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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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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的是我错过了世界政府的紧急会议。

    双方接头的时机太过敏感,一方追杀,另一方就已沿着无迹可寻情急之下而逃跑的路线候在一处等我们上钩。

    若是说两者毫无关联,怕是被人笑掉大牙。

    唯独将姗姗留下其余人赶走真的仅仅是威胁么?

    我甚是参详不透,最挂念在意的无非就是这点,按理来说,秦亦铭和卫靖是世界政府的人,更是我身边的人,他们跟进是天经地义。如果姗姗是用来强制威胁我做某事的话,这根本就用不着。

    因为我目前仍旧是世界政府的金小队,加之不久前被宴风皇追杀,无论是心有不甘还怎么的,世界政府是我唯一的出路,况且我一早就禀明绝无二心,他们也没有其他动作不是么。

    突然的改变,还有尚未明确的爸爸,我会不会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或者说,种种迹象表明,监视毛脱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监视根本就没有撤除! 






第五十九章

无须再为宴禟下的这一步棋而去纠结多虑。假如我的猜测得到证实,监视毛只是个假象的话,说明从很早前开始,宴禟就在谋划该在几时将我除了去,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现实,与我来说,极其残酷的现实。

    我成了他们的弃子。

    宴风皇也好,世界政府也好,终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直至现在,我依然认定这场硝烟四起损失浩大的对战皆因双方不能容忍彼此的存在,愈来愈看不惯宴风皇的世界政府先发制人,处于被动的宴风皇不甘弱势暗中扭转乾坤。

    即使宴禟入狱,也不过是其中事先安排好的一段小插曲。

    站在爱人宴禟这边的我,明知成功几率少之又少,却在心中理所当然的认定宴风皇会是最后的赢家。

    所谓赢家,不需要如何夸大的证实他们是超越世界政府的,也不需要他们拉下脸投降,只图从此往后双方互不干涉,如为某些利益,仍可共事。

    我只希望,宴禟不要活得如此辛苦。

    我只希望,宴禟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

    先前烧上心头的那股热血随着冷静的思考以及时间的流逝渐渐冷却。不甘心又能如何?不想死又能如何?拼命挣扎却仍是被看不见的牢笼桎梏,这就是宴禟给出的答案,我又怎能逃得出去。

    门被打开的声音,小丫头在我怀中轻颤了一下,我抚抚她的背,让她安心。

    “哟,真是温馨的一幅画面啊。”

    来人双腿还未跨进,做作的声音已经传来,等他的身形现在我面前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愉悦至极。

    “呵呵,费大将好闲情,来度假?”

    翘起嘴角,这人的到来绝对没有好事,等他宣布完此次的目的后,我大概也就凶多吉少了,双手下意识的搂紧姗姗。

    所谓众矢之的,指的是不是就是我现在,哈,做人做得真是失败。

    “度假是假的,看望金小队是真的。”费斯亨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小队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宴禟不是最宝贝你了,啧,不愧是头小狼崽子,下得了狠手。”说完他还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看起来还真像是在为我鸣不平。

    “大将,你是不是忘了,我早说过,我和宴禟之间毫无感情,他发现我把他卖了,自然要好好对付我,现在大将能和我说上话,我只能说这已经是个奇迹了。”我耸了耸肩,说得无奈,按紧姗姗的脑袋,不让他和费斯亨对上视线。

    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随之面颊火辣辣的疼痛,姗姗被我的动作带的身体往前扑去,小丫头抬起头望向我,有紧张亦有愤怒,拽住她的手加重力道,示意她不要冲动。

    “金隐心,你打算骗人骗到几时?”费斯亨调起一个轻蔑的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立在我面前,眼中流出嫌恶之意,“你这个喜欢被男人干的下贱东西,除了很会撒谎之外,还很会叫^床。怎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宴禟没有告诉过你,你这种鄙贱龌龊的货色就是用来给我们消遣的。”

    我敛下眼,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

    “现在你的主人丢下你了,怎么办呢,金小队?”费斯亨放低声音,似是透着无尽的惋惜,微微弯下腰,“还好我们并不像宴禟这么赶尽杀绝,没用的东西随手就扔,念在我们共过事的份上,会赏你一条相当体面的道路。”

    体面的道路?

    哈哈,多谢你们,可以让我最后不用死得那么丢脸可耻。

    “毕竟剿灭宴风皇你的功劳实在是大,又不时演上几出好戏给我们观赏解压,说真的,我竟然有些舍不得。”语毕,刺耳嚣张的笑声在脑中圈圈扩散。

    剿灭?

    哼,谁是最后胜者还是未知数,以你对宴禟莫名的仇恨哪怕是见他坐牢也会爽上很久吧。只为眼前利益而蒙蔽,所以你才会爬不上更高的位置。就算宴风皇和你们是一伙的,这笔账想是禟小子肯定也记下了。

    我松开抱着姗姗的手,坐直身体,然后站起,将费斯亨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一,把姗姗送回去,不准碰他分毫。”

    “第二,不准动我身边的人。”

    “金隐心别以为叫你一声小队,你就自以为是,如今还和我讲条件,不知天高地厚!”费斯亨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费斯亨,你要以为我现在在和你开玩笑也可以,不管你骂的多少难听,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我的能力,”绷起脸,沉声道,“你要是不当回事自可放手去做!”

    正待费斯亨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一直默声立于后方的一人上前,挡住费斯亨。

    只见那人一头干净简洁的金发,线条硬朗直挺,五官深邃,一个迈步之间,强劲的气势猛扑而来,礼节性的微微颔首后,冷情平板道,“金小队的要求我们会满足,此次是有紧急任务相告。”

    费斯亨就是个跑来凑热闹的,我斜睨着他,朝他耸耸肩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半边的脸疼得发麻。

    听他给了我这颗定心丸后,一下子放松的身体居然有些站不稳。

    费斯亨虽然可恶,但能从他的口里得到很多信息倒是真的。

    我的手抚上胸口,宴禟真的是和他们联手的么?那么,谁能告诉我,这场争战到底是为何而起?面前虽是迷雾重重,我却是已嗅出结果。

    都到这步田地,不要告诉我耍了这么多心机,饶了这么大个弯子,只是想要让我消失。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呼吸越见急促,受伤过重超过负荷的身体向我发出不满的警告,眼前一暗,旋而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姗姗及时扶住了我。

    “小队,任务还没完成,你怎么就好像不行了?”一旁的费斯亨调侃道,“金小队不会不记得任务未完我们也无义务答应你的要求吧。”

    “咳,这自然。”姗姗小丫头捏着我的胳膊,将她大半个身子藏于身后。

    对于费斯亨已没有了怒气,有的只是无奈,想从这个话多的大将嘴里掏出点东西。

    “费斯亨,”我直视他双目,“监视从来都没有撤除,对么?”

    突地,费斯亨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我想是不是自己眼晕造成的。

    “金小队,你还真是可怜。”

    莫名其妙的,这人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配上的哀叹表情,更显凄凉。

    不过答案也在其中了不是么。

    “植入进的发丝的确被撤除,正如我以前说的,他对你的身体有害,然而,”费斯亨在要说到重点时,顿了一顿,缓上了几秒后慢慢说道,“监视并非我方才有,你以为能够让你毫不在意时时刻刻都能贴近身体的是什么东西?”

    费斯亨耐心的提点,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我摸不清他的思维,原本认为不会告诉我的他居然说得这般详细,语气中也没有了初始的藐视,完全就像是……像是循循善诱的师长那般。

    我垂下脑袋,咧开嘴笑了,看来我真的被伤得太重,出现幻觉了。

    一枚黑色大气指环晃入我的眼睛,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属于宴风皇的戒指。

    悲惨得让人想流泪,这种心酸到难受窒息的痛苦叫做什么。

    心儿,把手伸出来。

    宴禟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盈出的水水柔情迷得我心中甚是荡漾,着了魔般伸出了手。

    我要右手。

    宴禟似个孩子般扯住我的左手捏着,张开嘴呼着要另外只手,很少见到如此的宴禟,心中觉得好笑之余,还有股暖暖的温情。

    嗯,我的心儿真好看,多配。

    一双不算小的漂亮眼睛硬是让他笑成了一条缝,低下头,饱满柔软的双唇印上我的手。然后抓起举到我眼前晃了晃。

    这个是……

    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套上中指的那枚戒指,一点也不陌生,经常接触的我一眼看出了这就是标志着宴风皇的专有戒指。

    宴禟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地凑近我,放低音量,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帅吧,除了卫星定位监控,我能时时刻刻找到你之外,里面还加了点其他人没有的设置,嘿嘿,我们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你有个趁职务行方便的假公济私大老板,也不能拿他如何。

    是的,不能拿他如何。

    那天,我正式成为了宴风皇的一份子,当时并没有细问其他人没有的设置是什么,因为我知道,宴禟不会害我。

    咬紧嘴唇,继续转着中指上的戒指,原来是我自己讨着要上的,原来从这么早开始就给我套上监视供人观赏了,天!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费斯亨说得不错,自己何其下贱。

    几乎能听见声音般的,仅存的希望被抽空,人也一下子萎缩。

    面部肌肉僵硬,咧开的嘴也不知道合上,只是神经质的一遍又一遍在手指上转着戒指,感受着他光滑的质感与皮肤的摩擦,一如宴禟当初给我套上时的触感。 






第六十章

一切声音化为嗡鸣,似乎圈住了我所处的这一块方正小地,无形的四面墙,朝我阵阵挤压。

    心绪已乱,要再想拥有平静之心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隐藏在心底的某一处转瞬崩塌,那是长久以来已经成为习惯的感情。

    一种叫做对宴禟这个人的所有感情以及……依赖。

    闭上眼,深深吸进几口气,待那藏在眼中的湿润逐渐消逝,将那枚被我把玩甚久有些温度的戒指缓缓滑出,握在手心用尽力道,紧紧捏着。

    宴禟,你的决意我已收到,自己蠢成这样自然不会怨你分毫,我只是怨,怨我当初为何要牵上你伸出的手。

    张大嘴无声的笑,知道自己这样像极了疯子。

    姗姗紧拽我的手臂,拉回仅存的理智,微笑着用大拇指挑起戒指的边缘,轻轻一弹,纯黑光亮的光滑在空中翻滚,竟然有那么一些晃眼,摊开手掌让它落入掌心,如此反复,我发觉这好玩得很。

    费斯亨终于沉不住气,上前一步,一个伸手,把上升翻转的戒指包入手中,随后阴阳怪气地哼出一声。

    “费大将,这枚戒指算是我正式脱离宴风皇的决心,现交与你手中,希望你能完成我的请求。”

    能坐上大将之位,费斯亨的头脑自不在话下。听后也无言语,只是将戒指放入口袋中,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告诉我,紧急任务是什么?”

    弯起嘴角,颇有闲情地拨弄缠在身上的绷带,这类全身包裹成木乃伊式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会亲自体验一番,倒是省了穿衣服了,就是不晓得拆除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难闻法。

    “你在宴风皇里做惯了的工作,翻译而已,具体情况你不必多问,到时自有人带着你,岛屿之地,路途遥远,恐怕金小队会扛不住。”

    说到任务,费斯亨一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口吻,异常认真且严肃。

    对,当然不必多问,因为我这次是有去无回的嘛。

    路途遥远,是想把我扔得远些吧,我可不记得自己还会说什么小岛偏僻地方的语言。

    是不是心慌不安的缘由,我怎么老是问些不必要的问题呢。

    抬手拍了拍姗姗的手,握住。小姑娘的轻颤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今天的场面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如果说他们的目的单单只是用姗姗的存在来打击我尚存的自尊,我想他们是做到了。

    看吧,我现在几乎一分钟都不愿多留,盼着早些去完成这最后的任务。

    “金隐心。”

    抬眼看向发声的那人,正负手背对与我,奇怪他的音调,一向自以为是的费斯亨为何会发出这般低下近乎于哀叹的语声。

    我应该还不至于让人可怜到如此。

    “从始至终你都是在为世界政府卖命,和宴禟的纠缠不过是为了完成这项艰巨任务,你与宴禟毫无瓜葛,是他不知羞耻硬是拖你下水,使尽卑鄙手段使你两面不是人,现今成功剿灭宴风皇及其几个重要据点,你,金隐心掉入其布下的陷阱,感到有愧于宴风皇,才导致左右不平,胡言乱语,你说,对不对?”

    我挑了挑眉,盯着那个直挺的背影不眨一下眼睛,心中暗潮急涌,费斯亨,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是在帮我,他这是在为我开脱,巧妙的说辞将我违抗世界政府的证据推得一干二净,他清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即使是大将之职,临时将高层的决定变卦,之后的处罚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况且,撇开这点不谈,他应该看不起我才是,为何……

    这是个机会。

    我对自己说,这是个可以让我重生的机会,这是个可以让我留下命来去质问宴禟为何要这般对我的机会,这是个可以实现我所有希望的机会。

    捏紧拳头,我只要回答一声,对。

    嘴巴张了张,却怎么也发不出这个音节。

    “适才宴风皇的人追杀你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将戒指交与我,就是对我这个大将做出的做好保证,你说,从今往后,你会一心一意效命与世界政府,对不对?”

    等不到我的回答,费斯亨再又自顾自往下说去,多补给了我一个台阶,吐出的最后三个字居然柔和得不像话,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是在救我。

    张开的嘴合上,重又勾起嘴角,看来,我做人并不是完全失败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费斯亨,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理由说出这番话,我都会对你心存感激,只是,就算我今天保住了一条命,我也没有精力再去面对其后接踵而来的各类状况。

    我也不敢再面对宴风皇的众人,我不想从他们的眼里看到鄙视和愤怒。

    虽然目前他们已对我仇视,但我做得问心无愧,所以能够与他们直视,我不希望,今后,需低着头形同陌路。

    若是说唯一执着的问题,无非是这次事件的起因,整整几年时间,我被耍得团团转,本来多酷的一个名目,为了宴风皇做中间人,而现在,我意识到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有隐情,其中必然有着我所不知的隐情,并且是针对我的。

    要论样貌,不具有现下流行的雌雄难辨的妖艳阴柔美,平平凡凡的一个男人,没有地方很出彩,硬要说,也不过是长得还算干净。

    论身材和身高,偏瘦无手感,由于小时候腿受过伤,能长到不低于三等残废的高度已是相当满足。

    论才学,一般般,三流大学水平应该没问题,毕竟当时又是休学又是养伤,根本没法总结。

    论床上功夫,没遇上宴禟之前,我没有丝毫经验,自然谈不上一流。

    就是这样一个埋到人堆里不见踪影的我,也不晓得那样一个翩翩俊朗,生得魅惑人心,风度气质魄力俱佳的宴禟,到底瞧上了我哪一点。

    我也没有强大到需要你花几年时间,绞尽脑汁去击败征服,更谈不上是你的对手。

    卸去全身力道,松开手掌,心中已有明确的答案。

    罢了罢了,怨不得他人,全都随他去吧,谁让我爱他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挣扎再无用处,让作为跳梁小丑的我为此画上一个句号。

    “金隐心,”费斯亨转过了身,面相如失忆后第一次见到时那般亲和,眼角稍弯,含了丝笑意,“你的答复。”

    “我会好好跟随他们完成此次任务,费大将不必担心。”

    一语拒绝,见费斯亨眼中的笑意凝注,愣怔了几秒后,猛然失控,怒势汹汹。

    “金隐心你在逞什么强,只要你回答一个字,回答了,我就,我就……”

    轻轻的笑声溢出,明眼人能看出你的意图是一回事,可要你表达得更为露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含糊模棱的说辞能随时随地逃脱高层的责难。

    眨了眨眼,不在意地说道,“大将不必这么急躁,我说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费斯亨气结,眉头骤拧,“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我知道,所以最后的最后,我不会因为你的好意而去连累你。

    “好了,注意事项届时负责任人会和我说,不劳大将费心,我现在就出发。”抓住姗姗的手拉下,握在手里轻轻捏了捏,随后松开。

    刚离了点空隙,小丫头的手再次牵了上来,嘴唇被咬得红肿,微微分开,糯糯地喊了声哥。

    心脏像是被软软地触碰了一下,朝姗姗笑笑,举起手试图摸摸她的脑袋,奈何举到一半便再也上不去,咬咬牙,索性放下。

    “姗姗乖,跟着那人走就行,他会带你去见年年还有煜煜,然后就回家。”

    “不要……”

    姗姗的另一只手也牵了上来,水润微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切地道,“不要,我跟哥在一起,不走。”

    拉着姗姗走了几步,立在费斯亨面前,颔首诚恳道,“费大将,我妹妹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这是我的请求。”狠下心,甩掉姗姗的手,不去听小丫头的哭喊,背转身迈开步就走。

    “金小队,这边请。”那名金发男子开口,伸出手指了指路,“此次我负责监管,随身贴侍。”

    “好,等会麻烦和我说下具体情况。”

    微笑,对话,平常的就像是一般公司里常有的情景,而就是在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场景中,我看到了自己正在向漆黑一片没有未来的地方行进。

    我居然不曾知道,原来一步步迈向死亡的自己竟会淡定异常。

    因为伤势的缘故走得缓慢,尽量挺直脊梁,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半举起手,极为郑重。

    “费斯亨,谢谢。”

    据金发男子的一路介绍,那座偏远小岛曾多次向世界政府提出请求支援,望给予武力上的支持,以敌外来者,今次,世界政府做出回应,由外交部前去提供支援。

    我需要跟随他们先走航路,离开这个度假地,随后再走水路,预计一星期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第六十一章

仰面咧开嘴,让牙齿也晒晒暖和的太阳,漂浮在海上的滋味很不错,我又是闲人一个,自在舒服,老早就想体验一番,奈何宴禟这死小子每每都扯开话题或者直接闭口不答。

    我顶着个好听的头衔和他们一起出发,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即将要处置的犯人,没人管我,没人理我,偶尔船医会来瞧瞧,替我换药换绷带,脸上是属于医生职业性的微笑,礼仪周到却难免多些冰冷。

    好在船上的设备齐全,我自个翻出了一张躺椅,木头的支架简洁大方,中间横着一块柔软墨绿色的布头,妙的是韧劲十足,往偌大的甲板上一搁,躺在上面,配合今天这样的好天,当真享受。

    世界政府派出的船只,果然是精品。

    匀速在海面上稳稳向前行进,轻柔的微风一波接着一波罩上脸颊,犹如手感极佳的上等丝绸,微凉,柔滑,再悄悄散开。

    不舍得睁开眼,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私语,继续假寐,心境被其安抚地甚是祥和。

    我向往且沉迷的日子就是如此,拂风,暖寐。

    既然体验到了,我也再无其他留恋,毕竟做人不可太贪,我已相当满足。

    直接通过航路便可迅速解决到达的事,偏偏掺和进了水路。若是遇上不好的天气,说不准还会延期,总之,以我的视角看,这次出发的终点就是把我丢得远远的,自生自灭。

    竖起耳朵,杂乱的脚步声愈行愈近,估摸着不肯能是船医,倒有些期待起来人了,毕竟许久都没和人说上话了。

    一阵娇腻腻的笑声首先传进了我的耳膜,脑中回忆着这笑声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耐着性子,猜着是谁,准备等来人开了口我再睁开眼睛。

    “嘻嘻,小哥。”

    这称呼一出,我几乎是当场跳了起来,一个躬身,疼痛蔓延渗入全身神经,软软地倒回躺椅上,这样刺激的举动现在还真是要不得。

    躺下后,寻了个压不着痛处的姿势,斜着眼睛打量发声者,不料,这一斜,害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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