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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在说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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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变态狂借物品来泄愤,就比较不容易动杀机吗?”

“或许。问题是这种替代品可以满足他多久。今天一张照片可以满足他,明天就不一定了。”

“一个变态狂会同时有两种不同的行为模式吗?”

“同时?”

“杀掉某些女人,而对另外一些却只是跟踪、骚扰。”

“当然,被害者的行为有可能影响变态狂的决定。她的举动或许让他觉得受辱或被排斥,或是说错话、走错方向,这些不自觉的行为会造成不同的结果。别忘了,在找上他的猎物前,这类连续杀人犯其实都没有见过被害人,她们只是他梦里的角色,他派给不同的女人不同的角色。他可能是个好丈夫,只出外猎杀陌生人;他可能视甲女子为俎上肉,对乙女子却极其友善。”

“也就是说,即使变态狂已经开始杀人,他还是有可能再恢复以前较温和的行为模式。”

“有可能。”

“也就是说,一个看起来没有大碍的窥探者,也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冷血杀手。”

“当然。”

“一个只是跟踪、打搔扰电话、寄恐怖图片的变态,即使他总是离你远远的,也有可能是个危险炸弹。”

“你指的是圣杰魁斯?”

“我有说吗?”

“我只是猜测你在讲他,或是某个你们在调查的嫌犯。“

“约翰,这是个人事件。”

“什么意思?”

我把戈碧的恐惧、失踪,我的愤怒、担心,一切都告诉了约翰。

“该死!你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这家伙听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个窥探戈碧的人不是没有可能是圣杰魁斯。他同样喜欢跟踪女人,没有内脏的女人图片代表他异常的性生活,和伤害他人身体的嗜好。就像圣杰魁斯,或是其他变态,杀害女人后还要分割她们,将尸体肢解。你认为呢?”

我没有开口。

“戈碧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家伙的行为?”

“我不知道。”

“是在这几件案子爆发之后吗?”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并不多,我只听说这家伙常和妓女混在一起,用钱满足性欲,喜欢把玩女人内衣,随身携带刀刃。大部分女人对他都没好感。”

“唐普,我希望你把这件事告诉专案小组的警探,让他们去查一查。虽然你说戈碧经常这样神出鬼没,可能只是你瞎操心,但她总是你的朋友,加上你也曾遭受陌生人的威协。想想那块头盖骨,和那个跟踪你的男人,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或许吧!”

“戈碧在向你求救后失踪,要求他们替你查并不过分。”

“是啊,克劳得尔会马上冲出门,随便抓个‘睡衣人’回来。”

“睡衣人?哪来的名词?你大概和警察混在一起太久了。”

这名词怎么冒出来的?应该是上次那件闯入卧房的案子吧?

“曾经有个疯子闯入民宅,用女主人的睡衣做成假人,再把假人乱捅几刀。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们叫他‘傻蛋’。”

“你们那么多年都抓不到,这家伙可一点都不傻。”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的行为活像个智障。”

约翰又说了一些事,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所有的事情在脑袋里闪过:傻蛋、内衣、刀子、叫茱莉的妓女陪那个变态玩性游戏、分尸素描上的文字“都挡不住我”、博杰街的公寓里发现用X记号标记起来的新闻剪报、在我院子里发现的头盖骨、清晨4点出现的戈碧、家里凌乱的客房。

“约翰,我得挂电话了。”

“唐普,答应我你会听我的话。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跟踪戈碧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要抓的凶手。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处境将非常危险。他有你的照片,知道你是谁,住在哪里,更视你为必须去除的障碍。葛丽丝的头骨或许就是他的杰作。”

约翰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的思绪早已飞至别处。

我开了30分钟的车才通过市中心,到达缅恩区,找到上次停车的那条巷子。巷口有一个酒鬼倒在墙脚,他一看到我,便伸手向我要钱。

我掏掏口袋,丢了一个铜板给他。也许他可以帮忙看车。

这一带是缅恩区夜游者的天堂,到处可见乞丐、妓女、吸毒者和观光客,上班族成群拥挤在一起狂欢作乐。这里是某些人的快乐地,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地狱。

和上次漫无头绪乱闯,这回我心里已有计划。我走向圣凯萨琳街,希望能找到珠儿·坦贝。但事情并不顺利,她并没有在经常出没的格兰纳达旅馆前出现。

我走在街上,打量着那些女人。没有人手上拿石头,这是个好现象。再来怎么办?从上次和这些女人接触过后,我知道很多不该做的禁忌。然而,这也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追下去。

我有一个原则,当没把握时,绝不轻易尝试。只要不确定,就不要轻易下注、不要下定论、不要莽撞。每当我违背这个原则,结果总是让我悔不当初。今天我决定坚守这个原则,小心行事。

我找到一个水泥块,把上面的碎玻璃拨掉,坐下来,眼睛直盯着格兰纳达旅馆四周。我等。等待又等待。

我望着附近的景象,开始玩起编剧的游戏,想像这些年轻、迷惑的人们,是怎样在如此的环境里被诱惑,被引人黑暗的深渊。

直到清晨3点,编剧本的游戏已经无法让我提振精神,疲倦、失望的情绪开始挫败着我。虽然我知道盯梢并不是件有趣的差事,却也没想到会如此枯燥。我喝下的咖啡足以灌满水族箱,所有可用来打发时间的无聊游戏我都试过。满街的妓女混混,就是没有珠儿的身影。

我站起身伸展四肢,心里暗暗发誓下次绝不要再来这里。当我望向自己停车的地方时,突然看到一部白色的庞蒂克骄车正绕过街口停下来,一个熟悉的橘色头发和露背装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那是珠儿·坦贝。她拍拍车门,对驾驶说了几句话,白色车子加速离开,她则转身回到旅馆门口的两个姐妹身边坐下。这三个女人其实看来和一般长相的家庭主妇没什么两样。不久之后珠儿起身准备离开,我也起身跟在她后面。

“珠儿?”

她转身,脸上满是诧异神情。她打量着我,并没认出我是谁。

“唐普·布兰纳。”我微笑着说。

“你准备写书吗?”她有着柔软的英国南方口音,混杂着美国南部的独特节奏。“你想写什么?《我在妓女间的生活》?”

“或许会卖钱喔!”我笑了起来。“我能和你谈谈吗?”

她耸耸肩叹了口气。“你还在找你的朋友吗?”

“我在等你,但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出现。”

“生意总是要做的。”

“也对。”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我的鞋音伴随她身上手链的叮当声。

“我不找戈碧了,或许她有意躲起来。一个星期前她曾出现过,然后再度消失,我想等她以后自己再来找我。”

我观察她的神情,她却只是耸耸肩,没答腔。

“其实,我是想找茱莉谈谈。”

她突然停下来,转头看我,脸上充满倦意。她从胸前掏出一包香烟,叼出一根,划上火。然后对着空中吐出烟圈。

“宝贝,我想你该回来了。”

“为什么这样说?”

“你还在查那个变态杀人犯,对吗?”看来珠儿·坦贝不是笨蛋。

“我总认为这件事有点蹊跷。”

“所以你认为茱莉的恩客有嫌疑?”

“我想和他谈谈。”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用鲜红的指甲轻弹烟灰,然后看着溅出的火星慢慢飘落在人行道上。

“我再讲一遍,或许他有浆糊脑袋和怪异的性格,但他绝没本事杀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只是这种人都一样,我会特别小心。”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会做坏事?”

“小姐,这里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最近出现过吗?”

她打量着我,似乎在考虑些什么,我猜一定不是好事。

“有,我看过他。”

我耐心等着。她吸着烟,看着过往的车辆。

“没看到茱莉。”

她又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把烟含在嘴里,然后用力往上吐。

“也没看到你朋友戈碧。”

有眉目了。我该推她一把,让她再多说一些吗?

“你想我能找到他吗?”

“坦白说,如果没有人当向导,我不认为你会找到任何人。”

出人意料的好结果。

她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屁股,用脚在地上踩熄。

“好吧!就让我们来找些麻烦。”

三十一

珠儿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喀啦地响着。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不过都比原先枯坐在那里好。

我们朝东走过两条街,经过圣凯萨琳街后穿过一块空地。珠儿走得很快,而我只能跟跑跟在后头。搞不懂她怎么能在满地垃圾和杂草的柏油路面上行动自如。

我们在一幢没有招牌的木造建筑前停下来。窗户都漆成黑色,上面还挂着圣诞节的灯串,使屋内透出一股晦暗的红光,仿佛在召唤人们夜生活的来临。进屋后我小心环顾四周,墙上装饰着圣诞树及啤酒广告,一边是整排黑色木头桌子,配上红色喷漆的凳子,另一边则堆满了啤酒箱。空气中充满了香烟、低劣酒精、呕吐物及汗水等等难闻的气味,我开始紧张起来。

珠儿和肤色黝黑的浓眉酒保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我们。

珠儿缓缓走向客桌,仔细打量坐在那里的每张脸孔。一个坐在角落的老人叫了她一声,举起啤酒要她过去。珠儿抛给他一个飞吻,而那老人则对她竖起中指。

我们走过第一张座位时,一只手从座位中伸出来,拉住珠儿的手腕。珠儿用另一只解开这只怪手,把它推回原来的地方。

“休息了,甜心。”

我把手插进口袋,紧跟着珠儿往前走。

到第三张座位时,珠儿停下来,双臂抱胸,缓缓摇摇头。

“在这里。”她叫起来。

这张桌子只坐了一个人,她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抱头,呆呆地瞪着眼前的一个玻璃酒杯里的黄色液体。我看见她油腻的棕色头发和带着斑点的苍白脸颊。

“茱莉。”珠儿叫道。

没有回应。

珠儿自动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进座位,觉得安全多了。珠儿点根烟抽了一口,又提高声音喊:“茱莉。”

这次茱莉有反应了,缓缓抬起头。

“茱莉?”她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才刚睡醒。

一看到他的脸,我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我的天啊。

我看到的是一张失去生命的脸。灰白的肤色配上破裂的嘴唇,和空洞阴郁的眼神,似乎被人夺走所有的生命力。

茱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似乎我们的影像久久才在她脑海里成形。

“可以给我来根烟吗,珠儿?”她伸出颤抖的手,横过桌面,手肘内侧隐约看到紫色的痕迹,手腕血管上则有一些灰色横纹。

珠儿点了支烟给她。茱莉大口地吸着,把烟含了很久,然后才喷出来。

“真好,噢,太舒服了。”她叫着。她的唇上粘上一小块从香烟滤嘴剥落的纸屑。

她又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吸烟的乐趣中。我们等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珠儿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复杂。我决定让她先开口说话。

“茱莉,生意好吗?”

“还好。”她还是用力吸着香烟,从鼻孔喷出两道烟柱。我们望着烟雾缓缓上升,在灯光照射下在半空中映出一片红色。

珠儿和我默默地坐着,等茱莉抽烟。她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们为何出现在这里。我猜她一定有别的心事。

一会儿之后,她把烟抽完了,将烟屁股按熄,然后看着我们,似乎在想我们能带给她什么好处。

“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她说。和她的眼神一样,她的音调也是平坦和空洞。

我看了珠儿一眼。她耸耸肩,又点起一根烟。我环顾四周,没看到菜单,也没有价目表。

“他们有汉堡。”

“你想要吃吗?”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

“可以找班可点菜。”

“好。”

茱莉把头探出座位外,召唤酒保。

“班可,我可以要一客汉堡吗?还要加起司。”她的声音像6岁的女孩。

“你得先付帐,珠儿。”

“我来付。”我说,也跟着把头探出座位。

班可正坐在吧台后的水槽旁,交叠在胸前的双手青筋毕露。

“只要一份?”班可站起来。

我看一眼珠儿。她摇摇头。

“一份。”

我回位坐好。茱莉缩在座位的角落,双手抱着酒杯。她的下颚松弛,嘴角微张。那张纸屑还粘在唇上。我想替她清掉,可是她好像没有知觉。吧台那里的微波炉响起一个哗声,然后嗡嗡叫起来。珠儿在一旁抽着烟。

很快地微波炉又响起四声哔声,班可把汉堡送过来,塑胶包装袋里满是蒸气。他把盘子放在茱莉面前,然后看着我和珠儿。我又点了一杯苏打水,珠儿则摇摇头。

茱莉撕开汉堡包装纸,满足地开始吃起来,当班可送饮料上来时,我趁机偷瞄了一下手表。3点20分,我开始担心珠儿今天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你今天到哪做?”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茱莉嘴里塞满汉堡说。

“最近都没见到你。”

“我病了。”

“现在好点没?”

“嗯。”

“你还在缅恩区做?”

“有时候。”

“你还继续接那个怪人的生意?”她很自然地问。

“谁?”她的舌头舔过汉堡边缘,就像小孩舔冰淇淋那样。

“那个带刀的家伙。”

“刀?”她好像没听懂。

“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要你穿他妈睡衣的家伙。”

茱莉停止咀嚼,但没有回答。她脸色铁青,表情僵硬。

“少装了,小姐。你知道我在说谁。”

茱莉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汉堡上。

“他怎么了?”她咬一口汉堡说。

“只是想知道他最近还有没有再来找你。”

她突然转向我。“她是谁?”

“唐普·布兰纳。她是戈碧博士的朋友。你看过她,不是吗?”

“那家伙怎么了?他抢了枪还是得了爱滋病?为什么要找那家伙?”

“那倒不是,只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出现。”

茱莉抬起沾满油渍的下巴看着我,眼里不带丝毫生气。“你为戈碧工作吗?”

“可以这么说,”珠儿替我回答。“她有些事情想问那家伙。”

“什么事?”

“只是一些普通问题。”珠儿又答。

“她是聋还是哑,要你替她说话?”

我正要开口,珠儿示意要我闭嘴。茱莉也不管我们,自顾自地吃完汉堡。她逐一吸吮完十只手指后,才再度说话。“怎么搞的,他也常提到她。”

我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马上接口:“谁?”

茱莉嘴巴半张,齿间还残留着菜屑,在她没吃东西或不说话的时候,只有这一号表情。

“为什么你们都想抢走这家伙?”

“抢走他?”

“他可是我唯一的固定客人。”

珠儿替我说:“她没兴趣抢任何人,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

茱莉沉默地啜一口酒。

“茱莉,你说他常提到,‘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指谁?”我迟问下去。

茱莉露出迷惑的表情,似乎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你那老主顾喜欢和你谈论谁?”珠儿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就是那个常在附近转的老小姐,她看起来有点男性化,戴着鼻环,发型也满奇怪的。不过她是个好人,请我吃过几次甜甜圈。你们说的是她吗?”

我顾不得珠儿警告的眼神了。

“他是怎么说她的?”

“他大概对她有些意见,我也不清楚。我从不听客人说些什么,当然也不吭声,这样做生意会比较轻松。”

“但是他是你的老主顾。”

“可以这么说。”

“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关系吗?”我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珠儿对我摆了个手势,意思是“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为什么问我这个?珠儿,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事?”又来了,她的声音也开始像个小孩。

“唐普只是想找他谈点事情。”

“没有这个男人我会完蛋,他虽然是个小人,却是我固定的财源,我真的需要他。”

珠儿安抚她。“我知道,亲爱的。”

茱莉刻意避开我的眼神。“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我都不会放弃他,他再怪也不至于杀掉我,我甚至不用和他性交。如果我每个星期四不接他的生意,我能做什么?上课还是听歌剧?若我不理他,其他的妓女也会抢着做这笔生意。”

这是她头一次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完全不同于原本的漫无头绪,显得很有生气。我虽然替她难过,但为了戈碧,我还不能停止。

我改用柔和的语调,“你最近有见过戈碧吗?”

“什么?”

“那个老小姐。”珠儿补充道。“戴鼻环的那个。”

“喔!”茱莉又回复痴呆的表情。“没,我最近病了。”

我努力控制情绪。“你现在好点没?”

她只是耸着肩。

“你会好起来吗?”

她点点头。

“还想吃点什么吗?”

摇头。

“你住在附近吗?”

她拒绝面对我,转向珠儿说:“我住在马西拉那里,你知道吗?就在圣多明尼克街后面,很多姐妹会在那里碰头。”

我想听的已经够多了。

汉堡和酒精带给茱莉的生气开始消失,她两眼空洞,看似很累地缩在角落里。突然,酒吧里灯光大亮,班可宣布即将打佯。店里仅剩的几位客人开始起身往大门走。珠儿把烟塞进胸口,示意我们该离开了。我的表指向四点。我看了茱莉一眼,今晚如此打扰她让我感到十分罪恶。

我心里对她充满抱歉。茱莉看来就像是个濒死的人,毫无生气。我好想抱抱她,带她回家吃点速食,参加几场年轻人的舞会,买些时髦的牛仔裤。但我知道这些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或许不要多久,她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成为统计数字的一部分。

付完帐后我们便离开酒吧,清晨潮湿的空气仿佛还带着溪水和甜酒的味道。

“晚安,女士,”珠儿说:“你现在要去公园跳土风舞了吗?”她挥挥手,转入一条小巷,茱莉则一声不吭地往反方向离开。我也想回家躺上床,可是事情还没完。

我紧跟在茱莉背后,跟着她到圣多明尼克街上一幢破旧的三层楼公寓。我看着她爬上楼梯,颤抖地拿出钥匙,打开绿色铁门,然后砰地关上。我立刻记下门牌。

好了,布兰纳,可以回家睡觉了。

20分钟后我便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博蒂趴在我脚边,我开始拟定下一步的计划。决定什么都不做似乎很容易。不打电话给莱恩、不要吓走茱莉、不要给她任何关于刀子和变态的暗示。查出那个人是不是圣杰魁斯、查出他住哪里或躲在哪个洞里。我得将猜测具体化,把资料送进那个白痴专案小组,然后大声说:“资料都在这里,男士们,去捉人吧?”

看起来好像很容易。

三十二

直到星期三我还是提不起劲,不想到研究所去,但是拉蒙斯来电,要我非去报告不可。一到那里,我又待了下来。我整理出可以让但尼斯丢弃的旧资料,这实在是件无趣的事,但已拖了一个月,所以我弄到下午4点才离开。回家后早早吃过饭,泡了很久的热水澡后,8点钟就上床准备就寝。

星期四早上醒来,窗外阳光高照,时钟指向10点25分。我伸个懒腰,前几天没睡好的疲劳算是得到补偿,我不打算去上班,准备进行自己的计划。

弄点咖啡开始看报纸,两杯咖啡结束,我也看完今天的新闻。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换上T恤,我跑到健身房做了30分钟的运动,再去超市疯狂大采购,然后回家大扫除,除了冰箱之外,所有的角落都没放过。直到7点钟,整个屋子已井然有序,空气里还带着点柠檬清香,餐桌上堆满干净的衣物,我自己却是又脏又臭,该准备出发了。

晚上的天气依然闷热,我又换了套运动服,穿上旧球鞋。或许不是夜生活最佳的装扮,但想在缅恩区一带窥探事物,这却是最好的选择。在开车往圣罗伦街的途中,我复习着自己的计划:找到茱莉、跟踪她;找到她那变态恩客,跟踪他。尽量低调进行,避免被发现。

我开车在圣凯萨琳街附近转,眼光注视着两侧人行道上的动静。已经有几个女人开始准备找生意,但没看见茱莉。我没期待她会这么早出现,这事不能急,我愿意给自己多点时间进入状况。

我把车开到那条巷子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女人穷凶恶极地冲出来,挡在我面前,要我把车开走。我只好倒车出来,再往前找了六条街,才把车子停好。天气十分闷热,街边男人露出窥探的眼睛,有些还在窃窃私语。不管他们是出自敌意、好奇或是热情,我都不想待在这里惹麻烦,妨碍计划进行。锁上车门,我以最快的速度向街角走去。

我朝圣罗伦街的人群走去,街上的时钟显示时间为8点15分。该死!依计划我现在应该就定位了,不知道会不会错过她出现的时间。需要改变计划吗?

在格兰纳达旅馆前,我并没有看到茱莉。今天她会出现吗?她会从哪一条路过来呢?可恶,为什么我没想到该提早出门?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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