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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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起一丝自嘲的笑，自己也没有资格说这些呢。随他去吧，何必较真。　






第五章

今天的训练相较前几天的都轻松很多，教官们的用词方面也文明很多。大家都在扳着指头数日子，无聊的时候就抓几只虫逗逗，这些小家伙们都挺可爱的，啊哈哈。

　　　　在这里不能吃到很多肉，我都有些想念妈妈烧的红烧肉了，还有蹄髈还有各式各样美味可口香喷喷的肉。

　　　　每个人都在盼着学校的领导快点来检查，因为到那时的伙食肯定会很丰盛。

　　　　中午叼着冷饮在路上晃荡晃荡，看着小姑娘们拿着脸盆在池子边洗衣服，才想起自己堆着的衣服也该洗了。不急，等晚上再说。路上还碰到了秦亦铭，说袁晨斌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寝室的门关着，钥匙在他那里。

　　　　没事，那等他回来。

　　　　我的脑袋随着一个男生端着的锅子转，里面应该是鸡汤吧。肯定是家长送来的吧。算了，不见为好。秦亦铭推推我，我才又看过去，见那男生把那锅东西送到一个女生手上，那女生笑得满脸春光灿烂，男生则一脸的腼腆却又带着一丝骄傲。

　　　　我干笑，真幸福。我拿秦亦铭寻开心，说何时你也端一锅汤给你的娇娇。他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不自然地摸摸脑袋，略有些迟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这才想起是昨天晚上偷听来的，其实这也不算偷听吧。我咧开嘴对他笑，“猜的。”

　　　　秦亦铭恍然大悟，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稍有丝宠溺地道，“心儿真聪明。”

　　　　这下换我愣住了，不自觉地红了脸，他说话的语调和口气像极了宴禟。直到秦亦铭伸过脑袋来咬我的冷饮，我才反应过来，发觉自己的失态，摇摇头微笑，随即挑眉，“你干什么？”

　　　　“我不叫了。”秦亦铭自觉地抱着头，很老实地说，“都化了，给我咬一口又没关系。”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他有些不高兴。我只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出自宴禟以外的人之口。又见他此时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乐道，“那是那是，兄弟你随便吃。”

　　　　秦亦铭当真随便吃了，三两下啃完，登时我手中只剩下一根棒子。他用手抹了抹嘴巴，我则把棒子给扔了。他开始和我说娇娇的事，我这才肯定了他没有不高兴。

　　　　我们晃悠悠地走到寝室，有几个人都等在门口，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倚墙站着，闭上眼休息。秦亦铭站到我旁边，很安静地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寝室长袁晨斌终于回来了，一手拿着钥匙和一袋东西，一手提到脑袋边向我们敬礼。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嚷嚷着问他跑哪去了。他光傻笑也不说话，只是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分给我们。

　　　　我看着手上的汉堡，然后摸出口袋里的钱给他。

　　　　大家见到吃的东西自然很开心，向着袁晨斌道谢，先前的不快烟消云散。袁晨斌这才说刚才他爸妈来看他了，他特意让他们带了汉堡来给我们。瞧瞧，还有一个大西瓜。众人正热闹着，我的手机响了，走出寝室去接电话。

　　　　“姗姗，怎么了？”我笑着弯起了嘴角，脑海里浮现出她的笑脸。

　　　　“什么怎么了，隐心哥哥你都不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欢快的声音，连带着我也乐呵呵的，“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嘛？我算着现在是中午你应该在休息。”

　　　　“嗯，我在休息呢。”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嬉笑打闹，“我不是给妈妈发过消息了。”

　　　　“发消息有什么用，应该打电话，那能传达感情，都说了你们男人不够细心。”姗姗在那头数落，我连忙应道是是是。姗姗又说，“哥你就敷衍我吧，哼。”

　　　　“哪有，哥听着呢，以后每天给你打个电话。”我向她保证，遂又问道，“你作业有没有好好做？”

　　　　“当然了，我一向很勤快。”姗姗在电话那头嘻嘻笑着，估计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可你说的噢，隐心哥，我从明天开始就守在电话旁。”

　　　　“你个小姑娘，不去谈恋爱守着电话做什么？”我知道姗姗说了一定会做到，我都能想象她呆在电话旁咒骂我的样子。

　　　　“心虚了吧，你只要打电话来不就好了嘛？”姗姗撒娇道，“我还小，还要跟着哥哥蹭几年，哥你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

　　　　“没呢。”我淡淡地应道，“傻丫头，跟着哥有什么好的？”

　　　　“我不管，就是喜欢跟哥在一起。”她顿了下，说道，“小禟哥哥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昨天有来。”想到宴禟，心里一阵温暖。

　　　　“啊——？”姗姗拖长音，很惊讶地说，“怎么不一直跟着，我家隐心哥哥这么好看，他不担心你会被人给诱拐跑了？”

　　　　“臭丫头，多管闲事。”我懒懒地道，“拐我一定要用诱的么？”

　　　　姗姗长吁一口气，似是真的为我担心般，“不诱你你怎么跟人家走。”遂又恍然大悟的口气，“不过有小禟哥哥这样一个大帅哥，帅美人在你身旁，你也看不上谁。”

　　　　我佯怒，“你个小丫头是不是那种书又看多了，小心我回来扯你的辫子。”

　　　　“哇，隐心哥你害羞了。”姗姗在那头放肆大笑，“那又没什么不好，看了长知识。”

　　　　我忍俊不禁，还能长知识了。发现姗姗看这种东西是在很久前，那时，姗姗发烧在家里，我放了学后直接跑过去看她。不巧看到姗姗慌乱的神情，手忙脚乱地掩盖什么，却愣是没把书给藏起来。我觉着不对劲，就看了一眼，还真是吓了跳。姗姗垂下脑袋，我伸手揉了揉，对她说，别多看。

　　　　见我没生气，姗姗红着脸向我介绍，说这是两个男人噢，很美好的感情噢。说到后来已是滔滔不绝，先前的别扭和不自然全没了。

　　　　我笑着点头，你认为好就好，别过度就行。这以后，不知为何，姗姗总拿我当参照对象，和宴禟一起，虽然这是事实没错，但我总觉得有点点不自在，说白了也就是不好意思。不过只要姗姗喜欢，怎么样都行。

　　　　“哥，你回来记得把小禟哥哥带上，我也想他了。”姗姗强调说，“你们两个要一起噢。”

　　　　“谁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我笑出声，“你去玩吧，我过会要训练了。”

　　　　“好吧，哥，记得打电话给我啊。”我嗯了一声，听见她挂断电话，我走进寝室。

　　　　里面很热闹，见我进来，袁晨斌笑脸递上一块西瓜，咂咂嘴，“心情很好啊，女朋友的电话？”

　　　　“我妹。”我接过西瓜，啃上一口，“可漂亮了。”

　　　　“是吗？”袁晨斌来了兴趣，“隐心的妹妹肯定很不错，给哥哥我介绍下吧。”他贴近我，讨好的要将所有的西瓜全堆向我。

　　　　“呵，我可不想把我妹推入火坑。”我笑着躲开他，想到姗姗特殊的爱好，不由笑得更厉害，“也怕你受不了。”

　　　　“哪会。”他倒是回答的挺快，“女孩子偶尔任任性，耍耍小脾气只有可爱，怎么样，考虑下吧，我人很不错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不错。”我认同地点点头，见袁晨斌那小子一脸兴奋，掏出手机，睁着亮闪闪的眼睛期待地等着我给他号码，我却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屏住笑，“不行不行，我不能自作主张把妹妹给卖了。”

　　　　“隐心——”袁晨斌哭丧着脸，“有你这样的兄弟吗，不够意思。”

　　　　“好吧。”我啃着西瓜，还真甜，“以后要有机会给你见见，其他的事到时再说。”

　　　　“够义气。”袁晨斌一掌拍在我背上，接着又递上一块西瓜，“多吃点，我的幸福可全掌握在你的手里。”

　　　　“有这必要么，人还没见着呢。”我摆摆手，把他递来的西瓜放到桌上，“不吃了，饱了。”

　　　　“你妹妹能差到哪去，要是实在不行就你亲自上呗。”袁晨斌打掉那只伸向桌上西瓜的手，“隐心不吃的我吃，你还真好养，这么点就饱了。”

　　　　那只手的主人着实委屈了一把，拍着袁晨斌的后脑勺，“说的你像个同性恋似的。”

　　　　袁晨斌来劲了，张开双臂抱住我，“要是是隐心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的。”还夸张地嗅了嗅鼻子，“OH，真好闻。”

　　　　众人大笑，我嘴角有些抽搐，“我介意。”推开他，正了正衣服，靠这么近我有些不自在。

　　　　“啊，你这里是什么东西？”袁晨斌顺势要再次扑过来，被一旁的孙谦揪住拽开，骂道，“你还有没夫道了？要一直这德行，隐心的妹妹怎么能跟了你，我都不同意。”

　　　　“不是，隐心身上好像有点点的红的，好，我多管闲事。”袁晨斌无奈地摊手，“你小子是不是也瞧上他妹妹了，你们什么关系啊，还不同意了。”

　　　　“有点红的很正常，这里虫多，肯定是被咬的。”孙谦白了他一眼，“明白人都看得出，我比你好多了。”

　　　　本来被袁晨斌说着我想看看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被孙谦这么一解释，我也就随他去了，看他们的唇舌战越来越激烈，我过去横在中间，豪气地说，“行，两位这么喜欢我妹妹，下次一定带来介绍你们认识。”

　　　　这两人对望一眼后，放声大笑，接着便问起了姗姗的事。不一会，哨声响起，大家拿起帽子冲下去集合。

　　　　一个下午训练两项内容，踢正步和打擒敌拳，几天下来也都习惯了，所以也说不上累。不过对有些女生来说确实运动量够大，不时和教官开开玩笑，嬉笑着问教官什么时候能休息。整个过程也算愉悦，一个下午就这么晃过去了，衣服被汗水浸湿，摘下帽子，头发都有些黏黏的，排好队，等着回寝室拿好东西后去洗澡。

　　　　“隐心……”孙谦欲言又止，“你…还是……”

　　　　“怎么了？”我看向他，觉着他不知是为难还是不好意思，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

　　　　“算了没事，洗澡去。”他冲我一笑，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刚进浴室就有股热气扑面而来，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动作停住了，赶紧把脏衣服套在身上，冲出浴室，这才明白了一向老实的孙谦为什么拽住扑过来的袁晨斌，为什么他刚才吞吞吐吐。又想起了迷迷糊糊中宴禟有说别去浴室，握拳，这块腌糖糕太不负责任了。

　　　　寝室门口，有一人倚墙而站，挺拔完美的身材，军装穿在他身上很是帅气，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到眼睛，却能看到他逐渐翘起的嘴角。我无视他，伸手推门，很显然，门是锁着的。转身离开，被他按住，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脸庞，“心儿，没洗澡吧。”

　　　　“那是，我可不想满身的吻痕跑进去。”我挪开，今天是不能洗澡了，算了，就臭一天吧。

　　　　宴禟揽过我的腰，带我往前走，我有些着急，“我还没吃饭，我很饿。”

　　　　宴禟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水水的眼睛望着我，伸手拍了下我的脑门，“这就带你去吃饭洗澡。”

　　　　“我晚上还要集合。”小小声地提醒他。

　　　　“没事，我给你请了假了。”宴禟凑近我，扬起大大的笑容，“晚上看电影，少你一个也没人知道。”

　　　　“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小声地咕哝出声，得到的回应就是宴禟的吻。　






第六章

你个孽种，没有爸爸的傻子。

　　　　白痴，你爸爸不要你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还装没听到不说话，扔死他。

　　　　我往前走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管被石子砸疼的后背。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每个学校里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爸爸出国没多久，我们所居住的老房子拆迁，政府分给了我们一套新的住房。我也不得不离开原先的小学，转入新的学校生活。也正是因为这次搬家，我认识了姗姗，这个住在隔壁的可爱小妹妹。

　　　　起先，我们还不是很熟，我只知道姗姗的爸妈每天很早出去很晚回家，有时甚至都不见人影。也不管她，把她一人扔在家里。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小姗姗坐在门口，可怜兮兮地在啃一个桃酥饼。我过去问她怎么了，姗姗泪眼汪汪，软软地说钥匙没带，肚子很饿，只能吃学校里发的饼。我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来我家吧。

　　　　小姗姗吸了吸鼻子，把桃酥饼放进书包里，站起来拉住我的手。

　　　　我掏了掏口袋，诶？怎么没有钥匙？我有些冒汗，再次掏了一遍。事实证明，我今天也忘带钥匙了。小姗姗晃了晃我的手，傻笑着说哥哥也没带钥匙啊。我也笑出声，还好口袋里有几元钱，便说，哥哥带你吃东西去。小丫头立马蹦蹦跳跳地拉着我往外走。

　　　　这以后，小姗姗一直来我家玩，妈妈见她一个小小的孩子挺可怜的，就经常喊她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她的父母也很客气地上门道谢，小姗姗很不屑地看着他们，嘟起小嘴，站在我们身边，视门口两人为陌生人。后来才从姗姗的口里知道了一些她父母的事。姗姗有时候还索性把被子都抱过来，跑到妈妈身旁，头上的两根小辫子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还大声宣布，今晚我要和阿姨睡觉觉。

　　　　妈妈笑着顺口说，那你也喊我妈吧，姗姗。

　　　　姗姗先是眨了几下眼睛，随后里面盈满了泪水，一下扑到妈妈的怀里，呜咽着说，今晚我要和妈妈睡觉觉。

　　　　当晚小姗姗特别兴奋，一个劲地说个不听，类似妈妈要给我扎漂亮的小辫子；哥哥要带着我去上学，还要教我写作业；放学回家大家要在一起吃饭；晚上抱着妈妈睡觉觉，姗姗很乖，会叠被子，会洗碗洗衣服还有整理房间

　　　　听到后来，妈妈已背过身抹起了泪，怜爱地对小姗姗说，你不用做什么事情，有妈妈呢。

　　　　我抓了抓脑袋，一起上学没问题，可是作业，还是你自己写吧，我不会。

　　　　妈妈瞬间给了我一个爆栗，你比妹妹早读三年书，都学了些什么了？

　　　　我委屈地扁着嘴，其实语文英语还过得去，就是数学开始不会了，搞也搞不懂。

　　　　姗姗捂着肚子大笑，说，哥哥你真好玩，比我们班里那些男生好玩多了。说完接着笑。

　　　　那是当然。我也毫不客气地承认，咧开嘴笑，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

　　　　妈妈被逗乐了，笑盈盈地起身去给我们倒了杯牛奶。

　　　　对于成绩方面，妈妈并不是特别注重，有次我拿了有史以来最低分的卷子让她签名，妈妈也没说什么，只是担忧地望着我，叮嘱几句上课认真听啊，不懂问问老师之类的话。我也很努力了，转了新学校后我一直都很老实的。

　　　　至于为什么那些人会看我不爽，那是因为有次我比姗姗早下课，逛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姗姗的教室门口等她。

　　　　没想看到几个高年级的不良少年围着她，姗姗哭着，头上的小辫子也被扯了，显得乱蓬蓬的。我的心沉了下来，皱起眉，走过去，拉住姗姗，直接往前走。

　　　　“喂，小鬼，停下来。”有一人流里流气地说道。

　　　　谁会理你。我继续拉着姗姗往前走，姗姗抽抽噎噎地喊了声，“隐心哥哥。”

　　　　“没事吧？”见她点点头，我便放下心来，弯起嘴角，“妈妈肯定把饭烧好了，我们快点回去。”

　　　　我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他们，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截路？”

　　　　“你说为什么？”他们几个拦在我们前面，腿抖啊抖的，表情很奇怪，说是气愤又不像。怎么？是想制造点压迫感，我不禁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死小子？”那人说着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护住姗姗，站稳后正了正衣服，舔舔嘴唇，“我们谈谈吧，我妹妹她怎么了？”

　　　　“哥们几个手头有点紧，想找你妹妹借点钱花花。”标准地流氓口气，好像说的台词也差不多。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都怀疑他脑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有问题。

　　　　“噢，原来是这样。”我挑眉，“你们眼神不准吧，我妹妹这么小，能带多少钱出来，你们要是借得到，我倒也奇怪了。”

　　　　“你想怎么样？”那些人明显是被我给激怒了，一个个头发竖起，随时准备干架的姿势。

　　　　“应该是我问吧。”你们这种人，我会怕么。我好心地重复，“你们想怎么样？”

　　　　“白痴，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看来你是欠揍。”是个女声，怎么先前没注意到几个人里面还有女的，说着她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侧了侧身，看来姗姗的辫子是被她给扯的。她的手落了个空，脸色变得很难看，恶狠狠地说，“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老娘我的哥哥是谁？”

　　　　怎么这么绕口？老娘的哥哥岂不是老得都走不动了。我叹了口气，“我只知道她的哥哥是我，她的辫子只有我能扯。”

　　　　“不要脸的。”她似乎还想打我，却不想再出丑，转头对几个男的说，“喂，都傻子啊，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呀。”

　　　　“不要脸的是你吧，一个女孩子粗口说得这么溜，以后谁敢要啊。”我站在原地，看向后面几个人，“你们要不想把事情搞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若是你们要打的话，我也奉陪。”见他们没准备出手的样子，我拉着姗姗向前走，“再见。”

　　　　“喂，你叫什么名字？”

　　　　“金隐心。”

　　　　“好小子，你加入我们，哥保你天天刺激。”

　　　　“不用，谢谢。”

　　　　比我预料的要好得多，平静了很多天，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事情永远是女人最多。被我还骂不要脸的那女人，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家里的事情，教唆其他的人来好好教训我。当天在场的另几个人有阻止过那女的，但都不凑效。我也随他去了，只要不欺负姗姗，你们朝我扔扔石子，骂骂我，我都是可以一笑了之的。

　　　　再说到宴禟，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很年轻，虽然现在也很年经。但那时应该是很嫩吧，朝我伸出手，将我扶起。眼底的笑意使得整个人很温柔。

　　　　“心儿，你在想什么？”宴禟用毛巾擦着我的头发，“香喷喷的。”

　　　　“什么先喷喷的？”我的脑袋动了动，接着跳起来，“能吃饭了吗？”

　　　　“我说洗完澡的心儿香喷喷的。”宴禟轻柔的声音进入我的耳膜，将我按住，“马上就能吃了。”

　　　　我软在椅子上，好饿。特别是洗完澡后，更饿了。“我在想小时候的你。”

　　　　“你想到小时候的我就饿得软下来了？”宴禟抿起唇，“我魅力很大呢。”

　　　　“谁有软下来了？”我摸了摸肚子，“说起来当时我们只有接触过一个星期。”

　　　　“是呢。”宴禟俯下身，吻了吻我的脸，“那不叫接触，那叫交往，我们那时都睡一个床的。”

　　　　“那是因为没地方了，你偏要到我家来，我才割爱让一半给你的。”我偏头，和他近距离对视，“我那么小知道点什么，所以叫接触，不叫交往。”

　　　　“你想赖账？”宴禟眯起了眼睛，“你晚上抱着我睡觉的时候都忘了？”

　　　　“那睡一个床总归是要挤在一起的。”我有些底气不足。

　　　　“什么叫挤在一起，你明明是滚过来要和我贴在一起的。”宴禟得意地笑，“很舒服吧。”

　　　　“谁知道。”我嘴硬，“第二天一醒来你早就没人影了。”

　　　　“你这是在抱怨吗？”宴禟揉了揉我还有些微湿的头发，随即头抵着我的额头，“我是有事，走的时候有亲你的。”

　　　　“是吗？”我一惊，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小子早就看上我了，“你还真能忍，糖糕。”

　　　　“呵呵，我也很佩服自己。”宴禟起身，“不知为何见到小小的你时就很喜欢，我先前以为你只是很合我心意的人，没想到，越交往越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是接触。”我小声地纠正，“你今天话很多，糖糕，也很肉麻。”

　　　　宴禟只是笑，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我也站起身，随时准备开饭。宴禟突然悠悠地道，“我也饿了，先解决谁的？”

　　　　“当然是一起解决。”我咧开嘴，“快快，开饭开饭。”

　　　　宴禟将我拖过去，扑到床上，“你刚才说没软是吧，那硬了就做吧。”

　　　　“诶？”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是吃饭么？很快明白宴禟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先解决我的，我饿了，做不起来。”

　　　　宴禟从我身上离开，走出去。我抿嘴笑，把衣服稍微理了理，也走了出去。还没走出房门，又见宴禟回来了，手里拿着个鸡腿，朝我邪邪地笑，“先垫垫吧。”

　　　　“什么？”我挑眉，“你这是虐待，我要吃饭，吃完饭再做。”

　　　　“当然是让你先吃饭。”宴禟似是诡计得逞般，偷着乐，“我只是想欺负你一下，看看你会有什么可爱的反应，而且，我要的就是你最后那句话。

　　　　呃……这块腌糖糕。我抢过他手里的鸡腿，装傻，“哪句话？”

　　　　“你最后说的那句。”

　　　　“我要吃饭。”努力地啃鸡腿。

　　　　“不是。”宴禟逼近我。

　　　　“你这是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