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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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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要是到时候交不上画,师傅会扒了我的皮的。”
  慕辰看着他:“这的理由打不动我。”云泽,这个理由都是以前的,我已经不想再听。
  薛云泽看着他苦思冥想:“慕辰,你就给我几幅吧,反正你一个星期画一幅的,话了很多了吧,就给我5副。”
  “5副?你强盗啊!”
  “慕辰!……”
  “小点声啊,万一把师傅吵醒了就不好了。”慕辰以后看着他,眼里星光闪耀。他好整以暇的躺着,知道这个人总有需要他的一天,于是,漫天星星,月华如水。
  身边薛云泽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脱口而出:“凭你现在是我的人。所以你的画就是老子我的。赶紧交出来。你少受点苦!”薛云泽双手直奔他的腋窝,慕辰听着他的话没有防备,被他一闹没有防备反应过大,两个人连带着竹制的藤椅一下子翻地上去了。
  声音很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薛云泽手忙脚乱爬起来,把他拉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慕辰长的干干净净的,格外让人怜惜,薛云泽小心的扶着他。慕辰摇了摇头声音很小:“小点声,嘘。”齐老的屋里传出一声来:“谁啊!怎么了!”
  两个人赶紧噤声,齐老年纪大了,睡觉都睡不好了。一点动静就醒了。两个人小心的把藤椅扶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往屋里走。进了屋子来两个人才喘了口气。慕辰给他倒了杯水:“你的画还来得及,半个月,5幅画来得及,我给你磨墨,你来画,你画好一副我就给你裱一张,很快的。”看他瞪自己,慕辰接着说:“我们5月份的写生,你还有稿子吧。”看他点头,慕辰笑了笑:“就用那些素材,重新画,可以吧,快吧。”
  薛云泽捧着水终于笑了:“恩,也只能这样了。”“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恩就着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来找你画画啊。恩大事解决,老朽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薛云泽放下杯子摇晃着出去了。慕辰看着他出去,笑笑,从明天开始。这个词很好,海子也写过,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而他只愿从明天开始,与他一起。周游世界,浪迹天涯。
  薛云泽恍恍惚惚的走到了自己的屋坐下。看着整齐的床,把那本《离骚》收了起来。谢臣,晚安。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在想你了,我不能对不起慕辰。我要好好喜欢他。

  第 二十六 章

  谢臣翻着翻着离骚还是睡着了,林颜青出来的时候,他就歪着睡着了,手边上是那本《离骚》,书皮已经合上了,只是谢臣的手指留在那一页书中,书本微微凸起,林颜青把他躺平了,盖上被子。看他手还留在书上,林颜青把他手拿开了,顺手把那本书翻了翻,谢臣最后看到的一页正好是《离骚》的第七部分,是屈原 上下求索不得志的最重要的一段,是屈原不容于世的强烈感情激发的一段,算是他发牢骚的一段,写的是很美,诗词华丽到虚无。什么: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忽反顾以流涕兮。诗词用字华丽而生僻。不是谢臣的风格,谢臣是从来不看这样的书的。这本书是齐老给他的,这也是齐老最喜欢的一个诗人,他还记得第一次送他到齐老那里时,见面礼或者说授课第一本书就是这本《离骚》说是要求他背过,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检查,而且要倒背如流。
  他想着谢臣当时很痛苦。他不过是初中毕业,而且上学的时候调皮捣蛋,这本词有些字他都不认识,更别说谢臣了。
  于是谢臣坐在他的车里痛苦的翻着这本书,嘴里磕磕绊绊的念着,字不认识几个,所以念的格外难听,林颜青坐他旁边皱着眉,如果不是良好的修养他真的想让他闭嘴。实在是太烦人了,林颜青忍着他看向了窗外,车子刚出学校,还没有走出多远,所以校园外很安静,坐落于山间,所以很幽静,在这个初春的世界里很肃静,林颜青是喜欢素净优雅的。跟身边这个大大咧咧粗心没教养的谢臣正好相反。
  林颜青那时候想以后不用再来接送他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爷爷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这样口无遮拦的性子,怕他自己一得瑟把自己那手绝学给暴露了,害的小命不保的话,他才懒得来送他呢。林颜青那时候努力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他不过是怕他那手绝技让别人知道了罢了。
  所以自私的林颜青想以后还的自己来接送他,以后还要忍着他这样没有教养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时候他要是安安静静的多好。林颜青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见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成真了,他旁边竟然安静下来,林颜青忍不住侧过头来看看他,谢臣睡着了,侧靠在椅背上,头靠着车窗随着车的飞驰而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林颜青看着他有些奇怪,刚才明明还很痛苦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安静了。前面的司机陈伯回过头来朝他笑笑:“少爷,谢臣看样子是个不喜欢读书的孩子,一读书就睡觉,跟我儿子一样。每次让他看书他都能很快就睡过去。特别是古文背诵,简直是如同是催眠术。”
  林颜青听着他的话看着谢臣,果然谢臣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半开半合。他竟然翻着翻着就睡着了,林颜青不自觉的笑了笑,他从没有看过他睡的如此快。他也从没有见过谢臣睡着的样子,每次都是看他装的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样子,明明比谁都落魄,偏偏我行我素悠然自得。一点都不知道尊敬人,看他的时候歪着头,前后不一致的歪着,怎么看怎么难看。在林颜青看来,他不过就是个街头小痞子罢了。小混混有什么自尊,没有,所以林颜青也从来没有对他好声好气过。也没有把他的自尊当成一回事,每次都是呼来喝去,小混混谢臣自然也没有对他有过好感。林颜青不屑睁眼看他,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多看过对方哪怕是一秒的样子。两个人都无意的刻意的把小时候的那一段至亲至情的感情给抹杀了,仿佛那一段亲近的故事从没有发生过。
  而现在,林颜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秒,睡着了谢臣比较惹人喜欢。安安静静乖乖巧巧,柔和的脸上那双修长的眉毛配着下面两挽厚厚的睫毛。若人心动。林颜青看这谢臣,他此刻安安静静的睡着,趴的稍低点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林颜青放下书,低头亲了亲他。他感觉的到所以稍微动了动。鼻子里发出抗议的声音。林颜青在他耳边轻笑,让人痒痒的,谢臣不乐意了,伸手想弗开这恼人的笑声,林颜青抓着他的手一点点的亲,亲近的温和的,所以让他痒的难受,谢臣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喊他:“林颜青……”
  林颜青低声答应着:“恩,是我,你接着睡。”你接着这样迷糊的睡,我喜欢这样的你,安静乖巧。林颜青低头吻他的嘴角,谢臣说不出话来,本能的回应他,他已经被自己调/教出来了。唇舌温润,软缠硬磨,迷迷糊糊半推半就间被人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谢臣又累又困,模糊的问他:“能不能不洗澡……”林颜青抱着他笑:“恩不用洗,你睡觉好了,我给你擦擦就好了。”谢臣听他说不用,很快就接着再睡。他很累,每次去地下室都很难受。胸口闷的厉害。那种难言的窒息感让他说不出又难受的很,林颜青带他看过很多医生,都查不出来,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时间长了谢臣也没有当回事,自己可能是不喜欢地下吧。少去就是了。
  随着10月1越来越近,画阁里渐渐忙碌起来,谢臣也不例外,频繁的往2楼跑,2楼是画林阁的画展区。任宣一个月前放出话来说这次的艺展人选一定公平,对所有的画家一视同仁。让他们每个人都送一副画,让他选。所以人家画家都尽自己的能力赶出画来了,也都裱糊好挂在了展区里,任宣这个混蛋却忙不过来,拉着他数次倒苦水:数百幅画啊,他要一一点评,写长达数千字的画评,啊,他不要活了!谢臣很轻松的摔开了他的手,还能弹弹衣服上被他拉出的折子;轻描淡写:“恩,是很累,不过你活该!”
  任宣大哭:“谢臣,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谢臣不为所动,他就是活该,人家辛辛苦苦画的画啊,每一副不论好坏都是他们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这个家伙却不好好对待,活该。
  任宣正在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小丝帕,抹着眼泪呢。谢臣无意间回头看他那样差点滑倒,他真够丢人的。好在这个画廊此刻关着门,没人看见他丢人。所以谢臣没有理会他,继续在这个长长的画廊里踱步,一幅一幅的欣赏。
  任宣自己装了会发现谢臣根本就不在意他,于是也不哭了,把手帕收了起来,站到他旁边开始八卦:“谢臣你说这次的拍卖会,林总想拍卖什么啊,他那么抠门,这些年没有见他卖一个真的。”谢臣拍了他一下:“小声点。”任宣纵了纵肩:“我是担心啊。要是我们没有东西拍,多没面子啊。再说万一他再弄个高仿的瓶子放上万一被鉴定出来,我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谢臣心里也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林颜青想拍卖什么,真瓷器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绝对不会拍卖的。眼下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办。
  任宣还在说:“我把你的两幅古画放上去他还不乐意。”谢臣回过头来:“那两幅画也是仿的。”任宣摇摇头:“错,只要是你仿的就是真的。”谢臣也笑了笑:“任宣,你就给我留着这两幅画吧,我以后也画不出来了,也就剩这两幅了,留着吧。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
  任宣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难受,拉着他的手看,谢臣被他这样的姿势吓了一跳:“行了,行了。我自己倒没什么,不能画了就不能画了呗,也没有什么,现在这样也很好,省事了。”
  给我留个念想吧!任宣松开他的手有些难受,怎么能说不画就不画,怎么能说没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你怎么会天天站在画廊里,对着人家的画痴迷的时候,心里肯定难受。曾经画的出神入化啊,曾经是他画林阁里卖的最贵的画啊,经曾模仿古画以假乱真,让国画鉴定大师都连连称赞的双手啊,就这么毁了。怎么能不痛,他这个外人都难受的要命。
  任宣向前走了几步,不再说话了。谢臣慢慢走到他身后:“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临摹古画不是为了能卖钱,而是我喜欢古画,喜欢他们画的,那样的精髓,我模仿赵孟兆是真的喜欢他的画。如今画不出来更好,我真的不想卖我仿的画,前几年我们打不开市场,所以没有办法,可是如今好了,我终于不用画了,多好。”
  任宣使劲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他一直知道谢臣最讨厌的事就是弄虚作假,偏偏林颜青逼着他一件一件做绝了,他闲着没事临摹古画被他当成真的卖了,逼得他自毁右手。如今不能画了,他自己觉得放心了,可是可是,再也不能画了啊。这对一个画家有多么残忍啊!

  第二十七章

  谢臣没有回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问他:“你有心八卦他的事,你自己的画选的差不多了?国画选好了?”
  任宣忙摇头:“什么啊,什么都没选。没劲!”谢臣回过头来拍了他一下:“行了啊,别装了啊,你赶紧选吧。要不林总又要问你了,我都替你找不到理由了。”
  任宣看了一眼四周朝他苦笑:“是真的没劲。反正选不选都一个样不是吗?”谢臣想了想:“我知道啊。可是……算了,你就当平时评画一样给他们评论一下好了。”
  任宣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他们好不容易画的,我自然会好好对待。”谢臣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谢臣出来,还没有走到楼梯那就被一群前来问问画的画家们拦下了,画家们有意无意的试探:“谢助理,那个我们这次的画选的谁的啊?”看着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画家,谢臣只好笑:“任总还在选。”他真的不好打击这些对国画如此喜欢的人,可是,展区只有两个啊,这些年轻的画家很明显上不去,如果不是出类拔萃的,如果不是名扬千里的根本不会上去,林颜青不会让一个好好的卖画的机会流失的。对外说的冠冕堂皇,说谁都有机会,其实早就定下来了。那两个人一定会是画林阁卖的最好的画家的画,一定是打出名声去的几个人。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看不懂呢,其实不是看不懂,而是愿意抱着一丝希望吧。谢臣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忐忑不安低着头的画家:“你叫叶梵是吧。” 叶梵站在一堆画家里愣了一下抬头:“恩是我。”谢臣朝他笑了笑,叶梵也腼腆的笑了笑,一笑一对酒窝,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
  谢臣说:“我看过你的画,恩很干净的画面。”叶梵很高兴的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真的吗?你喜欢?”谢臣点头:“恩我喜欢。”叶梵很高兴:“我画了好几副呢。恩都给任总了,呵呵……” 谢臣疑惑的问他:“好几副?不是只一副就够了吗?剩下的你可以留着装裱啊。”
  叶梵不太好意的说:“那个我不知道任总喜欢什么样的画,我也知道选不上,我就是想让任总帮我点评一下。呵呵。让你见笑了。”谢臣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他是这么的知趣,这么的卑微,谢臣想了想回答他:“没有,你的画任总一定会喜欢的。” 就算他不喜欢,我也喜欢,真的是喜欢,他的画很干净,他的人也看着干净利索,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喜欢国画。
  叶梵看着他笑:“谢谢。”谢臣摇摇头,对着这些着急的画家说:“请各位稍等两天,两天以后我保证你们任总就选出画来了。你们就先回去吧。”他一定的好好催催任宣,让他赶紧点。明明人选都有底了,他还在那装,让人家白白抱着希望,哪怕是为了点评也不行。
  看到他们依依不舍的回去,谢臣也依依不舍的往他的屋走。回到办公室,林颜青问他:“任宣还在选画吗?”谢臣点头:“恩林总,还在选。”林颜青皱了皱眉:“就那么两个人,有那么难吗?”
  谢臣沉默不语,林颜青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谢臣点头:“林总,这次的画展一定要选那几个人吗,不能选个新人吗?”林颜青看着他:“抬起头来说话。”谢臣抬头看他,恩不卑不亢,看样子是真有这个想法了。林颜青问他:“为什么?”
  谢臣说:“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林颜青看着他笑:“小臣,我不是慈善家。”谢臣顿了顿:“林总,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他们说好话,我说的是真的,你想,我们这次画展可以有一个知名画家,另一个我们可以选个不错的新人。一来名气有了,而来新人的名气也可以打出去,我们不是宣传,而是这个新人有能力让世人欣赏他的画,这样一来,我们画林阁又多了一个知名画家不是吗?一举两得啊。”
  “一举两得?”林颜青淡淡问他。
  谢臣点头:“是的,林总。”
  “真的是只是这样想的,为画林阁想的?”
  “是的,林总。”谢臣低着头。林颜青一时看不出他的想法,有些试探性的问他:“哪这个新人,你心里有想法了吗?是谁?”谢臣忙摇头:“没有。林总,我就是在楼下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他们很喜欢国画的,你既然你说要公平,就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吧。”
  林颜青看着他以退为进的话笑了:“好吧。就按你说的。”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林颜青笑了笑。谢臣说:“那我去跟任宣说一声。他现在在画廊。”林颜青看他迫不及待的转身笑了笑:“过来,不用急着跟他说,让他先看着,明天下午再去说。”
  谢臣转过身来:“是,林总。”林颜青笑:“去给我泡茶。我要喝西溪泡法。”谢臣心里骂了一遍后点头:“是,林总。”林颜青看他木着脸一遍一遍的给他沏茶笑了笑,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他到底放了多少茶叶啊。可是看着依旧不紧不慢的倒,林颜青咽下去笑了笑,把杯子递给了他嘴边:“喝一口。” 谢臣低头:“微臣不敢。”林颜青笑:“让你试毒呢?”谢臣点头:“是林总。”恩很平静喝了一口,咽了下去。林颜青看着他笑:“怎么样?”谢臣点头:“林总,没有毒。可以喝。”
  林颜青了然的点头:“恩既然如此,你再去拿个杯子,西溪茶要两个人喝才有意思,你来陪我喝。”终于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林颜青笑:“去啊。要不这一壶茶多浪费啊,我这6000元一斤的茶啊。你这次得倒进去3000块钱吧。”
  谢臣嘴角扭曲下:“没有,就1000快钱的。”这茶是他老丈人免费给的好不好,还好意思说6000元。谢臣低着头肺腑。林颜青看他笑笑,扶他起来:“好了,你去叫任宣,陈剑还有林伯上来吧,今天下午算是茶话会了。我正好有事说。”谢臣转过身来嘴角无声的动动:这个铁公鸡!唉,谢臣你这叫什么呢?,偷鸡不成赊把米啊。
  第二天下午,谢臣应着林颜青的话去找任宣,想着要告诉他这二个消息,他应该会头疼吧,选个新人啊,呵呵,他现在估计在画堆里坐着呢,果然,一进他办公室,看不见他人影,只见他桌上高高堆起的画轴。看样子他还在为国画人选头疼。
  上百幅精装细琢的画轴堆在任宣宽宽的桌上。这是上百个画家的画,全是新人的画,有名气的画大部分已经挂了起来,这是新人的。谢臣瞒着桌子往下看了看,果然他正愁的坐桌子底下,谢臣笑了声:“你至于吗?有椅子你不做,做桌子下面。”任宣一听他的声音来,立马从桌子底下爬上来,拉着他的手晃了一会才忽地松手,左右打量了一下:“唉吓死我了,林总没有跟来吧。”
  谢臣好笑着摇了摇头:“你那么怕他啊。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任宣知道林颜青没有跟来后吊儿郎当的坐下了:“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看见我拉你的手,你是金手指啊,摸一下他要给我10天脸色看的啊。你看前天就给我穿了小鞋啊。”
  谢臣听了他话漠然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任宣一看他的表情举手投降:“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来的正好,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这么多画我选谁的是啊。不就是个艺展吗,他们弄得几辈子没有见过展览似的。以后又不是没有了,这一次没有还有下一次啊,又不是赶着投胎。这次没有了只能投猪身上。”
  谢臣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了下,这是人家画家好不容易画的啊,这次的艺展一年只有一次,而且是再10月1期间开,前来旅游的人很多,这是打出名气去的好时机啊,怎么能不卖力的画。 谢臣想给他们解释下的,结果任宣自顾自的叨念:“再说投胎也不用急啊。人家那投胎的都不急,你说这些人急什么啊。这个什么徐鸿,今年才26岁,恃才傲物的不得了,以为自己肯定能上的去,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老子有钱就能了啊,就算那他叫徐悲鸿都不行,更何况还差了一个最主要的字呢?”
  谢臣看他随手抽出来的一幅画也乐了,这个徐鸿的画当真一点也没有徐悲鸿的造诣,画上红红绿绿好不热闹。看着倒是喜庆,附和时下一些人的品位但是真的不适合拿到艺展上去。
  任宣冷笑:“他当着以为他比得过徐悲鸿了吗?以他这个样子,纵使他一生造诣也达不到《愚公移山》的一笔。不是说他的画技,而是他没有人家那种品质。”任宣说话毫不客气,谢臣想笑笑不出来,徐悲鸿的画又有几个人能画得出做得到,那是用毕生的生命的在画的啊,每一副都像是他赋予的生命,都想他的为人,每一笔都力透纸背,无论是骏马雄狮晨鸡都有着强烈的生命力,那是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奋发图强的爱国精神。

  第二十八章

  《愚公移山》的背景就是创作与抗日战争年代。那是在南京武汉广州相继沦陷后,物资匮乏,徐悲鸿奔走于香港,新加坡举办画展募资捐给国家,赈灾救民而画的其中一幅。那一幅画是每个画家或者说每个中国人民都应该自豪,为中国现代史上有这么一位中西合璧的画家而自豪。他是中国油画史上的以为杰出的先烈。
  旁边的任宣已经从他的收藏柜里拿出了那幅图,谢臣帮着他展开了,长4;24米宽1。43米,气势辉煌,震人心魄。任宣爱不释手,谢臣同样痴迷,这是任宣临摹的。任宣边看边笑:“《愚公移山》是徐悲鸿先生无数精美作品中的一副,而这一幅画却是我画的最好的一副,画了整整一年,临摹了无数次,最后才画出这一幅像样点的,可是还是跟他老人家的相去甚远。我笑话人家其实也是笑话自己,没有经历就画不出那个历史的沧桑感。就算临摹的再想也没有灵魂。”
  谢臣用手轻轻摸着上面的人物,叹了口气:“已经画的很好了,我珍本也没有看过,只是在曹老的画册里见过。那时候年纪小临摹不出韵味来。”
  任宣笑笑:“徐悲鸿这幅画是中合璧画法的最精湛的代表作。用震人心魄不足以表达他的鞠躬尽瘁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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