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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灵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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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胡乱披上衣服。
  “好,你们在哪儿?”
  二十分钟后,程峰在一家酒楼门口接到了沈晖。
  “不好意思!程医生。”沈晖的几个同事语气讪讪的,“因为小沈破了前阵子AIDS的案子,所以我们出来替他庆祝,谁知这小子不会喝酒……”
  “没事!”程峰瞅了瞅醉得一团泥似的男人,还是皱了皱眉头。
  “我们想送他回家,可他耍酒疯死活不肯走。我们看手机上最近来往最多的人就是你。没办法,只好把你叫来了。”
  “撒酒疯?”程峰很难想象沈晖撒起疯来是啥样子,拍拍他的脸,问,“沈晖,认得我吗?”
  沈晖张开眼,迷迷糊糊地见到熟悉的身影,裂开嘴笑,想要跟他打个招呼,整个人却扑到了程峰的身上。
  程峰只能抱着他,叹气:“交给我吧。”招来出租车,硬是把人推进车内。
  别指望能送他回家了。程峰报出自家家门地址。
  “先上我家住一晚。”
  程峰是个医生。做医生的多少都有些洁癖。其实他很想把满身酒气的人扔进浴缸洗刷干净,但寻思自己估计没那么大力道折腾醉得乱七八糟的人,只好把他直接扔进客房。
  沈晖睡得香甜,抱着卷被子转个身,整个儿趴在床上,就差嘴角冒泡了!
  坐在床边,程峰揉着额头好气又好笑,实在恼不过,站起来踹了脚他屁股:“以后再敢喝酒小心我涮了你!”
  清早,沈晖惊惶失措地冲出卧室,只看到程峰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没涂啫喱定型的头发松松地散在前额,手上捧着一碗冒着香气的早餐,对着他笑:“醒了?”
  “啊?”沈晖心口霎时缩紧。搔搔头,不好意思张口结舌的问,“我、我怎么在你家?”
  热腾腾的鸡汤小馄饨放在沈晖面前。程峰示意他该吃些东西了,替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讲:“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沈晖想起来了,脖子都红遍。嘿嘿笑两声,舀了只小馄饨送进嘴里,瞪大眼,口齿不清地赞美:“好吃!真好吃!”迫不及待地又往嘴里塞,还有空问,“是你包的?”
  程峰失笑:“我可没那手艺。鸡汤倒是我熬的。”
  “嗯!”沈晖连汤底一块喝得精光,拍着肚子想了想,热情地收拾桌子,“我来洗碗!”睡人家的床吃人家的饭,啥事都不做未免也太不像话。
  他认真地刷着锅碗,冷不防身后传来某人的冷笑!
  “不会这么便宜你的。”程峰搁起腿下令,“待会儿把你睡过的床单和被子全洗掉!”满屋子酒气!带着一抹坏笑补充,“如果你要帮我打扫一下房间。我也不介意的!”
  “程峰!”沈晖回头怒斥,“你这是剥削我的劳动力!”
  程峰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拿起报纸,摆出一副你爱干不干不干也要干的架势。
  沈晖晕了。他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叹气!
  难得的周末啊,就要在辛勤的劳作中度过了……
  忙到下午四点多,沈晖好不容易打理好所有房间,已累得不行,回到客厅,悠扬的旋律渐起,男歌手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午后红茶时分听来分外的舒缓人心。
  “你也喜欢宋曜?”他坐在程峰的身边。
  程峰还是很体谅地给苦力斟了杯热茶。
  “嗯。年轻时就听他的歌了。”
  “我喜欢他的电影!”沈晖握紧拳,“我就是看他演的《刑警档案》才决定当警察的哪!”
  “哦!那是经典。”程峰笑了,“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再唱歌演戏了。”
  “没关系!”沈晖兴奋地靠近他,“他现在是大导演,我们可以一起看他拍的电影啊!”
  程峰暧昧不明的笑:这算是邀请吗?但他还是很愉快地答应了。
  “如果你今晚没约会。”他起身戴上围裙,“我可以做晚饭给你吃。”
  沈晖突然觉得:跟程峰过周末,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
  “咦,你今天不回家么?”
  “……”沈晖腹语:床被是我洗的,房子是我收拾的,不享受享受就走我才是大傻瓜!
  周一。
  程峰神清气爽地上班,刚走过医院的绿化地,忽然瞥到一个古怪的东西掩在扶疏低矮的树木中。他走近后用一根木枝把那玩意儿挑了出来,摸摸下巴,找到医院保洁部。
  “虽然这种古老的铁笼捉老鼠是很奏效。但是没必要用这么大只吧?万一有孩子碰到了夹到手可不好。”
  保洁部的阿姨盯着这只古怪的铁笼看了半天,反问程峰:“你觉得这是用来捉老鼠的吗?”
  铁笼明显是由鸟笼改造而成。笼子里放着一条煮熟的鲜鱼,一旦有动物钻进笼子,门就会立刻放下。用来捉老鼠未免太过仁慈。
  程峰何等的聪明?他立刻明白了笼子的真正用途,但却猜不透是谁设的陷阱?
  他压下疑怒换了衣服开始查房,轮到辛强的病房,惊讶地发现,男人的脸上多了几道长长的抓痕。
  “你的脸怎么回事?”程峰凑近了仔细检看。男人左右两块面颊,各有两只爪痕,从上到下,整整齐齐,似乎血迹都还未干。
  “痛死了咧!”男人直往床内挤,“我要出院!你们医院晚上闹鬼!”
  “闹鬼?”程峰望向其他的病人,“有这事么?”
  人们相继摇头。
  “我们睡得好好的。鬼?连鬼爪子都没看到!”
  “胡讲!”男人跳起来,“那我脸上是咋回事?昨天还没有的哪!”
  程峰皱紧眉,再度观察爪痕的形状。
  “喵!”
  老白?程峰侧头看到老白的背影从窗台上一跃而过。
  原来如此!程峰刹那间明白了诡异事件的缘由。
  铁笼是男人为了捉老白下的套。而老白为了教训他,所以在他脸上留下了记号。男人第一眼看到老白时贪婪的眼神就令他厌恶,只是猜不透他捉老白的目的是什么?
  程峰装作不知底细地吩咐:“快让护士帮你消毒。”既然老白已经出过气,程峰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一眼瞥到男人床边的桌上堆着几只汤罐,他离开病房后在走廊上喊住一个护工。
  “205病房三号病床的病人是谁在照顾?”
  “你说辛强?我在照看他呀!”
  “他妻子是不是每天都来送饭给他吃?”
  “是呀。一天三顿,一顿不少!”护工摇头,“医院的饭菜从来没碰过!”
  “谢谢。”说话间,程峰看到吴月如拎着保暖盒缓缓向他走来。
  “程医生。”吴月如不自觉地把饭盒往身后藏。
  程峰温和地笑笑:“又来给辛强送饭?今天早饭是啥花样?”
  “粥……”女人咽口口水,“鸡丝粥。”
  “哦!”程峰用力点头,话中有话,“你家男人真喜欢吃鸡肉!”
  女人仓皇地逃走。猛地里一只大白猫窜了出来,直扑女人手上的饭盒!
  “啊呀!”女人躲闪不及,饭盒咣啷一声摔落在地,很快,一股浓郁的香气又飘散在医院的空气中。
  辛强闻香跑出来。一见满地的零碎勃然大怒——“走路都不会的蠢女人!”他甩起手掌就要挥出去,冷不防一声冰冷短促的猫叫震住了他。
  “喵——”老白蹲在他的对面,一双碧蓝的眼在他看来如鬼魅般的惊恐可怖。他收回手,冲女人喊:“愣着干啥?你想饿死老子?回去再做!”
  女人忙着收拾一地残碎。程峰急忙拦住她:“你回去吧。这边有清洁阿姨收拾。”
  女人感激地点点头,慌慌张张的走了。
  程峰望着地上的雪白的粥中夹杂着的陌生肉块,偷偷的,小心翼翼地包了一小块。
  起身时,一眼瞥到老白竟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悲伤表情望着打翻的粥。
  “喵……”它对程峰轻轻叫唤了一声,声音中都满是凄凉。
  程峰叹口气,隐隐约约,他已经触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他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沈晖吗?帮我一个忙。”
  “讲。”
  “医院的化验部没你们的鉴证科强。帮我化验一件东西行不行?”
  “喂!你这可是私事。”
  “我这边有个非常棘手的病人。”程峰叹口气,“他的手臂骨折,但体内凝血因子稀少。我怀疑跟他吃的东西有关。”
  “等等。手臂骨折、安华医院——难道你说的是辛强?”
  轮到程峰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
  “哈。那就不是你的私事了。送来吧!我正查这个案子哪!”
  程峰赶到警局,恰巧碰到前日和沈晖一起喝酒的同事。大家打了个招呼也就熟络起来。
  沈晖看到他来,很高兴。
  “走。我带你去实验室。”
  程峰边跟他走,边问:“辛强牵涉到什么案子?”
  “现在还吃不准。”沈晖盯着他手上的塑料小盒,“就等你这块宝贝的化验结果了。”
  半小时后。在实验室门外等得有些心焦的程峰终于看到沈晖面色严肃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
  “你先回医院。”沈晖明亮的眼暗藏波涌,“我会再找你。”一定是件不小的案子。
  程峰完全理解沈晖的立场,“我等你消息。”
  次日,沈晖果然来找他。
  一见面,也不多说。
  “我们去个地方。”
  程峰在上海住了三十多年,从没听说过这种地方——转了三部公交车又叫部出租车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放眼望去,蓝蓝的天空下大片大片的农田,漂亮的农家别墅立在田野中。几个低身割草的农民,偶尔几只小狗从他们身边走过——上海郊区原来也很美!
  唯一与这些如画情景不和的,是路边一排溜的平房,很简陋的建筑,建筑周围黑水乱流,蚊虫齐飞。如果不是“鲜来饭店”几个大字在贴在门楣上,不经意就会以为是个废弃的大仓库而已。
  “鲜来饭店?”程峰有些疑惑,“想请我吃饭也不用跑这么老远吧?”
  “这家饭店?”沈晖扯嘴笑,“我不敢请也请不起你!”
  “哦?”程峰问,“宰客很厉害?”
  沈晖摇头。带他穿过饭店大堂,直到后面的厨房。厨房看来很普通,还有一只大冰柜。沈晖打开冰柜:“请进!”
  程峰惊讶中往冰柜内探了探头,空空如也,没有一丝冷气。一股杂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迎面而来。
  里面竟然有个暗道。
  沈晖打着手电走在前方,没几步路,视线豁然开朗。沈晖按下开关,密室刹时点亮,灯火通明。
  程峰惊呆了!
  偌大的空间内,竟堆积着大大小小的笼子,或铁笼或竹笼,或泥坛或水缸,养了数之不尽的野生动物!
  仅程峰数得上来的就有水蟒、穿山甲、鳄鱼、中华鲟、金丝猴……
  “这些都还是活的。”沈晖带他去隔壁另一个仓库。仓库内别无其他,就一只偌大的冰箱。拉开门,这回是寒气逼人。饶是外科医生的程峰,也忍不住拧紧眉头抚紧胸口的翻滚。
  他看到无数剥了皮的动物,血淋淋的蜷在一起。有猫有狗,还有许许多多他分不清的动物——它们含着血丝的眼睛都还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沈晖关上冰箱,带程峰去后院呼吸新鲜空气。
  程峰吐出几口浊气。开始揣测沈晖带到来这边的原因,突然张大嘴,问:“难道这家饭店是……”
  “辛强开的。”沈晖替他揉胸口,一边说,“前天我们收到一些居民的举报。自家养的猫狗类家禽和几只小羊羔无缘无故的失踪。怀疑是辛强偷的。我们本来只是准备调查一个盗窃案,没想到初步侦察下竟然发现这家饭店有非法私售食用野生动物的嫌疑!正巧你送来了辛强的早餐给我们化验。你知道那是什么肉么?”
  “……”
  “猫肉!”
  至此为止,程峰算是明白男人的饭盒里的异香是怎么回事了。
  彻底无语。
  难怪他想捉老白哪!原来是食指大动!
  “喵……”熟悉的猫咪叫声中,程峰惊讶抬头,竟然看到老白拖着大尾巴在院子的围墙上漫步。
  “老白!”
  “昨天我们搜查的时候,老白就在了。”沈晖眼中有丝疑惑,“不知道它是怎么跑来这儿的。但是多亏它,我们才能发现地下密室。”
  “喵!”老白跳下墙头,在院子里走了几圈,随后停在一处开始刨地。
  “沈晖。”程峰喊道,“挖开这块地看看!”
  半小时后,几十具猫的尸体从地底翻了出来。
  “奇怪。”沈晖满腹不解,“这些小猫,怎么没成盘中餐倒成地下魂了?”
  程峰毕竟是个医生,外科医生。
  “太残忍了!”他的脸孔止不住的泛青,“你看这些猫的头颈,被利刃割破。还有它们的身上,一片一片的全是刀伤——每具尸体都是被同样的手法虐杀!为什么?”
  “这家店的老板娘已经带回局里了。”
  “吴月如?”程峰想起那张怯弱的脸,摇头,“不是她干的。”
  “我想她也没这个力气。”沈晖肃然,“但是非法贩卖并食用国家保护动物的罪名她是逃不掉的。”
  程峰叹了口气。
  “走吧!”沈晖看看天色,“我该去拜会一下辛强辛先生了。”
  警方昨晚收押吴月如后,鉴于辛强的病情,没有直接带走他,而是对他进行了监控。
  但妻子没给自己送饭,辛强已经嗅到些异样的气味。所以对警察的拜访并不惊讶。
  “喵!”老白的身影又从他门口晃过。男人吞了口口水,哪敢再轻举妄动。面颊上的爪痕别人不认得,他这个做了这么多年动物生意的人怎会不知道?清清楚楚的两道猫爪,那是老白对自己的警告!狩灵猫还真有些门道!
  “辛强……”沈晖拍拍桌子,“注意力集中些。”
  男人缩回脖子。绿豆大小的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你说啥?”
  “你知道中华鲟、金丝猴是国家保护级的动物吗?”
  男人眨眨眼:“是你们城里人爱吃……”
  “别给我转移话题!”沈晖要被他气死,一句话就想推卸责任?“你就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
  男人缩缩肩膀。
  “不清楚。”
  几张从地下翻出的猫咪尸体的照片扔在男人面前。
  “这些猫是你虐杀的吗?”
  男人不敢碰,伸脖子瞅了两眼:“杀猫又不犯法。”
  嘴边裂出一丝冷笑。沈晖知道这男人还想死扛。取出一只DV。
  “这是你妻子刚刚结束的审问录象。”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劝过他好多次。这种缺德的生意不要再做了。但是他不听啊!”吴月如哭得可怜无比,“每晚上他们做完生意,我都要烧香拜佛!可我实在没办法制止他!”抹去眼泪,“我能怎么办?”
  “这些埋在院子里的猫是怎么回事?”
  女人停止抽噎,瞪大眼:“这个、这个……”
  “哪个?”女人闭上眼睛,神情绝望。
  “那是他治病用的。”
  “治病?什么病?”
  “他有哮喘。他们家有个祖传秘方。”女人的声音越说越低,“发病时要用活猫,生生的割破它们的皮肉,趁热喝它们的血……”哭声渐响,“有次,有人给他送来一批从城里捉来的小猫。我看得实在揪心,晚上偷偷地就把它们给放了。第二天他就打了我一顿!”
  辛强面如死灰,才看了一半,他猛地扑住DV死命地往地上摔:“死女人!你个蠢货,害人精——”
  沈晖由他发疯,走出审讯室,长长地舒了口气。
  程峰正在外边等他。
  “可以结案了?”点点头,沈晖疲惫地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脑袋枕在他肩上。
  “周末加班吗?”
  程峰微微一愣:“没。”
  “有约会不?”
  程峰摇头:“也没。”
  “好。”沈晖嘴角微笑,“客房留给我。”
  ……
  程峰心中其实还有一个疑惑:男人体内的凝血因子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他隐隐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是不是被辛强残杀饮下鲜血的猫咪,也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他的血呢?
  虽然还没有医学上的解释,但他宁愿相信,这是男人咎由自取,或者说,是猫的复仇。
  监狱。
  “救命、救命啊!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辛强紧闭双眼,蜷缩在床角,胡乱挥动手脚,“别过来,别过来。不吃了,以后我再也不吃了,啊……”
  可是一只只利爪、沾着鲜血的尖牙、血丝交缠的眼球,铺天盖地地在他身上抓、咬、撕扯,逼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成碎片。
  “放过我,放过我吧!”
  漆黑的夜,男人惊恐的叫声响彻暗黑的牢房。
  狱警和其他的犯人已经习以为常。
  “他又做噩梦了。”
  “是啊,每晚都做,真可怜!”
  第八章 劣根
  程峰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咋就变成了小警察沈晖的休假客栈呢?
  正煮着意大利面的程峰拧眉反省:他是怎么招上这个家伙的?
  “早饭好了没有?”沈晖坐在餐桌前把碗敲得叮当响,“我上班快要迟到了!”程峰叹口气。
  “我说,我是不是该考虑收你的食宿费?”
  沈晖笑嘻嘻的讲:“我可没白住!房间都是我打扫灯泡是我换,连下水道都是我通的。再说了,你一个人过周末哪有我陪你快活。对不?”
  程峰苦笑,继续煮面。
  沈晖悠闲地架着腿摊开报纸,翻了两页,忽然间瞪圆眼睛:“程峰。念段文字给你听。”
  程峰嗯了声头也不抬继续煎着培根。
  “如果一个国家的传统文化在自己的国家日渐衰落不为重视,但是在另一个国家被发扬并发展成自己特有的文化,同时该国家为了保护这个文化而申请世遗,这种行为怎么能叫盗窃哪?”
  程峰终于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韩国端午申遗并不是盗窃中国传统文化。我们应该用宽大的胸怀认可其他国家自主性的行为。”
  程峰对于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端午申遗并没有太过关注。因为这事在他看来实在太荒谬!可是这篇文章比他读过的任何一部科幻小说更加天马行空难以置信!忍不住皱了眉头问:“是不是说,如果有一篇小说,没能成为畅销书就被人遗忘。那我把这本书拿过来修改后再丰满一下申请出版,这种行为也绝不能算抄袭?”
  沈晖笑骂:“无耻!”看向落款外,面孔浮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你猜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谁?”程峰端上两盆香气扑鼻的鸡肉培根意面。
  “邹龙。”报纸送到程峰身前,指着作者的名字,沈晖冷笑,“除了他会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外,谁还有他厚可敌原子弹的脸皮?”
  邹龙。程峰当然记得这个名字。三流的历史研究者,二流的授课老师,一流的新闻制造者。
  舀了满叉子的面条,程峰提醒他:“你的早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晖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程峰的碗,飞快地伸出叉子抢了程峰两块培根塞进嘴里——“我干的可是体力活儿,消耗大,多给我吃两块肉才行!”
  唉!程峰再度反省:下次绝不能答应他在自家度周末的要求了!
  医院,例行查房。
  “我家的媳妇真不是个东西!”还没进房门,程峰就听到302室刚住院的朱阿婆的念叨,听了几句,不由就皱紧眉头。
  “算她长得漂亮钱赚得多啰!把我儿子管得死死的!不准吸烟不许喝酒,这也就算了,连工资都要归她管!”
  “阿婆,那可是你儿子的福气……”
  “福气个屁!”朱阿婆怒气冲冲,“向他们要点钱花比啥都困难!生病了都不来看我!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重要还是她婆婆的性命重要?”
  “阿婆你得的什么病?”
  “呃!痔疮。要开刀哪!”病友们相视对笑,不再搭讪。
  朱阿婆却依旧自说自话:“那个女人啊,有好吃的东西就藏起来!我一老婆子能吃多少?”抹把眼睛,“最可恶的是她没事就喜欢跟我吵架,天天吵!一定要把我气病了才甘心!你看现在我病了,才住院她就出差!存心不想照看我嘛!”
  程峰拧眉想了半天:脑海里浮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和小巧的嘴唇。他记得陪朱阿婆来看病的女子正是她的媳妇。当时没觉得那女人有这么可恶啊!轻声慢语,照顾老人也很仔细的样子。转身问蓝兰:“她的手术安排好了没?”
  蓝兰查了下:“后天。”
  “哦!”
  听着阿婆继续斥责媳妇的不是,好吃懒做、心胸狭隘、不懂人情世故。蓝兰忍不住摇头:“怎么可以这样对老人哪?太不孝了!”
  等到隔日中午,整栋病房大楼都流传着朱阿婆有个坏心眼恶毒媳妇的人间惨剧,传起来还绘声绘色,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悲情十分!
  程峰听到丰满得至少能拍五十集苦情大戏的剧情后回想起养得肥肥白白精神极佳的朱阿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有句话怎么说?祸害成灾妖成患?
  手术前,病房。
  “妈,割痔疮只是个小手术,没事的您放心!”年轻的儿子额头直冒汗。
  “啥小手术!”朱阿婆眼睛瞪得滚圆,“医生说我要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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