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许君一生 作者:谦少-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一出口,旁边的李祝融就眯起了眼睛。
  我妈装得很意外:“她最近不是很忙嘛,怎么有空过来?”
  对付我妈这样精明的老太太,只能由着她骗,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戳穿她。
  “沈宛宜买了几只野鸡,说是很补的。顺道给我们家送了两只来。她说她明天上午十点钟到。”我扒了几口饭,装作没看见李祝融微微皱起又很快恢复正常的眉头。
  …
  “那女人明天要过来?”
  李祝融抱着手臂,站在书房里,看着我给他铺床。
  他的语气很漫不经心,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越是在意的事,他越要装得云淡风轻。
  “她不叫那女人,她叫沈宛宜。”我把柔软的绒毯在褥子上铺平,在衣柜里放久了的毯子刚拿出来有一种干燥的清香味,闻着就让人觉得暖和,像是在准备冬眠的东西一样的。
  李祝融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我看穿了他对沈宛宜的心思,旁边又没人,他索性就不再伪装了,把嫌恶的表情都带到了脸上来,带着点倨傲,很是不爽地说道:“我不想看到她!”
  “她怎么惹你了?”我一边给他在书房里铺着临时的床铺一边问。
  “她这个人就惹到我了。”他抱着手臂,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的睡袍,袁海他们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酒店住着,随时准备接受他的传召,刚刚天黑的时候袁海还送了一些洗漱用品和睡衣来,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叠文件。袁海很会说话,还陪我妈聊了一会天,他大概是把李祝融说成了好心资助他完成学业、又培养他当自己的助理什么的,总之我妈是信了,还趁着李祝融洗澡的时候疑惑问了我一句:“他真的给刚刚那个小伙子捐了钱读书?”
  我懒得和他胡搅蛮缠,他这人冷酷的时候比机器人还可怕,犯起混来却也比谁都要蛮不讲理,白天在天台上那一闹,他短时间内不好再跟我来硬的,只好拿出十年前还是高中生时的招数来。直接坐在了还没铺好的床上:“我明天不想看到她。”
  “起来,床还没铺好呢。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不睡了。”他挑起眉毛,很是不爽:“我讨厌那个女人。”
  我懒得搭理他,把床上其他地方弄好了。拿着多余的枕头准备走。
  他拖住我手腕:“事情还没说清楚,不准走!”
  “你要我说清楚什么?”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订婚!”他挑着眼尾,很是不悦地瞪着我:“你不说清楚了,别想从这出去。反正我也没打算和你分房睡。”
  “这是我家。”我淡淡说道:“我家我爸妈最大,我们要考虑他们的感受。今天下午你说的话,还没到12个小时就不算数了?”
  今天下午,是在天台上的时候,他说:“老师,我以后不会这样逼你了。”
  他放开了手。
  他再怎么没心没肺,也对中午的事心有余悸。我一提,他就被蛰到了痛处。
  他是天生的政治家,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答应我任何事,他只是说,不逼我。这句话太过活泛,尺度任他拿捏,我没有拿到切实的条款,只能把这件事当一个暗号一样,频频提起。
  其实我心里,很不愿意把这事当成一个杀手锏来提。但就像我今天下午说的那样,我没有别的办法。
  就算这样像一个寻死觅活的女人,就算这样显得我当初坐在栏杆上的勇气像一个笑话,我也只能这样。
  他不可能放我走,我也不可能真的死,我还有父母要赡养,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我做不出来。
  我只能这样。
  反正是要被绑着一起过,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我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总得想点办法,让自己和家人好过一点。
  好在,他还是怕我死的。
  我们就像是坐在赌桌上的双方,他有这样那样的特权,我只有随时说不赌的权力,他利用他的特权,来来回回地欺负我,我却不能轻易地选择不赌,因为人的命只有一条。我只能拿不赌去威胁他,换得一点点底线,让他不要越过我的底线。
  我们都痛恨这个威胁,然而我不能不威胁,我没有别的筹码了,过去的十年里,我输得精光。只剩一条命在这里。
  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他是天之骄子,我是平头百姓,你情我愿自然好,但要是撕破脸了,实力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他不让我走,我就一辈子离不了北京。他一句话下,我的父母亲人事业朋友,都可以成为他威胁我的砝码。
  当年林尉宁死也不肯接受郑野狐,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这些特殊阶层,爱你的时候,自然是把你当个宝,两情相悦,平等自由。等到发生了冲突,撕开了爱情这一层光鲜亮丽的面具,他们手上握着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权力,你却一无所有,你说那时候你还算个什么?
  亏我许煦自诩为天才,看连这一点都看不透,所以落个这样的下场。
  看,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算个什么。
  …
  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李祝融在我身后冷冷道:“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你竟然这样维护她……”
  是的,我很维护这个老女人,即使代价是触怒你。
  那是因为,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呆在我身边的是这个老女人,而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人觉得许煦很懦弱。
  其实一个人,在这情况下,能做什么?
  我想,也只有拿命威胁而已,而且,他还不敢真的去死。
  这就注定了败局。
  事情的转机,要么是李祝融良心发现,要么是借助外力。
  两个人相处,一旦一个人拥有了压倒性的力量,另一个人的平等自由就会受到威胁,因为他可以束缚你的自由,他不怕你,他对你不好你怎么办?走?走不了,骂会触怒他,打也打不过。难道真的为了一个男人去死?
  许煦唯一能做的,是不爱他。不妥协,不松口,就算心里再挣扎,他也没有主动对李祝融示过一点好。
  也许很多人还是觉得许煦懦弱。
  就像封建社会,三妻四妾是伦常正理,身为三妻四妾中的一个,深宅大院,逃不出来,休夫更是天方夜谭。难道去死?难道为了婚姻的不幸福把自己父母给予自己的生命也放弃掉?
  现代人看古代女人,可以觉得可怜可悲,可以觉得时代进步了,旧社会真黑暗,但是你不能骂她们贱。
  比喻也许不恰当,但是大致道理是这样。
  这是我为许煦辩解的一家之言。
  OVER。

  27、第 27 章

  难得回趟家;自然要装出生活健康精神抖擞的样子;定了四个闹钟;终于在八点起了床;太久没这么早就起床;我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晃去洗漱;路过客厅,发现李祝融和我爸对坐着;像是在下棋。
  我觉得;除非下纯靠运气的翻面棋,否则我爸是下不赢他的。
  但凡每个家族里坐到李祝融这个位置的人;无一不是从小就把控制人心和勾心斗角的能力当语文课在上的。要说搞学术;李祝融这种人肯定不行;他是喜欢治世多过治学的人。他喜欢掌控别的人,而不是掌控着知识。
  果然,等我一边漱口一边走出来,我爸已经眉头紧锁,一脸纠结的表情,两眼紧盯着棋盘。
  “你把这个象飞上去嘛,他吃你的车你就搞他的炮嘛,也不太亏啊。”我站在我爸身后,咬着牙刷,指点我爸。
  我爸本来最不喜欢别人支招的,这次是输得太惨了,也没说我,思考了一下,把象飞了上去。
  李祝融默默地把炮移开,准备将军。我太了解他个性,他太骄傲,喜欢完胜,那种两败俱伤的胜利在他心中是下下之选。现在这场面,摆明是他赢,他自然还想赢得漂亮点。
  “上士,飞起犄角士,不怕马来将。”我用当地方言和我爸说着。继续指点。
  李祝融瞟了我一眼,皱着眉头。
  “爸你转着弯来嘛,别直来直往的,先跳这里,一样可以跳到这,别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继续戳着棋盘,李祝融吊着一双凤眼,瞪了我一眼。
  “怎么,不服气哦?”我得意地看着他。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棋盘,嫌弃地道:“你的牙膏沫子溅出来了。”
  …
  昨晚和林佑栖打了个电话,林太后听说我现在进退两难,很悠然地指点我说:“你这人,就是太爱计较,好歹也是理科出身,怎么像林黛玉一样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嘛,他现在又没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你就好好过着嘛。等他搞了什么幺蛾子出来再和他翻脸嘛!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知道了他想要搞什么幺蛾子,你也阻止不了,不如放下心来,好好在家休息,别和他吵架。他又不是没脑子,被吓了一回,自然知道收敛。他这种家庭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一样的,他比你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林佑栖说得兴起,还给我打比喻,他说:“你们两个人,就像是在合伙抬一件东西,你怕那件东西摔了,所以百分小心,用了全部的力气在那抬,还要被他威胁。你以为他不怕那件东西摔了吗?他就看准了你不敢和他翻脸,不敢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所以才往死里欺负你。他拿你家人威胁你,是因为他知道你不会乖乖接受威胁,他知道你在把握着这个度呢,所以他敢放心威胁你,他要的是你听他的,不是真的要对你的家人怎样。换言之,要是你真的不接受他的威胁了,他能对你的家人怎么样呢?他难道真的去搞你的家人,那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绑匪,难道还会撕票?他敢让你真的恨他?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我被他的异想天开震慑到了,辩解说:“你不知道的,他这个人生起气来什么都不管的……”
  “得了吧,你是被他吓破了胆了。”林佑栖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你还真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不成。我告诉你,越是位置高的人,受的约束越多,忍耐力就越强。他要真是跟琼瑶剧里的男主角一样,整天脑子里想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一失控起来就让全世界都陪葬,他能在那个位置上呆这么久?早就被人搞下来了。他心里那笔帐比你清楚多了。他之所以吓你,就是要你听话,乖乖的,这人是个狠角色,我告诉你,别看我现在说得轻巧,要是我碰到这种人,当局者迷,也会被玩得渣都不剩。”
  我当即心凉了:“他是在把我当猴耍吗?”
  “你想多了。”林佑栖在那边吸了一口烟,笑道:“你耍起来绝对没有猴那么好玩。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喜欢我?”
  “确切点说,是爱你。”林佑栖笑得幸灾乐祸:“一个混血帅哥,还是个太子党,整天抓着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不放,费尽心机就为了控制住你,不是爱你是什么。你又不傻,你比我清楚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何必要我帮你推理证明一遍。”
  “……但他对我不好。”
  “谁告诉你别人爱你就要对你好?要关怀备至浓情,蜜意,要事事都听你的?你看爱情小说看多了?”林佑栖悠闲地道:“我当初不是给你看了篇明代小说,那强盗看上了富家小姐,抢上山去做压寨夫人,他对那小姐凶声恶气,但是金银财宝都交给她保管。后来有人抢他的压寨夫人,强盗还险些为她送了命。这算不算爱情?你是看童话故事长大的,别人未必是。没人规定爱一个人就要对他好,爱一个人也可以是占有,胁迫,争夺。坏人也有坏人的爱情。”
  我听他的异端邪说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要是再拿别人威胁我怎么办。”
  “很简单啊,不接受他威胁就是。”林佑栖轻巧说道:“你见过大人教孩子没有?先是教,教不听就骂,骂不听就打。他威胁你也是这样。如果他拿你朋友威胁你,你不怕,他就会寻找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的人,比如说家人。家人不行,就再找一个别的。他和你又不是仇人,他喜欢你,他只想让你接受他的威胁,就算你不接受他的威胁,他不会真的搞一下你家人好泄愤。现在你要做的很简单,淡然处之就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考虑后果。他会拿捏着那个度,不会让自己和你的关系闹翻的,还记得那个抬东西的比喻吗?要是你不操心了,他就该操心了。”
  我扶额:“真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说起这些来,简直头头是道。”
  “那当然,我是医生!”林太后得意得很,还不忘安慰我:“许煦啊,其实你脑子比我们几个都聪明多了,只不过你的注意力没放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上。你人老实,总想着和人好好相处,能退让一点就退让一点,当然会被欺负。你也别怕,先这么着吧,他肯定还有后着,咱们呢,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
  被佑栖教育了一顿,对于沈宛宜的到访倒没那么提心吊胆了。
  沈宛宜是快中午的时候到的。
  天气转暖,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套裙,头发挽起来,画淡妆,她是漂亮的杏仁眼,显得很干练。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个她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帮她提着那几只野鸡。
  情绪最高涨的是我妈,一大早就做好了糟鱼在那等,还买了不少菜。李祝融自然是觉察到了,所以整个上午都在和我爸下棋,把我爸杀得片甲不留。我爸人好,不但没生气,对他反而没以前那么讨厌了,大概是觉得他跟那种谣传的纨绔子弟不同,不是绣花枕头,还有点真材实料。
  沈宛宜快半年没见我,跟我爸妈打了招呼,看见我,顿时笑了起来:“哟,这是谁把你养胖了?”
  李祝融本来一副倨傲样子,坐在那下棋,听到这话,瞟了她一眼,我只好给他们介绍:“这是李祝融,我朋友。这是沈宛宜,是我在R大的学姐。”
  李祝融懒洋洋地抬了一只手,象征性地和她握了一下。
  我满心以为,他这样傲慢,沈宛宜会讨厌他,结果我妈做饭的时候,我和沈宛宜坐在矮凳子上择菜,她愤怒地说:“你没告诉过我,李祝融这么帅!”
  我一直觉得女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只有她们,才能在把声音压得这么低的时候语气还这么兴奋。
  “你没见过他?”我满头雾水:“可是小幺见过他……”
  “陆之栩见过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宛宜继续用她那种又兴奋又努力压低的声音说着话:“陆之栩一定是嫉妒,所以压根没说过他长得这么好,你也不和我说……”
  我简直为这女人汗颜。
  “他一直在胁迫我,他还威胁我说要对付你,你还觉得他很帅吗?”
  “你们那些破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宛宜很豪迈地一挥手:“从朋友角度,我同情你。但是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讨厌他?对了!你看到他的眼睛吗,是凤眼吧!我一直以为男人长这种眼睛会很娘气……”
  “你三十五岁了,女人!”我叹了口气。
  “该死!不用你提醒我!”她气势汹汹地扬起拳头,我以为她要揍我,结果她只是用拳头砸了我一下,就用粘着菜叶子的手揽住了我肩膀,在我耳边笑道:“和你开玩笑的啦!我始终站在你这边,那混蛋再帅也没用……”
  “我还真是感动啊……”我刚想感慨一下,只觉得背后有点让人不安的危机感,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李祝融正站在我们后面,冷冷地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们。

  28、第 28 章

  我抑制住了自己想从沈宛宜身边弹开的冲动。
  “怎么不下棋了?”我竭力若无其事地问他:“开饭还有一会儿呢;你再在客厅等一会吧。“
  李祝融的脸色沉了下来。
  “出来!”他只靠在那里;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本能地想要站起来。
  沈宛宜拖住了我的手。
  “我们还要择菜呢;”她抬起头;毫不胆怯地直视着李祝融:“你看不出许煦不想和你说话吗?”
  “出来。”他看也不看沈宛宜;径直朝我发号施令。
  我看了一眼沈宛宜;她朝我摇了摇头。我想起了林佑栖说的话。
  不如,就试试吧。反正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我现在真的有事;有什么话等会再说行吗?”我垂着眼睛说道。
  我并不想当任人拿捏的泥菩萨;虽然我有致命的软肋,可这样我委曲求全的过下去;我只怕我会疯掉。
  他抿住了唇。
  “你呆在里面就为了和这女人说话?”他暂时还不能翻脸;又开始胡搅蛮缠那一套;他知道我对这样的他简直没有办法。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很久之前,他一来这招,我就会像一个最古板迂腐的教书先生一样,耐心地和他讲道理,直到他受不了为止,但这个方法显然不适合用在现在。
  “我有事做,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也是一样的。”
  他走开了,就在我以为他是放弃了的时候。他又走了回来。
  “我让袁海准备好了飞机,你是要自己走出来,还是我进去抓你回北京,你自己选。”
  我真想把手里的白菜扔在他脸上。
  就算是沈宛宜这样见过大阵仗的人,也被李祝融这蛮横的态度惊到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祝融,似乎在揣测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随便你吧。”我疲倦地转回了脸,继续择我的白菜。
  左右不过是这样的生活,更糟一点,又有什么要紧?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安然无事地坐在饭桌上。
  我们,是指我,沈宛宜,我爸我妈,还有李祝融。
  沈宛宜大概被李祝融的善罢甘休迷惑了,以为李祝融就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一个劲地怂恿我“要强势地对待他”,我懒得和她解释。暴风雨之前的一顿晚餐吃完,眼看着李祝融的耐性就要到头了,我建议全家人去下面散步,我爸妈走在前面,沈宛宜在和我妈说话,不时地回过头来看。
  李祝融走在我旁边,他穿着一件窄版西装,双手插裤袋,抿着唇,留给我一个冷冽侧面。他整个人简直像个移动的冰雕。
  刚走下楼边的那个坡,有一片小树林,我忽然感到衣领被人揪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被他抓着,按在了背对道路的树干上。
  他放开了我,并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二十六岁的男人,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这段路没有路灯,很暗,但是我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在注视我——像注视一个陌生的东西一样,注视我。
  他身上的气味,不同于林佑栖身上的医生那种让人联想到洁癖的药剂味,也不同于沈宛宜身上那种带着脂粉气的香水味,他身上的味道总让人想到冰雪,像是在冬天的雪地里呼吸到的第一口连肺部都缩起来的冷冽空气。
  他身上压迫人的气势太重,他是个存在感强大到让人不能忽略的人。只是这样站在,我就似乎已经触碰到他的身体,质地上好的手工西装、包裹在西装里的像钢铁一样顽固的胸膛,和身体里面那个不可理喻的疯狂灵魂。
  “你……”我刚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就这样把你关起来好了,”他冷冷地注视着我,吐出不带一点情绪的话:“把你手脚都锁起来,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关一辈子……”
  寒意从脊椎一直蔓延上来,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老师在发抖呢。”他说着,缓缓凑近来,放开手,呼吸喷在我脸颊上。
  他吻了我。
  “我和老师开玩笑的,”他低下头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着我脖颈,轻声笑道:“我怎么敢呢……老师都知道我不敢了,老师现在不怕我了,对吧?”
  他笑得若无其事,我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只要想到他刚刚提到的可能性,我就觉得手掌发麻。我很清楚,这种事他做得出来,对他来说,锁起来的许煦,远比放在外面的许煦好。这是他一直在计划的事,我知道。
  我被他搂抱着,像小孩子玩橡皮泥一样揉搓了一阵,连衬衫都被从皮带里扯出来,他才渐渐地消了气,带着笑意在我耳边问我:“老师,现在可以告诉我,是哪个高人,点化了你呢……嗯?”
  我左右支绌,又不敢大力反抗,耳垂被他若有若无地轻咬着,脊椎都要软下来,整个人都在往下滑,被他一把搂住了腰,卡在树干和他的身体之间。
  “没……没有高人……”我热得脸上发烧,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师又在骗人了……”他心情似乎渐渐不错了,也不急着审我,大力揉捏着我的腰,沿着脖颈一路咬下来,我急得伸手抓住他头发:“不能咬,会有印子。”
  “真麻烦。”他像被训斥了的野兽一样心有不甘地拱我的脖颈,用鼻子摩挲着我耳后的皮肤,带着点耍赖的意味闷声说:“老师,回北京之后就可以咬了吧……”
  “再……再说。”
  他闷着声音笑了起来,又在我身上揉了几下,忽然很有自制力地松开了我,带着点取笑的意味拍了一下我的臀,笑道:”老师,我们再玩下去的话,他们可能要回来找我们了。“
  我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