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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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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王主任所说,危克平是个天分与努力兼而有之的青年,在他看来,现在之所以是姚慎占尽锋芒而不是他,只不过是因为初始时自己对中医存在着很大的偏见,如是一开始就摆正方向,那么现在站在台前的肯定是他危医生了。当然,一向偏执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作出根本性的改变,在危医生心目中,现在不见得就认为中医比西医强,但至少觉得中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无用,还是能够从中间发掘出一些东西的。
上午是危医生的班,将病人处理完毕后基本就没什么事情了。如是往常,他肯定是抱着厚厚的西医参考书,或者是走到护士办公室去与当班的护士闲聊,但自下了决心之后,他的兴趣不在停留在西医上面,而是把空闲的时间投向中医书籍上来。
“请问,姚慎姚主任在吗?”
危医生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脸堆笑的看着他,手上拿着一包精品徐梧烟,殷勤的给他敬烟,待他表示不要之后,那家伙又把烟散给旁边的实习生。估计又是那些医药代表,或者是制药厂,又或者是哪家医院的,危医生也懒得询问,等他回头时,便道:“姚主任不用坐班,这是他的电话,你自己与他联系吧。”
那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最近多的找姚慎,这人是上午的第三个吧。看着那人的背影,危医生心里直嘀咕。据说姚慎已与回春堂制药厂签了合约,说是研制白血病的新药,如果拿七八个方子出来制成成药,那未免太复杂了吧?
在徐梧卫视的免费宣传下,这两天科室里又来了几个白血病,其所用方子倒与治疗舒雅淇的差不多,但+1床的附子汤一服就是三天,又要与其他的病人不同。到目前为止,治疗白血病的方子总共用了六个,还不知道今后会用出什么方来,虽说是因病施治,但若用的方子过多,那把它制成白血病专科用药,那岂不是太过复杂了?这样的专科用药,充其量只能学中医的能用上,学西医的对之只能摸风,能推广得了吗?
—— —— ——
“嘟。。。嘟。。。嘟。。。”
“你播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有事留言请按一。。。。。。。”
挂断电话,舒雅淇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姚哥,你可真逗的,竟然让我学起电脑小姐来。”旋即奇怪的道:“你都不问一下是什么人吗?万一是同事找你有事情呢?”
姚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同事们对我都很冷漠,谁会打电话来?科室有事的话会用科室的电话,那电话号码一点都不熟悉,估计又是那些药贩子厂长之类的,有什么好接的,烦都烦死了。”
现在的姚慎早不是当初的姚慎,谢院长为了留住人才,在院里住房相当紧张的情况下,拿出专款,在学院后的芦衣路上给姚慎置办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估计有120多平米,里面还简单的装修过了,窗子都拉上了窗帘,客厅里放着豪华而大方的真皮沙发,其他的诸如电视、饮水机、橱俱、抽水马桶等,一应齐全,与姚慎在梅县时的状况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此时的姚慎就躺在舒软的席梦思上,而舒雅淇就坐在床旁的电脑旁上网。
“姚哥现在是功成名就,出门都有专车接送,每天还有很多人来找,正是风声水起的时候,又能有什么烦的?莫不是人心不足?”
姚慎苦笑。
所谓的专车就是谢院长的专车,谢院长曾表示要给姚慎购辆专车,姚慎拒绝了。依谢院长的级别,完全可以购置一辆豪华的,比如宝马本田之类的,但他还是与麻朴直一样,宁愿坐那在徐梧来说显得落伍的桑塔那,不管是出于勤俭治家,还是为了支持国货的目的,姚慎都不好意思再要那轿车了;更何况,就为了这120平米的住房,可能都会有很多人在背后非议谢院长,姚慎又怎么好意思再给谢院长添麻烦?就连专车接送的提议也却之不迭。最后谢院长只好表示,只要姚慎要车,小马随时恭候,这才让这老少二人达成共识。
但姚慎苦笑的却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以前在梅县时,天天盼着功成名就,现在真的实现了这一目标,但姚慎却轻松不起来。麻人旺以丧失轮回的代价换得姚慎能轻松的享有这一切,对麻人旺最后的愿望,姚慎能等闲视之吗?较之扬名立万,那振兴中医的担子恐怕更让人感到沉重吧。
想到这里,姚慎随口问道:“雅淇,你觉得中医怎样?”
舒雅淇忙着堆俄罗斯方块,头也不回的道:“中医?很好啊。如果没中医的话,估计我现在又得去忍受化疗的酷刑了。”
“在你没病之前,你对中医怎么看的?”
舒雅淇手上不停,道:“没感觉。印象中,中医好象很古老,这么古老的文化,能流传到现在,应该有用吧。”
“就这印象?”
舒雅淇有些奇怪:“当然啊,那时候我还没病啊,没见识过,又怎么知道中医的好处?”
姚慎默然。
也许现在中医的唯一的优势在于历史悠久,但真是这样吗?那句“把几百几千年前古人的一句话当圣典”的话犹在姚慎脑中回响。也许,没有历史的东西,因为没有重负,反而更易轻装前行。西医如此,眼前的徐梧也是如此。
徐梧是建国后兴起的城市,与很多大城市相比,徐梧更象一个后生小子,这能从徐梧桐的很多街名地名中看到。比如,姚慎现在所住的地方叫芦衣路,与它相连的一条路叫做顺母街,两条路一起,便是二十四孝中的“芦衣顺母”,说的就是古人闵损孝继母的故事,而关于徐梧自己的故事,却几乎是一片空白。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徐梧在改革开放后,借着一些优惠的政策,招商引资,发展经济,因为没有历史,就不需要顾虑什么文物建筑之类的,当权者大刀阔斧的拆除推平那些阻碍城市发展的建筑,甚至山峰。与三十年前的徐梧旧貌相比,现在的徐梧只能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也因为这个原因,徐梧成为许多城市跟学的对象。
国人总喜欢把自己的不足归结于历史,认为是历史给自己带来了重负,是历史让自己裹足不前,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珍惜历史,把历史的东西来当做自己发家致富的捷径,盗卖文物,没有顾虑的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拆除销毁,甚至把象征中国数千年文化的长城砖也当做商品,每块只值十元。历史真的只能给我们带来重负担吗?那为什么一些西方的发达国家却把百年几百年前的建筑当做宝贝来维护呢?难道自由女神神像就要比万里长城更有内涵?
或许,我们能在十年二十年内把国家建设得好一点强大一点,但要在十年二十年内转变我们的观念,那几乎是不可能吧。若是如此,那又谈何振兴中医呢?
姚慎怅然。
“姚哥,你有心事吗?”
一个温软的什物轻轻的在姚慎脸上印了一下,姚慎只感到那迎面的鼻息,中间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新味道。是舒雅淇,这妮子,自从姚慎第二次吻她以后,人变得愈发粘人了,姚慎查房后回家,她竟跟着来,也愈发的胆大了,竟敢在姚慎失神之际偷袭。睁开眼睛,只见舒雅淇站在床边,面色潮红,娇艳欲滴。姚慎只感心中什么被碰了一下,更似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一般,当时是“恶向胆边生”,一把将这动人的人儿拉入怀中。
痛吻。
良久,两人才分开。
这应该是舒雅淇真正初吻,或者说是湿吻。两人吻毕半晌,她还是手足无力的躺在姚慎的怀中,呼吸急促,面部的表情虽是看不见,但从她那潮红的颈部来看,估计她的脸上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想起那生涩而甜蜜的探询与求索,姚慎不由得心猿意马。
“姚哥,你有心事吗?”还是舒雅淇先打破了这让姚慎尴尬的场面。
“本来刚才是有的,现在没了。”
“你好坏啊你。”
呵呵傻笑声。
娇嗔声。
皮肉闷响声。
。。。。。。
“雅淇,你能帮我在网上弄个投票吗?”
“什么投票?”
“民意测验类的,得找个影响大一点的网站。”
“小克丝啦,都不知道本小姐是电脑高材生吗?。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炉中火 第四十五章
+1床窦黎在服用附子汤后,身上的骨节已不似开始那般疼痛了,而在液体点滴方面,每天输一个脂肪乳,隔天一个白蛋白,在这样的治疗搭配上,她的面色已不是开始时那般外露了。
白蛋白可是个好东西。姚慎曾经碰到个吸毒的,瘦不拉叽软不拉叽的,随时打着哈欠,那家伙似乎有一点医学知识,竟然主动跑到医院要求输白蛋白,小小的一瓶液体输进去后,那家伙就显得精神好多了。窥了个没人的空挡,那家伙对姚慎耳语说道,每天吸食那玩意,饭都不想吃,可一输白蛋白后,就感觉浑身发涨,有种饱满感。
在姚慎看来,白蛋白与脂肪乳一样的体现着西医的精髓,就是强制性的补足病人的生理需要,这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对那些营养不足而又胃口不佳的病人,效果确实不错。中医有言:“阳易骤补,阴难骤生”,其中的“阴”所包含的范围极广,营养物质自然应该包含在内。既然西医可以在短时间内补充病人的生理需要,在这方面来说,中医是赶不上的。不过,病人不可能仅靠输白蛋白过日子,现在病人“痛”的症状减轻,接下来,顾护胃气、让病人开口进食肯定是关键,那用上醒脾升陷汤就理所当然了。
+2、+3床是小伙子,+4床是个年轻妹子,这几个病号与舒雅淇一样,属于第一次缓解期,体质还不错,舌脉差不多,治疗方案就与舒雅淇的一样了,五个方子逐个运用,先扶正,后驱邪。其实依他们的表现,应该可以不住ICU病床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住普通病房后出现感染的并发症,就不好解释了,所以姚慎只得听之任之。
看完这几个病人,姚慎又回到+1床。
+1床的老公见姚慎进来,忙热情的招呼让座。
舒雅淇处于暑假期间,没有学习任务,早早的也赶到了病房,这时见刘大头那殷勤的样子,便在旁边道:“刘叔,甭跟他客气,姚大哥人随和着呢。”
这句话似乎有几分女主人或是女友的味道。刘大头先是一楞,然后会意的看了姚慎一眼,道:“姚医生这么关心你窦姨,怎么能不客气呢。”
姚慎老脸一红,道:“刘叔,你当年做生意是怎么起步的?”
刘大头只当姚慎是在转移话题,笑道:“叫刘哥吧,叫叔可是当担不起哦。”接着稍稍回忆道:“初做生意时好象是九十年代初,那时我刚与窦黎结婚不久,可说是一穷二白,很难的。因为没有本钱,开始就是窦黎贩点不值钱的服装,摆地摊,而我只能去打打短工,两人的收入勉强够糊口,不过咱两口子还恩爱,可说是相濡以沫了。”说到这里,刘大头不好意思的一笑,躺在病床上的窦黎无声的握住刘大头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舒雅淇见状,也走到姚慎身边,这又惹得窦刘二人一阵好笑。舒雅淇有些不好意思,道:“后来呢?”
“后来,因为你窦姨的眼睛比较毒,知道顾客喜欢些什么样式的衣服,生意做得渐渐好起来;然后我们就盘了间门面,卖些中低档的服装,因为我们店子里的服装跟得上潮流,而且两口子都是随和人,大家都喜欢到我们店子来买衣服,一来二去,就有了些积蓄;”
“而这时候,有钱人已经比较多了,在街上到处可以见到腰上别着call机的年轻人,还是你窦姨眼光高胆子大,说是生活条件好了,大家的品位也跟着提高了,建议把那点积蓄投入,开家精品名牌店。于是,我们就又盘了家店子,专卖名牌。”
“还别说,这主意可是真的不错。开始我还担心精品店的生意,但出乎意料的是,光顾精品店的人特别多,而且这些人还特大方,只要看上了的衣服,不管标价多少,包上就走。可想而知,我们肯定是赚疯了。”
“当然,做生意肯定是存在竞争的。别人看我们的生意做得旺,肯定有很多人跟风而上,但他们又怎么能赶得上你窦姨的眼光?再加上你窦姨胆子大,机会把握得又好,很及时的接连开了几家分店,而且我们的价钱又比较公道,所以,我们的生意做得一直比较出色。”
“这两年,因为窦黎身子不好,店子没人打理,生意差了很多,我们干脆就把它盘给别人了。”说到这里,刘大头神色有些黯然。而窦黎的神色凄然,自责的说道:“都怪我,得这劳什子病,把家里的一点钱都花光了,可不知道你今后该怎么过?”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窦黎的话中只说“你今后该怎么过”,其中流露出一种对生存的留恋与失望,可见白血病在她心目中的阴影是如何的巨大。刘大头忙一个劲的责怪自己乌鸦嘴,不该提起那些伤心事。舒雅淇也跑到病床边,握了窦黎的手劝慰道:“窦姨,没事的,你看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一个月前,我也是手脚无力,茶饭不思,你看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
姚慎心中谦然,道:“大姐,中药对这病的效果还的确不错,你不要太担心,好好休息吧;今天给你开的是开胃的中药,刘哥可得注意多弄点好吃的,赶明儿大姐有胃口了,就得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啊,能多吃就表示病要好的。”
窦黎一来不欲老公太过担心,二来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让姚慎来扮演安慰的角色,道:“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象姚医生这样态度好医术高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真的谢谢您。”
窦黎的脸上还有刚滑落的泪迹,这时候与姚慎说话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看起来颇为滑稽。但房内的诸人却只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姚慎冷硬了心肠,道:“大姐想开点,没事的,只要精神一好,能下地走走,人恢复得就快。”
窦黎感激的点头,刘大头与舒雅淇在旁边附和的安慰说道,医生都说了没事,你还整天的担心,把你的那份心放在乐观上来,病肯定要好得快些的等等。姚慎在旁边听了一会,见没自己的事了,礼貌的道了声别,推门出去。
—— —— ——
姚慎在这一届实习生中的威信可说是达到了颠峰。
今天是周四,是谢院长定给姚慎这个客座教授每周讲课的日子,在暑假期间给实习生讲课,这恐怕又是中医学院的一个创举了,但那些实习生们对此决定却全无反对之心。本来今天实习生在上午是不用来的,但早早的就有几个呆在办公室里看书,等姚慎查房回来发现,刘医本黄靖几人赫然也在其中,大家见他进来,竟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然后大家蜂拥着将姚慎从医院“挟持”到阶梯教室。
阶梯教室里也是早早的坐满了人,等姚慎一踏入教室,便听得掌声一片。一些男同学可能是事先约好了,在鼓掌的同时,张口唱起了那首《沧海一声笑》。这歌声应该是欢迎,但更似在传递着一种精神,让听者心血沸腾难以自己,便如姚慎读初中时的情形,先是有人提头,然后整个教室里就响起了歌声。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姚慎目光扫视全场,只见在座的男女同学都一个个激情满怀的样子,而在前排的位置中,谢菲竟也象个学生一样,此时在一边鼓掌一边唱,发现姚慎看她时便微微点头,那双秀媚的大眼中分明噙着一滴泪花。
或许,在俗世中打滚多年的同行们已经忘记了中医是什么样子,但眼前的这帮热血青年绝对是中医的坚实拥泵!
待得歌歇掌声停,姚慎略有些动容的道:“大家的歌声让我回到一个月前,回到我们初接挑战的时候,真的是很艰辛的一段时光;不过幸运的是,我们获得了那一场比武的胜利。还记得《笑熬糨糊。不应忘却之战》吧,我想,在座的与我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希望中医能够明天更好,为了这一目标,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只希望大家能够把握眼前的时光,认真打好基础,以备今后所用。”
“大家都是科班出身,现在的情况是空有一些还不太完全的中医理论,一点点西医知识;由于我们的记忆力有限,也由于医学确实枯燥,更多的东西,在我们学过只后就给忘记丢掉了。与传统的师徒相授相比,我们对于中医最基础的‘望、闻、问’还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更别说那难以把握的切脉了。”
“‘望、闻、问、切’是一个由远及近的诊疗过程,大家在理论学习时知道在实际辨证时,有时候对某些疑难病需要‘舍脉从症’、‘舍症从脉’,而在更多的古籍上,我们可以看见古人是如何凭着脉象来判断人体正邪虚实的,脉象在中医里实能独树一帜啊。由此可见,切脉在中医里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了,也由此可知,我们现在的情形是远远的落后于那些师徒相授的学徒了。你们知道,现在中医的教育都是象我们这般的大规模的‘批发’,传统的教育方式几乎已经绝迹了,这或许是现在中医‘没落’的原因。”
“那么,我们对这现状能有什么办法弥补吗?”
“有的!那就是‘联方’。”
“读过一点中医古籍的同学应该知道,在很多医案里,确实有那种辨证清楚,一方久服的情形,如果中间有什么变化,那仅止于药物的加减;但更多的医案里,我们看见的是古人根据病情的变化,随即处以不同的方剂——这或许就是无意识中的‘联方’,‘联方’最早的雏形了。”
“我这‘联方’中的‘温升凉降’这一原则,无论在分析疾病的因果,还是在指导临床用药上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作用,你们可以拿这一理论去看看《伤寒》,看看《金匮要略》,看看《医宗金鉴》等名著,看看你们会有什么收获。”
“灵活加减药物,甚至根据病情的变化处以不同的方剂,这应该是庸医与名医的区别所在。依我们现在的水准,要做到辨证精当或许根本不可能,但大体的方向还是不会错,而且我们还记得不少的经方验方,再依据‘温升凉降’这一原则,制作相对应的‘联方’,能做到这一点,基本可说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了,这样,我们也不会成为太差的庸医,是吗?”
“或许大家认为我这是权宜之计,但这权宜之计总好过没计策的好,是吗?”说到这里姚慎笑笑,把桌上的茶拿来喝了润口。
坐在听众席里的谢菲趁这机会问道:“姚大哥,你说的办法是不是现在流行的‘症状诊断学’?”
症状诊断学,这是前几年编撰写的一套教材,推出后颇受刚出校门的学生门推崇追捧,姚慎以前在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同事那儿翻过,其编写方式是根据西医诊断学那一套,比较繁复,厚厚的一大本。谢菲在这一群学生当中还有点临床经验,问的问题就比较能切中主题,很多同学都把眼睛看着姚慎,看他如何作答。
姚慎清清嗓子,道:“我说的确实是症状诊断,但与你所说的那‘症状诊断学’不同。每一个病都有很多的临床症状,一般来说,我们是依据表现得最急最重的症状来做为主症,从这方面来说,症状诊断学这本书是能站得住脚的。不过,那本书太的内容太过繁杂,而其内容都是来自于各代名家的医理医案,依大家目前的状况,眼前的知识还没掌握消化,如果贪多求全,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去体会和掌握切脉,如果因为投方便而埋首于那套书中,未免有‘捡了西瓜丢了芝麻’的嫌疑,所以,我们目前还不适合去接触。大家所学的教材中不是有《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吗?后世名家的许多理论其实都是源于这三本书,我本人的意见是,大家最好是把这三本书背下来,所谓的熟能生巧,只要大家把这几本书弄通并在临床上灵活运用,那你就会发现,那本症状诊断学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姚慎这一番话下来,众皆哗然。要知道,现在很多学校认为,在中医基础、中医诊断、中药、方剂等书里已经包涵了《内经》、《伤寒》与《金匮》的内容,所以,在现学的课程中,已经把这三本书列为选修课程;而且,这三本书全是古文,内容晦涩难懂,所以在座的学生都表示惊诧。
姚慎笑笑,举手示意道:“大家先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台下众人听姚慎要摆龙门,便安静下来。
“我三年前在进修骨科时碰到一个高人。当时医院里有一脑外伤的病人,在手术后的第三天出现应激性胃出血,这种出血一般是大剂量应用激素后所产生的,很难止主。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的老师们多次会诊,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都没用,没办法,只好请医大附一消化内科的主任来会诊。那个主任年纪轻轻的,最多三十岁样子,但很厉害,当时他把那病人的病历看了一遍,提出了一套治疗方案,也许是怕我们不明白,他又把这种病的发病机理、临床表现、用药原则以及临床最新药物动态说了一遍,很详细。事后,我找了本教材,把他说的与书本一对比,当时就有一种晕的感觉——他说的简直与书本一字不差!要知道,我们请他会诊是随机的,他根本就没时间准备,可见,他早就把那本书背了下来,可见,他的成功绝非侥幸!”
其实姚慎进修时所见过的高人还有一位,一位医大附一的骨科主任,当时医院曾请了他来做一例腰椎间盘摘除术。那位主任在一应的准备工作完毕后开始手术,从划皮肤开始到将椎间盘摘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半小时,而交给带教老师去将打开的逐层缝合却花去了三小时——这也是熟能生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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