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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溪 作者:neleta-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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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
  
  “邵北……”顾溪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和苏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谢谢你。”
  乔邵北笑了,声音略有低哑地说:“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们、依赖我们,我们就满足了。”把顾溪搂到怀里,他低低地说:“现在还要给伯父做一系列的检查,手术不会那麽快。我想趁这个机会给伯母也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人年纪大了,早点预防总是好的。”
  “好。”顾溪没有拒绝,又说了句:“谢谢你,邵北。”
  
  “不要跟我说谢,永远都不要和我们说谢。”压下心底的伤痛,乔邵北搂紧顾溪。顾溪身体放松地依偎在乔邵北的怀里,心窝处的一角变得极为柔软。两人这样相依了许久,乔邵北出声:“伯父那边有医院的护工照顾,他们都是专业的护理人员,你就放心地把伯父交给他们吧。倒是伯母,你要多注意一点。你再去睡一会儿,家里有阿姨做饭,待会儿伯母起来了有现成的早饭,你不用操心。等8点钟我给蔓蔓打个电话,这件事不能瞒著她,等蔓蔓到了之後我们一起去医院。”
  顾溪点点头,这麽安排很好。不过想到蔓蔓,他忍不住问:“庄子对蔓蔓……”
  
  乔邵北低笑了一声,说:“庄子喜欢上蔓蔓了,现在正在追求中。我打算等加工厂筹建的时候把蔓蔓派回去帮著庄子管理财务这一块,给他制造制造机会。我可以担保,庄子是个不错的人,蔓蔓跟他在一起绝对幸福。”
  顾溪安心了,赞同道:“我觉得庄子人也不错,看起来很会照顾人。就是蔓蔓对他似乎没那个意思。”
  “有没有意思不追怎麽知道?再说了,蔓蔓又不是那种眼高於顶的骄傲女人,庄子对她是真心的好,时间长了蔓蔓怎麽都会喜欢上他的。俗话不是说么,烈女怕缠郎。”说到这儿,乔邵北忍不住在顾溪的头顶亲了一口,哑声说:“可我和苏南,却怕不管我们怎麽缠你,你最终还是会推开我们。”
  
  顾溪的呼吸一滞,从乔邵北的怀里坐了起来,脸上是慌乱,他们,看出来了?重新把顾溪搂入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部表情,乔邵北克制著内心的伤痛,说:“小河,你心里应该清楚,你推不开我们的。我们丢了你一次,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小河,我和苏南已经32岁了,我们不再是十二年前行事冲动的年轻人,说话会不经大脑。你说你老了,我们何尝不是老了?我和苏南还比你大两岁呢。”
  “小河,我不是要威胁你。而是要告诉你,如果你离开了我们,我和苏南这辈子绝不会再找,我们会不停地找你,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为止或者,我们死去。如果你想惩罚我和苏南对你犯下的错,你可以走。”
  
  乔邵北放开了顾溪,顾溪直起身体震动地看著乔邵北,心脏揪紧。乔邵北的脸上不是玩笑,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小河,何不想想爲什麽我和苏南从不问你阳阳和乐乐的身世?爲什麽我们可以那麽快地接受阳阳和乐乐?并且迫不及待地认他们当亲儿子?爲什麽我从不问你阳阳和乐乐为何与我长得这麽像?难道你以为我和苏南看不出来他们身上的疑点吗?”
  
  顾溪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惊变,身体後仰撞在了沙发扶手上。乔邵北逼近,搂住顾溪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小河,那一晚我和苏南是醉了,也有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可是我们只有过你一个人,所以记住的那部份就永远不会遗忘,更不会被别人的感觉所混淆。因为是你,我们才会酒後乱性;因为是你,事後我们才会那麽冷静,因为我们渴望了你太久。也因为是你,在我们看到你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并对他笑时,我们也才会失去了理智,做出让我们後悔终生的事。”
  “小河,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一切都过去了。那麽,你所想要推开我们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除非,你还恨著我们、怨著我们。可即便是这样,我们也要死皮赖脸地绑住你、困住你。你可以离开我们,但我们却无法离开你。十二年的孤独……我们已经是极限了。”
  
  顾溪的呼吸很急很喘,很慌很乱。什麽意思?这是,什麽意思?耳膜里突突的响,他已经完全懵了,难道这两人根本就知道他身体的秘密?!不忍见顾溪如此害怕,乔邵北把顾溪压在身下,轻吻他的面颊,并执起他的手掌摸上自己的脸:“小河……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乔邵北了。我和苏南,已经脱胎换骨了。相信我们,把你交给我们,如果我们再伤你的心,我们就死无……”他的毒誓被一只手捂了回去。
  
  把头埋在乔邵北的肩窝,顾溪的手很抖、很凉,身体也在发抖,脑袋里一片空白。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发现了,如果那晚他们已经发现了不可能等到现在!耳边是一人极近又很远的声音:“小河,相信我们。不管你是什麽样子,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我们爱的,都只是你,只有你。”
  不管你是男还是女……顾溪的眼睛瞪大,他们……他的身体更抖了。炙热而又温柔的吻落在顾溪的脸上,然後他听到了又一次神情的告白。
  “小河,我爱你。”
  顾溪的呼吸都颤抖了。
  “小河……相信我们……我们爱你……”
  顾溪咬住嘴唇,死死闭上眼睛,身体好似出於极寒中,抖得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小河……我爱你……我们爱你……只有你……只有你……”以吻安抚顾溪,乔邵北的手解开了顾溪的裤带,拉开了拉链。
  要到崩溃的边缘了,顾溪在乔邵北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脸色惨白,牙齿都在打颤。
  
  “小河……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吻住顾溪的唇,用自己灼热的体温驱走他的冰冷,乔邵北的手坚定地继续往下探。顾溪挣扎了起来,却被乔邵北死死地压住,他的呼吸间带了绝望的哀鸣。
  “小河,不怕,是我,是我,是你的邵北,小河……”
  “不要!不要!邵北,我求你,求你不要……”
  顾溪睁开的眼睛里是深度的恐惧和悲凉。
  
  乔邵北的手不动了,他深深地看进顾溪的眼里,也让顾溪看著他。他又开口了,眸中的晶莹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水珠滴落。
  “小河……阳阳和乐乐,是我和苏南的儿子……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顾溪的眼睛瞪大,冷汗遍布全身,眼前阵阵发黑。
  “小河……我们爱你啊……爱的,心都要死了……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啊……”
  “邵、邵北……”顾溪的眼睛模糊了,“求、求你……不要……”不,不行,他发了誓要把那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强迫自己狠下心,强迫自己忽视快要崩溃的顾溪,乔邵北的手又继续往下。
  “邵北!”顾溪尖叫一声,用力推开乔邵北,可不等他起来他就又被压了回去。
  “邵北!不!”尖叫声戛然而止,顾溪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的世界轰然倒塌。身体的秘密……他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乔邵北抽出了手,起身拿过毯子包住顾溪,把完全没有了反应的他抱了起来,然後快速上楼直奔自己的卧室,也就是顾溪刚才睡觉的那间卧室。
  把人放在床上,乔邵北打开台灯,心疼地看著顾溪毫无血色、好似死了般的脸。但爲了解开顾溪心里的结,爲了让这人能彻底放下包袱,他命令自己狠下心来,天知道他要恨死自己了。关了台灯,乔邵北上床,伏到顾溪的身上,吻住他,然後一手又伸进了顾溪的裤子里,顾溪的身体有了反应。他用力捶打起了乔邵北,并狠狠咬住了乔邵北的舌头。
  
  乔邵北闷哼一声,没有退开,任顾溪咬著他,可是那只手却在摸过顾溪的男性特徵之後摸上了顾溪腿间那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女性部位。顾溪的眼角滑下了泪水,松开了咬著乔邵北的牙齿,落下的拳头无力地垂在了身侧,似乎完全绝望了。带著茧子的手指头在顾溪那里细细的描绘,乔邵北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泄露出一分一毫内心的震撼。尽管他已经猜到了,可是他却从未见过,更从未碰触过,他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这是一道咒语,一道把顾溪和他们连在一起的咒语。乔邵北轻柔地、低低地在顾溪的耳边念这句咒语,手指在顾溪女性部位的那道明显的伤痕处流连。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有水滴落入了顾溪的眼睛里,冲破他眼眶的堤坝,滑过太阳穴最终消失在枕巾里。乔邵北不停地重复这句咒语,粗糙的手指带著极致的温柔抚摸顾溪的下身,没有半点淫秽的意思,而是充满了心疼与悲伤。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舔去顾溪眼睛里的苦涩,乔邵北抽出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然後躺下,把顾溪紧紧地抱在怀里,继续在他耳边念这句咒语。轻摸顾溪的後背,轻吻他的唇角、他的眼睛,乔邵北握住顾溪冰冷的手,低声说:“小河,我和苏南在美国曾救过一个孕妇,那个孕妇,是个男人。”
  
  顾溪木然的双眼里有了感知,黑暗消散,他看到了乔邵北的脸,看到了乔邵北发红的双眼。乔邵北把顾溪冰凉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地说:“那个人,叫安吉拉,是一个双性人。”
  
  顾溪怀疑自己听到的,双性人……他们,曾遇到过一个,怀著孩子的,双性人?!




远溪:第六十章

  把手臂伸入顾溪的脖子下,让抖得不再那麽厉害的人枕在自己的肩上,乔邵北解释了起来:“安吉拉爱上了他的养父雷克斯,在安吉拉18岁生日的那一晚,两人上了床。这一点,和我们很像。”顿了顿,乔邵北继续说:“安吉拉并不知道雷克斯也爱著他,并为此苦恼著,结果第二天他趁雷克斯还在睡觉,就偷偷跑了。就在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更不敢回去找雷克斯了。他躲到了达拉斯的一个小镇子上,我和苏南也正好到那边探望一位生病的教授。在超市购物时我们遇到了枪击案,苏南救了已经怀孕6个月的安吉拉。但受了惊的安吉拉动了胎气,苏南把他送回去之後发现他竟然是个男人。”
  
  顾溪的呼吸没有那麽急促了,他死死抓著乔邵北的衣服,有为两人遇险的惊怕也有为他所闻的不敢相信。世界上难道真有这麽巧的事?!抚摸顾溪的身体让他放松,乔邵北接著说:“安吉拉不能去医院,他又很害怕孩子有危险,不得不联系了雷克斯。苏南在安吉拉那里一直等到雷克斯赶到才离开。你失踪之後,我和苏南对什麽事都不挂心,唯一想的就是找到你。所以当时虽然知道了安吉拉是个男人,苏南也只是惊讶了一秒,在他看来那是别人的事。雷克斯来了之後苏南就走了。本来我们都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哪知因为这件事我们竟然和雷克斯还有安吉拉成为了朋友。我和苏南在美国失踪的那三年其实就在雷克斯那里。”
  
  顾溪缩在乔邵北的怀里,无法平静,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然後他又听到乔邵北开口:“安吉拉生产的时候是我和苏南在产房外帮的忙,他‘也’生了一对双胞胎,是男孩儿,比阳阳乐乐小4岁。雷克斯是第一个抱他们的人,我和苏南是第二个。所以小河,当蔓蔓告诉我们阳阳和乐乐的出生年月日,当蔓蔓把阳阳和乐乐的照片拿给我们的时候,我和苏南就想到了,想到你可能和安吉拉一样。你也许会去领养孩子,但孩子绝对不会那麽像我。我们了解你,你更不可能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而见到阳阳和乐乐后我和苏南心里的感觉告诉我们,他们就是我们的孩子。小河……”乔邵北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痛苦,“你告诉我,我们该怎麽赎我们的罪?你告诉我。”
  
  顾溪无法回答,因为他完全乱了。原来这两人一开始就猜到了阳阳和乐乐是他们的儿子……原来这两人根本就亲身遇到过和他一样的双性人!吻又落下了,浑浑噩噩的顾溪任由对方亲吻他,乔邵北浓烈的男性气息窜入他的口鼻,进入他的身体,令他的身体更抖了。怎麽可能……怎麽会那麽巧……怀孕的近十个月,他每天都活在害怕中,怕有人发现他的异常,把他当成怪物抓起来;生下孩子后,他又怕孩子发现他身体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守著自己的秘密,不敢对任何人讲,结果……原来他的秘密早已不再是秘密,原来,这两人早已知道……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裤子被脱下来了,顾溪的身体抖得像筛子。冰凉到已经没有感觉的手按住乔邵北脱他内裤的手,不,不行,他做不到,做不到……太丑了,那里太丑了……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乔邵北温声细语地在顾溪的耳边呢喃,落下的吻像羽毛那样的轻柔,他打开了床头的灯,舌头舔吻顾溪按著他的那只冰凉异常的手。好似被烫到了,顾溪的手抽离,可紧接著,他的内裤被剥了下来。
  
  “邵……邵北……别……我,我求你……”
  他是被父母丢弃的双性怪物,他永远都不会变成“安吉拉”。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右腿挤进顾溪的双腿间,分开他的腿,乔邵北的身体下移,炙热温柔的吻从顾溪的胸口移动到他的肚脐。
  “别……别……邵北……”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被子高高的隆起,乔邵北用手大力分开顾溪要并拢的双腿,吻随之落下。
  “邵北!”顾溪的身体弹了起来,双目大睁,失神地看著前方。
  “啊!”又是一声惊叫,顾溪全身的力气好似被瞬间抽走,重重地瘫倒回床上。被窝里传出轻微的湿濡的舔尝声,顾溪急促地喘著气,有种下一秒他的呼吸就会停止的趋势。
  “呃啊——!”双手揪紧了床单,顾溪失神的大眼里是无措,是,空白。
  
  被顾溪揪住的床单越来越紧,眼角的水珠如一颗颗晶莹的钻石滴落枕间,他的叫声是那样的慌乱,那样的无助,又那样的不知所措。顾溪紧揪著床单的手骨节分明,在灯光下更显得苍白如纸,突然,他的动作猛地用力,紧接著伴随著一声高喊,几秒钟后,顾溪的手松开了皱巴巴的床单,大颗大颗的汗顺著他的额头和脖子流了下去。
  
  一声明显的吞咽声后,隆起的被子被人一点点地掀开,顾溪有著双性的下身清楚地暴露在对方的眼前。那人仍伏在顾溪的双腿间,继续用舌头代替手来抚摸柔软的那处,尤其是那道明显的伤疤,他舔得极为小心。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全部舔了好几遍,乔邵北直起腰重新爬到顾溪身边躺下,然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顾溪失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灯,呼吸已不像刚才那样急促,却像是完全傻掉了。搂住顾溪,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乔邵北脱掉顾溪身上的衬衫,抚摸他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身体。拉过顾溪的手放在自己腿间那根快要憋爆的硬物上,感受到对方掌心的颤抖,乔邵北暗哑地开口:“小河,现在你没有推开我们的理由了。”随後他苦笑一声:“你看,我都快炸了。”
  
  顾溪曲起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无法反应。亲了顾溪很久,乔邵北放开他掀开被子下床了。顾溪更紧地蜷缩起来,刚刚发生的事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很快,乔邵北回来了。顾溪埋著头,没有动作。乔邵北靠坐在床头,拉开被子,弯身在顾溪耳边说:“小河,来看安吉拉的照片。”顾溪的身体震了一下。
  “来,看安吉拉和他的两个儿子的照片。”
  把顾溪从被窝里拉出来,乔邵北一手搂紧他,一手打开笔记本电脑。顾溪紧紧揪著被子,身体还在发抖。
  
  开机音乐响过,顾溪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就见鼠标快速地点开一个文件夹,紧接著,照片出来了,顾溪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乔邵北指著照片上一位身著古装,发型也极为古典的一名美貌的东方男子说:“这就是安吉拉。”接著他指指搂著安吉拉的一位纯种的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说:“这是雷克斯,安吉拉的养父,现在也是他的丈夫。”
  
  翻到下一页,照片里是两个在做鬼脸的混血儿,两个孩子都是碧绿色的眸子。乔邵北指著左边的孩子说:“这是安吉拉和雷克斯的长子,汤姆。”又指向右边的那个孩子:“这是他们的次子,托马士。名字是雷克斯起的,意寓他们是太阳之神赐给他的双胞胎。”
  接著,乔邵北又翻过下一页,是安吉拉和两个孩子正在花园里除草,安吉拉仍是一副古装的扮相。一页页的照片翻过去,顾溪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黯淡的眸中也有了光亮。照片里,安吉拉似乎天生就该穿著古装,举手投足间都透著古典的韵味。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和雷克斯站在一起却又那麽的协调,两人仿佛天生就是一对。
  
  一直注意著顾溪的乔邵北见他平静下来了,他开口道:“安吉拉很喜欢穿古装,他的衣服几乎都是这种的。认识他这麽多年,我和苏南很少见他穿现代的衣服。他的举止也很古典,他叫雷克斯不叫爸爸或爹地,而是叫爹。在雷克斯家里女人绝对不能穿暴露的衣服,最多只能露出一半胳膊和腿,因为安吉拉接受不了。他很少出门,尤其不在夏天出门。不过他的医术很高,特别是中医,非常厉害,属於无师自通的那种。罗杰还当过他的西医老师呢。”
  
  顾溪屏住呼吸,慢慢张开嘴:“他的孩子……”
  明白顾溪要问什麽,乔邵北直接接下:“汤姆和托马士知道他们的‘妈妈’是谁。雷克斯不允许任何人怀疑汤姆和托马士的身世,要不是不想找麻烦,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儿子的母亲是谁。”
  在顾溪的唇上印了一吻,他继续说:“小河,不要去在乎别人怎麽看你,只要我和苏南和孩子们不在乎不就够了吗?再说,我们又没必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我们只要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就像安吉拉和雷克斯那样。我刚才说了,除非你还怨我们,否则你的顾虑都不是顾虑。汤姆和托马士很调皮,安吉拉经常教训他们,相比起来我们的孩子简直是完美的孩子,他们会接受自己的身世的。”
  
  顾溪看著照片里依偎在雷克斯怀里的安吉拉脸上恬淡的笑容,还有两个在他脚边趴在一条大狗身上的孩子,看著看著,他的视线模糊了。紧咬著牙关,顾溪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三十年来压在他心底的委屈与难堪,在这一刻全部涌出。
  双手紧紧抱住顾溪,乔邵北轻拍他、轻吻他,用自己最温柔的爱语安抚他。“小河,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苏南让你受了那麽多的苦,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小河……你是我们的小河,是我们爱的小河,是我们永远都无法离开的小河……小河,原谅我们……原谅我们……让我们能像雷克斯那样,和我们爱的人还有我们共同的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
  
  顾溪的双肩颤抖,他死死捂著脸不让乔邵北看到他此刻的样子。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乔邵北关了灯,屋外已经大亮了,但屋内仍是十分昏暗。钻到被窝里,给顾溪套上内裤,乔邵北在顾溪的耳边又说起了咒语。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许久许久之後,久到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到8了,依旧捂著脸的顾溪张开了嘴:“邵北……”
  “我在。”
  顾溪脖子上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浮动了几次,然後低低地说:“我……没办法……”
  “没办法什麽?”乔邵北耐心地等。
  “我……和你,还有苏南……我……家里人……孩子……”
  
  顾溪说得并不清楚,但乔邵北却听懂了。压下对某人极度的愤怒,他在顾溪耳边温柔地说:“我和苏南都跟阳阳和乐乐说过了,我们的家庭以後会跟别人的家庭不一样,我们的家里会有三个爸爸。”想都一件事,他笑了,“阳阳和乐乐说,我们要和你在一起可以,但必须和你结婚。”顾溪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用力拉开顾溪捂著脸的双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他红红的双眼,乔邵北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说:“不要低估孩子的承受力,有时候他们比我们想像的要坚强得多。安吉拉本来也不愿意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身世,但雷克斯不同意。他说他要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爹地爲了他们遭了多大的罪,他说如果他的孩子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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