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悍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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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喘着粗气，焦急的说道。

她刚回来的路上就看见刘侧妃身边几个大丫鬟被挠花了脸，自己只不过离得近一点也差点被那个刘侧妃挠花了脸，对此可是心有余悸，于是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报信。

现在可是没有十四王爷和风十三保护，连那个铁公鸡都不在，这个九王爷送的人也太不靠谱了，万一王妃和云韵这神仙般的人不小心被挠了，那罪过就大了。

“那正好，那就让本王妃看看刘侧妃到底有多疯？我们王府似乎不能留疯子，就算留下了，王爷也不可能喜欢是不是？”

楚芮摇摇头，否定秋香的提议，干脆坐等刘子雅，她倒要看看这刘子雅耍什么花招？

“你们不要过来，我是王爷最宠爱的侧妃，我爹还是兵部侍郎，我若是死了，你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依旧是很嚣张的声音传来，随即那小小的院子里很多下人围堵衣衫凌乱，发髻凌乱，半张脸还带着恐怖疤痕，状似疯癫的刘子雅。

楚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生茧子了，这典型的我爸是李刚，也怪不得那小子胡乱叫嚣坑了爹，这就是千百年来遗传下来的，烙在骨子里，改不掉了。

“刘侧妃，你胡闹什么？”

楚芮幽幽一叹，笑着问。

精神病她见多了，可是用自己身后势力来叫嚣的精神病还真没有几个，这刘子雅就是其中之一。

“楚玉陌，楚玉陌，我要杀了楚玉陌，你告诉我楚玉陌在那里？你告诉我楚玉陌那个贱人在哪里？”

人就在眼前，刘子雅仿佛没看见一半，疯疯颠颠的拉住一个离她最近的人，咬牙切齿，恍若魔鬼一般的问。

“行了，不用装了，一开始就露馅了，还装什么？你若真的疯了，就不会说我爹是刑部侍郎这样威胁人的话了。”

装什么装，当自己是影后吗，她可没心情陪她玩，再玩下去，饭都快凉了。

“你知道吗，楚玉陌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鬼，我梦见阎王爷了，他给了我一把兵器，说只要我插在楚玉陌的心上，然后挫骨扬灰，她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刘子雅眼睛里淬着毒光，疯癫至极的拿着一把剪刀，嘻嘻笑道。

“来人，刘侧妃疯了，把刘侧妃就地打死吧，王爷回来了，本王妃担着，刘大人那里再送几个美人，权当解他思念女儿之苦。”

楚芮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她真的没时间跟她玩，天都晚了，她吃完饭还要睡美容觉，不然脸上又要长痘痘了。

“是，王妃。”

秋香彻底镇定下来，领命道。

这个刘侧妃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他们王妃刚刚被九龙山劫走，她就把他们全部绑了起来，不但人人暴打一顿，还饿了三天，这仇是要报的时候了。

“楚玉陌，我没疯，我要和你谈个条件。”

一道道棍棒招呼过来的时候，刘子雅吓得跌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装疯卖傻，心惊胆战的说道。

一百零七章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不知刘侧妃想根本王妃谈什么条件？”

云韵站在一侧，给了楚芮一个他会等她，请放心的眼神，楚芮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问。

“你不用每天请云公子给我母亲治病了，我母亲没病，她从来都没病，不过是每一次我爹看上哪个美人，她借机毁了她们的容而已。”

刘子雅跌在在地上，很没形象的惨笑道。

没想到，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她揭开她亲生母亲的真面目。

可是她知道她的容颜已毁，不但她的父亲放弃了她，就连她的母亲也放弃了她，她现在成了一枚弃子，没有人再在乎她的死活，想要活就要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

“这么说本王妃的银子可以省下来了，不过如果你母亲没病，那她就是故意想要杀害本王妃，你觉得我把她送到刑部衙门，她活下去的几率是几成？”

楚芮惨淡的笑了笑，略感悲伤地问。

这就是宅斗，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而活，父亲可以为自己的权势让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做妾，也可以为了几个美人不要自己的结发妻子，母亲可以放弃不成器的女儿，女儿为了自己也可以出卖母亲，这样的人生何等悲哀？

如她的那个便宜老爹为了安皇帝老儿的心随随便便把她嫁了一般。

“……”

刘子雅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的一辈子还很长。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吗？

不，绝对不行，算命的说她是富贵命，她是要做王妃的。

“算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不过你母亲知道她自己的女儿出卖了自己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会不会气的中风？”

楚芮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没有一丝灯光。没有半点声音的房门，紧盯着刘子雅那双有些不忍的眼睛问。

“？”

秋香的脸黑了黑，王妃这是在推卸责任吗？刘子雅这么一闹，就算那刘夫人真的中了风也跟她没半点关系？

“是你害得我变成这副模样，也是你让我们母女反目成仇，你又何必假惺惺的问这样的问题，真的可笑？”

刘子雅的眼睛像一条毒蛇，却是悲凉的一笑，疯癫的说道。

“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一切都是你们的选择。我没有逼你说你母亲不要自己的女儿，也没有逼你说你母亲的半点坏话，一切都是你们的选择。”

一个个都他妈的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大义灭亲。关她什么事，怎么好的坏的。有的没的赖在她的身上？

她不过想略略惩罚这对想毁她容貌的母女，却没想到这对人精般的母女自己生了异心，互相拆台，还振振有词？

还真是自古至今，贱人都他妈的矫情。

“我只想和王妃做个交易，其余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子雅没了方才的嚣张，悲哀的说道。

她说的没错，没有任何人逼她，现在她也只能管自己了，她不能用这副容貌活着，绝对不能。

“什么交易？说吧。”

楚芮没了耐心，人心已经够黑暗的了，她从没想到一个人得人心竟然黑到这种程度，可以用自己的母亲去做交易？她也想知道在一个女儿心目中，母亲的价值究竟几何？

不知道，不知道那个在黑暗中的母亲听到没有？

“王妃不用给我母亲治病了，那么请问云公子能不能治好妾身脸上的伤，妾身真的不能这样苟活于世，我知道王妃给了云公子一万五千两银子，那天山雪莲膏不过一万两银子，云公子又是菩萨心肠，请云公子一定要救救妾身……”

刘子雅对着云韵崩崩的叩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道。

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握住。

“你不想给她治病可以不治。”

楚芮冷叹一口气，轻声对云韵说道。

自私自利，假仁假义，口是心非，利用以及被利用，来到这个时代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见到了所有不堪的人心，累了，真的累了，她楚芮何德何能，上天把跟她开这种玩笑，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她玩不起。

“王妃给的银子，自然由王妃来决定，云韵不过是一个拿出诊费的医者。”

云韵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淡淡的回答。

“刘侧妃不要痴心妄想了，天山雪莲膏是一万两银子一盒，不过你们抓破了王妃的胳膊，我们公子已经给王妃用了，倘若还想要一盒，还得一万两。”

云韵身后的云枫重重得咳了一声，轻声说道。

不能做赔本买卖啊，这个王妃已经在他们公子那里打了多少秋风，先不说那五万两得血灵芝，就说昨天的天山雪莲膏，他们公子可是一点也不心痛直接给用上了，连钱都没提一句，他都不知道有多心痛。

幸好今天她们识趣的把钱送到云府，也算是有点良心，可银子还没捂热，这会又来打他们家的公子的主意，当他们家公子冤大头吗？

再者说，这人人都捧着一万两银子就能买到天山雪莲膏这等圣药了吗，也太小看他们云府了吧？云枫看了一眼刘子雅不屑的撇撇嘴。

“拿一万两银子给云大夫。”

楚芮紧握着掌心，闭目笑道。

“王妃？”

此时此刻不仅秋香瞪着一双眼睛惊异的看着楚芮，那小院中所有的下人亦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楚芮。

他们王妃这是要给刘侧妃治脸上的伤？怎么可能？不说刘侧妃本就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怜，单说他们王妃抠门的程度都不可能拿一万两银子给自己的敌人治伤，尤其是情敌？

“我不是可怜她，我是可怜她的母亲，既然一个母亲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女儿，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刘夫人我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

楚芮冲着黑暗的屋子淡淡的说道。

她不相信外面那么大的动静，那个刘夫人一无所觉，这明显就是想牺牲自己，换她女儿一个重生的机会。

。将心比心，倘若楚芮自己有孩子，楚芮也一定愿意牺牲自己，换得自己孩子平安一生。

如同上一世她当警察的第一天，父亲对自己母亲的保证，如果哪一天楚芮真的遇到危险，他愿意挡在她的面前，可惜，有这句保证，她还是离开了那个世界，离开了疼她爱她的父母，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王妃大恩大德，罪妇无以为报，请受罪妇一拜。”

满面泪痕的刘夫人换换打开房门，跪在楚芮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自她的女儿说出她的秘密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刘夫人，就算兵部侍郎是真的是喜欢她，善妒毁人，德行有亏，又故意冒犯一个皇室的王妃，她也不可能是什么夫人，只能是个罪妇，她得一生就这么葬送在自己的女儿手里。

“娘……”

刘子雅不敢看自己的母亲，却是无声的啜泣，这最后一步，也是最歹毒的一步，将使她们母女将是天人永不相见。

“你是我的女儿，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在这王府里有一个立足之地，要知道回到娘身边，娘也护不了你一世，可是现在你有了自己的注意，这个决定很好，很好，娘成全你，成全你，以后你就真的自己一个人了。”

刘夫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凌厉，只是目光中充满慈爱与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她最深爱的孩子，她曾经觉得那是她的命，如今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因为她比她的命重要。

她活得好，便是她一生的期望，否则她也不会使出那些手段，让刘家只有她一个嫡亲女儿，只有一个最尊贵的女儿。

“天上雪莲膏在这里，刘侧妃好自为之。”

秋香很不情愿的奉上一万两银子，云枫撇了撇嘴，很心痛的把一盒药膏放在仿佛傻了般的刘子雅面前。

一个兵部侍郎的女儿也配这天山雪莲膏，这个王妃脑子真是坏掉了，他们家公子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的好，免得也变傻了，这才几天就做了这么多赔本买卖？

“娘，王妃我不要天山雪莲膏了，我娘疯了，我娘真的疯了，她疯了才会冒犯王妃的，王妃求你让云神医给我娘看病，我不要天山雪莲膏了，不要了……”

刘夫人的话宛如一把钝刀割在刘子雅的心上，她很想，很想说出那些话，却没有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的母亲，无声流泪。

她若想恢复容貌，天山雪莲膏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不能放弃。

“拿着吧，王妃对你有大恩，你好自为之。”

刘夫人笑了笑，接过天山雪莲膏，放在刘子雅的手中，缓缓站起。

“王妃大恩，罪妇无以为报，罪妇这就去刑部衙门，不脏了王妃的地方。”

刘夫人很平静，很平静的对着楚芮施了施礼，一步一步离开逍遥王府。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等到她想听的那句话，忽然恍然，她这一辈子就是一个悲剧，她了争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争的不过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女儿能够活得更好，而如今……

也许她说的对，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选择。

人生就是错了，也不能后悔的棋局。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一百零八章　湖心望月，临风饮酒

“陪我喝酒。”

云韵缓步走来，楚芮淡淡的说道。

“好。”

似乎没有半点犹豫，云韵含笑回答了一个字。

“公子……”

云枫的脑袋彻底晕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客气，陪她喝酒？他们家公子陪过那个女人喝酒？哪个女人配和他们家公子喝酒？而她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当他们家公子是什么？

不过他们家公子怎么就同意了呢，还同意的那么痛快，果然离得太近，被传染了傻病，他要怎么救他们家公子？

一路走来，秋香把楚芮和云韵领到湖心亭。

湖心亭，清风徐徐，湖心望月，外加湖中娉婷莲花随风摇曳，别有一番风味。

秋香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她觉得整个王府只有这个地方配的起谪彩风仙的云韵，云墨阳。

不用吩咐，精致的酒菜上后，秋香带着人悄然退下，虽然云韵的气度真的令人沉醉，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停留。

因为秋香知道，如果留下来，他们王妃肯定会让他们一起坐下来喝酒。

可是就算有人敢坐下来，那酒是那么容易喝的吗？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谁与比肩？

但是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不过云公子是真正的君子，当然还有一个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云枫，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吧？

“云枫，一起坐，在我这里不用那么讲究。”

楚芮的兴致被整个如画的风景稍微提高了一点。淡淡的对云枫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站着就行。”

云枫微微躬身，讪讪的笑道。

早就听说这个王妃与众不同，一回到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大摆宴席。请的都是王府里的下人，而且还让堂堂的九王爷和十四王爷和自己的丫鬟仆人吃饭，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可是他是谁，他是天下第一世家公子最看重的人。怎么能草莽出身，凭借一身煞气的封侯拜王的楚宗阔的女儿楚玉陌一般，这么不懂规矩，不守礼仪？

看她下面的那一堆婢女一个个都不成样子，主子吃饭怎么能不在一旁伺候，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这就是王府的家教吗？这刚刚入了富贵门的草莽真是没有办法和他们千年世家相比。

“我不喜欢别人吃着我看着，当然我也不喜欢别人站着我坐着，如果你不喜欢坐着。那就离开吧。”

天晴浩宇。繁星闪烁。湖中莲花摇曳生姿，如诗如画，楚芮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一口喝掉，又淡淡的说道。

她最烦在她吃饭的时候。有人像根木柱子一样站在她身后，好像不给饭吃就不走似得，给了又不吃，假惺惺。

“坐吧。”

云韵静静的看着楚芮，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多谢公子。”

云枫只得坦然坐下，让他走？那这个地方只剩下他们公子了，那怎么能行，这万一这两人喝多了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他的任务可是保护他们家公子，包括名誉。

“喝酒，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楚芮给云韵和云枫满上酒，有些悲凉的笑道。

经历了今天下午的那一场破事，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楚芮这个没经历过什么宫斗、宅斗的雏。

当真杀人也可以不见血。

“你心情不好，还是少喝一点。”

楚芮一杯酒又下了肚，云韵像朋友般劝慰道。

“心情不好自然要喝酒，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喝醉了就忘了，来，你们也喝，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成。”

楚芮有给云韵和云枫倒酒，呵呵笑道。

她楚芮自认为经历了生死，却没经历过人心，原来人心才是最毒的毒药。

“其实杀人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你偏偏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去解决一个大不了的人？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给了刘侧妃天山雪莲膏，那刘侧妃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甚至依旧与你为敌，那可是用她母亲的命换来的，所以她对你的恨只能是念念不忘。”

云枫几杯酒下了肚，开始有什么说什么。

杀人这类的事情在世家贵族中是经常有的事情，没什么稀奇，到时候直接给她来个暴毙身亡也没人追究，毕竟那刘子雅容貌已毁，没人会为一枚弃子得罪楚宗阔的女儿。

可是这看似强硬不吃亏的王妃却偏偏来了这出，这是要引起他们家公子的注意力吗？那么恭喜你，你赢了，现在他们家公子不是陪你喝酒了吗？

阴险，太阴险了，幸亏他留下来了，云枫撇撇嘴，很小人的想道。

“你们云府也喜欢用这一套吗？”

楚芮笑了笑问。

云府不是因为云韵的缘故自喻清流，不屑用肮脏的手段处理任何人吗？怎么这个云枫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下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

“哪有，我说的是你们都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事情，我们云家怎么可能？”

云枫讪笑着说道，却是不敢在喝酒，才一句话就被这个王妃抓住了把柄，他真是常年打蛇反被蛇咬。

太大意了，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家公子？

“必要的时候也会采取必要的手段，本无可厚非，心软不并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有时候反倒成为一个麻烦。”

云韵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

谪仙风采，堕入凡尘，也免不了杀戮，更何况他出生在一个大世家，世家子弟的自相杀戮才是最残忍的。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我知道，也明白，当然记住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成为那样的人。”

楚芮喝着酒，看着满天繁星笑道。

无疑今天的事情，她楚芮完全有能力让刘子雅与刘夫人死的不明明不白，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可是她的手已经染上了鲜血，还要染上人命吗？那还是她吗？

“可是你饶了她们，她们并不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既然你是王妃，就要坐符合王妃身份的事情，否则你的好心会成为一个笑话”

云枫又忍不住提醒道，这个王妃似乎真的和那些女子不一样，这样的人若是被人算计死的不明不白，真是可惜了。

“身份？除却王妃，郡主这个身份，我楚芮是谁，又会在哪里？因为身份，所以我们只能做与身份相等的事情，可是除却身份我们是谁？又应该做些什么？人有时候总是被身份所累，忘记了自己是谁，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楚芮只能痛痛快快的做自己，管他什么身份不身份！”

楚芮缓步站起，临风喝酒，清澈的眉宇带着淡淡的忧伤，墨发飞扬间带着一股名士自风流的感觉。

假如今天她真的杀了刘子雅，那么她变得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过什么，人，不应该改变的是自己的心，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迷失了自我。

“九爷，七王妃给刘子雅一瓶天山雪莲膏，然后把刘夫人放走了，刘夫人自己去了刑部大牢领罪。”

黑暗中，一道魅影无声飘来，半跪着对龙九说道。

“这一招倒是用的不错厉害，没看出来她竟有这等心思？”

夜色掩住了龙九的笑容，这一招似乎连他都没想到，每个人都有所求，所以每个人也都必须有所失，人生就是这么公平。

“不是爷想的那样。”

黑影微微动了动，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爷也太高看那个被人家打了脸还帮人家付银子的王妃了，那性子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妙计，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云韵呢，云韵不是也去了？”

龙九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问。

云韵这小子在干吗？看他们不过几天就一副交情非凡样子，难道也让那刘子雅这么占便宜，不像他的风格啊？

“云韵在七王府呆了一下午，而且现在和七王妃一起在湖亭对月喝酒。”

那道魅影面无表情地回答。

“一起喝酒？”

暗夜掩饰着龙九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只听到骨头咯咯直响的声音。

“是，云韵还让七王妃唤他墨阳。”

那道魅影又说了一件他不小心听来的事情。

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唤他的字，这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这个王妃肯定在七王爷不在府中的时候，与云韵勾搭上了，什么五千两诊费，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没看见两个人湖婷月色的喝酒呢吧，这喝完酒会怎么样谁知道？

“继续盯着。”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成齑粉，龙九恨恨的吩咐道。

“是。”

暗影悄然退下，这王妃不守妇道连九爷要操心，做兄弟还真不容易，兄弟不在家要照管那一家子就罢了，还要防着王妃给七王爷戴绿帽，真心不容易。

“嘭”黑暗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碎成齑粉，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楚玉陌，这个楚玉陌竟然敢留男人在家吃饭，而且还赏月喝酒，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吗？当他们都死了吗？

楚玉陌你等着，我保证不打死你。

一百零九章　喝大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不想妥协，因为我不能迷失自己，我不想杀人，也是不想迷失自己，来，墨阳，我们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酒香淡淡，却易醉人，楚芮从没有喝过古代的酒，跟喝啤酒似得一杯接一杯，不一会的功夫，两颊升起淡淡的红晕，醉意朦胧的拍着云韵的肩膀，很哥们的笑道。

酒，有时候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觉得心痛，这大概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吧，就算她的前身如何的该死，但也不应该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处处算计她吧？

说白了，不就是挡了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