到终于绕过来时脑中轰的一声便失去了一切声音,只呆呆的看着红着眼睛的红芍和一脸不已为意的刘侍卫。

悠云眼泪说来便来,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颤着嘴唇重复的向刘兰和红芍确认,直到见她俩都很肯定的点头确定,心里那原本燃起的希望便一下扑灭了。

刘兰见在此耗了不少时间,心里一时心急如焚,见悠云仍愣在当处,不由火冒三丈,抻手就将他推了进去,“愣着做什么,快去,怎么那么别扭,真当自己是个爷了。”

红芍想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手隔开,那透体而过的眼神一片灰暗,嘴边惨笑连连,颤危危的便将门自里关了起来,半晌方传出一道细细的惨然的声音,“多谢大小姐给的恩典,奴一定侍候好许先生,定叫许先生满意,大小姐满意。”

甘初瑶走至屏风口的时候莲若脸上的红晕还未退下,杨氏则在一旁将他要用的东西一件件的归置到位,屋内偶尔还传出一两句说笑声,甘初瑶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提起笑脸挑开珠纱帘子便走了进去。

“这是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眼带笑意的扫了众人一眼,甘初瑶走至床榻边坐了下来,嘴角含笑的看着对面的莲若问道。

众人不防甘初瑶会突然到来,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不知该不该接话,莲若虽知道今夜甘初瑶必定要来,可那场痛彻心痱的折磨恐惧在心里还未淡去,此时见着她不免有些紧张拘束,原本闲适的拥着锦衾的两只手此时也紧紧的抓着被角甚至还有些微抖。

杨氏还好些,毕竟近身服侍的久些,见甘初瑶来忙放下手上的物什,走到窗前临时搬进来温药的炉子边,此时上面正好温着一盅冰糖莲子银耳羹,手脚麻利的倒上一盏捧至甘初瑶近前笑着开口道:“还是莲侍君细心,知道大小姐与人喝酒怕是没顾上用饭,特特的叫撤了药汤温上这个,这不,大小姐可不就立马吃上了么!呵呵……!”

又转身看着还站着的两名小童,脸色一变严厉道:“还愣着做什么,平日里我怎么教你们的,见到大小姐还不马上过来请安侍候。”

甘初瑶一手接过杨氏手中的羹汤,一手轻轻的拍了下莲若因紧张而有些汗湿的小手,嘴角微翘道:“嗯,莲若一向细心周到,本小姐身边还真是一日都离不得呢!倒是辛苦你了,病了还惦记着我,眼下还是自己先调理好才是,我自有旁人服侍,你不用这样辛苦,嗯?”

知道杨氏的用心,甘初瑶便也顺着杨氏的话说起,然后便看着莲若眼带歉意面带微笑的将安慰的话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

就着手里的汤勺喝了一口,点头笑道:“嗯,不错,今天的莲子品质很好,银耳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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