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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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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茂才大献殷勤说:“老板,那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跑来,您要是睡着了,再把您叫起来也不好。我看倒不如您现在先洗个热水澡,叫昨夜那两个妞儿再来替您按摩按摩,然后烧两口提提神,您看怎样?”
  这正投其所好,对了陈老板的味口,他那会不同意?于是点了点头说:“也好!你先叫人把那半死不活的丫头弄出去吧!”
  朱茂才唯唯应命,叫了两名大汉上来,把陷于半昏迷状态的林家玉,赤裸裸地抬下楼去,置于后面的那个小房间里。
  把服侍大老板的一切交代之后,朱茂才便单独地走进了小房间。只见躺在床上赤裸的少女,仍在半昏迷状态中衰弱地不住呻吟,几乎只剩下奄奄一息。
  现在当然不能把她送回去,朱茂才只得拉开被单,替她覆盖在身上,决定等她清醒过来再说。
  于是,他退出了小房间,派一名大汉把守在房门口,随时留意房里的动静。
  然后他来到了帐房,从保险箱里找出那本厚厚的帐册,带进了办公室。
  他翻寻了一阵,才把附在帐册里的借条找出,那是小林亲笔所写的,借款的数字高达十五万七千葡币!
  朱茂才先将借据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再把帐册那一面折起一角,以便随时一翻就可以找出。然后他把帐册锁进了办公桌抽斗里,点起一支香烟,坐在那里猛吸,一面沉思起来……
  这整整一夜的折腾,使他感到了精疲力尽,但他不能像大老板那样在楼上享受热水澡,和两名女郎纤纤玉手的按摩,他必须打起精神来支撑着。
  本来问题很简单,只要林家玉答应挺身作证,使彭羽有口莫辩,把他处置掉之后,朱茂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并且,到了那时候,林家玉就在他的掌握中,还怕她不乖乖地就范。
  可是,偏偏在紧要关头,白莎丽的一个电话打来,突然提出另一个条件,使得陈久发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了暂缓处置彭羽和郑杰,打算以他们为饵,把那女人诱来。
  这一来,朱茂才可不安了,他怕林家玉万一泄漏出被迫作证的实情,所以决心必要时不惜杀她灭口。
  但没想到陈久发把她单独叫上楼去问话,会问出了那个僵局,使得老色迷恼羞成怒起来,居然以辣手摧花的手段来泄愤。
  不过在朱茂才来说,他虽然无能为力,不能阻止陈老板形同疯狂的报复,但他却暗庆林家玉在那种情形下,根本没有机会泄漏秘密。
  因此朱茂才现在改变了主意,由于彭羽尚未被处置,他必须把林家玉这个唯一的人证留住,以防万一需要她时,却已死无对证。
  但最重要的是,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必须一口咬定作过的证是事实,绝不能改口,说出被威逼利诱的真相。所以朱茂才得设法把她紧紧抓住,首先是把小林的赌债一笔勾销,取得她的信任和感激。下一步则是如何安抚他们兄妹,不把事情张扬出去。
  只要使林家玉认为,自己完全是得到朱茂才的相助,才能死里逃生,并且了清了她哥哥的赌债。那么这少女即使明知受了利用,陷害彭羽于不义,对他也不得不感恩图报了。
  朱茂才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猛吸着香烟,一面沉思着。他是在动脑筋,等林家玉清醒过来后,如何凭三寸不烂之舌把她说服?
  同时,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闯进来,所以他必须耐心地等着……
  现在已是上午十点多钟,整个赌场里除了那些女郎们之外,没有大老板解除戒备的命令,谁也不敢去睡。尽管一个个呵欠连天,有的甚至连眼皮都几乎张不开了,但仍然得硬挺着,继续支撑下去。
  尤其赌场后面的两间空房里,分别关着郑杰和彭羽,负责把守的那些打手们,更是在强自振作严密地戒备着。
  然而,白莎丽自从来过电话之后,便消息杳然,连坐在办公室里的朱茂才也暗觉纳闷起来,不知什么原因使她姗姗来迟?
  照理说,她既在电话里提出另一个条件,表示只要把彭羽和郑杰交由她处置,她就说“午夜情人”的一切秘密。那么她早就该亲自赶来,把事情作个了断了。可是她反而如此沉着,好像早晚来都无所谓似的,实在令人想不通她在故弄什么玄虚!
  事实上她又何尝不想尽快赶来,但她似乎早已料到,跟陈久发打这种交道,无异是在与虎谋皮。人来到了赌场里,万一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迫她说出“午夜情人”的一切,那时候她在人家掌握中,又能奈何?
  同时,就算他们不以武力威胁,等她说出了一切,他们却不交出郑杰和彭羽,她也不能硬把人抢走呀!
  既然如此,她当然得考虑周到,把一切都事先安排好,有个万全的准备,和万无一失的把握才敢来哦。
  十点半钟的时候,一辆敞篷轿车终于风驰电掣而至,来到“大鸿运赌场”的大门口,车上的女郎赫然就是白莎丽!
  门口把风的保镖们,一看她驾车来了,立即派人进去飞报。
  朱茂才不由地精神一振,但他并不马上通知楼上的陈久发,却亲自出了办公室,迎向大门口来。
  把风的保镖奉有命令,对这女郎不敢擅自挡驾,而她的神态也极从容不迫,泰然地走进了赌场。
  朱茂才正好迎到门口,招呼说:“请进,陈老板早已候驾多时!”
  白莎丽歉然微微一笑说:“真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不能尽快赶来……”
  朱茂才暗向门口把风的保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注意有没有人跟她一起来,以及密切监视附近的动静。然后带着白莎丽,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白莎丽已暗中注意到,赌场里虽未摆出如临大敌的场面,但看门口的态势,想必他们早已在严阵以待了。
  但她不动声色,到了办公室里,才问:“陈老板呢?”
  朱茂才故意说:“老板久候没见你来,已经在楼上睡着了,我已派人去叫醒他。请坐,我们可以先谈谈……”
  白莎丽在他的假作殷勤招呼下,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就问:“陈老板已经同意了我的第二个要求吧?”
  “原则上当然没问题,”朱茂才说:“你的第一个条件……”
  白莎丽立即更正说:“我不承认那是条件,只不过是个要求!”
  朱茂才只好改口说:“好吧,就算那是要求,你的第一个要求,希望陈老板把赌场借给你三天,而你又不同意说明用途,为了慎重起见,自然很难照办。至于今天早上在电话里说的嘛,我想是不成问题的,因为那两个人都在这里,要不是你来了电话,我们早已把他们处置啦!所以你既跟他们有些过节,交给你处置还不是一样?不过,我倒要请教一下,你打算怎样处置他们?”
  白莎丽笑笑说:“朱先生,人交给了我,如何处置就是我的事了,我认为没有事先向你们说明的必要吧!”
  朱茂才强自一笑说:“当然当然!我不过是随便问一声,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愿说明,那当然不能强人所难。不过还有一点,本来我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我想凭你这么聪明,就是我不说你也早会想到啦!”
  “哦?”白莎丽诧然问:“朱先生这倒把我弄糊涂了,我确实没想到什么,不知你所指的是关于那一点?”
  朱茂才别有居心地说:“那我就不妨直说吧,陈老板虽然答应把他们交由你亲自处理,可没同意让你把人带走。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会想到,如果你想把他们带离这里,恐怕是办不到的呢!”
  白莎丽不动声色地问:“朱先生这话是意味着什么?”
  朱茂才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的意思是除非你在这里,当场处置他们之外,想把他们活着带走是绝不可能的!”
  白莎丽怔了怔说:“这是陈老板要你告诉我的吗?”
  朱茂才摇摇头说:“陈老板并没让我告诉你,而是我私下向你透露的。因为他的个性和为人我都很清楚,如果不事先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到时候僵持起来,彼此都难免会感到不痛快的哦!”
  白莎丽望着他问:“朱先生的意思,是最好在这里处置他们?”
  朱茂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你跟他们真有什么过不去的,在这里处置还不是一样,又何必选地方?再说嘛,这两个小子都不是省油灯,由你把他们带走,实在非常危险。万一他们情急拼起命来,在车上你一个人绝对制不住他们,你又何苦冒这个险?当然,如果你想把他们带走,是有其他的打算,那就另当别论啦!”
  白莎丽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厉害,似乎已识破了她的企图,幸好她是有备而来,否则就完了,于是故作惊诧说:“这一点我倒真没想到,幸亏朱先生提醒了我!照这么说,我只有在这里处置他们啦?”
  朱茂才点点头说:“这是上策,也是明智之举!”
  白莎丽犹豫了一下,遂说:“好吧,谢谢朱先生的忠告,我决定这样做就是了。陈老板怎么还不下来?……”
  朱茂才说服了她,不禁暗喜毒计已售,这才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于是笑笑说:“你请坐一会儿,我去叫人催一催……”
  其实他根本还没通知陈久发,这时才走出办公室,吩咐把守在门口的打手,立即上楼去通报。
  当朱茂才走出办公室时,白莎丽便趁机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迅速移开电话机。发现下面压着一张“扑克牌”的红桃“爱斯”,使她不禁露出了欣然的微笑,好像这是谁约好了给她的暗号!
  刚把那张“扑克牌”拿起,朱茂才已走了进来,见她站在办公桌前,不禁冷声问:“你要打电话?”
  白莎丽赶紧将那牌藏进领口里,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笑笑说:“算了,现在她可能已经不在,打去也没人接,还是不必打啦!”
  “你要打给谁?”朱茂才问。
  白莎丽随机应变地回答:“当然是打给‘午夜情人’呀,你想不到吧?”
  朱茂才“哦?”了一声说:“确实想不到,你们当真是一起的?”
  白莎丽笑笑说:“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她的一切?”
  正说之间,陈久发已勿匆赶到了办公室来。
  他一走进来,就哈哈一笑说:“你真守信用,当真来啦!”
  白莎丽故作媚态地笑问:“难道陈老板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跟你说着玩的?”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陈久发连声否认。
  白莎丽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陈老板,在电话里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必再重复了,你不至于又改变了主意吧!”
  “笑话!”陈久发说:“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决定了的事,那能反复无常,我可绝不是那种人!”
  白莎丽故意望了朱茂才一眼,始说:“陈老板,我想先把话说清楚,以免到时候扯皮。现在我得再问一声,如果我把‘午夜情人’的一切告诉你们,陈老板是不是立刻把那两个人交给我?”
  陈久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任凭你怎样处置他们,我绝不过问!”
  “假使我不在这里处置,而要把他们带走呢?”白莎丽索性提出了这个问题。
  陈久发果然面有难色地说:“为什么你要把他们带走,而不当场处置,那不是多此一举?”
  白莎丽并不坚持,轻描淡写地说:“我不过是问一声罢了,并不一定非带他们走不可呀!”
  陈久发郑重说:“非常抱歉,这点我必须坚持,因为我已当众发过誓,绝不让那两个小子活着离开赌场!”
  白莎丽趁机问:“那么死的我总可以带走啦?”
  陈久发怔了怔,诧然说:“你要带走他们的尸体干嘛?”
  白莎丽表情逼真地说:“不瞒二位说,那两个小子跟我的仇可大啦,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他们的枪下,所以我矢志非报这个仇不可。本来我打算把他们带回去,在我丈夫亡灵前活祭的,可是刚才这位朱先生提醒我,那样太危险,怕我在路上万一制不住他们。同时陈老板又不同意,我当然只好改变主意了。活的无法带走,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祭也是一样啊!”
  陈久发信以为真地说:“好!我绝对成全你的心愿就是,等你亲手处置他们之后,你尽管可以把两具尸体带走。现在言归正传,请你告诉我关于‘午夜情人’的来龙去脉吧!”
  白莎丽忽说:“陈老板,在我说明她的一切之前,请你坦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不惜劳师动众,千方百计地要查明她的来龙去脉,是不是想跟她打商量,利用她最近轰动整个澳门各赌场的风头,替你们做招牌。每夜以赌客的姿态到‘大鸿运赌场’来亮相,以吸引更多的赌客上门?”
  陈久发并不否认,坦然说:“不错,我们就是这个计划,但绝对没有其他的恶意。并且这样一来,彼此都有好处,只要她答应,我保证给她相当的代价,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我相信,”白莎丽说:“不仅是你陈老板,其他那些赌场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并且我还知道,有两家规模比较大的赌场已准备合作了,只要能使‘午夜情人’同意加入,他们就打算大干一番,使她假装接连几夜大赢几场,让赌客们对她奉若神明,造成她常胜不败的纪录。而那批环游世界的豪赌集团一来,就以她为诱,使那些自认为从无败绩的赌徒们全军覆没。不知陈老板的计划中,是否也包括了此一壮举?”
  陈久发不禁惊诧地问:“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白莎丽笑笑说:“陈老板,那个赌博集团是世界闻名的,各地开赌场的人,大概很少有人没听说过‘金鼠队’这个名称的。他们由十二个国籍不同的人士组成,虽然不是职业赌徒,但他们由于爱好,经常聚在一起钻研各种赌的技术和窍门,所以个个对赌都非常精通。尤其他们拥有几亿万美金以上的产业,每次无论到任何赌场去,凭他们雄厚赌本和赌技,几乎战无不胜,所以他们的财富就更庞大了。这次他们结队远征,据说途经蒙地卡洛,一夜豪赌就使几家大赌场关门大吉了。现在他们正乘豪华邮轮东来的途中,下一站就停泊在香港,到了香港他们还会不来澳门?所以我相信不仅是陈老板,就是整个澳门的各大小赌场,早也有所风闻了吧?”
  陈久发和朱茂才都没有插嘴,听她一口气说完,不禁相顾愕然起来。
  白莎丽见他们没开口,表示已默认,于是接下去说:“现在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之所以要借陈老板的赌场三天,也就是为了‘金鼠队’,准备使他们铩羽而归!”
  “你有这个把握?”陈久发诧然问。
  白莎丽笑了笑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但我有计划,有把握的却是‘午夜情人’!”
  陈久发“哦?”了一声,急问:“你有什么计划?”
  白莎丽回答说:“现在我已放弃原定计划,那就不必提了。我只一心一意为丈夫报仇,于愿已足。不过我愿意告诉你们,‘午夜情人’之所以先来澳门大显身手,造成轰动一时的空气,也就是为‘金鼠队’。不过她却是准备唱独脚戏,凭她一个人独战群雄呢!”
  朱茂才不以为然地说:“这我倒有点不敢相信,凭她一个人,能赢得了那十二个大赌徒?”
  白莎丽正色说:“也许你们还不清楚‘金鼠队’的作风,他们有个原则,第一不在小赌场赌,第二输赢不大不赌,第三的对象要棋鼓相当,否则让他们稳赢也不赌。此外就是无论到任何地方,他们必定要找赌出名的人物较量。如果来到澳门,还会不找‘午夜情人’一较长短,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但‘午夜情人’又怎能稳操胜券?”陈久发似乎最关心这一点。
  白莎丽笑笑说:“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最近她在澳门的成绩,已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不用我为她吹嘘了。但我不是危言耸听,这在她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故意引人对她注意,渲染出‘午夜情人’的名气来,其实她的真本领还没露呢!”
  “真的?”陈久发惊诧地张大了那对早已疲乏的眼睛,好像精神突然为之一振。
  朱茂才忽问:“你说了半天,怎么还没说出她的来龙去脉?”
  白莎丽回答说:“我认为她的来龙去脉并不重要,只要知道她在澳门兴风作浪的真正目的就行了,并且我刚才说的消息,对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呢!”
  朱茂才的眼珠子一弹说:“这也有道理,不过你已经知道,我们打听她的来龙去脉,是为了想先了解她的一切,然后再设法跟她去打交道。刚才你自己承认,跟她是一起的,那么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上哪里去找她吧?”
  白莎丽故意问:“你们真要找她,那么昨夜她来过这里,你们为什么不跟她谈,反而把她吓跑了?”
  陈久发急说:“我们根本没对她怎样,是她自己玩了一会儿就走的,使我们来不及找她谈话呀!同时,为了有所顾忌,不使赌客和各赌场知道我们已跟她串通,当然不能作得太明显,必须查出她落脚的地方,然后派人秘密去跟她商量呀!”
  白莎丽犹豫了一下,始说:“好吧,我负责带你们的人去见到她,不过话可先声明,谈不谈得妥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那当然!”陈久发振奋说。
  白莎丽忽然冷声说:“那就先让我亲手处置那两个小子吧!”
  陈久发一口答应说:“没问题,但你准备怎样处置他们?”
  白莎丽立刻打开手提包,取出一支点四五口径的“曲尺”手枪,面带寒霜地说:“我自己带来了这个!”
  陈久发微吃一惊,但朱茂才却窃喜不已,认为这无异是替他除了后患!
  于是,白莎丽在陈久发和朱茂才的陪同下,走出了办公室,一起来到大厅上。
  陈久发立即一声令下:“把那两个小子带来。”
  两名大汉齐声恭应,奔向了后面去……
  十一、计中计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早已在暗中戒备的保镖和打手,纷纷从各房间里走出,各就各位地站开了。
  白莎丽看在眼里,不由地暗自一惊,但她极力保持镇静,而且特别装出一付冷酷无情,满脸杀机的神情,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她的手里执着带来的那支点四五口径“曲尺”,保险掣己打开,子弹上了膛,一扣扳机就响,表示她马上就要下手杀人,为她“丈夫”报仇雪恨了!
  朱茂才始终对她冷眼旁观,看她那付杀气腾腾的表情,居然丝毫未起疑心。
  但她当真要在这里下手,置彭羽和郑杰于死地吗?
  在场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不过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站在较远处,昨夜被关在“午夜情人”车后行李箱里,今晨才由彭羽开车带回赌场,后来被人拉出来救醒的小方!
  谁也没有对他特别注意,但他却站在那里似乎作了亏心事似的,显得非常惶惑不安。
  这好有一比,把他比作热锅上的蚂蚁。
  不消片刻,郑杰和彭羽已被十几名大汉,前呼后拥地押到了大厅里来。
  他们双手均已被反缚者,这是刚才捆上的,因为怕他们会情急拼命,突然不顾一切地动手。
  郑杰和彭羽见白莎丽果然来了,两人几乎同时破口大骂:“你这诡计多端的女人!……”
  陈久发立即怒声喝止:“住口,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不放老实些!”
  白莎丽真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地恨声说:“陈老板,我们不必多费口舌,干干脆脆就马上解决吧!”
  陈久发吩咐那些大汉们,把他们推到了白莎丽面前,沉声说:“人在这里交给你了,你就看着办吧!”
  白莎丽冷冷地说了声:“好!”
  就在她举枪欲发之际,突见从后面冲出一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少女。形同疯狂地一面哭叫,一面奋不顾身地直向陈久发扑去!
  整个大厅里顿时哗然大乱,几名大汉同时扑去阻止,竟没有把她拦住。
  由于她身上没穿衣服,滑得像泥鳅似的,仓促出手根本抓她不住,尤其她像从笼里冲出的猛兽,那股冲劲简直使人不敢相信,她是个刚从半昏迷状态中醒来的少女。
  陈久发冷不提防,被她撞了个踉跄,几乎一跤跌倒,幸而站得较远的朱茂才把他扶住了。
  事情发生之快,简直使人难以相信,那少女一头撞退了陈久发,猛一转身,竟出其不意把白莎丽手里的枪夺了过去。
  因为大家当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白莎丽身上,见她举枪待发,谁还会分神留心到后面,所以才被那少女突然冲出,一直冲向了陈久发。
  并且事出突然,连距离较近的几个大汉,都未及将她阻住,其他的人哪还来得及应变?即使有枪在手,也不敢贸然开火呀!
  她把白莎丽的枪一夺到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惊恐失措的陈久发,怒声喝令:“叫他们把彭大哥放开!”
  彭羽这时定神一看,才发现这全身赤裸的少女,赫然竟是林家玉。
  “家玉,你……”他突然之间血气上升,几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但双臂却被两名大汉紧紧执住,只向前冲了一大步,已被他们奋力制住。
  整个大厅里足有四五十人,但都散布得很开,眼看大老板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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