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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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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笑道:“大姑的意思是,让我呆在万花楼里绣花?”

花大姑道:“当然不是,大姑知道你做不来那个。只是你要想出去,还是换身装扮的好。”

陆二好笑道:“换什么装扮,难道要打扮成个小子?”

花大姑道:“大姑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这样,打扮起来,肯定是个俊俏的小公子,没人认得出。”

陆二撇嘴道:“大姑是觉得我的身材不好,声音也不够婉转动听,扮成男人没人认得出?哼,我伤心了。”陆二转过身,做生气状。

站在一旁的贺琳很是疑惑,这陆二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子,当得花大姑这般重视吗?

花大姑也委屈了,道:“你看看,我一番好意,你非要想那么多,大姑不也是为你好。京城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咱们刚刚在这里立足,麻烦事还是越少越好。”

陆二无奈道:“好吧,那你把衣服拿来,不好看我可不要。”

花大姑见到陆二这么好说话,连忙让人取来一件宝蓝色的衣服,花样是时下京城中最流行的“竹节纹”,点缀着几颗晶莹宝石,就像竹叶上的露水,看用料也就是一般富贵人家用的。

陆二把衣服穿在身上,很合身,问道:“大姑,你这是早就有预谋啊。”

花大姑一边帮忙整理,一边道:“什么早有预谋,这是昨天晚上一个小公子在这玩,衣服被弄脏了,我连夜叫晚娘她们做的,谁知做好之后,那小公子嫌不够华丽,不要。”花大姑说着,露出不屑的表情,“不知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土老帽,这织有竹节纹的衣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这身衣服比他身上穿的那件可贵多了,没见识。”

陆二明摆着不信,道:“那小公子多大年纪,就跑到这里玩?”陆二因为之前营养不良,长得瘦小些,那人能穿上这身衣服,怕是连十岁都不到,色鬼投胎吗?

花大姑道:“看着跟你差不多大,那小公子只是来这里凑凑热闹,没要人伺候。”花大姑以她练了二十多年的眼光好好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这样就很好。”是很好,这种打扮的人在京城里一抓一把,只要陆二不惹事,就不会引人注意。

已经耗了半个时辰了,见到花大姑点头,陆二道:“那没事,我就走了,中午不回来了。有事情的话,等我回来再做。”

花大姑见她急着走,忙道:“等等,把她带上,她是……”

陆二早就注意到跟花大姑一起出来的做婢女打扮的少女,花大姑不说,她也懒得问。闻言,脚步一顿,却是连转身也不曾,口中道:“跟上。”

花大姑来不及说完话,见贺琳还在发呆,连忙推了她一把,道:“还不快去。”又自言自语道,“她也不问问为什么要打发个人跟她一起去?”

陆二却又转身回来,花大姑以为是要问派人跟她的事,却听陆二对大**道:“大**,你不是要带东西吗,纸条呢?”

大**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纸条,张了张嘴,道:“哦,我看了看,东西太多,还是我自己买好了。”

陆二笑道:“是这样啊,那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只算你两分利。”

大**心头一紧,笑着点头,道:“不用,不用,我的钱够用。”

陆二没再说什么,带着贺琳走远了。

花大姑冷哼道:“你找她借过钱?还算利息?还真会拆我的台。”白了他一眼,回房补觉去了。

大**头冒冷汗,待要跟上,却被二**撞了一下。

二**得意道:“看你那点出息。”

京城的街市果然热闹,身边又跟了个人,陆二毫不客气地把她当成苦力,买的东西都交给她提着。贺琳一路上都是沉着脸,不和陆二说一句话。陆二边走边看,边看还边说,尽管贺琳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陆二有时会进一些大的铺面,跟里面的老板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有时会在路边的小摊子上挑挑拣拣,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随着提着的东西越来越多,贺琳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只是脾气却够硬,愣是一句话不说,任凭陆二在那自言自语,并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交给她。

陆二暗道,又是个硬茬子,花大姑有乐子了。路过一个卖面具的摊子,陆二正跟小贩聊得不亦乐乎,却听到一声肚子响。陆二看向旁边的贺琳,贺琳一脸的冰霜,却也掩饰不住那微微的羞窘之意。

陆二估摸了一下,离她们吃完早饭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她自己一路玩的尽兴,浑然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下一经想起立刻起了反应,肚子跟着响了一声。

小贩只当是小孩子贪玩忘了时间,便嘿嘿的笑了,道:“两位是还没吃中午饭吧,我这小摊到晚上才收摊,你吃过了再来挑也不晚。”

陆二道:“也好,我们先去吃饭

第十一章 书生

陆二挑选的地方,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望江楼。望江楼临江而建,风景优美,有好酒,好茶,好厨子,还有过往名士留下的墨宝以供瞻仰,是达官贵人,文人骚客除了青楼楚馆最爱去的地方。陆二去望江楼,是奔着那好酒“千日曛”去的,这种酒只有望江楼里才有得卖。这辈子为了长寿,陆二不会再向上辈子那样毫无节制的饮酒,但适当的品尝美酒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可望江楼并不是仅供人吃饭的,赏景,品诗,交朋友,一壶酒就可以在这里呆上一整天,只要不影响做生意,老板是不会干涉的。陆二带着贺琳上了二楼的雅间,要了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千日曛”。

贺琳还是沉着脸,放下东西后,明显的松了口气。陆二买的东西堆了半张桌子,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贺琳揉了揉胳膊,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要买这么多东西吗,提得动吗?这堆东西值好几百两银子,自己若是有这些钱,就可以让自己和母亲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还可以治好母亲的病,把父亲的灵柩运回老家安葬……可这个人却拿这些钱去买这堆无用的东西,贺琳为自己的窘迫处境伤心,同时对陆二的大手大脚感到愤怒……

贺琳注意到,陆二的钱袋里还有好几个银锭子,买玉石的时候还从怀里拿过银票。父亲曾经讲过土匪绑架了人,向家人要赎金,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做呢?反正都不是好人,父亲的在天之灵不会怪自己的。可是她不能确定陆二对于花大姑重要性,她不能让母亲冒险,父亲不在了,母亲不可以有事。贺琳不是个懂得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脸上神色变换,陆二看着甚是有趣。

一路上虽然不曾问过贺琳的身世,但从细节上也可以猜出七七八八。贺琳不是个弱女子,花大姑不会不知道。可她不但不防着她逃跑,还让她跟自己上街,一定是有把柄在花大姑手里,卖身契,还是病重急需用钱的亲人?

饭菜上来了,陆二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端起来微微晃动,抿了一口,道:“好酒,你要一杯吗?”

贺琳瞥了眼酒壶,继续吃饭。一个女孩儿家跟个酒鬼似的,等你知道万花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望江楼的大厨手艺的确不凡,做的东西比万花楼的好吃很多,样子也更漂亮。君子远庖厨,却希望别人来做小人以满足他们挑剔的胃口。

这具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的酒,陆二的头有点晕,斜倚在栏杆上,吹着凉爽的秋风,一时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一时又觉得自己很冤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跟谁说,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郁闷,憋屈的只想对着江面大叫几声。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吼了几声之后,果然畅快了不少,待要走到座位上,却听有人道:“对于先生方才所言,生深以为然。君子应当谦和有礼,进退有度,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良好的风仪。似那等放浪形骸之人,纵然才华横溢,也必不容于世。历史上的隐士,无不是才高八斗,却始终不得重用,只得在诗文中寄托抱负。究其原因,固然有世道不公,人心险恶之故,但其本身也未必没有不足之处。或是过于清高伤人,或是过于较真伤己,都有违君子谦和之道。”

这个时候的陆二是很敏感的,外界的一丁点刺激都会立刻做出反应,放浪形骸,是说她?陆二循声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须发皆白,气质儒雅的老者,身边坐着五六个少年,其中一个正是刚刚说话的人。那人见到陆二望过来,也回望过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谴责之意。

陆二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轻哼一声道:“君子我没见过,却也听说过,我觉得呢,你这样的,绝对算不上君子。”

少年涵养不错,明明生气,还是面带笑容,拱手道:“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陆二道:“你刚才所说的,放浪形骸,不容于世是在看到我后,有感而发,因为你认为我的行为有损君子风仪。你心里这样认为,却又不对我明说,只是在背后议论,这是君子行径?”

少年毫不迟疑的道:“我不认同你的行为,可是当你的面告诉你,岂不有损你的颜面?你说我在背后论人长短,但我说话刻意把声音放大,就是为了让你听见,并不算背人。我这样做,既保全了你的面子,也让你知道自己言行失当,何错之有?”

陆二不由正眼看了这少年,道:“你这样说倒也的确有几分君子风度,可是我刚刚大喊的时候整个酒楼的人都听见了,你又那么大声的劝告我,岂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我,你依然没有保住我的颜面,甚至影响更大。”

少年一呆,道:“这,这的确是我思虑不周,在此向兄台道歉。按说,我与兄台第一次见面,说这些可能会有些唐突。但兄台天资聪颖,心思机变,只是为人处世上言行过于激烈,不懂得收敛,这对于你的将来并不好,我心中不忍。须知君子如玉……”

少年正要引经据典,陆二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呵,君子如玉;不就是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也要跟人家讲道理,不能动粗,不然就是有损自己的君子风度嘛。这个国家,有你们这群人来做接班人,真真是可怜。”

少年道:“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圣人明训难道有错?”

陆二道:“圣人明训延续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我没那么狂妄,说它是错的。只是你们这群开口子曰,闭口圣人云的家伙真的的读懂圣人明训了吗?你们只是断章取义,从里面曲解出对自己有利的内容,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小人”,辛辛苦苦劳作换来的成果。嘴巴里还要把别人变得一文不值,这种行径该用什么来形容呢?”陆二做冥思苦想状。

少年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了这种对于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的侮辱,怒道:“你有什么根据就说这样的话?自古以来,武定国,文安邦……”

陆二道:“武定国,文安邦,这话是没错,可也有一句话叫‘书生误国’,兄台可曾听说过?武者上了战场就可以杀敌,保家卫国。文人读万卷书,最后能有建树又有几人?剩下的这群人,碌碌无为倒也罢了,偏还自视甚高,不事生产,全靠别人养活。道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难道错了?”

少年顿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人便也参与进来,帮助同伴。只是众人明显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远不及陆二的反应快,要不是人多,恐怕早已败下阵来。一番舌战,陆二大获全胜,六个书生垂头丧气的坐下,面有惭色的看向自己的老师。众人心中满是不服气,只觉没说一句话,对面那个张狂的小子都有十句八句等着,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们掉书袋,那人总是能举一个历史典故来驳倒他们的观点,活生生的例子可比大道理有说服力多了。那些例子他们也都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想不到呢,是书没有读透?

第十二章 父子

围观的人早已站了一圈,此时纷纷鼓掌,有人笑道:“哈哈,秦老头,自己的学生被人这样骂,你就坐那儿干听着?你这老家伙的涵养可真是越来越好啊。”

始终旁观的老者看了说话的老人一眼,道:“怎么,丞相大人有兴趣?可惜,你我都是文臣,唱反调不是自打嘴巴?”

陆二不知两人的身份,但知道的人占大多数,陆二的风头瞬间被这两人夺走。也难怪,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葛相大人,一个是名闻天下的大儒秦阁老,站在哪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只因这两人不好风月,所以陆二也只是听说过,想不到今天都见到了。这两人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一见面就吵。

葛相走出人群,也是五十上下的年纪,白须飘飘,只是没有老者身上的儒雅之气,上位者的气势很足。他走过来,桌边的六个少年连忙站起身,行礼后站到秦阁老身后,葛相毫不客气的就坐到了秦阁老的对面。

葛相笑道:“不然,这位小友说的是毫无建树的读书人,你我二人可并不算在内。”

秦阁老笑道:“丞相大人劳苦功高,颇多建树,老夫不过是教了几个学生,岂敢相提并论。”

葛相摇头道:“不然,……”

两人一来一往,一个谦虚,另一个非要把他抬起来,再往里面埋几个坑,陆二看的兴味盎然,比跟那群毛头小子打口水战有意思多了。说到那群毛头小子,就见到最先和陆二呛呛起来的那个少年,此时皱着眉头,老师被为难,自己作为后生晚辈又不能帮腔。觉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一看,陆二送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少年只当她是在幸灾乐祸,把头转向了一边。

“这位公子。”有人在旁边道。

陆二看得正高兴,只当是在叫别人,就没有理会。

那人又叫了一声,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陆二转身一看,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

陆二道:“你叫我?”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清醒,人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不是叫她还能叫谁?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什么事?”

年轻人道:“我家主人刚刚一睹公子风采,甚是欣赏,想邀公子饮杯水酒。”

陆二哦了一声,原来还有人不看那两个大人物,注意到了她这只小虾米,便道:“喝酒啊,可以。不过你先抬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好人。”

年轻人身子一顿,然后抬起了头。刚毅俊朗,因为脸上程序化的笑容,又带了几分阳光。陆二点点头,道:“嗯,看你这样子,你家主人应该不是坏人,走吧。”

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入望江楼,但有些地方还是要特权的。年轻人带路的方向是望江楼里顶级勋贵才能去的地方,里面陈设的都是大师级人物的作品,视野是整个望江楼最好的。陆二边走边欣赏周围陈设的珍宝,坐在里面的人身份不简单哦。

年轻人站在门外,道:“主人,他来了。”

里面的人道:“进来。”

陆二暗自挑眉,这气势,比刚才那个葛相大人还要强,是什么人呢?

年轻人推开门,一股香味扑面而来,陆二在其中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仔细去辨认,却又不见了。房中坐着三人,还有两人站在一边。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男孩,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十二三岁左右。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和领路的年轻人一样的身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另一个微微弓着背,很是谦卑的样子。

年轻人进来后就和同伴站在一起,一动不动,好似两尊雕塑。

中年人面上带笑,也不招呼陆二坐下,只是很感兴趣的看着她。陆二站在当地,刷的打开折扇,同样很感兴趣的看着中年男人。虽然不曾交谈过半句,从举止仪态上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以陆二的经验判断,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陆二肆无忌惮的目光让中年人有些意外,道:“小兄弟,你家里人没告诉过你,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清吗?”

陆二收回目光,走到桌边坐下,道:“先生气度非凡,实乃生平仅见,一时失礼,还望先生莫怪。”刚刚离得远,加上房中的花草,陆二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闻错了,此时离的近,终于确定,是龙涎香的味道,古代皇室中人专用的。陆二心中猜测着中年人的身份,笑道:“先生不像是无聊之人,叫我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中年人道:“刚刚那群书生并不是普通的学子,他们的家中都有人在朝为官,最差的也是从四品。他们自己也是勤奋好学,被家族寄予厚望,若无意外,都会有不错的前程。那个最先跟你争论的小子叫瞿正清,他的父亲是人称‘副相’的吏部尚书,他的母亲是个郡主,在宫里很有几分体面。那个要跟你单挑的小子,姓郭名谦,出自武将世家永安侯府,因是家族中唯一一个读书有成的子弟,很受宠爱。你得罪的最彻底的两个人,恰恰是其中出身最高的人,其余四人虽略有不足,但也不差。”说完饶有兴致的看着陆二。

陆二倒是没想到那群小子有这样的背景,可是这人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陆二皱了皱眉,随即满不在乎的道:“你是想说,我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以后会有麻烦?哈,我又不进官场,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因为拌了几句嘴,就要满天下追杀我吧。”

中年人想到陆二之前的言论,失笑,他既看不起读书人,自己又怎会考科举,便道:“人各有志,小兄弟无意于仕途,可是有别的志向?”

陆二大概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可是这人的身份太高,现在的她完全借不上力。此番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又不说真实意图,还是谨慎些好。问她的志向,陆二会告诉他自己的伟大志向吗,答案是,不会,那就只有瞎掰了。

第十三章 大富

陆二斟酌一番,道:“实不相瞒,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

中年人闻言,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两个始终端坐一旁的男孩也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陆二暗道有门,接着道:“不怕笑话,我自己曾经也是个读书人。”

中年人虽然失望,但对于眼前这个古怪的小子却有了几分兴趣,道:“曾经是?那为何不读下去?”

陆二叹口气,道:“我小的时候,爹让我读书,以改换门庭。谁知自打请了先生来教我读书,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病入膏肓。我爹很着急,带着我到处求医问药,散尽家财,我的身体也没有好转。”陆二又叹了口气,小小的脸上露出追忆心酸过往的神情,“有一次,我爹带着我求医归来,途中遇上一个道士。我爹跟那道士谈了几句,知道那道士会相面,便请他给我看相。那道士看着我说,此子乃大富之命。”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一滞,饶有兴趣的道:“大富之命?”

陆二点头,道:“当时我瘦的皮包骨头,我爹说我身子这样弱,能不能长大都不知道,何来的大富之命。道士便告诉我爹,我这并不是病,只是冲撞了神灵。”

中年人笑道:“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灵?”都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世间奇人异事太多,谁也说不好那虚无缥缈的事是不是真的。许多人力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归咎于上天,有时的确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陆二道:“那道人也没有明说,我爹回去了之后,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几天后,有人送我爹一幅牡丹图,上面写着‘花开富贵’四字,我爹看着那富贵二字良久,终于醒悟。从此不再要求我考科举,教我生意经。”

小男孩还不明白,少年却是看了她一眼,好像知道了什么。

中年人点头道:“富贵富贵,那道人只说你是大富之命,却不曾提及贵字,可见你是与贵无缘。你爹让你做生意,好实现这‘大富’的命格,想来,你的身体就这样好转了?”

陆二道:“是啊,不仅我的身体好转了,我爹带着我谈生意,无往而不利,我可是号称‘小财神’的。”

中年人笑道:“小财神,呵呵,这称号别致,那大财神是令尊?”

陆二摇头,道:“我爹赚得多,花的也多,是以家里并没有多少钱财,哪能称得上财神。我的志向就是成为大财神,把历史上有名的巨商全都压下去。”陆二说这话的时候,竟真的感受到发自心底的一丝火热,难道自己的真正志向真的是这个?那她的小南国怎么办?

中年人见陆二神色不似作伪,尽管并不相信陆二编的故事,也知道眼前的孩子的确无意于权势,勉强未必有好结果。

倒是始终一板一眼的那个大些的男孩子很是看不起的道:“你父亲也是个糊涂的,既知道让你科举无望,就应该给你置办田产,让你做个地主,反而让你经商。士农工商,商人再有钱,也始终是贱业,受人轻视的。”

陆二进来后注意力就在中年男人身上,闻言看向说话的男孩子,道:“这些是你从书上看到的,还是你的夫子告诉你的?自古以来重农抑商,无非是因为商人利丰,若是不加以限制,经商的人会增多,种田的人会减少,会动摇一个国家的根基。再有就是商人各处游走,不好管理,手中又握有大笔财富,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会引起不小的动乱。但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商人是一个国家逐渐富强起来的过程中不能缺少的角色。商人地位地下对于现在的社会是必要的,以后随着工具的进步,耕种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劳力的时候,商人就不会再受到歧视,时间会洗刷掉偏见和误解,那时候的我会是无数人崇拜的对象。”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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