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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鞋之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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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特·丹宁怎么样?她和卡冈都亚要好吗?”
“你说的是亨德利克,道恩吗?这可是个不着边儿的问题,埃勒里!”敏钦笑起来,”
我的想象力不够,就是闭上眼睛也想不出,我们这位年轻的坐立不安的女性会倒在大腹便便
的亨德利克怀里。”
“那么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如果你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恐怕你真是发疯了。”
“那也说不定!”埃勒里笑起来,穿好衣服出现在门口。“等一等,我去拿礼帽、大衣
和手杖,然后咱们就可以走了。”
他们沿着百老汇大街往下走,无拘无束地谈着他们从前共同经历的一段奇遇史。涉及道
恩案件的事情,埃勒里再也不愿意谈了。
他突然站住说:
“我都忘到脑后了。我想在我的老相识一个旧书商手里买一本讲维也纳防范犯罪术的小
册子。现在几点?”
敏钦看看表:
“才十点。”
“你直接到医院去吗?”
“是的,我想要叫一辆出租汽车。”
“好吧,敏钦。半小时后我就到医院去。回头见,”
他们分手了。埃勒里快步走进一条小巷,敏钦叫住一辆出租汽车,坐了进去。
第二十章
他终于来了。
星期三早晨,那则别有用意的报导,真比什么都灵。而且奏效神速。一个瘦削的黑衣男
子,从警察局大门口走过。
他忐忑不安地察看着一幢幢大楼上的楼号。看来,他对这一带的情况很不熟悉。他走到
137号楼前,偷偷把目光滑过十层楼的大厦。他终于弄清,区检察官的确是在这座楼里办公
,于是整理了一下黑大衣的领子,果断地走了进去。
他就是神出鬼没、神秘莫测的史文逊!
消息象闪电传遍四面八方。它先从区检察官办公室的秘书口中,飞过桥传到了被烟熏得
乌黑的刑事法庭旧楼,又通过叹息桥飞进了市立监狱。史文逊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在137
号大楼的六楼跨出电梯,走进了区检察官萨姆逊的办公室。不过五分钟,每一个典狱官,局
里的每一个探警,方圆四个街区内的每一个交通警,附近地区的每一个小贩和闲汉,都立刻
听到了这一轰动的新闻。
十分钟后,九点四十五分整,史文逊处在一群聚精会神的人物包围之中。其中有区检察
官、助理检察官迪莫迪·克罗宁,还有他们的几位助手。奎恩巡官在微笑着,只有他才有本
事这样神速地赶赴现场。警官维利沉默寡言,表情悒悒,一如平日。总监坐在一旁默默察言
观色。这段时间里史文逊只说过一次话。他以一种深沉的男中音说:“我叫托马斯·史文逊
。”他的身材这样瘦小,声音却这样洪亮,使人深感意外。
区检察官颇含敬意地点头示意,指指椅子。史文逊慢慢落座,狐疑地打量着在场的人们
。他长着一双毫无光泽的蓝眼睛和黑色的睫毛。等到大家一一就座,、一位警察的身影在玻
璃门外站定,区检察官这才开言问道:
“史文逊先生,今天早晨光临的目的是什么?”
史文逊感到惊讶。
“我以为你们会非常愿意见到我。”
“哦,那么说,您看报了?”萨姆逊立刻反问。
来人微微一笑。
“噢,是的。如果能由我直接来解释一下,也许更好。
不过,先生们,我想说我很明白,你们怀疑我,正在搜捕我。”
“听到您说‘很明白’我们实在高兴。”
萨姆逊向他投去严厉的一瞥。
“史文逊先生,您有许多地方必须解释清楚。您使本市耗费了大量不必要的开支。”
“说实在的,先生,我有好多事情很不愉快。不过都是私事。这些对我说来,都可以算
作悲剧吧。抱歉的是我一直不露面,的确有着我很重要的原因。此外,我决不相信,让奈博
士会同道恩夫人凶杀案有什么牵连。报纸上对让奈的犯罪事实,我甚至连点儿暗示也找不出
来……”
“您什么也没有解释清楚,”萨姆逊失望他说。“您同我们捉迷藏的动机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史文逊腼腆地敛住了目光。“我的心情很沉重。如果我不是得到
确切的消息,知道与凶杀无失的让奈博士将遭到逮捕,今天我还不会来。我坚决相信他是无
辜的,我不愿使他落到这种地步。”
“星期一上午十点三十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您一直待在让奈博士的办公室里吗?”
奎恩巡官问。
“是的,让奈说的全是实话。我去向他借了一小笔钱。
在您指出的这段时间里,我俩一直在办公室,谁也没出去过。”
“哦……”萨姆逊把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一切原来这样简单,史文逊先生,
可您却让我们在全市搜了个遍。”
“为什么让奈坚决不说您的名字呢?”巡官突然问。
史文逊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看,不说也不行了……先生们,一切其实很简单。
我根本不是什么托马斯·史文逊。我是托马斯·让奈──让奈医生的儿子,”
真象终于大白。托马斯·让奈竟是弗朗西斯·让奈的养子。外科医生第二次结婚时,原
是孤身一人,没有子息。他的续弦就是托马斯的母亲。托马斯两岁时,让奈依法成了他的父
亲。又过了八年,托马斯的母亲去世。
据托马斯自己说,他在学业上很认真,一心一意想成为第二个让奈,做一个第一流的外
科医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被送进了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
这个被警察局全体出动搜捕了两昼夜而毫无收获的人物,以一种低沉的、羞怯的声调,
叙述了他怎样不负责任,肆无忌惮地践踏了他那著名的继父对他的信任。
“我那时就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出息了,”他低声轻语,“我的学习成绩很好,几乎是
同年级学生中最好的。可是我喝酒喝得大凶,赌牌输了很多钱。父亲慷慨资助我学业的钱全
被我输光了。”
让奈始终以心平气和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大学生的堕落。
在医学院学习期间,他一直对这个浪荡儿管束很严,帮助他重新做人。毕业后,又把他
安排到荷兰纪念医院外科做见习医生。
“怪不得埃萨克·柯勃觉得此人面熟!”巡官这样咕哦了一句,接着又聚精会神地听下
去。
见习结束后,托马斯·让奈被医院正式录用。他在继父指导下,继续进行工作。有一段
时间,托马斯进步很快。
史文逊停了一会儿。他舔舔枯干的嘴唇,茫然的目光掠过检察官的面部,说:
“事情也正好就出在这个时候。五年前,大约也是这个季节。我又不走正道了,又喝上
酒了。一天上午,我喝得醉醉醇地去动手术。紧急关头手一哆嗦,手术刀切人体内过深,患
者死在手术台上。”
大家都沉默着。这位原外科医生看来正在为青年时代的宏图大志因玩忽职守的致命错误
而趋于破灭,感到追悔莫及。
“当时,我惊恐万状,”史文逊说,“精神支持不住了,感到一阵恶心。”
手术时虽有三个见证人在场,但医疗行业的严格的规矩却不允许把这一事故的实情张扬
于医院之外。
让奈博士亲自向道恩夫人报告了这一惨剧的始末和儿子的过失。这位老夫人毫不留情,
年轻的外科医生只好被迫辞职离院。
尽管继父一再努力,儿子的坏名声却一传千里:他到处都吃了闭门羹。不知不觉之间,
史文逊渐渐失去了他行医的权利。托马斯·让亲大夫丢掉了医师的头衔。后来,也是为了找
一条出路吧,他才把让奈这个姓换成了史文逊,这是他母亲娘家的姓。
他从纽约迁到郊区的切斯特港。靠了继父托情,加之让奈交游甚广,史文逊总算找到了
一个保健医的职务。从此后,他开始了清醒的生活。
“这场可怕的事故,使我忽然看清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深受良心责备,”他说,“不过
,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前途从此完了。咳,这能怪谁呢!”检察官的办公室里静俏悄的。
他痛苦地叙述着。“老太婆办事凭良心,我的继父也是这样。对于他来说,世界上唯一
的原则就是医务界的原则。我看,如果他愿意利用他对道恩夫人的影响,他原是可以为我说
话的。但他恪守他自己的信条。此外,他还懂得一点,就是要想挽救我,所以一定得狠狠教
训我一次……”
让奈博士从未责备过他那不争气的继子,尽管托马斯做过许多令人伤心的事。当他对儿
子的计划和希望完全破灭时,他非常难过。可是他照旧帮助这个年轻人,帮他走上自立的道
路,开始新的生活。
让奈非常明确地保证:如果托马斯能够戒酒,并且诚实地劳动,那么,一切过错将会被
原谅。年轻人将仍是让奈的继承人,因为让奈没有,也不可能有其他继承人。
“从继父方面来说,这当然很高尚,”原外科医生托马斯说,“太高尚了。他对我真是
再好不过了。即使亲生儿子,也顶多就是如此吧。”
他不吱声了。手指神经质地揉搓着礼帽的帽边。这是一双结实的、外科医生的手啊!
“现在看来,情况当然不一样了,让……史文逊先生,”
萨姆逊说。“现在我明白,让奈博士为什么不愿对我们吐露真情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不愉快的……”
“是的,”史文逊打断他说。“这段历史很可能使我这五年诚实的劳动付诸东流,使我
从此再也无法从业。这会使我在社会人士的眼里变成一个饭桶外科医生,一个严重失职的、
犯罪的医生,因而在其他事务中也难以享有任何信任……医院里发生的这一非常事件,”他
又接着说,“引起各种猜测,也造成了我们父子很大的不安。因为如果让奈博士帮助警方找
到了史文逊,那么这一段不光彩的往事必然要公之于世。我们都非常害怕这一点。不过,”
史文逊接着又说道,“当我了解到父亲固此而遭受严重怀疑时,我就不能再顾及自己的利益
了。各位先生,我希望如今对让奈博士的怀疑可以消除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可怕的误会
。星期一我去见父亲的唯一目的就是借一点钱──二十五美元。业务情况不妙,有几天我手
头实在周转不开了。父亲还是老样子,对我十分慷慨,他给了我一张五十美元的支票。一出
医院,我就拿到银行去兑了现。”
他环视了四周,眼里流露出用言语难以表达的恳求。巡官闷闷不乐,翻过来调过去地看
着他那只用旧了的褐色鼻烟盒。
总监悄悄离开了房间。预料中的一次爆炸性事例件竟未发生。他再坐在这儿已没有什么
意义。
史文逊说到最后,语气已不那么自信。他有点怯生生地问,这篇自述能否使在座各位感
到满意?如若果真满意,那么他请大家一定不要向报界透露他的真实姓名。总之,他完全准
备为大家效劳,如果需要作证,他也可以提供证词,虽说是对他来讲,越不声张越好。因为
记者们总爱把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丑闻都翻腾出来,把那些早已被人遗忘的丑事披露出来。
“这方面您不用操心,史文逊先生,”区检察官显得很激动。“您今天向我们谈的这些
,无疑能洗清您的继父。既然有这样确凿有力的证据来排除您父亲在场,那我们决不会逮捕
他。对吧,奎恩?”
“现在当然不能逮捕,”巡官闻了一撮鼻烟,打了个喷嚏。“史文逊先生,星期一上午
见面之后,您又同让奈博士见面了吗?”
史文逊迟疑了一下,皱起眉头,最后抬眼真挚他说:
“现在,否认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说。“星期一上午见面后,我又同父亲见过面。那
是星期一晚上,他又偷愉来到切斯特港同我会面。我本不想说这件事,不过……对我的搜捕
,使他非常不安。他坚持要我离开纽约,到西部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地方去,但是,当他告诉
我,警方因为我躲着不露面而对他火冒三丈的时候,我当然不能把他丢下不管,一走了之,
归根结底,他和我都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并没有参与暗杀。一逃跑反倒可能被认为是畏罪
的表现,所以我拒绝离开。他就回家了。今天一清早我有事进城,刚巧看到报上的那篇文章
……”
“让奈博士知道您来向我们谈这些情况吗?”巡官问道。
“哦,不知道!”
“史文逊先生,”老巡官逼视着这位原外科医生说,“对于这件凶杀案,您能对我们谈
谈您个人的看法吗?”
史文逊摇摇头说:
“我感到这案子太神秘了。我不熟悉这位老太太。她大力周济家父的时候,我还是个孩
子。等我成了少年,又一直住在学校。我唯一能说的话就是,家父同凶杀无关,”
巡官从萨姆逊办公桌上好几台电话当中,拿起了一个听筒。
“好吧,年轻人,按规矩我得核对一下。俏先安静地坐一会。”
他拨了荷兰纪念医院的电话号码。
“喂,请接让奈博士。”
“我是总机,你是哪里?”
“我是警察分局,是奎恩巡官。请快点。”
“请等一会,”巡官听到接线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喂,爸爸,是你吗?”
“埃勒里!该死的,你跑哪儿去啦?你在什么地方?”
“让奈的办公室。”
“怎么到那儿去了?”
“我偶然进来看看,也就是刚才吧,不,准确他说是三分钟之前,我是来找约翰。敏钦
的,爸爸。”
“别撂电话,”老巡官喊。“我有个新闻。今夭上午史文逊出现了。我们刚刚听了他的
证词,很有意思。埃勒里,我要把它详细告诉你,把证词的速记拿给你看。咱们啥时能见面
?最主要的一点一一他是让奈的儿子。”
“什么?”
“一点没错,让奈博士在哪?你怎么,要沉默一天吗?
喂,孩子,让我同让奈说两句,好不好?”
埃勒里一字一顿,慢慢答道:
“爸爸,你想同让奈通话已经不成了。”
“为什么?他在哪?难道他没同你在一起吗?”
“我正想向你解释,可你把我打断了……他是在这儿,”
埃勒里毫不动情地回答。“但他可再也不能同你通电话了,原国很简单。他死了,爸爸!”
“死了?”
“是的,见他的祖宗去了。”埃勒里用词虽显得很轻松,但语调中仍透出惊恐不安的声
音:“现在是十点三十五分……让我想想……我是十点三十分来的……爸爸,他是三十分钟
之前被人杀死的!”
第二十一章
阿拜·道恩、让奈博士……接连两起凶杀案。
一辆满载的警车从区检察官的办公楼朝荷兰纪念医院方向疾驰而去。车里坐着奎恩巡官
。他表情抑倡地沉入了思索之中。
“真太离奇了……不过,第二次凶杀更容易被侦破。这样,第一件也就水落石出了。也
许,两次凶案毫无联系?可是,医院大楼里探警密布,凶犯怎么还能作案?难道他会不留痕
迹,不留罪证,仍使我们找不到一个证人吗?”
老巡官左右两侧坐着区检察官和悲痛欲绝的史文逊。总监已接到发生新案的报告,也乘
着黑色的小轿车跟踪而来。
他咬着指甲,心中充满绝望、愤怒和激动。
高速奔驰的车队发出一阵刺耳的制动声,在医院正门前嘎然停住了。要人们跳出汽车,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台阶。
总监喘吁吁地对巡官说:
“这件案办得要快,立刻破,今天就破。否则您只好跟您的圈椅告别,我也得回家。”
一个警察拉开了门。
如果阿拜·道恩的被害给医院带来一片惊慌,那么这次让奈博士被杀,医院简直就乱作
一团了。医生、护士全看不到了。连门卫埃萨克·柯勃也离开了他的岗位。
警察和探警遍布走廊,尤其在一楼的大门口更多。
电梯间门敞着。候诊室关闭了。各诊室门全锁着、全体医护人员都敛声屏气,他们被警
方隔离了。楼里空荡荡,显得很凄凉。
只有挂着“弗朗西斯·让奈博士”牌子的办公室门口,聚着一堆警察。这群人一见走廊
里走过来巡官、总监、法医普鲁梯、警官维利和萨姆逊,顷刻间便走散了。
巡官第一个走进死者的办公室。史文逊紧迈着碎步也跟着挤了进来。他面色惨白,惊恐
得脸都变形了。最后进来的是维利,他轻轻带上了门。
在这间陈设朴素的办公室里,进来的人一眼便看到了让奈医生的尸体。他一头栽倒在铺
满文件的办公桌上。
死神降临时,这位外科医生正坐在自己的转椅上。松弛无力的尸首的前胸顶住桌沿,自
发苍苍的脑袋枕在弯转的左臂上,右臂直伸向前,摊放在玻璃板上,手中紧握着一支自来水
笔。
史文逊迅速向僵冷的尸体投去了充满惊惧的一瞥。他轻倚门框,沮丧地低下了头。
巡官、总监和萨姆逊站在一起,满腹疑团地观察着这间带来死亡的房间。它几乎呈正方
形。只有一个门,在场的人就是从那儿进来的。门通向南走廊,在大楼正门的斜对过儿。
室内对着门的墙上,左侧有一个大窗,窗外是狭长的后院。
门的左侧有一张女速记员用的桌子,上有一台打字机。桌后靠墙,并排摆着四把椅子,
坐着埃勒里、敏钦、皮特和帕拉戴兹。远处角落里放着被害的外科医生的大写字台。写字台
斜放着,内侧朝向房间的左角落。写字台后面,除了坐着让奈尸体的那张转椅外,别的什么
也没有。右边靠墙放着一个大书拒,摆满了一螺螺书,并排放了一把大椅子。
“法医,你的结论出来了吗?”总监冷冷地问。
普鲁梯博士揉捏着他那已经熄灭的雪前说:
“故伎重演,总监先生,勒死的。”
“同阿拜·道恩一样,也是用铁丝吗?”
“是的,请您亲自看看吧。”
奎恩、萨姆逊和总监都慢步向写字台走过去。
他们在死者的白发中,发现了一块很大的暗黑色血迹。
巡官和总监迅速抬起眼睛。
“勒死前,头部受到撞击,”普鲁梯博士解释道。“用的是很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清楚。请看,颅后部受伤,部位正好在小脑区。”
“外科医生被打昏了,这样,动手勒他的时候,他就无法呼救了,”巡官自言自语道。
“后脑受到重击。博士,你看他在受到打击时,正处于什么状况呢?也许他睡着了。那么有
人从桌子前边猛击了他的脑袋一下?或者他正常地坐着?那么行凶的人就应该站在他的身后
了。”
埃勒里的眼睛一亮,但他什么也没说。
“看来比较正确的是后一种情况,巡官先生……”普鲁梯的嘴上叼着一支熄灭了的雪前
,样子显得很可笑。“凶手站在桌子后面。问题在于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的姿势已经有了
变化。他向后倒在自己的转椅上。我来给你们摆个样子看看。”
普鲁梯向写字台走了一步,谨慎地挤过桌角与墙之间的空隙。他站在写字台后,小心翼
翼然而却无动于衷地抱住死者的肩头,把尸体放进转椅。外科医生的头低垂在胸前。
“看,现在铁丝露出来了。”
普鲁梯慢慢抬起让奈那毫无知觉的脑袋。脖子上露出一圈很细的血痕。铁丝深深陷进死
者肉里,几乎看不出来。铁丝的两头在颈后绞在一起,方式同阿拜·道恩脖子上的那恨一模
一样。
巡官直起腰来。
“情况怕是这样:他坐在桌旁,有人进来了,踅到了他身后,猛击他的头部,然后再把
他勒死。对吗?”
“正是这样,”普鲁梯在收拾自己的背包。“我愿意以任何名义发誓:脑袋上这一下,
只可能从他的身后下手。也就是说,凶手站在被害者身后,站在写字台里面……好,我要走
了。摄影师已经来过了,巡官,指纹也采过了。到处都有很多指纹,尤其在写字台的玻璃上
。但大部分指纹都是让奈本人,或他的女助手——女速记员的。”
这位法医鉴定官戴上礼帽,使劲咬着那支已经沾上了唾液的雪前,步履橐橐地走出了办
公室。
余下的人仔细察看起尸体来。
“敏钦博士,头上的伤致命吗?”
敏钦咽了口吐沫。
“普鲁梯说得对,”他低声说。“这一下只是把他打昏了。他是被勒死的,巡官,这是
毫无疑问的。”
奎恩巡官弯腰仔细察看铁丝。
“好象是同样型号的,”他说。“维利,你先鉴定一下。”
大个子点点头。
尸体还象普鲁梯摆的那样,直挺挺竖在椅子里。总监细细观察了让奈的面部,暗自低声
咕哝了几句。让奈的面部毫无惊吓、诧异或恐惧的表情。他神色安详,甚至很愉快。眼睑合
得很好。
“您发现了吗,总监先生?”埃勒里忽然问。“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完全不曾料到有
人要袭击他。”
总监回过头来,用目光打量了一下埃勒里。
“这正是我在考虑的问题,年轻人。可以说,真是奇怪……你好象是奎恩巡官的儿子?”
“您猜对了,”埃勒里站起身来,走到写字台前,仔细察看起让奈的面部来。
“普鲁梯所说的那件很重的东西失踪了!”总监继续说。
“凶手可能把它带走了……让奈,临死前正在做什么,弄清楚了吗?”
他指着死者手中紧握的自来水笔和玻璃桌面上摊放着的稿纸,纸的位置说明让奈正在工
作。一句话没写完,他就停了下来。最后一个字母结束的那笔猛地一划,变成了一大滩墨迹。
“当他遭到这一击时,他正在写他的书,”埃勒里说。
“这是最基本的情况。我们知道,他和敏钦博士正在写一本医学的专著,叫做《先天性
变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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