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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响尾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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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很奇怪,”小李说:“蓝天的晚场卖了个满座!”
  “哦?”方天仇郑重叮嘱说:“今晚我来不了,蓝天那边最好多注意些,露娜不能再出事!”
  “方兄放心好了,”小李充满自信地表示:“马老三在那里坐镇,盛国才刚才赶去了……喂,等一等,尚东明要跟你讲话。”
  “方兄吗?”对方传来尚东明的声音:“刚才蓝天的周经理来过电话,听说方兄已经查出金氏姊妹的下落了?”
  “刚有点眉目……”方天仇答应着。
  “周经理已经贴出海报了,”尚东明说:“海报上说金氏姊妹生病辍演,后天晚上可以登台?”
  “海报是我的意思。”方天仇说。
  “他说了,”尚东明说:“我已经把情形报告二爷,他说既然方兄有把握,那准错不了。如果方兄那边人手不够,尽可以通知一声。”
  “这边应付得了,请替我向二爷致意。”
  挂断电话,方天仇慎重思考之下,觉得此时已顾不得与罗、俞二人曾结私怨,决定赶到“林记航运公司”去一趟,直接通知罗俊杰暂缓执行今夜的行动,必要时不借以武力阻止。
  正好一辆街车经过,他急忙冲出电话亭,当街招呼挥手停车。
  车停住了,方天仇才发现里面已经载有客人,正感到失望,车里的人却从窗门伸出头来向他招呼:“方先生,你还在这里?”
  方天仇听见是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怔,待他走近一步,才看清车里的少女,竟是林广泰的女儿!
  “林小姐?”他大大地出乎意料。
  “上车吧!”她推开了车门。
  方天仇上了车,诧异地问:“林小姐这么晚上哪里去?”
  “我不放心爹地,”她说:“刚才方先生走后,我跟那个老怪物说了半天,她才许我请假回去一趟……方先生怎么还在这里?”
  “我叫不到车,顺便打了个电话……”
  司机忽回过头来,问:“小姐,现在开到哪里?”
  “方先生,爹地现在会在家吗?”她忧心忡忡地问。
  “恐怕不会……”方天仇回答。
  “那么我们到哪去找他呢?”她本想直接回家的,现在却没了主意。
  “如果林小姐愿意的话,我们不妨碰碰运气,”方天仇也表示毫无把握、并且征询地问:“令尊喜欢去哪些地方,林小姐可知道?”
  她想了想,向司机吩咐说:“到‘先施’!”
  然后她向方天仇说:“爹地常带我去‘先施’打保龄球,有时候他一个人自己也去玩的。”
  “这是有益身心的。”方天仇答应一句。
  “方先生也常玩?”她问。
  “我只会一点,技术太差,”方天仇说:“林小姐一定玩得很好?”
  “不,”她笑了笑说:“我才学会不久,还是爹地教我的呢。”
  方天仇心里浮起一个问号,听她的口气,这对父女的感情应该是很亲切的,但庄德成却说这位小姐不愿回家跟父亲同住,这是什么原因呢?
  他自然不便向一个才见面不到半小时的女孩子问这些,那是人家的家务事,绝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的。
  方天仇一向是很健谈的,无论跟什么身份的人在一起,都会谈笑风生,这时候不知是怎么回事,挖空了心思,再也想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一路上,他们彼此都保持着缄默。
  车抵德辅道,他们在“先施”门口下了车,方天仇付过车资,便俨如一对情侣似的进入这个有名的游乐场。
  “先施”和“大新”隔街相对,同样是香港的大百货公司,里面设有夜总会,游乐场,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是个理想的消遣去处。
  他们乘电梯到四楼,直接就到新增加的保龄球馆,里面六条球道都有人在玩,观赏的人比玩的人多,可惜他们此刻是在找寻林广泰,不然真可以一献身手,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一番。
  方天仇的目光在向各处搜索,她则走过去向一位认识的计分小姐问了几句,从她失望的神情上,他已获得了答案。
  “爹地好几天没来过了。”她回到方天仇身边说:“我们走吧!”
  方天仇心里想:这几天林广泰在全力对付“金色响尾蛇”,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不可能忙中抽身,哪还有心情到这里来消磨时间?
  走出“先施”,他才问:“令尊还有什么地方可能去的?”
  “夜总会。”她说。
  于是,他们又到夜总会,把香港几家最大豪华夜总会几乎找遍,依然没有发现林广泰的影踪。
  他究竟会上哪里去了呢?
  方天仇他们在找,宋公治也在找,银星夜总会的庄德成,更派出了大批的手下喽罗在找。这几批人疲于奔命,几乎跑遍了香港每个角落,却找不到林广泰的踪迹,难道他故意匿藏起来了?
  几乎每隔几分钟,麦当奴道的林公馆,银星夜总会经理室的电话铃就响起来,都是问林广泰的消息。
  银星夜总会没有消息!
  林公馆也说主人尚未回去!
  时间已经是夜晚十一点正。
  “现在我们上哪里去?”玛格丽特又一次问,当他们每在一处扑空之后,一出门便问上这么一句,现在已经记不清她问过多少次了。
  “现在我们只有到银星夜总会了,”方天仇觉得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去银星夜总会坐镇,就是得不着林广泰的消息,至少可以等到宋公治的电话,问清是否已通知“借花献佛”暂缓行动,这是最重要的关键。
  车抵银星夜总会,才一进门,方天仇就发现衣帽间的柜台旁,赫然放着两只大皮箱!
  十、转折
  这两只装金氏姊妹尸体的大皮箱,怎会弄到银星夜总会来的?奇哉!
  方天仇不禁暗吃一惊,不知究竟出了什么漏子。他下意识地向四周一瞥,确定并没有人监视,这才轻轻扯了身旁的林小姐一下,几乎掩饰不住紧张的情绪说:“林不姐,这边来一下。”
  她出来换的是一身淡蓝色衣裙,加上一件同色镶花边的小坎肩,配以长方型的手提包,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衣物需要寄存衣帽间的。
  而方天仇也是除了身上穿的,连顶帽子也没戴,同样是没有东西寄存。所以她看他朝衣帽间走,心里不免觉得奇怪,尤其他那紧张的神情,使她更是莫名其妙。
  方天仇走到弧形的柜台前,即向那笑脸相迎的服务小姐问:“庄经理回来没有?”
  服务小姐歉然地笑笑说:“我不清楚,请您到经理室问问吧。”
  方天仇也明知道她是不清楚庄德成行动的,他不过是借机会跟她交谈,想探听那两只皮箱是怎么弄到这里来的罢了。
  “请问……”
  他的话才到嘴边,忽见身旁来了个客人,把一顶帽子递交给服务小姐,而眼睛却盯在那两只大皮箱上。
  服务小姐接过帽子,立即撕下一个取件的号码牌,这人竟好像对那箱子看出了神,根本忘了接过去。
  方天仇觉得这人很面熟,略一想,立刻记起他就是警署的帮办蔡约翰!
  这个时候蔡帮办来到银星夜总会,而且对那两只箱子死盯着看,自然是令方天仇暗自吃惊的。如果这位跟黑社会有勾结的大帮办,是专为这两只皮箱而来,那么这里面可能就大有文章了。
  方天仇没有机会再想,避免被蔡帮办起疑,只好偕同林小姐离开柜台。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忽见从舞厅的扇形大门里,走出那不修边幅的廖逸之来。
  廖逸之也看见了方天仇,却并不跟他们打招呼,视若无睹地直朝衣帽间柜台走去。
  “幸会,幸会,我们的大帮办是什么风吹来的?”廖逸之勉强地招呼着蔡帮办。
  “哦,大作家,好久没见了。”蔡帮办只好把眼光从两只皮箱收回,转过身来跟廖逸之寒喧。
  方天仇一看这情形,他可不能离开现场了,但又不便停留,于是灵机一动,径自走到那面大镜子前,故意装出在整理领带,而从镜子里窥视着他们。
  “大帮办今晚怎么有空?”廖逸之问。
  “这叫偷得浮生半日闲,哈哈……”蔡帮办笑得很不自然。
  “蔡帮办在这里玩吧,兄弟要先走一步,失陪了。”廖逸之说着,又向服务小姐招呼一声:“马小姐,谢谢你,箱子我要拿走了。”
  “哪里……”服务小姐报以微笑,对于庄经理的弟兄,她更表现出服务的热忱。
  廖逸之一身排骨,弱不禁风,非常吃力地提起一只皮箱,已是满脸通红,要提第二只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蔡帮办立刻赶过去,趁机说:“我来!”
  “哟,这可真不敢当……”廖逸之说。
  蔡帮办笑笑,伸手一提,竟是异常沉重,顿时脸色微变,故意说:“好沉呀,大作家这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兄弟时来运转,发了点小财,哈哈……”廖逸之风趣地笑着。
  方天仇不禁暗惊,替他捏了一把汗。
  “哦?”蔡帮办提着皮箱,掂一掂,像是在估计它的重量说:“难怪大作家满面春风,里面装的该不是金砖吧?”
  “要真是金砖,”廖逸之笑着说:“那兄弟还得麻烦大帮办护送我回去呢,不然在路上遇上谋财害命的,兄弟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需要的话,我倒乐于效劳……”
  蔡帮办才说到这里,忽然由外面进来两个穿西服的汉子,拦住了廖逸之。
  “对不起,我们是警务处的。”其中一个掏出派司,表明了身份。
  “噢,”廖逸之怔怔地问:“请问有何贵干?”
  蔡帮办也把派司一亮,从中说:“这位廖先生是我的朋友,二位有什么事?”
  警务处的人员身份似乎较蔡帮办低些,他很礼貌地说:“国际大饭店有位旅客报案,说是有两只皮箱被窃,里面都是贵重的东西。刚才我们接到密报说两只箱子在银星夜总会发现,所以我们立刻赶来。”
  “这恐怕是误会吧!”蔡帮办睨了廖逸之一眼,言不由衷地说:“廖先生是有身份的人,我可以保证,绝不会……”
  “蔡帮办,”警探歉然地说:“我们是奉命而来,只好公事公办。”
  “你们是要检查?”廖逸之老大地不高兴。
  “实在对不起……”警探似乎因为廖逸之是蔡帮办的朋友,态度上倒很客气。
  “好吧,你们是执行公务,我不能拒绝检查,”廖逸之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我得先请教一下,那位旅客被窃的皮箱,里面装的是些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个……”警探被问住了,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这时候已有不少客人围过来,方天仇和林小姐也挤在其中,只见廖逸之神色自若,看那便衣警探不知所答,不由笑了笑说:“好在我这箱子里,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二位要看就请看吧!”
  两个警探互相交换一下眼色,也就不再迟疑,当着四周许多围观的人,动手检查那两只皮箱起来。
  围观的人不明究竟,只是在看热闹,但方天仇却是暗自紧张。尤其他偷看了蔡约翰一下,发觉这位大帮办的脸上阴晴不定,仿佛他并不是局外人,也不是碰巧遇上了这档子事,而是专程来办案的一分子。
  但奇怪的是,廖逸之的神情却是很悠闲,他倒好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真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镇静!
  两个警探以熟稔的动作,一齐动手,很快地把两只未上锁的皮箱打开了。
  就在这时候,蔡约翰的脸上一怔,情不自禁地发出轻轻的一声:“咦!”
  原来这两只皮箱里,装的竟是满满一箱旧书报!
  方天仇顿时哑然失笑,他忽然记起来了,金氏姊妹的尸体早已不在箱内。而他刚才竟因为猛一发现两只皮箱,一时忘记了这件事,徒使自己虚惊一场。
  廖逸之可就得理不饶人了,他毫不放松地问:“请问两位警探先生,国际大饭店失窃的贵重物品,大概不会是这些旧书报吧?”
  两个警探就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满脸通红直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情报可能有点错误……”
  “这是难免的,好在大家不是外人,蔡大帮办跟我们都是朋友……”廖逸之故意朝蔡约翰看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地说:“不过,我劝二位警探先生,以后办案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不然根据不准确的情报行动,翻乱人家的箱子事小,万一误了重要的案子,那就划不来了。”
  两个警探被损得面红耳赤,当着这许多围观的人,分明他们自己理短,要发狠也发不起来。只好自认倒霉,连忙把皮箱恢复原状,尴尬万分地说:“请多包涵,改天一定向廖先生郑重道歉……”
  “那倒不必了……”
  廖逸之的话还没说完,两个警探已匆匆离去。
  等两个警探出了夜总会大门,廖逸之暗向方天仇一使眼色,忽然忿忿地朝刚走来的仆人领班说:“这成什么话,到这里来玩的客人,竟被当作小愉,我找你们经理说话!”
  说完,他连两只皮箱也不顾了,怒气冲冲地就朝经理室走去。
  其实廖逸之此举并不聪明,他与庄德成之间的关系,蔡约翰早就很清楚。不要说并没有什么太令他难堪的事,就是真发生什么大事,他们深为金兰之交,还当真会找磕头拜把子的弟兄斤斤计较?
  所以蔡约翰看他这番做作,就知道廖逸之必是藉故去找庄德成去了。
  这家伙可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故意赶上去劝说:“廖兄何必为这点小事生气,其实也不怪庄经理,只怪这两个饭桶太鲁莽,明天我去警务处一趟,一定让他们向廖兄郑重道歉。”
  方天仇本想跟到经理室去的,不想蔡约翰也跟去了,他自然不便即刻跟去。于是偕同玛格丽特走过他们身边,有意把话说给廖逸之听。
  “林小姐,时间还早,我们进去玩一回儿吧。”
  她不由一怔,心想:我现在心急如焚,你居然倒还有心情玩,真是雅兴不浅!
  “我们……”
  还没等她表示反对,方天仇已拥着她的肩后,不由分说地进了那扇型的舞厅大门。
  廖逸之被蔡约翰缠住了,只好敷衍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刚才我心里实在有点气,今天我刚从林大哥那里讨了些旧书报来,满以为是发了笔小财,不想竟碰上这档子事,你说是不是倒霉!”
  “听说林董事长最近很忙?”蔡约翰想探听他的口气。
  “我们林大哥是忙人,那天也闲不了。”廖逸之回答得很妙。
  蔡约翰不得不佩服,对方必竟是耍笔杆的,才思敏捷,知道要从他嘴里套话,那实在不容易,唯有见风使舵地笑笑说:“庄经理也好久没见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一着倒出乎意料,廖逸之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能流于形色,更不便拒绝,只好无可奈何地由他跟着,相偕走向经理室去。
  而玛格丽特被方天仇不由分说地带进舞厅,芳心大为不悦,不禁忿忿地说:“你这人怎么搞的?”
  方天仇有苦说不出,只能陪着笑脸说:“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好的音乐,这么好的情调,林小姐何不玩玩?”
  “我可没有这种雅兴,”玛格丽特冷若冰霜地说:“也没这份心情!”
  “小姐,”方天仇故作轻松地说:“人家常说:人生最值得珍惜的就是青春,像林小姐这样的年纪,正是人生的黄金时代……”
  “你觉得像我这个年纪,应该及时行乐,是吗?”她不屑地说:“方先生,如果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可以不客气地告诉方先生,你对这句话的真义完全曲解了!”
  “我受的教育有限,”方天仇自我解嘲地说:“不过我总觉得,求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保持身心的平衡,那就是说,读书的时候,要把全付精神放在书本上,至于玩的时候,也不妨尽兴地玩。”
  她朝他白了一眼,显示出反感的神情说:“你认为现在是我应该尽兴玩的时候?”
  方天仇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们能在一起,完全是为着寻找林广泰,到现在为止,尚未把林广泰找到,自然绝对不是玩的时候。
  再说,以她一个董事长的千金小姐,那会贸然跟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出现在交际场所?
  就在方天仇一时不知所答的时候,幸而那叫小程的仆人领班过来向他们招呼了。
  “两位订座没有?”
  方天仇摇摇头,遂问:“庄经理回来没有?”
  小程在经理室见过方天仇,记得还向他打听过白茜,所以他误以为这位小姐就是白茜,因而笑笑说:“经理还没回来,这位就是您要找的白小姐?”
  方天仇连忙示意,叫小程不要多嘴。
  其实她已经听见了,而且看见小程向方天仇扮了个鬼脸,她却装着未闻未睹,故意把眼光移向舞池,看那些婆娑起舞的双双对对。
  “林小姐,”方天仇生涩的笑着:“我们坐一会儿好吗?”
  “你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她侧过脸来说:“现在我只好悉听尊便了!”
  方天仇欣然向小程示意一下,吩咐说:“随便找个位子好了。”
  小程因为方天仇认识他们经理,故极力表现出招待的热忱,可是他还不知道,这位被他误认为是吧女的玛格丽特,就是他们林大老板的千金,否则他真不知要怎样巴结才好呢!
  领他们入座后,小程立刻以指头弹出“拍”地一声,不远处的仆人便应召而来,把挟在腋下的餐饮牌,恭敬地递在客人面前。
  “林小姐喝点什么?”方天仇很有礼貌地问着。
  “我什么都不要!”她给他碰了个钉子。
  方天仇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向小程说:“好吧,我们就坐一会儿,庄经理如果回来,麻烦你立刻通知我。”
  “是!”
  小程应了一声,便与那仆人一同离开。
  “林小姐,”方天仇等仆人走开,便打趣地说:“假如客人都像我们一样,这里早晚就得关门了。”
  “他关不关门,管我什么事!”她冷冰冰地回答。
  “可是我们总得替人家想想”方天仇说:“在香港混碗饭吃真不容易啊。”
  “你好像跟这里的人很熟?”她忽然问。
  “并不熟,”方天仇不解她问话的用意:“林小姐认为……”
  “我认为方先生既然跟他们不熟,”她说:“那又何必为他们操心,关不关门也与你毫不相干呀!”
  “可是跟林小姐却相干呢。”方天仇说。
  “跟我相干?”她不禁诧然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方天仇也表示诧异地说:“难道林小姐不知道,这里的大老板就是令尊?……”
  “这里是爹地开的?”她更觉惊讶了:“怎么爹地从来也没说起过,也从来没有带我来玩过?”
  “这个……”
  方天仇忽然觉出自己失言了,因为他想到,可能这位林小姐,根本不清楚她父亲的一切,仅仅知道林广泰是个航业界的巨子,而不知道他骨子里是黑社会上的大亨,当然像经营夜总会,以及其他许多非法勾当,绝不会让一个纯洁的少女获悉的。
  于是,他立刻改口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是听人家说,好像银星夜总会有令尊一部分股份吧。”
  这个谎撒得倒还圆滑,一点不露破绽地就把她骗过去了。
  “方先生是跟爹地他做事的?”她居然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方天仇不由暗笑,自己好像是在接受审问了,不过她既然有问,他就必须有答。
  “我刚从菲律宾来,令尊要我替他办一点小事情。”
  “你还要回菲律宾?”她问。
  “事情一办完,我就准备回去,”他望望对面的她,忽然说:“也许我会留在香港玩个短时期……”
  她窘迫然地避开了他的眼光,缄默了。
  这时候,忽见小程走过来,恭敬地说:“方先生,您的电话。”
  方天仇一怔,再也猜不出此时会有谁打电话到这里来找他,当即向林小姐说:“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她微微点下头,方天仇便跟着小程,走出舞厅。
  “在那边。”小程指指衣帽间旁边,两个电话间左边的一间。
  方天仇谢了一声,急急走进电话间,关上玻璃门,执起了搁在一旁的话筒。
  “哪一位?”
  “方兄吗?”对方传来廖逸之的声音:“你看见蔡帮办了吗?”
  方天仇向玻璃门外张望,回答说:“没有,这家伙怎么了?”
  “这家伙存心跟我们泡上了。”廖逸之说:“刚才在经理室跟我磨菇了半天,好容易才把他支走,现在大概到舞厅去了。我怕在舞厅撞上他,跟你说话不方便,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廖兄,”方天仇已迫不及待地问:“下午我在九龙城跟你通电话,请你转告林老大的事,你说了没有?”
  “哪能不说?”廖逸之说:“当时我就把方兄的话转告老大跟宋老二,可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方天仇急问。
  话筒里传来廖逸之的话,他说:“宋老二定下这个妙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改变,所以指示老三和老么他们,把车子驶出郊外,尽力避免被人发现行踪,也不必再联络,直到预定的时间才回市区展开行动,因此根本无法通知他们……”
  “那就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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