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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妹妹欺虎哥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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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讲台前的风晓旸动也不动。
  “老师?”
  “啊!嗯,不用了,谢谢你。那我们继续看第46页……”
  “老师,你弄错了吧?我念的是52页耶!”
  晓旸脸一红。“抱歉、抱歉,那让我们继续看第52页。”慌张地翻着课本。
  学生们哪会轻易地就放过她呢?“喔喔……老师在想男朋友!”、“老师在发呆!”、“老师要扣薪水喽!”群起哄闹着。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取笑老师,快点看课本——”就在晓旸企图力挽狂澜的时候,下课的钟声也响起来了。
  学生们跳起来高呼万岁,而无可奈何的她也只好在宣布完回家作业后,沮丧地垂着肩膀走出教室。唉,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竟然在课堂上发起呆来了,晓旸觉得自己的“心病”似乎日益恶化了。
  才回办公室,放下课本、教材,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风老师,最近看你没什么元气,有什么烦人的事啊?”杜云乔笑嘻嘻地说:“连我一路走在你后头,你都没发现,一个劲儿地低头猛走。”
  晓旸想装出笑脸,可是脸皮就是不听话。“我不要紧啦,只是一点小麻烦,但我会自己看开一点的。”
  杜云乔挑挑眉,还想再开口时,正好看到简芬芳走进职员室内,表情不是很愉快。连带的他也收敛起笑脸,对晓旸说了句“打起精神来吧!”,便离开她的身边。
  晓旸纳闷地看着他走向简芬芳,两人低语了两句,像是起了什么争执,接着就双双离开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在心中昼个问号的同时,柴壬虎已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朝她开口说:“风老师,我在停车场等你。”
  “噢,好,我马上就好。”
  没空去深思方才的疑问,晓旸动手整理那些要带回家的工作。
  进行家庭访问已经进入第二周了。上礼拜都是去拜访柴壬虎的学生,本周起轮到晓旸担任导师的班级。在还没有调整好心情的时候,得天天和柴壬虎碰头,晓旸每天都觉得很辛苦。
  一方面要维持住同事的面孔,一方面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唉,快点结束这种折腾人的日子吧!
  拿起学生的档案夹,扛着要回家批改的作业,晓旸往外走的脚步显得沉重。再忍耐一下,过了这一周,等家访的日子结束后,她便可以随心所欲地躲着柴壬虎了。
  “你还好吧?看你一脸疲累的样子。”驾车的柴壬虎侧眸问道。
  “我很好啊!”强打起精神,晓旸若无其事地笑道:“因为没有家庭访问的经验,所以有点紧张而已。虽然平常和家长在联络簿上都有沟通,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面地访谈,总觉得挺让人忐忑不安的。”
  “只是把学生平常在校的状况和家长沟通而已。你上周不是也看到我和家长访谈的情况了吗?只要照平常那样子去做,你不会有问题的。”壬虎细心地为她打气。
  “谢谢。”
  幸好他没有再提起……那天意外撞见他和简芬芳在校园拥抱的事,晓旸一直没告诉他们俩。有一部分是因为尴尬,也有一部分是不想让柴壬虎误会自己是偷窥狂。事后他少见地找自己攀谈,一听到“私事”二字,晓旸便联想到他该不是要告诉她,他和简芬芳水到渠成了吧?于是反射地躲开那话题,而柴壬虎好象已经忘了这件事。
  要我祝福他们,我可没那么好的风度啊!
  晓旸庆幸自己在对柴壬虎“有好感”的时候,便知道了他和简芬芳成了一对。要是等到自己“再”、“更”喜欢他一点,或是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除了悔恨自己太晚和他相遇外,还会……
  我又能怎么样呢?“假设”我非常爱他,难道就能设计抢夺他吗?
  晓旸不想介入谁的爱情成为第三者。
  她知道有些人认为“会被介入的爱情,就代表它本身根本不够牢靠,不是第三者的错”。但她不喜欢这种把黑白对错,全都搅成混沌灰色的看法。
  介入他人的爱情,是自私且不管他人死活的任性作为。
  “只要我爱,没什么不对”的说法一旦被设为“无限上纲”,就好象做什么都无所谓、都不犯法、都不是罪过,也成了最吊诡好用的借口。
  其实那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看到旁边的孩子在吃糖,自己想吃便不顾一切地抢夺过来,是一样的道理。为什么抢糖果是错,而抢他人男友便是无所谓呢?晓旸无法理解这种诡辩。
  “今天拜访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回过神,晓旸翻开档案夹。“白莘荃,我们班的副班长,是颇为乖巧伶俐的孩子。是个单亲家庭,父母已经离婚,现在跟父亲一起住。”
  “姓白?”柴壬虎嘀咕着。“不会这么巧吧?”
  “你认识?”
  “不。我想到有位大学学长以前住在这附近,他也姓白,毕业后他就到美国去,我们好几年没联络了。”
  “他叫什么名字?”晓旸看着家长的资料,问。
  “白旭华。”
  晓旸抬起头。“一样耶!”
  壬虎诧异地低语。“我没想到他已经结婚,还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那你们可以好好叙旧了。”
  没有接话的他将车子停放在路边临时车位上,两人走进宁静的住宅区内。这一带是新兴的住宅区,不少昂贵高价的独栋住宅动辄数千万。看样子柴壬虎的这位学长,家境还颇富有的。
  循着门牌号码,他们站在其中一幢三层洋房的铁门前,前来应门的外佣很快地打开两道铁门,请他们到屋内客厅稍坐。不久,外佣端来两杯红茶和两盘蛋糕放在晓旸与壬虎面前,正好白莘荃与他父亲也一起下楼了。
  “您好,白先生。不好意思前来打扰了。”晓旸立刻起身,向对方致意,并说:“我是莘荃的班导,敞姓风,这位则是我的同事柴老师。”
  穿著一袭名牌休闲服,五官清瘦,戴着书香气息的无框眼镜的男人,在乍见晓旸身旁的壬虎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柴壬虎?你……你怎么会跑去当老师了?”
  壬虎淡淡地一笑。“好久不见,学长。”
  “人生真是难以预料啊!”
  结束完访谈后,壬虎的学长硬是强留他们两人一起吃晚饭。
  虽然白旭华的家中聘有外佣,但吃不惯外佣料理的他,向来是直接请外烩师傅每天定期送一次餐点过来,外佣只要把那些餐点热一热,便可以上桌了。五菜一汤的丰盛菜色,四人享用还嫌太过奢侈呢!
  晚饭后,晓旸和学生到他楼上的房间中话家常,而壬虎就和学长一起坐在客厅小酌。
  “我和前妻是在美国相识,孩子也在那边生的。后来台湾的科技厂商有人找我一起开创新公司,我便又回到台北来了。起初我们住在新竹,但老婆不习惯那种乡下地方,天天把孩子丢着,一个人到台北找乐子。因此我气得和她办离婚,她一离婚就拿着我给她的赡养费飞回美国了,只有过年过节时才会寄份礼物给莘荃。”
  “学长的公司我听过,发展得挺不错的。”
  “是啊,我在美国看风头不对就转行,现在不做半导体,改做通路了。”举起酒杯和壬虎的杯子一碰。“倒是你,竟去教书,这真是浪费。你在教授们的眼中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会放弃本行呢?就算要教书,也不必到小学吧?以你的资格,重新去考个博士当副教授也行。”
  壬虎笑而不答地摇摇头。“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真的假的?”
  追问不出所以然的白旭华,惋惜地说:“你这脾气还是没改。以前,有一次教授要你改变研究课题,说那太冷门了,你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教授怎么死缠烂打就是不肯改。到最后连教授也拿你没辙。”
  讲起过去的历史便一发不可收拾,白旭华滔滔不绝地说着,而壬虎只是笑着点头或摇头。从大学时代的糗事,不知怎地竟聊到了壬虎的情史上。
  “……你现在还和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本校的校花啊……你和她还在一起吗?”
  “没有,我们分手了。”
  “不会吧?那时候大家都猜你们一定会结婚的,发生什么事了?本校最石头的男人总不会移情别恋,把人家拋弃了吧?”
  “学长不必乱猜测了。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只不过是她没办法接受我辞去嘉技的工作,所以就分手了。”壬虎啜了口酒,希望能让这话题就此打住。
  白旭华喃喃说着“原来如此”,话锋一转,又问:“那你现在没有交其它的女友吗?小学女老师可是男人心中贤妻良母的最佳人选呢!你该不会身在花丛,笨得不知花儿香吧?”
  “我又不是为了找老婆才到小学教书的。”扯唇一笑,他摇摇头。
  “嗳,话不是这么说,有好的机会却不懂得把握,就不叫男人了。”
  一抬眼镜,白旭华感慨地说:“这几年我可是一直在物色,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讨个老婆呢!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要说朝九晚五了,根本是朝七晚十二,有时等国外的电话就等到半夜,等我回家儿子都睡熟了,我们父子俩能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
  听着楼上传来的笑声,白旭华再叹口气说:“我是个大人,能忍受孤单,可是孩子却要跟我这老爸一样受寂寞之苦,因此我很想为他找个母亲,最好是能像那位风老师一样,亲切、活泼又乐于和孩子相处的。”
  壬虎皱起眉头。“这么说对女性并不公平,学长想找的是保母吧?”
  “你怎么还是一样正经八百的?我当然也会找自己中意而且孩子也中意的女性啊!谁规定讨老婆不能一妻三『得』?做情人、做妻子、做母亲的?”
  白旭华搭着壬虎的肩膀说:“讲真的,那位风老师有没有意中人啊?”
  “学长!”壬虎严肃地低喝。
  “我可不是光看她对莘荃好,才这么说的。她叫晓旸对吧?人漂亮、个性也很大方,这年头很少见到这么乖巧的女孩了。”摸着下巴,白旭华玻鹧劬λ担骸岸夷撬ね日媸敲匀耍腋掖蚨乃耐热绻皇翘自谂W锌阒校欢ɑ岣钅腥诵难髂涯汀!
  “学长,请不要用这种角度评断我的同事。风老师不是只有外表的女性,她也是有着专业教师素养的女子,你这么说已经接近侮辱的程度。”壬虎放下酒杯说:“我们该告辞了。”
  “小柴,你在火大什么啊?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啊,难道你也喜欢她,所以不想看我追她?”
  “你怎么还是搞不清楚,学长!问题不是我喜不喜欢她,我在乎的是你用那种眼光去看她!”
  “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壬虎想开口反驳时,偏偏风晓旸挑这时候下楼来。“你们在吵什么?楼上都听到了。”
  白旭华走上前去,笑着说:“我在征求学弟的意见,可惜他似乎很反对。干脆我就直接问本人好了。”
  “和我有关吗?”晓旸眨眨眼,看看他,再看向柴壬虎。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哪天能请风老师去喝杯茶?”白旭华做出屈膝捧心的姿态说:“你愿意赏光吗?”
  一头雾水的晓旸有些困惑地说:“白先生要找我喝……茶?”
  “喝茶是第一步,可以的话我还想请风老师去吃饭、看电影、逛街或是去欣赏美丽的阳明山夜景。”毫不浪费时问,立刻展开追求攻势的白旭华,积极地凝视着她说。
  “我们回去了,风老师!”壬虎忽地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扣住晓旸的手腕。“学长,谢谢你招待的晚餐,我们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见。”
  不给晓旸弄清楚状况的时间,她傻愣愣地一路被壬虎给拉到了门外,要不是使出小碎步跟在他身后,晓旸根本追下上他气冲冲迈开的步伐。
  乖乖,他在生气些什么?脸色都变了!晓旸在心中暗道。
  好不容易,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
  “那个……柴老师,你可不可以放手?我的手好痛喔!”
  经她一提点,壬虎才慌忙地松开她。都是学长的一番话让他失了理智。他低头道歉说:“没事吧?我太用力了,对吧?”
  “没什么,只是有点红而已。”轻甩手腕,晓旸挑起眉头说:“倒是,方才白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该不会是在追我吧?”
  壬虎烦躁地用手拨开额前的刘海。“不必理他,他是在闹着玩的。如果以后他邀请你出去,你也一样不必管他,当他是不认识的人。”
  “……那样好吗?他不是你的学长?而且也是我学生的家长。”不知前因与后果,晓旸单纯地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要不要和他出去,与他是我学长或是学生家长一点关系都没有。”一顿,壬虎蹙起眉头,蓦地想到。“你有那个意思想和他出去的话,又另当别论。”
  他无法接受学长“物化”地讨论风晓旸,所以生气。
  然而他不顾风晓旸的意愿,用“命令”的口吻干涉她的行动,显然也不太合理……他几时做过这么鲁莽的事?壬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着魔了?
  倘若……风晓旸想和学长交往呢?
  “喔,这么说来白先生是真的想和我交往啊?”嘟起嘴,晓旸想了想。“白先生单身又有钱,人品也不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闻言,壬虎整个脸都僵直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一耸肩。“恰巧我最近也需要一个能让我转换心情的对象,白先生看来没什么不好的啊!”
  壬虎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她……是个思想独特的女孩。但她竟用这般草率的态度决定要不要和对方交往。就只因为有钱?就只因为人品不错?
  “那就随你的意思去做吧!”壬虎拋下这句话,绷着脸,掏出钥匙打开车门。
  无端端地被人摆张臭脸这么说,晓旸也莫名地火大起来。“我当然会照我的意思去做!柴老师,不劳你费心!”
  什么跟什么嘛!
  晓旸气呼呼地坐上车,赌气地想:幸好没爱上这种脾气古怪的家伙,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他活活气死!
  母亲是对的,肖羊和属虎的人,果然是天生相克,以后她绝不会再违背母亲大人的意旨,她会牢牢记住这个教训,离柴壬虎远远的!
  第五章
  “我回来了。”
  有气无力的,晓旸打开自家大门,连跟父母哈啦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她越过客厅,只想快点回房间一个人静静。
  “慢着,晓旸,妈有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不能等到明天吗?我今天很累,想早点上床睡觉。”
  风母盯着女儿无精打采的小脸,唉唉地摇头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不听妈的话,现在才会受情所困,对不对?”
  实在没心情和母亲说笑的晓旸,不否认也没承认地说:“妈,你把我叫住,就是想说这个吗?”
  “哎哟,我可怜的小羊儿!”以双手捧着女儿的脸蛋,风母舍不得地说:“不用担心,有妈做你的靠山!我已经替你做了一个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强力爱情符咒,只要你把它戴上,包管你会遇到好桃花,而烂桃花全都会谢光光,你再也不必为爱消瘦、为爱累了。”
  从围裙口袋中取出绣着鸡心形状的小香囊,风母塞到她的手中说:“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底下,清醒的时候随身带着,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边,这样子它一定会帮你挡掉所有让你不顺眼的讨厌鬼。你不要不相信,这符咒有千万人的验证,证实它确实有效。”
  看着那符咒,晓旸重重地叹口气。“妈,这话听起来像是卖药广告。”
  “管它是药是符,有效最重要。”轻轻把女儿转过身,往房门推。“好了,我话都说完了,不吵你,你快点去休息吧!”
  世界上假使真有什么爱情符咒……
  晓旸拿着那散发怪异香气的“符咒”,呆呆地坐在床畔,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的梳妆台想着,她第一件希望的事,就是自己再也不要被“柴壬虎”这三个字所左右。
  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摆脱他的魔咒,不要再每天晚上因他而失眠、每天工作因他而发呆,那就是菩萨保佑了。
  一名身穿花店制服的年轻男子,捧着一束令人瞠目结舌的999朵玫瑰花束,在学生们争相围睹的目光中,穿越过一幢幢校舍,走到教职员室的门口,朗声喊道: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风晓旸小姐?”
  正在和学生讨论一道考试题目的解答,晓旸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是我,我就是风晓旸。”
  一大丛粉嫩的、鲜红的、橙黄的玫瑰,在缎带、彩纸与心形汽球的妆点下,冷不防地占去她所有的视线。
  “风晓旸小姐,这是您的花束,麻烦您签收一下。”把花束送到她面前,店员殷勤地递出送货单给她。
  晓旸先是一愣,接着摇头。“会不会是弄错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不会错的,这边是您的名字,这边则是送货的地址。”店员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说:“花束里面有卡片,您看了就会知道是谁送您花束了。”
  仔细一瞧,店员所言不假,上面是写着她的名字。晓旸无奈地先签收下那张单据,好让人家回去交差了事,接着便把花束放在办公桌旁,继续和学生讨论课业。等打发完学生之后,全办公室的“闲人”都凑了过来,好奇地问着晓旸,是谁这么大手笔送她这昂贵的花束?
  连晓旸自己也摸不着头绪,她哪有办法回答?
  费了番小功夫,找到那被花海所埋藏起来的卡片,她掀开香喷喷的粉红色笺卡,默念着——
  日安,亲爱的晓旸:幸劳地工作一天之后,是否愿意让我搞赏你一下呢?比里安尼餐厅,七点,
  白旭华
  笔
  “比里安尼?那不是超高档的三颗星法国料理餐厅吗?我在美食杂志上看过报导,听说东西好吃到会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呢!”喜欢追求时尚的女老师,从晓旸身后看到了卡片内容,不由得低呼着。“风老师,你去哪里找到这么个金龟啊?好羡慕喔!那间餐厅光是预约就要排上一个礼拜不止耶!”
  很显然这是夸大其词,要不就是白旭华插队了。
  把卡片随便放在桌上,晓旸指着花束说:“哪位老师想带回去的,你们就自己拿吧!”
  “什么?这么漂亮的花束,你不要啊?”
  一翻白眼。“我有严重的花粉症。”
  这是鬼扯,实话是:她才不要抱着这么一大堆的花去等公车呢!男人爱要浪漫也请替收花的人考虑一下现实吧!谁来帮她出出租车费?
  晓旸随口说:“我和一堆花待在同一个房间内太久,喷嚏就会开始打不停。”
  “那我要!”、“我也要分!”,几个老师马上像是见了糖的蚂蚁,立即将它瓜分得面目全非。
  “发生什么大事了?”杜云乔刚回办公室,对眼前不可思议的“抢花行动”啧啧称奇地说:“有人花店倒了,把花转送给我们吗?”
  “才不是呢!是有人送风老师这一大把的花,真是罗曼蒂克啊!”一旁的女老师替晓旸回道。
  “噢,那位老兄还真舍得花大钱。”
  杜云乔懒懒地评论,揶揄地看了晓旸一眼。“不过这一招能不能打动佳人的芳心,好象还有待观察。”
  晓旸把桌上的东西收一收,不甚起劲的起身说:“我还要去做家访,失陪了。”
  “啊,从今天起由我陪你做家访。”杜云乔追上前。
  晓旸停下脚,心头蒙上一朵乌云,回头问道:“是柴老师有事吗?”
  “可以这么说。”一眨眼,杜云乔绅士地替她拎着背包说:“等到校外我再跟你解释,我们先走吧!”
  路途上,杜云乔才告诉她,因为自己和简芬芳有点小争执,不方便一起进行家访,所以柴壬虎便自告奋勇地和他互换了组别。既然他们两人的班级都已经先完成了家访,剩下的就是“护花”动作,对工作并无妨碍,因此教务主任也许可了。
  几天前的晓旸,大概会追问杜云乔为何和简芬芳吵架?可是现在自顾不暇的她,光是料理自己的心情就费去所有心思,也无心鸡婆了。
  对象是简芬芳,也难怪柴壬虎会自告奋勇。
  想象他温柔地对简芬芳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再想到那天他无端端生气发怒的表情——这般显明的落差,让原本就低落的心情,一时间更是雪上加霜。
  人家都已经恩爱到光明正大地利用工作顺便约会了,而自己还傻傻地因为他讲的一句话、一点怒气,便耿耿于怀大半天?
  那就随你的意思去做吧!
  倏地,他冰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晓旸一咬唇。她当时只是说说,其实根本无意接受白旭华的追求。可是现在为了让自己尽早死心,或许她该和别的男人交往看看。
  谁晓得,说不定白旭华能让她遗忘柴壬虎。
  因为不记得卡片上的详细地址,晓旸搭的出租车在台北街头迷了点路,才抵达比里安尼餐厅。当她下车走向餐厅门口时,都已经七点半了。
  看着手表,晓旸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走到柜台前。
  反正对方要是已经离开,她也不必考虑拒绝的借口,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高挺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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