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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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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南宫复很能沉住气,城府深,且涵养也高。别人气,他不气,扯动一个笑容,就可以安抚天下人。他就一笑:“坐,剑拔弩张的,岂是你我之间用的?”张守户坐下来,在这里也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这茶楼是南宫复私下的产业,不过是开门做生意,来往的外人很多。
“我要杀了那小子!”张守户本来就打这个主意,来找南宫复商议。无意中又发现南宫复也对萧护动心,张守户杀机顿起:“就今天晚上!”
南宫复愕然,再就敏锐的想到,萧护今天晚上要死在张守户手上,那他就不足为自己所用!也罢,让张守户去折腾,消消气也好。
且看看萧家少帅能耐!
南宫复含笑:“好!”
“好?”张守户愣住。答应得这么爽快?如果萧护不是萧大帅的儿子,张守户也会如实说一句:“杀了可惜!”
姓萧的儿子,对张大帅来说,不杀才可惜!
他奇怪,南宫复再一笑:“你不敢?”
“敢!”张守户重整思绪,斩钉截铁:“不过动静可大!”南宫复恬然的笑了:“我会怕动静大?”也是,这个人都想造反。
张守户回答:“哼!”鼻子里出一下气,表示自己是要出气的,且能明白靖远侯。这就分开,张大帅自回家中,喊来人如此这般的交待:“去吧!”
此时萧护带着家人整理东西,慧娘带着丫头奶妈打开行李,萧护带着小厮们把土产分出来,准备明天拜客送人。又亲笔写奏折,当天就让萧北往宫中去呈请见。这是数月前才租下的小院,随着今天主人到,热闹起来。
晚上大家围着吃饭,热热闹闹地说笑一阵,不到一更天,就早早熄灯睡下。院子里,除去灯笼,再就只有房中小烛台上亮着。
二更天后,巷外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三更天以前,他们潜入院中。巷子外面走过打更的时,喊着:“三更了,小心烛火!”
“轰”地一声大震!
把打更的惊倒在地!
他惊惶地问:“怎么回事?”只觉得身子下面地都在震动,才喊一声:“地震了!”见到左边有一个院子里,火势熊熊,不时还有爆炸声!
北风中,飘过火药味道!
打更地爬起来就跑,边喊:“快跑,有人家鞭炮炸了!”又是一声大震,不知道又炸了什么。不少人家闹腾起来:“快跑吧,不得了啦……。”
离此一里地,是座高楼。楼顶上,慧娘披着雪衣坐着,问身边自己丈夫:“几时埋的火药?”萧护还在看烧起来的院子:“这房子是咱们回家去,让人来置办的。他们慢慢地埋起来。”慧娘故作娇柔,抚着自己小胸口:“把我吓到了,我要压压惊呢!”大雪,继续飘下,把两个人衣上重染一层白。
萧护为她紧紧衣领,取笑道:“你会吓到?”慧娘无辜的仰起面庞,娇滴滴:“夫君生气,就吓到十三。”她握住萧护的手:“夫君大人,你生气没有?”萧护含笑:“当然生气!走,咱们出出气去!”
他把雪衣上风帽拉好,和慧娘下了楼顶。这里离自己的院子近,也受惊动,楼下是街,乱跑着不少人。
有人骑着马逃命!
墨守成规四个小厮牵马在街边候着,他们也全是风帽遮脸。见少帅夫妻下来,送上马,主仆六人出街口,与萧北会合,往张守户府外来。
张守户府外隔一条街,有一座二层酒楼,却是萧家私下里产业。张大帅能掌握萧家在京中新置的院子,萧家也一样在他府外设个点。
楼上点起红烛,露出几分兴奋的面庞。萧家四兄弟全在这里,都搓着手,精神抖擞。萧护先笑问:“女眷们可安置好?”
“张伯,苏表公子和孟小先生跟着她们在。”萧西回话。萧护放心地笑:“那就好!”对萧西点头:“咱们也来上一出子!”
这一出子怎么准备下的,萧拔等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今天晚饭后,少帅就命小厮们通知:“离家!”那里天还早,今天歇得早,后门口街上不断有人走动,而隔壁那几家,看似京中老铺面,甚至同张府上还有来往的,也是萧家产业。
院子上开门,从隔壁后门出去,另有一处院子住下来。这院子不是新置的,是姚兴献家的产业,可靠又放心。
见少帅往楼栏处走,命熄烛,推开窗子,对着张府中微微一笑,断然道:“开始!”萧西在窗前露出面容,高举手臂,作了几个手势。
萧拔等兄弟认得,这是军中的旗语。此时手中无旗,也能让人明白。慧娘笑逐颜开,萧护疼爱的为她再紧衣衫,搂到怀中笑:“既说胆子小,到夫君我怀里来。”慧娘轻捶他,悄悄道:“还有别人呢。”
片刻后,“轰!”
又是一声巨震!
这震的楼板乱晃,要不是事先知道,几乎站不住脚。这爆炸声,比刚才萧家院子里还要大!肉眼可见,张府中乱成一团。
萧护警惕地命后退,关上窗户,只在窗眼里张望。他知道张守户是个精细人。见张府中又炸几声,接下来,另一个方向,国舅府中,也传来爆炸声。
火药,在京都上空北风中弥散,京城里乱起来!张守户脸上几道子黑,他今天晚上在家里睡,火药埋的地方,恰好在他正房院外。
几乎把半个院子掀起来。
正得意于萧护今天身亡的张大帅,从书房里回来,被一块飞起的石头砸中脸,没伤到,还没有肿,先黑了几道。
四个儿子跟着他回来,张宝成头一个喝道:“保护父帅!”四个人把张守户架起来,一溜小跑往院外去。走到一半,张玉成丢下父亲,四个人架他人也太多。他喊一声:“我去看母亲。”奔到正房中,见自己母亲张夫人正坐在地上哭。张玉成背起母亲,丫头们跟在他身后,也逃出府外。
这时国舅府中响动出来。
张守户略一分辨,就知道是国舅府中,他气得破口大骂:“姓萧的小子肯定没死!”这是他干的好事才对!
才这样想,见街上乱人渐多。几个黑衣人手举钢刀,从人群中杀出。一个字没有,“唰唰唰”三刀劈下!
张守户做梦没想到萧护今天晚上就还手,身边没有佩剑。四兄弟中,只有张宝成一个人带剑,上前用剑架住,家人们这才冲上来!
他们成群的冲上来,几个黑衣人转身就退。人群中,忽然冒出白光!
“嗖嗖嗖!”几十枝子箭呼啸而出,当时射杀几个家人!
张守户恼得火从头顶往外冒,见一个家人胆子小要后退,一脚踹开他,大骂:“去你娘的!”把自己外衣一撕下来,在手中飞舞起来挡住箭。再高喝:“取兵器来!”
等兵器到手,那些人早就不见。受三处大爆炸影响,街上逃命的人不少,地上全是脚印子,无处去追。
张大帅就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呼呼喘气!
有奔马声过来,张玉成眼睛尖:“是国舅!”
邹国用亲自过来,用恨之入骨的眼光对着张家父子,冷笑:“张大帅,你作下的好事!”保不准姓张的要杀萧护,顺便给自己来上一下。
随便来上这一下的,却是萧护。萧护巴不得乱中乱,险中险,方便他清君侧。京中,越乱越好。
“国舅!”张守户此时脸上肿上来,又见自己家中烧得不成样子,他也火了:“你且看看我家中!”
此时还要狡猾,再说也有一半是真的吧:“你怎么不去问姓萧的小子!”
“是他下处先出的事!”邹国用冷笑。眸子中寒光和张守户对上,两个人都明白,从萧护一进京城门,大家都是看着的!
邹国舅怒不可遏:“他有这么蠢!要弄动静,偏在自己进京这一天!”张守户振振有词:“疑兵之计,还是能蒙住人的!”瞪着邹国舅,蒙的不是你!
两个人瞪眼半天,各自恨恨散去,都要回去收拾家里。古代只有炸山石的火药,攻城都只是巨木云梯,没有炸药包这种东西。今天这种大爆炸是少见的,这么多的火药也是少见的。
这么炸完,再不会有第二回。
没有这么多的火药,也再不会有人允许对方作第二回!
姚家的院子里寂寂然,女眷们都没有睡,全坐着互相依偎着,都惧怕上来。她们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原来进京看的是火药当空舞的繁华景致,手心里都冒出冷汗,人也在微微颤抖。
互相看一眼,都有一个疑问,少夫人在哪里?
难道出了事?
本能中,都当少夫人也是个柔弱女眷。
三个男人,张伯、苏云鹤、孟轩生在这里。张伯面无表情,苏大公子则喃喃:“表哥去哪里?不带上我!”苏大公子认为表哥英雄,表弟怎么能差?表哥去的地方一定危险,怎么让自己留下来对着女眷?
自己又不是女眷。
孟轩生则比他想得多,他想到少帅既然有防范,自然有还击!那后面的震声,明显离得远。小孟先生就疑惑一件事,哪里来这么多的火药?再一想少帅是玄武军少帅,这就不奇怪。那炸萧家院子的人,又是谁?
用火药来推的话,是金虎军?是朱雀?能弄到火药的人京中不少,也未必就是张大帅和邹国舅吧?
孟轩生觉得自己应该害怕,可却隐然激动兴奋了。他仿佛看到这次京中行,将与众不同。
都没睡,也睡不着。一个时辰后,萧护带着慧娘回来,见都不睡,奇怪道:“怎么不歇着?”女眷们都落下泪,还敢睡吗?
慧娘手掩住口,睡意浓浓:“这里安全呢,张伯把房子分一分,咱们睡吧。”小厮们守夜,睡下来,少帅夫妻是最早睡着的。再就是男人们。
若荷睡不着,推一推萧北。萧北把她反手一推,给个背对着她,再次呼呼大睡。对着他的背,看不到丈夫面庞,若荷更害怕,抚上萧北肩头,嗓子哆嗦着:“别睡,我怕呢。”萧北只能睁眼,翻身过来:“怕什么,我在!”
“你说,以后天天过这样日子?”若荷颤着嗓子问。萧北听她怕得是很厉害,闭着眼睛道:“早对你说,嫁的是当兵的。你怕?以后是这样日子,你不过不成?”若荷哭了:“不是这样说话,是你,成亲那天开始,就没有一句好听话过。”萧北纳闷:“什么叫好听话,也没打你骂你不是?”
“你看萧西对秀兰嫂嫂,”若荷说不好自己现在是怕,还是从成亲后就闷着一肚子气。伏到萧北怀里流泪:“以前看你是个斯文的人。”她的泪水流到萧北里衣上,萧北把她就一推:“拿帕子接住!”
若荷就气得低声哭,估计着那人似乎又睡着,也不再想喊他。不想萧北又开口:“再交待你,不许再犯上次的错!你再犯错,就丢我的人!”若荷要啐他,却肩头一暖,萧北把她搂入怀中,亲一口:“别怕啊,以后你就习惯了!”
“习惯?”若荷珍惜这怀抱,只反问一句,没有再多问。萧北带着睡意:“明儿一早还要去宫门候着,睡吧。”
宫门候着,把若荷心思引开。她在萧家也算见过世面,不过以奴才的身份,还能到宫中看看,若荷喜欢得不行。
由这喜欢,又想到如柳。如柳没有求到人帮忙,一直羞于见人,只知道自己进京,托人送了一对绣并蒂花的帕子来。看似贺若荷新婚,可若荷明白,是求自己不要忘记多年相处的情份。萧北见到,也即明白,把若荷骂了一顿,若荷当时委屈,今天想起来自己丈夫这奴才能进宫,若荷心中有些恨如柳的。
差一点儿,自己也受她连累。萧北在成亲后再三告诫,你当差,心里只能有少帅和少夫人,别的人全不用想。
若荷此时有些悟到,自己丈夫说的,的确是一片真心。她迷迷糊糊只睡一个更次,萧北起来,若荷也起来。给萧北整衣服,萧北想起来又道:“出去有什么人主动和你说话,你要小心。”若荷陪笑:“是。”
送萧北出门,见隔壁房门外秀兰送萧西出来,萧西本来是贫嘴,成亲后改成罗嗦,拉着秀兰的手一个劲儿的叮咛:“你不要怕,再不会像昨天那样。你出门呢,不要认识外面的人,主动和你说话的人,多个心眼看清楚。”
和萧北是一样的话,却说得甜甜蜜蜜,看得人都觉得心里甜。若荷又幽怨了,以她一个丫头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嫁得好。萧北人生得多好,又能干。以前只知道少帅小厮全能干,来往的全是官员。嫁给他以后,才知道萧北的能干,还包括他自己进宫。
要没有萧西,若荷兴许还觉得好。可秀兰嫂嫂就在眼前,看着他们那一对人,若荷心中酸酸的。
萧北心中全是事情,没心情顾念到她。再说成亲前若荷干的一出子傻事,到现在萧北还在生气。玉荷是什么人?能和少夫人比?此时对着萧西的恩爱,萧北笑起来,更想到少帅在军中对少夫人百般照顾,有时候少帅也看十三小厮的脸色的,也没有少看。这就想起来自己妻子没见到过,难怪她们会和玉荷好,只怕还以为玉荷还能再进去,互相有照顾。
回身看若荷,见她黯然,萧北瞅瞅萧西,抬手在若荷面上拧一把,喊萧西:“你打算几时完事儿?我还等着你呢。”
若荷先笑了,萧西这才丢下秀兰:“我去了啊,你在家里不要想我。”萧北过去给他一脚,骂道:“你再这样,告诉少帅把你换下来!”萧西嘻嘻躲开:“你放心,我一出门就把她忘了,心里只有差使。”
两个人和以前一样,并肩出去侍候少帅。萧护先去兵部,再去拜国舅。邹国用对着他没有好脸色,问到昨天的爆炸,萧护说可能是过年鞭炮买得多,炸了屋子。邹国用很生气,张守户也是这样的说。可国舅府上也出了事,国舅爷才不说是鞭炮走火。一口咬定:“是有人所为!”萧护出来马上好笑,这话,只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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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女魔头寿昌挨打(二更求月票)
见萧护告辞,邹国用在家里继续生气。代中锡来看他,见邹国用一个人喃喃骂:“混蛋!混帐!混球!”
“您这骂的是萧少帅还是张大帅?”代中锡听不明白。邹国用看他一眼,继续骂:“两个全骂!”
这才让代中锡坐,余怒未息:“你从哪里来?”
“我从兵部来,听说宫中旨意出来,今天皇上身体欠安,所有人不见,这是不是郡主在宫中?”代中锡问。
话音还没有落,飞快跑来一个人,是个宫中的公公,尖着嗓子:“皇上宣国舅即刻进宫,”邹国用皱起眉:“郡主在宫中?”
“从昨儿起就在了,郡主正在哭闹,皇上让国舅进宫去劝。”
邹国用叹气:“我就来。”命人拿衣服,里面送出衣服去,邹夫人对女儿们道:“又是进宫。”她的三个女儿全不高兴,大姑娘邹红屏道:“母亲快别说,那才是父亲的亲女儿。”邹夫人笑骂:“胡说,这话让你父亲听到,又要打你!”
二姑娘邹兰屏跟着抱怨:“只打大姐吗?为寿昌不好,父亲不容人说只惯着她,我还跟着挨过几回打。”邹夫人只能哄她们:“不提这个人好不好,不提她,父亲还是很疼你们的。每一回出兵放马,不想着给你们带稀奇东西。”
三姑娘邹紫屏叫起来:“也是给寿昌先挑!真是的,她才是父亲的女儿,我们都不是……”正愤愤然,一抬头,见父亲已进房门,邹紫屏又叫起来:“父亲来了!”
“啊?”
“哗啦!”大姑娘邹红屏心一慌,摔了手边一个玉摆设。邹夫人懊恼:“那是我喜欢的玉搔头,你要看,怎么不仔细!”
邹国舅笑着劝:“夫人不必着恼,她也未必是有意。”邹红屏赶快垂手:“多谢父亲。”三个女儿一起站起来,邹国舅满面笑容:“儿啊,在家里长天白日的做活只怕累眼睛,跟为父去宫中玩耍可好。”
邹夫人也动了气,你一个人疼寿昌管不着,让自己女儿们去陪可不行。陪过寿昌回来,三个女儿一起哭,不是听了话,就是要让她东西。
她只沉着脸不说话。
三个女儿一起摇头,又不回话,等到想到要有一个人回话时,大姑娘看二姑娘,二姑娘看三姑娘,邹紫屏最小,怯生生开口:“回父亲,就要过年,家里事多,在家陪母亲。”邹国用在门外把女儿们话全听在耳朵里,知道她们心思。
认真来说,邹国舅是个好父亲,如果不把寿昌郡主排自己女儿们前面的话。萧护成亲后,寿昌郡主就大哭大闹,为发泄心中怒气,打死过几个丫头。好容易劝下来,才好,萧护进京,郡主旧病发作,又开始哭闹不休。
江宁郡王对自己这个女儿从来头疼,她一哭,郡王就躲出去。郡王妃管不了她,就送她宫中解闷,指望皇帝能劝她。
皇帝也哄不了,这差事最后还是国舅的。国舅从回京,就三天两头干这种事,都成习惯。今天邹国舅决定带女儿们去陪伴外甥女儿,有人一处玩,只怕就不哭了。
他坐下来,很有耐心地笑道:“寿昌小,”三个女儿一起扁嘴,再就大姑娘二姑娘只看三姑娘,你比寿昌还小呢。
国舅再笑:“她心中不如意呢,我知道她性子不好。看着你们三个欢欢喜喜的,为父多喜欢。不过总是姐妹一场,去劝劝吧。”
大姑娘看二姑娘,二姑娘看三姑娘。三姑娘没人看,低声道:“那,让她把拿我的东西全还回来,再来,前天在宫中她骂我是没人疼的,让她给我赔个礼!”
“混帐!”国舅爷拍桌子,生气了:“你就不能让让她!一句话,几个东西就这么打紧!”三个姑娘一起跪下。
邹夫人气到了嗓子眼里。她不能开口劝,她一劝,邹国舅就骂她:“你先不疼寿昌,才引出来姐妹们不和!”
邹夫人灵机一动,站起来对着三个女儿骂:“又惹父亲生气,全跪着,不到中午不许起来!”三个女儿们面有喜色,跪着也比陪寿昌好。
这喜色,让国舅爷更冷冷,他恼怒地道:“为东西不和?还是大家子姑娘!什么好东西,开库房取去!”
这就没有让姑娘们去陪的心,转身往外走,才走一步,又听到小女儿低声回一句:“还开库房作什么,再好拿出来,也是要让寿昌拿走!”
从她小,让到她大!
邹国舅喝道:“欠打的东西!”重回房中,对着邹紫屏就是一巴掌。邹紫屏不躲不闪,挨了这一巴掌后,哭道:“难道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我要让着她!她是外甥女儿才是!东西也让,人也让!”
邹夫人气得快迸出泪水,人也让这话是寿昌郡主哭闹,国舅爷为她寻女婿,寻来寻去不好,见为小女儿说的亲事,张阁老的小儿子不错,自己作主拿了寿昌的八字去合。
大姑娘和二姑娘见妹妹哭,也哭起来,怕他再打妹妹,一左一右扯住父亲袖子哭哭啼啼:“别打妹妹,她说得原也不错。”
“唉……”邹国舅心软下来,跺脚叹气道:“你们呐,她一出门子,不就省事!她出了门子,还要我这当舅舅的后面跟着!早点打发她出门,为父心中就放心,以后有什么,有她丈夫枕边去哄。”他一急,这种枕边哄的话也对着姑娘们说出来,可见是真的急了,接下去又道:“她的大事一了,为父安心疼你们如何?”
邹紫屏跪地上盘算盘算:“那她出嫁后,再不会回来抢我东西了吧?”邹国用忍不住笑:“不是天天说,什么好东西,你开库房去取。”邹紫屏和两个姐姐对看一眼,道:“成,那人我让她了!”
邹国舅一惊,又怒了:“难道有私情?”邹紫屏道:“没有!就是不愿意再让!现在我肯让了。”回头对母亲道:“母亲作主吧。”
“你说得倒也干净!”邹国舅笑,见小女儿面上有巴掌印子,命扯住自己袖子的两个女儿放手,喊邹紫屏过来抚慰她:“还疼不疼,以后要敬重父亲,不要和父亲顶撞。”邹紫屏撒娇,在父亲手上又落几点泪水。
还是邹夫人先明白过来,忙道:“老爷还不进宫去?”邹国用想起来,自己走了。他一出院子,邹夫人嗔怪邹紫屏:“你撒娇不捡时候,要是你父亲再让你进宫去,看你怎么办?”邹紫屏恍然大悟,只顾着和父亲撒娇,就把寿昌给忘了。
那是只惹不得碰不得见不得的怪物。
房外跳进一个人来,是第三个儿子邹翊。他一进房就笑:“哈哈,有件可乐的事儿要不要听。”邹夫人对他板起脸:“你父亲常年不在家,我惯得你们一个一个的没规矩。这他回来了,你还这么着不尊重,皮痒了吗?”
邹翊笑嘻嘻,这才好好的走,对母亲笑道:“不是我不尊重,是,母亲哈,玄武军的少帅携妻进京了!”
“啊?”三个姐妹们全围过来:“三哥快说。”邹夫人也想听,笑道:“就是那个不要寿昌的?这个人是个有福气的。”邹大姑娘红屏忍俊不禁笑:“母亲,您也这样说了。”邹夫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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