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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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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璟听见卫长蕖咳嗽,果然就松开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立起了身子。

“吃了雪参丸,是否感觉好些了?”凌璟关怀问道。

“嗯,”卫长蕖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接着道:“已经不发烧,头也不痛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软绵绵的,不碍事的。”

话说到这里,卫长蕖将话语顿了一下,问道:“你大半夜闯入我闺房,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你觉得,这院子里的人能发现我?”凌璟注视着卫长蕖睡得红扑扑的脸,反而问道,说话间,他伸手帮卫长蕖,扯了扯被角。

他这句话刚落口,就听见卫长蕖的房门外某只小雪球正举着两只前爪子在刨门框。

嗷呜,嗷呜……

卫长蕖听见小雪球的嗷呜声,忍不住就轻轻的笑了出来,戏味道:“凌大爷的本事好,这院子里的人自然是发现不了,但是,凌大爷,你可别忘了,这院子里除了住人之外,还住着一只耳朵贼精灵的狼。”

小雪球嗷呜嗷呜的叫嚷不停,便惊动了隔壁房间的江氏。

卫长蕖染了风寒,江氏担心她夜里会发烧,此刻听见雪球在用爪子刨门框,便睡得不甚安稳,她摸黑起身披了外套,然后掌灯走到了卫长蕖的房门外。

“蕖儿,你咋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开门,让娘进来看看你,”江氏敲了敲门,就站在卫长蕖的门外,扯开嗓子大声说话。

卫长蕖没想到江氏会半夜起床来叫门,这若是让江氏知道,深更半夜,凌璟一个大男人躲在她的闺房中,还了得。

“娘,我没事,就是口干起床倒了杯水喝,你将雪球抱去你屋里吧,吵到我睡觉了。”

江氏听见卫长蕖说话的声音响亮,这才放了心,她一手持灯,再弯下腰,伸出另一只手这么一捞,便将雪球整个抱在了怀里,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门口的光晕消失了,卫长蕖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隐隐约约的盯着凌璟的身形,抿唇微微一笑,道:“喂,雪球好像很不喜欢你。”

此刻,凌璟正将某只小雪球给记恨上了。

那只小东西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敢阻扰他追妻。

黑夜中,凌璟黑着一张脸孔,但是那双古墨色的眼眸却是柔和的看着卫长蕖。

“那只笨狼,欠调教。”

“凌璟,你敢调教雪球,我跟你没完,”就算看不清凌璟的脸,卫长蕖也冲着某个身影狠狠的瞪了一眼:“雪球是我养的,要调教,也该由我来调教。”

卫长蕖说完,凌璟听得沉下一张俊颜,难道在蕖儿的心里,他竟还不如那只小东西来得重要,想及此,璟爷算是深深跟某只雪球计较上了。

“蕖儿,我今夜睡在何处?”凌璟将自己的修长如玉手伸进卫长蕖热乎乎的被窝,然后再准确无误的抓住卫长蕖的一只手,突然转话题问道。

“我这么大老远来看你,你总要给我安排个睡处吧。”

卫长蕖手一扭,想要甩开凌璟的狼爪,但是费力却也没甩开,翻了翻白眼,隧道:“是你自己要来看我,我又没让你来。”

“可是我已经来了,要不,蕖儿让半边床给我,可好?”凌璟坐在床前,俯身看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黑夜中,两道柔和的眼神在卫长蕖的脸上缱绻。

卫长蕖想了没想,随口回道:“你想得美,去,那边热乎,那边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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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将无赖,进行到底

一句“哪里热乎,哪里待去”说完,卫长蕖便想闭上双眼继续去与周公幽会。

热乎乎的棉被下,凌璟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手,将无赖,无耻进行到底,他温言笑道:“蕖儿的被窝最为热乎,我可否进来待上一夜。”

一句话说完,他便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三百六十度全然无死角的俯视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即使是在朦胧的夜色中,卫长蕖也看得见,他那双古墨色的眼眸正灼灼生辉,好看得简直是迷死人。

明明是一句很轻挑,很轻浮的话,却由凌璟的口中说出来,又不觉得轻挑,轻浮,他的声音玉润温雅,悠悠淡淡的,听着极为舒服。

卫长蕖用另一只手,从枕头底下将那颗凤血灵珠掏出来,然后对准他的脸,照去。

“凌璟,你这叫耍流氓,无耻。”卫长蕖手举着凤血灵珠,灵珠在夜里光芒大盛,照亮了半间屋子,凌璟一张绝世出尘的脸,在灵珠光芒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炫目。

待卫长蕖说完,他并未将卫长蕖骂人的话放在心上,更是温润挑着唇笑了笑。

“就算是耍流氓,全天下,我也只对蕖儿一人耍流氓,对喜欢的人耍流氓,便算不得是耍流氓。”

凌璟含笑说完一番谬言,而且说得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卫长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话语噫在喉咙之间,嘴唇动了动,有些发不出声来。

虽然她不太在意这个时代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但是随随便便让一个男人爬上自己的床,这种事情,她还是会计较的。

“凌璟,你是来看我这个病号的,还是诚心来气我的?”卫长蕖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懒得与你多说,我要睡觉了,你自去床前那张沙发椅上将就一夜。”

院子里烧了地暖,房间是暖烘烘的,也不怕会冻了凌璟。

卫长蕖说完,微微张嘴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我很瞌睡,我很疲倦的模样。

在凤血灵珠的照耀之下,凌璟见卫长蕖的额头还在微微冒着虚汗,料想是风寒入体,此刻正是排寒气的时候,被窝里,他便松开了卫长蕖的手,然后从广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再持帕轻轻帮卫长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

“好了,之前都是逗你玩的,好好的睡上一觉。”

凌璟帮卫长蕖擦拭完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就从她手中夺下凤血灵珠,重新将凤血灵珠放在她的枕头底下,再将她露在外面的那条手臂,藏进了被子里,最后再帮她扯了扯被角,做完一切,他才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朝卫长蕖床前的那张沙发椅走去。

卫长蕖轻轻合上双目,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鼻尖萦绕的冷梅香也越来越淡,料想此刻,凌璟怕是已经仰靠在了沙发椅上,睡觉了吧。

卫长蕖静下心,正准备继续去幽会周公,就在这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一句淡淡悠悠的话。

凌璟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便再次挑眉朝床上看去。

他道:“蕖儿,我之所以想要在灵泉山修建别院,其目的,就是为了寻这一只小狼崽,我寻觅半年之久,却料想不到,灵泉山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设有机关,若不是此次误打误撞掉进那山洞之中,恐怕想要寻到这小狼崽,还得费好些时日。”

卫长蕖闭着双目,将凌璟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

“你要寻雪球做什么?”卫长蕖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便回了话。

雪球除了毛色雪白,极富灵性,长得漂亮一些外,她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听卫长蕖问,凌璟便一五一十的道:“雪球可不是普通的白狼,而且灭踪绝迹的雪狼,极为罕见,用雪狼的鲜血入药,可以解世间不能解之毒。”

凌璟将话说到这里,卫长蕖总算是听了个大概:“所以,你是想要取雪球身上的血,用来炼药喽?”

“嗯”凌璟毫不隐晦的嗯了一声,然后才接着道:“你放心,我只是取它的一点血入药而已,并不会伤及它的性命。”

虽然凌璟很讨厌某只雪球总是霸占着卫长蕖的怀抱,十分想将某只碍事的雪球给丢开,但是只要是卫长蕖喜欢的,不管是人,或者是物,他都会小心呵护。

卫长蕖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然后才懒慵慵,打着哈欠与凌璟道:“取狼血是可以,但是容我将雪球再养胖一些。”

“你既已经寻到了雪狼,是否还要建别院?”想着,卫长蕖又补问了一句。

“这是自然,”凌璟惜字如金道。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只有将别院搬到了灵泉山,再用灵泉山上的桑树林拴住小丫头,他的追妻之路,才能走得更加顺畅。

几句话说完,卫长蕖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说话,她只感觉两只眼皮子越来越重,困得厉害,这人一旦生了病,身上就软绵绵的,瞌睡也特别的多。

不多时,凌璟便闻见卫长蕖均匀浅浅的呼吸声,朦胧的夜色里,他勾着嘴角温润的笑了笑,便也舒舒服服的合上了双眼。

这一夜,卫长蕖闻着鼻间浅浅淡淡的冷梅香,心里感觉到特别踏实,睡得也特别香甜,长夜无梦,再转醒,已经是翌日早晨。

卫长蕖拂袖擦了擦眼角,然后睁开睡意惺惺的双眼。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她便是转目朝床前的沙发椅看去,两道视线落在沙发椅上,此时候,沙发椅之上,早已是空空如也,没了凌璟的踪影。

凉国都成,尚京。

顾府一个青衣小厮疾步匆匆的跑进了顾惜昭的云竹苑。

乐青见青衣小厮没头没脑的闯进云竹苑,不由得微微拧起两道剑眉,他伸手就将那青衣小厮挡在了廊桥上,冷声道:“没有得到吩咐,三公子的院子是不可随便闯入的,难道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那青衣小厮听了乐青的话,吓得脸色惨白。

“乐护卫,小的不是有意要闯入三公子的苑子,而是,而是公子所开的酒楼出大事了?酒楼的掌柜找到了府上,夫人让小的前来云竹苑禀报公子。”

乐青一听说顾家的酒楼出大事了,他的两道剑眉便拧得更深,险些就打成了眉结。

“酒楼出了什么事,你且仔细的说来。”

那小厮也不甚了解情况,便只对乐青道:“乐护卫,小的也不甚清楚,方才只听说,只听说是吃死了人。”

乐青见那青衣小厮讲不出个所以然,垂目看了他一眼,便冷声道:“你先退下,我自会去禀报公子。”

“是,小的告退,”那青衣小厮应了一声,退几步,转身就出了云竹苑。

而此时,顾惜昭正待在那片云竹林内,他一边煮着茶,一边逗弄着那只鹦鹉鸟云歌,情志甚高。

云竹林的小竹屋内,茶香袅袅,炉子上的开水壶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见到公子,高兴,高兴。”

顾惜昭端着一只精美的食盘,慢慢悠悠将盘子里的食物丢向鸟架子上的云歌,云歌啄食之后,扑腾着五颜六色的翅膀,欢腾的拍着顾惜昭的马匹。

听了那青衣小厮的禀报,乐青疾步匆匆的穿过云竹林,走到小竹屋前。

他伸手叩了叩门,道:“公子爷,酒楼出事了。”

隔着门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顾惜昭的耳中,顾惜昭脸上玩味的笑容,片刻凝结在嘴角。

他慢悠悠将手里的盘子放在花几之上,对门外的乐青道:“进来说。”

乐青听到顾惜昭的传唤,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歌待在鸟架子上,它见乐青拧着眉头走进来,便扑腾了几下翅膀,唧唧歪歪叫起来。

“不好啦,出事啦,出大事啦。”

云歌闹腾得厉害,顾惜昭挑起一双桃花目,瞪了云歌一眼,云歌是一只极其聪明的鹦鹉,它见了顾惜昭瞪它的眼神,吓得脖子缩了缩,赶紧闭上了它的鸟嘴巴。

乐青走进竹屋,顾惜转看着他,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乐青便将刚才那青衣小厮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顾惜昭。

顾惜昭听后,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开的酒楼,请的是尚京数一数二的大厨,用的是顶好的食材,怎么可能会吃死人,其中定然有猫腻。

“那掌柜可还在府中?”顾惜昭问道。

“是,老爷此刻不在府中,夫人已将那掌柜安排在了前院的偏厅用茶,”乐青道。

顾惜昭微眯着一双桃花目,作思考状,然后他腾然从软榻上跃起来,道:“随本公子去看看。”

说话间,顾惜昭抚了抚白袍上的皱痕,然后便施施然走出了小竹屋,乐青赶紧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前院的花厅。

花厅内,那掌柜正神色紧张的端坐在下首的位置,他额头上不断的浸出冷汗,擦拭一次,不多时又冒出来一些。

他管理的酒楼吃死了人,待会儿,他要如何与三公子交待。

丢了饭碗是小事,若是三公子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那个罪责,受不了那个惩罚啊。

一抉素色的白袍出现在门口,顾惜昭施施然走进花厅,乐青进步跟在他的身后。

顾惜昭未看那掌柜一眼,见他面无表示,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那掌柜见顾惜昭挑开膝前的袍子,坐在了主位之上,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震怒,也看不出不震怒。

“小的见过三公子。”顾惜昭坐落之后,那掌柜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便只有硬着头皮起身上前,然后恭恭敬敬的给顾惜昭见了个礼。

顾惜昭略扫了那掌柜一眼,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吴掌柜,你所打理的酒楼吃死了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赶紧与本公子仔仔细细的道来。”

此掌柜姓吴,名字唤着吴三品,乃是尚京城内,其中一家凤翔楼的管事掌柜,在顾惜昭的手下共事三年之久,三年内并未出过任何岔子。

感觉到顾惜昭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吴掌柜定了定心神,再次拂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才一五一十的道:“回公子爷,这件事情蹊跷得很,酒楼里的厨子,跑堂的伙计,包括采买的伙计,这些人都在酒楼讨事多年,都是信得过的,酒楼的饭菜,杯盘碗筷,酒水都没什么问题,其他客人吃了饭也没什么问题……”

吴掌柜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没一句说到重点上,顾惜昭有些听得不耐烦了。

他抬手打住了吴三品的话,道:“别竟说这些没用的信息,说重点,那人是怎么死的。”

吴掌柜收了口,然后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形,才道:“那死者这几日都上咱们凤翔楼来大吃大喝,今日他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子菜,先是吵吵嚷嚷闹了一阵,说凤翔楼的饭菜不合口味,但是他最终还是吃了,不过刚吃完一桌子饭菜,他便当场口吐了白沫,然后就气绝了,大厅里客来客往,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说是凤翔楼的饭菜不干净,这才吃死了人,如今,小的管理的那家凤翔楼已经被京兆府给查封了。”

吴掌柜将话说到这里,然后微微抬起眉目,瞄了顾惜昭一眼,见顾惜昭并未如他想象那般震怒异常,他才有骨气勇气接着道:“公子爷,小的觉得有一事很奇怪。”

“哦,”顾惜昭正在思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吴掌柜说了这么一句,他这才收回心神,挑着一双桃花目,盯着吴掌柜,道:“奇怪在何处,且说来给本公子听听。”

吴掌柜又擦了擦额头上浸出来的汗珠子,“公子爷,那死者我恰好认识,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街上的混混都唤他陈泼皮,陈泼皮好赌,他家中但凡值钱的东西,恐怕早已经被他败光了,还差点连自个的老婆都压给了赌坊,并且欠了一屁股债,奇怪的是,这样的泼皮无赖最近却日日上凤翔楼大吃大喝,还哪样菜品贵,就专门点哪样,出手阔绰得很。”

顾惜昭听到这里,伸手打住了吴掌柜要继续往下说的话。

这样的一个泼皮无赖,突然有钱上凤翔楼大吃大喝,这着实令人感到怀疑。

要知道,凤翔楼每道菜品,都是价值不菲,吃一桌饭菜下来,起码得花几十两银子。

------题外话------

热乎乎的二更来了!么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樊氏,的阴谋

一个泼皮无赖,又十分好赌,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其中定然有些猫腻。

顾惜昭凝眉思索,抿唇冷笑。

他顾惜昭名下有十多家凤翔楼,单是尚京就有好几家,坏了其中一家凤翔楼的名声,就等于同时毁了其他十多家凤翔楼的名声,等于打压了顾府的生意,这一招使得够毒辣。

“乐青,派人立即去查那陈泼皮家的底细,动作要快。”

“是,公子爷,”顾惜昭一声令下,乐青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凤翔楼的人没有问题,菜品没有问题,陈泼皮一个市井无赖,自然不会用命来换钱,这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为何被当众毒死在了凤翔楼?

顾惜昭将一条手臂支在雕花木椅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吴三品见顾惜昭沉眉思索,久久不语,他微躬着身子,站直顾惜昭的面前,只紧张得后背流了一身冷汗。

三公子的脸色不甚好看,接下来,会不会雷霆震怒。

吴三品不敢再往下想,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顾惜昭一眼,提心吊胆道:“公子爷……”

顾惜昭正在沉眉想事情,哪里有空再管吴三品,见他连眉头都未抬一下,便对吴三品挥了挥手。

“吴掌柜,没你的事了,你且先退下。”

一句轻飘飘的话音入耳,吴三品有些不敢置信的瞥了顾惜昭一眼。

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未打理好凤翔楼的事务,毁了凤翔楼的名声,三公子竟然未怪罪他。

吴三品得了特赦令,之前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踏实了,他松了一口气,再次对顾惜昭躬了躬身子,“是,小的先行告退。”

尚京城,天香阁。

除开凤翔楼,天香阁乃是尚京顶顶有名气的酒楼,非要比个高下,凤翔楼居于尚京第一大酒楼,那么天香阁便是尚京的第二大酒楼。

尚京有头有脸的人皆知,天香阁乃是樊氏名下的产业。

天香阁最豪华的雅间内,此时正是熏香袅袅,歌舞升平,樱红色的地毯之上,几个绝色的舞女正扭动着水蛇腰,婆娑起舞,妖娆妩媚至极。

八仙桌前,两名身着华服的俊美公子,正对酌畅饮。

“难得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樊贞敬太子殿下一杯,先干为敬。”墨衣锦袍的男子,将自己手里的酒樽举到了太子凌煜的面前,以示敬酒之意。

此墨衣锦袍的男子正是樊氏的长公子,樊贞,樊氏乃是樊后的母族,在朝廷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而这樊贞却有些与众不同,此人酷爱经商,还颇有些经商的头脑。

樊氏既有人在朝掌权,又有樊贞涉足经商,致以,樊氏不管是在权利之上,还是在金钱之上,都压了其他大族世家一截,樊氏甚至盖过了窦氏的风头,而这樊贞事事春风如意,唯独在打点生意这一头,差了顾惜昭那么一截半截。

顾惜昭不喜入朝为官,十多岁便开始打点生意,是凉国众人皆知的经商奇才,顾三公子富可敌国,这也是凉国家喻户晓的事情,一直以来,顾氏名下的生意,都要稳压樊氏一头,顾氏商号居第一,樊氏只能屈居第二,这令樊贞一直不甚服气。

今日樊贞一袭墨色的锦纹袍子,连各处衣边上都镶上了金边,头上金冠束发,一身派头着实华贵。

樊贞对面坐的正是凉国的太子,凌煜。

今日凌煜卸了一身明黄色的四爪蟒袍,着了一袭墨蓝色的云锦绣纹袍子,一头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目清扬,风流俊逸,此时,他正端着手里的酒樽把玩着。

凌煜见樊贞朝自己敬酒,便一仰头,将酒樽里的玉酿饮了一半。

“看表哥心情如此好,莫不是事情已经办成了?”凌煜将手里的酒樽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再扬起眉目,两道视线与樊贞平视,见他说话间,嘴角挂上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太子凌煜的话音刚落,樊贞微微拧起眉头,然后冲着身旁正在婆娑起舞,暗送秋波的舞姬挥了挥手,示意舞姬退下。

几名舞姬看见樊贞的手势微微有些失望,却不敢违抗了樊贞的命令,丝竹管乐声戛然而止,舞姬收了袖间的霓裳细软纱,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雅间。

樊贞见雅间里安静了,才看着太子细道。

“哼,”他率先冷哼一声,然后才接着道:“人已经死在了凤翔楼,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口吐白沫而死,我看顾惜昭此回还能如何搬回凤翔楼的生意。”

太子凝眉,他将樊贞的话一字不差的听入了耳中。

顾家自恃两朝元老,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不将樊氏放在眼里,更可恶的乃是顾惜昭,竟然用二十箱铜钱敷衍皇室,简直是可恶至极。

其实这都不是太子忌惮顾家的真正原因。

太子凌煜之所以如此忌惮顾家,乃是顾惜昭与凌璟素来走得近,顾老丞相两朝为相,门生何止万千,顾惜昭富可敌国,顾家的势力不可小窥,若是顾家支持瑞亲王府,加之瑞亲王当年的声望,这些乃是他这个太子将来登基的最大阻碍。

待樊贞说完,太子凌煜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皮笑肉不笑,道:“如此,便恭喜表哥了,只要顾家的生意倒了,那么尚京便只有樊氏一家生意独大。”

樊贞颇有头脑,樊氏又是樊后的母族,太子登基的强有力后盾,是以,太子时常唤樊贞一声表哥。

说话间,太子凌煜持起酒樽,敬了樊贞一杯,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各自饮下了酒樽里的玉酿。

太子夹了两筷子菜,然后又对樊贞道:“人虽死在了凤翔楼,但是表哥还是要将事情处理干净,免得日后再生出事端。”

听了太子的话,樊贞阴狠的笑了笑,“这一点,就不必劳烦太子操心了。”

一阵春风拂过,撩得树上几片新叶沙沙作响。

顾相府内,顾惜昭浅浅的拧着眉头,一派懒庸的坐在花厅内,一袭素白锦袍倾撒在雕花木椅之上。

顾老丞相在花厅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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