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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侦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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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住在当铺后面的屋子里,洛阳店铺收档很早。晚上我待在他那儿闲聊,稍微夜一点的时候,两个人都贪吃,做消夜来比拼厨艺。我爱做浓郁醇厚的甜点,他总是做清淡小菜,摆盘无比精致,一点点份量。
  十分轻松适意的日与夜。
  他夸耀:“洛阳是个好地方吧。”
  可不是,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这样闲适与自在。我不由说:“真的,住惯了洛阳的人,谁耐烦出去看世界?”
  皮蛋沉默了一下,说:“我对这片土地,有一种根一样的的留连和眷恋,你不能理解的。”
  忽然一阵焦香传来,我提醒他:“厨房是不是有什么糊了?”
  他惊跳起来:“糟糕,这次可要输给你了。”一路小跑去厨房。
  恰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我高声叫皮蛋:“你有客人。”听到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不知打烂了什么,皮蛋烦恼的说:“不理他。”
  敲门声又响了一阵,停下来,可是听见门被直接推开的声音,我吓一跳,不会吧,我明明把门锁的好好的,连忙跑出去看究竟。
  门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人还没走近,先闻到一阵清甜花香。
  也就是这么大女孩儿时髦的装扮,宽大松垮的袋袋裤,紧身T恤,挑染成玫红色的头发。可是她长的惊人的美,雪白面孔,深黑美丽的大眼睛,站在那里望着你的时候,你的灵魂好像会被她的眼睛带着走。
  她吃惊的看着我:“你是谁?”
  奇怪,我还要问她呢:“你找谁?”
  她定了一下心神,说:“我找我爸爸,常又舟?”
  尝肉粥?什么希奇古怪的名字?然后我突然记起来,常又舟,是皮蛋瘦肉粥的真名。
  她说她是皮蛋瘦肉粥的女儿,怎么可能,皮蛋怎么生的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可是忽然之间我就信了。因为她和他一样,骨子里都隐着一种孤清贵介的气质。
  皮蛋赶出来:“找谁呀?”
  那女孩儿望着他:“你是常又舟吗?我叫盈宝,我是你的女儿。”
  皮蛋张口结舌:“什么?你是什么?你……”
  盈宝有点焦急的望着皮蛋。面色带点苍白,整个人给我水光一样闪烁不定的流动感,不像是真人,像是一个幻影。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返回里间,去看吊在背包上的水晶罗盘。水晶罗盘闪现着逼人的七色光芒。好强烈的灵力。
  听见客厅外盈宝的声音:“不管你相不相信,可是,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他们正带我去菏泽。你一定要救我。”
  菏泽?!我赶出门外,正看见盈宝慢慢消散,只余淡淡花香。原来来的真是个影子,是盈宝拼尽灵力,送过来向皮蛋瘦肉粥求助的幻影。
  我不知道怎么同皮蛋说才好,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突然出现,而你之前从不知情,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碰见这种事儿的。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跑过去问他:“喂,你的女儿到底是人是鬼是妖?”
  可是我心中大概有数,小玉也去菏泽,盈宝也去菏泽,事情不会这么凑巧,她们一定是一起的。只是那个强迫她们的“他们”,是谁呢?
  皮蛋弄到一张和我同班的机票。
  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坐车去菏泽。
  “盈宝她,其实我也一直不知道……”皮蛋想要试图同我解释,可是斟酌半天,终于颓然放弃。
  “没关系。”我安慰他:“朋友之间当然应该有秘密。”或许是他年青时候一件旖旎的旧事吧,聊斋里有太多这样的故事,书生遇见花妖狐魅。他不想说,我也无意打听。
  路程很长,我很疲惫,枕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可是梦中并不安稳,总有一缕甜香缠在鼻端。无数碎片在脑中嘤嘤盘旋,像是试图告诉我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强烈的射进来,我本能的侧开头闪躲。可是梦中的水晶罗盘发出炫目的光芒,叫我不能逼视。这样强烈的光芒,盈宝那样法力低微,自身难保的精魅,怎么能激起水晶这样强烈的反应?
  我突的从梦中惊醒,怔怔不能语。
  皮蛋问:“怎么了?”
  我去看水晶罗盘,水晶发出比阳光更绚惑的灿烂光芒。
  “原来是你。”我喃喃的说。
  “什么?”皮蛋问:“你说什么?”
  “提到花妖,谁都想也不想的认定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吧?我还一直以为盈宝的妈妈是一个牡丹花妖。没想到刚好相反,给了盈宝花妖血统的那个,原来是你。”
  皮蛋笑了:“好聪明。其实我早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措辞。不过你还是猜错了一点,盈宝并没有妈妈。”
  “什么?怎么可能?”轮到我吃惊。
  “你都说了,我是一株牡丹呀。盈宝是从我的母本上扦插出来的,她自己修炼成精,我也一直不知道。所以她没有母亲,而我,”他开玩笑:“我是纯洁的。”
  这样累,我也忍不住被他逗的笑出来。
  他同我淡淡讲起自己的身世,母亲和姨母是修炼成精的牡丹,父亲和大伯不过是平凡书生。千里迢迢的,曹州到洛阳,姐妹俩嫁于兄弟俩。千般缱绻恩爱,抵不过一丝猜疑。母亲抛下幼儿,愤然远走。
  他说:“我被母亲抛下,重新化做一株牡丹,可是内里又带一点灵性,有知觉有意识,囿于植物躯壳内,苦不堪言。后来自己挣扎着慢慢摸索修炼,才成人形。”
  说话时神情依旧淡淡,可是淡然之中有潮暗涌,我能在他平静的神色中看到他少时独自挣扎的苦与痛。
  “你有几百岁了吧?我并没听说洛阳有这样长花龄的牡丹。袁家的园丁跟我说,洛阳花龄最老的要算那株玉版白,也还不到一百五十年。”
  “你师父没教你吗?花木不比鸟狐,花木不能自由移动,初修成人形之时,依旧要受植株制约,就像盈宝那样。要修炼到我这个程度,才能自己自由移动本体。像我这样道行的植物,一般都习惯把自己的本体搬到隐秘之处妥善收藏,怎么还会流落在市面上由人品评。”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找盈宝?去牡丹花市?”
  “不。”皮蛋说:“我们去见我外祖母?”
  “啊?”我故做忸怩状:“见家长?我们到这个地步了吗?”目的达到,皮蛋果然被我逗的笑起来,心情仿佛不那么沉重了。
  皮蛋的外祖母在明亮典雅的客厅里招呼我们。
  想象中这个千年的牡丹花精应该是个美丽华贵的中年贵妇。可是不完全是,美丽这个词,根本不能概括她风采之万一。
  见到皮蛋的外祖母,我才知道,原来皮蛋和盈宝的那种漂亮,根本就不算什么。皮蛋的外祖母才真当的上风华绝代四个字。
  她和气的招呼我,同我和皮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沐浴在她的眼神和微笑下,人晕乎乎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同皮蛋闲话家常,幽幽叹口气:“现在的环境,修炼起来是越来越难了。阿舟,我曾孙辈里,加上盈宝,也只有三个修成人形。”
  这时有人过来,低低在她耳边说几句话。她听了点点头,对皮蛋说:“放心吧,他们已经找到盈宝了,等一会儿就会带她过来。”
  我惊喜,姜是老的辣,这个外祖母果然神通广大。
  外祖母突然问:“阿舟,你母亲也在我处,要不要去看看她?”
  皮蛋不答话,倔强的摇摇头。
  外祖母也不勉强他。
  闻道洛阳花正好(下)
  我们很快见到盈宝,还是那样美,但苍白憔悴。
  外祖母说:“不怕不怕,是不服曹州水土而已。盈宝她外婆本来就是从曹州过去的,怎么过了几百年,你们小辈反倒不认曹州的水土了。还是盈宝在洛阳袁家老宅的那片风水地最养她,还是回那儿修炼去吧,用不上几十年,也就能修炼到自由移动自己的植体的地步了。”
  我问盈宝:“小玉呢?”
  “什么小玉?”她奇怪。
  “就是和你一起被运来的那株玉版白呀,有一百多年花龄的那株,她不是叫小玉?”
  “我就是那株玉版白呀,你和我爸爸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不知他是什么品种?还有,也没有什么小玉,一起运来的七株牡丹里,只有我是已经修炼成精的。”
  我有点迷糊,袁大勇说小玉是玉版白,盈宝说她是玉版白,袁家统共只有一株玉版白,那么,盈宝就是小玉?
  袁大勇接到我的通知赶过来。
  看见盈宝,他脸上写满失望:“不,她不是小玉。小玉要成熟漂亮的多。”
  盈宝冷哼一声,这下子袁大勇算是得罪下盈宝了。不过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女人能比盈宝更漂亮——当然除了她的曾外祖母曹国夫人。
  盈宝望着袁大勇,突然想起什么:“你说的小玉是不是这个样子?”手轻轻一挥,案头一张白纸上突然出现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
  画像很生动,一个女人的面孔跃然纸上,艳丽妩媚,烟视媚行,另有一种迷人姿态。可是一株牡丹是一株牡丹,要说这种风姿气质的女人是牡丹花妖,打死我也不信。
  袁大勇如获至宝,一把抓过那幅画,惊喜的说:“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小玉。她现在在哪儿?”
  盈宝冷冷哼一声,说句:“我累了。”居然转身就走了。
  我只好追上去,好言好语求她:“盈宝,就算帮我忙好了,找不到小玉,我就收不到酬劳,收不到酬劳,我连回去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盈宝笑了:“想找小玉容易的很,只不过我不打算这么告诉姓袁的,你帮我先报警。”
  “报警?”我诧异。
  盈宝白我一眼:“价值百万的东西被从洛阳盗到的菏泽,还不报警?!你学法术学的和时代脱节了呀。”
  她倒教训我?!
  报警之后,在盈宝的指引下,警察轻易的就逮到了盗运牡丹的人。七株牡丹全部找到,嫌犯有问必答,案子破得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接下来的事情又简单又复杂。说简单,牡丹找到了,真相大白了。说复杂,收尾的事情千头万续,又忙又乱。
  别人忙乱自不必讲,独有事主袁大勇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要去公安局录口供,认人,作证;又要认领自己那七株牡丹花,联络花艺公司小心的安排运送回洛阳;又要打电话回家报告消息,同时每天接几百个电话安排公司生意事宜,因此忙的不堪。忽一下想起小玉的风流婉转,少不得又要做情圣状临风对月长吁短叹一阵。
  小玉在逃数天,也被警察逮捕,她在黑道上花名叫做“白牡丹”,是个诈骗惯犯,身上同时背着几件案子。
  真相其实很简单。那个日本商人打玉版白的主意很久了,明里买不到,就在暗里请了白牡丹下手。白牡丹勾结夜间轮值的保安,装扮成牡丹花妖,做了一场好戏来骗袁大勇这个笨蛋,留下张纸条,然后轻松的把花盗走。让袁大勇还以为真是花仙自己搬家了呢。
  要不是我找到菏泽来,袁大勇这个傻子案也不报,真要白便宜了白牡丹和那个小日本。
  袁大勇在公安局办手续的时候,窥着空质问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再报警?”
  我啼笑皆非,他想怎么样?难道他还打算包庇那个艳贼白牡丹不成?
  这时白牡丹正被警察押着经过,临去时秋波一转,款款的着落在袁大勇脸上。
  袁大勇登时失魂落魄,直直的看着白牡丹的背影消失。
  一时间我竟也不知道是笑是叹。
  好容易一切安排妥当,早有几百个会议等着袁大勇主持,他忙忙的先坐飞机回南方了。
  为保护盈宝起见,我和皮蛋一路跟着花艺公司的车回洛阳。
  我问他:“突然知道自己做了父亲,有什么打算?”
  他想一想:“盈宝现在还不能保护自己。我会搬到袁家老宅附近去住,可以暗中看护盈宝,顺便教她一些修炼的方法,等到她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了,我才能放心。”
  呵呵,突然之间当了父亲,他适应的倒挺好。
  百忙之中,我打开手提电脑查看邮件。刚好有一封新邮件,一个地狱使者约我谈一件案子,奇怪,地府人才济济,有什么案子会交给外人做。不过这阵子总算运气不太差,能一件案子接上一件案子。
  回到洛阳,我同皮蛋安排园丁小心的移种七株牡丹。
  忽然身后有人问:“你就是那个灵异侦探飞来?”
  我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回身。
  身后一人,穿一身休闲衣裤,闲闲站着,姿态却沉稳威峙。样貌七分似袁大勇,一般的朗眉星目,然而给袁大勇再历练一百年,也学不来这人眉宇间的那份洞悉练达却又沉静威严的气度。
  “我是大勇的哥哥袁大智。幸会。”他伸出手来同我握手,握了一手的土,他从容的拍掉,一点都不在意。
  “真要谢谢二位。”他由衷的说:“这株玉版白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要是在我们兄弟手中丢了,简直不知怎样向老人家交代。关于酬劳,我马上安排人存进你的银行帐号里去。”
  我想起皮蛋照顾盈宝的心愿,突发一想:“袁先生,我这个朋友痴爱牡丹花,又正在找房子。你们家的老宅反正也现在也没人住,我们也不要酬劳了,你把西厢房租给他住好不好?房租照付。”
  袁大智迟疑一下。
  我觉出自己冒昧,不由得涨红了脸。
  袁大智评估似的打量皮蛋,皮蛋正在花圃里帮园丁的忙,阳光下一头的汗,一面和园丁滔滔的讨论牡丹的种植经验。袁大智的脸上里慢慢浮出赞赏的神色。
  “你这朋友是个牡丹专家。”他宽和的微笑叫我顿时放下心来:“我很高兴你的朋友来住,不要提什么房租的事儿,只要他肯不时帮我们照料一下这些牡丹就好。”
  哈,皮蛋和盈宝父女团聚,真好,大团圆。
  这个案子算是大获全胜,我满意的拖着行李走出袁家老宅的院子。
  一辆黑色大车静静停在门口。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袁大智的脸:“来,上车。”有趣,这人说话,有一句算一句的。邀请也似命令。
  车上袁大智问我:“怎么不多玩儿几天?”
  不知怎的,我竟然忍不住诉苦:“老兄,我得养家活口呀。生活压力大,不努力接案子怎么成?”真是的,上个鱼精的案子因为卖交情,就只收了一半的钱,这次为了皮蛋,干脆血本无归。回头和地府的人讲价钱时,可得狠狠敲他们一笔,反正他们用的是公款,也不会心疼。
  诉完苦有点诧异,袁大智几乎还算是个陌生人呢,不知怎么会这么自然又这么放心的在他面前发牢骚。
  袁大智又问:“这次,是回家还是又有新案子?”
  我神气活现的回答:“这次可真是大买卖。这单案子办成了的话,我肯定阴阳两道一举成名。”压低声音同他说:“地狱官方要我去追捕一个叛逃的地狱使者。”
  袁大智笑了一下。
  我忍不住问:“你一定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吧?”他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写满理性的男人。
  他简单而肯定的说:“我相信你。”
  不知怎的,我竟然唰的一下红了脸,只好偏过头去,假装望着车窗外。
  窗外的花木飞快的后退,我有点惆怅:“可惜来了一次洛阳,竟然没看到牡丹花开。我记得小时候读过一首词:闻道洛阳花正好,家家庭户春风,什么醉酒什么百杯……”我老实承认:“嗯,不记得了。”
  他侧过头来,笑着看了我一眼。
  坐在飞机上,我掏出手机来关机。手机上有一条新短信。我打开来看。屏幕上写着:“闻道洛阳花正好,家家庭户春风。道人饮去百壶空。年年花下醉,看谢几番红。”
  年年花下醉,看谢几番红。
  灵异侦探之你杀人我济世
  你杀人我济世(上)
  我赶到zanana酒吧的时候,Jas已经坐了半天了。我在她对面坐下,面前放着一个用过的空酒杯,一把开心果散乱的摆了一桌。
  “咦?刚刚我师父在这儿来的?”我仔细打量开心果,这堆开心果可不是随便摆摆的,这是已经推衍了一半的运势图。
  “嗯。”Jas点头:“周恒刚刚表演完艳舞,过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皱皱鼻子,嘟囔:“我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父……”一时手痒,抓过碟子里的开心果,把运势继续推下去。
  Jas见我眉头渐渐蹙起来,好奇:“怎么了?”
  “这个人的运势里,明天当有一劫。”我抬头,看见Jas揶揄的笑容,这家伙,认识我这么久,也经历了一些奇异的事儿了,还是这么半信不信的:“我师父推的是谁的运势,不会是你的吧?”
  Jas摇头:“我才不要知道自己的命数。”
  那么是谁的呢?师父不会无缘无故的推算陌生人的命盘,我按照结果倒推回去,推到源头——是韩去。
  韩去是一个中医。
  你知道的,每个城市的小巷里都藏着这么一个中医,他们的医术在民间演绎流传,渐成神话,简直可以在流言中“生死人、肉白骨”。
  韩去就是这样一个神医。
  当然,他还不至于能“生死人”这么夸张,可是我敢说,只要他肯医的,只要病人还有一丝气息,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人。
  韩去是谁,是我师父的徒弟,我的师弟。师父几年前游戏人生的时候遇见了韩去,大概也像当年我那样,什么痛脚被韩去捉住了,只得收他为徒,单将一手医术传了他。我入师门比他早,他年龄比我大,两个人谁都不肯相让,互相叫对方师妹、师弟。
  可怜一样是徒弟,韩去行医,盆满钵满,我捉鬼,三餐不继,因此我总是去他那里蹭吃蹭喝,识时务者为俊杰,师弟的称呼终于也委委屈屈的升级成了师兄。
  我师父是个异人,千年之前因缘就势,突然了悟了人体的奥秘,从此打开了人类体能与智能的极限。他曾同我说过:“科学家总说,人脑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脑细胞未被开发使用起来。其实人类对身体潜能的使用,又何曾达到十成中的一成。”
  以师父对人体的了解,韩去就算只得他医术的皮毛,也尽够配得上病人送的那一满屋子“再世华佗”、“杏林圣手”的锦旗牌匾了。
  韩去会有什么劫难呢?
  韩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吊儿郎当坐在窗台上的我,愣了一下:“丫头,你来干什么?”
  我跳下窗台,走到他身边站定:“看着点你。”
  韩去疑惑的一挑眉毛。
  “你今天应该有个劫数,我来帮你守着,遇劫化劫。咱们师兄妹一场,提钱伤感情,我给你打个八折。”比划一个数字给他:“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韩去望着我,啼笑皆非:“你确定我的劫数不是你?我看你哪是化劫来的,简直是青天白日来打劫的。”见我当真坐定,不似要走的样子,只得哄我:“喂,飞来,别闹了。我还要看病人呢,你坐在这里算什么?”
  我早有准备,拿出一张隐身符望空一晃,符纸立即燃烧起来。我把灰烬泡在韩去的水杯里,他皱着眉头看我把那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消逝在空气中。
  “你们这些江湖术士……”他拎着杯子向门口走。
  “你这个江湖郎中,喂,你去哪儿?”我追上两步。
  他回头,狡猾的笑:“去男厕所洗杯子,你要不要来?”
  走廊上,我一眼看见倚着长窗站着一个女子。
  她穿着寻常的米色两件套的针织衫,杏色长裙。容颜清丽,却有一种不属于尘世间的冷。
  也许是发现我在打量她,她的眼神望向我,脸上略有一丝诧异。
  我却比她更诧异,她望着我?我没看错吧。我的隐身符等级颇高,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被什么人看破呀。
  阳光透过她背后的玻璃窗射过来,灰尘在光影中迷离的沉浮。我望向地板,深深浅浅的光斑,却独独缺了她的影子。怪不得她觉得诧异,我在奇怪她何以看得到我,她亦同样奇怪我何以看得到她。
  我快走几步,跟上韩去。
  韩去走过那女子身畔,那女子忽然左手捏指成诀,右手虚拢在他脑后百会穴上,是标准的收魂姿势。我一惊,连忙上前去锁那女子手腕,她没料到我出手这样迅捷,一下被我拿住手腕。
  我们沉默而迅速的拆了数招,她被我抢了先机,略处下风。韩去这时候突然转身,那女子略一分神,我抓住机会一运劲,她踉跄倒地。
  韩去俯下身去扶她,轻声问:“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子站稳,冷冷的看他一眼,一语不发,慢慢走到走廊尽头,一转弯不见了。
  韩去愣愣的盯着走廊尽头。
  我走到他身边,笑他:“别站成望妇石了,人家早走不见了。”
  他回过神来,神情略有些不自在:“胡说什么呢?”忽然看见四周医患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连忙快步往回走,一边小声抱怨:“你喝了隐身符就不要乱和我说话,你看周围的人都当我是疯子那样看。”
  我停住脚步,这个傻师兄。周围的人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是因为他扶起一团空气,然后对着空气问你没事吗?
  不过,这件事挺有意思,师父教给韩去的是医术,教给我的是奇门术数,韩去一向都看不见那些灵异的事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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