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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子:执法镕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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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更有活力。他从来不会头痛,从来不会疲累,肌肉从来不酸疼,也从来不需要处理感冒或痛楚。

他一时冲动,翻过栏杆,落在二十尺外的地面。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自由感,接着立刻落地。一条腿似乎要折断了,他感觉到那隐约的脆弱。但就在断折的瞬间,骨头已经开始愈合,所以并没有完全折断,这半边才刚开始裂开,另外半边已经开始闭合了。

他从蹲姿站起,完好无缺。穿着黑色外套的保姆们落在他身边,一人抛下一小块金属,减缓自己落地的速度。是射币。嗯,有用。另一人让他有点意外,轻盈地落地,却没有抛下任何金属。天花板有金属的横梁,所以他应该是扯手,靠铁拉横梁来减缓落地速度。

迈尔斯踏步走过房间,检视准备中的消贼。他们手边所剩无几的铝全都用在枪跟子弹上。这次一定要一开始就用铝弹。在婚宴那天晚上的打斗,那些人花了一小段时间才替换好武器,如今他们已经知道对手的能力,也许人数变少,但是准备将更为充分。

他朝正在看管众人的夹子点点头。刀疤男朝他点点头。他算得上忠心了,只不过他加入的原因是为了抢夺的刺激而不是信仰。在所有人中,只有塔森,他亲爱的、粗暴的塔森,才有所谓真正的忠诚。

夹子声称自己忠心耿耿,但迈尔斯明白并非如此。好吧,上一场灾难中,最先开枪的也不是夹子。虽然迈尔斯号称想要改变一切,最后掌控一切的仍然是他的脾气,而不是他的心智。

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天生应该就是手法稳定、心智更沉稳的人。特雷所造、幸存者的追随者,却仍然软弱。迈尔斯经常质疑自己。这意谓着他不够投入吗?他这辈子从未毫无保留地去做过一件事。

他转身,端详自己的领域。小偷、杀人犯、虚张声势的骗子。他深吸一口气,燃烧金。

金子被视为镕金术金属中最没有用的金属之一,远比其他合金要更无用,就连合金都没有主要战斗金属来得有用。在大多数情况下,金迷雾人只比铝迷雾人好上那么一星半点,而铝迷雾人的能力无用到已经成为一事无成家伙的同义词。

可是金不是完全没用的。只是多半无用。在燃烧金的同时,迈尔斯产生分身。这个改变只有他能够看到,但在一瞬间,他同时是两个人,是两个版本的自己。一个是原本的他,那个愤怒的执法者,随着时间过去怨念越发深厚。他在简陋的衣着外罩着白色长外套,戴着有色镜片好遮挡毒辣的太阳。黑色头发短而服贴在头上,没有帽子。他向来讨厌帽子。

另一个是现在的他。穿着城市工人的衣服,扣着扣子的衬衫,吊带扣着肮脏的长裤,裤口已经磨出须须,走路时弯腰驼背。他的姿势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他的两双眼睛看着彼此,两套思绪想着彼此,同时是两个人,彼此厌恶。执法者一丝不苟,愤怒,焦躁,他痛恨任何违背严格法律的一切,毫无怜悯地严惩峻罚。他特别痛恨曾经遵循法律,最后却背弃法律的人。

而强盗消贼痛恨执法者允许其他人选择他的规矩。法律并没有什么神圣的,不过是强势的人所创,帮助他们保留自己的权力。罪犯知道执法者在内心深处是明白这点的。他对罪犯的严酷反映出自己的无力感。每一天,好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一些,那些人很努力了,法律却帮不太了他们。他感觉自己像是忙着挥赶蚊子却无暇顾及腿上伤口的人,被割断的血管正不断淌出鲜血,流到地面。

迈尔斯惊喘,熄灭了金。他突然感觉到疲累,靠在墙上。他的两名跟屁虫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去吧。”迈尔斯朝他们虚弱地挥挥手。“去检查我的人。用你们的镕金术来确定他们是否有人身上意外留下了金属。我要他们都是干净的。”

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看起来像是不想听命于他。“去。你们既然来了,就该有点用处。”迈尔斯更坚定地命令。在迟疑一阵后,两人离开去执行他的命令。迈尔斯靠着墙,滑得更低,大口深呼吸。

我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关于金迷雾人在燃烧金时,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有诸多讨论,其中可以确定的是有过去的自己,但那是真正的他吗?还是如果他在人生中选择了不同的叉路会变成的样子?

那个可能性总让他觉得燃烧金就像是燃烧传说中失落的金属,天金。

无论如何,他总觉得燃烧金有时会帮助自己,每次这么做的时候,他都能把自己最好的部分跟他最好的可能一起混合。成为自己的合金。

他对于那两个自己如此憎恨彼此感到不安。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两人的恨意,像是从煤炭和石头蒸腾出的热气一般。

他再次站起身。有些人正盯着他看,但他不在乎。他不是他在蛮横区经常逮捕的犯罪首脑——他们经常必须刻意地在手下面前维护强大的形象,免得被想要夺权的人害死。

迈尔斯是杀不死的,而他手下的人知道。他曾经在他们面前用霰弹枪轰了自己的脑袋,证明这点。

他走到一堆箱子边,有几个里面装满套装先生命令手下从瓦的宅邸里偷出来的东西,这些物件原本是要用来对付或是陷害前任执法者瓦的。不知道为什么,套装一开始并不想杀死瓦。

迈尔斯独自走到另一边,堆满了从老巢急忙撤出时拿出来属于他的箱子。他翻看了几个,打开其中之一。他的白色长大衣在里面。他拿了出来,抖平,拿出一条结实的蛮横式长裤跟搭配的衬衫,将墨镜放入口袋,离开去换装。

他一直担心该怎么隐藏自己,担心会被人发现身分,被视为亡命之徒。可是,他已经是亡命之徒了。如果这就是他选择的路,那至少该走得光明正大。

让他们看看我的本色。

他不会改变自己决定的方向。挥下锤子之后,要改变目标已经太难,但还来得及抬头挺胸。

◇◇◇◇

瓦希黎恩盯着拉奈特客厅的墙壁。客厅一边堆满了家具,好让她可以畅通无阻地往来工作间与卧室之间,另外半边则堆满了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弹药、废铁,还有铸枪用的模子,到处都是灰尘。完全是她的风格。当他跟她提起,想用什么方法把他的纸板架起来时,原本以为她会给他个画架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她心不在焉地递了几枚钉子给他,顺手朝锤子指了指。所以瓦直接就把纸板挂在墙上,边在精致的木墙上打洞时,边感到心疼不已。

他上前一步,在纸板角落用铅笔写下提醒自己的注记。韦恩帮他拿来的货运单放在一旁。先前韦恩跟拉奈特用货运单交换,借了一把枪,认为这么一笔交易挺公平的,丝毫没有想到一群铁路工程师看到自己的货运单不见,却发现有把枪在原处,会感到多匪夷所思。

瓦轻点着纸张,心想,迈尔斯会在卡罗湾那里动手。

找到一批铝不难。果不其然,厌倦一直被抢的太齐尔家族,大肆宣扬着他们的新式保险柜型装甲车厢。瓦可以理解他们的逻辑。太齐尔家族以银行家为名,主要业务端赖安全性与资产保护,因此反复被抢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是极为尴尬的,他们必须以高调的方式恢复自己的声誉。

简直就像是在跟迈尔斯还有消贼挑衅。瓦在纸张上继续写下自己的发现。太齐尔的这批货会以最直接的方法前往多克索纳。他在地图上找到整条路线,注意到有哪里铁轨与运河十分贴近。

我不会有心神能注意火车的行进状况,必须确切知道上一站与卡罗湾之间的距离,瓦心想,继续书写。

他没有什么时间了。一边思索,他一边摸着拿在左手上的耳环,拇指擦过光滑的金属表面。

门打开。瓦没有抬头,但脚步声让他知道是玛拉席来了。因为她穿着软鞋,拉奈特跟韦恩都穿着靴子。

玛拉席清清喉咙。

“网子?”瓦问道,一面顺手写下35。17。

“我终于找到了。”她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的笔记。“你看得懂?”

“大多数都看得懂。除了韦恩的涂鸦。”

“那些……似乎是都在画你。刻意画得很丑。”

“所以我才看不懂。大家都知道我英俊得无可救药。”瓦希黎恩说完笑了。那是蕾希以前喜欢说的话。英俊得无可救药。

她总说如果他脸上多道有蛮横区风味的疤,会好看更多。

玛拉席也微笑,眼睛注视着他的笔记跟图画。“鬼车?”她指着他画的一张图,铁道上有着鬼魅般的车厢,旁边有着代表可能构造的简单结构图。

“没错。大多数攻击都出现在多雾的夜晚,目的应该是要更容易隐藏所谓的鬼‘车’,不过是个假头上面装个大探照灯,后面其实是可移动的铁轨台车。”

“你确定?”

“几乎确定。他们利用运河进行攻击,所以需要障眼法来让人不注意到后面的行动。”

她深思地抿着嘴唇。

“韦恩在外面吗?”

“对,他在骚扰拉奈特。我……说实话,我离开房间的真正原因是担心她会开枪。”

瓦希黎恩微笑。

“我出去时买了份传纸。警察找到他们旧的藏身处了。”

“这么快?韦恩说我们有到天黑的时间。”

“已经天黑了。”

“什么?该死的。”瓦希黎恩看看手表。他们剩下的时间远比他想得还要少。“这消息还是不应该已泄漏到报纸上,警察提早找到了藏身所。”

玛拉席朝他的素描点点头。“你看来已经知道他们会在哪里攻击。我不想要反复敲打脆弱的金属,可是瓦希黎恩爵爷,我们真的应该要告知警察。”

“我想我知道攻击会在哪里发生。如果我们让警察知道,他们会全员出动,把迈尔斯给吓走。”

“爵爷,我了解您喜欢独立工作,这是您能够有今天这份成就的原因,但是我们已经不在蛮横区了。您不需要自己来。”

“我是不打算自己来。我答应你,我会让警方介入。可是迈尔斯不是普通的罪犯。他知道那些警察会用哪些手法,他会提防他们。我们要下手,必须要选对时间,选对方法。”瓦希黎恩敲敲墙上的笔记。“我了解迈尔斯。我知道他的思考方式。他跟我很像。”

几乎太像。

“意思是他也可以预测你的行为。”

“绝对会。可是我可以更胜一筹。”

瓦希黎恩掏枪对消贼攻击时,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一旦咬住猎物,他绝不松口。“你对我的判断是对的。”

“对的?我不记得我有对您做出过任何判断,瓦希黎恩爵爷。”

“你正在这么想。你认为我想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不靠警察,是傲慢自大的行为。我居然不求助外援,实在太冲动。你说得对。”

“我没有想得那么严重。”

“你并没有想错。我的确傲慢、自大且冲动,好像我还在蛮横区一样。但我也是对的。”他抬起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小方格,里面的箭头指向警察厅。

“我写了一封信,让拉奈特送给警察,里面详述我所有的发现,还有如果我无法打倒迈尔斯,我对他接下来行为的猜测。我会等到我们远离了铁路跟乘客之后,才开始有所行动。消贼今天晚上不会绑架人质。他们会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安静的方式结束行动。

“可是仍然有危险。可能会有无辜的人死去。所以我会尽量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而我坚决相信,由我出手对付迈尔斯的胜算远大过于警察。我知道你学习的目标是要成为律师跟法官,因此你受过的训练要求你应该要找有关单位,但是在听过我的计划跟承诺之后,你是否愿意转而帮助我呢?”

“愿意。”

和谐啊,她信任我。可能太信任我了。他抬起手,圈起一区笔记。“这是你的部分。”

“我不会跟您一起进入车厢?”她听起来颇担心。

“不会。你跟韦恩在山顶上看着。”

“只有您一个人。”

“对。”

她陷入沉默。“您知道我对您的想法,那您对我的想法又是什么呢,瓦希黎恩爵爷?”

他微笑。“如果根据一样的游戏规则,我不能告诉你我的想法。你得自己猜。”

“您在想我有多年轻,而且不想让我介入,以免我受伤。”

“这不难猜。毕竟我给了你……三次机会放弃这个方法,选择安全的地方,是吧?”

“您也在想,您很高兴我坚持留下来,因为我会有用。人生的境遇教会您要尽量利用所有的资源。”

“好多了。”

“您认为我很聪明,您之前说过,但也担心我太容易紧张,更担心别人会拿我来威胁您。”

“你读过的纪录中有提到‘灰兮兮’帕可罗吗?”

“当然。他是您在遇见韦恩前的一名助手。”

“他生前跟我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是名货真价实的执法者;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像他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光是轻轻关门的声音就能让他惊叫出声。”

她皱起眉头。

“你的那些纪录里应该没提到这些吧。”

“里面都说他是很勇敢的人。”

“他的确很勇敢,玛拉席贵女。因为啊,太多人把容易受惊跟懦弱画上等号了。枪声的确会让帕可罗受惊,但是他会跑去看为什么。我曾经看过他孤身一人面对六把指着他的枪,他的汗都没流一滴。”他转身面对她。“你缺乏经验。我从前也是。每个人都是。人的价值不在于他们活了多久,不在于他们多容易被声音惊吓,或多快就会有情绪反应,而是要如何运用生命带来的所有转折改变。”

她的脸色更红。“我也在想您喜欢说教。”

“这是执法者徽章带来的特殊性格。”

“您……没有配戴了。”

“一个人可以选择取下徽章,却永远无法停止配戴它,玛拉席贵女。”

他与她四目对望。她仰着头看他,眼睛深邃、清亮,如同蛮横区中意外发现的一泓清泉。他狠狠约束自己。他不适合她。非常不适合。他之前也是这么看待蕾希,结果他是对的。

“我对您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您猜得到吗?”她柔声说道。

太清楚了。他不情愿地移开视线,看着纸板。“知道。你在想我应该说服拉奈特借你一把来福枪。我同意。虽然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开始练习使用手枪,但是这次的行动我宁可你使用擅长的武器。也许我们能找到一把,搭配韦恩拿的那些铝子弹。”

“噢。当然。”

瓦希黎恩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尴尬。

“我想我还是去看看韦恩跟拉奈特好了。”

“好主意。希望她没发现他拿了一把她的枪去交易。”

玛拉席快步转身离开。

“玛拉席贵女?”瓦希黎恩喊道。

她在门前停下脚步,满怀希望地转身。

“你对我的了解的确很透彻。不是很多人能做到这点。我的情绪向来不太外露。”

他朝她点点头,表示敬意。

“高级盘问技巧课。而且……呃,我读过您的人格分析。”

“有我的人格分析?”

“恐怕是的。莫布鲁博士从耐抗镇回来之后就写了。”

“莫布鲁那小耗子是心理学家?”瓦希黎恩听起来是真心地吃了一惊。“我原本很确定他是个老千,来镇上找肥羊想宰一顿的。”

“呃,对,那也在您的分析里。您,嗯,习惯性会觉得身上有太多红色衣物配件的人是长年赌徒。”

“我会这样啊?”

她点点头。

“可恶。”我还真得读读这东西。

她转身离开,关上门。

他再次专注于他的计划,举起手,戴上耳环。他祈祷或进行极为重要的事情时,应该都要戴着耳环。

他想,无论是哪一样,他今天晚上都不会少做。

Chapter 16

韦恩一拐一拐地穿过火车站,杵着深色的拐杖,脚步刻意放慢,展现衰弱的一面。不少人相互推挤,争先恐后地想要瞧瞧前方的火车,一群人从旁边挤过去,差点要推倒他。

每个人都站得好挺,这让弯腰驼背的韦恩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前方为何如此纷闹。“都没有人体谅体谅我这可怜的老太婆。”韦恩抱怨,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比他平常的声音都要尖一些,混合玛歌区的口音。这个区域已经消失,被该捌分区的工业区并吞,不复存在,所有住户也都搬走了。行将就木的老妪用的离死不远口音。“完全不懂敬老尊贤。可耻,真是可耻啊,这些人。”

前面的人群中,有几名年轻人转过头来,注意到他长及脚踝的老旧外套,满布皱纹的脸庞,软皮帽下的银发。“老人家,对不起。”其中一人终于说道,为他让路。

这是个好孩子,韦恩心想,拍拍他的手臂,一拐一拐地前进。人们一一为他让路,不过有些时候,得靠他猛然一阵听起来很像带有传染病菌的咳嗽。韦恩特别小心,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乞丐,因为乞丐的身分会引起警察的注意,让他们怀疑他是否正寻找偷窃的对象。

他不是乞丐。他是雅布礼更,一名来瞧瞧众人在吵闹什么的老妇人。雅布礼更并不富有,却也不贫困,只是节俭,穿着一件补得整整齐齐的外套,一顶她很喜欢、曾经时髦的帽子,戴着跟码头工人的脑袋一样笨重的厚眼镜。几名小男孩为她让路,雅布礼更给了每人一块糖果,拍拍他们的头。好孩子。他们让雅布礼更想到她的孙子。

韦恩终于来到了前面,原来是一辆簇新的防破号车厢,长得就像个小型碉堡,有着厚重的盔甲,光亮的圆角,侧面有巨大的门,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型保险柜,搭配圆盘式卡锁。

门打开着,里面几乎空无一物。一只大型钢箱被焊在车厢地板中央,从车厢门往内看,箱子本身看起来就像是四面都被焊死。

“噢,真是惊人啊。”韦恩说道。

一名守卫站在旁边,身上配戴太齐尔家族私人安全护卫队的军官徽章,露出微笑,骄傲地挺起胸膛。“这代表新纪元的来临,盗贼与铁路抢案的终结。”

“年轻人,这车厢的确很惊人,但你刚才讲的也太夸张了。我看过火车车厢,我甚至坐过,那真是我倒霉极了的一天。我的孙子查瑞特要我跟他一起坐火车去柯温塔见他的新娘,唯一的方法就是坐火车,但是我以前都坐马车,不也好好的?他说这叫进步。所以进步的意思就是被锁在箱子里,没法看到头顶上的太阳和享受旅程。总而言之,那车厢长得就像这样,只是没那么亮。”

“我可以跟你保证,这车厢是绝对固若金汤,它将改变一切。看到那扇门没?”

“我看得出来那门是可以上锁的,但保险箱是可以被撬开的啊,年轻人。”

“这个不行。强盗开不了车厢,因为车厢是不能被打开的,无论是他们或我们。一旦门锁上,就会启动门内的倒数计时器,必须等到十二个小时以后,门才能被开启,无论是否有人知道密码。”

“炸药。强盗一天到晚在炸东西,大家都知道。”

“这钢足足有六寸厚,想要炸开这么厚的门,里面的货大概也会完蛋。”

“可是镕金术师应该能进得去吧?”

“怎么进去?他们要怎么钢推都行,这东西重到只会让他们往后飞,就算他们闯进去了,我们也还会派八个人在车厢里守着。”

“哎呀,这可真了不起啊。那些守卫会配什么武器啊?”

“总共四只……”男子正开始回答,却开始仔细端详起韦恩的脸。“四只……”他怀疑地眯起眼睛。

“噢,下午茶时间到了!”韦恩惊呼,转身开始一拐一拐地穿过人群。

“阻止那女人!”守卫说道。

韦恩舍弃他的伪装,站直身体,更用力地推开人群,转头看身后。守卫正开始推开群众,追了上来。“停下!”守卫大喊。“死家伙,给我停下来!”

韦恩举起拐杖,扣下扳机,手一如往常只要想用枪就抖个不停,但这把枪里面只有空包弹,所以影响不大。几可乱真的枪响让众人陷入恐慌,所有人如风吹麦杆般纷纷蹲下。

韦恩钻过伏低的人群,跳过其中几人,来到人群的最后方。守卫举起枪,韦恩绕过车站拐角,然后停止时间的流动。

他脱下外套,扯下女装衬衫,里面其实套着绅士的套装:黑外套、白衬衫、红领结。瓦称之为“刻意平凡”的造型,天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拿下绑在衬衫里面,充作年迈女子胸部的东西:一个小包,可折叠的绅士帽,还有一块湿布。他摊开帽子,将女装衬衫塞入多余的空间,扯下假发,戴上帽子。接着,他把拐杖外层拔除,变成一根黑色的决斗杖。他抛开假发,把袋子放在墙边,最后以湿布擦掉脸上的妆,丢掉,撤下他的速度圈。

他从转角后跌了出来,装作刚被推了一把的样子,咒骂一声,扶正帽子,举高黑色的手杖,愤怒地甩动。

守卫气喘吁吁地来到他身边。“爵爷,您还好吗?”

“不好!”韦恩叱骂,声音是绝对的尊贵高傲。麦迪恩大道的口音绝大多数土地都属于太齐尔家族,第一捌分区中最富庶的一带。“队长,那是哪里来的小贼!我们的展示会应该要优雅严谨地进行啊!”

守卫全身一僵,韦恩看得出来,他的脑筋正动得飞快。他原本以为眼前人只是随便路过的一名贵族,但这个人听起来像是太齐尔家族的贵族,与他的雇主属于同一个家族。“对不起,爵爷!可是我把他赶走了!”

“他是谁?”韦恩走到假发边。“他经过时,把这个朝我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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