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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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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灌木丛突然发出骇人的声响,剧烈摇动起来,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灌木丛里猛地窜了出来。猴子吓得把竹竿一抛,我们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只听哦哟一声,大嘴脚下一滑,双手乱挥,一把抓住我的衣角,我被他拽倒,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旁边的斜坡。
  大嘴先我滚下,我背朝下脸朝上,像倒坐滑梯似地,直溜溜地滑到底。坡底的野草应该很丰茂,我感觉屁股底下软软的。
  猴子在上面用电筒一通乱照,大声叫着:“喂,凡子,大嘴,你们没事吧?”
  电筒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挡住眼睛,对猴子叫道:“没事,那个,把电筒移开点。”
  猴子移开电筒,见大嘴没回答,又叫起来。“大嘴咧?大嘴有没有事?”
  对啊,大嘴呢?我借着电筒的光,左瞧右看,没看见大嘴,我急得大叫:“大嘴,大嘴!”
  “操,别叫了,我在你屁股下面。”大嘴瓮声瓮气地回答我。
  我低头向左看,看见一个屁股两条腿,赶紧转到右边,终于看见了大嘴的脑袋。他趴在地上,正努力地想把头扭过来。难怪我觉得屁股下面软软的,原来我滑下来后,正巧坐在了大嘴的肥腰上。
  我骂:“操,你跑我屁股下面干什么?”
  大嘴回骂:“他妈的,你还不快点起来!”
  我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大嘴哎哟哎哟地,翻身坐在地上。他一边用手揉着后腰,一边冲我爆粗口:“凡子你他妈的,我的腰都要被你坐断了,哎哟。”
  我忍不住乐了,说:“难怪我觉得那么舒服,原来你小子在下面做肉垫。”
  大嘴还想骂,却被猴子的电筒晃住了眼睛,他伸手遮住眼,仰头骂道:“猴子,你他妈的乱照什么?”
  猴子在上面叫:“啊,没事吧?能不能上来啊?”
  “没事,给我们照照路,看看怎么上去。”我一边对猴子叫道,一边开始打量起斜坡,琢磨着该怎么样爬上去。
  斜坡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就是坡度很大。我试着往上爬了几下,感觉不行,又跳下来。
  “怎么,上不去?”大嘴问我。
  我摇摇头,说:“困难。”
  “我来试试。”大嘴说着,爬上斜坡,没爬几下,就贴着斜坡溜了下来。
  “呸,呸。”大嘴吐着粘在嘴上的枯草,骂道:“妈的,爬不上。”
  猴子在上面对我们叫:“怎么样,上不上得来?”
  “上不来。”
  “那怎么办?”
  “你下来!”
  猴子犹豫了下,叫:“好,那我溜下来,你们接着我啊!”
  “好!”我和大嘴应道,等猴子呼呼地滑下来时,我们不约而同地闪到了一边,猴子一屁股蹾在地上,电筒脱手掉在地上。猴子哎哟哎哟的,半响爬不起来。
  “操,不是叫你们接着我吗!?”猴子很生气。
  “操,你滑得那么猛,我们要来接,不得骨折啊。”大嘴挺无辜。
  “操,没义气。”猴子骂骂咧咧的,终于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刚才那什么鬼东西,吓死我了。”
  我说:“应该是条蛇。”
  大嘴补充道:“大蛇。”
  猴子心有余悸,骂道:“这他妈的,蛇真多。”这不奇怪,在山里的夏夜,蛇不多,才是件奇怪的事。猴子弯下腰,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电筒,朝四下照去,自言自语道:“这怎么下山哩?”
  大嘴问我:“那钱伟还没找不找?”
  没等我说话,猴子蹦起来:“还找那王八蛋啊,再找他,我们三个都得搭在这鬼地方。”
  我觉得猴子说得对,再找那王八蛋,我们三条小命就得陪了。我摆摆手,说:“不找了,找个屁,管他死活,走,下山。”
  大嘴听了很高兴,说:“早就该走了!”
  可是该怎么走?这里没有路,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灌木丛。猴子打着电筒,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我和大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全是灌木,要出去,必须穿过这些灌木丛。
  猴子打算拨开一丛灌木,才把手放上去,猛地又缩回来,我以为他又看见了蛇,问:“怎么,又有蛇?”
  猴子用电筒把灌木拨开,边走边说:“没蛇,你们小心点,他妈的好多刺。”
  的确好多刺,也不知是什么灌木。我经过时,手被划伤,T恤衫也被挂破了好几处,我有点心痛,这可是我最喜欢的T恤。狗操的钱伟。我忍不住暗骂。
  忽然猴子站住了,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我挤上去,还没站稳,大嘴也挤过了过来。等我和大嘴看清眼前的景象,我们也惊呆了。
  遍寻不着的钱伟,居然就在眼前。
  在我们面前不足五米的地方,钱伟正坐在一座新坟旁边。他斜偎在墓碑旁,脑袋侧靠在墓碑顶角。他一手搂着墓碑,手掌在上面温柔摩挲,仿佛他搂着的不是墓碑,而是位心爱的姑娘。
  猴子把电光照到他脸上,他既不躲避,也不遮挡,他表情温和,半睁着双眼,眼神有点迷离,透着邪味。
  大嘴喃喃道:“他搞什么鬼?”
  我试着叫了他两声:“钱伟,钱伟。”他没反应,依旧搂着墓碑亲昵不已。
  猴子的手在颤抖,电筒射出的光束也随之抖动起来,猴子说:“这肯定是刘月梅的坟墓。”
  他被刘月梅勾住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操,这小子看上去蛮享受嘛。”大嘴看来缓过了劲,居然开起了玩笑。
  “这怎么办?”我看看猴子,又看看大嘴。
  猴子说:“要不过去拍拍他,没准他就清醒了。”
  大嘴表示同意,说:“好,你去拍。”
  猴子没理他,却看着我说:“凡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骂:“靠,你们太不够意思了,一起去吧。”
  大嘴看着我说:“也行,要不等郭薇回来,你也让我们一起抱抱。”
  “他妈的,我把你的小鸟打个结,你抱不抱?”
  “那你去拍。”
  没办法,我硬起头皮,慢慢向钱伟走去。走了几步,我心虚,扭头看了看大嘴和猴子,他们冲我挥挥手,示意继续前进。我壮起胆,继续向前走。离钱伟越近,我越紧张,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闭合了,汗毛唰唰耸立,几乎要破衣而出。忽然钱伟的身体轻轻动了动,我吓得站住,等了会,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深呼吸几下,才敢继续挪步。在距钱伟不足一米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我飞快地回了下头,看见不远处的猴子和大嘴,我略感心安。
  “钱伟。”我轻轻地叫他,他没反应。
  “钱伟。”我再叫,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伸出右手,哆哆嗦嗦地,向他肩头伸去。就当我的手指快要碰到他时,他一直靠在墓碑上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他慢慢转过脸,面向我。
  电筒光正打在钱伟脸上,使他的脸泛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我吓得呆了,手也忘记了缩回。忽然他对我眨眨眼,我猛地一抖,把手迅速缩回,蹬蹬地退了好几步。因为太过惊骇,我喘气得厉害,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到睫毛上,又流进眼睛里。我感到眼里一阵刺痛。我不敢闭眼,胡乱抹了几把汗,强睁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盯着钱伟。
  他应该是在看我,表情说不上的古怪。我想试着再喊他一声,可钱伟两个字卡在喉咙中,怎么也吐不出去。我正想抬起手,招呼猴子他们过来,手才举到腰际,钱伟突然张嘴说话了。
  他说:“再等一会吧。”声音是他的声音,可听起来,却很奇怪,像被谁捏住了嗓子,阴阴柔柔的,又像在故意学女人说话。
  “什么?”我听清了他的话,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没理我,转过脸,又将头靠回了墓碑上,像刚才那样,不停抚摸着墓碑,神情迷离而略带悲伤,花痴一样。
  我惊愕地看着钱伟,不知该怎么办,要不再喊他几声?还是……大嘴和猴子走到我身后,我竟然没发觉。
  “凡子,怎么回事?”
  猴子的声音来得太突然,我紧张过度,想都没想就挥拳往身后打去,幸亏猴子反应快,及时躲开,不然这一下,他肯定KO。
  “别慌,别慌,是我。”猴子举起双手,挡在面前。
  我浑身汗涔涔的,嘘了口气,气呼呼地说:“你们以后走路能不能出点声,不要像鬼似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飘过来,会出人命的,知道不!?”
  猴子颇无奈,说:“我们已经走得很响了,是你没听见。”
  大嘴走到我身边,看着钱伟,问我:“刚才他好像和你说话了,说什么?”
  “他说,再等一会吧。”
  “什么?”大嘴和猴子的反应和我刚才一样。
  我重复了一遍:“他说,再等一会吧。”
  “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你刚才不是在和他说话么?”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猴子向右走了两步,绕到墓碑前,举起电筒往墓碑上照了照,很快一个箭步跳回我身边,小声说:“没错,就是刘月梅的坟。”
  废话。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他不会被刘月梅附身了吧?”猴子把嘴凑到我耳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怎么办?”
  “不晓得,要不然我们找黄师傅去?”
  “这么远,来得及么,万一钱伟那个,挂了,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
  “你俩讲什么啊?”大嘴见我和猴子在不停耳语,赶紧凑过来。
  猴子对大嘴做了个嘘的手势,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找黄师傅来。”
  大嘴和我想的一样,说:“这来不及了吧。”
  猴子说:“那我们在这又能做什么?”说着,他看了眼钱伟,补充说:“看他这样一直花痴下去?”
  我想到个简单有效的老办法,说:“要不去甩他两耳光?”
  猴子啊了声,说:“你不要命啦,他现在被刘月梅附身了,你给他两巴掌,不就是给刘月梅两巴掌么,嗯?”
  猴子这一声嗯得我心惊肉跳,心想没错,这万一惹恼了刘月梅,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又怕又急,没了主意。
  大嘴看看钱伟,想了想,似乎有了好办法。他把我和猴子拉到稍远些的地方,说:“我分析吧,他刚才说再等会,意思就是他还要和……”大嘴顿了顿,又看看钱伟,继续说:“他还要和刘月梅再亲昵一会,不如我们就在这看着,再等等,没准过一会,刘月梅就放他走了。”
  猴子问:“万一等会他那个了呢?”
  “怎么了?”
  “挂了。”猴子的声音像蚊子叫。
  “不会吧。”大嘴显然没想到这点,他摸摸后脑,说:“如果真有意外,那我们就回去,报警。”
  “操,我还以为你要说,直接把他往后车厢一扔,拉回去咧。”
  “妈的,你当我像你这么蠢!”
  “嘿嘿,开玩笑嘛。”猴子居然还笑得起来。
  我非常不安,如果等会钱伟真做出什么骇人举动,难不成我们真就袖手旁观,看着他去死?虽然我不喜欢此人,但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变成一具尸体,也的确是,难以接受。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很黑,没有星星,月亮也不知在何时被乌云遮住。除了电筒所照之处,其余的地方,黑漆一片。刘月梅的墓地建在那片坟地下方,刚才一跤,让我们跌出了那片树林。身边少了那些粗大高耸的树木,逼仄压抑的感觉也随之消失。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恐惧似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忐忑和不安。
  我们站在墓地几米外,敛声屏气,一动不敢动地看着钱伟。好几次他扭了扭脖子或动了动腿,我们以为他要起来,紧张得要命,谁知他只是稍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墓碑卿卿我我。
  猴子忍不住轻骂了声:“妈的,他还要这样搞多久。”他话音刚落,钱伟像是听到了猴子的话,猛地一下抬起头,向我们看来。这个动作太突然,即使我们之前有心理准备——他随时会有什么动作,但也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要干什么?”猴子用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他吓得声音都哑了,他担心自己刚才那一声不耐烦的骂,把刘月梅惹怒了。
  “不要慌。”我从猴子另只手中拿过电筒,他抖得厉害,弄得电筒也跟着乱抖,几乎都照不到钱伟了。
  看样子,钱伟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瞪了会我们,似乎在埋怨我们叨扰了他的约会。他又低下头侧过脸,对着墓碑,低语了几句。他的语气很低很快,让人根本无法听清内容。终于,他站起来了,面向墓碑,呆站了会,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把脸朝向了我们。他对我们笑了下,然而并不恐怖,是很苦涩很无奈的那种笑。
  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他开口了。令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对我们说了声:“谢谢。”还是刚才我听见的那种阴柔的口吻。说完这两个字,他就像醉汉似的,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下。他昏了。
  然后,千真万确,我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从他身后迅速腾起,只这么一闪,就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了。
  “操,什么东西!”大嘴吓得一抖一抖的。
  “白影,是白影。”猴子比大嘴好不了多少。
  这两人像是同时打起了摆子,我被他们挤在中间,不抖也被震得抖了起来。好一会,三人终于平静了些,猴子战战兢兢地问:“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怎么像女人?”
  我说:“之前他和我说那一句时,也是这口气。”
  大嘴说:“是刘月梅。”
  刘月梅?嗯,极可能是刘月梅借钱伟在和我们说话,她对我们说谢谢?这卖得是什么药?不论如何,这话表示她没有恶意。想到此,我放心多了。我踏前几步。钱伟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呼吸均匀,脸色正常,看起来就像睡着了。我喊了他几声,他没反应。我壮起胆,蹲下身,轻轻推了推他:“钱伟。”
  “嗯。”他迷迷糊糊的,应了我一声,这回声音对了,不再让人听了那么别扭。
  我一阵欣喜,又拍拍他,叫:“钱伟,钱伟。”
  “啊!”钱伟猛地张开眼睛,看见我,突然惊呼起来。我毫无防备,被吓得唰地站起,这时猴子在我身后,正想弯腰来看,我这一站,后脑重重地撞在了他的面门,猴子痛得哇哇乱叫,捧着鼻子原地跺脚。
  “这是在哪?我怎么了?你们,你们……”钱伟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地上,指着我们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钱伟?你是钱伟吧?”我不放心,还得确定一下。
  “我?”钱伟低下头,紧张地摸了摸自己,说:“是我啊,怎么回事这是?月月呢?”
  “什么月月?谁是月月?”话刚问出口,我就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刘月梅。真他妈的鬼迷心窍,之前还一口一个刘月梅,现在被鬼一迷,居然改口月月月月的了。
  “你问刘月梅吧?怎么,你看见她了?”
  “我,那个……”钱伟显然还有些迷糊,忽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坟墓旁边,吓得跳起来,往我身后跑。
  我抓住他,说:“别慌,你刚才还情深款款的,现在跑什么?”
  “这,这,这是,月……”钱伟指着刘月梅的坟,口吃得厉害。
  “这是刘月梅的坟。”我替他说完。说也奇怪,经过刚才一阵子,现在的我,是一丝恐惧都没有了。我心里满是疑问,只想让钱伟尽快告诉我,这段时间里,刘月梅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知道这是刘月梅的坟地后,我以为钱伟又会惊乍一下,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走到刘月梅墓前,呆呆地站了会,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墓碑,深情款款。我暗中叫苦:要命,不会又中邪了吧?
  “钱伟!”我叫他,他转过身,我有些吃惊,他眼里居然噙着泪花。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你,那个……”我居然也结巴起来。
  钱伟说:“走吧,在车上,我告诉你。”
  大嘴站在我旁边,碰碰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不知道,等会就明白了,走吧,猴子呢?”我扭头去找,猴子正站一边,仰头望天,不知再看什么东西。
  我也仰起头,看看天,月亮从乌云里出来了,很亮,天上飘着几片奇形怪状的黑云,除此外,别无其他。我问猴子:“喂,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猴子用力吸着鼻子,没好气地说:“看屁,我鼻子被你撞出血啦!”
  钱伟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递给猴子,猴子没说谢,接过来,抽出一张撕开,揉成团塞进了一只鼻孔里。嗯,看来这小子的鼻子还蛮结实,刚才那一下撞得那么重,我脑袋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居然只有一只鼻孔出血。
  猴子把剩下的餐巾纸还给钱伟,钱伟说:“你留着用吧。”
  猴子摸摸鼻子,想了想,把餐巾纸装进了口袋,对钱伟说了声:“谢谢。”
  钱伟摇摇头,猴子没再说什么,从我手里拿过电筒,往四周照了照,说:“走吧,回去。”
  这里并没有路下山,但要回树林从原路走,一来不好爬上去,二来那鬼地方到处是坟墓,实在阴森骇人。我们看了看地形,决定就从这里直接下去。虽然没有路,但只要不怕被灌木刮蹭,要下山,并不困难。
  “走吧。”猴子晃晃手中的电筒,往山下走去。临走前,钱伟扭头看了眼刘月梅的墓地,似乎有些不舍。
  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陪她?我心里想着,一肚皮莫名其妙。下山时,好几次我忍不住要问钱伟,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也不急这一会,等会上了车,他自然会说。
  下了山,来到两辆车旁。我对大嘴说:“我坐钱伟的车,你们走前面。”
  大嘴看看钱伟,不放心地说:“不会有事吧,你确定?”
  我说:“没事,等会你别开那么快,看着我们就好。”
  大嘴甩甩车钥匙,说:“那行,你小心点。”
  “嗯。”
  猴子拍拍我的肩膀,说:“保重。”看他那副表情,好像我入了敢死队。
  “快上车吧你。”我推他一把,转身向钱伟车上走去。我刚拉开车门,大嘴忽然从车窗探出脑袋叫我:“喂,凡子!”
  “怎么了?”
  “回镇上还是去?”
  我看看钱伟,他对我说:“回镇上吧,没事了。”
  钱伟的表情很镇静,略带哀伤,我疑问满腹,但没多问,我转头对大嘴喊道:“回镇上!”喊完,我上了车。
  钱伟在驾驶位上坐着,等我关好车门,对我笑了笑,开始摸口袋,结果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摸出来。
  我笑笑,对他说:“找烟吧?别找了,掉在路上,大嘴捡了,可惜我今天没带烟。”
  “哦,呵呵。”钱伟拉开储物柜,里面丢着好几包芙蓉王,他掏出一包,递给我,随后把车发动。
  他一边挂档一边对我说:“这地方还蛮安全,钥匙还在车上,居然什么都没丢。”
  “那是运气好。”我拆开烟,拿出一支点上,把剩下的还给他,顺手把我的火机也一起递了过去。
  钱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塞进嘴点燃,深吸了好几口。狭小的车厢空间里,顿时烟雾朦胧。
  我放下车窗,朝外掸了掸烟灰,问钱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钱伟开着车,紧跟在大嘴车后。他嘴上叼着香烟,烟雾腾起,熏得他的眼睛无法睁开,他放下车窗,把还剩三分之一的香烟扔出窗外。他沉重地,呼了口气,对我说:“我错怪月月了。”
  “刘月梅?”
  “嗯。”他点点头,说:“我想我们都错怪她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头顶上飘满了问号。
  “我慢慢和你说。”钱伟把车窗关上大半,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车开到刚才那里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到了月月的坟前,反正就稀里糊涂的,我感觉自己突然来到一座房子前。房子不大,是砖房,坐落在一片花草中,看上去很漂亮。我很奇怪,刚才还是晚上,怎么就突然白天了,还有我明明正开车跟着你们的,怎么眨眼间就到这地方了,这过程就像做梦一样,跳跃的。我正奇怪着,突然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当我看清这人的面貌的时,我差点吓死。”
  “是刘月梅吧。”我看了看钱伟,车里没开灯,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口气来判断,现在他似乎一点恐惧也没有。
  “对,是月月,当我吓得要跑,可是腿软得厉害,好像一点劲都没了,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跑了。然后她向我走过来,我不敢看她,捂着脸,对她大叫,我说我知道对不起她,求她不要害我。她没有说话,走到我身边,这时候我已经吓得跌在地上了,我用手捂着眼睛,抖得厉害,我想看看情况,又不敢看,就在这个时候,她把手放到了我的肩头,不瞒你说,这一下,我差点魂飞魄散。这时她说话了,她叫我不要怕,她不会害我。可我还是怕,还是不敢松手看她,她又安慰了我一会,我听着感觉她好像真的没恶意,于是我壮起胆,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的脸没我相像中的恐怖,嗯,应该说,一点都不恐怖,就和她生前一样。她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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