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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我一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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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四下看了半天,终于又盯住了墙上的那个蒙娜丽莎。
  坐在黑暗中的她,是全世界最神秘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艺术史研究人员、文物学家、作家、画家……提出了几十种可能性,然而,却和她的微笑一样没有最后的答案。
  有人说,她是公爵夫人,四十六岁就死了。
  有人说,她是一个富商的第三个妻子。
  有人说,她是画家的一个赞助人的太太或者情人。
  还有一种更大胆的说法,认为画中的蒙娜丽莎和作者列奥纳多的面貌很相似,这就导致了一种奇异的设想:列奥纳多和画中的人物实际上是同一个人!画家搞了一个恶作剧,而蒙娜丽莎的微笑正是他所应该有的表情:一个开玩笑的人正在悄悄地鬼笑着,那里面带着淡淡的嘲讽。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蒙娜丽莎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幻想中的女人……
  世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画中的女人是谁。
  现在,她在十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正对着蓝村神秘莫测地微笑着。
  蓝村的眼光突然射到了她的手上,双眼一下就瞪圆了。
  她那双丰腴的手,变得干瘦、嶙峋、苍白、衰老,看上去硬撅撅,凉森森!而她依然对蓝村笑着!
  蓝村一步步退到门口,撒腿就跑。
  蓝村在阿菜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他给冯大爷打了个电话:“冯大爷,你那个房子我不住了,你愿意租给谁就租给谁吧。”
  “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昨天夜里,那只手又摸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画上那个蒙娜丽莎的手,竟然变成了老太太的手……”
  “什么蒙娜丽莎?”冯大爷不解地问。
  “你家墙上镶的那幅油画埃”
  “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蒙娜丽莎!”冯大爷严肃地说:“那是一幅清朝画家王原祁的山水画!”
  电话一下就从蓝村的手上掉下来。
  夹 层
  那幅《蒙娜丽莎》实际上是一个出入口,可以通过一个人。这个入口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它有一个暗锁,外面的开关在蒙娜丽莎的双乳间,用力按一下,它就开了。 暗锁处于关闭状态时,不管怎么推拉,这幅画都纹丝不动。
  里面有大约四平方米的狭长空间,是一个夹层。也就是说,这个房子其实只有八十四平方米。
  天黑之后,只要蓝村不在,姓冯的老头就会溜进这个房子,钻进那个夹层。
  每天,都有一个人跟蓝村在同一个房子里过夜,只是他们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在暗处的人就像蜷缩在墙缝里的虫子。
  半夜,蓝村回来脱衣服的时候,他把“门”推开一条缝儿,无声地伸出一只手,突然摸蓝村一下,然后迅速缩回去……
  他临摹了两幅《蒙娜丽莎》。画第二幅的时候,他参照自己的手画出了蒙娜丽莎的手。这一天,他趁蓝村不在,偷偷把第一幅换了下来……
  他只把房子租给单身男人或者女人。如果对方是夫妻,他会想方设法推脱掉。
  十几年来,这个房子接纳过无数个房客,他们在夜里脱衣时都被那只恐怖的手摸过,一个个相继跑掉了。
  他就靠这个房子发了点小财。
  朋友,我觉得你也有必要仔细想一想——你现在住的房子使用面积和实际面积相等吗?
  不要深更半夜读不要单独一人读
  ……赶尸是湘西的一种古老习俗
  ……至今无人知晓其深不可测的内幕
  ……她有你家所有房门的钥匙
  ……她清楚你家的刀子一共有几把
  ……她白天一个人带着你的孩子
  ……她知道你和配偶夜里分别几点钟说梦话
  ……当你觉得平安无事的时候
  ……请回一下头
  抗恐怖心理测试答案
  ……实际上
  ……焚尸人远远近近地跟在我们每个人的后面
  在生活中,我们总是本能地回避恐怖。可是,它像黑夜一样,永远无法彻底摆脱。万一你撞到了它的影子上,它就会死死缠上你,慢慢吞噬你生命中光明的部分,一点点颠覆你的人生观、宇宙观,一步步毁掉使你的精神世界保持动态平衡的精妙机制——渐渐的,你感到时间前后颠倒,空间上下不分……
  作者说:把恐怖消化掉,它就会变成勇敢的力量!
  1。你是一个不自信的人。
  2。你的心态明朗。但是一旦发生了现实的恐怖,你往往比其他人更惊慌。
  3。你独立性很强。虽然你人生的危险系数最低,但是你将一直活得很累。
  4。你容易步入歧途,但是更容易找到正路。
  踏破铁鞋寻保姆
  深夜,你一个人在家,正在电脑前上网,或者正在脱毛衣,或者正在看电视……突然有人在背后摸了你的软肋一下,你回头一看,根本没有人。
  那么你会有什么反应?
  1。是错觉。
  2。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小
  心地寻来找去,势必要解除它。
  3。觉得这件事很诡异,从此,背后
  就长了一双眼睛。
  4。一直在追想——到底是怎么回
  事呢?
  (答案在书中找)
  小宋姓高,他是个导演。
  在电影厂,什么都不会干的人就当导演,一大堆,就像菜市场的土豆。
  小宋仅仅是挂了个名,一直闲着。
  他拍最后一部戏,还是五年前。
  有个大土豆,他拍的一部古装戏火起来了,烧了全国,于是,奔他的名头,很多影视公司拿着剧本找他。
  大土豆没时间,可是,面对钞票的诱惑,他又不忍心放弃,就全部接过来,交给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土豆去做,他只挂个总导演的名分。
  小宋就是执行导演。
  那部戏叫《你我他的爱情》,二十集。剧组住在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星级宾馆。
  演员都已经到位。
  挑选女演员这种迷人的工作,都叫大土豆做完了,而且他完成得很漂亮。小宋仅仅是劳动——天天赶写分镜头剧本。
  但是,因一个女配角临时有变故,小宋必须在开机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一个个做明星梦的女孩被带到他的房间,让他过目、审查。他尝到了决定人命运的快感。
  很快,他就选定了一个。
  可是,还有一些女孩陆续赶来报名。其中有个自称是小宋老乡的女孩很纠缠,尽管小宋反复对她说,演员都齐了,可是,她还是三番五次敲他的门。一次,她深更半夜给小宋打电话,威胁说:如果不让她上戏,她就剁掉一根手指头……
  还有一个男人,非要饰演戏里的一个私人侦探。
  尽管小宋苦口婆心地对他说,那个私人侦探已经有人演了,他还是不肯放弃。
  他经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小宋的面前,挡都挡不祝小宋最后只好对他提出警告:“你要是再干扰我的工作,我就报警了!”
  一次,小宋从外景地回到宾馆,用钥匙打开门,吓了一跳——他竟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间里!
  他重重地说:“相信我,对于侦探这个角色,我会比任何人都演得好!”
  小宋怎么都想不出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了这件事,他还对宾馆领班发了一通脾气……
  那部戏拍完,小宋就没戏了。
  电影厂不景气,他的工资很微保而他的太太在教师进修学校,只是一个语文教研员,工资也不高。
  平时,小宋偶尔给人导一些商业广告短片,赚一点钱。
  小宋和太太还没有弄清楚两个人的日子该怎么过,又生了个小孩。
  从小孩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活立马忙乱起来,手和脚都不够用了。
  他们特别需要一个保姆,可是,保姆太难找了。这一点,可能很多人都有体会。
  劳务市场的保姆排着队,但是,她们都太贼了,有一套套对付雇主的下三路办法,往往干不了几天,不是你炒她们,就是她们炒你。临走,还会顺手牵羊拿走你一块手表。
  如果不通过中介,自己找,又不放心。
  一个陌生人住进你的家,她有你家所有房门的钥匙,她知道你每个月挣多少钱,她知道你家哪个抽屉里放着安眠药,她知道你和太太分别几点钟说梦话,她知道你家的菜刀一共有几把……
  以前,小宋家雇过保姆,好几个。
  第一个保姆懒。
  她无论干什么,都得监工,否则就玩电影里的慢动作,几件衣服从早晨洗到第二天早晨。
  第二个保姆笨。
  她做饭像猪食一样难吃,手把手都教不会,日复一日做猪食。那么长时间,一个大宾馆的厨师都毕业了。小宋的老婆蔓红对她发脾气,她乖乖地听,吃饭的时候还是猪食。
  第三个保姆要求高。
  她想要的月薪比小宋的月薪还高,最后小宋只好自己做保姆了。
  第四个保姆恶。
  她刚刚来小宋家第二天,就跟蔓红吵了起来。她像一只好斗的公鸡,颈上的羽毛都竖立起来,差点把蔓红吃了。
  蔓红平时挺强硬,算一个巾帼英雄,最后却吓得拨了!“!”!“。真是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第五个保姆理想太远大。
  也许,她到小宋家来工作,就因为小宋是一个导演——因为她想当影星。小宋没好意思说,他其实一直都想当影星来着,可是,至今都没有实现这个梦。
  那灿烂的梦跟又苦又累的家务活冲突太大,这个保姆很快也走了。
  送她到车站,分手的时候,小宋还对她说:“以后我这里要是有了机会,一定和你联系。当然,要是你遇到了机会,也别忘了我……”
  第六个保姆四十多岁,特别怪。
  她说的话小宋听不懂,小宋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没办法,小宋就用手比画,比如他想吃鱼,就做出鱼在水里游的样子;想吃花卷,就把两只手抱成一个圆,十个手指扭在一起……他想,就当是请了一个外国保姆吧。
  因为有过这种训练,小宋出国去,尽管不会英语,但是他的手语基本保证了他的日常交流。
  他渐渐发现,这个保姆经常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蔓红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情况,很害怕,悄悄对小宋说:“把她辞退吧?”
  就在辞退她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拿着菜刀闯进了小宋两口子的卧室,小宋一下跳了起来,他认为这个外国人是来杀他和蔓红的。
  她站在门口,低声说:“有小偷。”
  这一次她突然说了一句清清楚楚的普通话。
  小宋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七个保姆,也是最后一个保姆,长得特别漂亮。
  因为她长得太不像保姆了,蔓红辞掉她比辞掉以前所有的保姆都坚决。
  她真是一个有眼光的女人。
  朋友哈尔滨
  小宋经常感叹:现在,找个保姆比找个老婆都难!
  有一次,他回老家哈尔滨,跟一个在杂志社工作的朋友说起这件事,请他帮忙。这个朋友姓哈,名字就叫哈尔滨。一家报纸还报道过这件趣事。
  哈尔滨的老家其实在绥化农村。
  他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回老家,帮你找一个知根知底、老实能干的。”
  小宋千恩万谢回了北京。
  他没抱多大希望,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大约半年后,哈尔滨突然打来一个电话,对小宋说,他有一个小学同学,叫魏金花,一直生活在老家农村。她结婚第三年,丈夫就被车撞死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寡,日子很困苦。前不久,她终于又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三个儿子,都快娶媳妇了,而她女儿也十七岁了,两家人组合在一起很别扭。前些日子,魏金花到哈尔滨看病,找到他,托他给女儿在城里找个活。哈尔滨对她说,北京有个朋友需要一个保姆。她说北京太远了,她不放心。哈尔滨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她说,她回去跟女儿商量一下,女儿要是同意,她就让她来……
  小宋听说过,哈尔滨的老家很偏僻,很贫穷,从那里出来的人应该能吃苦。
  “她家离你家很近吧?”小宋问。
  “我们小时候在同一个村子,后来她家就搬走了,搬到了齐齐哈尔地区,一个什么屯。”
  “那个小孩你见过吗?”
  “没有。不过,我和她母亲是一起长大的,你放心吧。”停了停他又说:“要是她做不好,你就让她回来。”
  八千里路云和月,说回去就回去?
  半个月后,小宋接到哈尔滨打来的电话,他说那个女孩已经到了哈尔滨,晚上他就送她上车,次日早上到京,T!“8次。
  “她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你得到车站接她。而且,她刚刚十七岁,没有身份证。”哈尔滨说。
  “你谈没谈薪水?”
  “我想,她主要是为了换一个环境,你只要不亏待她就行了。”“她叫什么?”
  “方难。方圆的方,困难的难。”
  小宋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吉利,好像是一个冤家的名字。
  “她有小名吗?”小宋希望她有一个顺嘴的小名。
  “没有。”
  “她认字吗?”
  “她认识她的名字。”
  “你告诉她,我举个牌子,写着方难两个字。”
  接 站
  次日,小宋起了个大早,到火车站接人。
  熙熙攘攘的旅客不停地拥出来,小宋瞪大眼睛寻找。
  可是,T18次的旅客都走出来了,始终没有人走近他。
  他有点着急了。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身后怯怯地问:“是高大哥吗?”
  小宋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她长得不像十七岁,很老相。可能农村孩子都这样。
  “我是。”
  她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小宋的长相,然后眼睛微微低下去,说:“我是方难。”
  她操一口味道浓郁的东北话。
  “我一直看不到你,还以为半路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去哪里了?”
  “那边还有一个接方难的,我以为……”
  “在哪儿?”
  她朝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指了指,那个人也举着牌子。小宋往前凑了凑,他举的牌子上果然写着两个大字:方难。
  这是方难出现之后发生的第一件怪事。
  想想,T18次从哈尔滨开来的列车上,竟然有两个叫方难的!
  看来,那个穿风衣的男人运气也不太好,他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人。
  小宋认为方难至少要带一个包,装一些换洗衣物。可是,她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
  “你的包呢?”
  “我没包。”
  “……那好吧,我们走。”
  小宋带着方难,上了地铁。
  他坐在她对面。
  “你这次来北京,是头一回坐火车吧?”他怕她不自在,没话找话。
  “是。”
  小宋指着脚下说:“这也是火车,叫地铁。”
  她点点头。
  “你以前坐过汽车吗?”
  “坐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尽管方难是第一次坐地铁,但是她好像并不新奇,也不左顾右盼,她眼帘低垂,只是看自己的脚尖。
  她的头发很长,很密,梳着马尾巴辫子。穿的衣服很土气,一看就是在乡镇集市上买的几元钱的廉价货。
  她的眼睛挺小的,长得也不白。
  回 家
  小宋刚刚把方难带回家,蔓红就把她领进了工人房,对她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那个房子其实是个阳台,封闭得很好。作为阳台,它挺大的,可是住人就显得小一些,只能放一张床。
  方难探头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是啥?”她指了指床下的一台旧电脑,问。
  “那是电脑。”
  她显然不知道电脑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没有再问。
  “我们买了一台新的,这台旧的没地方放,暂时放在你这个房间里,你不用管它。”
  接着,蔓红又领着方难四处看了看,告诉她每天应该干些什么。
  她跟在蔓红身后,不停地点头。
  最后,蔓红也问到了她怎么没有带包。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东西都没带……”
  蔓红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出来,至少要带一些换洗的内衣埃”
  方难手足无措地摆弄着手指。
  “我们管吃管住,但是不管你穿。你明白吗?”
  蔓红的口气咄咄逼人。小宋有点不自在,转到厨房去了。
  过去,小宋总抱怨蔓红的嘴太锋利,可是,经过跟几个保姆打交道,他觉得这样也许是对的,丑话说在前头,否则,日后都不愉快。
  小宋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蔓红从衣柜里挑出了两件旧衣服,对方难说:“你换着穿吧。”
  “谢谢。”方难低声说。
  好像为了补偿似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古旧的东西,好像是银的,长长的,尖尖的,前面有个很小很小的勺。
  她说:“在村里,我掏耳朵的技术是出了名的。哪天,我给你们掏耳朵,特别舒服呢。”
  小宋和蔓红只知道有人修脚,有人捶背,还没听说过有人掏耳朵。
  蔓红岔开了话题:“你坐了一夜火车,也累了,先休息吧。”然后她走出来,把工人房的门关了。
  又一个陌生人就这样进入了小宋的家。
  他给哈尔滨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接到方难,不要挂念了。
  晚上,蔓红小声对小宋说:“我看这个保姆比前面那几个都顺眼。”
  啼 哭
  早上,小宋和蔓红吃过早饭,都去上班。中午,他们都在单位吃饭,晚上才回来。
  白天,方难带小孩在家。
  小宋的儿子叫高家将,快一岁了,还不会说话。
  几天后,小宋和蔓红发现这个方难是个很难得的保姆,没什么毛玻
  她不像第一个保姆那样懒。
  平时,她很少歇息,很少发呆,一直在忙碌,干活也麻利。
  她不像第二个保姆那样笨。
  令小宋惊诧的是,她做的饭菜竟然很好吃,而且各种菜系都能来两手。这不是灵感问题,她一定是偷偷学过菜谱。
  她的要求不像第三个保姆那样高。
  蔓红说了每个月的薪水后,她轻轻地说:“我吃住都在你家,要不了那么多钱,你们给我一半就行。”
  她不像第四个保姆那么凶恶。
  有一次,她把蔓红的一条白牛仔裤跟一件红毛衣一起放进了洗衣机,结果那白牛仔裤被染红了。蔓红发现之后,很生气,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裤子,而且她对方难交代过那件红毛衣退色,因此,她大声对方难吼起来,方难的眼帘垂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她不像第五个保姆那样想入非非。
  在小宋的印象中,她总是低着头扫地,或者擦桌子,对花花绿绿的电视从来都不看一眼。
  她不像第六个保姆那样怪。
  她除了不爱抬头,基本没什么异常。
  她长得也不像第七个保姆那样漂亮……
  只是,有一件事让小宋感到很别扭。
  一天晚上,蔓红没在家。小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难轻轻打开工人房的门,站在门里,手里拿着那个长长的尖尖的旧旧的银质掏耳勺,轻轻地对他说:“高哥,你掏耳朵吗?”
  小宋急忙说:“不,不,我不掏。”
  方难来了之后,小宋家一切都正常,最早发生变化的是孩子。
  最近,只要小宋下班一走进家门,高家将立即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把两只小胳膊伸向小宋,好像很惊恐的样子。
  这情况有些反常。
  这天,小宋回到家,高家将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宋把他抱起来,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方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中午给他吃东西了吗?”小宋问。
  “吃了。我给他吃的米粥,拌了瘦肉丁,还有蔬菜末。”方难说。
  晚上,到了半夜,高家将突然醒来,大哭。
  蔓红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就恼怒地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小宋想了想,说:“他跟方难在一起可能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吧。”
  蔓红把灯打开,看见高家将直直地看着卧室的门,瞳孔里充满了恐惧。
  她朝那门上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她六神无主地看了看小宋。
  小宋低下头,抱起高家将一边摇晃一边若有所思。
  方难起床了。
  她敲响了门,轻轻地说,“蔓姐,我来哄他。”
  “不用,你睡吧。”蔓红说。
  门外就悄无声息了。
  高家将哭了很久,直到筋疲力尽,才睡了。
  边缘一萍
  小宋在单位整天没事干,天天上网。
  他的网名就叫“小宋”。
  他喜欢到一个叫“无忌斋”的聊天室。
  经常聚在这个聊天室的人,年龄大多在三十岁左右。
  他很喜欢这个聊天室的风格,很实在,不浪漫。 比方说,别的地方聊的可能是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区别,这里聊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大脑构造的区别。
  几天前,小宋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叫边缘一萍。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先是小宋跟她打招呼,他用半个括号和一个冒号做了个笑脸:你好。
  她回道:你好。
  她接着说:我怎么一上网就看见你?你的工作跟电脑有关吗?
  小宋:不是,我在电影厂混事,坐办公室的,茶水,报纸,聊天,这些就是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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