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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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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奖了,我只是给了她一点建议而已。其实给她回信,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陆劲不希望听到别人再提起他过去的历史,所以,他问道,“那她最后有没有听从你的建议?”
  “她说要考虑一下。你见过她,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优柔寡断,妄自菲薄,她就是那种就算犯了错,也没勇气纠正的人。她的恋爱完全是一场闹剧。她被打伤后,我曾经到医院去看过她,她那时候就问我该怎么办,我劝她分手,她还很坚决地表示她会听我的,但是后来每隔两天,她的主意就会变一变。”李亚安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那么你最后一次接她的电话,是什么时候?”
  李亚安的目光飘到屋顶的一个角落,又飘了回来。
  “就是昨天上午。大概10点钟左右。”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打算分手,已经决定了。不过,这话我听过很多遍了,所以,我也只是听听而已。”李亚安笑了笑说。
  “有关金小慧的经济状况,你知道些什么?”
  “她经济独立,有自己的存款,但没房子,她一直想嫁一个有自己住房的男人。这方面,她又很现实。我们之间很少谈这方面的事,她几乎只跟我谈她的感情生活。”
  这一点陆劲完全相信,金小慧给她的信里,也几乎说的全是她自己的感情。陆劲对此唯一的解释是,她真的为此非常非常烦恼。
  “如果你想起别的,给我打电话好吗?”岳程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以。”李亚安把岳程的电话号码放进了抽屉。
  陆劲知道,接下去该轮到童雨了,果然,岳程拿出了那张刚刚李小丹给他们的童雨的照片。在这照片里,童雨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她跟李小丹两人站在小河边,手拉着手,微微笑着。
  “我只有这一张照片。她以前的照片都让我姨妈都处理掉了。”李小丹说。
  李亚安眯着眼睛对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它放下来。
  “我对她没印象,如果她曾经在这里住过,那应该不是我的病人。我建议你们去找这里的护士问问,,我知道有的护士已经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她们应该最清楚,当然,你们还可以问问上次的李院长,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记人的本事一流,他现在就在隔壁自己的办公室。”李亚安说。
  10分钟后,他们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照片中的童雨就是在这家医院住过的那个女孩。
  14。再次确定嫌疑人
  下午4点半左右,他们跟随李亚安的车一起回市区,在车上,陆劲笑着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李亚安说:“李医生,我该恭喜你啊。”
  “什么事值得恭喜?”
  “你结婚了。”陆劲说。这时岳程才注意到李亚安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白金戒指。
  李亚安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我还以为你会单身一辈子呢,李医生,我记得那时候你说婚姻对大部分人男人而言,都是无用的附属品。现在,到底是哪位女性把你俘虏了?”陆劲开玩笑道。
  “对,我是说过这句话,不过,我记得你曾经劝过我,人生什么滋味都应该尝一尝,我正好没结过婚。”李亚安的语调轻松。
  “很荣幸,李医生也会听我的劝。”陆劲望着窗外,说道。
  “这不奇怪,好的病人也是好的医生。”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性能让你乖乖就范,有没有你太太的照片?”
  “我可没有随身带太太照片的习惯。再说,我太太可不是什么大美女,她是个普通人。”李亚安微笑着说。
  他们两个倒还真熟,岳程心想。他听到陆劲在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在市里工作,不知道你还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你是什么时候去那里的?”
  “2001年5月。”李亚安回答得很清楚,接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你也想当侦探?”
  “啊,别误会,只是随便问问。其实,2001年3月,我曾经去过你所在的这家精神病院。”陆劲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
  “我就是去看刚刚照片上的那个女孩的,她叫童雨,看来这总算是真的。”陆劲一边打哈欠,一边说。
  “你看到过她?”
  “对。看见过。”
  “那岳警官何必拿着照片四处打听?只要问问你不就行了?”
  “他不相信我。”陆劲好像挺委屈。
  岳程回头瞪了他一眼。
  “靠他一个人的记忆怎么行?这里的医生和护士接触她的机会更多,如果他们都说是她,那才能说明他的记忆没错。”岳程道。
  “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我知道。”李亚安平静地说。
  “还是李医生了解我。”陆劲轻浮地笑起来。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她跟我们现在的一个案子有关,她……”岳程还没把话说完,陆劲就指着窗外大叫,
  “看!童雨!”
  岳程被吓了一跳,连忙朝他指的方向望去,这时候陆劲又说:“哈哈,对不起,看错了,对不起,李医生没吓到你吧?”
  “我没事,你不要自己吓到自己就行了。”李亚安语调冰冷。
  “我只不过看到一个女人跟童雨很像而已。”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李亚安道。
  “也许吧。”陆劲笑起来。
  车里的气氛很快又恢复了轻松和融洽,岳程在旁边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谈话内容大部分跟吃有关,这让他禁不住想到家里冰箱里的那锅红焖牛肉,这是他母亲特意为他煮的,前后共焖了三个多小时,想想都快流口水了,他现在是归心似箭。
  两个小时后,李亚安把他们送到市中心,他们终于下了车。
  “这个人到底是开餐馆的,还是心理医生?”一下车,岳程就没好气地说。
  陆劲笑着拍了下他的肩。
  “你不觉得谈点吃的,可以舒缓神经吗?你太紧张了。”
  “回家,回家!我被他说得都快饿死了。”岳程早已饥肠辘辘,自从今天早晨跟罗小兵他们吃过那顿早茶后,他还没进过食,现在他急需补充些能量,因为他预感到,今晚他跟陆劲一定会熬夜说话。
  元元觉得浑身好像散了架,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当它真的来临时,她还是觉得就像被一个迎面跑来的陌生人扎了一刀,猝不及防,无法避让,且一刀就被刺中了要害。
  她下午5点左右回到前一晚的住处,屋子里空空如也,他用过的牙刷毛巾都还在,但已经没了他的踪影,连她早晨带回来的箱子都不见了,一定是父亲带走了,她想,几分钟后,她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她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封陆劲给她的信,全文如下:
  “元元:
  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你相拥入眠的情景,但是昨晚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对我来说,永远只是镜花水月,只能想想而已。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很生气,你会觉得我在夸大事实,但只有我自己明白,这种事不是没原因的。我在受惩罚。元元。
  我杀了人,所以就得受惩罚。这不关法律什么事,而是天意。
  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对我真好。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这么好,我本来以为你对我的感情,爱和恨应该各占一半,但现在却发现,你对我,百分之百都是爱,这让我觉得幸福的同时,又觉得非常难过。因为,我也希望你幸福,而且希望你不仅仅是现在幸福,将来也能幸福,而你我都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我不想你只为了快活几天,痛苦一辈子。
  元元,我是个杀人犯。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它不会因为你的爱,我的爱而改变。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如果我有电脑,我会把这句话复制一百遍给你。
  写到这里,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走了,别来找我,也不要再过问这个案子。
  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当我是一摊垃圾,一脚跨过去后,就别再回头了。
  我不会再见你了。
  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你的父亲带回去了。
  你回家吧。
  陆劲。”
   她把下巴搁在椅背上,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这封信,她已经看了好多遍了,每看一遍,她都在心里骂,陆劲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你答应我要留下来的!骂完了,她又再看了一遍,心里又想,这混蛋的字写得可真漂亮!飘逸洒脱,又不轻浮,笔底还很有力,而他写信的口气,就像他给她的印象,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有时候,她觉得他比自己更像个女人。
  她想到了他瘦长的手指,他的手比一般男人小一点,虽然早年干过很多粗重的农活,但摸上去并不粗糙,她曾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只觉得难以形容的绵软和温暖,常常让她忍不住想咬一口。
  “元元,我是个杀人犯。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它不会因为你的爱,我的爱而改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句话,她都禁不住会想到他的手,还有他老是半开半张的眼睛。他很少睁大眼睛,这兴许是习惯,也兴许是他的一种伪装,所以她以前常笑他,“你喜欢眯着眼睛,一定是以前经常偷看女生养成的臭毛病!”,他回答她,“我碰到的女人都不需要偷看,除了你。”当年16岁的她,听见绑架者说出这句话,虽然心里恨这个人,却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她怎么忘得了他?
  现在,她还喜欢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她喜欢吻他的嘴唇,喜欢闻他嘴里那股淡淡的甜面包味,他好像永远都在吃甜食,所以每次吻她,她都会产生旺盛的食欲,她想吃他,怎么吃都吃不够,她总想把过去没敢吃的都吃回来。
  还有什么?对了,他的声音。
  她喜欢听他说话,听他像叹息那样地叫她:“元元,元元,元元……”
  很多年前,有一次他不知因为什么事喝醉了酒,深更半夜,他走到她面前,一个劲地求她,元元,抱抱好吗?就一次,你抱我一下好吗?她假装没听见,他一直求了她十几遍,她才勉勉强强地把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谁知道他猛地甩脱了她,奔出屋去。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走以后,她整夜未眠,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出车祸,会不会去死,因为那时候她就知道他活得很累,很绝望。
  那天晚上他一定想到过死,就像昨晚一样,她想。
  晚饭后,岳程和陆劲在客厅的饭桌前重新坐了下来。
  “拿出来吧。”岳程说。
  “什么?”
  “少装糊涂,一号歹徒的信和照片。”岳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陆劲的衣襟。陆劲没带行李,那些千里迢迢从安徽带回来的信被放在他的衣服里。
  果然,陆劲拉开拉链后,从里面拿出一叠信来。
  “给你,我已经全部整理过了,对重要的段落,还作了标记。”陆劲说。
  “照片在哪里?”岳程想先挑简单的看,他戴上了手套。
  陆劲找出一个白色信封来,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它们是4张照片和一张便条。
  “这就是一号歹徒当初在电话里说的,要给你介绍的女朋友?”
  “是的。”
  “照片不太清楚。”岳程发现,这些照片很像是偷拍的,场景各不相同,有的在街上,有的在公园里,主要人物在照片中不显眼,也没有正对镜头。大概一号歹徒也知道这些照片不够清晰,所以他还特地用红色记号笔在4位女主角的头部各画了个圈,但任何看过照片的人都会这样的印象,这根本不是在介绍对象,而是在给另一个杀手确定刺杀目标。
  跟随照片一同寄来的是一张很短的便条,内容只有10个字:
  “猜猜她们的性格和职业。”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岳程觉得这是一号歹徒第一次说话如此简洁。
  “只有这一句话吗?”他晃了晃这张便条问道。
  “对。”
  四张照片中的女主角年龄、打扮、场景各有不同,岳程从中抽出一张,放到陆劲面前。
  “一号让你分析一下这四个女人的性格和职业,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先从A开始。”这张照片的女主角是一个背着灰色书包的年轻女子,身材微胖,她正靠在公共汽车的站牌上吃雪糕。
  “这个,我认为是学生,逃学了,性格有点轻浮,没责任心。”陆劲抿了一口绿茶说。
  “你怎么知道她逃学了?”
  “看这儿!”陆劲指了指女孩背后的一栋百货大楼,岳程这才发现这栋百货大楼的玻璃表面印照着一个时钟,那时候是下午一点。这时间,学生是应该在上课。
  “好,下一个。B小姐。”岳程把第二张照片推到陆劲面前。
  B小姐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穿着职业套装,腋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正从一家小饮食店里走出来,她一边走路,一边在用纸巾擦嘴,看上去好像刚刚吃完饭。这次,岳程仔细看了照片的背景,他确定没有遗漏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个人应该是个推销员,表面光鲜,实际上,收入很低,工作也很辛苦,性格方面,可能比较拘谨。”陆劲把那张照片平摊在第一张照片的旁边。
  “你从哪里看出她是推销员?”
  “我乱猜的。”陆劲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事隔这么多年,我早忘了我说过些什么了。”
  这倒也是。
  “那么C小姐呢?应该很好猜吧。”岳程又摆出了第三张照片。
  C小姐剪了短头发,穿着白大褂,正站在草坪的一角独自沉思,看上去她不是医生就应该是护士。
  “是个护士,性格开朗随和。”陆劲果然这么说,他好像对认照片的游戏感到很厌烦,随手把那张照片丢在桌上。
  “喂,你合作一点好不好,毕竟我也是你的房东,刚刚还请你吃了饭。”
  “你问的这些都是废话,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好啦,好啦,最后一个。”岳程带着哄骗的口吻说着,把第4张照片摊到了陆劲面前。
  在这张照片中,D小姐正坐在古董店的柜台里低头看杂志,她肩上背着白色挎包,在她身后不远处,身后有两个男人正坐在红木桌边饮茶。
  陆劲瞅了一眼照片,道:“她应该是老板娘。后面的两个男人中,应该有一个是老板。我想,只有老板才有资格坐在红木椅子上边饮茶边聊天。另外,看她把包背在肩上,应该不是女营业员,但只有店里内部的人才能坐在柜台里,所以我猜她应该是在等老公。”陆劲说完,喝了一口绿茶。
  有点道理。
  “那性格呢?”岳程仍追着问。
  “脾气好,没别的。”
  岳程抬起头盯着陆劲。
  “好吧,你认为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废话,请问你是不是从这些照片里看到了别的什么?”他问道:
  “你没发现吗?”陆劲反问。
  “快说。”
  陆劲看了他一眼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什么!岳程大惊。他急忙把这四张照片再度摊在自己面前,仔细审视了一番,果然,他惊骇地发现,这四张照片中的女主角长得非常像,只不过,也许是因为长相太普通的缘故,发型和衣着一旦改变后,就很难认出来。
  “妈的,她们真的很像。”他道,“不过就这样肯定是同一个人好像太……”
  话说了一半,他就恨不得把前半句吞回去,因为他发现这四个女人在身体的同一位置——咽喉处——都有一颗痣。
  “这……没错,是一个人。”他有点沮丧地承认。
  “这是今天早晨才发现的,以前我也认为是4个人,还给歹徒寄去了我对这4个女人的评价。”陆劲停顿了一下,说,“其实,我今天重看这些照片后,我还发现一个以前我不可能注意到地方。”
  “什么?”
  “我认识这个女人。”
  岳程再次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是谁?”
  “容丽护士,我在监狱受伤时她曾经护理过我。”
  岳程明白陆劲为什么要说这是个“以前不可能注意的地方”,因为陆劲是在进监狱后,才认识这位护士的。
  “容丽也是赵天文的太太。”陆劲继续说。
  岳程正想问,赵天文是谁,陆劲就回答了他:“还记得我在广播电台作节目时,一号歹徒提供的那个案子吗?古董商貌似自杀,其实是被小她15岁的妻子谋杀的。赵天文就是这个古董商,1998年他自杀了,他妻子正好比他小15岁。他的妻子就是容丽。”
  赵天文和容丽这两个名字对岳程来说非常陌生,但他知道,他们肯定跟案子有关,于是他没好气地问:
  “你是不是找别人在帮你偷偷在做调查?”
  陆劲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不用问,这等于是承认了。
  岳程还马上猜到,这个秘密调查员跟送陆劲衣服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简东平。简东平的老爸是著名律师,他绝对有办法调查到这些内幕资料。但是,他现在不想计较这些。他只想知道,陆劲还隐瞒了什么。
  “陆劲,现在看上去一号歹徒给你介绍女朋友是假,让你认清楚这个女人才是真,如果他曾经拍过她不同时期的照片,那就说明他一直在跟踪她。而你说,你认识这个女人,她在监狱护理过你,她还是什么古董商的妻子,跟一号歹徒提供的案例相符,看来这女人很关键,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她是什么人吗?”岳程道。
  “还记得我更你说过的两个劫匪的故事吗?你大概还不知道种乔是谁吧,好,让我慢慢告诉你。”陆劲坐直了身体,一边喝茶,一边打开了话匣子。
  20分钟后,岳程不得不站起身来到窗口去透口气。
  他真没想到,仅仅几天,陆劲的秘密调查员就已经把20年前那宗古董商被杀案的背景全调查出来了。原来钟乔就是那个被杀的古董商,他曾经参加过一个中学的古董兴趣小组,赵天文就是其中的成员,而赵天文于1998年自杀了,他的妻子是比他小15岁的护士容丽,一号歹徒为电台节目提供过一个案子,案件背景跟容丽和赵天文的情形很接近,另外,一号还曾经跟踪容丽,并将容丽的照片寄给了陆劲。
  岳劲觉得这表示,一号歹徒一直很关注这个女人,同时他也希望陆劲能够认识她和记住她。
  “你给歹徒回信,说了你对这女人的感觉之后,他回信怎么说?”
  “他没回信。”陆劲道,“至少,是隔了很长时间才回信,回信时没有提到这女人,所以后来我也就没再提。”
  “你知道我最惊讶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没想到元元的老爸也牵涉在里面。”
  “我就是为了接近邱源,才进的纽扣俱乐部。”陆劲道。
  “我也没想到元元那么投入,竟然会亲自调查。”他叹息道。
  “是啊,她替我们找出了范围,凶手应该就在这几个人之中。”陆劲平淡地说。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岳程站在窗前,转过身来。
  “吃完午饭,她给我打过电话。”陆劲凝视着桌面,声音轻了下来。
  岳程没功夫研究陆劲脸上的表情,他在心里把思路又理了一遍。
  没错,元元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有嘉宾才会只知道郑小优的存在,却不知道她已经休假的事实。这个嘉宾还可能听到过元元和同事的议论,他知道这位总编室秘书工作认真负责,不会把任何一封来信随意丢弃,所以才会把信寄给她,一号歹徒肯定是电台的嘉宾。所以嫌疑人总数应该是160人。
  接下去,一号歹徒还应该符合另一个显著特征,即,他应该是公安系统的人,或正在从事与此行业有关系的职业。因为只有内部的人才有机会了解到陆劲的信件已经移交给了他的母亲,也才能知道陆劲在安徽农场的家庭地址。这样,嫌疑人范围就由160人缩减至10人。
  一号歹徒必须符合的第三个条件是,他认识陆劲,也了解他的案子,还曾在近几年接触过陆劲,否则他不必通过警方找到陆劲,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他。所以,如果元元作的测试准确的话,那么嫌疑人的范围再次缩小,现在是4个。
  虽然岳程并不完全相信元元的测试,但他觉得元元的方向是对的,所以他打算让王东海他们重新对这10个公安系统的人再作一次详细的调查,以确定元元列出来的这4个人是不是嫌疑人。
  不过他想,即便只有4个嫌疑人,要调查完所有这些人在所有杀人案件中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因为光一号歹徒给出的死亡名单上就有25名受害人,现在还得加上最近被害的罗秀娟和金小慧,至于童雨和她的父母,虽然还不能确认这一家三口是否是被一号歹徒所害,但他们的死应该多少与之有关。另外,还有1997年三岁男孩钟明辉的死……岳程觉得如果不找到一个好的切入点的话,他可能到退休时还纠缠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狗屁案子里,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头晕。
  “你对元元设定的嫌疑人什么感觉?”陆劲问他。
  “我也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我不是说了吗?她很投入。”
  “她是很投入。”陆劲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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