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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妖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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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一听哈哈大笑。说:“大爷我这辈子什么酒没喝过,别说是喝一口,就是喝上一缸,闭着眼睛照样能走一百里!好!今天爷就试试,看看你们这‘出门三步倒’到底怎么个倒法!到时要是倒不了,爷今天就砸了你这块‘水城酒家’的牌子!”
  “好,好。”阿晋一边笑着一边点头,同时给大汉让开了道路。
  大汉沿着楼梯下了楼。径直走到门口。
  一屋的客人此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大汉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大家一笑,大步跨出门去。
  迈出三步,大汉的身子开始有一些摇晃。
  此时柜台后面有一个声音在喊:“倒,倒。”
  只见门外的大汉身子轻微晃动了几下,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众人立刻发出一片拍案之声。连婉儿也跟着惊呼了起来。
  阿晋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低声叫来两个伙计,吩咐他们:“把人扔到乱坟冈上去。”
  两个伙计立刻出门,抬起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大汉离开了水城酒家。
  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呼与吃惊当中。谁也没有注意,此刻,有一个身影正悄悄地从柜台后面的那间小屋子中央的一口大酒缸里探出头来,举起一只歪嘴葫芦空了空酒,目光瞟了一眼外面,脸上浮起一片诡异的笑……
  (十六)
  桑奇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他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香气。桑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种香气他以前在哪里闻过。他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一阵发麻,那种奇怪的黯淡香味已经透过鼻孔进入了他的身体,令他全身有一阵迅速的抖动,同时神经为之一振。然后,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有一瞬间的恍惚。
  桑奇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然后他打量了一遍眼前的房间。
  屋子里的摆设简单但别致。一张梳妆台,一把椅子,墙上有一面立镜;左边有一张床,床头上挂着一方灯台,一支燃着蜡烛在灯台上隐隐摇曳,微弱的烛光映亮了整间屋子;床上的拉帘是合着的,纱帐很薄,是那种半透明的丝缎,里面恍惚映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桑奇站在那里,目光停留在前面的那张床上,身体一动也不动。眼前的情景让他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他在幻想、猜测、揣度纱帐里的女人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天下第一楼的二小姐,外界传说中的神秘女子,人人都渴望见上一面但却终不得见的夜来香,到底会长着如何一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
  桑奇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外其妙的兴奋和惶恐。他的情绪变得紧张,手和脚开始不自主地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脱离了原先的冷静与镇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冲动、浮躁和急不可待。他像是受了某种力量的驱使,呼吸越来越急促,血压上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步子也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了起来!
  一只手。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
  那只手就这么从那层若隐若现的纱帐中伸了出来,食指一张一翕,似乎是在对桑奇做着某种召唤的动作!
  那是一只修长的女人的手,手指细如纤葱。在这只手的诱惑下桑奇几乎失控了,内心的警惕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急迫,表情里的松懈一览无遗。然后,他加快了脚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那只纤纤玉手——
  那只手就这样顺势一揽,将桑奇整个人揽进了纱帐之中。
  借着昏黄的烛光,桑奇看见,躺在床上的夜来香竟是浑身赤裸!在她高耸丰挺的双乳之间,一朵硕大无比的粉色梅花——开得妖艳如血!
  一声惊叫,桑奇从夜来香的床帐之中滚落下来。
  瘫倒在地上,桑奇开始感觉到浑身无力,鲜血自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流淌到地板上,绵延如火红的花朵。
  床上躺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夜来香”!她竟然是梅!
  梅居然还没死!
  桑奇双手撑地,企图往后挪动身体,可全身的酸软无力和让他此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劳。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抬起头看向纱帐,双目中无法掩饰内心流露出的惶恐与惊惧。
  “哈哈哈哈!”梅大笑几声,一把撕开了床帐。
  全身赤裸的梅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桑奇的面前。
  “没想到吧,我居然还没死!”梅上前一把捏住了桑奇的下巴,双目全是愤恨。
  桑奇一动不能动,像个无力还手的木偶般任由梅摆布。此刻的他才明白刚才的那阵香气缘何而来——那阵香气原来就来自梅的身体!“夜来香”,多好听的名字!可惜名字的真正主人已经死了。桑奇此刻才想通彻,那天他们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已经惨死的“梅”,其实才是真正的夜来香!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用了移花接木的方法先害死了夜来香,然后再冒充夜来香来吸引桑奇上钩!多恶毒的方法,连个无辜的女孩子都不放过,梅实在太残忍了!
  桑奇愤怒地注视着梅,这个恶毒的女人此刻已经原型毕露,表情狞狰得像个魔鬼。她的面部肌肉因为兴奋而抖动着,手不断地在桑奇身上摸上摸下,锋利的指甲像猫爪一般恐怖,牙齿也变成了猫齿的形状——她完完全全就成了一只猫妖!
  桑奇吓得脸都变了色,此刻的梅却显得异常兴奋;她把脸凑近桑奇的脸,伸出血红的舌头在桑奇的脸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问:“你为什么偏偏来找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桑奇挪了挪身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我早就怀疑你还没死!”
  “哦。”梅得意地笑了笑。“为什么?”
  “因为就在你杀死夜来香的当天晚上,有人恰巧在老豆腐街上看到了你!”
  “哦。”梅又点了点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冒充的是夜来香,而不是花满楼和水芙蓉?”
  “因为花满楼和水芙蓉的名字里都有花,唯独夜来香没有;而你的名字恰巧就是花,所以你最害怕因为名字里有花而暴露了自己。”
  “哦。”梅再次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往往活不久。”
  “在你杀我之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梅突然大笑。笑完之后面色一变。“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告诉你。你来到塔城,你就该死;你杀了血蜈蚣,你就更该死!”
  “为什么?”
  “因为塔城归塔神管,而你杀的血蜈蚣就是塔神的一司。”
  “谁是塔神?”
  “想见塔神,除非先杀光塔城的四司。”
  “哪四司?”
  “东城的冥乞词,西城的风神司,南城的衣女司,后城的黑水司。你前几天杀的血蜈蚣,就是西城风神司。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三司你没找到。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梅笑得格外冷酷。
  “梅,如果我说,我死不了呢?”
  “你中了我的梅毒,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是。”
  “你明白了真相,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是。”
  “那就让我来帮你解脱吧。”梅妖媚地笑着,同时将手伸向了桑奇的胸前。“知道真正的夜来香是怎么死的吗?”她露出锋利的猫爪,“她就是这样,被我一下,一下,慢慢抓死的。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活活抓死到底是什么滋味!”说完她突然将爪子伸进桑奇的衣服里。
  桑奇面露一丝冷笑。“梅,你高兴的太早了。”
  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小身影突然“嗖”地自桑奇的胸口蹿出——
  梅一声惨叫,捂着“咕噜”双眼滚到了一边。
  自她的指缝里缓缓渗出了鲜红的猫血。
  梅凄厉地嚎叫着,在地板上痛苦地翻来滚去,手和脸上沾满了淋漓的猫血。一只小黑猫,在离她几米远处的地板上,呲牙咧嘴,面目狞狰,后腿紧蹬着地面,锋利的前爪上还沾着鲜血的血迹——在它的脚边,梅的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被它活生生剜了出来!
  桑奇惊呆了!他没想到小黑猫的动作竟会如此迅速。它像是跟梅有什么血海深仇,就在梅敞开桑奇衣服的那一刹那,小黑猫像一支利箭般猛蹿了出来,一双前爪准确无误地叉向了梅的双眼!梅促不及防,不等作出反应,一对眼珠子已经被小黑猫锋利的尖爪剜了出来——
  没了眼珠子的梅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在地上乱滚乱撞,像一头咆哮的野兽;小黑猫并不罢休,瞅准机会跳到梅的身上,用前爪拼命抓扯她的身体,直抓得梅血肉模糊。愤怒的梅凄烈地嚎叫着,一次又一次地用爪子扑打身上的小黑猫,可每一次小黑猫都能灵活地躲过,梅的长爪子就狠狠地落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突然,小黑猫从梅的身上跳下来,匍匐在地上。
  此时的梅已经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一边在地上嚎叫长爪子一边乱舞。就在她仰头朝上张大嘴巴的那一刹那,原本匍匐在地上的小黑猫突然一跃而起,一头扎向了梅的脖子——
  地上的梅不等发出一声呜咽,口中顿时鲜血喷涌。
  梅的脖口处血花绽开。
  她的喉管已经翻出了皮外!
  被黑猫咬断喉管的梅在地上挣扎了几分钟,动作渐渐僵硬下来。她的身体扭曲,表情狞狰,爪子还在死死地抓着地板!
  此时的黑猫突然张口发出了一声慑人的尖叫,然后猛地跳上了桌子,回头看了一眼桑奇——它的眼中有血光闪动——而后翻身上了天窗,自窗格间一跃蹿了出去——消失了。
  桑奇愣愣地在原地坐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梅死了。
  死得比大街上的那个“梅”还要惨!
  第七章
  (十七)
  一只黑猫要了梅的命。
  塔城里又少了一司。
  从梅死前的话来看,她应该就是南城的衣女司。现在塔城里只剩下两司还没有找到,即东城的冥乞司和后城的黑水司。而东城冥乞司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和城东水城酒家之间存在某种神秘关系的那个乞丐老六,因为之前他曾多次和梅一唱一喝,引诱桑奇他们上钩。比如在桑奇和婉儿第一次去梅的那家衣店的时候,他曾扮演一个神秘的角色突然出现在梅的衣店里,并且只说了一句话又突然地失踪;另外,在桑奇和婉儿第一次听说“老豆腐街”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老六第一次把两个人引去了老豆腐街的“天下第一楼”。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老六的表象是一个乞丐,而“冥乞司”这三个字里面也有一个“乞”字,这就更加说明老六很有可能就是塔城的四司之一——东城的冥乞司!
  至于后城黑水司,目前尚没有值得怀疑的人物。
  无论如何,先查清楚老六这个人的底细,这是当务之急。
  清晨,桑奇一个人去了城东的水城酒家。
  还是昨天婉儿坐的那个位置。不同的是,这次桑奇什么也没要,只是一个人在位子上静静地坐着。
  他在打量酒馆里的伙计。
  他发现今天阿晋似乎有一些不同。以往,阿晋总是用一块红布把脑后的头发裹成一个髻;可是今天,那块红布不见了,只用一根细麻绳系着头发。还有,他的脚似乎受了点伤,走起路来有点儿发跛;最令桑奇想不明白的一是点是,以往阿晋是水城酒家最热情好客的一位伙计,对客人照顾得细致周到,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憨厚的笑容,可是今天,阿晋似乎不太愿意说话,脸上也很少出现笑容,并且时不时地抬头往屋外看看,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
  桑奇一进酒馆时阿晋并没有发现。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桑奇故意咳嗽了几声,这才引起了阿晋的注意。
  阿晋的表情立刻闪过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慌张。
  可尽管不易察觉,桑奇还是察觉了。
  阿晋朝桑奇坐的角落走过来。一脸讪笑。
  “客官,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您要点儿什么?”
  “什么也不要。”
  阿晋一愣。
  桑奇看了他一眼,笑笑说:“哦,我在等人。”
  阿晋停了停,缓缓地抬起头。“那不知道客官,您在等什么人?”
  “一个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
  “一个乞丐。”
  “哪个乞丐?”
  “老六。”
  阿晋的眉心一抖,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桑奇佯装有些吃惊。“怎么?你也认识老六?”
  阿晋看了桑奇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恐怕,你要等的人今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
  “因为,老六已经死了!”
  “死了?”桑奇假装很惊讶。随后,他眨了眨眼。
  “那么容易就死了?”他说。他的疑问听起来更像是反问。
  “怎么你不信?”
  “不信。”
  “打赌?”
  “赌什么?”
  “赌命!”阿晋突然目露凶光。脸上的和气顿时荡然无存。
  “好。就赌命!”桑奇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四目对视。
  桑奇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就在这时,门口晃晃悠悠进来一个人。
  “阿晋,打酒!”那个人进门就朝柜台喊,随手从腰间解下一只歪嘴葫芦放在桌子上——
  这个正是老六!
  阿晋的嘴顿时张到了脑后,脸变成了土灰色,表情扭曲,一边死盯着门口衣衫褴褛的老六嘴唇一边不自主地颤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又一个老六!那个是——假的!”
  桑奇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阿晋的衣领。“葫芦,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是阿晋!真正的阿晋已经死了,你现在只不过是带着阿晋的人皮具!”
  听了桑奇的一番话,“阿晋”顿了顿,缓缓地回过头。
  “没错。”他冷笑道。“我确实不是阿晋,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第一,你的声音不像;第二,你的手比阿晋的手粗糙。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你腰里的那只葫芦,不管你伪装得多好,它始终会影响你走路时的姿势!”
  葫芦微微一笑。“没错。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就是水城酒家的掌柜!也是梅和血蜈蚣的同伙——塔城的冥乞司!”
  葫芦停了停。突然放声大笑。“不错,你很聪明。不过,有一点你还是错了。”
  “什么?”
  “阿晋没死!他就藏在柜台后面的那间小黑屋子里!”葫芦伸手一指。
  桑奇和婉儿同时往那间小黑屋子看去——
  就在这时,身边的葫芦突然猛地一甩身,从桑奇手里抽身出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一把推开装扮成老六模样的婉儿,撒腿就跑了出去。
  桑奇叫了一声:“上当了!”夺身就追出了门外。
  大街上,葫芦跑得飞快。桑奇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很快,两个人就跑离了市区。
  在一片竹林的拐弯处,葫芦一闪身不见了。
  桑奇追过去,四下环顾了一番。没有看到葫芦。
  奇怪,这是一片很小的竹林,即便葫芦躲在了里面,怎么可能看不见?
  桑奇低下头,发现脚下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径。
  他想了想。便沿着竹林旁的这条小径朝前走去。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个拐弯。桑奇快跑几步上前去,拐过了那个弯,隐隐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花架。
  花架的那边,似乎是一处院子。
  桑奇走过去,沿着篱笆围成的院墙走到院子的门口。
  院子的中央有一口水井,水井旁坐着一位年迈的妇人。妇人低着头,手握着一把刀,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不停地磨来磨去。
  桑奇感到好奇,在院子的门口站了一会儿,禁不住诱惑,用手轻轻敲了敲用细树枝编成的院门。
  院子里的妇人似乎没听见,依旧在井边低着头磨刀。
  桑奇又敲了敲。妇人仍旧不予理睬。
  桑奇迟疑了一阵,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还很宽敞。东半角有一片菜园;左边的篱笆旁是一片花架,有大半个人那么高,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各色小花。看起来,院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爱花的人。
  桑奇走到妇人的旁边,蹲下身,轻轻地问了一句:“老妈妈,您这是在干什么?”
  妇人听了桑奇的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把桑奇上下打量了一遍。
  “磨刀。”她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她手上的活儿。
  “磨刀干什么?”桑奇又问。
  “杀贼!”
  “杀贼?”桑奇心中一惊。“这里有贼?”
  妇人微微一笑,伸出拇指摸了摸锋利的刀刃。
  “有——”她拖长声音说。“我种在园子里的秕谷,都让这两个会说话的贼给偷吃了!”说完她突然一挥手中的刀,指向了身后的茅草屋。
  桑奇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草屋。
  只见草屋的屋檐下倒挂头两只鹦鹉,一只浑身白毛,一只浑身黑毛。两只鹦鹉的腿都被用绳子绑了起来,头朝下悬挂在屋檐上,看上去非常可怜。
  桑奇看向它们的时候,两只鹦鹉同时说道:“我不是贼,它是贼!”“它是贼,我不是贼!”
  “别吵了!”妇人突然冲两只鹦鹉大喊。“吵了一天了,还没吵够吗?你们两个都是贼,统统下锅煮了!”
  “不要啊!不要煮我,我不是贼,它才是贼啊!”
  “它才是贼,我不是贼啊!”
  两只鹦鹉又同时嚷道。
  看到这样的情景,桑奇不禁觉得纳闷。这两只鹦鹉,怎么都说对方是贼自己不是贼,难道它们不是一伙的?
  这时,妇人突然把刀递到桑奇的手里。
  “帮我杀了它们!”她命令道。
  桑奇一惊。回头看了老太婆一眼。
  老太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松动的牙齿。
  两只鹦鹉又叫嚷开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别听老太婆的,她不是好人!”
  “她想害死你!”
  “什么?”桑奇眨了眨眼。
  “别听它们胡说,快动手啊!”老太婆在一旁催促道。
  “杀白鹦鹉!我的血有毒,杀我会让我的血溅到你身上!”黑鹦鹉嚷道。
  “不要杀我啊,杀黑鹦鹉!它的翅膀底下藏着针,它想偷袭你!”白鹦鹉又嚷道。
  “杀白鹦鹉!”
  “杀黑鹦鹉!”
  “杀它!”
  “杀它!”
  两只鹦鹉又喋喋不休地争吵起来。
  桑奇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地举起了刀。
  刀口对准了白鹦鹉的脖子——
  “就杀它!杀了它!快动手啊!”黑鹦鹉兴奋地喊道,同时幸灾乐祸地拍打起了翅膀。
  一道白光闪过——
  黑鹦鹉的头掉到了地上。
  黑鹦鹉的脖子在空中转动了几圈,头在地上嚷道:“哎呀呀,疼死我了!你干吗杀我,你这个挨千刀的!”
  桑奇蹲下身,微微一笑。“它说的没错。你想偷袭我。”
  “你怎么知道?”黑鹦鹉的头说。
  “因为你刚才拍打翅膀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翅膀下面藏的针。”
  黑鹦鹉的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说:“我要死了,临死前给你句衷告。我刚才的话是假的,我的血没有毒,白鹦鹉的血有毒,你杀它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毒血溅到你身上,否则你会死的。”
  “哦。”桑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你说,它说的是真话吗?”他看向老太婆。
  老太婆咧嘴一笑。“假的!都是假话!”
  “哦。”桑奇又点了点头。“那你说,你说的是真话吗?”
  老太婆猛地一愣。眼珠子一转。突然拔脚要跑。
  桑奇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手起刀落,老太婆的一条手臂掉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条手臂却没有流血。
  是条假手!
  就在桑奇诧异的瞬间,自老太婆的胸前突然又伸出了一只手,握着一把尖刀,朝桑奇猛刺了过来。桑奇促不及防,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尖刀朝自己刺来——
  突然,那只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尖刀停留在离桑奇的脸不足一厘米处。
  老太婆的嘴鼓了鼓,“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桑奇慌忙一闪——
  老太婆的血悉数喷到了身后的鹦鹉身上。
  鹦鹉立即大叫:“啊呀,杀人啦杀人啦!好吓人啊!吓死人啦!”一边叫着一边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原来,系在它腿上的那个扣是个活扣。
  老太婆吃吃地咧开嘴,脸上摆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嘿嘿,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破了。”
  桑奇一把撕掉老太婆的假发。“葫芦,你的易容术早在水城酒家就失效了!说,谁是黑水司?”
  “嘿嘿,黑水司刚才已经被你放走了!”
  “什么!”桑奇猛地回过头。
  屋檐下只剩下一根空空的绳套。
  难道,刚才那只飞走的白色鹦鹉——就是塔城的黑水司?
  桑奇丢下葫芦,转身朝刚才鹦鹉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身后,满脸是血的葫芦诡笑着倒到了地上,脸前还插着他刚才磨的那把刀。
  (十八)
  一连几天,桑奇再没有那只鹦鹉的消息。
  说实话,之前桑奇怎么也没想到塔城的黑水司会是一只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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