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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浮沉宫心计:帝妃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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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逼良为娼,在我的印象中,老鸨就像那可恶的人贩子,青楼的女子似乎都是给强抢而来的。

果不其然,她上下打量着我,悠悠地开口道:“没错,瞧你这模样儿长得倒是挺不赖,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就让我花妈妈收了你,包你以后吃香喝辣,富贵荣华。”

听到如此言语,我直勾勾地瞪着她,愤怒道:“放肆!我可是司马继司马太尉的女儿!”

我只是不想太过高调方如此装扮,她竟然以为我是个她可以得罪得起的主儿!

“哈哈哈哈哈……”听我讲完那老鸨随即一阵大笑,身后的几个大汉亦跟着起哄,笑得前仰后合。

“司马太尉的女儿早已入宫,成了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那是何等的尊贵的身份怎可能出现在此,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是皇后娘娘,我还是王母娘娘咧!”她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我,大言不惭地说道。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见我欲回口,她复又插嘴道:“瞧你这样儿,是给人追债还是寻仇呀?”只见她拍着胸口一副十分仗义的样子,“我看你尚有几分姿色,欠了多少,我花妈妈替你还了这债,得罪了哪位大爷,我花妈妈出马给你摆平,家中老娘老爹我花妈妈也保证给你安顿好,你以后就跟着我花妈妈,咱云雨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来拉扯着我的衣袖。

看着她丑恶的嘴脸,我觉得一阵恶心,便一把将她甩开,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她给我一推,连连倒退了几步。

“好啊,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拿下!”她咆哮着,在这么多手下面前被我扇了一个耳光,看来真让我给激怒了。

我厉声道:“你们谁敢动我!还要不要命了?!”许是给我的气势吓到,几个威猛的大汉霎时停住,有了些许的迟疑。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呀!”看来她是誓不罢休了。

望着周围几个强壮的身躯和老鸨因恼怒而扭曲成一团的脸,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竟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将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吃亏的始终都是我,假如方才假装妥协兴许还能找机会脱身,至少能够拖延时间等待援救,虽然心里非常肯定会有人前来救我,但是这段时间里,落在这个老巫婆手上可不知道会受些什么非人的折磨了。

“住手!”

几个大汉刚想上前,便被一道女声大声地喝住,随后便有一位女子款款走出。

只见来人仙姿玉色,微施粉泽,一身柳绿色蝉翼柔绢隐花拽地裙,幽然飘逸,头上斜插透雕白玉梅花簪,兰熏桂馥,般般入画。

她踩着姗姗玉步来到我的面前跪下道:“民女宓青叩见皇后娘娘。”

“青儿,你做什么?你说她是皇后?”老鸨不可置信地指着我问道。

“花妈妈,快跪下!”那名唤宓青的女子拉着老鸨的衣角,示意她赶紧下跪,淡定中不失严厉。

老鸨尚且不信,尚欲发难,宓青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头牌花魁

只见她脸色一变,急忙跪倒叩首,声音呖呖发颤:“皇后娘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刚刚欲对我动手的几个大汉见到老鸨如此,亦纷纷跪下,大呼饶命。

她尚兀自在那磕头,我只是冷眼看着,此等倚贵欺贱,恃强凌弱之辈不值得同情!

我走到宓青的身边,扶她起身,温和道:“起来罢,不必多礼。”许是在危难关头的及时出现令我对她心生好感。

她望了身旁的老鸨一眼,又为难地看着我,清眸流转,我见犹怜。

“你也起来,看在青儿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此等事情发生,当心你的项上人头!”我冷冷地对老鸨说道,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是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谢娘娘!谢娘娘!”她的额头已然磕出血来,细细的血丝渗进老脸上的皱纹里,看上去令人无比的嫌恶。

“还有,今日之事如若传将出去,呵……”我朝她邪魅地一笑。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今日什么人也没见过!”

………………………………………

我随着宓青穿过后院,来到云雨阁二楼的一间厢房。

言谈之中,得知宓青是云雨阁的头牌花魁,只卖艺不卖身,是个有个性的女子,深得洛阳城众达官显贵的喜爱,但并非谁想见便可以见得到的,宓青不愿接待者,即便对方出到天价亦不可得,也许这亦是她的矜贵之处,平日连老鸨花妈妈亦要敬她三分。

进入房间,宓青招呼我坐下,反身将门关好,一边为我斟茶一边温婉说道:“民女已经派人去通知司马大人了。这是民女的房间,委屈娘娘先在此歇息一下,地方简陋,望娘娘海涵。”

此处充满了女子的脂粉香气,温香软玉,香氲萦绕着整个房间,撩人的轻纱,处处带着销魂的暧昧,香艳旖旎,让男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大抵便是如此罢。

“这里挺好,不过我很好奇,你何以知道我的身份?”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个坏人。

温柔乡

所以我倒也安心地留在这里司马杰迩来接我,一个人回去,我反而觉得有点危险,有人存心要我的命,还是小心点为好。

“实不相瞒,民女见过娘娘的画像。”她恬然微笑着,似是解释一般道,“司马大人和萧大人是这里的常客呢。”不知是否因为茶水升腾的热气,她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是啊,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候司马杰迩便是刚刚从烟花之地归来,我有点哭笑不得,假如不是他有这个嗜好的话,我现在说不定已经给那老鸨卖了。

那萧大人又是何许人物?我并无多想,大致便是司马杰迩官场上的酒肉朋友罢,虽然知道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流连青楼实属正常,但是实在是对这些提不起好感。

我没有多问,没有兴趣也没有心思去了解,突然间我好想回去,当初来古代的新奇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当舒适的生活慢慢变得单一乏味,当来自宫中的杀机频频而至,当腥风血雨就在人们的轻快谈笑当中,我开始怀念起现代的精彩与现代的平静。

在这里,我开始感觉好累,背负着的皇后这个身份,好沉重……

宓青从床边的小柜子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对我柔和微笑道:“民女见娘娘肩部的动作不太自然,娘娘肩上似乎受了伤,让民女为娘娘上些药酒可好?”

我讶异于她的细致观察,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这回事儿了,此时让她一提醒,肩上又剧烈地疼痛起来,那个人下手着实不轻,想必那里早已淤青一片,连骨头都在隐隐发疼。

我点了点头,她便轻轻拉开我肩上的衣裳,拔出瓷瓶上的木塞,我闻到一股清香的草药味道,她往我受伤之处轻轻地涂抹着,一阵清凉,疼痛顿时消散了许多,随后便感觉到她指腹的轻柔按压,手法娴熟,力度适中我闭上了双眼,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一阵之后,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把衣裳为我拉好,将药瓶收回床头的柜子中,随后又端来一只的雕花玉壶。

一醉解千愁

壶柄是桃花的枝干,延伸出许多细小的花叶与绽放的花朵,镂空雕刻于纯白的玉壶外围,与壶身连成一体,没有衔接的痕迹,雕工细腻精致,想必亦是不菲之物。

“这是民女酿制的棣花酒,配合方才那只棣花露,对消肿祛淤有很好的效果,口感亦不输于其他酒,请娘娘尝尝。”宓青徐徐地说道。

她的笑容温婉柔和,身上带着一股优雅的气质,总是慢条斯理却入木三分,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却又觉得她高贵不可亵渎,她仿佛有着洞察人心的魔力,处处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我似乎开始理解为何那些男人们会对她如此着迷了。

我拿起一杯,一股清雅的花香扑鼻而来,浅尝一口,有别于一般白酒的辛辣,此酒口感绵软芬芳,酒香四溢,来到古代这么久,这还是初次品尝这里的酒呢,确是美酒,让人忍不住想大醉一场。

忽然想起,我是喝醉了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的,那是不是我再醉一次,就可以离开此处了呢?

想到这里,我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直到见到夏泫澈有棱有角的俊美脸庞在我眼前渐渐模糊,消失。

………………………………………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我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吊针中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透明纯净的药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沉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清脆悦耳。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是躺在了医院的床上,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欢呼雀跃地跳起来表达我内心的喜悦。

我只好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然后便被守候在床边的人发觉,然后便有人欣喜若狂地边跑出去边大喊着:“医生,快叫医生来,她醒啦!”

可惜,这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得那么的不真实,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依然是静静地躺在若蓉居的厢房里。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皇帝盛怒的双眸,燃烧着几乎要窜出火来,两抹浓黑的眉毛随着他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的脸上阴云密布,仿若狂风骤雨的前夕。

见到我醒来,夏泫澈冷冷地丢下一句:“小翠,娘娘醒了。”

他示意小翠看着我,随后便甩一甩衣摆走了出去。这……他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呀?

“娘娘……”小翠望着皇帝,低低地唤了我一声。

我望了一眼小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嘛,发什么脾气啊,至于么,还是皇帝咧,一点气量都没有!”

小翠听了忙向我解释道:“娘娘……皇上他,自从您回来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生怕下人们侍候得不好。”

“那么关心我么,那他怎么还那副表情呀?”我有些不信。

“娘娘您不知道,少爷和皇上送了您回来后,您就一直嚷嚷着,‘我不要做皇后,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皇上听着脸都绿了,但是还是一直坚持着哄着您安静下来。”

啊?糟糕,真真是酒后吐真言呀,我一醉还真把心里话给讲出来了,竟然有人在他面前吵着不愿做皇后,一个人人顶礼膜拜的皇帝什么面子都没了,怪不得他那么生气,是不是该去哄哄他?我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正准备出去找他,便看到司马杰迩进门来。

“哥,我没事儿,就是喝多了两杯。”我以为他是来看我,于是讪笑着解释道。

司马杰迩却完全没有一点探视的意思,只急急地道:“蓉儿,皇上已经着人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宫了。”

我纳闷着道:“怎么又是这么急……”

“皇上说此次出宫没多带侍卫,有人意欲对你不利,待在宫外不太安全,所以想及早回宫,稍后我便护送你们回去。”

我竟把被人追杀的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在宫外确实不太安全,可是总是如此突然,我有些不适应,似乎总觉得在宫外还有事情没做完似的,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夏泫澈的决定有他的道理,可对我来讲,宫中又何尝不是龙潭虎穴呢?我在心里苦笑。

“宇霆回来了。”他似乎有些犹豫着道,“已经考入了太医院,过些日子便进宫上任。”

回宫

“宇霆?”我一脸迷惑的神情,怎么尽是些原来剧本中没有的角色。

“萧宇霆啊!”他很惊讶的反应,这个萧宇霆,是个我该记得的人么?

经过近日来的相处,感觉这司马家的人确是真心地关心我,我也不怕对他们直言了:“哥,实话告诉你罢,自我落水之后,就把以前的一些事情给忘了,因为不想多生事端,才一直隐瞒着。”

我佯作十分无奈地朝他摆首道,“这个萧宇霆,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他低头沉默了一阵,继续道:“那我就长话短说罢,萧宇霆是哥哥的至交好友,和你亦是青梅竹马,多年前出了些事儿,在爹爹的帮助下,他连夜离开了洛阳,躲过了当时的劫难。

后来在外地遇上了一位医仙,得他赏识学了一身的好医术,前些日子方回到洛阳,听说了你的情况,便决定入宫当太医,好有个照应。”

他顿了顿,随后又补充道:“……亦算是,对我们家的报答罢。”

我想,这位萧宇霆便是宓青口中的萧大人了罢。

这样的安排很好,在宫中有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相助,我想我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

回宫的马车上,夏泫澈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因为司马杰迩也在此,对于酒后的醉言醉语,我没有多加解释,我总不能在他面前把皇帝当个小孩子哄罢。

于是我把目标转移到了正在驾车的李信身上。

“李信,你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么?需要你的时候去了哪儿啊?”我调侃道。

他有些委屈地回答道:“皇上只是吩咐奴才驾车,没,没让奴才跟着啊。”

“一个文也不会武也不会的小太监,跟着不是更碍手碍脚了。”夏泫澈没好气地接口道。

更?言下之意我已经很碍手碍脚了!

慢着慢着,小太监?文也不会武也不会?

亏我还一直当他是大内高手咧,好歹也得是个御前侍卫呀!

这夏泫澈就这么带一小太监出宫,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早有预谋

话说回来,当时夏泫澈追那小贼至一小巷,眼看就快追上,却见那人突然转身,将银钗和荷包丢回给他。

夏泫澈拣起后猛然发觉不对劲儿,便立即往回跑,岂料回到原地之时我已不在。

他心知我出了事儿,才立即赶回司马家,出动人手来寻我,直到有人到司马府传话说我在云雨阁。

不过回想起来,当时他们正心急如焚地找我,我却醉在了青楼,确实是有点让人生气的。

而夏泫澈亦没有再追究,他只是很严肃地问我:“蓉儿,我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惟独略去了怡贵妃的那一段,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我不想打草惊蛇。

那帮人是早有部署,如若不是对我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是不会连那香囊也一并抢了去的。

他们知晓那个不值钱的香囊于夏泫澈远远比银两更为重要,抢走香囊引开夏泫澈是真,荷包只是顺带拿走好让人以为他只是普通的盗贼。

然而此刻单凭我一句话,夏泫澈是不会也不能将怡贵妃定罪的,只会让她知道我对她有所防范而已,这样的情势对我太不利了。

听我说完,夏泫澈和司马杰迩皆是一脸黯然,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们必定想不到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会是和我毫无瓜葛甚至素未谋面的怡贵妃。

马车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们一路无话。

将我送到了凤仪宫门口,夏泫澈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直直地往昭先殿而去。

他还在为了我喝醉了说的话而不高兴么?抑或是为了我被人追杀一事而担忧呢?

凤仪宫前是一片偌大的空地,每日都有专人将其打扫得一尘不染,此时更是空洞得让人难受。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已不似离开这里那日的骄阳明媚,望向无垠的天际,远处的天很是阴郁,沉重得就似要压下来一样。

我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中有些伤感,不知为何。

转身踏入宫门,凤仪宫中亦是一片压抑的气氛,不知是否因为这天气。

雯娟替罪

宫里的宫女太监见我回来,都恭恭敬敬地请安。

蕙兰见到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姐……”

整个凤仪宫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因为我回来而变得热闹欢欣,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地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儿了,便赶紧拉着蕙兰的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蕙兰似是斟琢着我的神情,迟疑着轻言道:“雯绢她,死了……”

天边传来隆隆的雷声,沉闷而冗长。

我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平日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芳容华的贴身婢女雯绢,那个可爱调皮的雯绢,那个总是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的雯绢,死了……

虽然雯绢不似蕙兰对我那般重要,但是在我于这里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人中,她也算是比较熟的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

我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与我有关,于是冷静地问道:“怎么死的?”

“那日你和皇上走了之后……”

话说那日夏泫澈匆匆地带我离开了皇宫,随后太后便传了芳容华至春禧宫觐见。

失宠已久的芳容华,连皇上长的什么样子都快忘了,更别说太后了,甚至只曾在大型庆典上才能得以偷偷地瞄见过太后的样貌,而这次忽然得太后召见,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此去是福是祸。

“臣妾叩见太后,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芳容华一进春禧宫,便战战兢兢地拜见,礼数半点都不敢少,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扣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太后并没有让芳容华起身,只是悠悠地将一个玳瑁嵌珠宝翠葵花护指小心地套在小指上,许久没有开口,她脸上的冷漠令芳容华不禁打了个寒颤。

“芳容华,你可知罪?”终于,一把尖细的声音响起,太后身边的安祥元安公公发问了,拉长的尾音炸雷般震动着耳膜。

而座上的太后则永远都是那副冰冷的姿态,仿佛她本就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让人不禁佩服她可以喜怒不形于色的定力。

此时芳容华完全没有头绪,急忙跪下请示道:“臣妾愚钝,请太后明示。”

欲加之罪

太后轻蔑地望向芳容华,缓声说道:“好一个美人胚子,心肠竟是如蛇蝎般歹毒。”

听到太后的话,芳容华心里突然震了一下,就像给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一般,心知这是陷害,却仍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所为何事,自己一向规行矩步,一个失宠的人又会得罪了谁,又有什么事儿可以给人拿来做文章呢。

安公公瞧着太后的脸色,忙附合道:“芳容华,你故意于凤仪宫放出毒蛇,意欲加害柔妃娘娘并陷害皇后娘娘,幸而柔妃娘娘得神灵与太后庇佑,福大命大方起死回生。”

得了罢,御医们都退休去罢,以后有神灵与太后庇佑就结了。

芳容华正欲辩解,身旁的雯绢却突然重重地磕头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芳容华一脸诧异,转向雯绢问道:“雯绢,你做什么?”

雯绢泪眼纵横,慌乱着道:“主子,那,那条毒蛇其实是奴婢瞒着您放入凤仪宫的,奴婢看不惯柔妃娘娘平日总是作威作福,才……”

“雯绢,别乱说话!”芳容华喝住道,雯绢那晚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根本没时间去做这些,而且她也决不可能瞒着自己这样做的!但她把事情全都往自己身上揽,很明显的目的,她知道自己又无势又无宠,在这宫里只能任人宰割,她料想自己是难逃这一劫了,才会出此下策牺牲她来保全自己的。

雯绢心里想着,既然非得有人出来认罪,自己能够替主子死,也算是报答了主子对自己的恩情。

“太后,奴婢知错了太后,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太后饶命!”

“安祥元,把这个小宫女,赐死。”太后继而冷冷地道,“芳容华,谅你对此事并不知情,免你一死,但是你对下人管教不力,罚你禁足一月。”

几个太监将雯绢带了下去,她很顺从,没有反抗,看着芳容华只是被禁足,她欣慰地笑了,面上带着不舍的神情。

“雯绢……!”芳容华哭着、喊着、挣扎着,身子却给人制住不得动弹。

连累

芳容华明知她是为了自己才顶罪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给人处死,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听蕙兰讲完整件事儿,我虽然难过,却已不似当初遭遇沐茹萍之事那般激动了,不知是否我已开始适应了这皇宫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血腥。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何况当晚出现在凤仪宫的除了我与柔妃,便只有芳容华了,碰巧芳容华又是因为与柔妃发生了口角而离开,嫌疑和动机都有了,这事儿冤在她头上正好。

虽然我脱了罪,可是这么大一件事总得有个人来扛,否则怎能堵住后宫的悠悠众口,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而现在的我也终于都知道了为何当日夏泫澈带我走得如此匆忙了。

天空中打下一道骇人的闪电,闪得正殿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又陡地暗淡下去。

院子里几片被风卷起的叶子,在空中凌乱地飞舞着,就像一曲绝美的悲歌,撩人心弦。

秋天来了,秋风就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刮得人脸上生疼,一下一下刮得人心里生疼。

…………………………………………………………

从芳容华处回来,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像惊弓之鸟一般,虽然不是我害的她和雯娟,但是她们终归是给我这凤仪宫连累了。

许是我天生就不适合在这后宫生存吧,真不知会不会哪天死到临头还在感谢害我的那个人。

来到这里之后,特别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自己很矛盾,明知必须冷漠起来却总是如此心软,也许我是在害怕自己变成那种人,无情无心,为了权势,在腥风血雨中踏着别人的残骸一步步往上爬。

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天色已晚,冬雪凝重的神情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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