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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瓣洋葱不流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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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爱爱,低下头,把橘子一瓣一瓣的分开,将橘瓣上的脉络剔除。
烈情继续说:“是我自私,既不愿意和他挑明了说,还埋怨你,他临出事前的勇气我都无法面对……”
苏爱爱急忙放下橘瓣,抽出一张纸巾来,递给烈情,她说:“烈情,听我说,是我不该那么劝方歌,如果不是我劝她鼓起勇气告诉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真的,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说到最后,那张纸巾却是自己抹上了。
烈情听不进去:“我说宋小乔,其实真正害死方歌的是我啊,爱爱!”
“我没想到这样的关系到最后会害死了他,是我自私啊,爱爱!你知道吗?几月前,方小歌到机场接我,带了他妈妈做的桂花甜藕,美国没有藕卖,我常常嘴馋的抱怨,没想到他记得了,用保鲜盒装好,裹在衣服里带来给我!他就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我明明知道的,却是在利用他的性格,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想两人就这样下去!如果我高三的时候就和方歌说清楚,他和宋小乔应该就会好好的了,或者他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爱爱,对不起,对不起……”
烈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趴在桌上,头埋在膀子里,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有点呜咽,声音埋得都要听不到了。
苏爱爱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到烈情的旁边,同样细瘦的手臂环过烈情的肩膀,轻轻的拍着。
她说:“没有对不起,没有错,烈情,我们都没有错……”
“轰”的一声,列车开进了隧道,狭小的空间里一片黑暗,车窗上反射出那两个女孩红着眼睛相互拥抱的身影,还有,桌上——剥好的,去了丝的,晶莹橘肉。
其实那一天,苏爱爱很想对烈情说:“没关系,都会好起来的!”
和方歌一样的语气,那样柔声的说着,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般的说着。
但是,她没有,她无法说出这样的话语。
因为,人在年少的时候总会把自己碰得一身伤痕,而这些疤痕总会有一些,是好不了的,是会留下痕迹的。
其实在青春里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但是,没有谁错,也没有对不起谁,
我们只是都在慢慢的学会成长,
如剥去经络的橘瓣,自己将自己的棱角磨平,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葬礼的那一天,雨还没停。
苏爱爱见到了方歌的父母亲,方歌的样貌原来是集父母的优点,他那英语老师的父亲,发间有细细的白。他那会做一手好吃糖藕的母亲一直在哭。
出来的时候,皓子站在屋檐下,雨点打在积水的小洼里溅起小小的涟漪,皓子抽着烟,拍着他刚剔的平头,球鞋一脚踢在水洼里,大声的骂了一脏话,又大声的骂:“操,这天都要下漏了!”
浅白的球鞋一片泥泞。
这一次,烈情没有因为脏话和他拌嘴,安静的站着。爱爱蹲在屋檐下,手臂抱着肩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难过,上下牙齿“咯咯”的打颤。
这是这三个孩子记忆中最难熬的一天,不是因为漫长,而是因为那无处言说的——哀痛……
无论多大的哀伤,人生还是得继续,葬礼之后,苏爱爱和皓子回各自的学校,烈情因为机票还要在南京待上一段日子,用她自己的话讲就是:“本来以为是回来救人的,没想到是这么一场!”
苏爱爱在火车站接到阿单的电话,约是争吵过,阿单的声音有点讨好:“爱爱妹子,我告诉你件事儿,方歌的处分被收回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苏爱爱愣了愣,追问:“怎么回事?”
“嘿嘿,这个嘛,咱们欧阳同学,查到那什么宋小乔的医院,直接找上去了,听说那女生第二天就写信到学校,解释了真相,我们也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哎,你不知道,咱欧阳还搞了个联名上书,发动全校学生签名证明方歌的品性,那效果,啧,你真没看到!”
苏爱爱握着电话,站在火车站的门口,来往的人提着行李,行色匆匆,撞到了她,说了句:“哦,不好意思啊!”
她晃了晃,又站好,有点不敢相信。
她听到阿单的声音,就想到欧阳,这两天,越是难过的时候,越发的想起他来。
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她以为回学校后,一定是离分不远了,没想到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妹子,你啥时候回学校?”约是知道苏爱爱不生气了,阿单也恢复正常的说话了。
“今天啊,我在车站了,等下的火车!”苏爱爱说,翘课都不知道翘了多少了,这几天过得真的是太难捱了!
“你在火车站?不是吧,你真在火车站?”阿单的声音有点急。
苏爱爱没好气:“这又什么好假的!”
“我说,爱爱妹子,你可别走啊,欧阳来找你来了,一大早走的,估计现在到了!”
苏爱爱一下子愣住了,半晌,她冲电话里喊:“不会吧,真的?”
“哎,当然是真的,我骗你这个做什么?,欧阳这小子硬说不给你打招呼,喂,喂,我和你说啊,你赶紧看看去……”
国境之南歌词彼方(下)
阿单的声音还在手机里吼呢,苏爱爱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嘿,爱爱姑娘!”
苏爱爱心直跳,回头,玻璃门前,有个大男生背了个斜挎包,风尘仆仆的对她笑。
川流的人群中,他眯了笑着的眉眼,微弯了腰,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亮了虎牙,偏了脑袋痞痞的笑,他问:“想我了没有?”
苏爱爱瞪着这个男孩的脸,不是上次还那么生气吗?不是说“静一静”吗?
太狡猾了,太可恶了!
他就这样的来了,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解释到底做过了什么?
只是这样轻轻的笑着,玩笑般的说着:“嘿,想我了吗?”
让她能怎么回答,让她一句悲伤的话都说不出来。
“哇”的一声,她哭出来,抱住他的腰哭了出来,不顾车站前有多少的人,不顾是不是有人停下来看了热闹,她就这样头埋在他胸前,抱着他的腰哭出来。
这几天,在家里,对父母,她只能说: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没有了,我回来参加葬礼而已。
对着烈情的时候,她也只是细细的啜泣,都在害怕彼此的哭泣,让对方的悲伤增大。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靠在他的胸膛里,在人来人往都面无表情的车站外里,在十月南京的瑟瑟的秋风中,这般放声大哭着……
那一天,苏爱爱迁了车票,那天晚上,两人待在宾馆里。
因为他说:“我什么都不会做!”,而她相信。
两人躺在宾馆的大床上,面红耳赤的,中间还隔了一条棉被的距离。
“那个,谢谢你?”
“嗯?”
“我是说方歌的事情!”苏爱爱有点懊恼,捏了捏自己通红的耳朵。
“哦,没有什么!就是不是因为你,我如果知道也还是会去做的!”欧阳弓了弓身体,伸了个懒腰,“事实上,我很惭愧,在我看来人都不在了,收回处分有个屁用!”
眨了眨眼,望着天花板,他的确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步行动,嫉妒这把火烧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苏爱爱不说话,的确,人都不在了,当时不查清楚,现在来做补偿,她打从心眼里觉得很虚伪。但是,能做什么呢?
在我们这个年纪,对于这样的事情,能做些什么呢?
欧阳支起头:“苏爱爱,你躺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拍了拍身边足以容纳一个人的位置:“过来!”
苏爱爱扯了扯被子,慢慢挪近。
不想没挪多少,就被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搂住。
苏爱爱伸出手来防御:“你干什么?”小拳头差点招呼到欧阳脸上。
他避了她的拳头,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这几天,很累吧?”
她一下子就不动弹了,无法动弹了。
苏爱爱抬起头,欧阳的眸子永远是那么明亮,像盛放了璀璨的星河,她有点不好意思,踟蹰开口:“那个……上次……对不起!”
他笑了起来,掐了掐她脸:“傻吧,有什么对不起的!”手放回去抚摸她的头顶。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耙了耙,像在理顺小狗的毛,他说:“爱爱,我这人也不会说什么死了的人不在了,活着的人要更坚强的话,这都是放屁,人的心不是石头,怎么更坚强?难过就难过吧,累了就哭吧,反正我在这里呢!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再也待不住的,迢迢的赶来,为了承接她的眼泪。
他的胸前是旅行的味道,烟草加了尘土的气息,她的泪水慢慢的湿了衣襟。
她抽泣:“我不敢看方歌葬礼上的照片!”
他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
她说:“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方歌真的不在了!”
他说:“我知道。”
她说:“其实真的没什么,不管是怎样,我都希望他是活着的,至少是活着的啊!为什么他不和人商量一下呢?……”
他没再说:“我知道!”温热的唇吻住濡湿的睫毛。
……
那天晚上,欧阳和爱爱都没怎么睡着,听时钟挂在墙上“滴答”的走,秒钟的每一动都像都在自己心上。
苏爱爱摇欧阳:“你这样跑过来,实验室的事怎么办?”
欧阳睁开闭着的眼睛:“没事!大不了就被记呗!”凑过脸来笑:“男人年轻时怎么说也得为心爱的姑娘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一回啊!”
苏爱爱脸红,又问:“那阿单说你去找……”
欧阳拉住苏爱爱的手,蹙了细长的眉:“爱爱姑娘,别折磨你老公了,都睡醒了再说!”
苏爱爱不好意思,咕噜着:“瞎说,什么老公!”扭了扭手,想从他掌里松开,却没有办法,只好闭眼睡觉。
一会,她听见欧阳的声音,低低的,轻声的响在寂静的夜里:“爱爱,我以前不相信我是那种和姑娘上宾馆能手拉手纯睡觉的,说出去也没人信,但是,我现在居然觉得,就这样手拉手纯睡觉也很好,真的!很好!”
那个晚上,是苏爱爱人生里第一次与一个男生共眠。
简陋的旅馆里,洁白的床单上,这对少男少女,就这样面朝着对方,脸对着脸,手握着手的和衣睡着。
窗外偶尔有几阵风,轻轻敲打着玻璃,那个女孩偷偷的睁开眼,满怀爱意的看着温暖的灯光下男孩的睡颜。
她闭上眼的时候,却不知道,对面的男孩也偷偷的睁开过眼,看着她的睡颜。
这一夜,岁月的季风吹过青春年少,
这样纯净的夜晚,这种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交给对方的坦荡,这般的幸福一生中能有几次呢?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吧?即使年龄再大,时光再变迁,经历的东西再多,也无法忘记!
我想,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烈情走的时候,爱爱和皓子去送,依然是这样的机场,这样的人,却少了那一个,再也再也无法聚齐。
皓子稳重的不少,拎着烈情的行李,也不吵嘴了,只说:“快进去,快进去,老子最近都挺受不了这套的,你们一个个去了,就都别回来了!”
苏爱爱抱了抱烈情,说:“路上小心,到了联系!”
尔后,烈情入闸,她和皓子在机场分开,他坐轻轨,她坐公车,三个人走的方向正好是一个“人”字。
苏爱爱靠在车窗上,头抵着冰凉的玻璃,打开的手机翻下去,翻到方歌的名字,唯有这个名字是怎么也无法删除的。
烈情,我们都二十多岁了,恰好一辈子的四分之一,这样的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遇过很多的人,分班过,毕业过,也见识过死亡,有很多人的名字,样貌都记不起来了,我想我已经适应了分离,可是,唯有方歌的分离,这样的分离,我是无论,无论怎样都接受不了的!
——BY爱爱
第四瓣笑着,笑着,就老了
改变世界个P(上)
苏爱爱再回学校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洞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
一向心比天高的老钱甩了她的研究生,成功升级,据说痴狂的爱上了教经济学的文弱书生,又据说此君对不仅能把深奥的经济学问题转化成牛奶可乐的简单原理,还谈得一手好钢琴。
当栀子花的最后一瓣纯白被泥土淹没时,又有人陷入了爱情的厮杀。
秋天的时候,街道两边的梧桐树树叶落了一地,脚踩上去是“噼啪”的撕裂声。
苏爱爱在街角帮欧阳买皮蛋瘦肉粥,拎了两塑料碗的粥转身,一抬头,宽阔的马路对面,宋小乔抱着一本书顶着萧瑟的秋风独自走过街角。
说句实话,苏爱爱和宋小乔也算是认识多年了,但碰面的机会还真不多,在这些日子她反复的想着,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要上去狠狠刮她一巴掌的,或是,要大声的恶毒的骂上一顿的……
可是在这一刻,在着左右分行的路口,在这喧闹的街头,她看着她抱着书,低着头走在数米之外,单薄的身板在秋风中抖了抖,迅速抓紧了胸口的书,左右张望了下,转脸的一瞬,一双大眼无神且微凸,哪还有当年小孙燕姿的风采,苏爱爱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
“咱爱爱姑娘又在伤春悲秋了,啧啧,小小年纪的?”欧阳接过粥敲爱爱脑袋,
“怎么了?”
“啊?没什么。”苏爱爱摇了摇头,再转头的时候,街角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她想,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笑得张扬的女孩是不是同方歌一并逝去了呢?
苏爱爱拢拢外套的领子。
南方的天气似乎是没有过度的,春天和秋天都极短,炎热刚过酷寒就来,哎,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冷了吧,手放我兜里……”欧阳一手拎粥,一手握住爱爱的手,手心贴手心,十指紧扣的放入自己大衣的兜里。
“嘿,爱爱姑娘,我和阿单的设计选中参赛了……”
“恩。”
“比赛要赢了,请你吃好吃的!”
“啊,我要吃寿司!烧烤!还有,蟹黄汤包,啊,还有……”
“苏爱爱小朋友!你是小猪吗?一次吃那么多!”
“……”
尔后的几天,江南又开始下雨,连下了一个礼拜。
欧阳要忙着比赛,苏爱爱也乐得窝在宿舍里,几个女孩在校园网上下了韩剧,除了上课就是看电视,四张凳子围着一个电脑,瓜子薯片铺了一桌,日看夜看,连饭都不想出去吃。
苏爱爱看到最后都有点混沌了,这个喊“快跳”那个喊“暂停”,剧情的发展都记不得了,事实上她并不是为了看电视,只是不知道除了看电视她还可以干什么。
人真的很有意思,为电视剧里的人物发笑流泪,愤愤不平,却在现实中麻木的生存。
糖糖丢了薯片嚷嚷:“我去上厕所,暂停暂停,等我一下!”
老钱抢着鼠标,大声叹:“关键时刻怎能三急!”
苏爱爱磕着瓜子不说话,笑:“孩子,快去吧,速去速回!”
糖糖郁闷的跑入洗手间,众人继续看戏。
突然,糖糖在洗手间里大喊起来:“啊,快来看!彩虹!”
一下子,洗手间外,老钱丢了鼠标,小美扔下瓜子,爱爱穿上拖鞋,三个女孩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冲进洗手间。
四颗大头上下叠着挤在厕所狭长窄小的窗户上,一起抬头。
真的有一道彩虹!
只是极浅的一道,并没有传说中的七中分明色彩,能辨认出的只是赤中带微微的亮黄和碧蓝,浮在润湿的天空边上,没有半圆那么夸张的拱度,只是小小的一个边角,小心翼翼的绽放开,像微微扇动的蝴蝶的薄翼。
嘿,那真的是彩虹!
在宿舍洗手间狭小的窗外,苏爱爱的人生里第一次亲眼看见彩虹,不美丽,但出现在连绵几日的雨后,出现在阴霾未散的天空,却是——前所未有的感动。
苏爱爱趴在窗台上,连眼睛都不敢眨,是眼珠子睁太大又微微的潮湿起来。
方歌,方歌,这几日来,她反复的低念这个名字,从喉间开始发音,唇间吐出。
那个笑起来有细细的小米牙的孩子,那个会拉小提琴的少年,那个教会她不要忘记的男子。
那个——生命里最初爱上的人……
他会不会看到这样的彩虹,他如果能看到这样的彩虹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会计学里,材料的放拿总是有着一定的顺序,FirstInFirstOut(先进先出),或LastInFirstOut(后进先出)。
Thefirstmemoryisthelasttogo。
但是,方歌,你的记忆却是最后一个盛倒出来的!
第一次爱情的记忆永远是最后一个放走的……
当最后一道彩虹慢慢在天边褪色时,苏爱爱闭了闭干涩的眼睛,决定把那个少年的回忆好好的收起。
欧阳和阿单这两个最佳拍档,总算在大学的尾声又风光了把,自动化的模型设计在省里拿了个一等奖,等着领两人做研究生的导师排成了队,等着签两人专利的厂家也排成了队。
颁奖会的时候苏爱爱正好有课,一下课就看见欧阳远远的捧了老大一束鲜花靠在墙边,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腿。
苏爱爱憋着笑,蹦跶着过去:“欧阳公子,谁送的花儿啊?”
欧阳回头,拍了拍爱爱脑袋,没好气:“系里给的,敢着来接你拿了就走了,你喜欢就赶紧快拿去,我提着这东西走了大半个校园,太丢人了……”忙不失的把花塞爱爱怀里。
让欧阳这么好面子的大男人拿着花行走了大半个校区还真是够呛,苏爱爱边笑边接过花。
又想起来了:“你不是说比赛赢了请我吃好吃的?”
“吃啊,马上就去吃,今天晚上,阿单约了咱们一个师兄,签专利合同,交给他代理!咱们要自己创业!”欧阳甩了甩脑袋,很是意气风发。
苏爱爱甩着手里的鲜花大声说:“啊,欧阳公子,你是不是要发了?您要是发了,我不就是富婆了吗?”
欧阳笑得掐爱爱脸:“是,你是就小富婆了!”
苏爱爱环着欧阳的胳膊,拍手:“那好,那好,我要是富婆了,要吃什么吃什么,想包多少个小白脸包多少个小白脸!”
欧阳站住了,两只手压苏爱爱脸颊,直压得爱爱嘴巴撅起来,挑了眉,瞪了眼,装得凶神恶煞:“苏爱爱同志,你敢!”
说完,他一把把爱爱抱起来,苏爱爱双脚离了地,瞟了眼周围走过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直蹬腿。
欧阳环着苏爱爱的腰,他说:“苏爱爱同志,我慎重,庄重,严重的警告你!
这往后,鲜花,你的!钞票,你的!你!我的!”
在这傍晚的校园,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站在叶落的银杏树下如是说,那个娇小清秀的女生在人来人往的学生潮中捂上羞红的脸。
嘿,谁说年少轻狂的爱情不是最最动人的呢?
改变世界个P(下)
事实证明年轻企业家不是懂技术就能成功上位的,欧阳和阿单的合同一签,那师兄反倒骗着了专利权,靠着这研发跑去北方骗吃骗喝了。
这一年,S大自动化的“盖茨”和“鲍尔默”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苏爱爱庆功酒没喝道变成在宿舍里喝解晦酒。
大四的男生宿舍基本变成三不管地带,搬离的人每天都有,人员变动太大,阿姨都不过问了。
拼了四张桌子,啤酒花生,鸡翅烧烤摊了一桌,苏爱爱不好意思坐床上,就着欧阳搬给她的板凳在桌旁坐下。
小手千辛万苦追来的学姐也来了,人倒是很大方,一进门就帮小手叠被子,又收拾了衣服去水房了。
苏爱爱看得十分汗颜,被唤起了少有的闲妻良母之心,瞟了瞟顶上欧阳的床,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你有啥要我服务的?”
欧阳斜了眼倪她:“得了吧,你到时没把我衣服给碎尸就不错了”倒了果汁给她:“小祖宗,您就负责吃喝吧!啊!”
今晚大家的兴致都不高,个个低了头,围着桌子坐着,前所未有的安静。
阿单“啪”一声开了听雪花啤酒,递给欧阳,开口:“兄弟,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死活不该拉着你签合同,靠,没想到自己人也会骗自己人,你要打还是要怎么着,都随便!”
苏爱爱低头喝果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阿单向来就是重义气的人,自己不会骗兄弟,也坚信兄弟不会骗自己,正因为这样广交朋友,但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被自己的师兄骗了
说句实在话,苏爱爱也想不通,都一个学校出来的,至于向自己人下手吗?
欧阳冷笑:“就是自己人才好骗,这年头,中国人骗中国人,师兄骗师弟,老师骗学生,骗子多了!”接过啤酒,仰头,喉结一动,咕噜了一大口,抹了嘴,拍阿单肩膀:“嘿,是兄弟就别道歉了,有什么好道歉的!要我是你也还不是会被骗?大不了,咱就从头找工作呗!来,干!”
阿单二话不说接过啤酒,仰头干了。
男生之间的感情和女生之间的就是不一样,喝个酒都那么热血沸腾!
苏爱爱看得都忘了喝果汁了。
“哎”这会轮小手叹气了。
小手一脚翘在桌腿上,一手剥着花生,唉声叹气:“得了,最近他妈的什么事情都让咱遇上了,别说工作了,我妈让我6月一到就立即打包回家!”
小朋友把杯里的果汁喝光,偷偷倒上啤酒,问:“为什么?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小手又叹了口气,身子前倾,指间的花生皮稀稀落落掉了一地的杂乱,他看了看门口,遮着嘴小声说:“还不是我妈!不喜欢心仪,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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