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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青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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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准备,都没能用上。
……
番外:【霖枫篇】
霖枫坐在天台上,天阴沉沉,像要下雨了,还吹着冰凉的风,黑色衬衫被风鼓起,像一团黑云,要是把他挂在天上,雨就真下下来了。
他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将烟雾吞进肺里,灌满一腔孤寂和无聊,然后,吐出一圈圈如云的烟圈。霖枫不崇拜任何人任何事,反之,他是被崇拜的那个。他每次站在舞台上,台下就如炸了锅一般的疯狂尖叫,美女鲜花蜂拥而上。可是,他却莫名的心如止水般冷静,于是,他王者寂寞了。
生活里,无论身边有多少弟兄,多少女朋友,他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依旧孤单。他喜欢半夜在大街中间就着暗黄的路灯瞎走,喜欢在喧嚣放荡的酒吧中窝在角落喝琉璃色的啤酒,喜欢翘了课晒太阳,喜欢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台一个人吸烟。他觉得,自己特别像月亮,众星捧月,但月依旧冷得孤寂。对,他的字典里面,就只有自己。
他点上第二只烟时,手机震了,他掠过一眼,是尹姗的,没去理它,继续抽烟。转来一中,不是他本意,但尹姗却以为是为了她跑过来的,只要一下课就跑来他教室找她,黏得紧,霖枫觉得得想个办法分手才行,这么禁锢的生活他不喜欢。
“嘿,这地儿也被你发现了?”身后,走来一个人。
霖枫皱皱眉头,对那人道:“这有什么不难发现的,学校就这么点地方。”
那人坐在了霖枫旁边,递了根烟过来,霖枫摇了摇自己的烟盒:“我有。”
“你这一走,那边的弟兄怎么办?”
霖枫轻蔑地一笑:“该怎样就怎样。”
那人问:“……要不要来我们这?”
“随便。”霖枫掐熄了抽了半截的烟,往外一扔,烟灰和烟蒂飞舞着旋转落下楼去。
霖枫起身拿过手机,离开了天台。以后,不打算来这个天台了,原来蔡凡艳她也来这抽烟,真没意思。
霖枫进了电梯直接下到了一层,这会儿回教室,就是自投罗网,尹姗没准在那等着他。
“枫哥,去看球去,今天我们年级和高一比赛。”一出电梯口,霖枫被人给拽去了篮球场。他就纳闷了,这个学校说也算是半个贵族学校,怎么就这么点破面积,走哪都能遇见人,连个清净的地方都没有。
球场上锣鼓喧天,呐喊阵阵,看台上站满了人,球场四周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霖枫人很高,远远地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那些挥汗如雨、拼命蛙跳的运动员们。显然,这么热闹的场面不是为他打造的,对他来说,来这没有一点意义。正当他想离开,却一眼瞟见了我。他绕过一大群人,挤了进来。
秋夜凉如水
秋夜凉如水 我那天为了见李煊,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件鲜红的披风,提前关了广播跑了过来。还好,比赛没结束,榆哲刚投进了个三分球,我乐得手舞足蹈,一个劲地叫着榆哲好样的,一抬手打到了别人的肩。
“呀!怎么是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我望见了霖枫:“你不是高二球队的啊?这么高的个子,我以为你要来比赛呢。”
霖枫坏笑:“想看我打球啊?……你现在跟我走,我就打给你看。”
“切!”不屑理他,我别过脸继续呐喊。
霖枫俯下身,指着夏榆哲,在我耳边说:“那个,是你男朋友?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我瞪了眼他,拿出手机,拨尹姗的电话,准备叫她过来把霖枫牵走,真扫兴。
霖枫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叫她来也没用。”他把手机举起来,我哪能够得着。我边叫着给我手机,边跳着想拿下来。
虽然人多杂乱,但是李煊还是能看到我的,他就偶然地望了我一眼,却看到了我正围着霖枫耍猴一般狂跳着。李煊这么一走神,对方猛的一撞,他和手里的球就全飞出去了。一阵闷响,腿撞在了篮球架上……
霖枫还兴致盎然地举着我的手机逗我。突然间,我箭步跑走了,然后,他身边的人也都迅速涌进了场内。他疑惑地也跟了进去,挤到最里边。于是,就看见了我和李煊。
不知道,为什么,霖枫的心顿时被扎了一下,有点痛。那个情景,在很久之前他也见过。那时,他带着水儿去河边抓螃蟹,水儿特别开心,撩着裙子光着脚欢快的在有鹅卵石的浅水滩跳着,溅起一朵朵浪花。霖枫指着快落下河面的太阳,叫水儿回家,可水儿顽皮得就是不愿意走。那只有抓住她把她扛走了,霖枫这么想,于是,他挽起裤腿跑进浅滩抓水儿。然而,他脚下一滑,跌进了水里……水下就仿佛有双大手拖着他的脚,把他往下拉……那一刻,霖枫以为死神来了,这个世界他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却就将离开了。短短的几秒钟,承担了生命的重量,让他明白这个世界是如何的诱人。他还不想死……
当霖枫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水儿梨花带雨地哭着狂扑进他怀里,差点没把他胃里所剩的水给扑出来。水儿一个劲的问着:哥哥怎么了?怎么了?那双湿露露的眼睛含着泪珠儿。哭也能如此的可爱,犹如夏日里融化的冰激凌。霖枫笑笑:别哭别哭,哥哥没事了……
是的,霸道的水儿是不爱哭的,她就算哭,也是因为他霖枫。而此刻,水儿却为了另外一个人在哭,她正抓着另一个男生的手,满眼疼惜的含着泪,焦急不安语无伦次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而那个男生,因为痛得无法说话,只能靠在水儿的肩膀上喘息。这两个被人群包围着的人,如聚光灯下演出的话剧,周围的人都在暗处隐去变得不存在般。
此情此景,霖枫看得酸楚楚的,咬咬牙,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榆哲从医院赶回来告诉我们李煊病情:“小腿骨折,说是明天要送他去省级医院做手术……这可能要休学。”
李素问:“那手术后会不会有后遗症?……我是指走路方面。”
榆哲答:“这个还不知道,要看手术后了。”
“那他现在好点了吗?”我问道。
“醒来了,打了止痛针,他那腿呀,青肿得厉害。”
“哦……”我脑子里一片茫然,呆坐在那儿。
李素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像感冒,吃药就能好。不要太紧张,让榆哲打探情况就是了。”
榆哲说:“水儿,我给你打电话也一直不接,手机呢?”
我摸摸口袋,这才想起手机还一直在霖枫那里。
我跑去霖枫教室,他同学说他一直没来上课。这王八蛋!翘课就算了,还拿走我手机。
我心情低落地沿着聪慧小路这么走着走着,黄幽幽的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片叶子飘落了下来,在我面前惨淡地划过一条弧线,如落单的蝴蝶,孤寂地舞动。此刻,我要能陪在他身边那该多好,要是能替他分担伤痛那该有多好。我想做些什么?但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就如踩在我脚下的这个影子,只能任灯光摆布。
身后,有人追了过来,我扭头一看,竟然是莹莹。她不是去上中专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莹莹见是我,一乐:“真巧了,我来找楚辰,你知道他们班在哪吗?”我点点头,带她过去。她八成是想楚辰了,要不就是死灰复燃,和楚辰又和好了。
我才发现,时间过得还真快,我有多少个月没有见到楚辰了,多久没去想他了?我竟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想当时,我以为自己有多么刻骨铭心的喜欢楚辰,朝思梦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可是,李煊出现后,我就这么把感情给淡化了。
我领着莹莹到了那。楚辰那双能把人给照发慌的桃花眼依旧闪烁,可是,我看都没看就离开了。我心里满是李煊,想着他撞了腿痛苦的表情,想着他悠悠的浅笑,他深邃的眼睛,天蓝色的球服,黑浓的剑眉,还有弥漫在他周围的那阵阵橙子味的香气……
“水儿……”尹姗凝噎的声音,她披头散发地蹲在我们教室门口,犹如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跑过去蹲在她旁边:“你怎么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深幽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我:“我,我,霖枫说要和我分手……”
我眉头一锁,问:“为什么?”
于是,尹姗就开始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诉说起来。先说霖枫如何和她吵架最后一怒之下说了分手,然后再追溯如何和霖枫相遇、相恋、相伴……霖枫曾经是如何对她山盟海誓万般疼爱,她又是如何无微不至百般呵护地对待霖枫……
“霖枫说,我能给他快乐,但是,现在,我总给他带来烦恼……以前,我想要听歌,他就给我唱,他说,那些歌手唱得没他好,以后,要听歌,就只能听他唱的……他让我坐着别动,然后开始画我,我那里有着一大摞他给我画的漫画……”
尹姗的眼睛红肿得都快成两颗草莓了,哭花了的脸仿佛放进水里就可以融化掉。我不停地给她擦眼泪,不停地给她拥抱,然后说着不哭不哭了。
“其实,这种男人,离开他,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我说:“他很孤傲,很霸道,很自私,很坏……尹姗,你很优秀,和霖枫在一起,只能把你带向沉沦。你想和这种人厮守一辈子吗?……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知不知道霖枫还有其他的女朋友?去年,我在步行街上遇见了,可是怕你伤心,我没有告诉你。这样的男生,不要也罢!”
尹姗止住了泪水:“这个,我知道。”
我被重重一震,大为不解:“你知道?!那你还……”
“他,很花心,这个我一直知道。但是,他对我好不就行了么?”尹姗苦笑了下:“其实,霖枫很脆弱,他没有安全感,才会处处栖居。他不相信人,他害怕被伤害。水儿,你不懂他。我本以为,我能够让他安心下来。可是,我还是失败了。”
尹姗又接着开始流眼泪:“和他在一起后,有人跟我说要我离开他,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离不开他。怎么办?水儿,他跟我说要分手……怎么办?呜……怎么办?……”
我抱着尹姗,她抽搐颤抖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带走她。我也跟着哭了,从来没有见过尹姗这么伤心过。她给予我阳光,她总是满脸幸福地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丽。而此刻,她阴霾得就如地狱的幽魂,弥漫了这苦涩的秋夜。
诽谤致休学
诽谤致休学 李煊不来上课了,球场也没了他的影子。我们的电视散文因为尹姗的心情低落也不了了之。这些事弄得我心哇凉哇凉的,这个秋日变得格外萧瑟。
我去问霖枫要手机,他铁青着脸告诉我,手机被他摔了,连句道歉都没有,我气得把他课桌的书全部扫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回到教室,榆哲关切地问我蔡老大有没有再来恐吓我。
我生气地说:“李煊都受伤了,她还想要如何?”
榆哲道:“也好,李煊不在学校,蔡老大‘日理万机’,说不定两三个月后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正说到这,我一开抽屉,傻了眼,一封信摆在了面前。
易贝水:
我看你是女的,才事先给你警告,你好像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李煊受伤时,你在干什么!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小心了!
蔡老大
完了,那天李煊受伤时的情景肯定被她看到了,蔡老大就像缠身的魔鬼,我后背一阵阵的凉。
“你大爷的,有没有搞错!拼了!”榆哲一拍桌子,一撩袖子,大有英勇就义之壮。
刘珉和尹姗闻讯也过来,之前本指望霖枫能帮忙,可是,尹姗和霖枫却闹分手了,也不好再提此事。
刘珉想了想,说:“我看给我哥打个电话,有认识的人不。”刘珉的表哥当年在学校也是有一两把刷子的人,听说还很文艺,有一回在我们某教学楼顶“把酒吟诗”,被教务处处长发现,记了过,从此名声大噪。一般记过的人,都会自然而被拉入黑帮的范畴,虽然刘珉一直辩护自己哥乃独树一派,与江湖并无瓜葛,但,有两把刷子的历史是不可磨灭的。
榆哲质疑:“你哥都毕业两年了,还能管得到这边?”
哎,我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别管我了,要不连累你们。你看她这信……”
尹姗说:“水儿,别怕,我今晚还是去你家陪你睡。”
那晚,我和尹姗到家后没多久,有人扔了个石头进我家,三楼阳台的玻璃给砸碎了……
“我们报警吧!”我拿着话筒吓得瑟瑟发抖。仿佛那个砸玻璃的人下一刻就会从窗口跳进来,然后拿着机关枪横扫,好吧,这是枪杀片里的镜头,但是蔡老大能做出来的事,何止只有枪杀片里有。
镇定了片刻,确定没有后续动作,我和尹姗打了刘珉和榆哲的电话。二十分钟后,两人穿着嘻哈风格的睡衣出现在我家楼下……
对!当晚我留了两个男生在家里睡。虽然是两男两女在家里睡的,但是此举带来的后果,很是严重。
第二天下午,阴风阵阵,残叶狂舞,大有一片肃杀之气。
教学楼下,布告栏处,围满了人……
这个布告栏,每周一会有全校各班级纪律分评比公示,每天早上会有前一天晚自习违纪学生名单公示,每次大考完还会有各年级前一百名学生名单公示另附考试作弊学生名单进行对比。
所以按惯例,下午一般是不会公示什么信息的,为何今日围了这么多人在看呢?
“水儿,大事不好了!布告栏贴着你照片。”李素跑过来对我说。
“什么?!”我一惊:“什么照片?”
刘小毛跟在李素后面过来了,说得很大声:“贴了张你留宿男生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那男生背影好眼熟啊。”
榆哲把手里的书往地上重重一扔:“□妈的,蔡凡艳,这么龌龊的事你也做得出来!”然后飞奔了出去。
大家相视一望,不问自答,其中一个是榆哲,就榆哲那小波浪头,太明显了。
李素连忙拖住了我,怕我也像榆哲那样冲出去:“水儿,你别去看呀,那有你的照片!”其实我头脑是一阵眩晕,全身已没有力气走动了。
半晌,我从牙缝里面逼出几个字:“她……写……了……什么……?”
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她到底写了什么!”我扯着嗓子吼,我的声音就这么在教室回荡:“告诉我!”
刘小毛吓着了,声音很小地回答,但是却字字如针扎般刺进我心里:“上面写:白天乖乖女,晚上夜女郎,父母不在家,红灯高高挂。120班易贝水真实生活写照,配图。”……
……现在想起来,奶奶的,挺有文采的,还押韵。
但当时,我差点气晕过去。我没有想到,会被人这么在背后捅了一刀。
榆哲的快速,使这条爆料只呈现了十分钟,但是,即使仅有十分钟,也足够让整个学校的五千来号人品尝、分享、回味、消化个把月,这种新闻的后坐力是相当大的,消息传播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因为这一条,我们班门外多了很多莫明其妙的人,很多人绕路特地从我们窗口过,往里面张望。我的“亲朋好友们”也纷沓而至,嘘寒问暖,探问究竟。我没有力气去解释,整日蒙头盖脸躲避非议。易璇帮我揽下广播站的活,李素帮我打一日三餐饭,榆哲、尹姗、刘珉则帮我奔走呼告、布告真相,但这种“民间的呐喊”是何其卑微,而“主流信息”的统治力与诱导力又是那么的排山倒海,我感觉这次真得完了。
不幸接踵而至,没过两天,我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他皱着眉头摸着光秃的脑门,那个样子就像是头痛得要爆炸一样。他看了一眼我,然后低头叹气,我想,要是全班倒数第一他可能也不会有如此苦恼。
“刘老师,你不要相信这些呀,水儿是被他们陷害的。”榆哲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帮我解围,大有劫法场的气魄。
刘老师继续做“思考者”状,他可能在想,自己老了,无法理解这些娃娃们了。要不就是在想,这小姑娘怎么给摊上这档子事了。
他说:“教务处今天叫我过去了,我知道这可能是捏造,先给你挡了一下,学校还在调查中。易贝水,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整个事情吗?”
有些事,大人的思维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也许很简单的事情他们能想出个一二三部电视连续剧,其实最怕的是被父母和老师知道了这件事。一、在家留宿男生不好解释,二、被黑社会恐吓不好解释。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是因为李煊,而这正是引发一系列事的根源所在。
我凝噎了,不知怎么说。就那么站着,想着神要是能这一刻把我带走,我会立刻答应。
榆哲见我像走了魂似的低着头不说话,就急了,替我说道:“刘老师,这全是那个高三的蔡凡艳干的。”
我摇摇头示意榆哲别往下说,他顿了下,继续道:“前一阵子,易贝水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她。于是她就威胁我们,水儿父母出差,一个人在家,我们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所以就在她家睡了,外面传的都是假的,当晚我们一共四个人,都可以互相作证的。蔡凡艳太卑鄙了,借题发挥,捏造事实。”
“蔡凡艳啊?”刘老师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样子他知道蔡凡艳是谁。
榆哲说得“方兴未艾”,道:“刘老师,你不知道,这个蔡凡艳太他妈的没人性了,只要惹了她的人,不论男女她都报复。”感觉这哥们最近看古龙看多了。
屋里静得只剩下桌上闹钟的声音,滴答滴答,仿佛在做末日审判的倒计时。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刘老师说:“易贝水,这件事,你们这么说来事小,但现在外面传得影响极坏,已经对学校形象造成很大的损害。我会把这些跟教务处说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在二愣二愣的时候,榆哲已听懂了上句话的含义:“刘老师,不会吧!学校要开除易贝水?”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我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做每一件大人希望我完成的事情。好好学习,按时回家,多吃饭,不玩电脑,不抽烟喝酒,不叛逆非主流。大红花、奖状、全校表彰伴我成长,零分、写检讨、罚站、通报批评与我无缘。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开除学籍二者会有亲密接触。
刘老师看见我黄河泛滥地哭起来,怜悯道:“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就要跟我们说,父母不在家,还有老师呀。她蔡凡艳,再怎么着也还是个学生,能弄出多大的事?那事情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你爸爸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老师有很多对付学生的方法,写检讨、体罚、没收贵重物品、罚抄书、留堂搞卫生……而老师的终极杀手锏就是:“找你家长来。”一般再怎么硬朗的学生只要碰上找家长这事,都能把头耷拉下来。不过听说90后现在不怕老师了,不知是否有据可查,但是作为80后的我们,这个终极杀手锏是很管用的。
“呜……刘老师,呜……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呀……呜……”我都快哭瘫了。
后来,学校并没有开除我,我申请了休学。诡异般的是,休学后不久,榆哲打电话来告诉我,公示栏贴了张向我道歉的信。他兴高采烈地说:“水儿,你可以回学校了。”
昂贵的手机
昂贵的手机 早上的时候,榆哲打电话来告诉我问到李煊的联系方式了,于是,我乘着中午下楼丢垃圾的间隙,溜去了公用电话亭。我拨通了号码,好激动呀,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给李煊打电话。我心挠痒挠痒的,手里冒着虚汗。
“喂?”那边接通了,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完了,是他爸,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做贼心虚呀。
我说:“叔叔您好,我是李煊的同学,就问问他伤好点了么?祝他早日康复。”
他爸谢谢着把电话递给了李煊。由于有家长在旁边,我和李煊不敢造次,我只是告诉他,让他好好养病,我们都很好。他也只知道一个劲地答应着,不敢说多话。不过,只要听到他洪亮的声音,我已经很哈皮了。挂了电话,我欢喜得差点忘了把垃圾桶提回去。
中午,我被爸爸带着上楼摘菜。他负责选白菜,顺带还浇水和松土,我则抱着篮子小心翼翼地摘着红熟了的圣女果。
“易叔叔。”竟然是霖枫的声音。
“霖枫呀!有空过来玩了啊?你们今天不上课?”爸爸说。
“我们今天放假,阿姨说,你们在温房摘菜,我就上来了。”霖枫边说边帮着我们浇菜。他今天穿了件古铜色的风衣,里面草青色的毛衫使他皮肤显得乳白一般的嫩。又戴了副粗框的眼镜,看起来呆呆的。
我白了他一眼,每次来我家都装成好学生一样,你敢不这么装么?
他说:“我是过来看看水儿,她最近还好吧?”
“水儿说闷得慌,你来了正好,陪她玩玩。”爸爸刚说完就闪人不见了。
我走出了温室,一阵带着果实香的秋风吹来。我升了个懒腰,干巴巴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他还在浇着水,慢条斯理道:“听说,易贝水承受不了流言蜚语,险些跳了河。我听着,这人怎么着也不会是你。要跳河,也只能是你休学在家抑郁所致。今天反正没事,就顺道过来瞧瞧你。”
我干干笑了两声:“那让您失望了,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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