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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社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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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翁:“你们看,这把水果刀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事先准备好的是没错啦…”另一位学者闭著眼睛,微微的摇著头:“但是你如何得知他的水果刀是拿来自杀用的?如果他是打算要刺杀赵文智的呢?”
  “这…如果他是要拿来杀赵文智,他早就动手了!而且,在大庭广众下,他杀了赵文智,又要如何逃离现场呢?”被吐糟的心理专家迅速的辩解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下耳机传来的最新消息,然后表情肃穆的对著现场来宾说:
  “各位,现在本大楼楼下,已经聚集不少来自全省各地的民众,他们要求本电视台针对昨晚罗杰·翁自杀事件的关系人… 赖秀芬小姐出来向社会大众道歉,因为赖秀芬小姐的缘故,让社会大众和他们的孩子活生生的看到一场自杀惨剧,他们也要求电视台给予道歉和赔偿……”
  赖秀芬静静的看著电视现场SNG转播,电视萤幕上出现的是子母画面,大画面拍著群众聚集大楼前的示威抗议,而小画面则播放著摄影棚内专家学者不住的议论纷纷。从画面中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群众的愤怒,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扔鸡蛋抗议了!
  酒精早就褪去,宿醉让她头疼欲裂,她不停的敲打著太阳穴,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闹剧,不看还好,愈看愈心烦,心想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竟换来这么多的麻烦,忍不住抱头痛哭。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相信赖秀芬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此时,目不转睛,看著电视转播的,不但只有赖秀芬,还有一个人。一个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人。
  他穿著紧身背心,不时伸手摸了摸左胸上的斑斑印痕,昨晚那种舒畅痛快、醍醐灌顶的感受,比做爱射精时还刺激上百倍。
  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竟然就这样死在他面前(电视上),怎不让他心花怒放?
  现在,他的双眼再度紧盯著电视,那群原先在电视台前抗议示威的民众,不知如何打听到赖秀芬的住处,一行人居然赶了过来,并且和原先聚集在楼下的群众开始叫嚣,看看能不能把赖秀芬给骂出来!
  “快啊…快啊…你们可以的…让她确实明白正义和公理吧…”看著电视,陈良邦不自觉的在碎碎念著。
  凌晨一点半,赖秀芬全身赤裸,出现在她十一楼的阳台上!
  “你们看!那是…那是赖秀芬吗?”一个记者仰著头,用手遮住四周强力的探照光,满嘴疑惑的说著。
  “对耶!就是她!她…她没穿衣服吗?”
  “对啊!她全裸耶!摄影机!摄影机在哪儿啊?我操!这时候在抽什么烟啊?你他妈的快拍啊!”
  一个平时看起来十分温柔有礼的女记者,竟然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正在享受休閒、抽著老烟的摄影记者们,在一瞬间全部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你拿了我的摄影机,我踢到你的延长线,好不容易,所有的记者都抬起了头,拿起了相机、摄影机、探照灯、360 度收音麦克风、录音机,每一个在场人的目标,都对准了在十一楼睥睨众人的赖秀芬。
  赖秀芬摇摇晃晃的在阳台上走著,手上拿著近乎空瓶的威士忌,一边望著底下忙碌穿梭的人群,一边冷笑的说:
  “等一下…再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的痛苦了…呵呵呵…”
  她回头看著客厅里的电视,萤幕上已经出现自己在SNG现场连线的画面,旁边的子母小画面里,专家学者正口无遮拦的大加挞伐著她的一举一动,她想起十分钟前,那个平日以卫道自居的学者,毫不留情的攻讦她的所做所为,有如鞭尸一般的将她近两年来在节目中一切尖锐的言论完完整整的整理,一条条如数家珍般的责骂著:
  “这个,是今年三月中,赖秀芬小姐在节目中,大骂来宾没有水准、缺乏专业素养的言论。而隔天,也造成不少人投书到报社抗议,指称赖秀芬有何资格?有何立场批评来宾的说明?”
  “也是今年的四月二十六日。各位应该还记忆犹新,因为到场的官员一时语塞,赖秀芬小姐居然站在这官员前面,连续质问他十来个问题!而且不待官员回答喔,就擅下结论、定其罪责!让这官员当场泪流满面,隔天马上辞职下台!”
  这位在新闻界颇富盛名的T大新闻系系主任吴维尔,彷佛一个侦信业者一般,钜细靡遗的将所有赖秀芬的剪报、照片等相关资料,洋洋洒洒的举在摄影机前,表明了告诉所有观众他对赖秀芬平日嚣张直接的锋利言论不满已久。
  “好呀!这家伙…难怪上回和他打招呼时,连理都不理,原来早就看我不爽了!”赖秀芬醉眼斜睨的看著电视,杯中的酒早已饮尽,乾脆拿起酒瓶猛灌。酒精似乎无法满足赖秀芬的沉沦,她在书柜上左翻右找,终于找到她平常消减压力的“良方”。
  “呵呵呵…这时候吸点安…可能会让我更爽一点…哈哈哈!反正我早就是他们眼中的贱女人了!哈哈哈!”赖秀芬苦涩的自嘲著。
  双手颤抖的放好了锡箔纸,轻轻的点了点安粉在上头,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竟然倒下了一大坨,她侧著头想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并不打算把多余的份量再收回小塑胶袋里。拿出了打火机,把鼻孔缓缓的靠近了锡箔纸,用力的点著了火……
  过了一分多钟,一股轻松自在的晕眩感在脑袋里急速的环绕著,两日来的身心俱疲此刻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她把吸安的导管丢在一旁,尽情的享受那股比往常更逍遥自在的快感。彷佛一只出了牢笼的飞鸟,再也不理尘世间所有的无谓烦恼。
  只是那些讨人厌的专家学者们,还在镜头前面不住的唠叨怒骂著,那淘淘不绝的噪音让赖秀芬十分愤怒,她猛力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的思绪在那零点零一秒钟集中,在那一秒钟内,她下了一个决定…
  “你们说我做了个坏榜样…你们说我让这个社会蒙羞…你们说我让血腥暴力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该是你们也尝尝这个痛苦滋味的时候了!”
  一股强光无礼的直射入她的视角膜,把她从回忆拉到现实中。她看了底下所有记者、抗议群众们,用只有自己才听的见的声音,喃喃地说了一句:
  “就让我来成就大家,成为和我一样的罪人吧……”
  在众人的惊呼中,赖秀芬一跃而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特别往七楼的遮雨棚撞去,遮雨棚经不起这一阵猛撞,将人反弹起来,赖秀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继续往下掉落,她的后脑刚好摔落到三楼阳台的扶手上,每个人都可以听见那重重“碰!”的骇人撞击声!
  赖秀芬整个人像空翻般在空中转了一圈,脑浆和鲜血在空中像火花般洒向四方!更由于这一连串的碰撞,她那赤裸的身躯竟然在最后掉落在一楼围墙的尖锐铁架上!铁杆穿过她的胸部、腹部、甚至右大腿,鲜血像喷泉般猛然流出,惨不忍睹!
  所有的摄影记者见状,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前拍摄,当所有记者都离她约一公尺内的距离时,她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缓缓的说:
  “你…你们…都拍到了吧…都拍到了呵…哈哈哈”
  用尽全力的撑完这几句话,赖秀芬头一偏,双眼圆瞪,当场死亡。
  每个人都被她最后的狂笑惊骇住,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摄影记者个个抢拍画面,直到有个文字记者恍然大悟:
  “不对…不对…我们糟了!我们被她害死了!”
  “咦?怎么说?”所有的记者都转头看他。
  “我们把她堕落的画面都用SNG转播给全国的观众,这不和她逼死罗杰。翁一样吗?我们也利用媒体,把她逼到跳楼!而且这次采访的记者更多,看到的观众也更多……我们不也和她一样,成了全国的罪人了吗?”
  每个记者面面相觑,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迅速窜满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一阵剧痛,把我整个人在半夜里惊醒,我坐在床上,不住的抚摸左后脑勺,那股强力的刺痛感,还隐隐约约在头壳里猛烈激盪著。我用力甩了甩头,乾脆起身,从冰箱里倒一杯可乐,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发呆。
  几天没进公司了,不晓得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自从留头魔那个案子之后,就常常这样,莫名的头疼不定时的困扰著我,好不容易截完了稿,向总编告了假,呆在家里来个彻底的休养。
  在我小时候,就曾有位“师兄”告诫过我:阴界的东西尽量少碰!对你有害无益。说也好笑,我的体质很奇怪,从小就有阴界的“好朋友”自已找上门来,彼此往来畅通无阻,但每一次与阴气相处过久,总会生一场大病。还好我平日有养小鬼,一些八卦隐秘的消息“来源”很多,在写稿方面不会因请假太多被社方刁难。
  但这一次真的很奇怪,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每次生病,我多半只要躺在床上两三天就能康复。这回不同,我足足躺了快半个月,整个人还是浑身无力,连拿个摇控器也“不举”。手不停的发抖,最后只好“瘫”在沙发上,无力的乱看著。
  “咕~~~ 噜~~~ ”怎么回事?竟然又饿了!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晚上习学(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吗?请看拙作『留头魔』)才请我吃王品牛排大餐。平常的我,只要吃完前菜沙拉,肚子就已经八分饱了。可能是这些时日躺在床上太久了,那顿大餐吃的我不亦乐乎。
  尤其是看到习学帮我点的三分熟牛排,那一刀切下,鲜血淋漓的模样,一股兴奋莫名的感觉将我整个人、整个心都逗弄著兴奋了起来!吸吮著搅拌了磨菇酱的半生带血的肉块,让我浑身上下又充满了生气。
  看到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习学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却又怜惜不舍的笑容……
  打开了冰箱,看到往常喜欢的可乐、饼乾、泡面都提不起任何食欲,但是肚子却饿到居然绞痛,不知不觉的翻了冰箱上层,里头躺著用塑胶袋包著的几块肉类,嘴里的唾液就像涌泉般溢满口腔,兴冲冲的拿了一块,先拿水冲,待稍稍融解后,再拿到微波炉里加热…血肉模糊的感觉,我彷佛化身成一只贪婪的小狗,啃著含著舔著吮著那包肉块死也不放。
  早上进了“暗黑社会”杂志社,精神还是不际,还在打哈欠时,总编周志昌马上丢了一叠剪报到我面前:
  “喂,无厘童,看看这几篇报导……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因为这件事情丧命了,一个呢,是个女人,身著红衣自杀;他的主管呢,则在电视台现场直播的同时拿水果刀刺胸!而那个叩应节目的女主持人,赖秀芬,则在事后在众目睽睽前全裸跳楼明志…说真的,我觉得这个案子在冥冥中好像有只『幕后黑手』在主导一切,这个幕后的『黑白郎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三个人先后死去,好像是个有计划的谋杀一样……你他妈有没有在听啊?”
  这堆剪报对我而言是毫无兴趣,就算这些时日我在休息,只消我去我那警界的老友“鬼灵精”老巢泡茶打听一下,什么秘辛还不手到擒来?在周志昌讲解的同时,我瞥到桌上的一隅摆著一张记者会邀请卡。
  事实上,像我们这种“八卦杂志”,会有人愿意主动寄邀请卡已经相当奇怪,更让我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是一这个邀请卡竟然是全黑色的,而我的名字也不是先打字在一张贴纸上,再贴在信封寄出;而是用“反白”的方式来撰写,也就是说,在全黑的信封上,收件人,也就是我的地址、姓名、职称全是用印刷的“反白”字来呈现……
  “这还真是大手笔啊…”我喃喃的说,将这邀请卡信封正反面看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开,周志昌也看到这古怪的信封,好奇的坐了下来;掏出里头的邀请卡,竟然是全亮红色的衬底,上头用烫金字写著几个中、日文对照的字:
  “日本阴阳师安倍晴实来台。敬请尊驾务必莅临”
  底下署名:赵令玺
  “赵令玺!是那个近年来在高雄以『棠尧 石化企业』窜起闻名的赵令玺吗?”周志昌盯著我问。
  我一阵苦笑,这位赵先生和我的渊源颇深,简单的说,他工厂的地点、方位、开工时间、名称,都是我帮他想、帮他定的。
  不过,许久我们都没有联络了,为什么会突然寄这邀请函给我呢?
  “日期是今天哩,就是下午!你会过去吗?”周志昌好奇的问。
  我点了点头:“这种『怪力乱神』的新闻,我们也会报,不是吗?”
  “你知道就好!”周志昌露出奸笑:“快去生点什么独家新闻来吧!对了…”他拉住正拎著相机要闪的我:“刚刚说的那个『连续自杀』事件,记得去向记者什么打听一下…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甩甩手,走了。
  到了记者会现场,这才知道原来现在的媒体真的是没什么新闻可以炒的了!不过一百坪大的场地,竟然已经挤的满满的记者群,而电子媒体的摄影记者,更是十多台摄影机的出动,把场地硬生生的一分为二摆放著,原先高雅气派的厅堂,变成满地电缆、摩肩擦踵的混乱场面,更别说原先只提供一百人份的餐点,早已被一抢而空,就连写个字的座位都几乎不见。
  我皱著眉,正想是不是待一会儿就先闪人时,有个身著笔挺西装、头梳油亮的人,恭恭敬敬的走过来:
  “您是…吴澧童…吴先生是吧…”
  我还没接话,那个人已经很热络的把手伸过来:“您好,我远远就发现您了,我是『棠尧石化企业』台北分公司的企划经理…赵文智,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是由我来接洽您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只是个小记者罢了。”我立即伸手,在握手的同时,尽管微微的鞠躬,他的眼神在直视中却十分诚恳,而且握手也相当有力,令人直接感受到他有心结纳的热情。
  “您千万别这么说…”他笑了笑:“您知道的…我们董事长十分敬重您的。”
  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正准备往前走,他轻轻的拉住我:“吴先生,您的位子,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我满脸狐疑的问。
  他往四周一看,小声的说:“请跟我来,我们董事长…有『特别』交代。”
  赵文智引领我,躲开了众人,从记者会现场后方绕了一圈,进了一个小房间。我瞥了一眼,里头摆设十分高雅,沙发、餐点一应俱全。更让我好奇的,是房间最里头的一面大玻璃。从这个大玻璃中,可以完全看到记者会的现场,尤其是旁边还摆了几个小监视萤幕,可以把每个特别来宾都照的清清楚楚。
  “您放心好了…吴先生,”赵文智指著那扇大玻璃:“在外头看来,那是面琉璃画,不会有人怀疑这儿『另有玄机』的。”
  “那…我要在这儿干嘛?我也有问题想要问问那位『日本阴阳师』哩?”我好奇的问。
  赵文智先请我坐下,然后也坐在我对面,端详我一会儿,然后严肃的说:“吴先生,您真的不认识我吗?我的命,是您救的呢!”
  “啊?”我竟然救过这个人的命!
  第五章
  “这也难怪…三年来我整个人也变了很多,您可能也忘了我吧…”
  看著这个人的五官面貌,我开始急促的翻阅脑海中的资料库,终于让我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三年多前,高雄发生了一件灭门血案,我南下采访,不过高雄毕竟比不上台北,在采访时困难重重,几乎没有什么单位愿意提供线索,在百般无奈中,我又回到案发原点的大楼,想从案发现场中,找看看有什么可以特别访谈的内容。
  尽管现场警务人员已经离去,不过“刑案现场、请勿进入”的黄条子依旧把现场团团围住,我东张西望了一阵后,决定到里头再去好好的探察一番。
  才刚跨进现场,就被人给喊住了:“喂!恁卖冲啥?那呒塞进去!”
  我回头一看,在黑暗的另一方,有个人拿著手电筒照著我。定眼一看,原来是大楼管理员,我马上掏出我的记者证和相机,小声的说:“我是记者啦,我想到里头去看看,顺便拍几张照片…”
  “喔…『暗黑社会』喔,这本杂志我有在看喔!”他细细的看了我的记者证后,讪讪的笑了笑:“恁杂志五告好看的哩…”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攀关系:“那…欧里桑,我可不可以进去拍几张照啊?”
  他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我哩,什么都没看到呵…偶也不朱到你有来这儿呵…”
  因为他的帮忙,我拍了许多独家的照片,十分钟后,我下楼来,顺便和他聊聊死者家庭的一些事情,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在我努力狂记的同时,我瞄到他在看一本化工的原文书,我楞了一下,顺口一问:“阿伯,这…恁看呒喔?”
  他居然冒出一句英文:“Ofcourse! Whynot ”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开来,他说他原本是国内石化工厂的课长,就在要升为厂长之际,工厂里发生了大爆炸,在责任和道义的煎熬下,他辞了职。事后他才知道,因为他的学历低,只有专科毕业,公司的决策者在评估后,决定把他“牺牲”掉,由他出来顶罪,以杜绝众人悠悠之口。
  “这样…你甘愿喔?”我不平的问。
  “当然不会!”他站了起来,眼光中透露出坚定的眼神:“就是这样,我找了个晚班的大楼管理员的工作,没有好学历,我自己来学习。没有好背景,我自己来创造!”
  听了这番话,凑著灯光,我看了看他的面相,又把他的左手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彷佛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
  “你现在…有几个囝仔?是几男几女?”
  “偶?偶有一男一女啊…?问这干嘛?”
  我仔细再看了看他的手纹,摇了摇头:“不可能!说实话,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他楞了好久,这才小声的说:“外…外靠有一个…但是今马偶也不知他在哪里…?”
  “去找到他!”我抓住他的双肩,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的这个楣运,是冲到了煞气,得要靠他人来帮你冲煞,你的这个小孩命够硬,或许可以帮你解解煞,你如果要翻身,就一定要找到他!”
  我再仔细的告诉他一些这几年内会出现的运势和严守的禁忌,才和他分手告别。
  半年后,在办公室写稿写到肠枯思竭时,电话响起,一个相当温柔可人的声音问著:“喂,请找吴澧童先生。”
  “我是…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高雄『棠尧石化企业』公司,您等一下,我们总经理想和您谈一下。”
  “喂!吴大记者!素偶啦,还记得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
  “喔,是你喔!我记起来了,高雄那个大楼管理员嘛…那天真感谢你啊,让我写了不少独家的稿子,可以交得了差!咦?你现在开了一间公司啊?”
  “对啊对啊!”他兴奋的说:“听了你的话,我决定把房子拿去抵押,先从我以前最熟悉的石化原料进口开始做起,帮别人代理一些加工处理的石化产口外销啦…不谈这些了,你最近有空吗?”
  “这星期截稿,可能要到下个星期吧…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
  他的声音突然转小,神秘兮兮的说:“你还记得,你上次告诉我…叫我找那个『外靠』的那个囝仔吗?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耶!”
  我苦思了许久,才把曾经告诉他要留心的一些事项与他所说的串连起来,连忙接口:“是…啊!那恭喜你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他的嗓音更小声了,小声到我快听不清楚:“不过…不过…他真的能帮我吗?我感觉不太对哩?”
  “喔?”我一面写稿,一面随口问著:“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轻语:“他人在看守所里哪…”
  “看守所!”听了半晌,我才明白他所说的地点,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素啊素啊…吴大记者,小声点哪…”他担心的连忙叫我噤声,却忘记了无论我多大声,我的声音都是没办法从台北传到高雄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心:“好!我明天截完稿就下高雄帮你!我也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在电话中他不住的感谢再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顺口问他:“欧里桑,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了,您叫什么名字啊?”
  “唉,你看,一忙我都忘记告诉你了…”电话中传来灿烂爽朗的笑声:“我叫赵令玺!”
  隔天大约晚上八点多,下了飞机,我搭了赵令玺的车子,直接杀到高雄市北区的看守所里。
  有了上回不愉快的经验,在南下之前,我特地打了通电话给刑事局,希望透过关系,能先向高雄市警察局打声招呼,免得又被人再次刁难,中国人利用关系稀松平常,而且先以电话套交情,往往比自己瞎撞到鼻青脸肿还好的多。
  到了看守所门口,我下了车,赵令玺反而踌踀不前,迟迟不肯下车,我等了一会,心急的问:“赵桑,干嘛不下车?你…难道不想见他吗?”
  他不回答我,只是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低头喃喃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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