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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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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不留你了,去罢!”脑门正中忽地一阵巨痛,就已什么都不知道了。
  插在他脑门上的,是一根七寸长的透骨钢针!
  秃顶老者不动声色的举手杀了那个胖子,眼睛斜斜瞄着爬在地上抖糠般的瘦子,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这个师兄太不争气,要自己去黄泉路上耍耍也就罢了,还想拉上我这个师父。”他的手上像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小纸包,猛然向空中一抛,纸包里洒出一蓬细碎的粉末来。
  “哼,他在我的酽茶里放了砒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还是太嫩了点。”
  麻七爷躲在一边见他无故杀人,心中已起了一股怒意,但随即听到这一番话语,不由暗道:“原来这死胖子要谋害师父,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却听得秃顶老者继续道:“铁锤,你自幼无父无母,飘零江湖,自从那年我救了你之后,就在心底一直视你为亲生骨肉,这次虽说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祸,但我也知道你在心中也全不是和你师兄那般想法,要致师父于死地,还是起来罢,我不会再怪罪与你。”瘦子抬头看老者的双眼已被泪水冲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泣不成声。秃顶老者一手将他扯了起来,厉声道:“像个爷们就不要哭!快快将家伙什收好,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至于破土的事,师父自有安排。”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悠悠说道:“慢着。”
  秃顶老者急忙回头,只见从田埂边的草丛里立起一条汉子,浑身上下沾满了浆泥,冲着他们露出笑容里白亮亮的牙齿来。
  正是麻七爷。
  秃顶老者神色不动,淡淡的说道:“看来还是老了,耳聪眼拙,好朋友来啦都未曾知晓,可见这江湖已快要容不下我了。”
  麻七爷心中暗惊,忖道:“这老家伙的底气可稳着呢,我还是得多提防点。”他依然面带笑容,大步走出草丛,冲秃顶老者抱了抱拳,说道:“老爷子雷打不动,这份定力,我做小辈的,可是比不过啦!”
  秃顶老者微微欠身道:“我不中用了,像朋友你这样的年轻人端是一身好样功夫,比起我那几个怂胞徒弟,简直是天地之隔,却不知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麻七爷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老爷子问我贵干?我还要问问老爷子在这里干甚呢?”
  秃顶老者怔了怔,他感觉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发掉的,便笑道:“我的这几个徒弟不怎么争气,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大场面上露脸,还背着我做了些不见得人的事,这不,我来是清理门户来了。”他用手指了指地下胖子的尸首。麻七爷心想:“这老家伙对他的徒弟盗墓及自己杀人的事倒也直言不讳,看来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肃颜说道:“敢问老爷子尊姓大名?”秃顶老者森然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慕自行,江湖人送匪号‘钻地游龙’!”
  麻七爷却没听说过这等人物,他只得顺水推舟道:“久仰,久仰,慕容大爷名动江湖,今日得见尊颜,三生有幸呀。”
  秃顶老者慕自行却道:“恐怕阁下没听过我这名字儿吧,我这名号虽说很有些人知道,但大都是破土行里的人,至于到了别的码头,人家就称不出我是几斤几两啦!”
  麻七爷的脸上微显尴尬,强笑道:“说实话,刚才我也只是顺势恭维于你,其实我真的未曾听说过你,但你们破土行的前辈我是见过的。我一直在心中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慕自行坦然道。
  “破土俗称盗墓。在我们中国人的心中这可是冒天下大不违的一种营生,不知道老爷子为何专干这个?”
  “天下千事万事,都得有人去做,你说对不对?我这营生虽说为天下人所忌,但却不伤什么人,害什么理,再者,人总要吃饭,老祖宗的东西埋在地下也是埋着,还不如拿出来救人。现如今,国民政府空有其名,蒋介石还不是个新军阀,这不是,又和阎老西,冯二楞子打来打去,哪里顾的上去管老百姓的死活了。就在上个月,我的老家,淮西千源县,一次就饿死了两千多人!我不懂南方共产党所说的什么主义,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能为老百姓尽一点薄力也就是了,能多救几个快饿死的人,老祖宗在天之灵若是晓得,怕也对我这等人会网开三分吧。”
  这番话在麻七爷听来像雷鸣一般,他没有想到,这位看似阴沉冷血的秃顶老者倒有一付火热心肠。再想想自己,虽说不得已打家劫舍,也将闲散银子救济一家半户的穷苦百姓,但如今这年月,大户的商家、有钱的地主都请来乡团,买来枪炮看家护院、押送商队,下手却是愈来愈不易,倒不如跟这个慕自行一起做破土的活计。地下埋的东西不留神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若是有幸挖得,不光自己受益,救的人那可就多了。想到这里,他脸上变的整严肃穆,正声道:“在下无父无母,讨过饭,跟了一个姓麻的乞丐,就取了他的姓,也当了几年兵,在兵营里睡七号铺,所以,大伙几个都叫我一声,麻七。前一阵子,从队伍里逃了出来。也算是看不惯这帮狗咬狗的瞎折腾。这不,就做了没本钱的买卖。如果老爷子还信得过我,觉得我还能给您跑个腿,下个桩④什么的,便拉上兄弟一把,如何?”
  慕自行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麻七爷,一拍巴掌,说了声:“好。”顿顿又道:“我看你一身横练功夫,比我的徒弟能顶上大用,借问一句,你这功夫是如何学来的?”
  麻七爷笑道:“让您见笑了,我刚才不是说曾跟过一个姓麻的乞丐吗?他是我们庄上的老辈,听说干过义和拳,功夫可俊的很哪,就是腿上在张大帅⑤打直隶时挨过奉军的枪子儿,不太利索了。我的这几下便是他教的。”
  慕自行点了点头,又抬眼望了望天,对麻七爷说道:“好了,有些话放在以后讲,要跟我走那就起身,这雨看来是停不了啦,还是到我的庙里去歇息吧,天大的事去了再说。”他说话间瞅了一眼瘦子,厉声道:“你还愣着干甚,不想回去了吗?”
  麻七爷说道此处,看见我听的入神的样子,笑了笑,缓缓说道:“不嫌老夫这故事烦吧,再耐心点儿,快到你想听的了。”
  麻七爷和慕自行连同他剩下的徒弟赵铁锤,在半个月之后,就着手准备开了那座战国墓。
  那是一座战国后期的燕大夫墓,墓分上下两层,墓道内有三进三出的堂式拱券,拱券侧里有两等复壁,壁眼处设有暗弩。虽说已历千载,但其一射之威尤是霸道。更有甚者,其间埋伏利刃、飞锤、翻沙、管索。饶是麻七爷武功卓绝,“钻地游龙”本领高强,也是吃尽了苦头,还搭进一条性命。
  真正的墓道口是慕自行用洛阳铲打出来的。
  在开墓之前,麻七爷提出一个问题:“你怎么就晓得这座墓经此千年而没被别人开过?”慕自行笑道:“我前后到这里探过三回,除了在坟包边上有一些偷鸡摸狗之辈留下的狐猫洞外,还没有发现有高手来破这座墓,也许,是这位葬身于此的燕国大夫在天有灵吧,可惜,他却挡不住我的手段!”慕自行使用洛阳铲的手段比他那个死掉的胖徒弟要高明十倍!
  洛阳铲的使用有个关键,那就是入眼。
  “入眼”是旧时冀北、豫西、两淮一带盗墓人的一句行话。它主要是针对洛阳铲的作用而创造的。包含的意思极其复杂,用现代汉语是很难解释清楚的,如果一定要明确一个说法的话,只能概括为:寻找和采撷。
  洛阳铲最大的特征就是它筒状铲头内侧的细微凹槽。
  这就像现代地质探测仪上的探头一样,能够非常精确的标定要找寻的东西的具体位置。但要正确的使用它,非真正的高手所不能。
  麻七爷看到慕自行只打了三铲,就说了一句:“行啦!”他不明白这句话确切的含义是什么。如果说是已经找到了墓道的话,究竟是如何找到的呢?他问慕自行,慕自行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初次破土,还不会用这种铲子,就连我那死掉的大徒弟学了十年还只是一个皮毛,我和它相依相伴三十一年,才渐渐明白了它的妙用,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它的决窍,但真正要完全懂得,那还需要靠自己的悟性。记住,下铲的时候一定要眼疾手稳,一铲入土,先别忙着拔出来,要仔细听它在土里转动的声音,如果有铺墓基用的白灰夯土,它就会发出‘嚓嚓’的响动,这时,你再一拔,凹槽里会留下夯土的碎粒,碎粒越大,证明夯土越厚,就离墓道口越远,反之,则越接近它。洛阳铲最大的用途就是找寻墓道,别以为你能听明白了我所说的,就能运用它了,光说不练,一辈子连个狗屁也别想寻见!”
  慕自行到底经验与功夫俱到,他一定位,就叫麻七爷和赵铁锤下铲,工具铲连拔带挖,不到两个时辰,便挖到了一块巨大的青石盖板。慕自行道:“这是墓道口上的第一块翻板,掀起来,走下去,就能看到第二层翻板,如果我猜得没错,在第二块翻板之后,就会出现要命的机关!”
  赵铁锤别看外表、体貌偏见瘦弱,但两臂劲气极大,一块一二百斤的青石翻板,他凭一掀之力就将其挪开,翻板下露出了黑乎乎,阴森森的洞口,用火把一照,洞口里有一条斜斜的甬道,直达幽暗无光处。
  慕自行眼看赵铁锤就要钻身而入,忙伸手拦了一把,沉声道:“先别忙着下去,里面天长年久,阴晦之气太烈,要不晾上一晾,这一下去,你小子就去见阎王啦。”
  三人坐在洞前等着阴气散尽,慕自行点了一锅旱烟,对麻七爷说道:“老弟,破土之术虽属下九门技艺,但学问可一点都不比上三门的差,我年轻的时候在平津一带和赵大梆子混,他原先可是大刀王五的门人,后来也干了这个,而且手段比他的功夫还要高明,孙殿英⑥炸清东陵的时候本来想请他出山,他要是一出山,孙大帅也不必废那么大的劲了。可是,这老东西是个满人,别看他挖汉人的祖坟那么大的劲气,但对自己的祖宗却崇敬的很那。所以,一听说孙大帅要找他,就偷偷离开了北平,连窝都挪走,直教孙大帅骂娘!我当初和他学会了耍洛阳铲,光凭这一点,不是喧谎,够吃一辈子了。”
  “洛阳铲是咱们吃饭的家伙,这一单事完了之后,我手把手教你。”
  慕自行正说着,回头嗅了嗅洞口涌出的气味,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铁锤可以下去了。记住!在挪第二块翻板的时候,用木梆子卡住两头的夯土,上下挪板,不要横出,一横出说不定就触动了机关!”
  赵铁锤当头,麻七爷居中,慕自行殿后,三人猫着腰钻入洞内,一直朝里行去。麻七爷左手平握松节火把,右手托着上过白石粉的甬壁,他无意中发现,这甬壁上竟然着一些奇特的灰色花纹。慕自行见他的脚下有些停顿,再抬头看到他的目光所及,便说道:“战国燕人造墓有个特点,喜欢在墓道里画上墓主人生前的活动、行乐之图,你所看到的这些就是了。”
  忽听赵铁锤叫道:“师父,这里怎么会有一具死人尸骨?!”
  慕自行拍了拍麻七爷的肩头示意他侧侧身,麻七爷明白他的用意,侧过身,让他前行到赵铁锤的面前。
  在松节火把的映照下,有一具已化成白骨的尸首横拦在甬道当中,而正前方就是慕自行所预测到的第二块翻板。
  这具尸骨还穿有麻布衣物,但赵铁锤用手一触及就化成了芥粉。看来年代已经十分久远。慕自行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才说道:“这尸骨可能是当初建墓之人留下的,战国时期,君王大臣极忌有人盗墓,所以建墓之人在完工后就难以存活于这个世上,我想,这翻板后的前梁殿里一定还会有许多相同的尸骨。”
  赵铁锤一把撂开了尸体,来到第二块翻板前,他在慕自行的指点下装好木梆,双手把住翻板边缘用力向上一顶,这一股力道奇大,翻板顶上的夯土层顿时被顶出一条凹缝,他顺势斜面斜向下一抽,整块翻板就已被取下,而这块翻板看似为石质,其实是漆板所制,并不太重,刚才被赵铁锤的一顶,上面的部位已裂开了一道缝隙,慕自行道:“这就对了,战国士大夫穷劳什子讲究,喜欢用上好的松木作为墓封,却为我们节省力气了。”
  第二块翻板后五尺左右高的是一座拱券,拱券后的另一条甬道阴风阵阵。慕自行把随身携带的干石灰袋扔在拱券口,回头说道:“这玩意儿,排毒吸潮,管用着呢。”顿了一下,又道:“刚才,还真的有危险。”幸好赵铁锤留了神没有横抽翻板,如果一横抽,翻板背面的链钩就会拉动机关,而等待他们的,便是一簇经千年而不生锈的快箭了。
  慕自行取下埋伏在拱券两边的弩箭,又向前扔了一块准备好的石子,只听得“当”的一声,随即“嗡”的一声闷响,一只浑圆的铁锤疾荡过来且砸到一个空处。
  慕自行面露喜色,连声说道:“快走!趁这个空档快走!铁锤,你脚下留神,甬道地面上全是方石,踏单数走,走到第十一块时向左首看,大概会有一个铜铸的手柄!”
  麻七爷正自惊诧,慕自行回头解释道:“这个墓和我在北平大兴遇的那座燕墓一样,看起来机关大同小异,如果真的找到那只铜手柄,第二进拱券口就开了。”
  甬道里变的安静起来,只能听到三个人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和略显沉闷的呼吸。
  松节火把偶然也会发出“扑啪”的爆栗声,火光稳定而温暖,使麻七爷感觉到了即便在如此阴冷的地下也有未名的希望存在。可是,这仅仅一念之中的冥想却被一声非人般的低嚎打断了。
  残烈的惊呼声是赵铁锤发出的。
  随即,慕自行带着恐惧的喊声回荡在甬道之中:“铁锤!铁锤你怎么啦?!”
  麻七爷向前紧了两步就看到了一副异常血腥的场面。
  赵铁锤的半拉头颅仅剩一丝脖腔处的皮肤连接,血从切断的咽喉里如泉喷出,使慕自行向前倾伸的身子染红了大半边。一把锋利的宽边刀刃嵌在甬道土壁当中,后背部有曲张的簧条,但已失去了劲道,软软的垂着。赵铁锤显然是中了暗藏的机关。
  慕自行正待扶起赵铁锤的尸身,麻七爷却听到一丝来自甬道深处浓重黑暗里的劲风,饶是他眼疾手快,慕自行的臂弯还是中了一刀!
  幸好,这一刀只伤了皮肉。
  “妈拉巴子,这机关老子竟然没有算到!”慕自行捂着伤口,嘴里兀自骂道。
  “好兄弟,我这条命算是欠你的啦。”
  麻七爷摆了摆手,低喘道:“别这么说,你自己不要紧吧?”
  “我没事,可惜铁锤了!”
  “这座墓道里竟设有两重以上的‘飞镰’机关,我倒真的未曾料到。”慕自行悻悻的说道。
  那斩断赵铁锤头颅和伤了慕自行臂膀的利刃果然状呈弯曲、形似镰刀,虽说深藏于地下天长日久,但在火光的映照下,刀身仍然烯烯闪亮,端的是好铁所铸。
  麻七爷侧身绕过扶壁看伤的慕自行,万分小心的警视周围不再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之后,才将赵铁锤的尸身挪在一旁,顺手搭上了夯土壁凹处凸起的铜柄,回头对慕自行说道:“是往下按吗?”
  慕自行点了点头。
  讲到此处,麻七爷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苦。他端起石几上的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凉茶,又缓缓说道:“以盗墓为生的人最忌讳看到同伴死于墓道里的机关之下,兔死狐悲,自古皆然。我当年也算是从中原大战的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可当我瞅见赵铁锤身首异处,竟然差点输了胆。”
  这个夏天傍晚温润潮湿的南风拂过,不知怎地,我的脊背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麻七爷凝神屏气,左手握住铜柄,缓缓的按下去。
  稍刻之后,他立足处大约三尺开外,传出“卡卡”的连响之声,就着火把的光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有并排的四块青石板向两边移去,露出一个长方形的地洞来。隐约有石阶逶逦而下。
  却听慕自行喜道:“这第二道拱券的入口原来在这里!”
  麻七爷问道:“那前面的路又该通向什么去处?”慕自行“嘿嘿”一笑,说道:“怕是阎罗殿罢,我先前以为,这铜柄可能是将前路上的一堵石墙挪开,不料动静却是在这里开始。暂且先别忙着下去,你把身上的火牵石⑦和煤油棉混在一起,点着了扔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麻七爷照他的吩咐做了,只见一团火光在洞口的石阶上连翻带滚,停留到一处目光不能所及的地方,只有光晕隐隐。
  慕自行忽道:“单行,双数。进五退一。十、十二、十四……对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是如此走法,枉送了铁锤的性命!”
  麻七爷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破土做了大半辈子,却不料在这小阴沟里差点翻船!原先开过几处燕墓,机关消息大同小异,就以为这里也是如此了,可没有想到,这燕大夫墓里所埋伏的竟是反着。”
  “刚才算你我命大,碰巧落脚时走对了道,若是依旧和铁锤那样去走,说不定就晒不到天上的太阳啦!”
  麻七爷转身细细的看了一遍来路,自己的脚印与慕自行的脚印重叠在一起,都落在进五退一、先单倒双的数上。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人倚在甬道夯土壁上歇息了片刻,慕自行的伤口已不渗血,大概是用了自带的金创药吧,地洞里的光影已经不见,想必已被地洞里的浊气湮灭了。
  慕自行尤自望着他徒弟的尸首絮絮叨叨,麻七爷也没听清楚些什么。他倒心下想着,这慕老头也算可怜,两个徒弟一个被他清理了门户不说,这一个显然是他极为爱护的弟子,就算犯了大逆也舍不得动上一个指头,却没料到在这里送了命。难道真的是触恼了老天爷?犯了破土者必遭天谴的民间大忌?
  想到此处,冷意愈发的涌上心头。
  这时,慕自行探头在地洞口看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我们现在下去,每一步都要千万小心。”
  这地洞里的石阶着不呈直线所修,而是三拐两弯,愈往后甬道穹顶变低,石阶变窄,两个人只能半蹲着走路。大约行进了二、三十丈的光景,又出现一个人只能侧身而入的洞口,洞口处立着一块龟背石碑,上面的刻字曲曲扭扭,两个人都看不明白。进了此洞,眼前豁然开阔。
  这是一间青石垒就的大厅。长约四丈,宽一丈有余,高两丈不止。在火光里,麻七爷看到大厅的四壁上有波浪式的纹络,有朴拙的石雕刻画,穹顶有阴阳八卦状的刻雕,而正面是一座紧闭的素体石门。
  大厅里空无一物。
  慕自行说道:“这是停椁殿,便是当年墓主人入葬时临时停放棺椁的地方,开了这扇石门,便是第三道拱券所在了。”
  他正自说着,麻七爷就听见有“沙沙”的声音响在耳边,慕自行急道:“不好!你踩着漏沙的机关了!”麻七爷拈脚一看,脚下顶出一块凸石,正是机关的中枢!
  慕自行三步并作两步,腰中缠绑的一根铁制飞抓头绳索已迅速荡出,正抓在石门顶端的缝隙间。
  他一回头伸出右手就搭上了麻七爷的肩头,两人骤然离开地面而悬至半空。而大厅已被从西面墙上隐秘的细孔里涌出的白沙埋入了半拉。如果不是躲的及时,恐怕两人的此行就此了断了。
  “这沙子将石门埋掉了一半,门却该如何去开?”麻七爷连喘带说。
  “别慌。你没看到这石门的顶部有一块暗藏的翻板吗?这才是翻沙之后的入口。”
  原来,战国后期的燕人讲究墓室里需有灯火长明。那个时候,人们的科学知识十分匮乏,根本不懂得在封掉墓室后没有了足够的氧气,任何形式的灯火都不会持续燃烧。他们只是相信人在死去之后灵魂会永生不灭。因此,每隔数月或一年,就会有墓主人的长子、也就是唯一掌握开启墓道方法的人物,来此加添油脂。在当初设计机关的时候,惟恐沙漏一处发生意外再也不能正常进入墓室,便在这道石门上设下一处翻板,好教来添加灯油的人即使在沙漏启动以后也能照例完成使命。老先人百密一疏,却注定让慕、麻二人在此得手。
  二人一前一后,爬过翻板后的空挡,麻七爷又续上一支火把,只是向前行了几步,便可以看到第三道拱券——呈西北窑洞式的当门石材体建筑在眼前巍然耸立。
  这道拱券后,就是墓室的中心前梁殿。
  就着火光,麻七爷看到,有七、八具人形骸骨零落在窑洞的石阶之下。他不由心中暗道:“这慕老头说的果真不错,看来修建此墓的人没几个能够活着出去。可是,”他又想:“这些尸骨难道不可能是早年来这里盗墓的同行留下的吗?”
  他看了慕自行一眼,眼光里疑云大盛。
  慕自行似乎瞅出了他的怀疑,嘿嘿笑道:“老弟,你这就外行啦,你以为有先前破土的高手来过这里那就错了,我们一路上见到的机关、消息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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