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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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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知道公堂上对梁源吉动刑,当即大骂:“都知道他是萧大帅提起来的人,你们怎么还动他?”

骂的别人不服气,不是你让把宫中进人这事追查到底。

而公堂上还有一些人没有走,这些人骨头硬,贫苦惯了,对富人一腔无端仇恨,见审讯的人走了,他们还不走。

不仅不走,反而打着审讯的名义,有一个酸秀才一板一眼:“大帅若在,难道由着你们乱闯公堂?”

从外面又找进来上百人,不让孙家带走梁源吉。

老孙氏和他们争辩不过,怒目圆睁,手扶拐杖道:“青天白日下,你们敢冤枉人,我就敢血溅当场!”

她闭目对着一个柱子就撞,高呼:“皇天在上,看清谁是不得人心之人!”这一手,才吓到那酸秀才,急忙扑上来就救,老孙氏撞偏了,头破血流晕过去。

这已经足够让这些打着“民心所向”的人吃惊,旁边又出来一个小孙氏,她以袖遮面,也惊呼:“不放我的丈夫,我和你们拼了!”

也对着一个柱子撞去。

这下子撞中了,不过她力弱,步子踉跄的,没死,也晕了。

梁源吉惊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过来,抚着老孙氏大哭:“老夫人,”对小孙氏心理障碍小得多,又去看她,大呼道:“夫人醒来!……”

孙家就此哗闹,不少男人挥手臂大呼:“这样的人,还能有民心?”呼声一直喊到街上去。而女眷们,则衣袖纷指,怒目而视:“和他们拼了,他们不把人性命放在眼里!”

酸秀才吓得一骨碌就跑了,孙家的人抬起梁源吉、老孙氏和小孙氏,在街上打算走一圈,边走边呼:“大帅若在,怎会如此?”

“大帅还在,不会冤枉!”

等到陆顺德发现不对,让人急忙来安抚时,孙家的人已经京里转了两条长街,后面还跟着不少人,都流泪痛哭:“大帅在哪里,天天说是为大帅,大帅怎么还不来?”

陆顺德恨之入骨,可他的几万人,不足以和京里的百姓们对抗,就是百姓们都不对抗,大家集体出逃,他也就没什么意思。

梁源吉回到家中养伤,陆顺德不敢再对宁江侯等人动刑,也不放宁江侯,另外把张阁老等前朝重臣看守在家中,不许出门。

梁源吉稍好一些,就守在老孙氏和小孙氏房中,她们两个人一起受到撞伤,全在一个房里养伤。

又过几天,一夜忽然京里到处无头贴子,写着:“大帅还在,小人安敢猖狂?”雪白的如下大雪般,陆顺德又气又怒,更不敢对官员们怎么样,只压在心里。

正月出去以后,天气渐暖,顾孝慈才得出从宫中紧密搜查中出来,送给梁源吉一个紧闭的盒子,要他再一次发誓:“把这东西直交到大帅手上,生死之前,这东西为重!”宫中出来的,自然是要紧东西。

平江侯把东西紧紧捆在腰间,穿上宽衣服,只以为怀里鼓囊囊。走的那一天,老孙氏道:“你丢下一封信,我把你媳妇送去江南。”

看的虽然紧,还是能找到机会出去一个人的。梁源吉默然半晌,才道:“我送吧。”江南谣言也传到京里,听说老帅专门有一批人接引去江南的人,熟人更有便利。梁源吉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早就联系上宋冲之,保证可以出京。

既然自己有路出去,那就把小孙氏带上,免得孙家送她出不去,反而有危险。因受人看管,全是宋冲之和顾公公找到平江侯,平江侯就不能通知张阁老,让张公子们同行。

就这样,平江侯揣着自己的满腔抱负,顾公公的重要东西,还有一个小孙氏,出了京城。

出京门后,送的人就回头,只丢下一句话:“可去哪里等候,自有人来寻你。”平江侯就在这店里已住了三天。

把事情说完,萧老帅等人反而大喜,拍着平江侯肩膀笑道:“幸亏遇到你,我们正愁找不到路。”

老帅告诉梁源吉:“我让人去联系宋冲之,到这里反而找不到他了。”梁源吉苦笑:“他洒的无头贴子,也许正在避风头。”

店外,又停下几匹马。萧老帅和五舅老爷一看,反而皱眉:“怎么是他们?”苏云鹤又要当促狭鬼儿了,悄笑道:“咱们低头,吓他们一跳。”头一个把头低下来。

进来三个人,林长公子、林二公子和贺二公子。三个人面上有风霜苦,还是活泼少年状。坐下来要酒,又嘻嘻哈哈:“我打赌,表哥就是这附近上的山。”

“我们找小路吧,不走关口,他们不让进,我们还不进呢。”

三个人就呼店主:“打酒来,再告诉我们这里有什么小路可上山?”

冷不防有人大笑:“哈哈哈哈,只问我就行了。”

苏云鹤坐在最外面,又有梁源吉在旁边挡住里面坐着的萧老帅和五舅老爷身形,那三个粗心鬼儿也就没看出来。

见跳出来一个人,大笑却是苏云鹤,再一看,舅舅却在。三个粗心公子喜欢得大叫着过来,重逢上分外喜欢,抱老帅手臂的,搂他脖子的,贴他背脊的,都有了。

萧老帅本来是想教训他们的,又见他们热情洋溢,也心花怒放地笑:“好了好了,不要闹,快来让舅父看看瘦了没有?”

见林长公子神采奕奕,二公子神采飞扬,贺二公子满面春风,只除了衣服脏些,别的都好。萧老帅再也骂不出来,只呵呵笑着,而五舅老爷则笑得面上硬生生挤出皱纹来,白面书生豪情大作:“我有诗一首……”

他在寻思着说绿杨好,还是那断墙下压的野花好,不然就看青空一碧如洗,白云深处自有人家样,也是赏心悦目的。

谭直进来时,就见到这里十几个人在欢笑。谭直傻了眼,大帅让接一个人,说是京里出来的,这哪一个人才是的?

这一帮子人都互相认识,看来都不是的。

虽然认为都不是,可谭直还是认真地把他们面容一个一个看过来。

他初进来,就拿眼睛盯人家面上,别人自然不再说笑,也回看他。

这一看,谭直愣住。

目光在萧老帅面上看了又看,不敢相信的,又用手揉搓眼睛。

老帅微笑,能这么看自己的,只能是见过大帅,又对大帅面容放在心上的人。

见他只来几个人,只他一个人走进来,外面的人和他官兵衣服,又衣服整洁,和自己一行人衣上全有风尘不一样,应该是附近出来的。

看他面相上不带恶意,老帅也大胆猜上一猜,更把面容在他眼前晃一晃,谭直啊地叫一声,紧张地问:“老先生贵姓?”

“不敢称贵,老夫姓萧。”老帅笑容满面。

谭直反而警惕起来,往后让一步,微笑抱拳拱手:“可有证据?”

萧老帅呵呵笑出了声,站起身子来。

他这一起身,不敢说比梁源吉多高,比苏云鹤高,却鹤立鸡群气势出来。

走出桌后,手一招:“枪来!”负手大步不慌不忙地走到外面杨树下站定,脚下一丛小野花,开得肆意。

跟他的家人从包袱中抽出几个枪杆,一个枪头。

为路上方便好带,这枪是上好钢铁制,古代钢铁少,好工匠少,这就很难得。一出包袱,先就微闪光泽,抓人眼珠。

只看到这枪,谭直先信了几分。见他们拼起枪来,微一拧就紧上,双手呈给老帅。

春风杨树下,老帅一拧腰身,就在当地使开三枪。枪风威猛,力可拔山。

这不是传给慧娘的那三枪,只是萧家枪法中常用的。

三枪一过,谭直哈哈大笑着,一步一步,目不转睛地过来,他不再是抱拳,而是一把握住老帅的手,好似找到家人般,谭直也红了眼圈:“老帅哇,原来是您亲自到了。”

野店里的人笑逐颜开,店主送菜出来,在后面也听了一个八*九,忙问:“这位是萧家的什么人?”

“大帅萧护的亲生父亲!”众人一起回答他。

店主吓得身子一歪,几乎没把菜丢出去。他把菜急忙放下,往后面跑:“我还有好酒,我去挖……”

等他挖出来,见到店中空空如也,桌子上摆着一锭大银。追出去,见春风轻送的官道上,一行人已经走远。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大帅萧护,一刻也不能等待。

官道上,店主遥遥呼喊:“老帅,下山来记得我这里喝一碗酒……”见一行人中,不知是哪一个回身挥手,再就打马而去。很快,成为官道上的一个小黑点子。

只有春风中野花,慢慢摇曳着。

谭直简单介绍一下山里情况,老帅听说车不好走,让奶妈们下车,车丢在关口。又怕奶妈们不能走山路,有意让她们留下,奶妈们不肯,说自己跟得上。老帅早让人不要对大帅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忍不住要问孙子,谭直只见过一回,当下说生得好,老帅不满意,还是自己去看的好。一行人当天就动身,牵着马往山里去。谭直亲自送他们走一程,三天后才回。

……

山中春天,桃花无数,溪流溅碧。头一批山鸡早就长大,谨哥儿有一周岁多,会下地走,手拿张家给他摘的桃花骨朵枝子在撵山鸡。

有几只是陪着谨哥儿长大的,不啄他,只陪着他玩。旁边,还有一只肥胖小老虎,这是幼崽养了几个月,谨哥儿骑它,它也肯伏地。

自从有了这只小老虎,张家是寸步不离开谨哥儿。他坐在旁边嘿嘿笑着,手下拍着那只小老虎。

谨哥儿撵鸡累了,才嘟着嘴儿回到张家身边,看碧桃花树下,有刀光起来,母亲正在习武。谨哥儿拿上花枝子也舞起来,张家给他配音:“嗨!”

“嗨!”谨哥儿也叫。

奶妈们在屋檐下面笑,继续做着谨哥儿和大帅、夫人的衣服。

萧护大步出来,谨哥儿过来,说话已渐多,最会说的:“父亲抱抱,”不然就是:“母亲要要,”还会说一句:“张家叔叔驮。”

小鬼因此吃醋,常讽刺张家。

大帅只把儿子抱在手上颠一下,就放下来哄他:“父亲接客人,你自己在这里玩。”谨哥儿不依,小胖腿有力的夹住父亲腰身,小脸儿沉着,手中桃花枝子要打父亲:“父亲抱抱。”慧娘从桃花下面回来,对儿子沉下脸:“怎么打父亲?”

萧护笑着,抬手在儿子小手上打一下道:“你小子是我惯的太狠。”谨哥儿就对着自己小胖手看,又有一句会说的话:“父亲打人。”

萧护把他给十三,笑道:“父亲就回来,给你摘果子,你可别闹母亲。”谨哥儿到了母亲怀里,就对父亲一个大鬼脸儿,慧娘就怪张家:“这是和谁学的?”张家嘿嘿看小鬼,小鬼嘿嘿看张家。

“我去接平江侯,才说他到了前面山头。”萧护往外走,再交待慧娘:“准备饭菜,给他尝尝我们的山珍野味。把过年没喝完的酒打开,请将军们都来饮酒。”

慧娘答应着,把谨哥儿抱着去伙夫那里,让他们准备饭菜。

萧护带十几个人,很快就到前面山脚下。在半山腰里,可以见到树林下行过一行人,看着就熟悉感上来。

大帅还没多想,想着就要见到梁源吉,心情舒畅,更加快步子要过去。见小路现出来时,那行人容貌也可以看得出来。

大帅如遭雷击般,定定的傻住!

那个人,是父亲!

那个人,是五舅父!

那个人……兄弟们……

公子们已经扬手:“表哥,是表哥,”林大公子当先跑着过来,欢喜大叫:“表哥,我们来了……”

山林中有回声:“我们来了……”

萧护让惊喜同时击中,一时间手酸足软,竟然寸步也动弹不得。他如大病的人一般,无力行动,只是痴痴看着父亲,看着舅父,看着家人……

兄弟们先跑过来,林大公子在他面前怔了一下,满面泪水,上来抱住萧护腰身,哭了:“表哥,我们都想你。”

林二公子和贺二公子也泪流满面,萧护更是泪水止不住的往外面去,瞬间模糊双眼。他哽咽地抱抱这个兄弟,再搂搂那个兄弟,最后才来到那一对长辈面前。

绿野山林,把一对长辈身形衬得更加高大。萧老帅稳住自己,负手含笑,只泪水含在眼中。五舅老爷却是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护哥,我可算见到你了。”萧护就地跪下,在黄土地上膝行几步扑到五舅父怀中,泪水这个时候开始往肚子里忍,只有深情流露:“舅父!”

萧老帅在旁边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儿子身上是布衣,却精神不错,像是长了个头儿,不然就是他稳重加多。老帅这一年里心悬一线,虽然知道儿子没事,可是想到他担个冤枉名声,一个人不在家人身边,就心疼得不行。

今天见到了,老帅满意了,舒畅了,这泪水还在……他用手拭干净眼中的泪,更把笑容如春风般扬起。

五舅老爷抱着萧护一顿大哭:“我的护哥呀,你把舅父心疼得不行,没有一天我不想你,你这一年里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好外甥呀……”

哭得人人垂泪,苏云鹤劝道:“父亲,请放开表哥,容他和姑丈父子相见。”五舅老爷这才松开手,扶着苏云鹤的手哭个不停。

萧护泪如雨下,对父亲面上看看,双膝在地上,膝行到了父亲面前,再次一把扑到父亲怀中,哭得肩头抽动,似个孩子。

萧老帅抱着儿子,劝他:“见到你是喜欢事情,你不要哭。”自己面上起劲儿扬着笑,泪水也糊了双眼。

好在萧护很快止住,骤然见到父亲,才有痛泪出来。大帅马上忍泪,欢喜重新上来:“父亲脸面儿还好,这路远,论理父亲不该亲自来才是……”

他絮絮叨叨的,萧老帅马上回到严父位置上,对着他板起脸厉声喝道:“你该教训我吗?”萧大帅一怔,马上回到儿子身份上,赔笑:“是是,我这不是担心。”

“哼!我还有一笔帐要和你算呢,快带路,我的孙子在哪里?”萧老帅板起脸。萧护忙起来,不敢拍身上土,带着他们走,边走边道:“父亲,谨哥儿小呢,让儿子惯坏了,你看到不如意,可别生气。”

兄弟们见到大哥衣上有土,一一弯身为他拂去。

萧老帅一听到谨哥儿三个字,眉开眼笑,又鼻子里哼一声:“不要你说,我的孙子,我自己知道。”

见儿子笑得眼睛里全是得色,想来这孙子不会错。

萧护走上两步,又赔笑:“父亲,谨哥儿可不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不他陪着我在山里,我舍不得打他。”

萧老帅皱眉头:“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罗嗦。”

过了这个山头,往山谷中下时。萧护一一指点房屋,见碧花丛中,房屋高大,隐草暗树后,也有哨兵。

又有飞碧流泉,穷花异草。只看风水,是个绝好的所在。

五舅老爷又放声吟道:“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呀,好地方也。”老帅则点头,手指半山腰道:“你这屋子盖得好,看这山花随意,竟然是一个养老的所在,我也来着了。”

萧护赔笑:“儿子不敢在这里养老。”老帅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影射到他,一笑抛下:“我不是说你,说我喜欢这地方,你收拾的不错。”

从见面到现在,才夸了儿子一句。对他身上布衣看看,却干净整洁,老帅提了一年的心更放下来,只催问:“媳妇和孙子在哪里?”

“那里!”林大公子手一指,老帅也看到了。见山谷下野花夹道后,三间大木屋前,一头小老虎!

真的是只小老虎!

老虎旁边站着一个大汉,前面一个肥胖娃娃,穿一身绸衣服,一手拿着个桃花枝子乱舞,一手揪住小老虎顶皮,小嘴儿里念叨着,不知在说什么。

“天啊!”都有一声惊呼。

萧护笑道:“不妨事,那虎是养熟的,谨哥儿常骑它。”正说着,见谨哥儿往老虎身上爬,坐上去,身后张家扶着,拿花枝子抽老虎。

萧老帅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里,大步快赶地过去。没到屋前,见人声沸腾了。慧娘头一个冲出来,大叫一声:“父亲!”

她一把抱下谨哥儿,谨哥儿正玩得好,乱踢乱打的不依从。可母亲抱着不松手,把自己送到一个陌生人面前,母亲跪下来高举自己,涕泪下来:“父亲,这是您的孙子!”

萧老帅笑逐颜开俯身来看:“谨哥儿?”

谨哥儿对他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珠子多大。你是谁?

“这是祖父,”萧护在旁边道。谨哥儿看看他,再看看父亲,忽然一伸手:“父亲抱抱。”萧护听到就开心,接过儿子在手里,见老帅不悦地沉下脸:“嗯?”

怎么你抱上了。

萧护忙送给父亲:“您抱。”

谨哥儿对把自己送来送去的待遇很不喜欢,手中花枝子一打,对着祖父面上就是一下子。萧护一手抱他,一手就要打他。

还没有打到谨哥儿,自己面上着了一下。萧老帅给了儿子一巴掌,怒目而视:“几时轮到你打他!”

再对孙子笑容满面:“哥儿啊,来来,祖父抱抱。”

被父亲举在手里的谨哥儿,看着这一巴掌到了父亲面上,打得“啪”一声,他小胖腿微张,小*露出开裆裤,一泡童子尿,对着老帅衣服激过去。

等老帅看到,衣上已湿了一片。

老帅看看自己衣服,再看看瞪着眼睛的孙子,再看萧护:“这小子是故意的吧?”萧护挨一巴掌,再赔笑:“哪能呢,”心想,只怕是故意的。

慧娘忍笑,忙道:“请父亲五舅父兄弟们进去,平江侯和夫人也请,我为父亲取衣服来。”伸手抱过谨哥儿来,谨哥儿保持原瞪眼姿势不变,在母亲肩头,还转小脖子,和祖父继续大眼瞪小眼。

把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珠子瞪得分外漂亮。

萧老帅怎么能示弱,也对孙子瞪眼睛,再看自己衣上湿的地方。谨哥儿嘿嘿笑了,手摇着花枝子得意洋洋。

小脸儿上,分明是一片得意色。

初次见面,谨哥儿给祖父一泡尿做见面礼儿。

听说老帅到来,都想来见一见。大帅屋子不够大,老帅就站在外面,又看这山谷景色,还是一派怡人。

奶妈们先来见过,老帅让她们不要行礼,见到她们就笑口常开:“没有你们在,哥儿可带不了这样的好。”谨哥儿在旁边分明听到,以为是说自己不好的意思。把小身子猫起来,两只胖手往前伸,张开如虎爪,胖脑袋不怀好意地盯着这祖父胸膛。

小嘴儿里还有“呜呜”地声音。

萧老帅装生气:“你这是做什么!”萧护忍住笑:“他在学老虎。”谨哥儿见父亲说破,嘿嘿一笑,又在母亲身前小胖身子肩头晃动,前后晃动手臂,慧娘忍住笑:“父亲,这是学黑熊,全是张家教他的。”

张家也嘿嘿笑,肩头前后晃动,学出一个熊样子来。老帅好笑:“这倒不错,这孩子虽小,身子倒敏捷,你们养得不错。”谨哥儿听出来这叫好,这才得意了,对父亲伸出手去到他怀里,在父亲面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当着父亲在,萧护心花怒放,抱去再对父亲献宝:“您孙子会认字了,先学的字,才学的说话。”萧老帅对儿子这得意劲儿总不是滋味儿,沉下脸道:“我还没有打你呢!你一个人受委屈,是你在京里吃了别人暗亏!怎么我孙子你不送回来,害得我着急!”

萧护就知道父亲在算这笔帐,这话让他嗓音一沉,心里话出来了,黯然道:“回父亲,如果不是十三和哥儿在身边,儿子真是熬不下去。”

老帅也心头一痛,忙道:“我就说说,你不必着急。”谨哥儿又以为他对父亲不好,在父亲怀里胖脑袋再次对着老帅,小胖手往前不住的伸,随时要搔人。

老帅忍俊不禁,对萧护道:“抱你儿子那边去,看这小子,不知道尊重祖父,以后给他苦头吃。”萧护笑嘻嘻,把谨哥儿还给十三,笑道:“看好了,别让他捣蛋。”慧娘也笑,摸着儿子头笑:“那是祖父呀,你怎么也不客气。”谨哥儿咧开小嘴儿,又清晰地道:“祖父打父亲,不好。”

慧娘忙看公公和丈夫都没有听到,才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坏蛋,你找打呢。”

老帅一一会人,见到伍家兄弟,对伍思德笑道:“如今你是我的亲戚了,”伍思德赔笑:“不敢。”舅爷见到老帅来,还是跪下来叩头。而十一公主姗然过来,萧老帅倒规规矩矩地要来行礼。让伍思德拦住,十一公主叩了头,反正这里也无人弹劾。

唯一的一个御史平江侯,正和将军们叙旧。

跟随来的官员们,也和老帅一一相见,把大帅夸了一通。接下来蒋公子和谢公子夫妻到,萧老帅满面堆笑,把他们一一夸了一通,见谢少夫人最难为情,她小腹隆起,已经有孕好几个月。

翠姑也有了。

老帅开怀大笑,当众调侃儿子:“你这里倒是人丁兴旺。”

别人倒还罢了,独姚将军见到老帅,离得老远先怔住!再狂奔过来。老帅听到脚步在泥土上声音,也一看,笑逐颜开:“兴献啊,你可是没怎么变。”姚兴献热泪盈眶,抱住萧老帅小腿,脸贴他衣衫上就开始哭。

哭得声音不小。

萧护对父亲悄声道:“儿子着实嫉妒您,将军们全心里只有您。”萧老帅明明得意,却瞪眼睛:“那是你小子没能耐。”萧护笑容满面:“和父亲比,那是当然的没能耐。”

姚将军足哭了一顿饭,才把老帅放开。萧老帅不肯放他走,让他站在身边。这是当年老帅走时,交待过的人:“少帅在,全仗你多扶持。”姚将军也说到做到,一直是萧护的得力助手,从不变心。

接下来老帅念家信。他带来的家人留守走到一个石头上,怀里取出一叠子纸,先念头一个:“张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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