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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分析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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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照片,是收了人的魂的,石上泽镜头下的苏慕,回复了一个女人独有的清纯——她们目光疏离,姿态性感,身体多情,但是又略有些紧张和胆小。她们每一张都爆发出明显的欲望的讯号,但无奈这种欲望却有毁灭的作用。苏慕变成了一个无根的女人,在那儿,就会随时被什么人捡走——她绽放着自己的青春流光,有一些不知廉耻。
  那种幻觉并不总是容易来临,一个摄影师在他想拍的女人那里得到了某种感情寄托,而一个性格复杂疏离的女子仿佛也从中喂饱了多变而怯懦的灵魂。他们相互依属,像任何一只倦飞的蝴蝶。然后,她的照片就上传到网络上,带来奇特的商业效应。当然都是一些三点式的照片,开始喂饱另外一些灵魂。
  表面看,苏慕做着不固定却时间自由的工作。但她同时又是一个性感女优,呵呵,那只是另一部分隐秘生活,所获得的回报颇丰。她每年会去两次日本之后,丰厚的钱就会打到她的户头。
  这种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石上泽也没有停留太久。她只是做了他的情妇,交往一年后,她才知道他在日本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这已经是她N次做别人的情妇,而且每次,对方都是先瞒着她,后来才支支吾吾地告诉她,那时双方关系都已难舍难分。
  而在和石上泽在一起后的一年多,她又同时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人很有钱,除她之外,还有一些情人,但她和那些人彼此互不侵犯。他不太透露他的身份,从她这儿,他们得到各自的需索,比如性,比如欢乐,甚至还有感情,这深深刺痛她的东西。
  来到咨询室,苏慕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理了理自己开叉颇高的裙子,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Felix今天上午就在等待苏慕。他是十天前的一个深夜接到这个预约电话的。那时,凌晨两点,他睡得迷迷糊糊。半夜接到病人的电话已经让他习以为常,电话里的声音,有一些浪浪的、怯生生的感觉。
  “请问,你是Felix医生吗?”
  猫似的不安,这是声音里发出的某些讯号,他擅长捕捉这种讯号。他们约了两次,但她都没有来。这一次,她终于来了。
  “那么,我坐哪儿好?”她的声音像某种金属物质在湿润的地面敲击,有一种令人产生身体反应的细碎电流,悄然地袭来,而这电流却正好触到了Felix,他仰起头来,装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就在这里。”他指向旁边的一个墨绿色、有靠垫的舒适椅子。
  “呵呵。”她努力让自己保持轻松,因为她本不是很清楚来这儿咨询的原因,只是感觉到浑身空虚无力,生活也似乎缺乏方向,有随时可能坠落的危险。
  “那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吗?”Felix职业化地调整好了坐姿,和颜悦色地问。
  苏慕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咨询室窗外那一小片蓝天上。
  “有时候,非常有一种想要从窗口跳下去的渴望,在蓝天上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就像落叶一般,就这样结束了。”她微仰着头,神情大方,喃喃细语。她的侧影让人感觉美好,但是五官却给人一种随时要消失的迷茫,不知从哪里来,这种迷茫又在此时抓住了Felix。
  “那么,这种念头一般会在什么时候有,频率怎样?”
  “在男人面前。”她悄悄地回答,几乎没有考虑地说,“每当他们看着我,我就有想死的感觉,无数次地想这样死去,然后,我看着天空,看着那些蓝色,感觉轻盈。”
  “那么,独处的时候呢?”Felix问,小心地。
  “独处的时候很空虚,我养了一只猫,成天跟猫玩。我知道自己的状态每况愈下,这些我都很清楚,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有些不快乐。总是想再等等,撑一撑可能事情会有转机,可是没有,我仍然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成了石灰岩。”
  “那么,你所说的转机是什么呢?”Felix刺探。
  “快乐一些的每天,一些谈得来的朋友,一份理想的、不那么忙的工作。我希望,我能够付出爱,别人也能够得到,这样就很好。”她抿了一下嘴唇,纯真得就像一个高中生。
  “这一切,实现起来很难吗?”
  “对于我来说,遥遥无期。因为我知道我要得太多了,更好的感情关系,不停地希望有人来关怀,不想上班,而且,严重抑郁,每天总有不快乐的时候。有时候我想,也许别人也差不多跟我一样吧,在些微的绝望中过每一天。但我总觉得可能别人会比我好吧。”
  “呵呵,能给我讲讲你所谓的想要的太多了,都是些什么吗?我希望你描述出来。”Felix开始放松一些交谈,他放起了一首自己颇为喜欢的心灵音乐,叫做《自己的影子》。当音乐传来,整个房间充盈着一种柔顺的气息,仿佛无数双脚尖点地,一个可爱的婴儿在妈妈面前咯咯地笑。
  音乐流淌,仿佛在帮助苏慕诉说些什么。她的不快乐,她的迷茫心事,有时候,我们该给心一个出口,免得它在暗处被深藏,消磨了意志。
  “我想要的吗?呵呵。”她换了一种坐姿,仍然清新自然,让人喜欢,而那胸前的扣子似扣非扣,给人想象的余地,不知怎的,Felix的眼睛被吸引了过去,他咽了一口口水,告诉自己要克制。
  “我啊,想要一间大房子,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办公室,能够听自己的音乐,养自己的花草。充满了阳光,冬暖夏凉,在温泉边更好,因为温泉水能够疗伤。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有小鹿经过,新鲜的空气,我在里面写作,没有多余的打扰。一些很亲爱的朋友,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
  她说到这儿突然站起来,他们同时往下看。原来外面的街区似乎发生了一场车祸,围了许多人。两个人都屏息凝视,此时,似乎靠得特别近。
  “你没有觉得,你想要的虽然现实,但又不现实。不是吗?”
  “我很奇怪,有些东西要到了,又觉得毫无意义和价值。我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会在何方,只是盲目地追随,盲目地爱,所以摔得比较疼。”
  “听到音乐你想到了什么,告诉我。”Felix问。
  “谋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打了一个寒颤,注视着她那层次分明的眼睛,不相信一个那样的女子嘴里会说出这样的字。
  “呵呵,我吓着你了吧,我总是这样喜欢吓人,不要往心里去啊。我该走了,下次再见吧。”
  “你说到谋杀。” Felix充满了职业敏感性地问,“那来自于你哪儿的暗示?”
  “来自于我骨子里的犯罪意识,呵呵,那是我的梦境啦,什么时候给你讲讲。”她狐媚的眼睛勾引着他的冲动……他呆在了那儿。
  苏慕的身影消失在门廊,Felix很长的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始终在神游中。他看了一眼那一望无际的蓝天,感觉自己的精神在被带领进一片更为深邃的地方,那里有星星,也有太阳,还有某部分阴影。他感到她是一个内心需要被探访的女子,他想要揭开她内心的隐秘。
  “你是说你接待了一个奇怪的女子,是吗?”女心理咨询师朝露和Felix坐在一个咖啡馆,喝着咖啡。他们工作的地点相距一个街区,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互相督导,交换对于案例的看法。
  “人格幼稚,自我整合有问题,缺乏规划,有抑郁倾向。”Felix分析起病人来,就像一个外科医生。
  “呵,这样的女子目前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太过甘甜的缘故。”朝露嚼着一块冰,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面对有魅力的女子,你却总是无情地批判,难怪是一个独身的怪人。”她调侃道。
  “我追求你好吗?可是,你也有男朋友了啊。”
  “怎么了?你对有伴侣的女子仍然心怀欲望,这是什么情结呢?”朝露继续玩笑,“说实话,你应该来我这儿做一次精神分析。”
  两个人哈哈大笑,手中的星巴克咖啡在太阳下面闪光。这时,Felix的手机响起来,他发现那是一个来自香港的电话。
  他来到僻静处接听电话。
  “我让你帮我查的案子如何了?”是那个冷酷的男人的声音。
  “放心,我处于资料搜集和犯罪心理分析的阶段,我会很快给你做一个犯罪心理的描述。”
  “嗯,好,那我等待你的分析报告。”那边挂了电话。而Felix不明白这个电话为什么这个时候打来。他脑子里是那些女性死者的脸,而现在,又多了一张脸,那就是苏慕的脸,她们来回交错,让他感觉不一般地窒息。苏慕的到来有点诡异,她似乎想给他传递某种信息,但他一时又有点抓不住。
  伤口
  苏慕披头散发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真的快疯了,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石上泽来了。他们就像一对老情人一般紧紧拥抱,他却不明白,她会如此地作贱自己。
  她站上了阳台边缘,但是却没有跳下去,只是试一试,又缩了回来。小猫在一旁大声地叫着,它就像她唯一的亲人。城市广大,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很让人窒息。旁边还有一条铁轨,随时满足人们自我放逐的愿望。
  她失神,石上泽仍然按动照相机快门,他知道做模特儿是她的生活来源,不然,她就可能一无所有。
  他们的做爱,带着落魄和发狠。苏慕此时,回复了一点点元气般。她扑向了他的身体,像一个好色的女子,在上面啃噬,摇晃着头部,喃喃自语:“说,你爱的是我,就是我,还是我,我多么幸福,就要飞了……”她不停地重复着这种徒劳的自我肯定,不断地摆动身躯,然后,她香消玉殒似的,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她有时候像一只随时会挨打的母豹,寻求快乐的渴望不容置疑。这种女子一般在早年得到的关注十分的少,或者没有在所爱的亲人那里体验到自我的重要,而一个人自生自灭地在异乡颠簸。她太需要受到宠爱,而无以回报,太希望引起注意,而不能有太多的付出。
  她做爱的样子证明了这一切,她是自私的,阴暗的,索取无度的。每次看到她这样,石上泽就决定要永远地离开她,因为她像要榨干他的样子,这让他受不了。
  “你可不可以清醒一些,真的。”石上泽摇晃着怀抱里的她,但她似乎睡去了,带了一个莲花一般的微笑,让人着迷。然后,他还是吻了她,轻轻地关了门,离她而去。
  “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苏慕却追了出来,声嘶力竭地问他。
  “不爱。”他简短地说。
  “为什么?”她在他的身后。
  “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是。”
  “那你为什么跟我做爱?”
  “因为寂寞。”说完后,他迅速地离开了她,就像离开一朵流星云。
  身后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苏慕在放水,想要淹没自己。她蜷曲在浴室的一角,狂喊。石上泽折回来,把她抱在了怀里。但此时,水却蔓延了整个屋子,就像发了一场水灾。他看到她在水里狂笑的双眼,他知道她并没有疯,只是这一切全都是要给他看的。她知道他无法完整地爱她,于是,她要给他发一场水灾,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堪和荒凉。
  “如果你走,还将有这样的事情。”她咬牙切齿地说。
  “但是,我不可能不走,我还有很多事情。”
  “你需要留下来,无声息地陪我,因为我需要你,现在。”苏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内衣,“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告诉我现实,我就是,好吗?”
  石上泽从胸腔里发出反抗,但是为时已晚。他没有说,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看到了匕首,就那样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他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用力,而自己就像一个快要破碎的气球一样。虽然这一刀并不致命,但却足以让他暂时留下来。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地占有他,也才能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一再地欺骗。她划了他以后又开始为他精心地包扎伤口。很细心地,欣赏着那道口子留下的新鲜炫目的血迹,仿佛是从内部飞升出来的蝴蝶。她的眼神有点奇特,有点痴醉。她是伤口的欣赏者,因为她本身也是一个伤口。
  石上泽疼痛难忍地任她摆布,他们似乎在陷入虐恋的深渊——这是第几刀?他不知道,撩开手腕,都是印记——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记,残忍,然而脆弱。
  两个人面对伤口,可以暂时安静下来,就像两只小鸟一样彼此喂养。苏慕稍微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他发现她美丽的长发,长吸了一口气。
  “天!”他赞叹,他还是爱这个女人,但却无法接触她心灵深处的阴影。他不顾自己的疼痛开始按动快门,为她拍摄各个侧面的动作。苏慕似乎有一种末世的美感,她穿了一条白色的丝绸长睡裙,在腰边系了一个结。她随意地仰仰脸,进入了他的镜头,她的侧影让他想起一种动物——狐狸,紫色的狐狸。
  他按动的速度很快,她知道自己可以全然裸露。世界上很多地方的男人喜欢她的裸体,在网上偷偷下载她的照片。她很放松地接受这种赞美,因为女人本身,就是需要被欣赏的。而她自己只是更加放得开,更加直接地进入男人的内心本质世界。她知道,他们是一群没有进化得很完全的动物,有时候,他们需要疼痛,有时候,则需要致命的诱惑。在他的镜头中,她完成了自己的这一转身——一下子,滑动进入了男人隐秘的内心世界。
  她了解自己魅力的本原,本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受伤的动物,还原成雌性动物,更能够满足某些男人的需索。要不然,他们就是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惶恐不安的狼群。她执拗地坚信自己的动物性,并且捍卫它。她痴痴地,嫣然一笑。这一笑,仿佛一个女孩子滑落出母体,面对父亲。意味深长的一种表达。
  石上泽走了以后,夜里两点,苏慕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时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
  “苏儿,你想死我了!”那人急不可待地来到苏慕的床前,扯弄她的衣服,她被从梦中闹醒,只是娇嗔地说道:“又是这么晚,害我好等。”两个人在月色深处缠绵,那男子几乎是暴力的,他快速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口里喃喃着:“我的心肝。”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早就准备好了!”苏慕和那人的感情似乎非同寻常,她任他爱怜,整个人瘫软而不知所措。当最后的狂潮来临,她似乎被逼出了本命。那个人依然神勇,希望继续动作。
  月光深深照耀,这一次的苏慕,好像回复了某些生机。
  “你总是令我没有恐惧,心肝!”她说。
  “咱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宝贝?”黑衣人吸了一口烟。
  “放心,好戏开场了!”她回答。
  这一次,苏慕又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
  Felix一个人坐在电脑旁看新闻,他调出了一个女子一些性感的照片。那个女子,虽然改了名字,但是他能分辨出,那就是苏慕。
  她眉宇之间有一些轻愁,但是人却那样的美好。她的身体水汪汪地向他袭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胀得厉害。他忍无可忍,只得把它抽出来。他用手绕了几圈,感觉无力,然后他迅速地动作。苏慕的照片布满了银幕,各个角度,姿态诱人,就像水蜜桃,如此的多汁,如此的女性化。她满足了他的性幻想,让他沉浸在眩晕中。女性,是一种阴性的徒劳的生物,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断地轮回。她们想要什么?她们又得到了什么?无非是男人的几滴眼泪,一些怜悯。她们有可能是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安慰品,但这些,又有多少男人承认呢?他思索那种最深层的男女关系,拿起了一本经常看的书《荆棘鸟》。
  那是一种只有在荆棘上才会叫的鸟儿,它选择最艰难的环境,抛开世俗偏见,自由地歌唱。爱只有在压抑中才具有了某种特别的意义,压抑得越深,往往另一面反弹得也越多。作为人类的我们,常常没有办法彻底宣泄自己的情感,因为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复杂的世界,并不是一个诗情画意的世界,我们需要一些对本能的控制,让自我和超我拥有适度的空间,这样,在三个我之间保持相对平衡,也就波澜不兴地度过了这一生,而不是简单地逃避,这才是智者的生活。
  Felix知道自己是一个压抑的男子,只有一些私人化的满足游戏。他不容易把自己敞开给周围的人,他很知道自己的底线是怎样的,所以也不会轻易地越轨。他清楚地了解自己最大的兴趣所在,并且为了这兴趣,他可以付出得很多。而作为一个职业心理医生的最基本操守,就是不能跟来访者发生感情上的关系。
  “请问,Felix医生在吗?”
  他整理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他看到了她,更为凌乱的穿着,极短的裙子,几乎半裸的上装,故意不打理的,乱蓬蓬的头发。
  他看到了她,那个他性幻想中的女子,那个他留恋万分的身体。
  他跟她对峙,她却嗅到了什么,直接地问:“你要我脱衣服吗?”
  他不知道她竟然会这样直接,但可能这就是她的职业本能,在很多男人前脱衣服,或者在一个男人前脱衣服,都是司空见惯的。
  她没有丝毫羞涩,先脱下了笨重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紧身裙子,半个胸几乎裸在外面,她娇媚地看着他,似乎自己的身体是上天赐来的礼物。而从她左胸滑落出来的,好像是一个纹身,他稍微注意了一下,那形状,有点像一只蝴蝶。最近,他对任何的蝴蝶形都充满警觉。
  她过分熟练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但是仍然忍耐着坐着,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你是一个乏味的男人,真的。”她吃着自己的手,有一些麻木和妩媚,“你要我,渴望我,但却不敢说,这又算什么呢?”
  她自顾自地脱着衣服,最后只剩下胸罩和短裤。她就这样躺在他的长躺椅上,蜷曲着腿:“现在,我们可以咨询了吗?”
  他回过神来,说:“可以啊。”
  “那么,我好看吗?”她问,带着挑衅。
  “你从任何角度都很好看的。”他回答得有些坦白。
  “呵呵,我聪明吗?”
  “某种程度上,你也很聪明,不是吗?”
  “我与众不同吗?”
  “你是第一个到我咨询室脱衣服的人,小姐。”他尽量表现得宽容一些。
  “我有时候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只要它不犯法。呵呵,你大概没见过我这样直接的女人吧,我就是这样的,别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去他妈的教育,我是反教育者。”
  然后,她抽起了一根烟。烟味有点重,不大像女孩子抽的,倒像一个老男人抽的。
  “这是雪茄,我只抽雪茄,不抽别的。”
  “你总是喜欢这样搞突然袭击吗?”Felix问,“如果我有别的客人,你就会被拒。”
  “我喜欢这种突然的感觉,突然的冲撞,闯进来,闯到你的空间来,然后把你的时间打乱,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有意义。你觉得这是不是人格特质的一种?”
  “最近如何了?”Felix忽然发觉自己和她的对话,就像一对老情人。他似乎被她套住了。
  “最近吗?还是那样啊,没什么意思,总是这样。”她略笑了笑,抽着雪茄的动作,让人能感觉她亟待爆发的高能量。
  “我想如果你把这些能量用在某件事上,一定能成功。”他观察良久。
  “那么,你总结一下为什么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喜欢被人注意,喜欢被人去喜欢。我喜欢勾引人,小小地,淡淡地,勾引出他的原始冲动。”她说到这里忽然坐起来,双腿有一点岔开。他能看到她内裤的颜色,是黑色的蕾丝。
  她叹息了一下,抽烟的样子有点像过去的梦露,她或许是梦露还魂也说不定。
  “你说说对我的分析好吗?我想听听。”
  “你谈得还不充分,我只是感觉,你心里有一个大窟窿,需要被填充。你在寻求的也就是让那个窟窿能好受些,希望它能愈合,并长出鲜花和青草,是吗?”
  “每个人身上都有窟窿,当她从母腹里出来。”苏慕说,她依然是那样一副懒洋洋、不大感冒的样子。
  “你所有的样子都似乎有一种表演的本能,它让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以此能够得到更多的注意,能给我说说你的童年吗?”
  他用一条被子把她小心地裹起来,听她继续往下谈。
  “我吗?我是没有童年的人,是一下子就被甩入成年的人。我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就懂得了女人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就成了女人。”她的说法含糊。
  “童年快乐吗?”
  “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快乐,对我来说,对生命的某种透彻了解就是快乐的,笃定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在原点上看这个世界,不是吗?我有我的现象场,你也有你的,现在,你看着我,可以穿透我,看到我的过去。”
  她继续说:“有时候,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最多不过是个旅行者。是的,我们随时会死去。作为一个女孩子,总会长大,脱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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