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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溪 作者:neleta-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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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
  闭上眼睛,压下心窝的疼痛,顾溪捂住脸:“嗯……还有,别人……”因为不是他做的。
  “是谁?!”
  “我,不知道。”
  
  “……顾溪,苏南和邵北这三年来对你怎麽样你心里最清楚,难道你就一点不感动吗!那个警察给了你什麽好处!”以为顾溪不愿意说,对方的声音上扬了极度,也有了火气。
  顾溪对著从他面前走过的行人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
  “海中哥,苏南和邵北,不会有事吧。”
  “这要看你给了警方多少内幕了。你到底向他们泄露了多少?那位李警官只说是从你那边拿到的证据,具体拿到些什麽我们都不知道。”
  
  顾溪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一分。好半天後,无法回答的他只能问他最担心的事:“苏南和邵北会坐牢吗?”
  对方带著怨气地吐了口气,说:“两位老爷子哪怕自己坐牢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坐牢,顾溪,我希望你不会因此而失望。老爷子要送他们去美国,这样也好,免得他们在这里触景伤情。”
  他们……要去美国了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海中哥,再见。”
  挂了电话,虚弱地根本站不起来的顾溪头埋在膝盖间靠在墙角紧咬著嘴忍下心里涌上的一波波疼痛。
  
  呆坐了一个多小时,顾溪站起来脚步不稳地往车站走。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所有,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在路边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顾溪机械地吃下去。现在的他绝对不能倒下去。
  
  换了两次车,顾溪在离宿舍不远的地方下车。一路上想著心事,等他回神时,他已经被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围起来了。
  丢下烟,展苏帆扬手:“给我打!”
  棍棒落下,顾溪只来得及蹲下捂住肚子。

作家的话:
文中的一些城市名是我自己编的,还是那句话,大家把这个当作是现代架空剧好了。




远溪:第三章

  没有求饶,顾溪咬牙忍下落在他身上的棍棒和拳打脚踢,唯一的念头就是护住自己的肚子。脑袋一阵剧痛,有什麽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染红了眼前的一切。
  “打!给我往死里打!”
  
  耳边是展苏帆的叫嚣,顾溪一手护住头,一手牢牢地护住腹部。喉头阵阵甜腥,在这种时刻他甚至有一种念头,一种不如就这样死去的念头。他本来就是一介草民,能得到乔邵北和展苏南两人的友谊与照顾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这三年里,那两个人对他称得上是全心全意,就,就拿他的命来抵偿他们对他的付出吧。
  
  “住手!”
  远处传来的吼声制止了光天化日之下的暴行。展苏帆收回手恨恨地看著大步跑过来的魏海中,朝顾溪的身上吐了口唾沫。
  “苏帆,苏南说了不许任何人找顾溪的麻烦,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还要给他火上浇油吗?”受某人所托前来找顾溪的魏海中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趴在地上的顾溪看上去惨不忍睹,身上、头上全是血。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很单薄,顾溪完全承受了所有落在他身上的虐打。
  
  “海中哥,你现在还要替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说情?”
  展苏帆忍不住踹了顾溪一脚,顾溪的身体动了动,然後就没了反应。
  
  魏海中一脸的怒容,说不清是对顾溪背叛的愤怒还是对展苏帆行为的不满。他严肃地说:“我不是替他说情,我是不想这个时候还惹苏南和邵北烦心。你该知道你哥的脾气,他再恨顾溪,也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做。而且老爷子现在还在警局里,这个当口你闹出人命,不是更麻烦吗?”
  
  展苏帆不在乎地哼了声,不过想想他老哥的脾气,他把手里的棍子交给手下,然後蹲下揪著顾溪的头发抬起他满是青紫和血水的脸,恶毒地说:“你是个什麽东西,不过是个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人,靠著脸蛋和身体攀上我哥和邵北哥,以此摆脱你低贱的身份。”
  
  “苏帆!”魏海中皱眉,展苏帆的话过了。不管顾溪的目的是什麽,展苏南和乔邵北对顾溪的感情是真的,展苏帆这样说连带著也玷污了那两人的感情。
  
  顾溪没有任何的反应,他闭著眼睛,表情痛苦。展苏帆狠狠地拍了拍顾溪完全青紫的脸,狠戾地说:“如果明天还让我看到你在这里,我就把你丢到夜总会让人轮奸。给我滚!”
  甩开顾溪的头,展苏帆带著十几个手下离开了。魏海中吐了口闷气,但他并没有说什麽,顾溪的做法已经引起了众怒,就算展苏帆不出手,两位老爷子也会出手。蹲下,魏海中扶起顾溪:“我送你去医院。”
  
  “别……”虚弱地拉住魏海中的手,顾溪的另一只手仍保持著护著肚子的姿势。喘了几口气,他低低地说:“别,动我……让我,趴,一会儿……”肚子在痛,他很怕。
  “好,我不动你。”顾溪是学医的,魏海中轻轻放下顾溪,站起来替他挡住火辣的阳光。
  静静地趴在地上缓了有半个多小时,顾溪才有了动作。魏海中弯身:“能动了吗?”
  “嗯。”
  接著,魏海中打横抱起顾溪:“我送你去医院。”
  
  “不。”
  几乎什麽都看不清的顾溪摇摇头,他现在绝对不能去医院。用尽全力,他说:“我要,回去……宿舍,有药……”
  “不行,你这个样子一定得去医院。”
  魏海中抱著顾溪往自己的车走去。
  
  “海中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顾溪紧紧抓住魏海中的胳膊,睁开的双眼里是已经无法再承载的痛苦。
  “求你……送我,回去……”
  他不能去医院。
  
  魏海中看了顾溪一会儿,然後转身抱著他往他的宿舍走去。说是宿舍,其实是乔邵北和展苏南在学校附近给顾溪租的套房,顾溪课程紧张的时候就在这里住,平时住在乔邵北和展苏南二人共有的洋房里。
  
  进了屋,魏海中把顾溪放在沙发上,然後去找医药箱。回到沙发旁,看著顾溪的样子,魏海中心里的滋味也很不好受。虽然他很怪顾溪,但这三年里不仅乔邵北和展苏南把顾溪当朋友,他也是把顾溪当成是要爱护的弟弟。
  
  叹了口气,魏海中拿出纱布和药,给顾溪处理伤口。而顾溪又一次按住了魏海中的手。勉强睁著眼睛,他说:“我自己,来……”
  看著顾溪身上和头上的伤,魏海中的眉头紧拧:“这样不行,你得去医院。”
  “我是……学医的……我自己,清楚……没,伤到……要害……”喘了几口气,顾溪惨淡地笑笑,学校,也不能去了……
  
  魏海中放下纱布和药,起身去卫生间拧了块毛巾。擦掉顾溪脸上的土和血,魏海中用纱布缠了顾溪头上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跟顾溪开口他前来的目的了。到现在他也很难相信顾溪会做出这种事,可事实和证据都摆在那里,尤其是办这件案子的警察亲口承认他是从顾溪这里得到的内幕,这让他们不相信也难。
  
  不过顾溪替魏海中解决了困扰,他主动开口问:“海中哥……你来,有事吗?”
  魏海中的牙关紧了紧,放下手里的纱布,从他的包里取出一个大信封,放在顾溪的脸旁,说:“邵北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找你。这里有五万块钱,你拿著。老爷子震怒,你在这里也不可能呆下去了,何况……苏南和邵北这次被你伤得很重,他们也希望你……”後面的话不需说明。
  
  顾溪明白,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不能再留在这座城市了。屋内的气氛压抑极了,沉默了半晌,魏海中又开口:“走了也好。苏南和邵北要去美国了,你留在这里的处境只会更难。至於学校那边……现在的情况你就是想读也读不了了。顾溪,出了这样的事邵北还是想著你。这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到外地安定下来。找份工,今後的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你年纪小,还能再考大学,明天我去学校帮你把户籍转出来。苏帆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他。你先养伤,伤好之後再走吧。”
  
  看著那个信封,顾溪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紧紧地环住自己发抖的身体。魏海中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顾溪,以後……你就好自为之吧。不要以为警察都是好人,今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留下这句话,魏海中离开了。
  
  顾溪仍是瞪著那个信封,双手慢慢地、慢慢地滑到自己的腹部,轻轻摸了摸。如果是一个月前,发生这样的事他会以死来表明自己的清白……眼珠子缓慢地转动,视线落在墙上奶奶的遗像上,顾溪的耳边响起奶奶临终前跟他说的话:“小河啊,不管日子有多苦,不管一个人有多难,你都要努力、快乐地活下去,要像河水那样永不回头地往前跑,总有一天,你会变成大海。”
  
  “奶奶……”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哭过的顾溪把脸紧紧埋在沙发里,无声地渲泄自己的委屈。
  “奶奶……”
  他怎麽能忘了奶奶的话?人,要靠自己,也许正是因为他太依赖那两个人了,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他的懒惰。
  
  捂著肚子,顾溪祈求上苍,不要夺走他唯一剩下的仅有了,请让,他肚子里的这个生命,活下来。老天爷,我求求你,给我一个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
  
  天暗下来的时候,顾溪发起了烧。他不能用药,强撑著身体挪到卫生间脱下脏破的衣服,顾溪手抖地用热毛巾热敷身体上布满的青紫。颧骨完全肿了,现在的他是面目全非。顾溪清洗了额头的伤口,换了纱布,可很快,纱布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展苏南曾遭受过一次枪击,从那之後顾溪的宿舍里就时刻备著各种伤药还有纱布等急救用品,但顾溪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用到这些,只是那些伤药他现在不能用。
  
  用了两个多小时处理完伤口,顾溪按按顿痛不已的胸骨,肋骨没有断,但应该是裂了。找了一张硬纸板固定了胸骨,顾溪一瘸一拐地挪到客厅的书桌前,打开台灯。浑身都很疼,肿著的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脑袋晕晕沉沉的,双眼几乎看不清什麽东西。
  
  捂著滚烫的头发了会儿呆,顾溪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存摺,一张银行卡。存摺上有5000块钱,是他以前打工挣的。上了大学之後他的课业很紧张,乔邵北和展苏南又不许他打工,存摺的数字就几乎没什麽变化了。银行卡是乔邵北和展苏南给他的,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对他是极好的,自从和他们认识之後,他就再也没有为生活而发过愁了。
  
  所以,他没什麽可怨、可恨的。因为是他的“背叛”,他们才会这样的生气。气到……连听他解释的机会都忘了给他。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应该跟那样身份显赫的人在一起,现在不过是生活回到了正轨。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应该强求。
  
  拿来纸笔,顾溪剧烈咳嗽了几声,擦擦嘴角的血沫子,他落笔。同样布满了青紫的手根本握不住笔,手腕也在不停地发颤。顾溪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艰难地写下:
  
  海中哥:
  我走了。
  请替我向苏南和邵北说一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他们三年多来对我的照顾。邵北给我的钱,我不能要,还请你替我还给他。
  请你替我告诉他们,这三年来,我,不是假的。那一晚,也不是假的。
  请让他们,保重。就,不说再见了。
                                         顾溪
  
  每一个字的比划都是颤抖的,写完最後一个字,顾溪放下笔,把信折好。他把那五万块钱,连同存摺和银行卡都放进那个大信封里。他们为他付出的,他这辈子恐怕是还不了了。那5000块钱,也不过是他的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对那两人来说,这5000块还不够一件衣服的钱。
  
  写完了信,顾溪坐著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艰难地挪到卧室。打开衣柜的门,顾溪怔忡。这时候他才发现衣柜里的衣服都是那两个人给他买的,几乎没有他能带走的。站在衣柜前发了半天的呆,顾溪关上柜门。挪到床边坐下,慢慢躺下,他闭上眼睛,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手又移到腹部,顾溪轻轻抚摸。谁都不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里可以孕育生命。和乔邵北、展苏南相识以来,他从来没有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展露过身体,他不敢、也不能。他的身体,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过世的奶奶和他知道的秘密,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生下他後就不知所踪的母亲。
  
  他,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男人,他的身体同时具有男性和女性的特徵,他是,双性人。这也是他为什麽要读医学院的原因。上了大学之後,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在医学上,他又被称为“真两性畸形人”,他有女性的卵巢和子宫,也有男性的生殖器官。他体内的雄性激素与雌性激素始终在抗争著,这使他的外表看上去不像别的男性那样的阳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胸部。
  
  原本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怀孕的,毕竟那是畸形的,可这个月他却出现了疑似怀孕的反应。晚上他偷偷去实验室做了血检和尿检,结果令他震惊,他,怀孕了。惊慌的心下又有一点点期待,那是他和他们的孩子呀……然後他又很担心,那晚他们都喝多了,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他想要这个孩子,如果他告诉他们他的秘密,他们会接受这个孩子吧……那几天,他天天都在想这件事,恍恍惚惚,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故意接近他。
  
  用呼吸来压下心头的疼痛,顾溪翻身平躺,双手不停地轻摸肚子,刚才被打时的疼痛似乎没有了。祈祷孩子能坚强地活下来,一身伤痛的顾溪再也支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




远溪:第四章

  5点多,睡得并不安稳的顾溪就醒了。在床上躺到天亮,他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夜,身体更痛了。气喘地、一步一挪地挪到卫生间擦了脸,刷了牙,顾溪拿出他的背包,把两本医学书、那个大信封和奶奶的遗像放进去。环顾了一圈他住了一年的房子,顾溪蓦然发现他能带走的东西少的可怜。
  
  掏出钱包,里面有500多块钱,还有他的身份证,顾溪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他背上背包步履艰难地走到门边,开门。锁了门,把钥匙放进大信封里,顾溪头抵在门上,向自己三年来的生活道别。鼓足了勇气,也做好了准备,他迈出脚步。
  
  一身的伤,行动又不便,一路上顾溪引来了路人的侧目。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些眼神根本不算什麽。终於挨到快递公司的门口,把大信封寄出去,实在走不动的他想了想还是奢侈地打了辆车。他一上车,司机就问:“到哪啊?”
  到哪……顾溪的思绪飘远,到哪啊……
  “去哪?”司机又问,不停地从後视镜里偷瞄顾溪。
  
  “到……”开口,声音哑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咽咽嗓子,顾溪握紧包带:“到,火车站。”
  出租车向车站驶去,顾溪看著车外,倒退的城市是他出生、生长的地方,现在,他就要离开了,今生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喜怒哀乐,承载了,他太多的感情。双手紧贴腹部,顾溪咬紧牙关,未来的路会很苦、很苦,但,也会充满希望。
  
  找一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吧;找一个,能让他忘掉这里、重新开始的地方。
  
  ※
  
  占据了一座山头的私人住宅是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向门内的人告知自己的身份,魏海中等著对方开门。紧蹙的眉头泄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用沉重来形容。没有等太久,门开了,魏海中转动方向盘,把车缓缓开进去。
  
  “海中,来找大少爷吗?”开门的人问。
  “嗯,少爷在吗?”
  “大少爷和乔少爷在後花园。”
  “好。”
  
  把车开到停车场,魏海中看了一眼已经停在那里的几十辆车。自从展、乔两家的老爷子被警察请去喝茶後,上山的人就多了起来。展老爷子以黑道起家,後来虽说漂白做起了白道生意,但谁不知道展家拥有北方最大的黑道势力。而乔老爷子则是军方出身,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威望。营海是全国的心脏城市,展乔两家在营海的势力直接影响到他们在全国的地位。可想而知,这次两家的老爷子被请去喝茶引来了怎样的震动。
  
  展老爷展坤和乔老爷乔作行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生死兄弟,这两兄弟一黑一白,几十年来彼此扶持,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称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单看展苏南和乔邵北的名字就可知一二,两人同年同月出生,一个南一个北,南北纵横、黑白交错。虽然这次的事看上去很棘手,但两位老爷子叱吒风云这麽多年,再棘手的事也是小事。这不,不过三天,两位老爷子就被警察局长恭送出了警局,那位要办他们的李警官也被降职调走了。
  
  下了车,魏海中的脑袋里不时冒出这两天他冷静下来後发现的疑点,尤其是今早送到的那封信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惑。顾溪为什麽要这麽做?这对他有什麽好处?顾溪很清楚展乔两家的背景,为什麽要做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还有顾溪嘴里的那个别人会是谁?魏海中有点後悔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有和顾溪谈一谈。想到这里,他又在心里摇摇头,老爷子的人已经查出确实是顾溪告的密,应该没有错才对。顾溪於他们就好比蚂蚁於大象,全无威胁可言,老爷子没有必要冤枉一个小小的顾溪。
  
  带著很多的疑问,魏海中提著自己的公文包心情沉重地去後花园找展苏南和乔邵北,私心里,他仍希望这件事是个误会,虽然他觉得希望很渺茫。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两位老爷子,他们查出是顾溪做的就一定是他做的。远远的,魏海中看到乔邵北和展苏南躺在遮阳伞下。站在两人身後不远处的佣人看到魏海中後上前弯身在两人身边说了一句话,两人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苏南,邵北。”打声招呼,魏海中快步走过去。展苏南没什麽精神,点了个头就继续闭目养神去了,乔邵北指指身边的空位,魏海中走过去坐下。佣人送上茶水,乔邵北抬了下手,负责伺候的两位佣人就退下了。虽然这里是展苏南的家,不过乔邵北可一点都不拘束,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当然,展苏南在乔家也是如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有分开过,展苏南和乔邵北比跟自己的亲弟弟展苏帆还要亲。也因此,那一晚过後两人彼此间没有丝毫的尴尬,共同占有顾溪对他们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了眼展苏南和闷闷不乐瞪著前方发呆的乔邵北,魏海中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开口说出来意:“小河,走了,昨天走的。”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身体明显一震,脸色变了。展苏南睁开了眼睛,下颚紧绷,不发一言。乔邵北从躺椅上坐起来,握紧了拳头。很久之後,他低哑地开口:“去,哪里了?”
  “不知道。”魏海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拿给乔邵北,“我今早收到他给我的快递,他把你给他的钱退了回来,还有……”魏海中从信封里取出顾溪留下的存摺和银行卡,还有那封信。
  
  一看到那张存摺和银行卡,乔邵北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展苏南也坐了起来。魏海中把那封信递过去:“你们看看吧。”瞪著那封信,乔邵北的眼睛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扭回头,冷冷地说:“他退回来就退回来吧。这些放到你那里,我不需要。信,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收著吧。”
  
  看著一向冷静睿智的乔邵北竟然也会有赌气的时候,魏海中反而更冷静了。他把信放到乔邵北的手里,说:“你们还是看看吧,不管他做了什麽,你们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谁说我们还在乎他了!”展苏南瞬间炸锅,伸手就去拿那封信。乔邵北拦住了他,然後他自嘲地笑笑,语带埋怨地说:“海中哥,你说话总是这麽直白。”
  
  魏海中拍拍乔邵北的肩膀:“看看吧,他没写太多,我觉得你们应该亲眼看看。看完之後要撕、要烧随便你们。”
  乔邵北吐了一口气,缓解胸口的难受,他打开那封信。几秒钟後,他的眼睛微微瞪大,手也有些颤抖了。心窝揪痛,乔邵北猛地阖上信,低头,不让魏海中看到他的神色。展苏南抽走那封信,当他看完之後,他抬手捂住双眼,同样是不想泄露自己此时的情绪。
  
  “这是小河宿舍的钥匙。”魏海中把钥匙塞到乔邵北的手里,最终仍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我想不通小河为什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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