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事务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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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我可是只好色的蜘蛛呀！美女们，变幻角色的时候到了。”
　　充当诱饵的是具有模仿能力的魔兽猴。尽管肖像权第二次被侵犯，为了大局我也只有忍了。在全心全意地进入封魔阵发动阶段前，还是不悦地说了句：“那种走路方法，还真是难看呀！”
　　魔力充盈的白银之网上，扑火而来的飞蛾接二连三。那只猴子完全不顾本人的感受，极其夸张地慌乱逃走，而身后通常跟随着一个挥舞着刀剑的“伊莎贝拉”。等到猎物完全进入掌握后，封魔阵立刻启动，将其缠绕于其中。很快，捕获物积聚了起来，大约有“伊莎贝拉”十六名。剩下的问题是判断哪个是真正的魔族女孩。
　　“白雪公主被王子吻了后，吐出毒苹果醒了过来，所以，只要我挨个地吻过去，自然会有最好的结果。”以王子自居的我毫无自觉地说着不相干的话，开始了童话般的纯洁行动，让围观的魔兽们大跌眼镜。
　　“这个不是……”
　　“这个也……”
　　在经历了毫无反抗的十三次失败后，终于有了剧烈的响应。在我深深一吻的感动下，公主缓慢地睁开了眼，随着“啊”的一声，王子殿下被一股大力撞到了迷宫的墙壁上。
　　“可恶，难道又是一个假的！”我揉着肿起大包的脑勺，迷惑不解。分明应该是正确的嘛。
　　伊莎贝拉涨红了脸，责怪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看来我的选择毫无问题，迷宫扭曲变形着，我们又回到了原本的大厅中。
　　舍弃姓名的男人惊异于我的速度，忍不住发话道：“你是怎样识别的？”
　　我轻轻拖过魔族女孩，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趁女孩子不好意思的时候飞快地品尝了那娇艳的红唇：“你是傻瓜呀，真正的人类是有气味的，只要近距离接触一下就明白了。呵呵，伊莎贝拉的香味更是超出常人的。”
　　女孩不依地捶了我几下，一副忸怩的神情惹人怜爱。倒是五号变得面如死灰：“是啊，爱人的香味，原本是永远的记忆。什么时候开始，从我这里溜走了？”
　　对方的嘀咕不是我差劲的耳力所能够听见的，不过该抱怨的还是要说：“你这个三流的家伙，虽然做的尽是些没有灵魂的东西，不过外形倒是一模一样。害得我要到第十四人上才认出伊莎贝拉来。呸，一嘴的石头味……”
　　“帆。”
　　“嗯？”
　　“你是说，除了我之外，你还吻了十三个女孩子？”
　　“这个，呃，你听我解释，我可是被你追杀的受害者呀！”
　　“帆，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换话题！”
　　“呀，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们还真是有趣的人呀，”五号的话语打断了进行的对话，“第二场，你们来看看这个东西吧。”
　　第十章　三人重聚
　　我不得不说五号实在是个迂腐得过头的家伙，竟然背对着敌人拿出闪着魔力光辉的斧凿，开始了新的雕塑。对于任何男人愚蠢举动毫无耐心的我索性拿出白银之戒化作的大锤在伊莎贝拉的错愕中给了他完美的一击，让可悲的男人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和心爱的美丽女子在一起的感觉真好，让我的精神状态达到了一个高峰，连地道中略带泥土潮湿的空气，呼吸起来也是十分畅快。女孩子似乎对我的机智表现不甚满意，微微皱起眉头，伊莎贝拉欲言又止。
　　“嗯，帆……”
　　“好了，姑奶奶，是我不对，我不该偷袭的，是吧？”
　　“……”
　　伊莎贝拉轻轻咬咬下唇，小声吐出三个字：“不诚实。”
　　当一个男子不愿意和一个女子辩论而保持沉默时，称作智慧，而能够把话题引向对方，化被动为主动，就是谋略了。虽然说不上对伊莎贝拉使用谋略是否正确，不过我还是选择了自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伊莎贝拉……”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不是让你留在事务所，处理日常事务吗？”
　　“这个嘛，”女孩子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因为没有什么事，所以呀，人家就……”
　　“真是这样吗？”
　　“当然啊，结果不知怎么地，睡了一觉后就在这里了，刚好看见你对人家不尊重。”
　　“呀呀，我可是很尊重大小姐您的，为了唤醒沉睡的您，在下可是使用的正统骑士吻法，如同……”
　　女孩子窘得伸出小手想要堵住可恶的嘴，却被我趁机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喏，就是这样。”
　　“不害臊！”伊莎贝拉红着脸将手放到了背后，“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噢呜呜呜……”
　　“那是什么？”
　　“坏心肠的大灰狼在叫呀，噢呜呜呜！”
　　“……大坏蛋！”
　　看着魔界之花明艳的笑容，我胸中不禁涌出一股足以冲散阴森氛围的热血。不过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却让我明白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把没有防备的女孩子一把搂在怀里，我仔细辨别着那些声音代表着什么。
　　“帆？”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人跟着我们。”我在伊莎贝拉耳旁说道，示意女子不要说话。
　　脚步声到了拐角处居然平空消失，很明显，对方也在观察情况。在暗自念起咒文的同时，我大声喝道：“阻碍别人谈恋爱的家伙，可是会被马踢死的。阁下不会想要如此吧。”回应的不是人语，而是一声长长的咆哮。与脚步声完全不配合的庞大身躯，一对凶狠的小眼睛，锋利的牙齿在黑暗的地道中依旧闪着寒光，硕大的脑袋因为不耐烦而不停摩擦着墙壁，引起轻微的地震。跟踪的家伙不但不会被马踢死，恐怕那张大嘴一口就能让保护情人的动物人间蒸发。
　　“乖乖的！”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那个家伙还没有放弃呀。说句实话，这次的作品比较有魄力，不过黑暗之手的常识还真是差劲呢，再怎么脱线，把一只霸王龙送到这里也太那个了吧。这样的话，伊莎贝拉呀……”
　　“？？”
　　“战略撤退吧！”
　　“……”
　　对于逃走这一项能力我可是人类几千年文化的集大成者。保存实力才能够东山再起嘛，又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于史前动物的兴趣并没有达到能让我和霸王龙单挑的地步，所以啦，在这种情况下逃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拉起女孩子的手，大呼小叫地消失在陆地之王的面前。
　　所谓不战而走，当然有其特殊的地方，比如至少得发现逃走的路径，而且危险系数必须足够低，不能够有生命危险之类的。实际上我想要说的是这次脱逃计划很失败。在地道拐角处，我们不幸发现另一只霸王龙的身影，更糟糕的是，受到偷袭的男人坐在那家伙的头上，对我投以愤怒的目光。
　　“天，玩完了。”我握握伊莎贝拉的手，让她站到一边，“乖女孩，等我收拾了这些家伙，再一起去扁那个教授自然科学的老师，居然告诉我恐龙已经灭绝。就算是人类不知道的地方有存活，霸王龙是单独活动——这种欺骗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也该重重惩罚。呜呜呜，我的童年呀！”故意夸张的表现，让对面的五号不平了起来。
　　“下面的卑鄙小人，再三侮辱艺术的家伙，现在就尽量耍嘴皮子吧。等我的作品将你撕成碎片时，看你还能如此嚣张否！”“蹩脚的家伙就是蹩脚的家伙，假如你多做些美女杀手说不定我早就认输了。偏要雕什么大而无用的东西，难看，丑陋，无美感！想要我认同，等下辈子吧！”
　　气冲斗牛的五号再无一句言语，念了句什么，霸王龙兄弟呼应似的吼叫起来，冰冷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我，迈着令大地颤抖的步伐慢慢靠了上来。
　　“天界之炎齐聚我手，划破黑暗奏响破灭之音！”我轻轻吟唱起“朱雀之羽”的咒文来，缤纷的殷红色火焰碎片在我手中形成拳头大小的亮光，紧接着射向较远的霸王龙。迅速拉着伊莎贝拉卧倒在地，自敌人站立之处而来的灼热气流很快在地道中喷涌起来。魔力的风暴肆掠了一阵后平息了下去，霸王龙毫无损伤，竟然还挑衅似的搔搔被打之处。
　　“既然直接攻击无效，那么就把你们的主人打倒吧！”攻击对方的弱点是战斗的决定性环节，自称“雕塑艺术家”的五号理所应当是面前这一魔法系统的中心吧。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将数十枚暴烈火球射向龙头上的家伙。
　　火球在空中画出明亮的轨迹，向五号包抄了过去。我不由暗自得意起自己对于魔法的操纵水准来。太完美了，现在的我居然能够使得不同速度的飞行物同时到达目标。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五号被淹没在火焰的海洋中。
　　“呀呀，这一下还真是的。”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呃，帆，敌人被打败了吗？”魔族女孩子问道。
　　“没有，还早着呢。”
　　“那么……”
　　“呵呵，伊莎贝拉，你看见我刚才那一击吗？”
　　“嗯，但是……”
　　“我真是天才，哈哈哈！”
　　“……”
　　“伊莎贝拉，快让我亲一下以示鼓励！”
　　“你就是喜欢闹！”女孩将鬓发向后拢拢，送上轻轻一吻，“不过可不要大意哟，不然我会生气的。”
　　面对伊莎贝拉威胁似举起的拳头和调皮的表情，我心中涌起万丈激情，大声喊道：“好，就让我打个漂亮仗，以酬红颜。”
　　“龙击！”五号的话语自尚未散尽的烟尘中而来。两只霸王龙同时张开了大口，在尖利的牙齿之间放射出紫黑的光芒。将头略微向后一扬，龙兄弟同时喷吐出巨大的能量，向着中心点的我们攻来。玄武之壁立刻发动，半圆形的障蔽和紫黑的光柱抗衡着，发出“噼啪”的响声。
　　势均力敌。
　　“龙击！”第二次袭击在我思考着如何脱困的同时夹着前面的余威而来。光柱的半径变为前面的一点三倍，顿时将玄武的防御圈压缩了进去。
　　“呀呀，伊莎贝拉，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进退两难了，呵呵。你看，前面一条龙、后面一条龙的夹击，再加上地形是在这种狭窄的通道里，可算是名副其实了。”我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却不忘和女孩子说笑。
　　“龙击！”第三波毫不留情而来，形势进入极其不利的局面。玄武阵在外界的压力之下已经收缩到只容两人的大小，快要达到极限。假如不能找出有效的方法，我和伊莎贝拉不是被自己的防御给压扁，就是在玄武崩溃后死于龙口下。
　　五号缓缓举起手，已经预备作最后一击。生死关头的大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伊莎贝拉，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愿意！”女孩毫不犹豫。伊莎贝拉从身后抱住我，将柔软的身躯紧紧贴了上来。在魔力的巨大压迫下，女孩的幽香依然是那么醉人。
　　“可是我还年轻，伊莎贝拉，我还要和你一起周游世界，过连神仙都羡慕的好日子呢！”大笑声中，我冲五号喊道：“笨蛋艺术家，别以为这样就能除掉天才！”
　　“死到临头还能口出狂言！”五号的手指向我们，“这一击，你的封魔阵无法抵御的。你还认为自己能活下去吗？”
　　“当然！”我挺起胸，“男子汉何时都是充满自信的！”
　　“龙击！”五号几乎是咆哮着使出最后一下，甚至连自己的恐龙都无法承受的巨大力量狂涌，紫黑色的光线中，霸王龙们结束了自己的使命，慢慢瓦解成尘埃，而在悬浮中的五号脚下通过的是几乎充斥于整个地下空间的能量大河。玄武阵的光芒在奔腾的洪流中消失无踪，只留下沉寂。
　　五号轻轻叹口气：“结束了。”
　　“玄武阵变阵！”能量流中，男子的声音清晰可闻。五号大吃一惊，仔细辨别着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件。原本处于能量交汇处的半球形玄武阵不知何时退到了墙边，阵法大开，分成两部分厚实的球面，将原本无法承受的庞大能量转嫁到对面的墙上。
　　“折射吗？”五号喃喃地说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只是在这种乱流中，自己很难再作出进一步的攻击，五号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破绽百出的敌人走出困境了。
　　两股能量会合的结果，使得坚固的地道墙壁寸裂，终于不堪忍受地放弃了抵抗，向里面塌去。我怎会放过如此机会，拉起伊莎贝拉钻了进去。身处的地方是宽敞的大厅，与地道不同的是，大厅中央站立着一具尚未完成的女子塑像，环抱着她的，是天空诸神和艳丽的花朵。
　　正当我们目瞪口呆地欣赏着艺术的伟大时，鼠魔跳了出来，在空中投出巨大的影像。只是说话方只能看见一张嘴，暂时不知道是谁。
　　“帆哥哥，你在那里吗？”
　　晕倒，是爱琳。
　　随着不断的调校，精灵精致的脸孔出现在全息图像的正中。爱琳怒气冲冲地鼓起腮帮子嗔道：“帆哥哥你真是的，怎么能把人家一个人留在这里。人家不管啦，人家也要来。帆哥哥你快把毕斯叫出来，爱琳也要到这边来，和帆哥哥，伊莎贝拉姐姐共同作战。”
　　爱琳话还没有说完，又一个麻烦人物抢着要上镜：“混蛋，竟然用粗暴的手段对我。不要把我排斥在外，否则就让你天天晚上做噩梦！”
　　我简直无法可说，幻这个小子的威胁可不是说说的。年纪虽小，可是已经在幻魔阵方面造诣非凡的小孩子是很可怕的动物，又没有我这样成熟男子的胸襟和气量，以及社会责任感和道义，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未知数。然而向小孩子投降是我的自尊所不能容忍的。反正对方是男子，我背对着伊莎贝拉冲幻比出中指，说道：“我不要！”
　　老实说，在我心里有一个疑问。爱琳的所有宝贝全在这里，而幻大概不能控制他人的魔兽吧。那么是谁把鼠魔叫出来的呢？难道是……
　　随着屏幕上影像的再次更替，我的疑惑解开了。凯瑞呀凯瑞，你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看来故事是要结束了，全员集合了嘛。
　　“喂，庸俗的人类！”还真是有精灵风格的问候，可惜我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先申明，你的死活和我没关系，不过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我还是要忠告你，对方是赋魔师。”
　　赋魔师，就是将自己的魔力贯注于物品中的人，能够通过同样来源的力量操控魔道具，完成自己给予的使命。凯瑞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五号能够赐予雕塑生命，那么至少部分属于这一类了。旁观者清的道理，还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不过我不要受男人的恩惠。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字，示意自己早就知道这一点。
　　“你还是那副臭脾气。不过现在战况不利吧？”精灵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那么这里的两个家伙就由我暂时看管了。万一不是对手，你这小子也不要硬撑，乖乖地逃回来吧。毕竟比你高贵得多的精灵也会有需要逃走的时候。”
　　混蛋家伙，虽然话语很正确，然而就是不中听。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去揍这个狂妄的家伙。
　　“他还是关心你的嘛。”伊莎贝拉走上前来，“帆，你就不要再小孩子脾气了，道声谢吧。”
　　“不要！”我歪过头去，把双手抱在胸前。
　　“好了，就说这些吧，祝好运。”凯瑞微微一笑，想要中断谈话。
　　“嗯，凯瑞哥哥，人家还有几句话想要说。”画面外是爱琳哀哀恳求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很快，爱琳又出现在我的面前。精灵女孩子温顺地闭着眼睛，嘴里念着什么。我让鼠魔将音量放大些，竖起了耳朵，还是听不见。
　　“鼠大哥，这是怎么了？”
　　鼠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出问题。
　　“那么再放大些。”
　　音量很快成倍增长，我怕效果不好，将耳朵向前凑凑。
　　“臭帆哥哥！我一定要来的！”如决口的洪水般的音符直灌进脑中。天啊，爱琳这家伙竟然使用可恶的伎俩，任谁被高达一百八十分贝的音量攻击，耳鸣已经是很轻的结果了。
　　“移动空间的魔兽毕斯，
　　听从我的召唤，
　　打开通往所在之地的大门。”
　　爱琳的声音在大厅中振荡，准确地说，应该是大厅在女孩子的声音中震颤。仅仅能够捂住耳朵与巨大噪音相抗的我再无余力阻止对方的行动。一人高的空间门中，爱琳像只小鹿般轻巧地跑了出来，直冲进我怀里。
　　“帆哥哥你坏死了！”女孩子呜咽道。虽然听力机能暂时失灵的我不知道女孩子说些什么，不过对方的决心已经写在脸上了。
　　“那么，我妹妹就拜托你了。幻我会好好看护的。”凯瑞觉悟似叹口气，拉着拼命挣扎的男孩子退下去，紧接着鼠魔闭上眼，关闭了通讯。把哭泣的爱琳交给伊莎贝拉，我转身面对走进地下大厅的中年男子，黑暗之手的五号，无名的赋魔师。
　　第十一章　无法完成的塑像
　　在我们面前的五号，仿佛是受到极大威胁的野生动物般，眼里流露出极大的恐惧和不安，而失去了先前的平静。原本属于和善中年的脸庞，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这种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自和他交手以来，虽然屡次挫败五号的攻击，不过一直处于上风的依旧是这个男人。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呢？我开始思索其中的奥秘来。
　　“帆……”伊莎贝拉发出小小的喊声，“你看，他在看那尊塑像……”
　　五号的目光不时越过我们，投在美丽女子的塑像上，引得我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那东西来。虽然作品没有完成，然而那女子的形象却是如此逼真。飘逸的长发细致入微，似乎正随风飞扬；精巧的耳廓，秀挺的鼻子，再加上一张微微上翘的嘴唇，散发出无尽的韵味；象牙般洁白的手臂自然交叉放在胸前，似乎遮挡着半裸的香肩和胸脯；曲线玲珑的身躯凭空而舞，似乎讲述生命的美好；塑像置于众神和鲜花间，仿佛是天界仙女于神的殿前献艺……实在是不错的艺术品，只是女子面庞眼睛的位置空白无物，令塑像显现几分诡异之气来。我在感叹艺术家的苦心之余，对眼前的男人多出几分敬重来。
　　“请问，你为什么不完成她？”伊莎贝拉的问话虽然不合时宜，却是在场的人们最想知道的问题，“是时间不够吗？”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迈着步子走进塑像，爱恋地抚摸着女子的面孔，眼里流露出喜爱和一股淡淡的悲伤。五号的气势在这里减弱了不少，杀气淡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
　　“年轻的魔族，你不会明白的，所以不要再问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不想再打了。你们回去吧。”
　　“我也不喜欢打架的，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要通过这里。我只想问一句，我们能过去吗？”我回答道。
　　“如果你们是要去找首领，那么我奉劝你还是算了。首领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去的。所以你还是逃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这样至少还有一段时间的好日子。那边的两个女孩子都喜欢你，不要把她们带进这场必败的战争中来。假如让她们遭遇不幸而只剩你一个人活着，那种痛苦还不如死去。回去吧，不要轻视自己的生命。”五号难得说出如此一番话语，却不能阻止我的决心。
　　“我会打败你们首领，将黑暗之手完全折断。假如我听了你的话调头就走，今后的生活中我不仅要面对死亡的恐惧，而且要羞愧于自己的懦弱，所以我选择一战。至于这两个女孩我倒是同意你的观点，不希望她们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所以原本我是只想要一个人来的……”
　　我的话语在伊莎贝拉的举动中中止，魔族女子柔软白皙的小手轻轻掩住我的嘴，示意我不必多言。深紫色的眼眸，荡漾的秋波中闪现的是坚强和勇气，以及深深眷恋。不用多言，伊莎贝拉已经是和我共进退的人了。
　　爱琳则戴回自己的首饰，亮出了细长的剑，笑嘻嘻地走到我旁边：“我们精灵是爱惜生命的一族，然而世上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会跟随帆哥哥，直到天涯海角。”
　　“那么，我只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这里终结你等的生命。”五号调转身面对我们，散发出强大的气势，直逼过来。我让女孩子们躲在自己身后，吟唱起古老的咒文。
　　“青色的漩涡中涌起牵引的波纹，
　　九之神灵祭起山峦之力，
　　引导星辰万物的力量，
　　构筑束缚之阵！”
　　龙鳞似的盾片在我的身后缓缓张开，紧接着慢慢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五号已经被包围在重力圈内了。“发动，青色之奈落！”
　　重力波纵横而起，几倍于正常的压力随着散开的盾片不断向内收缩而逐渐增大，将阵中的敌人压得紧紧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五号平静地问道。
　　“不不，黑暗之手的能耐我已经见过不少了，单凭一个封魔阵是无法困住你的。而且呀，我也不想杀死你，大叔，你不像个坏人呀。所以我只好使用些手段了，大叔你脱困以后不要怪我呀。”我努力控制着封魔阵对抗敌方的反击，防止作战计划完成前五号冲破，另一方面，爱琳和伊莎贝拉已经开始行动。
　　“以爱琳之名，听从主人的差遣，出来吧，南特！”巨大的牛魔在白光中闪现，将犄角对准大厅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