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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子:执法镕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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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希黎恩叹口气。我早该料到。“你如果答应我不要偷太多东西,我就给你一间房间。”

“什么?老兄,我从来不偷东西。偷东西是不好的。”韦恩一手耙过头发,笑了。“不过在我拿回我另一顶帽子前,恐怕得先跟你换顶帽子戴。你需要面包吗?”

瓦希黎恩只是摇摇头,挥手让他的马车带他们回到拉德利安宅邸。

Chapter 7

婚宴后翌日,玛拉席站在拉德利安广场十六号的宏伟宅邸前,双手握着手袋。她紧张时喜欢紧握东西。坏习惯。摩迪卡教授就说过:“执法相关人士必须持续地避免展露任何明显的小动作,以免让罪犯看出他的情绪状态。”

回想教授们的名言是她另一个紧张时的习惯。她继续站在铺着石头的路边,无法做出决定。她前来此处,瓦希黎恩爵爷会觉得奇怪或觉得她太扰人吗?他会认为她是个有着傻兴趣的傻女孩,居然觉得自己能帮助他这么有经验的执法人员,实在是蠢不可耐?

她应该上前去敲门,可是面对瓦希黎恩·拉德利安这样的男子,难道她没有紧张的权利?传说中的人物,她崇拜的对象之一?一名年轻绅士经过她身后的街道,溜着一条活泼的小狗。他朝她举帽行礼,但仍然对拉德利安豪宅不信任地瞥了一眼。

这座建筑物似乎不该受到这样的注视。古老的宅邸是以爬满藤蔓的庄重石块砌成,有大窗户跟老铁栅门。三棵成熟的苹果树在前花园开枝散叶,一名园丁正懒洋洋地锯断几根枯死的树枝。迷雾之子大人亲口颁布的城市法规定,就连装饰性的树木都必须生产食物。

不知道树木长得又干又矮的蛮横区是长什么样的?那里一定是很奇特又引人入胜的地方吧。依蓝戴盆地中的植物就算不需要特意照顾或栽培都能长得很好,是幸存者对这片大地的祝福,他送给人类最后的礼物。

不要慌慌张张的。要坚定。控制自己的环境。上礼拜亚拉敏教授才这样说过,而且——

可恶!她大步上前,走过大开的栅门,走上台阶,来到门口,举着门环敲了三下。

一名长脸的男近侍开门。他以不带感情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科姆斯贵女。”

“我想见拉德利安大人,可否?”

近侍挑起一边眉毛,将门打开。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她从小到大身边都有像他这样,按照古老的泰瑞司理想标准所训练出来的仆人,因此她很清楚他动作隐含的意义。他不认为她应该前来拜访瓦希黎恩,尤其是不该只身前来。

“贵女,客厅目前无人使用。”近侍说道,硬邦邦地举手,手掌朝上往一旁的小厅示意,然后大踏步地走上台阶,行动中带有某种……不可撼动的意志,就像是古老的树木在风中轻摆。

她慢慢地走入房间,强迫自己把手袋提在身侧。拉德利安宅邸的装潢是古典样式,地毯上有深色的繁复花纹,雕工富丽的画框涂上金漆。真奇怪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喧宾夺主的画框。宅邸中悬挂的艺术品是不是少了些?墙上有几个位置很明显是空的。在客厅里,她抬头看着一幅稻穗的长幅油画,双手背在身后。很好。她正在克制自己的紧张。完全没有必要嘛。没错,她是读过无数关于瓦希黎恩·拉德利安的报告。是的,她会开始研习法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他的英勇事迹感召。

可是,他远比她想象得和蔼。她一直以为他是沉默寡言、态度强悍的人。可是她讶异地发现他说话的方式就像是绅士。当然,还有他跟韦恩间轻松却针锋相对的互动。她从少女时开始,多年来一直将他们的形象视为安静自持的执法者与其热切专注的副手,结果在跟他们相处五分钟后彻底幻灭。

之后,攻击事件发生。枪战。尖叫。而瓦希黎恩·拉德利安,就像是在黑暗混乱的暴风中出现的一道灿烂夺目闪电。他救了她。她年少时花了多少时间幻想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科姆斯贵女?”近侍来到房间门口。“很抱歉,主人说他不能浪费时间下来与您交谈。”

“噢。”她立刻感觉到胃部一阵下沉。果然还是做了傻事。

“是的,贵女。”近侍的嘴角越发下弯。“因此,请您陪同我一起前往他的书房,他将于该处与您交谈。”

啊。她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这边请。”近侍说道。他转身,大步跨上台阶,她跟在身后。在顶楼时,两人绕过几条走廊,经过一些负责清扫的仆人,家仆们纷纷向她屈膝行礼,直到他们来到占据整个宅邸最西端的房间,近侍示意她进入。

门后的房间远比她预计的还要凌乱。窗户关起,百叶窗拉上,靠着墙边的大书桌上满是试管、烧瓶,还有其他科学器具。

瓦希黎恩站在旁边,以钳子举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专心地看着。他戴着一副深色护目镜,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西装外套挂在房间一旁的椅子手把上,其上是他的圆顶礼帽,除此之外,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斜格纹灰黑背心。房间闻起来满是烟味,甚至还有硫磺味。

“爵爷?”近侍开口。

瓦希黎恩戴着护目镜的脸转过来。“啊!玛拉席贵女是你啊。请进请进。提劳莫,你可以退下了。”

“是的,爵爷。”近侍的口气充满无奈。

玛拉席进入房间,看到一旁的地上有一大张纸折成一半,上面满是细小的字体。瓦希黎恩转了一个钮,书桌上的一个小铁管立刻吐出一道细细的炙热火舌。他将钳子伸入火中片刻,抽回,将夹着的东西放入一个小陶杯,看了看,然后从桌上的架子拿下一根玻璃管,再晃了晃。

“你看。”他举给她细看,里面有透明的液体。“你觉得这看起来是蓝色的吗?”

“呃……不像?它应该是蓝色的吗?”

“显然不是。”他再次晃晃细管。“嗯。”他把管子放到一旁。

她静静地站着,很难不想起他是如何突破重围,手中握着枪,利落地击倒两名想要将她拖入黑夜里的人;或是他飞过空中,下方响起无数枪响,水晶灯炸裂,飞散的水晶碎片在他身后折射出无尽光芒,那时他从空中开枪,落地,救了他朋友。

她正在跟一名传奇人物说话,而他脸上戴着一副看起来相当愚蠢的护目镜。

瓦希黎恩将护目镜推到额头上。“我正在尝试找出他们在这些枪中使用了什么合金。”

“是那些铝枪吗?”她好奇地问道。

“对,但那不是纯铝,比铝要硬,而且纹路也不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合金,那些子弹一定也是另一种新合金。我等一下得测试那些。顺道一提,不晓得你是否了解住在城里有多少好处?”

“嗯,我觉得我挺了解这里的许多好处吧。”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奇怪,他今天看起来比先前几次会面都要年轻。“你大概是吧。不过我说的是在城里购物真是轻松。”

“购物?”

“是啊,就是购物!方便极了。在耐抗镇时,如果我想要弄到一座能够烧出测试合金所需要高热的瓦斯炉,我得先特别订购,然后等合适的火车班次把它运来,而且还得希望这器材能够在没有受伤或破损的情况下抵达。

“可是在这里我只需要写张清单,交给几个跑腿的小家伙,就能拥有整间实验室。”他摇摇头。“我觉得自己被宠坏了。你似乎对什么颇有顾忌。是硫磺吗?那是因为我得测试子弹里的火药……嗯,也许我该开扇窗。”

我拒绝一看到他就紧张。“不是这样的,拉德利安爵爷。”

“请称呼我‘瓦’或‘瓦希黎恩’。”他走到窗户旁边。她注意到他开窗时是从侧面开窗,绝对不让站在外面的人有机会以直线距离看到他的位置。这种谨慎的行为对他而言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这么做。“你不需要跟我这么客套。我有条规则——如果救了我的命,就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我想应该是您先救了我一命。”

“是的,但我原先就已欠你人情了。”

“因为?”

“因为你给了我开枪的绝佳理由。”他抬头朝她微笑。“那么你迟疑什么?”

“我们应该在房间中独处吗,瓦希黎恩爵爷?”

“为什么不行?”他听起来是真的不解。“衣柜里藏着我没发现的杀人犯吗?”

“我指的是仪节的问题,爵爷。”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然后一拍额头。“真抱歉,请原谅我是个土包子。我已经很久都不需要……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不自在,我去叫提劳莫回来。”他起身,走过她身边。

“瓦希黎恩爵爷!我不是不自在,请相信我这点。我只是不想让您处于尴尬的处境。”

“尴尬?”

“对。”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拜托。我无意麻烦您。”

“好吧。不过我必须坦承,我真的忘记了这类事情。你也知道这基本上是毫无道理的。”

“仪节是毫无道理的?”

“上流社会有太多行为是围绕着要确保一个人不相信任何人的概念。契约、详细的运作报告、不可被人看到与单身异性独处等等。如果两人的关系间少了信任的基础,那这个关系的意义是什么?”

说这个话的人同时想要娶史特芮丝,目的就是利用她的财富?她想完就觉得自己很不应该。可是有时候,她很难心中毫无怨怼。

她连忙转移话题。“所以……合金是?”

“对,合金。这不应该是我沉迷的行为,只是一个让我重新挖出旧嗜好的藉口。因为我知道铝是从哪里来的,也就是第一次的抢案,我在想也许他们使用的合金,可能包括我可以追踪的元素。”他走回书桌边,拿起韦恩前晚给他的手枪。她看着他从握把外缘削下了一些金属碎屑。

“你对金属学有研究吗,玛拉席贵女?”

“恐怕没有。也许我该多研究点。”

“没关系,不用这样想。我说了,这只是我的一个嗜好。城中有许多金属学家,我把碎屑寄给他们,可以获得更快更准确的报告。”他叹口气,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我只是习惯自己动手。”

“在蛮横区里,经常别无选择。”

“是没错。”他拿枪敲敲桌子。“玛拉席贵女,合金是很神奇的东西。你知道会受磁力影响的金属,能够创造出完全不受磁力影响的合金吗?等量混入另一种金属,得到的并非是磁性减半的合金,而是完全没有磁性的合金。合金并非是混合两种金属,而是创造另一种新的金属。

“这是镕金术的基础。钢只是铁加上一撮碳,但就产生了彻底的变化。这种铝合金也有某种东西,占不到百分之一。我猜是钪,这纯粹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就是一点点。奇特的是,人也是这样。只要一点点的改变就可以创造彻底不一样的人。我们多像金属啊……”他摇头,然后挥手要她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可是你不是来听我唠叨的。来吧,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其实是我能为您做什么。”她坐下来说道。“我跟哈姆司爵爷说过了。我想因为您的……因为拉德利安家族目前缺少资金,所以我猜也许您欠缺寻找史特芮丝贵女的工具。哈姆司爵爷同意,无论您需要什么才能带她回来,他都愿意赞助。”

瓦希黎恩显得很讶异。“太好了。谢谢。”他想了想,瞥一眼身旁的书桌。“你觉得他会介意出资买这些……?”

“一点都不会。”她快速地回答。

“真让人松了一口气。提劳莫看到我花的钱时差点昏倒,我想那老家伙担心如果我一直这样花下去,我们很快就会没茶喝了。真神奇,我雇用了两万人,拥有城市将近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的土地,现金却这么短缺。商业世界真是奇怪啊。”瓦希黎恩向前倾身,双手交握,满脸深思。在窗户洞开的光线下,她可以看出他眼下浮现的眼袋。

“爵爷?您自绑架案发生后有好好休息吗?”

他没回答。

“瓦希黎恩爵爷,您不可以忽略健康。让自己累垮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史特芮丝贵女是在我的保护下被带走的,玛拉席。”他低声说道。“我没有抬起半根手指阻止,最后是因为对方的挑衅才出手。”他摇头,仿佛想要甩脱不好的想法。“不过你不必担心,反正我也睡不着,所以干脆做点有建树的事情。”

“您有结论了吗?”她好奇地问道。

“太多了。问题往往不是找出答案,而是判断哪些有真正发生,哪些只是想象。例如,这些人不是专业的。”他顿了顿。“抱歉,我这样讲你大概听不懂。”

“不,我懂。他们一直想要开枪把屋子打烂,还有首领被激怒后射杀佩特鲁斯……”

“没错。他们的确有抢匪的经验,却不是很专精。”

“判断罪犯种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根据他们何时杀了怎么样的人。”玛拉席引述她一本教科书上的讲述。“谋杀意谓着吊刑,光是抢劫的话还可以逃过一死。如果这些人真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他们一定会很快离开,庆幸自己不需要开枪。”

“所以他们是街头混混,普通的罪犯。”瓦希黎恩说道。

“但又有着非常昂贵的武器——意谓着有外来的资助,对不对?”玛拉席皱眉。

“是的。”瓦希黎恩开始兴奋起来,向前倾身。“一开始我很不解。我以为重点是绑架,抢劫只是障眼法,但是昨天那群人对于他们抢到的东西是真的有兴趣。以铝的价格,还有他们花在铸造这些枪支的钱来判断,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好从昨晚的抢案取得更多的钱。这不合理。”

“除非是两组人马的合作。”玛拉席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有人给了抢匪钱,让他们得以抢劫,不过资助的那一方同时又要求他们必须绑架某些人,并且让事件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的绑架。”

“没错!无论那个赞助人是谁,他想要得到的是那些被绑架的女人,而消贼可以留下他们抢到的东西,或是留下一部分。目的确实是用抢案做为伪装,而那些抢匪本身可能并不了解他们正在被利用。”

玛拉席皱眉,咬着下唇。“可是这表示……”

“什么?”

“我本来希望这整件事已经快要结束。您一开始算抢匪人数大概不到四十人,而您跟韦恩杀死或制服了三十几人。”

“三十一人。”他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以为那些剩下的人会决定放弃,选择逃跑。我以为杀死四分之三的人应该足以让他们解散。”

“我的经验中是如此。”

“可是这次不一样。那抢匪首领有外来的资助人,提供财富跟武器。”她皱眉。“我记得首领说要‘报复’。他有可能是首领兼资助人吗?”

“有可能,但我不觉得。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主谋通常会让别人替你做危险的工作。”

“同意。可是那首领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被选中。罪犯经常利用简单的合理化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而这是可以被利用的,如果加上承诺对方会发财,还有开枪作乐的机会,他会是理想的‘中间经理人’。”

瓦希黎恩露出大大的微笑。

“怎么了?”

“你知道我花了一整个晚上才推论出这些吗?你只花了……十分钟?”

她轻哼一声。“您帮了我一点小忙。”

“也可以说我帮了自己一点小忙。”

“爵爷,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幻听不算。”

他的笑意越发明显,然后站起身。“来,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她好奇地跟他走到房间的前面,那里堆了一叠她进来时便注意到的纸。

他把纸拉平,露出一张大概有五尺长的纸张。瓦希黎恩跪在地上,但是她穿着裙子不方便,因此只是弯下腰,从他肩膀后面往下看。

“族谱?”她讶异地问道。他似乎把每名被绑架的女子追溯到初代,从纸张的左方开始写下他们的名字,然后一路往过去追溯。上面没有写出每名亲戚,但有包括直系祖先,还有每一代中的著名人士。

“怎么样?”他问道。

“我开始怀疑您是个奇怪的人了,爵爷。您花了一整晚写这个?”

“我是花了不少时间,但韦恩的那张纸给了我很好的起头。幸好我叔叔的书藏有不少族谱的资料,这是他的兴趣。但是你觉得呢?”

“我觉得幸好您快要订婚了,一名好妻子会保证您获得充足的休息,而不是彻夜在烛光下抄写。那对眼睛很不好。”

“我们有电灯。”他朝天花板挥挥手。“况且,我不认为史特芮丝会干涉我的睡眠习惯。契约里面没写啊。”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挖苦。很淡,却明显。

她方才那么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多点时间来阅读那些名字。“镕金术师。您分析族谱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们血统中的镕金术力量。他们全部都是从迷雾之子大人一系出来的。韦恩是不是有提过这件事?”

“是的。我相信背后的主使者是在寻找镕金术师。他在建立军队。被绑架的人选都是些他们怀疑是未公开的镕金术师。他们没有公开自己身分这点,反而让真实目的更不易显露。”

“可是史特芮丝不是镕金术师。我可以保证。”

“我是有点担心,但这不是大问题。我觉得他在挑选他认为有可能是镕金术师的人,但总会失误几次。”瓦希黎恩敲敲纸张。“这让我更担心她的安危。一旦主使者发现她不是他要的,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所以你才彻夜不眠。你觉得时间不够了,她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显然不爱的女人。要不嫉妒很难。

什么?难道你希望被抓走的是自己?傻女孩。不过她注意到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您有我的族谱?”她讶异地问道。

“得派人去找。让一些半夜被吵醒的教士极为愤怒。你很特别。”

“什么意思?”

“噢。呃,我的意思是在名单上。你看到没?你跟史特芮丝是隔两系的表亲。”

“所以呢?”

“所以,意思是……这解释起来很尴尬。基本上,你是离这边主系六代的表亲。所有其他人,包括史特芮丝的血缘都比较密切,你父亲那边有些血脉让你的血缘被稀释,所以相较于其他人,以你为目标就很奇特。我在想他们挑你的原因,是否是因为想要随机挑个人,好打破原来的规律。”

她仔细地想过后才回答:“有可能。毕竟他们不知道史特芮丝跟我们坐在一起。”

“很有道理。可是……接下来的讨论就全部是我们的臆测。你懂吗?我可以想出很多为什么挑中史特芮丝的原因。镕金术师的历史并非唯一的关连。因为上流社会关系相当错综复杂,所以还有其他很多种关连性。

“事实上,在我看来,镕金术的因素显得比较薄弱。如果是要训练战士,为什么只抓女人?既然已经有资金,也有办法偷到这么多的铝,为什么一开始要动镕金术师的脑筋?他们可以在当时就停手,瞬间致富,而且我也无法确定其他被抓走的女子就是镕金术师。”

玛拉席看着长长的名单,全部都可追溯回迷雾之子大人,她心想,他们只抓女人。迷雾之子大人是世上最强大的镕金术师,几乎是神话般的人物,同时拥有十六种镕金术力量。他会有多强大?

突然,一切合理了。“铁锈灭绝啊……”她低声喊道。

瓦希黎恩抬头看她。如果他不是逼着自己彻夜思考,也许也已经看出来了。

“镕金术是遗传的。”

“是的,所以在这些血脉中才一直出现。”

“遗传。只抓女人。瓦希黎恩爵爷,您还没看出来吗?他们不是想建立一个镕金术师的军队。他们是想生产一个,靠抓走与迷雾之子有最直接镕金术血统关连的女人。”

瓦希黎恩看着他那张大纸,眨眼。“幸存者的矛啊……意思是史特芮丝不会有立即的危险。就算她不是镕金术师,对他而言,她仍然很有价值。”

“是的。如果我说得对,她会陷入另一种危险。”玛拉席感觉反胃。

“的确是。”瓦希黎恩严肃地说道。“我应该要发现的。被韦恩知道我没想出来的话,他一定永远不会停止拿这件事来取笑我。”

“韦恩。”她这才发现她没问候他的下落。“他去哪里了?”

瓦希黎恩看看怀表。“应该快回来了。我派他去小小恶作剧一番。”

Chapter 8

韦恩大步跨上通往第四捌分区警察厅的台阶,耳朵感觉极烫。这些条子为什么会戴这么不舒服的帽子?也许他们就是因为这样脾气才变得这么差,一天到晚在城里晃来晃去,欺负善良的老百姓。就算韦恩只来了依蓝戴几个礼拜,也能知道警察基本上就只会做这个。

烂帽子。烂帽子会让人心情不好,这话一点也没错。

他重重推开大门。里面的房间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笼子,一道木头栏杆挡在前面,把一般人跟条子隔了开来,后面有办公桌,用来吃东西或休闲聊天。他进屋的方式让几名穿着褐色制服的条子全身一绷,有些人还朝腰边的手枪摸了上去。

“这里是谁负责的!”韦恩大吼。

惊吓的条子盯着他,然后齐齐站起身,急急忙忙拉挺衣服,戴上帽子。他也穿着制服。是他跟第七捌分区的一名警察换来的。他可是拿了件好衬衫替代,没有比这更公道的交易了——那件衬衫可是丝制的。

“长官!您可以找布列廷总队长,长官!”一名条子说道。

“那人他妈的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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