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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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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五皇子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急功近利。此次魏帝病危,定然不甘心无功而返。若在此时给予引|诱,或许可以引蛇出洞,再棒打七寸。

“无衣,若是我派你去和那殷五皇子会上一会,某人不会怪你吧?”我笑眯眯地看着季无衣,一边尹维舟和李安文也心有灵犀,一同幸灾乐祸地看过去。

季无衣一张傅粉似的小脸红了一红,还是正正经经抱拳道:“将军放心,国事家事无衣分得清楚。”

啧啧,这还没过门呢,就张口闭口的家事了。我想了想,还是道:“算了,让李安文去背这口黑锅罢。”

顿时某人哀怨的目光直把我身上戳出一个个洞来。

我将兵力分为三股,主要兵力依然驻扎在建州城,以此作为据点。另外两股一股由李安文率领,目标是殷五皇子。另一股则由我率领,亲自去会殷元笙。季无衣和尹维舟则替我坐镇建州城,防止万一。

不得不承认,这一场仗,打得比之前所有都来得艰难。对于殷五皇子,我给李安文下的密令是,若是能斩杀之,绝不留其性命。对于殷元笙,我却万万不能得胜。若是没有一场胜仗,又折损了一位皇子,只怕就算魏帝有心想保他,也得被他的几个兄弟骨肉残之。

而对于我自己,也不得不想到在庆帝面前的自保之策。庆帝为人刻薄,若是朝中有人以此战借题发挥,我还需得寻一个冠冕堂皇战败的理由。

其间分寸拿捏,关乎成败。临战前的几个夜晚每每想到,都是辗转难眠。

“将军,前面就是永安峡了。”打头的士兵回报。

永安峡,就是我对着地图看了一天一夜后,定下的交战地点。永安峡位于建州以西,本来是前朝一条商道,但自从有过一次山体崩塌后,就废弃不用。此地地形原本开阔,但是经山体崩塌后,向内愈行则愈窄。行过中段之后,又复变为开阔,实则易守难攻。

更重要的一点,我手中的地图有两份。一份是季无衣秘密遣人查探得来,一份是军中常备。而常备地图上,并没有标明这一改变后的地貌。

我回首望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心中其实不忍。

这些人放在现代,大多还是求学的年纪。本来应该承欢膝下,或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白发偕老,只是因为我的私心,就可能下一秒丧生在故意设计的战场。就算殷元笙明白我的意图,但刀剑无眼,为了国家的牺牲我可以认同,但是为了一己私欲牺牲这么多条鲜活生命……我不愿往下想。

用人的生命堆积成一场豪赌,这样的游戏,我觉得我卖人情卖的有点过火了。

“将军,您怎么了?”那个报信的小兵见我半天没有应声,抬头疑惑问道。

“啊,没什么。”面前小兵一张清秀的娃娃脸,脸色有些黝黑,手却是白皙的,想必是长年在边疆驻守,风吹日晒雨淋的。

“你多大了?”

“回将军,上个月刚过十七。”

还是个小孩子啊。我忍不住问道:“你来这边关多少年了?”

“三年了。”

我咬了咬下唇,放慢了马速:“你的家人呢?这么小就来投军,家人不担心?”

“回将军,家里人早就都没了。不过将军放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那孩子见我跟她聊起来,眼睛都兴奋的亮了。咧嘴甜甜一笑,颊边就出现两个小酒窝。

“传我命令,向北。”我声音蓦地一沉,侧首对身后拉下半米距离的副手道,说罢便扬鞭策马,率先飞驰而去。

“是。”那人不敢怠慢,整支队伍突然便掉转了方向,朝着李安文那边赶去。

我倒在床上,力气全无。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但所有的事情又都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

我率士兵赶到时,李安文他们已经已经和殷五皇子的部队缠斗在一起。两边士兵都杀红了眼,紧握手中刀剑,看见不一样衣服的人就不管不顾的砍去。

我在军队中轻易便看见了李安文。这个李安文,上了战场还要形象,一身扎得人眼睛都疼的绯红长衫,当个靶子都嫌太过显眼。

我摇摇头,赶紧策马穿过厮杀的士兵向他奔去。明明不会什么武功,还偏偏要上得前线来。本来按我的意思,他在远处搭个台子瞭望者指挥就好,没想到尽然不要命的亲自上阵,他还真以为刀剑铺子都是他家开的,只往别人不往自己身上招呼么?

李安文也看见了我,掉转了马冲我挥挥手,露出一个招牌式狐狸笑容,意思是一切正常。

正当我准备回他一个笑容时,冷不丁看见从他身后冒出一个身披黄甲身形魁梧的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就举在他的头顶上方。而李安文,还毫无察觉,冲我一个劲傻笑。

此时我和李安文之间,还有五匹马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李安文是去领便当了呢还是去领便当了呢还是去领便当了呢……殷大,俺对不起你,让老杨把你抛下鸟……

嘿嘿,这是传说中我的那个古耽新坑,还很瘦很受,欢迎大家养肥(*^__^*)投我以睚,报君以眦49

49、第四十九章 …

我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正是秋老虎的季节,我却仿佛掉入冰窟。

顾不得多想,我一甩鞭子,策马向李安文侧面奔去,同时手中长刀奋力一投。

我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刀擦着李安文的鬓角而过,却没有直接插入那金甲将领的身体。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兵突然一跃而上,长刀不偏不倚刺入了他的胸膛。

真是护主心切。我心里感叹一句,令我惊讶的是,那刀竟然穿过那小兵,又直直插入那金甲战袍的将领左胸。两人鲜红的鲜血齐齐喷涌出来,和着李安文绯色的袍子,一时分辨不出谁比谁更鲜艳。

闪着寒光的刀就和那俩人一道,直直从马上栽了下去。身体受到地面的撞击,白刃又插入两人胸膛一分,我骑在马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从金甲将领后背贯穿而出的长刀,淋漓满是鲜血。

底下是一片魏国兵士的惊呼:“将军!”、“五殿下!”,可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燕国的士兵用长枪长刀在身上穿了个窟窿。

李安文和我也都愣在原地,我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魏国的殷五皇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就这样轻易斩杀了?而且,还是一石二鸟?

正在我庆幸的时候,冷不丁转头远远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眸子没有了往日熟悉的氤氲水润,全是薄如冰一般的锐利而寒冷。殷元笙一袭黑甲玄袍,驾马立在阵外。隔着相互厮打不休的两国士兵,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弟弟的方向。

“五弟!”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大叫了一句,策马飞奔而来。一路上只要遇到挡路的士兵,不分敌我,举刀便砍。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这里才是他真正想砍的地方。

殷元笙惯于带兵,不消片刻便由阵外一路厮杀到阵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只看见他的长袍被风吹的鼓起,遮住了全部身形。

“五弟,五弟!”殷元笙几乎是跌马下来,踉跄几步走到黄甲已变赤袍的殷五皇子身边。

他用力将两人翻过来,出乎我的意料,被他一把搂在胸前的不是他的宝贝弟弟,而是那个小兵。

殷元笙将那小兵抱在怀前,语气哽咽:“五弟……五弟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带你回魏国,找最好的御医来看……”

我头一次听见殷元笙用这般语气对一个人说话,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明明周围士兵的厮杀喊叫还一齐灌入耳中,我却连他一个轻微的语气颤抖都听得分明。

黄褐色的土壤掺了血,变成令人反胃的暗哑的一团黑紫。血已经染透了他的半边长袍,沾了灰尘而变得沉重的衣角没有往日半分的灵动。

我一头雾水,看着那个小兵,又看着躺在一边已经死去多时的金甲将领,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难不成殷五皇子一直都易容在这军中,那个金甲男人只是个水货?不过他有必要为一个水货奋不顾身的挡刀挡枪么?

我眼睛一转,看见身边有一位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魏兵,也和方才殷元笙的表情如出一辙,望着那个小兵双泪长留,在白皙的脸上滑下两道晶莹的线条。

嘿这是怎么了,劳资不过杀了一个小兵,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不都应该是殷五皇子死了让人更痛心一些么?我一把捞起那个小兵,用自己的手脚将他手脚固定在马上,一边腾出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问道:“那个士兵是什么来头?”

我的手方一摸到那小兵喉头,心里就“咯噔”一下子知道大事不妙。这小兵没有喉头,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娃儿。

这么说……那个刚才被老子一刀秒杀的小兵,也是个花木兰?!

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将手又掐紧了几分。

“咳咳……咳咳……狗贼,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我要为我们家小姐报仇!!!”那士兵恨恨地说,一边使劲的扭动着身体,意图脱离我的控制。

“你们家小姐和殷元笙是什么关系?”我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殷元笙,心里像是打翻了油盐酱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二皇子殿下一定会为小姐报仇,手刃你这狗贼!”那厢小妞还不知死活的在我耳边咋呼。

我心头无名怒火突起,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我如果是你,绝不多说一句没用的废话。她到底是谁?”

怀里那人突然身子软软地靠了下来,我低头一看,方才没注意力气用的大了些,估计她已经被我掐晕了。也罢,抬回去打包继续审问。

我已无心再战。举目四望,已是燕国的大半个天下。

我面无表情,驱马走到他的身边,盯着他冷冷道:“不管她到底是谁,都已经被我手刃,节哀顺变,我等着你来亲自取我项上人头。”

说罢,一把拉过李安文的手,一路拽着他出了战场。

最后的记忆里,全是殷元笙一双冷漠得天寒地冻的眼睛。

翻来覆去就这么熬到了天明,我打理好自己,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会审昨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审问一个涉世未深,从来只跟着自家小姐身后的小丫鬟自然不会太难。我不过是略费了一些唇舌,拐了几个弯弯绕绕,就打听出那个士兵的真实身份来。

柳舞笛,魏国兵部尚书柳宽的小女儿,被柳宽向来视作掌上明珠,是殷元笙的小青梅。

原来昨日殷元笙口中叫的,并非是“五弟”,而是这位小姐的闺名——舞笛。

柳舞笛天资聪颖,长相乖巧,很是被皇后喜爱。家父又是朝中肱骨,正是能拉拢便拉拢的,于是柳舞笛小小年纪便被魏帝认作是干女儿,接入宫中由皇后亲自抚养,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柳家一片光耀,一时家族尊贵无双。

原本这是一件锦绣天成金玉良缘的情事,青梅竹马,长干三调。只是柳舞笛后面还有一位小竹马,就是被她挡了一刀还是挂了的倒霉蛋殷五皇子。

说来这事还是周姑娘当年插了一脚,坏了一段姻缘。

殷元笙被迫进入燕国,柳舞笛身边的玩伴也由殷元笙变成了殷五皇子。再后来,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小姑娘偷偷芳心暗许了英俊伟岸有男子气魄的五皇子,偷偷着女扮男装跟着一道上了战场。又自恃打小随着当兵部尚书的爹学了身好武功,便也拿起了刀枪,上阵杀敌。其实按我的揣摩,杀敌是假,多偷看两眼自己意中人的威风赫赫才是真。

哪里晓得,这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我双双送上了天。我杀得糊涂,他们也死得糊涂。

我叹了口气,真心实意的希望他们能够下辈子做一对比翼双飞的小鸳鸯。

一番话原本就可以这样和平结尾,可偏偏那丫头好死不死的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殷二皇子肯定会为小姐报仇的!我等着你这狗贼被他手刃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我心里淡淡的中二哀愁就这样又被烧了一把火。

“你的小姐?一个女人而已,还真比得上他的兄弟之情?”我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怜香惜玉,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说罢,又解开她的绳子,冷笑道:“这一次我就放了你。回去告诉你们的殷大元帅,就说我周红妆好酒好茶备着,专门等他来取我的这颗人头!”

“诶,你没事吧?”

在我审问的时候,李安文一直非常识相的缩在屋内一角,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审讯完毕,也是乖乖跟在我身后,安静得就跟哑巴似的。直到我回到帐内来来回回走了七八十趟,步子由急躁慢慢缓了下来,最终长叹一声,坐回位子,他才战战兢兢小心上来问了这么一句。

“没事。”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砚台里自己倒映着的一脸的苦大仇深。说没事才怪,今儿个一早上就被那丫头这么一气,我觉得从头到脚的不顺心。

“嘿嘿,吃醋啦?”李某人果真是本性难改,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我气得半死的机会,一边说完就立即跳出老远。

我顺手抓了一块镇纸丢过去,堪堪擦着他的鼻尖飞过。看着他痛苦的揉着鼻子的模样,我心情一时甚好。

镇纸越过他的鼻尖继续做着抛物运动,帐帘突然被掀开,季无衣和尹维舟先后走了进来,看着突然飞来的镇纸双双一愣。

“你搞什么?”季无衣懒懒一伸手,便将镇纸稳稳接住,李安文向他偷偷比划着大拇指,别以为我没看见。

我躺在椅子里,病怏怏道:“本将军心情不爽,上有什么事你们仨商量吧,我都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各位筒子们那,木有留言俺写的很寂寞那……对手指望天……

哪怕一两句话也是给俺的动力啊,俺是真的喜欢和你们说说话……TAT50

50、第五十章 …

“哟,这是怎么了?”尹维舟跟在身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小子你就得瑟吧,这二位近来可用顺风顺水情场得意来形容,不仅升了官,还抱得小娘子而归。大登科小登科一起来着,不知道羡煞了几多旁人。

“没什么,可能这几天吃的肉少了些,没甚么力气。”我恹恹看他两俩一眼,把玩着桌上笔墨。

有气无力道:“你们说吧,我在旁边听着。”

“哦。”尹维舟和季无衣对视了一眼,我立即警觉起来。他俩的这幅表情我看了也快一年,再不晓得接下来肯定没我什么好事,我就算是白活了。

“安文兄,方才我和无衣接到魏国探子来报,说是殷元帅今日就要回去,朝廷另有一员老将前来顶替他。”尹维舟淡淡朝李安文说道,眼睛却是一直瞟向我。

我闷哼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尹维舟投过来的眼神,耳朵却早就竖了起来,生怕漏过一句。

其实我也挺不待见我自个儿的,我就是他奶奶的没出息。

“恩,魏帝那边有没有打探清楚?朝中的口风如何?”李安文端着茶,一口水喝得不紧不慢。

“似乎……朝中怨声颇多。不过大多是大皇子一党的,只是现在魏帝只怕力有不逮啊。加上兵部尚书柳宽,原本就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摇摆不定,这次痛失爱女,竟然立即倒向了殷大皇子。”

三双眼睛凿子一般向我看来。

“干什么!刀枪无眼,生死由命。上战场不就得做好牺牲的觉悟么?是柳宽那老家伙自己管教无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学什么花木兰,肯定是看多了传奇话本,才去做这般没头没脑的事情。”我心里憋了一把闷火,一直烧啊烧啊,这下子终于忍不住,一张口一溜话吐了出来。

“将军,我们只是在向李副将描述现今的情势……”

我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很好很好,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又缩成一团,没精打采地赖在椅子里,像营养不良的猫。

“那殷元笙走的时间定了没有?”李安文看着我沉吟片刻,终于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这……似乎殷元笙已经走了。不过速度不快,如果追,应该能追上。”

切,谁要追了。当时抱着小青梅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催人泪下,转眼间劳资这个正牌前妻,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幸福人人得而诛之的第三者,当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厮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再看到他,劳资有一个干一个,有一双杀一双。

我从身上掏出一把锉刀,开始修指甲,专心致志,两耳不闻殷元笙。

那厢已经达成狼狈为奸联盟的三人组还不死心,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唉,只怕这一次回去,他是凶多吉少了。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说,还赔上一个皇子一个大臣的女儿,看起来没这么容易交差。再加上中间又私自派兵前去搜救敌军主将,我看啊,这一次估计就算是魏帝有心,也无可奈何了。”

另一个立马接上话头:“就是啊,别说皇帝了,就是日后能当个闲散王爷,还得看看皇帝的脸色呢。”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的脸一定比草还青。

就算所有的问题出在我没有跑去永安峡演那一场戏,可是,我也是有原则的。且不说劳资扪心自问,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这些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就是那柳舞笛,我日后若是在阴曹地府见了,也没什么好亏心的。

凭什么为了一个殷元笙,我就得这般故作大方,还要做出一番“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杀了你的小青梅,又不舍得让我的将士们为了你白白送死,所以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的表情。

“我方的损失也很是惨重。”我仔细斟酌,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何止惨重。以前一直很傻很天真的以为殷元笙是一心向着我的,结果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青梅这么一闹,真心混着假意,谁也分不清。

我心里越计较越乱,怏怏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转身回了里间,右手随便一扯毯子,严严实实蒙在脑袋上。外面嗡嗡嗡的说话声终于归为平静。

再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脑袋睡得昏昏沉沉,勉强洗了几把脸才算清醒。

我看了一眼外面,阿瑛自然是不在的。这么好的时候,肯定正和某人手牵手背靠背看着夕阳。

随便唤过一名亲兵,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魏国的大帅回去了么?”

亲兵恭恭敬敬一躬身子,后退一步回话道:“回将军,已经进入魏国边境了。”

还挺快的,不知道他的那匹马和夏辞秋那匹相比怎样。

我抽抽鼻子,看了一眼帐外金灿灿的天空,将手里的手巾丢回盆中,一边对那士兵道:“备马,本将军要出去散散心。”

魏国楚国的军队已经撤离建州有一段路程,我放心的出了城,信马由缰。

大西北的黄昏和以前呆着的小镇有很大不同,空旷开阔,千里景色一览无遗。

远处有苍鹰掠过,正擦着夕阳的边缘,整个身体都被染成了通透的金黄。我眯眼远看,双腿下意识一夹马肚,背着夕阳而奔。

马一路飞驰,我也就任由它带路,不计较走了多远,又要走到哪里。

大约跑了两个时辰,直到夜幕全降了下来,星辰挂满了天际。放眼望去,只觉天地之渺小。

马终于累了,速度慢了下来。我轻勒缰绳,自己跳下马来,一路牵着马悠悠荡荡。

“出来吧。”行至一处开阔地,我终于站住朗声道,转过身子看着远处。

“周将军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怕遇到敌军?”一个人牵着一匹白马从隐隐的夜色中渐渐走出,直到离我面前一米站定。

“有劳韦副将替我担心了。”我看着韦青离微微一笑。

“好说好说。”韦青离一双眸子清朗,映着天上的星辰。

我牵马向前继续走,道:“韦副将还是离我远一些罢。现下你我还是为敌,若是我一个失手杀了韦副将,那可就真真不好。”

“哦,你真以为你杀得了我?”韦青离笑道,一边伸手去取马上的剑。

“那就换你杀我罢。”我也抽出长刀。憋了一天,打一架也好。

刀剑相撞,击出一串火光。再一错身,我的长刀搭上他的颈侧,他的长剑直指我的心口。

“青离果真好功夫。”我哈哈一笑,随手一扔长刀。韦青离也学我,将长剑一抛,两人席地而坐。

“说罢,找我有甚么事?是你有事,还是你们楚国皇帝有事?”我拍拍手,望着他问道。

“思离果真好眼力。”韦青离笑道:“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现下魏国元气大伤,正是进攻的好时候。陛下希望和燕国联手,借此东风一举拿下魏国。”

我看向韦青离,平平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楚国皇帝的主意?”

韦青离神色一肃,转了头看向远处道:“自然是朝中大臣们的意见。我不过是一介小小武将,哪里比得过朝中阁老们。”

我随手拔下一棵枯草,放在手里绕来绕去:“你们已经派人给庆帝带话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我呢?到时候军令下来,我不是只有发兵么?就算我不发兵,也自然会有人替我来。”

“我只是出来散心,正巧看见你。至于方才的话,你可以当做没听,我也就当做什么都没说。”韦青离起身振衣,扬眉一笑。

我看着他的背影道:“我的病已好,这几日就将歧阳给你送过去。反正他也不知怎的,就是不肯见我。”

韦青离背对我站定,笑道:“那忘忧散的方子是他配的,他生性又有几分害羞,自是不敢见你。不过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能在你那边呆下去。”

我笑道:“只怕我的情况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或许再过几日便是阶下囚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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