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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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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话,不是一家人。”兄长被夸,萧夫人面上有光彩,客气一句,目送萧大帅出去。庞妈妈进来陪笑:“明天赏什么,还是先备下的好。”萧夫人看她一眼,有些心思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人都没有说,自己最近反常,她知不知道?

无缘无故地打发几个中用的家人,又改换口风容纳媳妇,也不能改得太快,萧夫人淡淡:“已经这样,该赏什么就赏什么,不然少帅又要来求,我怕了他。”

“是是,那听房,就让梁妈妈和张妈妈去了。”庞妈妈笑是打心里出来,她唯一的小主子要圆房,就要有孩子。

萧夫人微微颔首,庞妈妈退出去安排人听房。

三更后,萧护回来,不用说满身酒气。萧家兄弟众多,都来护住少帅,因此少帅进洞房,人还算清醒。四个丫头送他回来,慧娘本不该迎,见酒气袭人,就起来扶住他。

萧护双手捧住她面庞,见莲姿秀容,慧波醉人,低叹一声:“你可真美啊。”这就不客气,狠狠亲了一口,弄了慧娘满口酒气。

慧娘推着他去洗,萧护嬉笑:“你呢?”慧娘再推他:“我也去了,各自洗。”这一来,就想到自己在军中洗澡,从来是少帅外面看着,慧娘心中低回千转,果然早知道是女孩子?

以前没多想,是因为打心里就认定这是自己丈夫,既然认定了,有些事就含糊着过去。当时只有报仇的心,有些事情也没精力想太多。

潜意识里自己照看自己,不是应该的?

可他真的早知道自己是姑娘,慧娘又要噘嘴,调戏!

洗过床上等,打迭起一堆的话,比如:轻手轻脚,轻拿轻放,轻轻的……见萧护重新回来,发上水已擦半干,去了酒气,人也重新精神,笑着过来,见慧娘如荷花出水,扳倒了先说一句:“我可等了这么久。”

人扑上来。

慧娘准备的话一个字没说,先被丈夫唇堵住。他的唇残留淡淡酒气,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洁净味儿,薰得慧娘半昏半沉。丈夫大手先放在身上,或是先放在肩头不知道,只知道那手贴上身子,如一把火种般,带起全身的燃烧。

耳边尽是他的喘息,唇舌无处不在的侵袭来去,不时伴着他的话:“可人儿,这下子遂了我的心。”重揉浓摸,硕长的身子似山罩顶,把慧娘牢牢扣在身下。慧娘忍着,再忍着,一半儿甘甜,一半儿痛苦。没几下子就忍不住,哭开来。才泣一声,脸上一热,泪水被萧护用唇拭去,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良久放开:“哭吧,过了这一回就好了。”

少帅其实并不懂。他虽有通房,又外面也去过。只知道女人洞房哭是对的,不知道他其实不温柔。

外面的女人,头一回哭全是装的,丫头们哭完了高兴还来不及,又不是天天在少帅床上被他揉搓,见到萧护媚意迎人,恨不能把身子化给他。

萧护能忍一年多,洪水决堤般发作。他知道慧娘是习武的身子,不会那么娇弱,就没有想到自己强壮,慧娘是头一回。

衣服是硬扯下去的,露出半边雪白肩头时,萧护眼睛就直了。他半跪身子,对着白生生的肩头略一停顿,慧娘看过来,才羞得要往被子里躲,“哗”一下子,大红绣百子嬉戏的绫被被萧护掀到床下去。

他眼睛炯炯的放着光,光看这神气就是吞下肚那种。

“求你,”慧娘下面两个字轻些还没说出来,“哧啦”一下子,身上一凉,另半边衣裳也没了。幸好定亲文书不在身上,早放到别处。

这身子如一匹上好丝锦,带着一些细小的伤痕,是战场上留下来的。有的浅浅,只有一道更白的印痕,如缠在雪白丝锦上的银丝,微晃动着,就眩眼神。慧娘抱着手臂,缩着身子,试图蜷起双足。

看在萧护眼中,却更像徐徐展开着。少帅深深吸了一口气,于洞房花烛夜的床上郑重的道:“这全是我的了。”

他脱自己衣服更快,手一甩脚一蹬,全没了。拉开慧娘抱起的手臂,对着那无处不柔软无处不诱人的身子只看一眼,就再次泰山压顶,把自己的人扑上去。

“不!”慧娘扭动着身子尖叫一声,力气过大,险些把萧护摔下床。萧护从床边儿上坐稳,看那多了红色手指印的身子,若坠满微红花朵的白玉绵。少帅笑逐颜开:“坏丫头!”再次过来,慧娘就躲。才退一下,身子一空,被他强抱过去,用几分力气重新压住。少帅居高临下开心地笑:“看你还往哪里躲?”

慧娘要不是习武的身子,早就不行。她又哭又不敢大声哭,忍不住再次哭,只哭得泪落如雨,只想萧护快放了自己。她委屈的就一直噘着小嘴儿,对洞房花烛夜仅有的情思憧憬全淹没在痛苦中。

躲,又不能;推,也不行;只有当丈夫的心满意足,慧娘就一直哭个不停。

外面妈妈们听得心满意足,回去上复萧夫人:“新人在哭,这事成了。”萧夫人赏了她们,关起门来和萧大帅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在慧娘哭了又哭,觉得只怕天都快亮了的时候,身上才一轻,自己丈夫侧身滚落床上,长长的喘着气,再侧着脸儿对她一笑。

这一看,萧护吃一惊。

慧娘身上印痕,有些微微泛青。慧娘是精疲力竭,要蜷起身子,。勉强抱住手臂,哭道:“给我衣服。”却重新被丈夫搂在怀里。

慧娘心惊胆战,又怕又惧,哭道:“不要,你……不是圆过房了。”她瑟瑟得厉害,萧护才有几分害怕。床里还堆的有被子,扯一床盖住慧娘。放她下来,自己出来打开房门。

果然,两个奶妈还在外面,一见到就笑着来道喜:“哥儿啊,你如今才算是长大成人。”几个上夜的人也还没有睡,隔着院子笑得行个礼,都喜上眉梢。

萧护示意奶妈们过来,低声为难地道:“少夫人她,像是不好过,”奶妈们早有准备,送上一盒子药来,再悄笑:“头一回全是这样,”出于好心叮嘱道:“哥儿啊,你再就温存着些吧。”

萧护本来没心思,被奶妈们一说,他微红着脸又向往刚才滋味儿,真的是很好!好过少帅以前和别的人。

奶妈们送热水来,萧护怕羞到慧娘,不让她们进来侍候,自己端进来放几上,单臂掬起慧娘到几前,用另一只手拧热巾帛给她擦拭。见她哭得荷露新出,又怜又爱,同时少帅又……动心。

再就温存着些?那意思是还行?

萧护虽有过,却不是风流中人。对女人不内行!

见热水慢慢抚慰好慧娘的泪水,只眼肿着不时还抽泣几声。送慧娘回床上,抱在怀里学着缓缓的抚摸她。他大手所到之处,无不温暖。慧娘慢慢的舒服下来,又累又倦就要入睡。耳边细细密密的多了吻,吻得她放松警惕时,身边的人又过来……。

房中又有了哭声,奶妈们听得浑身舒坦,神清气爽。这爽气劲儿,就像病中忽然求到的一剂良药,天大的病忽然没了,就那种爽快。

两个人还是不想去睡,坐在廊下互相喜盈盈。天知道从知道少帅军中成亲时,就担下多少心。一辈子跟着这个哥儿,他要有个闪失,就是奶妈们没有前程。

总算,谢天谢地,圆满的圆房。再庆幸的,就是少夫人是讨喜的人。不知何时,房中哭声渐低。房门又开,萧护难为情的拿大铜盆出来,悄声道:“还要热水。”真是苦了十三,他也知道,可是,这一回不是也没什么。

就只多哭几声就是。

再拿热水进去,慧娘累得已经睡着。梦中,不时还抽泣一下,抽得少帅打心里疼。他再给慧娘擦拭过,见灯烛下照着的这个人儿,脸上就要有笑容。

不是想要孩子,父亲母亲想要孙子。一回不行,就两回,两回不行,就……

收拾好,萧护亲亲妻子,自言自语道:“你不生呀,难道养别人生的?”躺下来。忙活了大半夜的少帅总算要睡了。

慧娘是被身上酸痛折腾醒的,觉得身子火烧一般,无处不痛无处不难过。昨天就想好,外面想必早就有自己狐媚的说法,今天一定不能晚起。给公婆们请安要是晚了,会有人说自己系着少帅贪床第。

肯定有人以为自己是用身子系住的少帅。

她脑子里有这根弦在,虽然累极,也按时醒来。萧护已经在穿衣,见妻子嘤咛一声睁开眼,忙到床前来坐下。

才一坐下,慧娘往里一哆嗦,露出害怕的神色。萧护大乐,轻笑道:“你这丫头,以后还能天天怕我?”悄悄地道:“听我说,这事情好着呢,以后我不回来,只怕你要想着我。”慧娘恼怒地把他一推,那气恼在萧护眼中,全是慵懒媚意。

她新承雨露,媚意如花初开,沿着她每分每寸的肌肤漫延开来。少帅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一亲,含笑道:“昨儿帮你洗了两回,你不感激,反倒怪我?”就手扶她起来。

慧娘实在不能,也就不松他的手。萧护让她坐床沿儿上,给她端来红枣桂圆茶,命她喝几口,才让她起来。

丫头妈妈们拥进来道喜,少帅满面春风给赏封儿,慧娘自去梳头,奶妈们拆元红。梳了一个如意髻,带首饰时,一旁候着慧娘同去请安的萧护忍不住又过来,殷勤地讨好妻子:“我给你选,”

慧娘身子疼得只想睡,就白眼儿他。丫头们见到如此缱绻,含笑着出去。萧护亲手为慧娘戴上首饰,提笔给她画好眉头。又讨好她:“我扶你起来。”

“不用。”慧娘还是白眼儿他。这白眼儿配上她面上*后媚意,白得风情万种,自己还不知道。当丈夫的心痒痒的,乐颠颠看着她起来,跟她后面走着,好似一个跟班儿。慧娘强撑着步子似风,虽不能快,也不愿蹒跚。

但脚下太虚,没两步,塌了绣鞋。旁边是摆着牡丹花的高几,身子实在酸痛,就手扶高几才弯下身子,高高的翘起臀部,主要是腿僵弯不下去,就这个姿势去扶鞋。

那因折下身子耸起的大红绣金湘裙微动。旁边,是粉红色温室中养出来的牡丹花,单薄硕大的花瓣颤巍巍地动着。

少帅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抱住。不管慧娘惊慌,不听她说的是什么,就往床上去。他嘴里胡乱安抚着:“天还早,就晚些又如何?”孙子总比请安重要,想来母亲不会怪自己。

丫头们在房外面面相觑,悄无声息去回奶妈,奶妈们笑得见牙不见眼,命她们:“让人厨房上要参汤来,”又说上好几样子东西,丫头们去了,两个奶妈自到房外守着,每对看一眼,都笑得合不拢嘴。

院里人起来扫地,抹栏杆,都笑得无声无息。

足有过了有半个时辰,萧护才放开慧娘,看一眼,长吸了一口气,慧娘衣不遮体,身上雪白红肿,外加青紫。像雪地一望无际,中间几点青翠红梅,诱的人不忍移开眼睛。萧护这才后悔上来,又凑过去陪笑要安慰,被慧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她哭着道:“走开!不要你!”

还记着请安,自己强着要起来,只实在力弱。

萧护看着可怜,嘴里说着:“我错了还不行?”把慧娘半抱起来,重新着新衣,再匀脂粉。自己不会梳头,也用手指给她拢上乱发,抱到镜台前。想亲她,又自己心里虚,知道对不住她。

喊来丫头侍候慧娘,少帅不敢见她,外面坐着等候。没多久出来,低垂着眉眼儿,一眼也不看自己丈夫,走得如莲花微颤。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扶着,走上几步实在蹒跚,萧护看不下去,伸出自己手臂来接:“扶着我更有力些。”慧娘就不逞强,挽住丈夫手臂,手指想拧他,又觉得现在没力气拧得不疼,只得作罢。

少帅没抱她,也没有提用软轿送她。圆房第二天,少夫人是抱着或坐软轿去请安。少帅也丢不起这个人。

夫妻两个人,慢慢地往萧夫人院子里来。

萧夫人算着时辰,见人不来,正疑惑,见儿子的妈妈陈妈妈满面笑容过来,附耳回了几句,萧夫人道:“啊?”再板起脸:“喊那逆子来,既娶了,怎么不心疼。”庞妈妈弄明白,笑着道:“少夫人也习武。”

只一句话,萧夫人又啊一声,微张嘴半天没办法。她一个生气的婆婆怎么管?萧夫人心里真的动了气。

不成人的东西!难道以前没给过他人,他外面去那些地方,萧夫人也不管。亲自进房对丈夫说,萧大帅啼笑皆非:“这等小事,你也问我,娶妻,不就是生孩子的。”萧夫人对着这一对父子没办法。

总算小夫妻才来请安。慧娘低垂眼帘不敢见婆婆,泪眸还没干。虽有脂粉点得重,那面上气色不好还是透出来,萧护不用问,神采飞扬精神百倍。萧夫人狠狠剜了儿子一眼,教训了几句:“成亲就成人,少嬉戏,多劝着你丈夫上进。”

萧护脸不红,嘻嘻笑得骨头里都一股满足。慧娘红了脸听训,担心婆婆说女人是祸水的话,幸好也没有说。

婆婆开恩,让她回房不必出来,就有亲戚也不必见。这最后一句说得太明白,慧娘脸上发烧一直到脚底下。萧护将功补过,送她回房。慧娘坐到自己房中榻上,就掩面开始哭。少帅急得团团转,“宝贝儿,好亲亲,”不住的哄她。

也没有哄多久,萧大帅让人喊他:“尽日房中呆着,找打不成!”萧护急忙答应,对慧娘尽力的陪一个不是:“求你别哭了,要是姑母舅母要来看你,可怎么见人?”慧娘呜呜着甩给他一句话:“你这么样,还想让我能见人?你再这么着,这地方我可难呆。”

少帅恨不能打躬作揖:“以后再不这样,我走了,心还在这里。你千万别哭,我在前面也安心。”

这一天,新媳妇没有出去见人。有的人还以为萧夫人虽答应圆房,也还在生气,不让新媳妇出来会故交。只有五舅太太奇怪,问得明白,回去告诉五舅父,五舅父笑了半天:“明天我笑话少帅去,把这小子憋成这样不容易。”

晚上萧护,又是一通的陪不是。慧娘本不肯再俯就,经不住萧护左哄右震,一边耳朵是:“亲亲乖乖真讨人喜欢,”一边是:“没孩子看你怎么办?”

少帅手段从来是高,在军中左右军心不在话下,左右妻子的心也不在话下。这一晚,少帅算轻手轻脚,慧娘头天被他折腾得太狠,虽然觉得有些滋味儿,还是从头哭到尾,哭得少帅心疼无比,但*上一点儿光阴也不减。

他白天问过蒋延玉等人,问得很技巧:“你老婆哭几天?”先拿别人老婆说事儿。蒋延玉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不懂,以为好歹也去过青楼,这个人又在玩笑。大家嘻嘻哈哈闹了几句,萧护心中有数,都说慢慢的好起来。

反正会好,少帅怎么肯*减短,苦他自己。

慧娘自此心里打了个结,再到晚上,慧娘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缩在榻上不进房,和萧护伸三个指头约定:“三天一回,”她又休息一天,又身子底子好,气色恢复。睡得足,容光焕发。

萧护言词振振:“你不让我纳妾,还不侍候?”慧娘挖空心思找理由:“你军中没老婆,可怎么办?”萧护对着她两眼发光:“不是有十三,以后你得跟着我走。”夫妻再比拳脚,想当然尔,慧娘输得一败涂地。

丫头们听到进去后才过来,见地上撕了一地衣服。

温存过后,慧娘又哭:“怎么找了你这样的丈夫?”吃饱喝足的少帅当成夸奖:“以后我不进来,你才该哭。”

萧少帅为圆房花了许多功夫,不少人惦记他圆房后生活如何,男男女女都来探望。男的见到萧护神逸眉飞,女的见到慧娘,小脸儿瘦了一圈。

蒋延玉的妻子有善良敦厚之名,隔日又来看慧娘,把她房里进出的人再看一遍,低低问:“好妹子你别恼,你怎么不给少帅安排丫头?”没有一个是开脸的。慧娘眉低眸沉,让她答应丈夫找别人,休想休想!让她再这么应付下去,为难为难。

萧夫人心疼她,不再让她管家,只应付儿子。在有些人眼里,未免认为萧夫人重夺管家权,半点不留。慧娘天天就想心思,见蒋少夫人问,有心盘问她,低声道:“嫂嫂,房中是什么样子?”

“我出了月子,就给他两个丫头,”蒋少夫人轻笑:“不让别人说话是不是?也能拴住他的心。”慧娘就没说出来,昨天晚上她不肯,萧护恼了,发了一通脾气:“既这么着,我外面去,再也不回来。”慧娘不得不让步,一早萧护还在生气,沉着脸让萧西备马,当着慧娘面吩咐:“去告诉花月楼那老鸨,备几间净室,再给我约蒋大公子他们,我今天晚上不回来。”

见蒋少夫人亲切叮嘱自己,慧娘怎么也说不出口,你丈夫现在喝花酒,萧护还怕自己忘了他去什么地方,中间让萧西回来拿衣服:“少帅晚上不回来,请少夫人早睡。”慧娘取衣服,又折了一个方胜在里面,正在担心丈夫不回来,又担心他回来。

“你担心没自己的丫头,这你别担心,家里挑两个懂事的叫上来你调理,她们感激你,怎么敢造反,”蒋少夫人十分热心:“要没有老子娘在这里的。”

慧娘犹豫不决,才说一句:“花酒是什么?”

有人回话:“少帅回来了。”蒋少夫人只留下一张诧异的面庞就告辞。萧护笑容满面进来,衣内掏出方胜晃几晃,满脸都是我不回来你担心了吧你想我了吧。慧娘和他好商议:“晚上……你真要外面去,也行,只是再动情,也不许家里来。家里来也行,这房里不行!”萧护忍俊不禁,亲了她一口,笑道:“晚上我不碰你如何?我才去问过那老鸨,”

慧娘皱眉:“这话能说到内宅里?少帅,以后你有了女儿,这话好吗?”萧护哑然失声:“只顾着和你生气,就什么都忘了。我问过她,她说我粗鲁,”萧护讨好地笑:“十三娘,你不要怪我,你实在太讨人喜欢,不能全怪你丈夫没把持。”

慧娘长长松一口气:“我的菩萨,你总算知道自己。”才放松,又调皮了:“这叫自知之明。”萧护握住她手,又取笑:“你可真会哭啊。”

萧西打外面进来:“蒋公子让人来问,说少帅躲酒,怎么先回了家?”萧护微微一乐:“对他说家里有事,钱付了,让他们乐吧。”慧娘想想蒋少夫人的体贴,推他一把:“你就不能干些好事。”

“什么叫好事?”萧护揉她小手。慧娘无奈:“曹少夫人来看我,说她弄明白了,你挑唆人家夫妻打架,”萧护振振有词:“你对她说,我们夫妻房里还动拳脚呢,就差刀剑没拿。”慧娘扑哧一笑,又如叶底鲜花,微涡水灵灵能醉死人。

萧护哎哟一声,慧娘关切:“怎么了?”

“只能看着,我今天晚上睡书房。”

慧娘撇嘴:“少帅你一辈子睡书房?”她笑逐颜开取笑:“想想你埋伏那一会儿,不吃不喝不什么都忍着,忍着吧,多想想打仗的时候。”她笑得甜甜,萧护白眼她:“不中用,你就开心了。”慧娘也白眼他,终究脸一红,把头转开。

当晚少帅也不肯睡书房,夫妻两个人在床上胡扯半天入睡。少帅也心满意足,第二天拥着妻子肩头:“抱着十三娘也是好的。”慧娘微微动容,握紧丈夫手贴在脸上,娇声呢喃:“母亲说,过几天吧,她说过几天。”

她说的是自己去世的母亲。

“我知道,”萧护抱住妻子,把她面颊贴在自己胸前,柔软的身子在怀里,像近青山绿水,绿意只贴到心里头。

贴近妻子耳朵,萧护心神荡漾,低声道:“其实,我并不太明白女人。”慧娘心头一颤,有如什么入水,轻轻的晕染开来。两个人执手四目相对,都看到对方眸子里深情如织,都不忍分开,含笑对望着。

帘子啪的一动,蒋少夫人在门外受到惊吓。慧娘和萧护急忙分开,萧护微沉着脸,蒋少夫人慌里慌张:“我……”匆忙行了个礼:“见过少帅。”萧护嗯一声,沉着脸走开。慧娘对他背影扮个鬼脸儿,再对蒋少夫人见礼:“快请进来坐。”

问:“这么早来了?”面上一红,早饭过后有半个时辰,是萧护不肯出去。陪着请安过,又陪着回来。他昨天没亲近妻子,就一直粘着。

蒋少夫人定定神,才有笑容:“不早,看你们夫妻两个,新婚就是这样。”慧娘一笑,心想这人说话得体,从来会开解别人。近来常来常往,丫头们也不通报。少帅院子里人不多,只有那几个人。若荷如柳想必催水催东西的,不在外面。

不当值的人,萧护不让她们来,他自己也可以收拾,一个人诸事都行,又有了慧娘,更不愿意有人面前站着,这就无人通报。

慧娘自己倒茶给她,蒋少夫人接到茶就开口:“多谢你昨天通报,我们家大爷居然在吃花酒,我让人对他说,婆婆有事找他,把他弄了回来。要不是你说,我还蒙在鼓里,可是你机灵,你怎么知道?”

不容慧娘接话,蒋少夫人又道:“想来你们夫妻新婚,他让人来请,你就知道了。我特地来道谢,再告诉你,以后凡是我们家大爷请,千万拦着少帅别出去。”慧娘微笑:“嫂嫂看我可像拦得住少帅的,他要去哪里,不瞒嫂嫂说,我都管不了。”

她心中纳闷,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少帅的意思,是少帅的意思呀。

“再有这样的事,你拦不住就告诉我,我有法子,”贤惠的蒋少夫人这样说,慧娘莞尔,自己出身一般,她肯来指点,必然有所图。要么是结交自己,少帅夫人以后大帅夫人,当然只有好处的。要么以为自己不懂,以她为知心人,心话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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