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皇族-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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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见凯利这么坚决的不想回诺克斯星去，希梦也没有去追问原因。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斯迪尔还时不时的出现在浮若殿门口，希望可以堵到凯利说服他回去。

　　　　爱丽丝的病情反反复复，但始终没有出现太大的恶化。一天希梦呆在浮若殿里听见凯利在吩咐人做蛋糕。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吃蛋糕？”

　　　　“给哈德森的，今天他生日。”凯利解释道。

　　　　希梦带着不小的惊讶责怪凯利道：“你怎么不早说，我礼物都没准备。”

　　　　凯利拉住正准备出去买礼物的希梦，安抚道：“你觉得我会不把你的礼物准备好吗？”

　　　　希梦看着他鼓腮不说话，凯利轻轻戳了戳，抱住希梦，道：“乖啦，一会儿我们给哈德森过生日去。”

　　　　希梦不是很甘心的点了点头：“嗯。”

　　　　希梦回来后，凯利重新搬回了浮若殿，而哈德森一直都住在凯利之前住的卡德殿。

　　　　从浮若殿到卡德殿的距离并不远。凯利提着小蛋糕走到卡德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卡娜从里面出来。

　　　　见到凯利。卡娜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只是路过……”

　　　　凯利点点头，和希梦对视一眼，希梦说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卡娜点点头，匆匆忙忙跑掉了。

　　　　希梦以为她是来找凯利的，也没有高兴多想，牵着凯利就往里面走去。

　　　　哈德森见到他们两个进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讶，仿佛正在干什么坏事被当事人当场抓住了一样。

　　　　凯利朝他举了举手中的蛋糕，说道：“来给你过生日。”

　　　　哈德森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情，希梦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凯利，听凯利对哈德森说道：“这是我和希梦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哈德森接过，以最可气的语气对希梦说道：“谢谢。”

　　　　希梦微笑：“不客气。生日快乐！”

　　　　凯利跟着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哈德森再次道谢。

　　　　侍女接过蛋糕放到茶几上打开，凯利帮哈德森亲手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关了房间里的灯，对他说道：“来许愿吧。”

　　　　哈德森笑笑，走到蛋糕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凯利，闭上了眼。这么多年来，他的愿望都只有一个。

　　　　他只是希望凯利幸福，却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那个能让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许愿结束，凯利问道：“许了什么愿？”

　　　　哈德森正要开口，希梦先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奥！”凯利做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哈德森只是笑笑，烛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晃动个不停，照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悲喜不明。

　　　　房间里再次灯火通明的时候，每个人都被瞬间的明亮刺得睁不开眼。

　　　　哈德森眯眼看着凯利，明明他自己也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却还是一个劲的给希梦挡去所有的亮光，直到她适应了房里的亮度。

　　　　哈德森只是看着，觉得眼睛有点干涩。

　　　　他和凯利一起长大，看着凯利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走马灯一样的换，却第一次见他这么对一个人。

　　　　无论是悲是喜，他都和她一致。

　　　　生日在这样有些温馨也有些冷清的氛围下慢慢过去了，凯利向哈德森告辞后就带着希梦离开了卡德殿，而哈德森一直送他们到门口。

　　　　在凯利即将走下台阶的时候，哈德森突然喊道：“皇兄！”

　　　　“嗯？”凯利应声转过身来，同时回头的还有希梦。

　　　　哈德森的眼角瞥到希梦，牵起一抹牵强的笑，对凯利笑道：“路上小心。”

　　　　凯利点头：“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哈德森点点头，一路目送着凯利微笑着牵起希梦的手一起向前走去，看到他眼角都是满满的幸福。

　　　　他忽然想起凯利那天的话——陛下的身体恢复后，我们就结婚吧。

　　　　希梦的心情随着爱丽丝身体的好转也变好了很多，黛玫忒要求格伦带兵回去的事也在随着爱丽丝的康复不了了之。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没有再持续下去。一天，希梦和凯利还没起床，就收到了皖丝殿传来爱丽丝病危的消息。

　　　　希梦匆匆忙忙赶到皖丝殿的时候，珀斯特也正好结束朝会赶来。父女两个打过招呼，忙让守在外面的护士过来报告爱丽丝的病情。

　　　　护士说，爱丽丝的情况本来已经趋向稳定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来就突然严重了，而且还出现了胡言乱语的情况，就好像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这样？”希梦着急道。

　　　　护士摇头，若有所思道：“照理来说，陛下的情况趋于稳定，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问题就不大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吃过早饭后情况就恶化了。”

　　　　珀斯特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问道：“早饭都吃了什么？”

　　　　护士摇头，一旁的侍女说道：“还没有收拾，陛下请跟我来。”

　　　　珀斯特和希梦跟着侍女走到餐桌旁，看见餐桌上摆着的不过是一些爱丽丝平时吃的点心，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然而，出于对妻子的安全考虑，珀斯特命人将桌上的食物全部取样送去了药验处。

　　　　医生的抢救还在继续，好在凯布尔皇宫的每一间卧室里都有着完备的急救设施，也不用医院皇宫来回赶，也给爱丽丝省下不少时间用来急救。

　　　　凯利看着珀斯特和希梦父女俩在门外干着急，心里也是满满的不安。他知道，爱丽丝有什么事的话，希梦会更难受。

　　　　珀斯特推掉了今天其他的所有安排，专心在皖丝殿等着医生出来给出回复，却没有想到傍晚的时候，医生垂着头走出来对自己满怀歉意的摇了摇头。

　　　　一时间，他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中。珀斯特问自己，他为什么摇头？他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能救回爱丽丝？

　　　　珀斯特站着，直盯着医生几乎想要活吞了他。爱丽丝死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却怎么也不想承认。

　　　　希梦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医生冲珀斯特摇完头后，同样满怀歉意的看向了自己。

　　　　“我母后呢？”希梦竭力平静的问道，等待着医生为自己的误解做反驳。

　　　　然而，她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医生低头，尽量以安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殿下……”

　　　　他还没有说完希梦就大喊着打断了他：“我母后呢！你说什么对不起！”

　　　　她大喊着，眼泪不知不觉中顺着脸颊流下。医生低着头没有反驳，珀斯特也没有出声让她停下。

　　　　凯利意识到情况不对，忙走到希梦身边抱住快要暴走的希梦。

　　　　珀斯特低着头，紧皱眉头沉默着，医生的声音在希梦的愤怒中传来，似乎给了她一点儿希望。

　　　　医生说：“皇后陛下还醒着。”话音未落，希梦一把推开凯利连脸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就向卧室里冲去。

　　　　珀斯特忙也向里走去，凯利刚想走，却被医生拉住了。

　　　　凯利不解的停下来，医生看了看走进卧室的珀斯特，有些为难的对凯利说道：“有件事想先和殿下说。”

　　　　“什么事？”凯利问，隐隐觉得是和爱丽丝有关。不然，医生不会先说对不起再告诉希梦她还有意识。

　　　　医生扫了眼周围，见没有外人，压低了声音对凯利说道：“皇后陛下不行了。”

　　　　果然！

　　　　凯利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但他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要特地留下他和他说这些。

　　　　医生像是也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皇后陛下现在几乎是回光返照，她剩的时间最多用来和陛下和殿下做一个告别。”

　第二百五十六章　娃娃

　　　　窗外的天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黑很黑，白天一下子仿佛变成了黑夜。

　　　　话说到这里，医生也有些动容。尽管当医生这么些年来，他也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每一次，他都还是希望病人能够在最后的关头好起来。

　　　　凯利若有所思的看向爱丽丝的卧室，当年他母后去世的时候，连一个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记得，侍女惊恐的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后把自己抱出了卧室。

　　　　而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侍女。

　　　　“我知道了。”凯利说道，医生告诉他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一会儿进去了好安慰希梦和珀斯特。

　　　　卧室里，希梦坐在床沿边，紧握着爱丽丝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撑着不肯让它流下。

　　　　爱丽丝对她微笑着，然后看向站在希梦身后的珀斯特，对他说道：“你今天不忙？”

　　　　不明实情的珀斯特见妻子似乎是还有说笑的语气，心里大大的送了口气，完全把医生刚刚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回答道：“不忙。”

　　　　爱丽丝笑笑，转回头看希梦似哭非哭的样子，说道：“傻孩子，哭什么？”

　　　　希梦忙抽出一只手擦干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带着竭力想要隐去的鼻音说道：“没哭。”

　　　　爱丽丝又是笑笑，她看了眼珀斯特身后空空荡荡的房间，问道：“格伦呢？他不是回来了吗？”

　　　　希梦和珀斯特一惊，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一瞬间明白过来医生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了。然而，也只是这样，父女两个都没有再愿意多想下去些什么。

　　　　为了安慰爱丽丝，珀斯特扯谎道：“格伦马上就过来。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就先告诉我和希梦吧，等他回来了我们转告他。”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凯利向卧室里走去，见到爱丽丝靠在厚厚的靠枕上，对珀斯特说道：“你不去忙吗？”

　　　　珀斯特耐心的再次答道：“不忙。”

　　　　爱丽丝收回眼神，希梦努力说着话，但爱丽丝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过一样。就在希梦即将让凯利去叫医生的时候，爱丽丝突然开口问道：“娃娃呢？”

　　　　听见爱丽丝叫自己，希梦忙答道：“母后，我就在这里。”

　　　　“娃娃？真的是娃娃？”爱丽丝不是很确信的问道。

　　　　希梦点点头。抓紧了爱丽丝的手确认道：“母后。是我。”

　　　　窗外一个响雷打过。爱丽丝惊恐的甩开希梦的手，喊道：“你不是我的娃娃！”

　　　　“母后，真的是我！”希梦大声喊道。却还是没有喊醒爱丽丝。

　　　　爱丽丝推开希梦伸过来的手臂，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愕然的话。爱丽丝带着浓浓的悲伤自言自语道：“我的娃娃已经死了。”

　　　　希梦愕然，珀斯特愕然，就连刚刚猜出娃娃就是希梦的凯利也愕然。

　　　　珀斯特见妻子神志不清，忙出声安慰道：“爱丽丝，希梦就在这里。”

　　　　“希梦？”爱丽丝重复着希梦的名字若有所思的看向珀斯特，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珀斯特……”她呆呆的说出珀斯特的名字。

　　　　珀斯特倒也没有追问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以为妻子可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珀斯特为她不是很乐观的病情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希梦就在这里。”

　　　　既然已经认定了爱丽丝是在胡言乱语，珀斯特就算有心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问。

　　　　爱丽丝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听完珀斯特的话，大口地喘着气，有些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希梦就在这里，珀斯特也在这里。她是爱丽丝，阿利达的皇后。清醒过来的爱丽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却始终逃不过多年前那个雨夜的梦魇。

　　　　侍女匆匆从殿外跑来对珀斯特说了什么，珀斯特脸色大变。爱丽丝见状，对珀斯特说道：“你还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珀斯特虽然想就这样离去，但是考虑到爱丽丝的状态还不乐观，打发了侍女对爱丽丝说道：“没什么事，他们能处理。”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瞥向了坐在床沿的希梦。

　　　　爱丽丝笑道：“你骗不过我的，我看得出来，是件很重要的事。”见珀斯特还有些踟蹰，爱丽丝宽慰道：“我没事，你去好了。”

　　　　凯利担心一会儿发生的情况，说道：“皇后陛下还是让陛下留下来吧。”

　　　　“没关系，我有希梦陪着就好。”爱丽丝有气无力的说着。

　　　　珀斯特犹豫再三，见希梦和医生都在，觉得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后，说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他又对希梦嘱咐道：“好好照顾你母后。”

　　　　不知道怎么了，虽然一心告诉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珀斯特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爱丽丝见珀斯特离去，对一直站在希梦身后的凯利说道：“殿下，我有些事想和希梦单独谈谈，可不可以？”

　　　　凯利看向希梦，对爱丽丝点头道：“当然。”说着，他想要退出去，又补充道：“我就在客厅里，陛下有吩咐的话，尽管吩咐。”说完，他担忧的看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希梦。

　　　　希梦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处理后，凯利慢慢退出了爱丽丝的卧室。

　　　　卧室里再次只剩下希梦和爱丽丝，爱丽丝见凯利把门关上，对希梦说道：“希梦，抱歉。”

　　　　“嗯？”希梦不解。

　　　　爱丽丝有些难以启齿道：“刚刚让你听到那些话。”

　　　　“哦，我没事，母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的。”希梦安慰爱丽丝道。

　　　　爱丽丝欣慰的笑笑，说道：“我的希梦是最乖的。”说着，她从自己的镯子里拿出一串精致的迷你贝壳手链交给希梦。

　　　　希梦看向自己手上的手链，爱丽丝挣扎着帮希梦一道道绕在手上，说道：“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你这串手链的事，你记得告诉他：即使只有短短两个月，整个世界也曾陪伴过她。”

　　　　她的眼角不自觉露出悲伤的笑容。有些要忘记的事，这么些年了，却只是越来越清晰。

　　　　“母后……”希梦不解。

　　　　爱丽丝打断她道：“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小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希梦带着浅浅的鼻音点点头：“好。”爱丽丝这样样子，就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让她好难过。

　　　　“别哭，医生是被我自己赶出去的。”爱丽丝絮絮叨叨说着，“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与其把最后的时候浪费在抢救上，还不如留些时间和你说说话。”

　　　　希梦被爱丽丝这么一说，眼泪刷拉拉的就流了下来。

　　　　“希梦……”爱丽丝奋力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说道：“没什么好哭，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每个人的身边的人，都是来来往往。”

　　　　希梦不住地点点头，爱丽丝继续说道：“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谁能陪你一直走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希梦泣不成声，却还在不断擦去流出来的眼泪。

　　　　“别太依赖身边的人，独立起来。”爱丽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希梦哽咽着：“母后……”

　　　　“希梦，刚刚的话，别介意。”爱丽丝的思路又跳回了一开始，“你是母后最乖的希梦。”

　　　　只是母后的娃娃，真的已经不在了。

　　　　希梦点点头，爱丽丝又说道：“希梦，外婆来的时候，告诉她我想回家。”

　　　　希梦止不住的点头，爱丽丝的声音忽远忽近，希梦勉强可以听到她似乎在说：“娃娃……”

　　　　爱丽丝的眼神慢慢消散，她的嘴唇微翕，像是还在说着什么，却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窗外的漆黑的天幕已经和深夜无疑了，狂风夹杂着暴雨狠狠敲击在皖丝殿的玻璃窗上，像是一道道鞭子抽在谁心上。

　　　　希梦看着爱丽丝眼睛还在微微眨动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担心道：“母后？”

　　　　爱丽丝应声看向她，对她露出微微一笑：“母后要走了……”

　　　　“母后你别走。”希梦忙说道。

　　　　爱丽丝仍是微笑着看她：“娃娃，妈妈来陪你……”

　　　　后面的话，爱丽丝越说越轻，希梦还没来得及听清就看见爱丽丝闭上了眼，而她的嘴角还保持着她刚刚对希梦露出的微笑。

　　　　“母后？”希梦呆呆的喊道，爱丽丝什么反应也没有。

　　　　“母后！母后！你醒醒！”希梦大喊着，“你别走！母后……”

　　　　她不顾一切的喊着，却始终没有得到爱丽丝的任何回应。

　　　　凯利在客厅里一直都密切注意着卧室的情况，透过他走时特地留的一小条细缝，他听见希梦的喊声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叫了医生冲进了卧室。

　　　　他抢先冲到床边抱住已经泣不成声的希梦，医生过来检查了三遍、确认了三遍后，对凯利和希梦无奈的摇了摇头。

　　　　希梦倒在凯利怀里嚎啕，撕心肺裂的哭声几乎响彻皖丝殿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百五十七章　殇

　　　　凯布尔皇宫在第十皇子伊米亚去世小半年后，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着整个皇宫。

　　　　凯利将哭晕过去的希梦抱到皖丝殿的客厅去休息，珀斯特从书房赶过来陪着已经走了的爱丽丝在卧室里呆了很久很久。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似乎是第一次陪爱丽丝这么久。

　　　　关于爱丽丝的葬礼，希梦因为过度悲痛已经记不清什么了，她只隐隐记得，茜茜说纳特回来了。然而，希梦也只是隐隐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具体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觉，她也不敢确定。

　　　　黛玫忒在葬礼结束后，向珀斯特要了爱丽丝的骨灰带回了爱尔。同时，她也把希梦带回了爱尔。

　　　　看着爱尔碧蓝的天和海，希梦抱着爱丽丝的骨灰疲惫的倒在飞行器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凯利在一边同样保持着沉默陪着她。

　　　　黛玫忒从通讯室过来，对希梦问道：“格伦还是不能回来吗？”

　　　　希梦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解释道：“父皇说，他那里事多不能走开。”

　　　　凯利递了一杯水给希梦，替她把接下去的话说了下去：“联邦军区这段时间暴动频繁，海利克皇子如果离开的话，会影响大局。”

　　　　爱丽丝病逝后，格伦虽然也想马上就回来，但珀斯特还是命令他呆在了军区。

　　　　本来爱丽丝重病后，珀斯特虽然也让格伦做了回来的准备，但这次不同于因迟星全权由阿利达负责。格伦一旦有任何退步，戈亚派去的人就会取代他。

　　　　而且，近期联邦似乎是打算收复失地了。这几天来，塔菲星暴动不断。格伦无暇分身。连爱丽丝的死讯还是茜茜悄悄通知他的。

　　　　黛玫忒无奈的点点头，飞行器在不多久后停在了爱尔王宫的降落坪上。黛玫忒让希梦和凯利在爱尔住了几天后，终于趁着凯利不在的一天告诉了希梦自己当初坚持要带爱丽丝骨灰回来的原因。

　　　　黛玫忒将希梦带到了爱尔庄园，庄园花园废弃的一隅连着通向外面的一片湖。黛玫忒带着希梦走到池边，问道：“希梦，你母后是不是说想回家？”

　　　　“嗯。”希梦强忍眼泪点点头。

　　　　黛玫忒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叹息道：“她其实，只是想人了……”

　　　　说着，黛玫忒将湖边的杂草拨了拨。里面露出来一小块墓碑。她将墓碑下的小方石和希梦一起搬开。里面已经安放了一只很小的骨灰盒。

　　　　黛玫忒望着那一笑方骨灰盒出了会儿神。说道：“希梦，把你母后的骨灰放下去。”

　　　　希梦不解的看向黛玫忒，在黛玫忒的再次示意下。她将手中的骨灰盒轻轻放了下去。

　　　　“希梦，听侍女说，你母后走前说了很多胡话。”黛玫忒轻轻说道，仿佛在回忆一件往事。

　　　　“嗯。”

　　　　黛玫忒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看向希梦道：“如果那些不是胡话呢？”

　　　　希梦一惊，自己不是娃娃的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飞速的徘徊。

　　　　黛玫忒安慰道：“你别多想，你是你母后亲生的。”

　　　　见希梦更加不解了，黛玫忒解释道：“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格伦也不知道。”说到这里。黛玫忒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还有一个姐姐。”

　　　　希梦不自觉看向了墓碑下的骨灰盒，黛玫忒知道她猜到了，悲痛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连你父皇也不知道。”黛玫忒说道。

　　　　“怎么会这样……”希梦不可置信的问道。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姐姐。

　　　　“那孩子，出生两个月后就夭折了。”黛玫忒说着也有些感伤，眼泪顺着她才消肿的眼睛又流了下来。

　　　　孩子夭折后，爱丽丝很伤心。当黛玫忒无奈把孩子埋葬在这里的时候，爱丽丝曾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走了，也希望可以回来陪她。

　　　　听完黛玫忒简短的叙述，希梦问道：“她才是娃娃，是不是？”

　　　　黛玫忒点点头，说道：“爱丽丝一直觉得，孩子之所以会夭折，都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的缘故。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自责。”

　　　　“父皇知道吗？”希梦问。

　　　　黛玫忒摇摇头，郑重对希梦嘱咐道：“希梦，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父皇。”

　　　　黛玫忒将这句话嘱咐了希梦三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