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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你的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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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尘,事情办得如何了?”一个含有威严带点苍老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只见宋浩正捞着一个年轻女孩,刁着烟斗正自楼梯中下来。
  “爹地!有点麻烦。股市行情这几天一蹶不振,资金没有办法从公司调出来,那批货我们可能要放弃。”
  “哼!哼!放弃?”宋浩正斜眼咆哮
  “爹地!你听我说,警方已经开始在调查了,我们放弃吧!况且宋氏企业也已上轨道,而且经营良好,何必再去冒险呢?如果我们就此放手,一切转入合法,不是比较好吗?”宋若尘已近乎哀求,希望能改变宋浩正承冥不化的想法。
  宋卡正扔掉手中的烟斗,指着宋若尘叫骂道:“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是不是,竟敢指使起我来了!”“爹地!难道不能考虑一下吗……”宋若尘冷静的分析、解释,希望能用他的力量使家庭重新开始。
  未料话未完,一个巴掌就已打在他脸上!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他呆立在原地。这二十多年来,宋浩正对他非常严厉,甚至到有违常理的地步。他对他这种忽冷忽热的行为无法接受,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杵逆。
  宋若鏖立在当场沉默了!大概有感于自己太过激烈的行为,宋浩正收起高涨的情绪,放轻声音道:“若尘,这——唉!爹地太激动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事,没什么关系。”
  “好!好!没事就好了。来!那你和亦轩商量一下,这次以思洁珠宝行为目标,再做一次,否则公司的巨大亏损就无法弥补过来。”宋浩正以不容质疑的语气命令道。
  他抬起头仰望宋若尘,继续道:“去吧!办好它,不要出任何纰漏。”
  宋若尘默然不语转身离去,而他身后的宋浩正眼中却散发出憎恨和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冬夜里,萧瑟的风冷冽的刮袭着大地,原本该是热闹的街道此刻却显得冷冷清清。“思洁珠宝行”的亮丽霓虹灯高耸竖立,像在为这寒冷的冬夜增加一丝丝的温暖,原本该是人潮熙攘的时刻,或许是因为天气太过严寒,所以在店里参观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亲切的服务,优良的品质”为这家店嬴得良好的口碑,更由于老板是香港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尹烈的夫人,怎不令那些急欲跻身上流社会的妇女们,争先恐后的到此购买昂贵的珠宝首饰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分地位?!
  “尹夫人,难得今天您也在这儿,帮我选些比较特别的珠宝首饰好吗?”其中一名贵妇人开口,她仔仔细细的一件一件瞧着,流露出的贫婪,像是想把整个店中的珠宝全部披挂在身上。
  “刘夫人,这串翡翠项练满适合你的,试试看!”尹夫人优雅的拿出台柜中的项练。
  刘夫人拿了项练在身上比比,问声:“会不会不够亮丽呀?”
  “不会的,配上你的皮肤很出色。”
  “好!那我就买下了。尹夫人的眼光独到,就听你的。也真该向你好好学习才对。哎!真的很羡慕你,丈夫事业有成,又这么疼你,儿女又那样出色,没什么好烦恼的,而你看起来又是那么美丽高贵,人间的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尽了。”刘夫人一低目看着自己日渐痴肥的身材,埋怨道:“哪像我!快不能出来见人了。”
  尹夫人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没什么值得你羡慕的,你不也很好吗?否则刘先生怎会三天两头的就送你珠宝首饰呢?不要自怨自艾,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二人正在聊天的当儿,门口突然了三、四个身着黑衣,戴手套,头戴袜帽只露出双眼的不速之客冲了进来,手拿着枪,对店里所有的人叫道:“全蹲下来!不许动,否则就开枪了!”突如其来的抢劫,吓得店里的人全六神无主,只能听歹徒的命令全蹲了下去。为首的歹徒急切的对伙伴说:“动作快点!”只听见所有的玻璃橱柜全被打破,柜中所有的珠宝迅速被洗劫一空。
  “快!打开保险箱,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为首的歹徒手扣板机,欲开枪的模样,已经有人吓得忍不住哭出来了。
  “别开枪!我拿给你们,别伤人。”尹夫人镇定的起身,毫不犹豫的打开保险箱。
  第二章
  歹徒们动作迅速的取走所有的财物,开着车子扬长离去。
  警笛的声音已渐渐靠近,过了一会儿,白苓迅速的跳下车,向惊吓不已的店员问道:“那些歹徒往那个方向逃?”
  看见的人立刻比了比歹徒逃走的方向。
  白苓立即用无线电通知警网拦截可疑人车,再留下一些人问明详细情况,自己则和小宇跳上警车,加入追缉的行列。
  黑夜里,警笛声呜呜作响,令人胆颤心惊,白苓以其职业敏感判断,抢匪大概是往西面的深山逃走,于是便要小宇加快速度追捕。天公作美
  “先生,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快些让开!”白苓娇俏的声音夹杂些许着急,
  “不是我不让开,你难道没看到吗?车子轮胎破了,才会失控的横在这里。”车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白苓跺了跺脚,无奈下只得用无线电联络其下属,从别的方向进行包抄,其他的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宾士车的主人下了车,蹲下身检视已毁损的轮胎。看他费力的整修,白苓心想,虽然他冒冒失失的误了事,但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偏远山区里吧!
  白苓好心肠的下车问道:“让我们帮你一把。”修车人闻声回头,在车灯照射下,只见他浓密的双眉微蹙着,薄而性感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的骄傲,配上那像夜星般深遽的眸子,整个人看起来相当高雅。
  “不需要,你们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修车人冷冰冰的,并不理会白苓,低下头继续做他的工作。
  好心好意却被对方毫无礼貌的回绝,白苓不禁心中有气,她赌气道:“那好!你自己可得保重些,可别被山中的老虎猛兽啃得尸骨无存了!”她大力的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宋若尘放下手里的工具,站起身直视扬起的烟尘,脑海里浮现出白苓娇俏的面容,想到刚才她那可笑的诅咒,不禁哑然失笑。继而摇一摇头,想甩掉刚才那份奇妙的感受。理理衣衫,振起精神,自言自语道:“宋若尘,你疯了!胡恩乱想些什么!”他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以为如此就可以让心中那份眷恋彻底除去。
  “什么意思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意帮他,倒拽个二五八万似的,他以为他是谁呀……”
  一路上,小宇听白苓叨念个不停,实在忍不住的对白苓说道:“苓姐,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火吗?”他奇怪的看向她,又说:“你没有这样子过耶!”
  从英国接受专业训练回来的白苓,一直都是那么精明干练,加上她那奋不顾身、身先士卒的精神,虽然在香港警署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但已得到队友们真心诚意的爱戴!再加上她那令人根本无法忘怀的美丽脸孔,在警界早已形成一
  “喔!很抱歉。”白苓心里也很纳闷自己怎会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搅得心神不宁。更奇怪的是,她对他竟有一种熟悉感。哎!真是可笑!她收起了紊乱的情绪问道:“有没有消息回报?”
  “有,但目标追丢了。有够倒楣,本来唾手可得的猎物就这样飞了,真不甘心!要不是那辆车子突然冲出来,他们怎么可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小宇懊恼的说。
  这句话有如闪电般划过白苓的脑海。“是啊,未免太过巧合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呢!”
  她随即转头向小宇说道:“去查查刚才那辆车的所有资料,或许可以从中知道些线索。”
  “好的!”小宇应道。
  车子继续往瞽署方向行驶。坐在车里的白苓,心中涌起丝丝的不安,搞不清自己这种没来由的情绪,难道是在为这个陌生人担心?
  “一切都顺利吧?”若尘问道。
  “很顺利,货也已经到手了。不过你怎么能冒这种险?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一切都完了。”亦轩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他无奈的笑笑。“不是我想冒这种险,但要不是这么一撞,我们的行踪早就全曝光了,情急之下只好如此了。”
  亦轩生气道:“老何办事的能力愈来愈差,竟然会引白苓直往山里走,差点坏了整个大事。”
  “算了!”宋若尘叹了口气,道:“至少他还遵照我的指示,没有伤到任何人,这就足够了。”他在老朋友面前,从不掩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无可奈何的生长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环境下,能交的朋友实在是少的可怜,而李亦轩是他唯一能吐露心声的朋友。
  亦轩明白若尘对他的信任,继而想想,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又何必再追究呢!只能安慰道:“希望她不会神通广大到怀疑你这个陌生人。”
  另一方面,警方对这次的抢劫事件甚为重视,立即成立专案小组由白苓统一指挥。
  “这次思洁珠宝行被抢劫的财物,据估计价值约达千万港币。歹徒异常狡猾,店内所有的侦测系统早于事前全部被切除,所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店内员工也表示,由于事出突然,而且所有歹徒均蒙面作案,因此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长相,这就是到目前为止所能查得到的资料。”王锡添正向会议室内的人报告及分派资料。
  “这次抢案上级非常重视,希望大家能辛苦些加强查缉,看看是否能找出蛛丝马迹,早日破案。”看到队员们个个磨拳擦掌、胸有成竹的样子,白苓微微一笑,对着下属续道:“散会,去忙吧!”
  人都离去了!白苓坐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内沉思,想着该从何处着手。小宇却匆匆忙忙、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手中握着一份档案,兴奋的叫道:“苓姐,你实在大厉害了,居然会想到从那辆车子查起,你看!”一句话惊醒沉思中的白苓,她未听完小宇的话,就一杷抢过资料细看。
  车主:宋若尘
  年龄:二十六岁
  宋氏企业副总经理,长年旅居美国,二年前回到香港加入其父宋浩正以经营之事业。
  P。S。晶皇舞厅正是宋氏所属关系企业之一。
  看完后,白苓有如泄气皮球般颓坐在沙发椅内,而站在一旁的小宇却仍莫名其妙摸不着头绪。
  他推了推她,困惑的问:“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吗?看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白苓不理会小宇的困惑,挥了挥手叫他出去。
  夕阳西沉,落日余晖洒得室内一片昏黄,四周很安静,就只剩她一个人。她不懂,为何心痛的感觉愈来愈强烈,而这怪异的愁绪一直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宋先生,请你详细说明十二月十日的行踪。”警局里,小宇正问着神色自若的宋若尘,白苓则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早上我去公司上班,下午因为心情不好,就驾车到山上散心,晚上就回家睡觉了。如何?一天的行踪交代够清楚了吧!”宋若尘面无表倩、冷漠的说道。
  “那你的车子怎么会那么巧合刚好在我们到达时破胎呢?还有,在你上下山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事、物?”
  宋若尘像看怪物般的逼视着小宇,道:“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车子要破胎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他倾了下身子再回答:“还有,是有看到一些老鼠跑来跑去,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可疑的人、事、物?”他不屑的盯着小宇直看,小宇气得满脸通红。
  “宋先生,请你合作一些,不然我们可以告你妨害公务。”白苓开了口。
  宋若尘侧头看着白苓,两人四目交接,他感到她那水汪汪的双眼闪国一丝关心,又像夹杂了些许情感。
  宋若尘顿时怦然心动,脑中突然间涌现出一些幻想。
  “宋先生……”
  叫唤声让他蓦然惊醒。
  他耸耸肩,摸了摸下巴,想掩饰自己的失神,心里却有一股小小的声音正在轻嚷:你太天真、太爱幻想了!想想自己什么身分,别自作多情了,你跟她根本不可能,况且天底下是不会有那种所谓一见钟情发生的。
  他深吸口气,再度调整自己的坐姿。
  “白小姐,我是很认真的回答,也把所有知道的事全讲出来了。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希望你们别浪费我们这种升斗小民的宝贵时间,我可以走了吗?”宋若尘站起身来迎视着她,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放心!你不会失望的。”语毕,转身离去。
  “苓姐!宋氏企业我们已注意很久了,而且早就怀疑在它正当企业外壳包装下藏了些见不得光的事。不过倒没有发现宋浩正那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还会有个儿子,看来这宋若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下子更麻烦了。”
  “放心,只要有人做了触犯法律的事情,我都不会放过他的。”白苓坚决地道。
  宋宅的豪华客厅里,宋浩正以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在吞云吐雾。他抖抖烟蒂,道:“亦轩,若尘,这次的事做得还可以,不过怎会那么不小心,差点就功亏一溃。”
  “对不起!爹地,害你担心了。”若尘恭敬小心的回应。
  “恩!这次思洁珠宝行损失不少吧?”宋浩正露出贼贼的笑容。
  “是的,他们这次损失不轻。”
  “好!好!”宋浩正再也忍不住的拍手鼓掌,不可抑遇的大笑起来。
  “干爹!我很不明白,其实有很多目标可以选的,但为什么偏要挑这家守备这么森严的店面呢?”亦轩不解的问道。
  宋浩正止住了笑
  望着宋浩正开车离开,李亦轩不免好奇的问道“若尘,干爹有没有透露什么?看他得样子像是要将那两个人生吞活剥似的。”
  宋若尘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晓得只要提起他们,爹地整个人就像要陷入疯狂状态。”他再叹口气。“除非他高兴,否则他是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事的,而我老是有种感觉,他好象也在提防我,但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没有理由好隐瞒啊!哎!我根本无法捉摸他的心思。”面对这一团迷雾,他们只能相视无言。
  月儿高挂着,金黄色的光辉照遍地上热闹的人群,街道上车水马龙。年关近了,大家赶办年货,只见每个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及各式各样的礼品。白苓将烦人的刑事案件先抛到一边,到处走走看看,好不容易才有这几天的假期,再不好好轻松一下,早晚会被逼得神经错乱。
  “妈咪!妈咪!你在那儿啊?”童稚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小女孩被拥挤的人潮推挤着,正在无助的哭泣,骇怕的四处寻找失散的母亲。看她慌慌张张的在马路上到处奔跑,全然没注意到车子已急驶到了跟前,眼看车子就快撞及小女孩时,人群中已有一些人开始失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群众中及时闪出了两条人影,动作敏捷的冲到小女孩身旁,抱住她,收势不住的滚到一旁的人行道上。
  煞车声响尖锐吓人,震得人心惊肉跳。车子终于停住了!
  吓得愣住的小女孩哇哇放声大哭起来,一位少妇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神色紧张的抱住小女孩,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乖!乖!不怕,不怕,没事了!”小女孩在母亲轻抚下,渐渐转成了啜泣。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男子站起身,伸出手想把白苓拉起。
  好熟悉的声音!白苓定眼一看,哇!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竟然是宋若尘。
  “不必了!我没事。”白苓不领宋若尘的情,自己挣扎着要爬起,但脚踝上却传来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痛,让本欲起身的她,再次跌坐下去。
  宋若尘戏谑地看着她。“你这么顽固,喜欢争强斗胜?难道想要在这儿坐到天亮啊!”
  白苓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禁有气,别过脸,怒声道:“不需要你管!你不用替我担心!”
  看白苓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宋若尘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心一横,一把就抱起她,惊得她乱动乱叫:“喂!放我下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大,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随便,快放我下来!”
  宋若尘低头看着怀里的白苓,小声说道:“如果你想引起更大的骚动,那你继续叫好了,反正我无所谓。”
  白苓转头一看,差点晕倒!整条街上的人的眼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看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更气人的是,个个都像看戏般的兴致高昂。白苓噘着嘴,为了避免闹出更大的笑话,就让他抱着往车子走去。
  宋若尘关上车门,问:“到医院去?”
  白苓摇摇头,说:“不用了!应该没有关系。”
  “那我送你回家。”
  白苓点了下头,说:“谢谢!麻烦你。”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白苓家。
  “到了,谢说你!”白苓转身开了车门,没想到脚一触地,还是疼痛得无法行走。
  “还是我送你上去吧,你住几楼?”
  白苓没有办法,苦涩一笑,道:“六楼,拜托你。”
  宋若尘再次抱起了她走入大厦内。大厦管理员看宋若尘抱着白苓,不禁好奇的问道:“白小姐,你怎么了?”
  “不小心扭了脚。”
  “要不要紧?”管理员关心的问,又指指宋若尘说:“你男朋友真体贴。”他讨好地又接着道:“嗯!你们很相配喔!”无心的话,让白苓俏脸上立刻涌现了一抹红晕,羞得她无言以对,而宋若尘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白苓羞红的双颊。
  白苓给了他一个白眼,而电梯的到来回好适时解除窘况。
  进了白家大门,他放下怀里的白苓,打量着的家中的摆设。偌大的空间,装置透明的落地窗,可以让满天星光披洒进来,淡雅的粉壁,配上精巧的竹沙发椅,匠心独运的设计,衬托出雅致的气质,更充满他渴望已久的家庭温暖,令人忍不住爱上这里。或许就是因为男女主人的蕙心,才能培育出像白苓这样动人的可人儿。
  “坐啊!不用客气。”白苓的声音拉回了正陷入冥想的宋若尘。
  他并没有坐下来,反而走近白苓身旁,蹲了下来,仔细观察她的伤势。
  “肿了,有没有药酒?我帮你搓揉一下。”他小心地扶起的受伤的脚踝,关心问道。
  两人肌肤的接触,使白苓的心有如小鹿乱撞般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怯怯地道:“在抽屉里面。”
  宋若尘打开药酒瓶盖,药酒味扑鼻而来,他倒了些许在手掌上,轻轻搓揉她的脚。他是那么小心,就当她是个搪瓷娃娃般,怕一用力她就会裂掉似的。
  他柔声问道:“还疼吗?”
  “嗯!”白苓以细如蚊呐的声音回应。
  “什么?”宋若尘不解的抬头问她。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凝视着彼此,强烈的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快速起伏!那隐藏心中的爱苗像不可预知的火焰般轰然一声就燃烧起来。
  宋若尘像被催眠般,轻轻的、细细的亲吻她的额、她的鼻,炙人的体温愈升愈高,白苓只觉得心都飞了起来,全身软绵绵地,整个人没有气力的靠在他温暖的臂窝中。
  宋若尘那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缓缓的覆上她的红唇,没有任何虚伪,尽情放纵自己隐藏已久的渴望,两人热烈吸吮对方唇间的芳香,享受对方的爱,天旋地转,无法抽退!
  蓦然,电话铃声乍响,惊醒了他们。
  宋若尘摸摸下巴,低声咕哝。
  白苓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的一拐一拐连跳带碰的找寻电话,慌忙中撞翻了椅子,口倒了花瓶,洒了满地的水及碎玻璃,心慌意乱的终于拿到了电话筒。
  “喂!没有声音。
  白苓就这样拿着话筒愣愣的无法回过神。
  “是谁?”还是宋若尘先恢复理智。
  “不知道,电话断了!”白苓有些傻乎乎的说道。
  他撇了撇嘴角,说:“你看!一塌糊涂。”他又叹了口气,说:“我只好留下来帮你收拾喽!”
  白苓没有回话,就这样呆呆的坐在一旁,看他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
  “你没事吧?”
  白苓点点头,呐呐的说:“乱七——八糟的,一—— 直麻烦你,不——好意思。”她双手捂着脸,头垂得低低的
  宋若尘拿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说:“该道歉的是我。”
  白苓凝视着他的眼睛,幽幽地问:“好怪,好奇特!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我根本无法捉摸你的心思呢?”
  “那你希望我是怎样的人呢?”宋若尘的眼神黯了一下。
  “堂堂正正、无愧天地的人。”白苓清晰的说。
  宋若尘转身背向她,挺了挺背脊,并没有回笞她的问话,只是又恢复他一贯的冷漠,说:“我走了。”
  白苓并没有拦阻及追问,就让他离去。她以了然的眼神定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不要急,慢慢来!或许是该给他点时间,让他思考,逼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可以的!一定有办法可以重新改变他的。
  她打定主意后。回过神想到刚才的一吻,舔了舔唇,脸又再度躁热了起来。心想:怎么刚才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十七八岁小女孩般手足无措呢!自己都觉得不可恩议。
  白苓沉浸在刚才甜蜜的回忆中,连她父亲白世雄进了门都没有发觉。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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