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602噬人公寓-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阳闭上眼睛,再也不忍睹视这残忍的一幕。连冷血的严所长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吴法医的一举一动,旁边的张天荣更是面无人色。唯有吴法医,却是面也不改色――在场的所有人中,最冷酷无情的恐怕不是严所长,而是这个日常惯与冷冰冰的尸体打交道的吴法医。
  在锋利的手术刀面前,在一个熟练的法医面前,人的皮肤、骨头都那么的脆弱,没有丝毫的应对抵抗力。冰冷的刀锋很快地就切开了燕长锋的肌肤,红色的血液涌了出来,血腥的气味弥漫于整个树林间,让人感受到了人间屠宰场的可怖气息。
  燕长锋疼得全身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把身体蜷缩起来。但无奈被麻醉了的腿部,根本无法挪动半点。他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与燕长锋的坚强相比,苏阳则要脆弱得多。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像筛糠一样抖动不止,双手紧抓着衣襟,用力得骨节都发白了,仿佛被切腿的,不是燕长锋,而是他。
  吴法医如同在精心雕刻一件艺术品一般,或者在专心研究人体骨骼结构,不紧不慢地一刀一刀,切开肌肉,割断血管,剔开骨头,口中还念念有词,“肌腱结实饱满,说明你是一个日常注重锻炼的人。血管、神经埋藏在肌肉下面,切断它们应该最能让你感到痛楚。这穿越骨间膜的是动脉,血流最多的就是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的,不会让你的血流得太多,死得太快。现在是到了骨头了。这剔除骨头要有技巧,一定是从关节处入手,不能硬砍开骨头,那样太费力了,虽然白色的、滚热的骨髓汩汩冒出来,看起来很美。但那是屠夫的做法,不是一个称职的医生应该做的……”
  苏阳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长号道:“你杀了他吧,求求你们了,别这样对他。如果你觉得不满足的话,那么就再来杀我吧。只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他,他是人哪,你不能这样了……”
  吴法医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溅在脸颊上的血汁,露出如魔鬼一般的笑容,“你也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好啊,那回头我也为你做一次。”
  “你是魔鬼,你是屠夫,你是杀人狂!”苏阳发疯一般地扭动着身体,摇得背靠的树簌簌抖动不止,“我们就是做了厉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吴法医绽开一个血腥的笑容,“你叫吧,尽情地叫吧。在我的眼中,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差别。”
  苏阳大吐了起来,胃里所有的东西都翻涌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喷在身上,身边的草地上。
  吴法医厌恶地皱起了眉,“你比那些尸体差多了。他们虽然会有点臭,但却不会像你这般恶心。”
  苏阳目眦欲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严所长虽然心狠手辣,但眼前的血腥场面也让他有几分反胃。他不禁有点后悔不该提大卸九块这样的说法,激发起吴法医的变态心理。他恼怒地走了过来,狠狠地踢了苏阳一脚,“闭嘴,你这王八蛋。”再对吴法医说:“快点动手吧。天快亮了,回头要是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吴法医恨恨地看了一眼苏阳,提起刀,准备继续开工。
  就在这时,一阵“呜呜”的巨大怪叫声乍地响起。那声音,像是怪兽被困于地底的怒吼,又像是一个巨人伤恸的呜咽声,空旷悠远,绵绵不绝,撕裂了整片树林的安宁,扯断了众人的神经,揪住众人的心,让他们一个个呆立在原地,脸上现出惊慌不安的神色。
  “这是什么声音呢?”第一个张皇失措地尖叫起来的是张天荣。他满脸都是惊吓过度的灰青色,全身颤栗不止。
  严所长拧亮了手电筒,向四周照射去。那怪叫声持续地震抖着整座树林,似乎连光线都吸纳住了,飘飘忽忽的一点光芒在林间游移不定,像极了鬼火。
  “池塘,池塘的水在涨!”张天荣突然以手指着不远处的池塘,就像是见鬼一样地嘶声大叫了起来。
  苏阳和燕长锋苦于被缚在树上,无法扭头去看,但从张天荣、严所长、吴法医三人死人一样的脸色上可以猜测得出,池塘处肯定是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
  怪叫声转为高亢尖锐,就像是有一把锥子直直地钻入人的耳孔,直欲戳破人的耳膜,人的胆。魂飞魄散的张天荣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情绪,嚎了一声“有鬼啊,鬼!”,也不辨方向,手持着手电筒,就直往树林深处窜去。
  才跑了不到十步,只听得张天荣一声惨叫,脚跟像是被钉住似的,再也挪不动半步,紧接着一股尿臊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所有的人受张天荣的惊叫声所牵引,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密林深处。眼前的情景令所有的人全身的毛发都倒竖了起来――就在离张天荣不到十米的树林中,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白衣飘飘、黑发覆顶的女人,看不清她的颜面,因为她展露的只是一个背影,而她的小腿部分没入浓密的草丛中,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个没有腿的人飘在草上面似的。
  严所长全身毛骨悚然中。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极力地平稳住心绪,大声喝问道:“什么人?快转过身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白衣女子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令所有的人心凉到极点的是,她的正面,竟然跟背面一模一样,也是一簇浓密的长发覆盖着颜面。她竟没有脸!
  空气中的诡异凝聚到了极点!
  肝胆欲裂的张天荣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手中的手电筒跌落在地。顿时,整片树林暗了下来,仅剩严所长手中的手电筒在黑暗中飘浮,幽幽的,冷冷的,映着女子的白衣黑发,更显得阴森恐怖。
  严所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咬紧牙,拔出手枪,对着白衣女子“砰砰砰”地一通扫射。
  更加诡异的事情出现了。瞪大着眼的苏阳清楚地看到,在严所长刚刚拔枪尚未扣动扳机的时候,只听得“轰”地一声响,接着是一阵的白烟,白衣女子从地面上攸然不见了!与此同时,之前的那神秘怪叫声也像是接到指令似的,从强亢转为微弱――那纤细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女人在树林深处哀怨哭泣,又像是无数的针,扎入了人们的每一个毛孔,令人全身骤然一冰,带来莫名的疼痛。
  目视着白衣女子自自己的枪口下神秘消失,严所长的心中翻卷上来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不是人,是鬼,是冤魂!就在他手足俱软时,眼前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他所有的魂魄都飞到九天之外:白衣女鬼之前站立的草丛处,幽幽地升起了一颗脑袋,只是这一次不是黑发披面,而是露出了女鬼的面目,但那又是怎样不堪入目的一张面容啊:女鬼的额心处有一个凹洞,像是刚才被子弹击穿了脑壳,有鲜血正丝丝缕缕地往下滴落,而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混杂着鲜血、泥土和青草,就像是一幅怪异涂抹的油画,随着她的身体的扭动而扭曲着,看上去是无比的诡谲与妖异!
  女鬼好象从泥土中钻出得累了,于是停住了往外挣扎,呆滞着不动。从她身体的姿势来看,她应该是跪在地上,但从苏阳、严所长的角度来看,她却只是一颗脑袋挂于草尖上。
  苏阳极力地睁大着眼,看着白衣女鬼。虽然他为刚才的景象狠狠地受了惊吓,但与严所长不同的是,他心里对于白衣女鬼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感与抗拒心理,反倒是看到希望的欣喜,因为直觉上觉得白衣女鬼并不会加害于他,而是要将他和燕长锋拯救出严所长等的魔爪中。
  树林中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所有的人都呆然凝立,只有张天荣横倒在地――他离白衣女鬼最近,看得最真切,早就被惊吓得一口气没有上来,晕过去了。不过还好他晕过去,否则接下来的一幕足以将他吓得肝胆破裂,一条小命报销了过去:白衣女鬼慢慢地抬起手,映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苏阳和严所长等隐约地看到,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手,掌心中满是血肉模糊,还裹着层泥土、青苔,就像是长了不知名的病菌。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只见得白衣女鬼一点一点地将手移至自己的脸部,盖住了脸,手掌渐渐下滑,将黏在脸上的污痕等拭去,现出她的面部轮廓。只是掌心中残存的血迹、泥土、草沫将她的脸分割成几部分,看上去整张脸就像是支离破碎的。
  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冒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但只有严所长和吴法官高叫了起来――燕长锋是流血过多,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力气说话;苏阳是心中震惊过度,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发不出声来。只有严所长和吴法医受那从心底涌上的寒气所包围,竭尽全力地从腹腔中挤出了尖锐的叫声:“朱素!”
  白衣女鬼如泥胎塑一样地,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但严所长和吴法医却分别感受到从她身上涌涌不断发散出的如刀锋一般的寒冷气息,那是来自地狱的信号,是对他们的索命符!
  严所长惊恐地双目圆睁,步步后退,嘴里胡乱地叫嚷:“朱素,我知道你死得冤,但那都是你老爸一手指使的,跟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上阴曹地府里找他去吧,不要缠上我。你就安心地去吧,每年的时候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吴法医则是另外一副情形。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地直立着身,手持犹带着斑斑血迹的手术刀,面目狰狞,一步一步地像朱素逼近,“我不信你真的是鬼。就算你是鬼,我也要将你杀死,制成标本,看看鬼的尸体到底跟人的尸体有什么分别……”
  严所长声嘶力竭地大叫了起来,再没有半点之前的凶悍,“吴法医,不要啊,你不要惹恼她,这样会害了我们大家……”
  苏阳也是将心提到了嗓眼间,“吴法医,你这畜生,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老子就杀了你……”
  吴法医两眼发直,对严所长的劝阻和苏阳的警告都视若惘闻,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朱素”,步步逼近。
  就在离“朱素”不到十步的地方,吴法医狞笑地举起了手中的刀,“你的死期到了!”猛地向“朱素”扑去。
  但他的身影还未及靠近“朱素”,只见得“朱素”手一动,吴法医像是遇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啊”地一声凄厉惨叫,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状若发疯。
  苏阳、燕长锋和严所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剧变,谁也看不清吴法医究竟是被什么缠上了,只看见他双眼凸出,脸上肌肉抖动不止,隐隐地有一股黑气笼照着他的脸,很显然,他是痛苦万分。
  “难道她真的是鬼,否则哪来的这法力?”苏阳心中悲惧交加,目光从吴法医身上移到“朱素”身上,可她明明像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赵利蕊哪,虽然脸上蒙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苏阳分神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严所长和燕长锋的惊叫声,心头顿时一震――能够让燕长锋在这个时候叫出声的,肯定是十分恐怖或者意外的事件。他下意识地转头朝吴法医看去,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五脏六腑都紧缩了起来:吴法医挥着手中锋利的手术刀,朝自己的脖颈用尽全力地抹去,下手如此之重,竟然将自己的半个脑袋切割了下来。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吴法医“呃”地一声闷叫,鲜血自断裂的脖颈处像井喷一样地喷洒开,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可承托他身体的,并不是青草与泥土,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窟窿,或者说是地底下被打开了的坟墓。苏阳、燕长锋、严所长分明地听到,地底下隐隐地传来他最后一声哀号的回音,“嗡嗡”作响,撞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中,几乎要将每个人的神经扯断!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石火光间。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一个活生生的吴法医就这样离奇挥刀自刎,接着尸体消失。如果能给这事一个解释的话,那么就是:就在吴法医逼近“朱素”的时候,地狱的大门突然打开,恶灵的魔爪扼住了他的脖子,逼他自残,然后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草丛中的“朱素”缓缓地站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所长,像是要从他的脸庞中一块一块地剜出肉来。严所长最后的一丝勇气早随着吴法医的发疯而泄露掉,哪禁得起如此凌厉杀人的目光,“哇”地一声惨叫,扭头跌跌撞撞地朝着树林的另外一边方向狂奔而去。慌乱中,他忘了前面还有一个池塘,“扑通”一声,跌入塘中。
  “鬼,鬼,不要缠我,不要抓我啊!”严所长连声哀号,双手疯狂地抓扯掉缠绕在身上的水草,拼命地将双脚拔离塘底的泥沼,连抓带刨,狼狈不堪地爬回了岸。一抬头,兀然发现“朱素”惨白的脸正挂在自己的正前方,顿时就像是全身的血液被刹那间抽干了一样,脸色变得苍白透明,全身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有涎水自嘴角溢了出来。
  “鬼!女鬼来了,要将我带走。”严所长以手掩脸,踉踉跄跄地朝林外跑去,边跑边用一种充满恐惧的哭调嚎叫:“不,我不要下地狱,不要……”
  他疯了,被吓疯了!
  严所长的离去,带走了林中唯一的光源。没有了手电筒的照明,整片树林顿时昏暗了下来,所有的景象都变得模糊朦胧了起来。黑暗中,所有的危机都聚拢了上来,压迫在人的心头,让人艰难呼吸。
  苏阳极力地睁大着眼,看着“朱素”。他始终分不清她究竟是朱素还是赵利蕊,是人还是鬼。晚上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谲,太匪夷所思,让他的理智丧失了机能作用。
  惊吓走严所长,“朱素”似乎也耗尽心力,颓然地跌坐在地,大口喘气不止。
  黑暗中,苏阳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忧惧,颤声问道:“你……是不是利蕊?”
  听到苏阳的叫唤,“朱素”用双手撑住地,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苏阳面前,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眼泪流了出来,“苏阳,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那一刻,苏阳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几乎把胸腔当作了一面鼓,敲得“通通”直响,“你真的是赵利蕊?你真的没死?”
  “是的,我是赵利蕊,我没死,你也没事……”白衣女子的身份终于大白,她就是与少女时代的朱素相像的赵利蕊!
  苏阳痴痴地看着她,若不是手被铐住,他早就扑上去将赵利蕊拥入怀中,但手铐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地又哭又笑道:“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太好了……”
  两人为意外的重逢都喜极而泣,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都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用眼光将积攒的所有思念,细细传达,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严重受伤的燕长锋。直到燕长锋禁受不住疼痛,呻吟了一声,才将两人惊醒。
  苏阳转头看了一下燕长锋,心中暗暗叫了声“糟糕”。从受刑到现在,已经将近半个小时,虽然严法医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让血流得极其缓慢,但由于时间拖延得太长,伤口又没有得到包扎,始终在流血中,将身边的一大片草地都浸染得血渍斑斑,燕长锋脸上也呈现出失血过多所导致的雪白。
  目睹燕长锋的惨状,苏阳心中刚升起来的喜悦一下子就被冲掉了,他忍不住悲痛地大叫了起来:“燕警官,你要坚强些,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你会没事的……”但茫茫丛林,自己和燕长锋均被铐在树上,无法动弹,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赵利蕊从她额头上一直在流的血和脸上的苍白之色可看出,也是受伤较重,这样的情景下,又有谁能拯救他?除非是奇迹出现!
  赵利蕊看了一眼燕长锋的创伤,二话不说,用力撕下自己的裙边,紧紧地束扎在他的大腿处,以减缓血液循环,减慢血液流失,然后站起身来,对燕长锋和苏阳说:“你们等我一下。”径自往树林深处走去。
  看着赵利蕊的离去,苏阳心头升起了惊惶之意,有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利蕊,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啊?”
  赵利蕊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别傻了,我只是去找点药,为他止住血。”
  苏阳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心头却狐疑着,“她什么时候又学会辨别草药了呢?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细细地回想刚才所发生的情景,心头不禁一寒,悲从心来,“莫非她真的就是已经变成了鬼,只是牵挂着我,所以幻化作人形来见我?”
  苏阳从未觉得时间有如此漫长,比起之前眼睁睁地看着燕长锋受刑,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而当赵利蕊白色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几乎要像一个久别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地欢呼了起来。
  赵利蕊看到他满脸的欢笑,也忍不住绽现了一个笑容,快步朝他们走来。在经过晕倒过去的张天荣时,赵利蕊犹豫了一下,弯下了腰,在他身上搜索了起来,不多时,她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盈盈的笑容。
  “怎么了,你找到什么了呢?”看着她的笑容,苏阳顿时感觉整片树林撒满了阳光,心情也变得无比轻松起来。
  赵利蕊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一个明晃晃的小玩意儿,“钥匙,手铐的钥匙!”
  苏阳明白了过来,心中那个激动哪,只想抱住她,狠狠地亲上一口。
  赵利蕊很快就走到苏阳和燕长锋的面前。苏阳注意到她一只手上拿着钥匙,另外一只手则拿着几株不知名的碧绿植物,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草药吗?对止血真的管用?”
  赵利蕊一边帮他打开手铐,一边回答说:“你等会看着就知道了。”
  由于铐得太长时间,苏阳只觉得全身都酸麻了,许久都动弹不得,只能目视着赵利蕊将燕长锋的手铐也打开,然后将手中的草药放入口中,嚼烂了,敷在他的小腿伤口上。那草药果然有效,一敷上去,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苏阳见状,惊喜不已,“利蕊,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这么灵验啊。那你说,燕警官的腿是不是可以保住?”
  赵利蕊看着燕长锋的伤口,黯然地摇头道:“他的经脉都被割断了,仅凭这么一点草药根本无法令他复原,除非是现在可以及时送到大医院接上,否则只能落下得个终生残疾。”
  苏阳手脚的麻木渐渐散去,勉强地站了起来,走上两步,看了看燕长锋惨白如纸的脸色,焦急地说:“那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呢?”
  赵利蕊无奈地说:“镇上的医院都不可能动这种手术的,而县里的医院离这里都有二十多公里呢,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接上神经都还不知道……”
  苏阳像遭了雷击一样,整个人都蒙住了,“那……那我们难道就坐视燕警官白白地废掉一条腿吗?”
  赵利蕊脸上现出忧戚和愧疚之色,低低地说:“对不起。”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燕长锋突然醒来,挣扎着要站起来,艰难地说:“我们快、快离开这里。太晚的话,其他的毒贩子赶来,我们再落入他们的手中,就一个人都逃不掉了。”
  苏阳内心如焚,烧得一片焦黑,哽咽地说:“但你的腿……”
  燕长锋惨然一笑,说:“一条腿跟三条人命和一个巨大的秘密相比,哪一个更重要呢?”
  赵利蕊想了想,说:“我觉得燕警官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赶紧撤离这里,而且县城的医院也不能去了。我想要不我们还是转移到我的干爹家里。我的医术都是他教的,也许他可以治好燕警官的腿。”
  苏阳大喜过望,“你的意思是,燕警官的腿有望保全?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你干爹吧。”转而又奇怪道:“对了,你哪里来的干爹?”
  赵利蕊跺脚道:“这些事情太复杂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现在就是逃命要紧。”
  苏阳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扶起燕长锋,紧跟着赵利蕊往密林深处走去,边走边问:“你跟你干爹住这林子里?”
  赵利蕊苦笑着说:“你看我的打扮像原始人吗?当然不是啦。我干爹是住在这附近的农村里,离这里还有差不多五里地呢,我们这是抄近路,而且走这条路才不容易撞上人,暴露我们的行踪。”
  经过张天荣身边的时候,苏阳想了想,将燕长锋轻轻地放下,让他背靠着树站立,然后弯下腰,将张天荣身上的枪和电棍解下来,再将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拣了起来,想了想,问燕长锋:“你说我们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燕长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就由他去吧。谅他也没有胆量跟踪我们。”
  苏阳觉得有道理,于是将手电筒交给赵利蕊,搀着燕长锋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赵利蕊将手电筒照向草丛中的一个黑窟窿,说:“小心哟,这里有个洞,别掉下去,而且最好绕边走,这旁边的土地好象都是中空的,我刚才就是不小心陷了进去,要不是刚好扯住个树根,早就没命了。”
  苏阳伸长了脖子朝前方看了一下,果然草丛中有一个三尺见方的洞穴,黑咕隆咚的,看不出深浅,想来之前吴法医就是从这里面掉进去的。由于洞穴不大,加上有茂密的青草遮掩着,如果不是赵利蕊提醒,还真看不出来,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
  苏阳恍然大悟,“原来你之前突然消失,就是掉进这洞里啊,然后你抓住树根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