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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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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一边让座一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那没事,在看一下就好了,到时候跟着情节自然就像起来了,只是…………只是我们那部分,那部分比较暧昧的戏,倒是没有在一块排练过。
我明白他说的那种戏是指剧本改动后加进来的同性恋的接吻戏和床上戏,看《蓝宇》和《春光乍泄》之类的片子时,那部分镜头我都是跳过去不看的。虽然我在进场子之前和安安也有了一次,可那次因为安安带伤在身,他只是象征性地试演一下,我们真正并没有什么。而进了场子后就直接给李文龙选走,李文龙死后就直接进班房了,没有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因此,关于G之间到底怎样作,我还真不明白,心里实在没底。
我看着阿威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我笑了笑放下酒杯说:
阿威,你在场子里面呆过,这方面有经验,这回哥听你的。
阿威绽放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说好吧,反正这一关是跑步了的,那么,哥,你先闭上眼,让我看看你心理上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坐在他电脑前的转椅上,笑着闭上眼,只是觉得好玩,像过家家。
刚闭上眼,就觉得阿威一双手轻轻捧住我的脸,有点痒,我很想笑,但随即两片潮热的唇碰到我嘴上,顿时我整张脸一阵麻酥。当他的舌头粘着微甜的津液撬开我紧闭的牙关时,顿时我的下部硬挺挺股了起来,同时一阵燥热迅速充满全身像一炉熊熊燃烧的炉火。
我除了听到阿威粗重而混浊的喘息声,再听不到别的什么东西。猛然间却觉得一阵干呕电流般穿过我火辣辣的身子,我使劲推阿威,他却紧抱着我的双肩,用力一拉,将我掣到床上翻身压住。
我耳边满是他野兽般的粗浊的喘息,汹涌澎湃。
哟,入戏哪这是!门口一个声音似笑非笑地说。
我和阿威都吓了一跳 ,忙止住了纠缠从床沿坐起。往门口看,亚宁酒红着脸,醉醺醺地倚在门上,脸上挂着某种诡异的笑,有点惊讶,有点悲伤,有点无奈。他大着舌头、口齿不灵地对正要解释的阿威说:
什么都不要说,你们继续,呃,继续,我就不打搅了,但是姓昊的你给我记住了,昊威哥,你不许欺负我哥,玉宁他是我亲哥…………你们继续阿,继续。
说着,他蹒跚地转身走去,却一下子跌倒在门口的玻璃鱼缸上,一声巨响。
等我们追出来,亚宁他已经伏在一大滩水和几大块玻璃鱼缸的的碎片上,几条红的黄的黑的金鱼想要摆脱某种宿命似弓着身子一个劲往上跳,而亚宁喜爱的那只鼠标大的巴西龟,给压在亚宁的肘下,把亚宁的胳膊划破了。殷红的血,在地板的水中蔓延,蔓延。
烛光下,一个个惊慌的身影跑过来:
宁宁,宁宁。
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安阳。田导打电话说星期日上午九点的车,下午五点到。
亚宁往我衣箱里塞几件我很眼生的衣服,我问谁的这是,你给我干吗。
亚宁“咦”了一声抱着我的脖子开始给我上政治课:哟!自个在人家精品店里连抢带夺的,黑了人家几千块的衣裳,这会儿倒不认得了,亏得人家小雨巴巴地老远给你送过来呢。
我笑了笑,想起来这几件就是上次和小玉一块在秀姐的店里挑选的,那会儿正赶上江哥砸白衣酒吧,我们匆匆离开就把衣服落在了那里。再仔细看看,的确是我挑选的那几件。我听到亚宁说几千块钱,不禁问他:就这几件衣裳就值几千块钱啊!
亚宁笑了笑拎起一件我挑的平角内裤,黑白相间,样式相当普通。他翻开内后方的商品牌子指着对我说:PYKIEL HOMME,水手休闲式男士精品,全球限量定制,但这一件就至少得两千五百块。
我接过这薄薄的两层布,不可思议地笑了。虽然我知道名牌衣服贵,但没想到贵得这么离谱。我说:但这一件就两千多,那么,这么多的衣服肯定不只几千块。
阿威一边将一瓶男士专用檀木香水装进衣箱边说:少说也得两三万,宁宁他怕吓着你。
我将那几件衣服挑出来丢在床上:亚宁还是你穿吧,我一想起这几件衣服花这么多钱,我心中就别扭,更别提穿了。 
亚宁笑着走来来,又把那几件衣服叠好码在我衣箱里面,重重把箱盖和上;又扒了几下密码锁,将箱子锁实了才转身向我,一只手插在粉白色的休闲裤中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哥,名牌穿着咋不舒服了!这衣服卖的贵是因为质量好,耐穿,还显托身份,你说你都是影视圈的人了,还想穿你那些难看的学生服去丢人啊!别整天打扮得土了吧唧的跟一民工似;再说,我这儿的衣服多的自己都穿不完,我自己的还想打包捐给贫苦山区献爱心呢。
我想我和亚宁之间,在消费观念上,已经有了不小的差别。
正收拾,我想起明天要处决小涛和我们班房里的络腮胡老大,我听安安说白衣姐和江哥出钱让海子跑路子,让小涛和老大作了替罪羊,虽然我侥幸逃过一难,但十分痛恨。也不知道痛恨谁,也许是作恶多端的江哥,也许是内部黑暗的司法。
我对亚宁和阿威说,我明天准备去看他们处决犯人,他们中有一个我在里头认识的朋友。
亚宁拿开放在我肩膀的手,往床上一躺,枕着双臂懒洋洋地说:要去让大伟和你一块儿去,他爱凑这种热闹,我可不愿去那种地方。啪,脑浆迸裂,恶心死了!
第二天找到大伟,大伟说我知道在哪,说着开上白衣的黑奥迪就走。
虽然白衣的无忌流红已恢复正常,但白天是不营业的,所以大伟比较清闲。当下二话不说,跳上车直奔西三环,加大油门一路向北行驶。
经过大片大片的贫民区的棚子和大片大片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时,大伟一指前面一抹淡淡的山脉影子说:
前面四十里,那儿有一废弃的水坝,属于海淀区一个郊县的。原本那里青山绿水挺好,听说在wenge那会儿,市工会秘密清除右倾知识分子,谁知道有几千几百具尸体被投到那条叫燕水的河里,河水马上嘎的一下倒流过去,把那些冤尸暴露在河两岸。市工会怕走露风声,就秘密用土掩埋。奇怪的是那条河道竟然改道,不再从那里经过,那里的水坝也没用处了,以后反倒成了枪毙人的固定场所。咱们开快点,估计不耽误看他们枪决人。
我听着他半真半假的话,心中一阵阵的发毛,我似乎看到了瘦瘦小小的还在打着摆子的小涛给两个戴墨镜的特警拎小鸡似架到坝沿上,枪声响过,小涛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大张着嘴,仰躺在地上。
越想那种情景在脑海里越逼真,直似放电影似在脑海中一遍遍循环播放,直到把我播放崩溃。我实在受不了看让我心疼的并被替我判处死刑的小涛的下场。也许我是伪善的,他为我死掉了我都不能去看他,但我想为他作些事情,却无能为力。我什么都不能,我从来都给你了别人什么。那么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他的下场。
于是我伸手抓住大伟的车盘:停,停!我要回去。
大伟给吓得手忙脚乱,他喊放手阿要处车祸了!
他狠命掰开我的手,控制住左右乱晃的车头,嗤一下猛刹车,停在路边。这时一辆硕大沉重的油罐车擦着我们的车身而过,大伟跳下来,用脚踢了踢车身上从车头到车尾被划花的一条伤痕,说,完了,给白衣姐喷一回漆,我这大半个月的工资又跑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阿,你到底是去还不去!大伟极其生气。
我相信我那会儿的脸肯定惨白,因为我的心一直揪得慌,身上额上一直冒冷汗。我扒着车窗说大伟我要回去,我不敢看,你帮我去看一下那个替我被枪决的孩子吧,我在家等你电话。
大伟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算服你了,要来的是你,不敢看的吵着回去的还是你,真够麻烦!给你这么一折腾,我小命差点赔了进去!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看枪决了,既然你想知道结果,我也只好先送你回去再回来看了…………不过我高诉你时间不一定够用,万一我赶去晚了没看上枪决,你可不能怨我。
说着他又跳上车,系好安全带,将黑奥迪掉头而回。
大伟把我送到楼下,他简单说了句拜拜便连车也没下就又匆匆赶回,我看见他开着黑奥迪车身上的那道划伤,像一道闪电。
我一时心中极其烦乱,像一不小心吃饭时咬到了自己的牙齿一般。
匆匆跑进电梯,匆匆升上十四楼,匆匆摸出钥匙开门。感觉自己像个贼或者被人追杀一样慌乱,心中莫名的烦,莫名的乱。
我刚打开门准备换拖鞋,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29。寂寞故事
       有谁愿意聆听窗前的冷雨
正如聆听我们的故事
望着玻璃上的雨线淋漓
在沉默中,慢慢老去。
直到黎明阴沉地到来
那一会儿我们也要睡了
寂寞故事,孤寂成发霉的木楼上
一夜的落雨
月芽和我坐机动三轮赶到大相国寺,才发现天色已变,不再是一片春光明媚,而是阴沉沉的云雾罩在头上。刚让知客僧打个电话通知秋明到大雄宝殿的侧室罗汉堂接我们,天上就下起了濛濛的细雨。
雨滴不大却很密,在风中摇曳成朦朦胧胧的雾霭,和着铜鼎香塔喷出的轻烟,真将雕梁画栋飞檐走壁的一古刹装扮得如极乐仙境一般。那春雨的气息,倒称得上纠缠无尽了。
秋明进来时,让人觉得是天上衣不沾尘的仙人似。
他举着一把粗油布黄伞,一袭素净的灰袍,手腕上缠着一串乌油油的檀木佛珠。他露出两排玉白的牙齿笑着将黄伞收拢了,靠在门口,一边拂了拂僧袍的下摆,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
玉宁,他笑了笑:善哉!这么长时间没你音讯,电话总也打不通!这次你来一定要多留些日子。
他显然注意到了月芽,我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童年的玩伴儿月芽。
他点点头,说:相国寺寺规向来禁止女施主进僧人起居的后禅院,不如先将月芽施主安顿到西院的女香客房,你我促膝长谈岂不甚好?
月芽看了看我,懂事地点了点头,眼中终有些不舍。我说月芽,我和秋明师傅说几句话,完了我去接你回家。月芽就懂事地又点点头,便跟秋明出去了。
隔了半柱香的时间,天愈加阴沉的厉害,大殿内一片昏暗,如同暮晚,仰头看塑着金身的姿态各异的罗汉像,平添了几分狰狞和诡异的气息。这时,秋明的那个叫如明的小师弟举着一把可爱的小伞,一只碧油油的青蛙卡通伞,脚上穿着一双蓝色的小雨鞋进来。
这个才六七岁的孩子仰着脸,稚声稚气地说,玉宁施主,师兄他先顺道回后院了,他让我带你过去。
我看了看他那把可爱的绿的青蛙卡通伞,两只鼓鼓的大圆眼睛高高撑着,挺有意思。但是那伞太小了,估计连我的肩膀都盖不住。我便俯身抱起他,让他高举着小伞,往后院秋明的禅房而去。
刚到通往后院的长廊那里,景致便和寺院的正院不同了,在正院的大雄宝殿及弥勒堂罗汉殿和药师堂那里清一色的是青砖建筑,将濛濛的雨雾都映成了灰灰的色调;而到了这里的七曲木廊这里,树木明显多了好多,青翠苍葱,雨雾则又是漫天的绿烟。尤其是秋明房前的一株古柳,树心都空了,只剩半周苍老的开裂的树皮虬劲地曲折成一身沧桑,但却仍在烟雾中抽摇着几丝欲滴的新绿。
如明小小的脸庞紧贴着我的耳鬓,我能感觉到他热乎乎的喘息声不断涌到我的脖子里。我们给濛濛的雨打湿,他潮潮的在握脸上,凉凉的。我忽然觉得他好像是经常搂着我的脖子咬我啃我和我撒娇的贝贝,心中平添了一份心疼。
忽然如明抬开头盯住我的眼睛说:玉宁哥哥,你真漂亮。 
我笑了笑:小孩子瞎说,你懂什么。
我懂的,如明一本正经地说:是秋明师兄告诉我的,他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他还说什么都可以骗人,只有眼神片不了人;刚才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你承认了。
我看着这个可爱的装老成的孩子,有些忍俊不禁了:听你师兄胡说呢!
正说着到了木廊口,我把他放下,合拢了伞牵着他走。不料他却站着不动,我奇怪地看来看她,他就仰着脸倔强地说:你不抱我我就不走!
看他一脸赌气的孩子气,我简直要笑疯了,便说好好,哥哥抱,便又把他抱起着,一直到秋明房间。他便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头俯在我脖子里,我感觉到他呼吸的潮潮的气息在我耳边、脖子里滑动,给人一种只有孩子才能给予的幸福。
秋明的禅房在后禅院西座,朝东的门楣上悬了块柳木素镌匾,刻着“花雨斋”三个字,是取意“花雨落莲台”的偈子。房子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虽然残旧,经不断修补,倒是还可以住人,只是镂花的梓木门上漆色早已斑驳,透露出一种纯朴厚实的古韵。
当我们到达那里时,秋明刚换了身月白的短襟偏衫出来,在桌上剔亮一支烛,火苗吞吐,明明灭灭的。他见我们进来,笑着斟了碗热腾腾的茶在桌子上,轻声道:
七炕七揉的极品铁观音,杭州名茶大家沈慕溪亲手采炒,尝一尝。
他抬头看了看我怀里的如明,见如明一幅睡着的样子将脑袋搭在我肩膀上赖着不下来,便笑着说:小淘气,跟人家玉宁哥哥又不熟,就这样乱刺闹人家的!
如明仿佛是真的睡着了,秋明便不再说话,用手指了指示意我放他到布帐里面的床榻上。我轻轻将如明放躺榻上,秋明从床头的柳条奁里取了条灰色粗布薄被轻轻给他盖好,又摘下帐钩放好帐子,才边往桌子边走边说这孩子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性子孤僻的紧,就和我还合的莱,今儿又和你闹上了,看来你们到投缘。
我坐在桌前啜了口茶,笑笑:我一张娃娃脸,招引孩子,当个男保姆倒合适!
秋明笑了,用手摸摸烫了九疤的光头,便垂眉去喝茶。隔着烛光,我才第一次看清了秋明的模样。上次和他见面,只顾玩琴没顾上和他细谈,更没有注意他长相,现在看清了,他竟然是个龙准高挺、眉目如画的美男子。
一时间,我竟然愣了。
怎么不说话,他扬扬眉问。
说什么呢!我说:很多事儿不用说都明白的。
他笑了笑说那倒是。
我忽然想起如明在路上和我说的话,不禁笑着问:哎,秋明,你和如明说什么来着,让他小孩子家疯言疯语的。
他说什么了,秋明忽然有点紧张地问,似乎给泄漏了什么秘密一般。
我正想说什么也没说时,床上的帐子忽一下给撩开,如明从里面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在榻沿上喊:你不让我告诉玉宁哥哥你喜欢他,我就没有告诉他啊,我就说了他很漂亮,这也是你说的吧!出家人可不打诳语的!
说着,滴溜一下又钻进去,扑腾几下就没声息了。
我不禁一愣。再看秋明,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色极其尴尬。他猛然站起来喊小淘气你给我出来。
我喝了口茶,说秋明,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不能好好说,关小孩子什么事情呢!
秋明讪讪坐下,低着头喝茶,将一张绯红的脸藏在氤氲的茶雾里,白蒙蒙的水汽让我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们都沉默了,一直沉默,听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拍在地上青石板上的声音和屋顶的风呼啸而过的声响。我还记得上次我和秋明在这里见面,是大年初一,下着大雪,纷纷扬扬的雪像离乱的心事,像雪白的灵魂在疯狂舞蹈。而现在,我们却听着陈冷静默的春雨,咀嚼着一场突兀其来的尴尬,让人心中潮潮的,闷闷的。
秋明,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说。
说出这句话才感觉到自己好虚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句没意义的话来,难道我想过因为他的想法而和他断交吗?没有,因此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是为了安慰秋明?他若放不下,任谁都劝解他不了,他若想得开更用不着别人来说。
因此一言落空,我也陷入彻底的沉默中去了。
也罢!秋明却接上我的那句毫无意义的话,打破了两个人久久的沉默:玉宁,既然都说透了,我们便不要再用沉默煎熬自己了,我们谈谈好么?
我点了点头。
秋明将放在桌角的那串黑檀木佛珠拾起来,习惯性地在指间轻捻,月白色的偏衫使他看上去有点寒冷淡薄:
“我从头说吧。这是你上次问我而我一直没有回答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大学毕业出家。
“我原籍是河北邯郸,97年考上上海大学外贸日语专业。在校期间,我给一个叫康的师兄吸引,便和他发生了关系,从此不再对女生感兴趣。直到大四。
“康的家在浦东,是一家极有势力的官僚人家,家教很严,当他向家里提出要和我在一起时,他的父亲嫌丢人,便狠狠打了他一顿。康竟然负气地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那时我最后一次去他的房间,便看到一缸殷红的血水。他是学医的,找腕上的动脉极准,只割了轻轻一刀片,便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康的离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那么倔强,他的家庭那么反对,如果一定要有牺牲也只能是他。
“在这点上,我和康受到的阻力一样,我的爸妈也坚决反对我和他在一起,而且扬言,我一天不离开他,就断我一天的生活费,他们骂我耍流氓。自从康死后,我便给远在邯郸的爸妈打电话,要他们以后不要再骂我耍流氓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丢人。我便考入了华东佛学院,正式出家了。经过我和康双方反对的事儿,我便明白,这种关系是不被人承认的,始终是弱势群体,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偶尔一次结识空慧禅师,他说起你们兄弟俩是始里面的人中龙凤,说我们可能投缘,我便想结识你们。在第二届菊展招商会开幕式的盘鼓赛上,我应邀去做评委,听过杜姨的介绍,我马上认定领舞的那对双胞胎就是你们俩。并且我可以看出,你们一个狂放,一个收敛;一个躁动,一个沉静。自从年初一你借宿相国寺我们正式见面,我倒真的挺在乎你,但是我知道,这事儿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除了和如明说说心里话,再没有向任何人表白过。
“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倒还真的有点想你,但打你电话不通,到龙亭你们家人家说你们搬走了,我才十分担心临走前不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幸好你竟然来了。。。。。。”
“什么,你要走啊!”我问。
秋明神色惨淡地笑了笑:“是!我不想再让自己因你而胡思乱想静不下禅心,也不想你知道后徒增烦恼,便决定去峨嵋光明顶挂单,理事院都已经给联系好了,武艺便走,今儿听说你已有了妻子,很好,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平平淡淡,的确是红尘之福阿!我有件事情拜托你。”
他顿了顿,看我没有什么反对,便接着说:“是如明这孩子的事情。如明是空慧禅师捡来的孤儿,因为孤儿院那里因为手续问题没联系好,就暂时在寺里居住。如今空慧禅师已经去了浙江的普陀禅院,不日我也将走,而如明将被送往孤儿院。我一个大学同学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给我说过里面孩子的生活,超乎我们所能想象的悲惨,他说下辈子倘若他还是孤儿,他宁可到街头要饭也不要进那种地方。所以,我实在不忍心如明送到那里去,你能不能在乡下找个普通人家把他收养了,让他得到一点大人的爱?!”
说着,秋明竟然潸然泪下,神色极其黯淡。我看了看塌上垂着的帐子,一动不动,显然这么长时间,如明已经真的睡着了。
我说秋明你放心,这孩子很伶俐,我很喜欢,又看他和我还挺合得来,要不我就收养了他,只当认个弟弟。对了,还有,我现在已经不在市里居住了,我的户口要拔到乡下去,那里很穷,但日子过得很平淡快乐,相信如明跟着不会受太大的委屈。
秋明含着泪笑道谢谢,明天我和你去理事院找理事长老,再一同去民政部门把户口迁你那里去,手续很简单不很麻烦。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
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这个话题一结束,俩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阵子,天全部暗下来,他才说:玉宁,看出来,你对同性的话题很避讳,你有故事不愿意讲,对么?
我苦笑了笑,点点头:“不是不愿,是不敢!我不敢再揭心上的疤。我能亲口告诉的只能是,我的弟弟亚宁是因同性恋的事情而死,我一辈子也无法在接受或面对那种事情。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周围特别优秀的男孩子都是同性恋!譬如亚宁,譬如你,譬如周扬。。。。。。”
周扬?秋明忽然问:就是年初一和你谈了一个通宵的周副市长的儿子?
我说是。
秋明探身过来说:玉宁,在你消失的这一个月里,他让周副的小刘司机来我这里打听你有没有来过,都七八次了,说周扬病的不清快不行了,一直撑着要见你。。。。。。
忽然我的泪就下来了,流落满面,一阵阵的心痛。
原本我以为抠掉手机卡逃到乡下,就会忘了一切,但经秋明一提周扬,我的大脑马上又被伤心的记忆填满,一个个人物又开始清晰地浮现闪耀:冷艳清高的苏菲,漂亮单纯的周扬,黑黑的体贴的雷子,刁蛮任性的玲子,懂事的优优,冲动的小雅,卷睫毛的小雨,满脸痘痘的彦辉,卷头发的义气的陈陈,剃着平头的周副,告诉我所谓那个秘密的空慧,都马上回来袭击我。
尤其是那个周扬,一个让人心疼又无奈的孩子。我想我可以答应他作任何事情的,但只是要除了那件事。但偏偏,他是一个隐藏的G,他给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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