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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迷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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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来这儿?她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同你会面还要经过她批准?”

“不是”

“坐下。

江山被她拉着,来到沙发前,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

渐渐地,眼睛适应了夜暗,看到幸子了。江山吓了一跳。

“哎你……”

幸子全身赤条条的。白皙的手臂搂住江山的脖子,没容他躲闪,幸子的嘴唇便贴到了江山的嘴唇上。一般应该是相反的。

“哎,住手!你要干什么?”江山慌忙后退。

“不行吗?”

“当然!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会儿正好。”幸子说,“你明天不是要到国崎那儿去吗?”

“怎么了?”

“说不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别说这些胡话。”

“可这是现实,必须正视现实。”

“没想到你竟说出这些。”

幸子生气了:“别笑话!我是说真的。”

“知道,那又怎么样?你已经……”

“不是你老婆了,我知道,可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就不能一起睡觉?”

“不是这意思……”

“哎,以前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抱着我?”

“不那样你就不高兴嘛。”

“是啊,哎,再来一次吧。只抱我一次。”

幸子温柔地吻他。江山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而且,幸子的亲吻,以及搂着他的手臂,又勾起了往日夫妻间的恩爱。

“啊,别这样。”

“为什么?”

“现在的我——已经不行了。不能满足你。”

“你担心这个?傻瓜!”幸子轻轻地笑了,“我满足,只要你能满足。”

黑暗中,幸子脱下江山的衣服。幸子很苯,但这种事却十分内行。

江山手碰到几乎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的幸子那柔嫩。润滑的肌肤,顿感心中又充满了几乎忘却的骚动。

“抱抱……”幸子喃喃地说。

江山将幸子放到沙发上,身子压了上去……

直美水然仁立在居室微微打开的门外。

居室里传来江山和幸子做爱的声音——全是幸子的声音。

必须走开,不能在这儿。

虽然心里这样说。脚印寸步不动。她硬使自己走开了。

听着屋里的声音是痛苦的,却又不肯离去。

“坚强点儿厂出了大门,直美咕哝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眼泪要流下来了。悔恨的泪?——真是个傻瓜!

那个中年人——不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到处都有的男人吗?犯不着为他流泪。

是啊,在这种关键时刻,君江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却干这种事。她是生这个气,才如此激动的。

出了门,直美钻进了等在外面的出租汽车。

“没有人一起吗?”司机问。

“用不着。去H旅馆。”

车开动了。也许是汽车颠簸的缘故,一滴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直美不想擦掉它。

翌日上午,直美睡到十点钟。打开窗帘,天气晴朗。直美并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觉得心里有些激动。

“长谷活,我一定帮助你。”她低语,“啊!有好多事要做。”

在浴室里洗过淋浴,穿上衣服,想打电话,拿起听筒又犹豫了。

他们俩,可能还在睡觉。

“打扰他们不合适吧。”想到这里,她又放下了听筒。

已经全部消除了,什么隔阂都没有了。——不,也许这样更好些。

直美敲了敲隔壁的房门。不用说,没有应声。她又下楼去了,在一楼喝咖啡,思考行动的步骤。

到警察署,说明凶手是从换气孔潜入的,这可能是最佳方案。这消息一传出去,国崎也会接受凶手不是幸子一说的。

可是——果真如此吗?即使接受了,能很快交出君一江吗?对这一点,直美也很担心。

君江被绑架一事不能报告警察。考虑问题必须一方面证明幸子不是凶手,另一方面使君江平安返回。

警察署就让江山去吧。他去警察署的时候,自己就到银行去取出一千万元来。

拿定主意,直美立刻离开了旅馆。

直美回到家时刚过十一点。

一进门,身穿衬衣、长裤的江山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大白天啦!”

“啊……对不起,好晚才睡着。”

直美忍住笑,说:

“哎,我有个大发现!”

“什么?”

“凶手是从换气孔进去的。”

直美把在旅馆里发现的情况告诉了江山。

“这家伙真狡猾!”江山好像全醒了,“快点儿带高峰去看看!”

“凶手就在隔壁房间,他藏在那条管道里,等失代开始淋浴,就下到浴室……淋浴的时候有声音是听不到的,而且浴缸上的帘子是挂着的。”

“是吗?可是,谁干的呢?”

“那由警察来调查,反正只要弄清幸子不是凶手就行了。”

“对,不过,还有长谷沼呢。”

“是的。因为抓幸子也没什么意思了。因此,也许会把长谷沼放回来。或者是灭口……”

“这可就头疼啦。”江山摇着头,“国崎已经老了,身体好像也不好。弄得不好,不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还是要准备赎金。你去同国崎交涉。”

“好,交给我吧。不过,我没有把握。”

“那是当然的。”直美说,“幸子在哪儿?”

“醒来以后就不见她了。”接着又说,“哎,为什么你

他看着直美,但直美却以更加惊奇的神情望着居室的门口。

“我回来了。”

长谷沼君江垂首致意。

“幸子呢?”江山站起身,“幸子自己到国崎那儿去了?”

“是的。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叫起来,给带到国崎那儿。太太正坐在椅子上抽烟呢。”君江说。

“嗯……幸子说什么了?”

“她看看我,说:”阿姨,早上好!”’

“国崎怎么说?”

“他说,”幸子自己来了,按照诺言,放你回去。——我就回来了。路上我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幸子……”江山叹道。

“啊,后来……太太叫转告你,向你问好。”

江山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直美紧咬嘴唇。幸子是自己打算到国崎那儿,昨天晚上才来找江山温存一番的。

“竟这样蛮干!”江山摇着头。

“你抓紧。”直美说,“幸子很快就会被杀掉的!”

“对!”江山扑向电话机,“必须设法制止国崎!”

“往哪儿打?”

“国崎的公司!”

“知道号码?”

“哦。对了,这是我的侦探社。”

好容易找到号码,打通了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竟是国崎本人。

“啊,是你。幸子自己回来了,叫我吃了一惊。”

“哎,你听着,凶手不是幸子。”

国崎轻轻地笑了。

“说这些是没用的。”

“不,不是我信口开河。昨天不是说过傍晚六点吗?你要等到那会儿,我一定要把真正的凶手查出来!”

过了一会儿,国崎说:

“有什么线索吗?”

“有,真的。”

又过了一会儿。

“好,知道了。那就还照昨天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你要是玩什么花招,我就杀了幸子。”

“知道了。总之,不要对幸子下手,否则,你会后悔的。”

江山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

“蠢货!”直美说。

“这个……”旅馆经理难为情地说,管道每月要打扫一次,今天正好该打扫,所以……”

高峰刑警耸耸肩。

“你的解释作为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仅凭这些是不够的。”

直美不死心,像昨天夜里那样爬了上去。——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痕迹。

“不过……确实留有痕迹!”她不肯放松。

“可是,光凭口说不行。”

高峰摇了摇头。

出了旅馆,直美和江山走进一家小吃店。

咖啡都凉了,可是两人依然默默地坐着。

“真倒霉。”直美茫然地说。

“可是……长谷沼能回来,我就放心了。”

“不过……幸子她……”

“以后由我来想办法。你明天就要去美国了吧。”

“美国去不去都没关系!”直美好像生气了。

“那不行。你本来同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明天要准时动身。”

“我讨厌。”

“别这么说……”

“讨厌。

“她运气好,会活下去的。”

“你好不负责任呀,昨天夜里还一起睡觉呢。”

江山瞪大眼睛望着直美。直美叹了一口气又说:

“幸子为了长谷沼主动献出了生命,我怎么能忘记这些到美国去!”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不想让你再担风险。你是个学生,知道吗?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

“少来这些说教!”直美生气了,喝了一日咖啡,“不好喝,这咖啡!”

“一凉就不好喝。”女招待笑着说。

直美墓地想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嘿!”

她一把抓住江山的手。

“喂!冷静点儿!干什么?”

“不!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直美叫道。

13

“真像是武打电影。”直美说。

到六点还有一会儿工夫。海风阵阵吹来,直美禁不住有些打寒战。

“冷吗?”

“不要紧。”

“到那边去吧。”江山说。

“没关系,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看你说的!”

江山笑了。

码头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影。波浪声像人群的嘈杂声一样。夕阳徐徐下沉,大愈来愈黑了。

“好像要吹着口哨上场。”直美说。

“我可不是英雄。”

“人嘛,都一样。”直美像大彻大悟似的说,“什么英雄,那是没法子,都是这样的。”

“车来了。你还是躲到一边去。”

一辆大型黑色轿车驶了过来,在前方十米处停下。门开了,冈野下了车。接着是国崎,他的大衣衣襟被风吹起。

“没想到啊,我以为你要带很多保镖来呢。”江山说。

“你有几个人?”冈野笑着说。

“津子呢?”

“她很好。快点儿吧,这儿太冷了。”国崎说,“你把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带来了吗?”

直美一回头,叫道:“长谷沼?”

君江从停在远处的一辆卡车背后走了出来。

“前些日子,多承关照。”

“啊,是你呀。”国崎开心地说,“真不错,使我很受感动。”说着,又板起脸来。

在君江的催促下,前田三千代出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国崎说。

“她呀,”江山说,“矢代被杀的时候,正同一个男人在隔壁房间里。”

“什么?”

“那男人认为她睡着了,乘机从浴室的换气孔爬过空洞管道,来到隔壁的浴室,杀死了正在淋浴的关代,又原路到了房间。”

“这么说……凶手不是幸子?”

“对。

国崎看着三千代。

“三千代,真的吗?”

三千代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那孩子在那个旅馆被人杀死了。”三千代说,“后来虽然听说他被人害了,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杀的。”

“可是,当时你真的就在隔壁。”

“是的。回想起来好像是在隔壁。”三千代像累了似的叹了一口气,”可是……那孩子已不愿见我,还叫你不要再给我钱……我正为此恼火呢。我喜欢的只有男人

国崎眉头紧皱:

“什么?停止给钱?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

“可是,他的确,……”三千代睁大眼睛。

“你说这些的时候,”直美说,“我就想,究竟是谁把这些告诉你的呢?能够听到这些话的人是有限的。你曾经说:“爱说教的男人很多。因此,我想起了站在这儿的这位冈野。”

冈野哈哈笑了起来:

“要说谎就说得漂亮些。”

三千代摇了摇头,说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孩子被杀的隔壁房间。”

“而且,管道里还留有爬行的痕迹。”江山说,“是你杀死了矢代。”

国崎冷冷地盯着冈野:

“怎么回事?你回答!”

冈野耸耸肩,笑道:

“噢,行了,你已经好景不长了。”

“什么?”

“让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接班。再进那么个女人作包婆,我不能容忍。以往我拼命地工作——理所当然……该我接你的班。”

“你”

国崎脸色铁青。冈野镇定自若。

“我想,杀死你的儿子,嫁罪于你老婆,这样就可以一举解决。怎么样,现在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吧。”

“冈野你……”

“往海里跳,怎么样?心脏病一发作,就可以没痛苦地死去,我来帮帮你吧。”

冈野走上前去。

一声沉闷的枪声,冈野未然地站住了。

国崎大衣口袋里冒着青烟。冈野脸色血红。

“……你这个老不死的!”

冈野叫着向国崎扑去;手卡住国崎的脖子,二人扭打在地。

江山跑上前,想把冈野拉开。

“杀死你!杀……”

冈野的声音突然断了,他颓然瘫在地上。

国崎也呼嗑呼味地喘着粗气。

“喂!幸子!她在哪儿?”江山摇着国崎。

“她……海里……”国崎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

“冈野……在你打电话之前……乘车……海里……”

国崎痛苦地按着胸口呻吟,接着,头猛地往后一仰。

江山呆呆地站起来,朝大海望去。

“警车!”直美说。

警笛声接近了。江山沮丧地低下头。

“没法子了。”

“可是……说不定能得救……”直美打断了他的话。

高峰下了警车,连忙跑过来:

“喂,不要紧吧?”

“警察先生……”

“我勘查了现场浴室的换气孔,铁丝网的一头有冈野的指纹。可是,已经晚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国崎和冈野说。“喔”

直美目送着有气无力地走去的江山。周围一片黑暗。已经是夜晚了。

“小姐,皮箱已搬到一楼。”君江说。

“谢谢?”

直美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茫然若失。

“快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呢。”

“知道。哎,他呢?”

“在居室喝酒。”

“还在喝?”

“好像要把家里的威士忌喝光似的。”

直美犹豫了一下说:

“嗯……明天非走不可吗?”

“应该按期动身。他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是啊.,,

“我帮他找工作,家里的事我也帮他照料,这个我行。”

听了君江的话,直美笑了。

“好,就这么办吧。两点了吗?”

“该休息了。”

“晤,知道了。”直美站起身,“让你一直担心到最后啊。”

“不,小姐一不在,我肯定会很寂寞。”

“瞧你说的!”直美笑道,“晚安?”

“晚安!”

君江一出门,直美使换上睡衣上了床。

昏暗的天花板上,映进的光亮和阴影在晃动。

直美等了一个小时以后,下了床。她悄悄地走下楼梯,只见居室里有灯光。走近一看,江山成大字形仰面睡在地板上。可能是喝醉了吧。

直美轻轻地打开门,进了屋。来到江山身旁,坐在地毯上。她望着半张着嘴喃喃地说什么的过山,慢慢地弯下身子,嘴唇贴到江山的面颊上。

“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她把头贴在江山敞看的衬衣的胸脯上。“……固执、中年胖子、秃头、健忘症、老花眼、神经痛、植物性神经失调症……”

江山呻吟了一声。

“让你担心了”

江山嘟哝了一句,又发出鼾声。

“颠三倒四的……不要紧吧?”直美说着站了起来。

来到门旁,关上灯,把门稍打开一点。门口的灯光映到屋里,居室里也有些光亮。

直美来到江山的身旁,看了他一会儿。

接着,她脱掉了睡衣。

14

山头痛得醒了。此可是,醒来以后,又分不清是不是头痛了。

“啊……畜生!”

他站起身,出了一口气。原来在居室的地板上,而且——

“哎,这是怎么回事厂

处山大吃一惊。身上裹着毛毯,里面却一丝不挂。他慌忙紧紧地抓住毛毯。

“早上好!”

一回头,君江站在那儿。江山惶然不知所措。

“你——你好……”

“请穿上衣服。早餐准备好了。”

“好。嗯……我想问一下。’

“嗯。

“我怎么……成这样了?”

“不记得了?昨天夜里你抱着小姐。”

江山呆若木鸡。

“她……我?”

“是小姐主动那样做的。”

原来是这样。他想起来了。抱着白皙的身子……他以为是幸子呢。

“她对我……”

“是的,她叫我向你道谢。”

“现在她在哪儿?”

“到成田机场去了。”

江山点了点头。对了,今天该动身。

“您去吗?可能来不及了。”君江说。

“有车吗?那样的话……”

江山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君江脸扭向一边。

“可是”

江山穿好衣服,忽然停住手。

“你为什么不生气?像我这样一个遗遏男人同她

“我首先为小姐着想。”君江说,“给您钥匙。”

“谢谢!”江山接过钥匙,神情突然忧郁起来,“不,这个……不行,我……”说着又坐到沙发上。

君江说:“是为太太的事?”

江山点点头。

“我没能救出她,一想到这一点就不能去追她。”

“小姐说您可能会这样的。”

江山苦笑了。——是我单纯吗?没法子,就是这样的人。

“钥匙还给你。她在那边会遇上好男子的。”

“可以进去吗?”

门外有说话声。君江失声叫道:

“啊,幸子?”

幸子抱着胳臂站在门外。

“幸子!”

江山愣了。真是幸子,一点不错。

“我说过,我的运气好。”幸子说,“捆我的是个年轻的家伙。现在的年轻人好像连打结都不会,连人带车扔到海里之前,我就解开了。后来我爬到车外,游了出来。过去我游泳可棒了。”

江山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看幸子。

幸子说:“哎,不快点儿就来不及了,亏你还是个男子汉!”江山抓起钥匙,叫了一声:“谢谢!”使飞跑出居室。

望着他的背影,君江说:“喝点儿酒吧?”

“谢谢,你心眼儿真灵。”说着,幸子坐到沙发上。

“我一直干这个。”君江说。

经檀香山到洛杉矾的超大型客机的庞大机身,慢慢地离地而起,冉冉上升,不一会儿,云层便在眼下流逝。

直美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地上的城市愈来愈小了。

直美悄悄地笑了。——她想象得出江山早上起来大吃一惊的神态。

她不后悔。只是一想到江山可能会什么都不记得,心里便有一种伤感。然而,自己一切都记得,这就足够了,直美对自己说。

她知道,只要感到对幸子的死有责任,江山就不会愿意抱自己。所以,那样最好。

他就是那样的人,一想到接过一个女大学生的责任,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苦恼。真是个落后于时代而又责任感太强的怪物。

天气好极了,视野开阔。——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是一场梦。

也许这是青春的最后冲刺。

“各位乘客,”传来播音员的声音,“您乘坐的飞机将因故返回成田机场。非常抱歉……”

怎么回事?机内议论纷纷。

飞机开始盘旋。

没说明原因,直美乘坐的超大型客机停到了成田机场的最边上。机场客车驶来,乘客好像还要回到候机室。

在客车里,直美茫然地望着迎客的人群。

啊——是他!直美瞪大眼睛。

没错!是江山!

直美觉得泪水夺眶而出,连忙用手擦掉。

下了客车,她抓住机场的服务人员说:

“我不乘了。”

“哦?可是,我想很快就能起飞的。”

“行了,我不乘了。”

“可是,行李……”

“不要了,请随便处理掉吧。”

机场服务人员为难地摇着头。

跑到大厅,江山挥着手朝这边跑来。直美一下子扑一到他的怀里。

“幸子……还活着?”

听着他的话,直美高兴地叫道。

“是啊,她真行!”江山搂着直美的肩膀,往前走着,“哎……我看你和我是很好的一对。”

“不错。”

“门当户对。”

“当然。”

“年龄也只相差二十三岁。”

“正合适。”

“哎,怎么样?”

“不然就来不了啦。”

两人笑了。他们也不知笑什么。周围的人诧异地望着他俩。

“噢,正好飞机又回来了,太好了。”出了大厅,直美说,“可是,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有人打电话说那架客机上安放了炸弹。”

“啊!”

“不过,肯定是恶作剧。”

“对,不过,确实太巧了……”说着,直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山,“是你打的!”

“哦?别开玩笑!你认为一个责任感这么强的男子汉会干这种事。”江山故意皱着眉头,“哎,车在停车场,走吧。”

“哪儿?”

“一直往前走,没地方了。”江山用下颚指了指。

“走着走吧,天气真好啊,嗯!”直美眼睛一亮,停住了脚。

“怎么?”

“跑到停车场,怎么样?”

江山笑着点点头:

“好!”

“行?那就来,一、二、三……”

两人跑了起来。

直美像离弦的箭一样脚不沾地地跑了起来。

谁先到已经无关紧要。能在一起跑是最重要的。

一边笑一边跑,直美仿佛觉得自己朝天上跑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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