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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火狂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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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轰轰!”
  前面那一栋大屋内窜出一道强光,不及半晌,火舌已经吞没整栋大屋,熊熊火花炸死的不只是他的珀珀,还有他的心。
  珀珀就在他面前距离几百公尺的大屋内啊!
  他一跌,颤抖的痛哭失声。上帝,劈下闪电,劈死他吧!他无声的呐喊。
  爆炸前的那一秒钟,珀珀是昏晕的或是清醒过来的面对她耳边所听见的滴答定时响声?
  他的珀珀……死了!死了!
  神智狂乱的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前,他抢过一把冲锋枪往自己的左胸连连发射数枚子弹。
  一千个拿着枪警戒着的日本人全部傻眼,他们吓软了手,冲锋枪全部落了地。
  水野赫郎歪着嘴咧笑着,哈哈,他报仇雪恨了!“诺丽亚!皇的女人死了,他也自裁了!哥哥总算……呃!”他的身后忽地被抵住一把尖刀。
  白蚁眯紧危险的冷芒,“如果皇回天乏术,你就用你和你手下们的尸体当他坟上的肥料吧。”
  “你你……”这人是凭空现身的啊?是人?是鬼?
  一千个手下竟然个个定住不动,然后在六秒钟之内全昏倒了,不战而降?!
  他猛回头,抽一寒气,这张脸……这是连恐怖犯罪组织都要胆怯几分的白蚁啊!
  右边是俊美无俦的绝好容颜,左边伤脸却是恶丑得使人吐胃酸,这人是白蚁!
  “日本鬼子,瞧瞧我手中的东西。”白蚁亮一亮银色小袋子,锁扣已打开,那里面是小型核子弹!
  水野赫郎翻翻白眼,脑溢血的往后倒下。
  白蚁立即冲向越潜天,曾经是外科权威的他随身携带着手术刀,原本是拿它当作杀人的武器,这一次却是真的用来救命。
  “痴情的男人。”唉,他千想万想也绝不可能料到皇竟然以狠绝的手法……
  他以手术刀利落的划开越潜天的左胸膛,但愿那几枚子弹射偏了半寸,但愿在没有止伤药和消毒剂的情况下,越潜天还有存活的机会。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向死神冥王挑战!
  水野赫郎死了,他所属的一千个社员手下也一并伴主人去投胎了,那是一千零一个人捆成连环粽子似的被白蚁的强大火药给活活炸死。
  下死令的不是白蚁,而是险险活过来的越潜天。
  距离那一天的惊心动魄已经一个月,也就是他失去所爱的一个月,他的珀珀被炸死,连尸首都无法拼凑齐全,只有焦烂的骨碎粉末。
  越潜天的心已死,感情的温度降至冰点,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使他眷恋或是在乎的了。
  他痛苦的活着,比行尸走肉还不如!
  每个夜里侵蚀他的都是同一个恶梦——火舌四窜,轰轰隆隆的把那一栋大屋给炸毁,也把他的人生炸得粉碎!
  “潜天,救我,我好怕!好怕!”
  这是珀珀的最后遗言,珀珀的魂魄已断,他恨自己竟然无能的让生命中的挚爱惨遭无辜杀害。
  一想到柔弱纤幼的她被火烧,他真的濒临崩溃边缘,那是毁天灭地也不能稍减的狂痛。
  十二鹰帮的皇再也不懂得快乐,生存的意义仅仅是想念珀茨那一双镶着黑钻宝石的璀璨水眸。
  软软厚厚的触感十分的舒适,好像是层层叠叠的白云,这就是天堂吗!
  珀茨嘤咛着,她的手脚好酸疼,她的心脏微微刺着,死了也会感觉到疼痛吗?有点奇怪。
  “小姐。”
  有人叫唤她?她睁开眼睑,愕怔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女仆。
  “你们……”她们不是天使,可她不是死了吗?
  女仆弯腰敬礼,其中一个退出去通报,另一个则是微笑的扶起她,让她半躺在床上。
  “我是安妮,负责照顾小姐。”
  “我没有死?”怎么会?!
  “是的。”
  “这儿是……”
  “尊帮。”
  “嗯?”不是十二鹰帮?!
  安妮恭敬的颔首,“这里是尊帮位于洛杉矶的总部。”
  那么她由东岸来到西岸,安然无恙?“请问,是谁救了我?”
  “是太……”
  两声咳嗽传来,安妮连忙转身,弯腰行上大礼,“太母。”
  “下去。”
  “是。”
  好威严、好尊贵的老婆婆哦!珀茨问:“您就是尊帮的太母!是您救了我?”
  老婆婆将龙头拐杖拄了拄地,扶着她的女仆连忙退出,并且轻轻关上房门。
  “是我救了你。”不过若不是皇所发出的赏金令和格杀密令震撼全美的黑帮,她也不知道这娃儿被挟持。
  “谢谢。”一想到被一千个日本武士团团围住,并且绑上定时炸药,她依然打起寒颤。
  死里逃生的惊悚令她全身虚软乏力。
  “可是您怎么救得了我?水野赫郎说过绑在我身上的炸药无法卸除,定时器也不能停止。”
  “我是凌海瑛,五十年前轰动以阿的火药设计专家,世界上没有一种是我无能为力的定时炸药。小娃,你是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亲自出马的人。”
  “谢谢您的再造大恩。”否则她早已成为灰烬。“那么爆炸并没有发生?”
  “发生了,整栋屋子全毁,浓烟密布之下救出你这娃儿,千钧一发之际啊!”
  珀茨微抖,“希望不要波及任何人。”
  “死了一个人,你的替身。”
  “呀?”
  凌海瑛低低哑笑,“别难受,那个替身是犯罪组织里的死囚,他很高兴代你一死,因为他的子女亲人从此能够过富裕的生活。”
  可是毕竟是一条命呵,珀茨为之黯然。
  “太母,您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救我呢?我们并无关系,也不认识。”
  凌海瑛挑眉,她的龙头拐杖拄了下,房门立刻被推开,女仆捧着一件粉红色的毛短大衣走进来。
  珀茨低呼,“那是我的衣服!”
  凌海瑛笑了,她难得的慈祥笑容使得一旁的女仆暗暗吃惊。太母可是尊帮的神哩。
  然而珀茨仍是难以相信,“太母您就是上个月我在雪地里遇到的老婆婆?可是那老婆婆一身脏臭,又饿又穷,而且还是孤独无依的……”
  “那是我胡诌的,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是孤独老人啊,我的儿子和媳妇都为了壮大尊帮而壮烈成仁。”
  珀茨不语,太母这一身天生的贵气仍是叫她太意外了。
  凌海瑛挥挥手,女仆立刻离开。
  她的老眼皮垂下,遮住那算计的光芒,“珀茨,我们之间是没有关系,但是没关系可以找关系啊。”
  “关系?救命恩情的关系吗?”
  “哎哎,我凌海瑛最不喜欢恩啊情的,那是烦人的事,我要的关系嘛,是你和我永远的关系。”
  珀茨茫然,永远的关系?
  凌海瑛威严的笑笑,“我这老太婆除了尊帮里里外外的徒子徒孙以外,并没有任何亲人,你就认我当祖母吧,成为我的义孙女。”
  “啊?!”
  “孩子,你欠了我这老太婆的大恩大德,这个小小的报恩你不会没有心肝的拒绝吧。”
  如果拒绝了她就是忘恩负义,知恩不图报,况且她也没有任何血亲在世了。
  “珀茨啊,人总是要死亡的,你要狠心的见我这老太婆死后没有亲人祭拜吗?孤魂野鬼可是十分悲哀的哪。”
  “我答应。”不然连她自己都要增厌自己了。
  “好好!好孩子!”海瑛欣慰极了。“明天立刻行跪拜祖先的礼仪。”
  “好,可是我想回纽约,潜天他一定以为我死了,他一定伤心死了。”
  “皇?他的确以为你死了,因为他把水野赫郎和一千个武士全炸了,还包括整个红黑会社也被他摧毁。”
  珀茨差点跌下床,她知道十二鹰帮的教条是以残对残,以血祭血,可是一千个人就因为她而被炸死,这个事实仍是叫她心底发凉,充满罪恶感。
  “那孩子的确是爱你不渝。”如果有这么出色的男人当她的义孙女婿也满不错,不过,还是得让那孩子吃吃苦。
  珀茨躁红了脸,一丝丝的甜蜜袭上心头。她爱他也是至死方休啊。
  “可以让我回去吗?或者打通电话跟他报平安。”
  “不可。”
  珀茨十分意外。“为什么不行?”
  小娃儿的口气很冲哦,凌海瑛拍拍她的左肩膀,“暂时不能,因为你的命可是威胁他的最佳武器,你想想,十二鹰帮的敌对头经过这一件事,谁不知道你在皇心中的重要性。”
  “意思是任何想对皇不利的人都会打我的主意好箝制住他?”
  “当然,只要有个万一,皇可能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不顾一切的豁出去,包括他自己的命,以及整个十二鹰帮的存亡。”
  “啊——”抓紧被褥,珀茨慌了。
  “孩子,你不希望皇的性命随时受到胁迫吧,尤其是因为你而造成。”
  珀茨拼命的摇头,她的泪噙在眼眶中,“他不能死,我不要害他,不要不要!”
  “所以你必须暂时的‘消失’,让所有人都误以为祝珀茨已经死在那一场爆炸中。”
  可是她好想念他,好想投向他的怀抱。
  “这个‘消失’需要多久?”她怕她会被相思逼疯。
  “看着吧,再做观察。”
  尊帮总部里,上万名帮众排开陈仗,各色人种齐俱。
  今天是帮中最高领袖太母认领义孙女的大典,也是未来的少主底定的大日子。
  跪拜烧香完毕之后,珀茨不得不抗议,“祖母,我不想当什么少主。”
  “木已成舟。”呵呵,她老太婆的算计成功了。
  辛辛苦苦,以血汗交织的尊帮不能后继无人。
  珀茨挣扎着,“我什么都不懂,连拿枪都不曾,怎么能够接掌浩大的尊帮?”她才十八岁,学业尚未完成。
  “尊帮里有一流的教练,不出三年你便可以成为卓绝的接帮者。”
  “可是我……”
  凌海瑛压下嗓音,“难道你不想早日见到皇?一旦你自己强大了,不就不必担心成为皇的包袱?”
  她想见他,想听听他的声音,她疯狂的想着,然而她必须忍受这椎心刺骨的煎熬,她不能成他的累赘。
  “沉默便是赞同了。”凌海瑛将龙头拐杖击地一响。
  上万名尊帮帮众单膝跪地,高声呼喊,“圣少主!效忠太母!效忠圣少主!”
  于是,这世上再无祝珀茨的存在,她成为尊帮所仰望的圣少主,未来的新星。
  美东海岸线
  夕阳昏黄橘橙,宛如一颗闪烁的黄水晶,白蚁说,中国人的习俗里有头七和七七四十九天的回魂,梦里相见?魂魄来兮?
  越潜天全心期盼,但他失望了,珀茨的芳魂并没有怜悯他而回来相见。
  “珀珀,你是不是怨我无法救你逃出生天?你气我对不对?”
  枉费他是黑白共尊的皇,竟然保不住挚深的眷恋爱人。
  “啊——”他嘶吼。
  承受失爱的痛苦活着是最艰难的折磨,是他这一辈子再也展不开的眉头。
  他的左手举起尖刀,往自己的右胸上刺下他唯一会写的中国字——珀。
  汩汩的血丝溢流而出,这个字如同他对珀珀的爱情,永远不灭,永远嵌入他的身体。
  他跪在海边,从不信仰任何宗教的他却向耶稣上帝诚恳祈求,“让她进入我的梦里,让我再看看她,一眼也好。”
  珀珀,求求你,别这么残忍的对我,我的意志和力量必须依靠你,怜悯我,求你。
  第六章
  四年后
  私人马场上一名美少女正策马急驰,潇洒的姿态早已迷醉场边的几十个男女,当她一边速奔,一边以短枪瞄准三百公尺外的目标物,众人屏息以待。
  四年的日夜苦练,现在是检验的紧张时刻。
  “砰!”哇!众人哗然。
  “砰砰!砰砰砰砰!”鼓掌声四起,个个张口结舌的惊喜狂欢,他们的圣少主太令人崇拜了。
  那几个目标物只是几枚在随风飘飞的小叶子里做的记号。
  美少女转骑回程,她利落的跳下马,将手中的短枪丢向约翰。
  安妮女仆小快步跑过来,她的眼睛散发出敬爱的光芒,“圣少主,你好棒哦,比帮中的狙击菁英还强!”
  是的,她要自己很强很强。这四年她焚膏继晷的用着非人的忍耐力和身体皮肉所能接受的最极限磨练她自己,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八岁女孩蜕变为二十二岁的强者。
  以前的她不存在了,她是美西的“圣”,一个拥有柔道五段,枪击术顶尖的尊帮领袖。
  对于她的神速进步,外人只道是奇迹中的奇迹,事实上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个比生命更重要的名字支撑着她。
  她要自己成为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祖母召令我前往波士顿?”
  “是的,太母正为尊帮的第九分部忙碌。”
  “我的飞机检测好了吗?”
  “随时候机。”安妮快步跟上,圣少主这四年来不但从一个弱质少女成为尊帮的威风少帮主,连她的身高也急速拉长。
  一七五的高挑,加上九头身的比例,圣少主挺拔得比男人还要俏帅。尊帮里的男女,包括仆佣们没有一个不为圣少主沉迷,她天生便俱备众人服膺的领导魅力,太母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尊帮的未来一定是光芒万丈。
  珀茨停下步伐,她眼眯一淡笑,“我的大猫?”
  安妮敬答,“它已经在你的专机上,似乎睡着了。”那只大猫其实是小老虎。
  珀茨满意的点了下头,“叫约翰他们不要再呆呆的盯着我笑。”
  “他们……”不知算不算犯上不敬,哎,圣少主迟早是皇的妻子,他们的暗恋注定失恋。
  “安妮,上机。”分分秒秒都是不能浪费的珍贵,这四年的苦练便是造就今日的“圣”。
  波士顿
  暖阳高照,丝毫不见秋风的影子,尊帮第九分部正式成立,此一据点将是尊帮跨进金融大帮的前哨站。
  忙碌一日后,珀茨终于得以空闲的品尝一杯黑浓咖啡,也只这一时刻的她才是属于她自己的,那个人是否也正享受曼特宁的咖啡香气?她对他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揪拧着的心刺疼得紧。
  “圣。”
  她抬眼,并未起身,“祖母,您还未歇下?”简直是精力充沛的老人家。
  凌海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奇诡的眼神之中压抑着哀怜之情。
  嗅到不寻常的氛围,珀茨单刀直入的询问,“发生什么事吗?和我有关?”
  凌海瑛低叹着,“或许是我评估错误,圣,我这老太婆对不起你。”
  “祖母?”
  “你总是要痛一次的,我想,最慢三天后你也会知道,由我来操这一刀吧。”
  珀茨微惧,她的血色一忽儿转白。“是不是皇发生……他受伤了,或是遭受暗袭,不幸……”噢,不不,他不能死,她还没有和他重逢啊。
  “他还活着,没有受伤,你明白的,十二鹰帮的势力已是黑道霸主,这四年他的狠戾残噬更甚往昔,血腥两字几乎成为的他的另一代称。”
  重重的吁喘一口气,珀茨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离弃了她,她将如何自处?
  “可是您说我会痛……”只有他的安危能够使她哀痛欲绝,她已经是强中女王。
  凌海瑛将视线往旁移开,“如果他即将结婚,你能够挨过这一刀吗?”
  “啊?!”她猛一颤,“他要结婚了?!”新娘自然不是“理应”亡故的她。
  “三天后,皇将在蓝大卫教堂举行婚礼,他的未婚妻子是华裔女孩。”
  “不!”
  “孩子,这是事实,即使很残酷,即使你不愿接受,它仍是事实。”
  “不!不不!”她拒绝相信!或许是误传,或许是传媒的捕风捉影,他不可能另娶他人的!
  他说过,她是他的妻子的唯一人选。“您骗人!”撕心裂肺!
  凌海瑛不禁老眼湿润,“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整个纽约都沸沸扬扬,十二鹰帮在道上是举足轻重的首脑地位,除了是事实以外,还能作何解释。”
  “不!我就是不相信!”谁来救救她?
  上帝,让天塌了,让地裂了吧,让一切的一切全部化为尘烟。
  “圣,你是尊帮的圣少主,并不是四年前‘应该’被炸死的祝珀茨,那个皇深深爱着的女孩已经不存在了。”
  “我是圣,是呵,我是美西的圣,因为我‘死’了,所以他决定娶另一个女孩子,他以为我已经死了,死了,什么都没了,爱情无法超越生死和时空。”
  “孩子……”她原以为皇是非卿不恋的痴心种子,唉,她对不起义孙女。
  迷茫空洞的眼神一闪,珀茨倏地轻轻笑了起来,“不能怪他,我不能怨他薄情是不是?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爱不长久,他对我的爱已是过往,已是曾经的怅然,毕竟他以为他的珀珀已经尸骨不全。”
  凌海瑛哀伤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个中文句子他一定没听过,孩子你要坚强,我相信即使他另结新欢,他的心里一定留有一处位置给你。”
  “是吗?就算有,恐怕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落,他现在的心里、眼里应该只有他的未婚妻,那个幸运的女孩。”
  “或者赶去纽约,阻止这一场婚礼,让皇知道他的珀茨仍在人间,仍然爱他至深。”
  “祖母,请您去歇息,我想一个人静静。”
  “孩子,哭一哭,把悲伤宣泄出来才会好过一些。”
  然而她居然哭不出来,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甚至没力气感受肝肠寸断的巨大伤痛,她只觉得疲倦。
  她好想昏睡一场,如果心脏从此罢工,多好。
  “疯子。”段夜涯心绪波动狂嚣。
  黑也焰燃起一根雪茄,轻嗅他喜欢的烟草味,“他不是疯子,他只是心死了。”
  段夜涯挥动拳头,“心死也不必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那个女人少了一只耳朵,断了一脚的足筋,她为了潜天家破人亡,他必须负责,这是男人的本色。”
  “黑太子,你也疯了吗?负责任的方法千百种,他可以给她一大笔钱,可以替她达成许多愿望,不用埋葬他自己的终身幸福吧。”
  “夜涯,那个女人因为潜天毁了半生,她已经被贴上标志了,随时可能连命也丢掉。”
  “什么鬼标志?”
  “皇的女人。”
  “啊?”怒吼戛止,段夜涯一时无语。
  “想起四年前的事了吗?当时潜天几乎丧失心智。虽然他并不爱他即将结婚的对象,但是他绝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任何人因为他而伤了毫发。”
  “所以他要娶那残缺的女人,让她成为黑道教宗的老婆好保卫她的安全?”
  “反正潜天的灵魂在四年前便已经随着那女孩死了,娶谁不都是一样?”毫无差别。
  “但是他不爱……”
  “他爱她。”白蛟低沉的嗓音响起。
  段夜涯的凤眼危险的眯起,“白蚁,你少危言耸听。”
  白蚁的长腿跨进玄关,他自斟一杯威士忌,慢慢啜饮。“皇的确爱着她,他爱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像极死去的祝珀茨。”
  “这是什么逻辑?”段夜涯皱眉,真是前所未闻。“除非他真的疯了,才会因为一双眼睛去娶一个他完全不爱的女人。”
  黑也焰也斟了一杯酒,“潜天是个不爱则已,一旦爱上了即是狂火烈焰的永不罢休。”
  “拜托!你我不是吗?我可是对我的沧依永远爱不完,至于你这黑太子对你的老千老婆如何便不干我的事。”
  “我把所有的财产全登记在弱绯的名下,当然是爱得深浓。”
  白蚁沉郁着,“两位太子拥有挚爱,我的大帮主却是生不如死,他的哀痛逾恒令人同情。”
  皇的残杀嗜血已经几无人性了,这四年来只要是存心挑衅十二鹰帮的分子均遭最恐怖的报复行动,他深知皇的血腥狂暴是源于那一场佳人枉死的惨事。
  “其实我很感谢未来的帮主夫人,至少她的那一双眼睛能够稍微弥补皇的创伤。”段夜涯沉默了,他也斟上一杯酒,三人共饮,喝个乱醉。越二太子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最使人怜悯的新郎了。
  纵横黑道和白道的欧美第一大帮帮主的婚礼应该是豪华得仿佛是嘉年华会,但是令人诧异的是整场婚礼简单得极度阳春。
  唯一的庞大阵容是十二鹰帮派出三千多名部属捍卫整个会场。
  白蚁甚至策划几架直升机和单人飞机在上空巡视盘旋,以防其他帮派乘机搞破坏。
  牧师证词后,接下来是新郎和新娘为彼此戴上婚戒的时间。
  新娘子是二十五岁的华裔女子,袁淇,坐在轮椅上的她仰高螓首,看着傲岸飒冷的越潜天,心上一道热流滑过,激荡不已。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她也不敢奢望他的依恋,甚至于连他的一个眼神她都不敢盼望。而今,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好像是作了一场梦,她眨眨眼,深恐片刻之后一切成空。
  “皇?”他在看她吗?为什么也觉得他的眼神穿过她似的?
  单膝跪地的越潜天牢牢的凝锁着袁淇的双眼,这一双黑漆乌亮的钻石般瞳孔叫他心悸。
  他的珀珀也有相似的一双瞳眸,令他魂牵梦萦的爱。
  袁淇不安,皇看的不是她,皇将她当成替身了。
  他捧着她的脸腮,灰紫色的眼眸溢满悲伤和沉痛。
  “皇?!”他竟……竟然流下泪水?!他是人人闻之丧胆的血腥狠皇啊!这不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他的神色近乎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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