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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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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既然是你救了三小姐,我定然赏你,只有一件,此事你断不能说出去!否则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奴才,也绝不饶你!”

那小厮面不改色的道:“奴才不敢要夫人赏赐,既然三小姐无碍,奴才就告退了。”说着就站起身走了。

在走过谢琳琅身边时,青杏明显的惊了一下,谢琳琅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谢芳琅出来就哭道:“娘,是有人在背后推我的!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赵氏紧紧咬着牙,她刚开始就觉得此事不大对劲儿,却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儿。此时听谢芳琅一说,她瞬间明白过来,是有人故意设局害芳姐儿的,至于是谁……她扫了一眼及时赶来的谢琳琅和谢秋琅。

此时这种情况赵氏自然不想再在东府多待,却又不能说出实情,便借口自己身子不适,向金氏请辞,金氏也不便强留,便送她出门。赵氏临上轿时看了金氏身边的绿俏一眼,绿俏只是低着头,恭顺的跟在金氏身后。赵氏突然对金氏笑着道:“瞧我这记性,一直有句话想对二弟妹说的,竟然这会子才想起来,此时说了,还望二弟妹千万要答应我才是。”

金氏笑道:“大嫂真是说笑了,但凡大嫂有什么吩咐,弟妹我敢不应的呢?大嫂只管说就是了。”

赵氏这才道:“我知道二弟妹一向是最宽和知礼的。我前儿听玉印这丫头说,二弟妹身边的绿俏打络子打得极好,真是没人能比得上的!我当日听了便一心想着见识一下,此时见了绿俏,看模样儿就是个心灵手巧的,也真是合了我的眼缘儿了,心里喜欢的紧!这才厚着脸皮想跟二弟妹讨了来。”

那绿俏闻言立时抬起头看了赵氏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把头低了下去。

☆、第7章 要绿俏

金氏一脸为难的道:“按理说大嫂跟我要个把的丫头,弟妹实在是没有道理不给,只不过绿俏是我的陪嫁大丫头,平日里伺候我惯了,我身边难得有这样一个贴心人儿。可不巧前儿竟被我们家老爷看上了,死活要了去,我也是个没主意的,便给这丫头过了明路了,再等些日子,就给她开脸做姨娘了。”

谢琳琅倒真有些佩服这个金氏了,面对势大且又不怎么讲理的赵氏,她也能神情不惊的想法子回绝了。赵氏能跟她要个丫头去,却不能要个姨娘去。况且又说的是日后要将她抬做姨娘,这时日一长,变数就多了,到时候是不是真的抬了她做姨娘,也就说不准了。

赵氏也不是个简单的,只略想了一想,就笑道:“二弟妹这般贤惠大度真不愧是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大家子小姐,我刚刚话没说清楚,倒是让二弟妹误会了,眼见着天儿越来越热,我正打算给府里的这几位小姐们做几身新衣服,又想着毕竟是年轻小姐们,身上配些个流苏络子的也俏皮好看,便想请绿俏姑娘去帮着打几天络子。必不会耽误了二弟的好事。”

这一番解释便将要了绿俏去,变成了请她去府上待几天。这点子要求,也让金氏确实再无理由拒绝。

金氏只好道:“这丫头笨手拙舌的,能让大嫂看得上也是她的造化,连带我这主子也觉得脸上沾光呢!只是,怕这丫头伺候我这等粗人惯了,伺候起嫂子这样子尊贵的人儿来,怕还伺候不好呢!若是我这丫头有什么得罪嫂子的地方,我先在这里给嫂子赔个不是了,等她回来,我定罚她!”

这金氏果然是个聪明的,她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赵氏无缘无故的定要了绿俏去,就知道赵氏没安好心。这丫头倒底也跟了她一场,况且又是个忠心妥贴的,她自然不想让赵氏害了去,便先把话撂下了。

赵氏如何不明白,便笑了笑,只是说:“二弟妹倒信不过我了。”

金氏也笑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嫂的,只是怕这丫头笨手笨脚的罢了。”说着又嘱咐绿俏道:“侯夫人既看得起你,你就随侯夫人过去,好好的打络子,完成了差使就回来。别觉着去了侯府,又见侯夫人宽厚,便成日里想着偷懒儿!再过个四五日,我那外甥女就要来府里找你学编络子,学会了还要教公主呢,若是她找不着你,恼了,我可也保不下你!”

金氏的外甥女就是金氏的大姐金若兰之女赵谨,因赵明宣曾在西北戎羝族中隐姓埋名蜇伏了九年,才摸清了戎羝的底细,立了大功,率军而归。但在那苦寒之地,却也落下一身病来,不能再领兵打仗,一个武将不能打仗又不能顶个文职,便只是挂了个闲缺。他又无兄弟,圣上念其功劳,便亲命其子赵慎入京卫指挥使司,赵慎倒底才十四岁,圣上的意思是先不委以实职,让他先历练着。而他的双胞胎妹妹赵谨则被指给了和惠公主做伴读。

绿俏连忙应是。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对主子十分感激。夫人只怕也知道自己这一去凶多吉少,便将公主都搬了出来,还限了时日。绿俏跟在赵氏的轿子后面,长吁了一口气。

回到侯府,绿俏就被带去了朝晖堂。

赵氏先嘱咐了丫头们伺候谢芳琅吃些东西,又安抚了她一顿,谢芳琅毕竟年纪还小,听母亲说都交给她处理,并不用担心,便也就不担心了。在赵氏房里吃过东西,便回自己屋子去了。

赵氏这才叫了邓妈妈进来。

邓妈妈是赵氏一手提拔起来的管事妈妈,此时见赵氏皱着眉,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便斟酌着道:“奴婢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命人收拾出了一间厢房给绿俏住着,并派人守着了。奴婢对外只说让绿俏姑娘在屋子里好生的打络子,并不许其他人去打扰。”又抬头看了眼赵氏的神色,才继续说下去,“奴婢已经着人去东府打听着了,不消两日,定把这个丫头的底细都翻将出来,到时再审她也能事半功倍。”

赵氏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又问:“那个小厮可打听出来了?我觉得这里面他倒是最可疑的一个。”在她要命人将他拖出去打死时,他还能一脸无惧的梗着脖子顶她,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显然就是早就想好的说辞。况且谁又会跑到那么僻静的园子里去“路过”呢。

邓妈妈听她问那个小厮,有些惴惴的道:“东府都请了哪些老爷是有记录的,从这些老爷身上去查那小厮是谁带进来的,倒也容易,只是去东府赴宴的老爷不少,要一个个查下去,得需些时日。”

赵氏虽然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春儿倒是好办,她是贾姨娘的丫鬟,只要让贾姨娘吩咐她不许说出去,谅她也不敢往外头说去。除了这些人,就还剩下谢琳琅和谢秋琅。不过她们两个也都是侯府小姐,若是谢芳琅名声上有什么不妥,她们两个也受连累,想必她们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名声说着玩儿。

除了这些人,还有哪些人也知道谢芳琅落水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赵氏用手按了下额角,玉印见状,连忙上前用手给她轻轻揉起来。

赵氏想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手笔,她最怀疑的还是谢琳琅和谢秋琅,可是她们做这件事又有什么目的?坏了谢芳琅的名声,于她们二人只有害而无利。

舒锦园里,谢琳琅已经换了衣服,将头上的簪子珠花也都卸了,穿了件杏黄色的撒花袄,月白色的散腿裤子,很是清爽。

郑妈妈早就端了清热解渴的香薷饮来,谢琳琅一直不大爱喝这个,便要换甜汤,郑妈妈就唠叨道:“姑娘大了,怎么还能整日里爱吃甜的?且不说对牙不好,还容易长胖的,以前夫人未出阁时,郡主就不许她吃甜食,最多也只是一天两块点心罢了。更何况现在天气越发热了,还要吃甜的东西,岂不对脾胃无益?这香薷饮虽有股子淡药味儿,只要喝惯了就好喝了,它是最清热的了。赶紧喝了。”

谢琳琅一直最怕的就是郑妈妈的唠叨,若是她敢不喝这碗汤,保管过个三五日她还在唠叨这事儿呢!谢琳琅便端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看着青杏急不可耐的样子,倒是笑了,“你看你急的这样儿!”

青杏抓一抓脑袋,道:“姑娘知道我是最存不住话的。”

谢琳琅其实也很想知道那小厮的来龙去脉,便将其他人都谴了出去,只留下了跟着自己去东府的碧桃和青杏,对青杏道:“你认得那个将三妹妹救上来的小厮?”

青杏憋了这一路的话了,早就想说,连忙道:“奴婢再认得他不过了!他是杨姨娘哥哥的儿子,如今在襄国公府当差。”

当年谢琳琅的母亲去逝后,她的几房陪嫁便留给了儿子女儿,因为当时安庆郡主将谢琳琅和谢安琅接去了襄国公府抚养,这几房陪嫁便就跟去了襄国公府伺候,他们的身契便也都交到了安庆郡主的手里。

这几房原本就是襄国公府的家生子儿,谢琳琅母亲的四个陪嫁大丫鬟里,有两个在荣安侯府配了人,便没有回去,而杨姨娘本性老实胆小,主母才将她开脸抬了姨娘,她既成了侯府的姨娘,也没有再回襄国公府的道理,而杨姨娘的老子娘和哥哥嫂子都是回去了的。

荣安侯当然不在意这些个陪房,而安庆郡主也说了,等将来谢琳琅出嫁,这几房还照原样儿给谢琳琅陪嫁过去,所以到现今为止,这几房的身契还在安庆郡主手里,几房的人也都在襄国公府当着差。

谢琳琅想了想又道:“当时是绿俏来找的大姐姐,告知三妹妹落水的,想必大姐姐是认得绿俏的。那个绿俏你可认得?”

青杏道:“在襄国公府时,奴婢倒瞧见过绿俏来找在卫大姑娘处当差的二等丫鬟山药,山药前些日子和杨姨娘的侄儿已经过了明路了,等到了日子就办好事儿了。奴婢还听说……”说着倒迟疑了一下。

碧桃在一旁急道:“你这小蹄子,平日里没个正事儿的时候说个没完,这时候你倒吞吞吐吐起来!”

青杏当然是想说的,又怕说了犯忌讳,这才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因为此事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那个绿俏是东府夫人的陪嫁,在金府时就和府里的一个小厮相好了,只等到了岁数便求东府夫人放她出去。不过去年的时候,那个小厮不知怎地就得罪了贾家大少爷,竟被那个大少爷活活打死了!那个大少爷的父亲,是咱们侯夫人娘家父亲赵大人身边的一个无品小吏,靠着姑母给赵大人做了姨娘,如今竟也颇得脸面,一起子人都唤他声贾大人。贾老爷使了钱,此事便不了了之了。那个小厮有个妹子,唤作春儿,当时也是随东府夫人陪嫁去了东府的,只怕东府夫人也是想在贾姨娘身边安-插个眼线,便将春儿给贾姨娘使了,春儿倒是机灵,贾姨娘竟颇为信任她。”

说了这么一大篇子的话,谢琳琅理了半天才理清这里面的关系。倒难为青杏记得这样清楚又说得这样明白。

那个贾家的大少爷就是赵氏姨娘的侄儿的儿子,名叫贾儒,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娶媳妇儿。这个贾儒打死了绿俏的情郎,而那个春儿正是绿俏情郎的妹子,这绿俏和春儿两人倒是一条心。只是她们又怎么会联络了杨姨娘的侄儿呢?

青杏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便摇了摇头。

到了晚上,谢琳琅吃过了晚饭,朝晖堂那边依然没什么动静。倒是从东府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东府夫人将贾姨娘打了二十板子,连缘由都没说,打完便将人关禁闭了。

听得谢琳琅瞠目结舌!

金氏当时碍于赵氏在那儿拦着,想打贾姨娘没有打成,谢琳琅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等赵氏走了,她竟照打不误!难怪贾姨娘抖成那样儿,也越不过金氏去!谢琳琅顿时就觉得这个金氏,简直是后宅主母们的楷模,真不愧是金家女,竟比她姐姐也差不到哪儿去!反正是人已经打了,就算赵氏过去给贾姨娘撑腰又能如何?任赵氏是什么侯夫人,总也不能到东府去打人家主母吧。金氏也不怕得罪赵氏,反正不管得不得罪赵氏,赵氏也不会帮着她就是了。等赵氏再去东府,她依然笑脸相迎,赵氏说什么,她还是照听。只是若违了自己的规矩,只等赵氏走了,再罚也是一样!

赵氏当然也听说了此事,但她现在忙着谢芳琅的事,又哪有时间去管什么表妹?

最后倒也让她查出来了,救谢芳琅的那个小厮是周姨娘的侄儿。这周家一大家子的身契都在安庆郡主手里,她自是知道自己在安庆郡主面前是个上不了牌名儿的,更别提要那个小厮的身契了。

只能另想它途。

整整一夜,她都在想着怎样才能不惊动安庆郡主,又悄无声息的拿捏住那个小厮呢?

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便派人去贾家送信儿。只一顿饭的功夫,贾儒就来了。

☆、第8章 玉家子

赵氏还是想着照她先前跟贾姨娘讲过的那个计划来办,既然那个小厮是杨姨娘的侄儿,那么拿捏住杨姨娘和谢秋琅不就拿捏住他了吗?还能就此事将谢秋琅定给贾儒,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打定了主意,她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子交给贾儒,让他贴身收好。这是前些日子,她故意打翻了茶杯,将茶水洒在了裙子上,站在一旁的谢秋琅拿出帕子给她擦拭时,她顺势留下的。

这边准备好了,便打发人去将杨姨娘请了来。

杨姨娘一向胆小,且更是有些怕赵氏的,一进门儿连头都不敢抬,丫鬟搬了凳子来她也不敢坐,直到赵氏发了话,她才坐下。

赵氏前所未有的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这几日就要预备着裁夏装了,我看你整日里都穿些深沉的颜色,这回倒不如挑些个鲜亮颜色去,也合这初夏的景致。”

赵氏从来没跟她唠过家常,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忙点头答应着。

赵氏又笑道:“如今秋姐儿也大了,也该打扮起来,我这里有一支碧玺攒的珠花,还有一副碧玺的耳坠子,正好凑成一套,你拿回去给秋姐儿戴着玩儿。”

玉印将东西拿上来,交给了杨姨娘。

杨姨娘简直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道:“这怎么使得?秋姐儿怎能要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赵氏就道:“说起来我也是她的母亲,就是多顾着她些儿也是应该的。”接着又另起了个话头儿,道:“虽说这话不该对姨娘说,但你毕竟生她一场,秋姐儿的亲事,你又哪有不关心的呢!”

杨姨娘听她说起秋姐儿的亲事,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听她继续道:“我倒是帮着秋姐儿看好了一家公子,是贾大人家的嫡长子,贾大人虽说官职不高,但前途是好的。且又是嫡长子,人物品格儿也都是极好的,秋姐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庶出的,贾大人家既不嫌弃,倒也配得上。如今我只与你说一说,等回了侯爷,便就定下了。”

杨姨娘一听她说是贾大人家的公子,脸都白了。赵氏当着人前不好管她姨娘的侄子叫表兄,便一直是称呼贾大人的。杨姨娘急了,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只是道:“这怎么使的?这……侯爷也必不会同意的,秋姐儿虽是庶出,但倒底是侯府的大小姐,怎么能……侯爷也必不会同意。”

赵氏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反应,便冷笑一声,道:“侯爷不会同意?这是秋姐儿自己愿意的,就是侯爷又能怎样?女儿已经做出这等不顾廉耻的事来,还能由得你挑挑拣拣不成?”然后也不等她说话,便向外面道:“让贾家大公子进来。”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青水碧广袖直裰,细长的眼睛即便是弯腰作揖时也向上挑着。他对赵氏叫了一声“夫人”,又笑着给杨姨娘作了个揖,道:“姨娘好。”

赵氏瞟了杨姨娘一眼,对贾儒道:“给杨姨娘说一说,你是怎么认得秋姐儿的?”

贾儒便笑道:“我与大姑娘相识是在前些日子,夫人让我来府里给夫人办桩事,当时我想着天色已经深了,便没避讳,就进了后园子,没成想竟见到了大姑娘。大姑娘还与我约定以后进府便还到那处去与她相会。”

杨姨娘已经听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要乱说!”

贾儒笑着从怀里拿出块帕子,在杨姨娘面前抖了一抖,道:“姨娘应该认得,这是大姑娘贴身用的帕子吧?”

杨姨娘见了那帕子显些晕过去,只觉得脑中嗡嗡乱响。

赵氏见状得意的笑了,示意贾儒先出去,又让人去请谢秋琅来。

杨姨娘缓过来些,就扑过去跪在赵氏面前,哭道:“必不是这样的!求夫人可怜可怜秋姐儿吧,这女孩儿家的清白名声是多么重要!夫人这样会逼死秋姐儿的!”

赵氏凉凉的看她一眼,“不是给你指了出路了么?如今贾家既然不嫌弃秋姐儿,秋姐儿便嫁过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姨娘不敢撒泼嚎哭,却是哭得十分伤心。她在这晦暗的一生里,把所有指望都放在了谢秋琅身上,如今她一生的指望竟坏了名声,又要嫁给贾儒这样的人。她又如何能不伤心?

过了半晌,谢秋琅便到了朝晖堂,赵氏笑着对她道:“快把你姨娘扶起来,你姨娘听说了你的好事,竟就这般舍不得了。”

谢秋琅过去扶杨姨娘坐下,才道:“不知夫人说的是什么好事,女儿听不明白。”

赵氏也不想再绕圈子,直接就说:“今儿贾家大公子来找我,说你们两情相悦,想求娶了你去。我还不信,贾儒就拿出了一条你送的手帕子,我看了那绣法,确是你的,这才信了。毕竟你姨娘生你一场,我便想着,既是你的好事到了,就打发人叫了你姨娘来,也好让她欢喜。”

并不询问谢秋琅是否有其事,竟就将此事认定了。

谢秋琅便就跪下了,抬起头直看着赵氏的眼睛,道:“女儿之前并不认识贾家公子,那条帕子也不是我送的。”

赵氏也笑着看着她,“证据确凿,秋姐儿既与他郎情妾意,又有何不能认的?”

谢秋琅的目光无一丝闪躲,慢慢道:“三妹妹在东府落水之事,还没有传扬出去,若是传出去了,三妹妹没了裙子被一个小厮抱着上来,只怕三妹妹的名声也就完了。”

赵氏闻言立时大怒,喝道:“你敢威胁我!我就不信你敢把芳姐儿落水之事传出去,若是传出去了,你也跟着名声受损!况且还有你和贾儒私相受授一事,你再也别想寻得好亲事!”

谢秋琅这时才笑了一笑,“夫人说笑了,再差的亲事还能比现在这桩更差吗?夫人既要毁我名声,我又怎会害怕再被三妹妹带累呢?无非是名声更差一些罢了。况且三妹妹落水之事既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怕传出去?我若怕也只是怕连累了二妹妹罢了。”

竟是破罐子破摔了!

赵氏咬着牙道:“原来竟是你做的!那个小厮和绿俏也是你指使的了?”

谢秋琅道:“奴才也有奴才们的办法,只要哪个奴才在自己主子面前嚼了一舌头这件事儿,只怕一传十,传将下去就不好收拾了。”

赵氏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谢秋琅足足有一刻钟,才厉声道:“把那帕子给我拿来!”谢秋琅是什么身份,她又如何能与自己的芳姐儿比!岂能为了打老鼠倒伤了玉瓶儿?因着她而坏了芳姐儿的名声可就值得多了!

玉印去贾儒那儿取了帕子来,赵氏当着谢秋琅的面儿就将帕子烧了。然后道:“你也该向我保证一句。”

谢秋琅道:“夫人放心,只要夫人不再究着这些个奴才不放,我便也能替这些个奴才们保证,此事不会外传。”

赵氏冷哼一声:“你最好是个信得过的!”

当天晚上,绿俏就被送回了东府,此事也不再有人提起。

倒是有几个媒人上门,来给大姑娘说亲,赵氏推说身子不适,便都回绝了。有一家却是不折不挠的,又托人找到了谢晋那里。

谢晋平时虽不大理会后宅之事,但这毕竟是女儿的婚姻大事,见赵氏推脱着,便只好自己找了不少相熟的人打听,托了底才定下来。

是皇商玉家的嫡长子玉泓承,这确实是门实惠的好亲事。

玉家虽说带个商字,但是皇商与普通商人又大不相同,身份地位也都不低,这位玉公子是玉家大房的,大房老爷早逝,便是孤母带着一儿一女过活,如今儿女都已长成,家里又没有别的儿子争家业,这大房的产业便都是玉公子一人承了。谢秋琅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听说婆婆又是个极和善的。

因玉家大房即将前往天津做一笔生意,恐一两年都不能回京,还有个三五月就要出发了,便想着在离京之前,将长子的婚事定了。且侯府大姑娘已经及笄,虽说时间上仓促些,但就成亲也来得及。

谢晋便也点了头。最高兴的当然还是杨姨娘。

杨姨娘没有嫁妆,本身又只是个陪嫁丫鬟,虽把自己攒的那点儿家底都拿了出来,可倒底也没多少。按理说庶女出嫁,嫡母虽没有陪嫁妆的义务,但多多少少也都会拿出来些,最不济的,给庶女打副头面总是应该的,但是这回赵氏是被气得狠了,也不顾她的贤良名声儿了,竟一分都没拿出来。侯府庶女出嫁,公中本是该拿五千两银子的,因着玉家富庶,且送的定礼又多,又是第一个出嫁的女儿,谢晋便又添了两千两,另外又添了两个庄子,两个铺子。

用这七千两银子置办了嫁妆,也是不少了。

谢秋琅出嫁当天,谢琳琅早早就过来了,她拿了母亲留给她的一支镶红宝石赤金华胜给谢秋琅添妆。

谢秋琅正坐在妆奁前,两个喜娘忙活着给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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