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寒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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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拼的有速度，有技巧，但更多的是力量！

随着体力的损耗，我的伤口也隐隐作起痛来。拖着伤痛的我，是不适合打长久战的。

“穿刺！”两字出口，蓝光再次袭我而来。

我想躲闪，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双手握住匕首，硬架住他的重剑。

一阵疼痛，我不可思议地低下了头。他的重剑，竟穿透了我的防御，生生刺在了我的伤口上。

随着哥哥力气的加重，一口灰色的血从我嘴里喷出。

哥哥真的很厉害，他的力气，远在我之上。即便我是个皇族，但对于战胜哥哥，依然没有把握。

“你难道只有这种程度？”哥哥抽回了重剑，没有再追击。

我口中喘着粗气。是啊，难道我就只有这种程度？我多年的修炼，在哥哥面前竟然如此的无力吗？

不，我不能失败。我要打醒他，要让他明白他犯下的错误。他不认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他却不能这样对待妈妈！

我再次昂起了头。

“来吧，我不会再退却！”我喊道。

“好，与其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下，倒不如做我的剑下亡魂！十字之殇！”

水晶重剑在哥哥的手中连续挥舞了两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十字，朝我飞来。

他难道是迫不及待想至我于死地吗？

我看着这个蓝色十字，并没有躲闪的意思。

我不会躲闪，因为即使逃避，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会遭受重创。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痛快一拼！

就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降神之刃！”

随着灵力的飞逝，我的身体化作了一把无形的匕首，直刺向蓝色十字的中心……

第九章　耀光之战（中）

蓝色十字与黑色匕首撞击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影被震向了远方。

那是哥哥。

随后，战场上的人都将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的这双手。

这……是我做的吗？

还没来得及庆幸，一笼白光已将我罩在了里面。我的身体在这白光的照耀下，竟然不能动弹。

我感受到了对方的灵力是如此的强，不用交手，我已经认定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光明圣剑！”

这是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

我向声音的源头看去，那是一个拥有六翼的身影，他手中握着的长剑直指着我。

他应该是神使。不过，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即使现在再受怎样的伤，都无所谓了。接下来的，就看他们了。

我的奢望，就是留下一口气，不是苟延残喘，因为我还要活着去见艾妮。

还没来得及绝望，一只手拽住我的肩膀，将我扔回了自己的阵营。

又一个声音响起：“黑暗之剑！”

我熟悉这个声音，他，是我们的魔使，泽。

空中，我恍惚看见一黑一白两束冷光飞向了刚才我站的地方。

下一刻，黑暗与光明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张异常华丽的画面。黑暗犹如一条巨龙，无情地吞噬着光明，而光明又在想尽一切的办法压制黑暗。他们争斗着，拼搏着。

卡尔和利厄叔叔将我接了下来，我稳住了脚步。

我们不约而同看向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光与白光逐渐暗淡，最终，光芒缓缓消散，里面的身影也渐渐浮现出来。

泽的长剑与神使的长剑碰撞在了一点，看他们肌肉绷紧的程度，刚才那一击是拼劲了全力。他们互不退让，都想让另一方败在自己的长剑下。

泽和神使两人，代表着神魔两族。他们，是两族的荣耀所在。

场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回了自己的阵营。没有喊叫声，没有喝彩声，两族士兵们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听得到他们每个人的心脏，在一下下的跳动。

场中的两人各自收回了长剑。

泽，是那么的冷静，相对之下，神使则要稍显慌乱。那或许不是慌乱，是因为仇恨而激动。

“你还是动手了。”神使说。

“可我不耻于偷袭一个四翼。”泽说。

“仇恨是不会讲求这么多的。”

“这就是你上次失败的原因。”泽的语气很平淡。

“哼，是吗？那么这次，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提到上次的战争，神使的额头颤抖了起来。

“同样的话，奉还给你。”

神使这下彻底被泽激怒了，再不顾更多，疯狂般挥起长剑，刺向泽，也可以说成是砍。在脑中被愤怒占据的情况下，他的用剑方式已经不知不觉变了。

随着挥剑，在神使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透明气场，逼得人直往后退。

而对于泽，似是没有那么大的效果。泽丝毫没有犹豫，只是轻踏地面，冲进了气场。

泽抵挡着他。修长的身材，配合这黑色的长剑，泽战斗的姿势竟是如此的优美。虽然华丽，但却不是华而不实。泽是把战争当成了一种享受。也只有他，才能如此豁达。

我看着泽，不禁想象上次神魔大战时的场景。

在被重重神族包围的情况下，泽就是用这样的战斗方式，将魔族挽救于危难之中。

他，不愧是魔族的领袖，战争的天才。

同样是六翼，可对面的神使，不论在哪方面，都要逊色于泽。

每一次的碰撞，都带有火光。或许在常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可是我却知道，如果对我来说，哪怕这样的一次攻击，都能将我击飞。

神使吃力地顶着泽的攻击，神使可能会败在泽的每一剑下。

眨眼间，十几次碰撞过后，终于，白色的长剑顺应着金属的碰撞声，插在了远方的地上。

“认输吧。”泽面无表情，将长剑放在了神使的喉咙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使竟像疯子般狂笑了起来。

泽觉出了不对，不禁退后几步。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吗？”此刻神使的眼神很像一个人。

是卡尔，他眼神里的阴寒，像极了卡尔。

“你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吧。”泽说。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神使飞向了空中。

泽没有追去，只是抬头望着空中的神使。他在等待，他是在等待一个真正的对手出现。

神使面向太阳，张开双臂，高深吟唱着：“伟大的神王，我将奉献我的灵魂，请您借助我的肉体，来拯救您的子民吧！神使在此，恭候您再次复活！”

吟唱结束，神使的身体也逐渐变得光亮剔透了。光源一点一滴凝聚在他的身体周围，直到聚集成了一个小的光团。

此时的太阳直照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他在强制吸收太阳的光芒。

光团缓缓膨胀，形成了一个大的光球，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在里面。待光球凝聚到一定程度，神使翅膀上的红色纹理竟如爬山虎一般迅速延伸向他的全身，直到红色纹理将他的身体完全覆盖住。

沉浸在光球中的神使，浑身一震，光球被他硬生生震散了。

他仰天长啸了一声，天，霎时间变成了血红色。

他的样子，真的很邪异。

耀光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用他们那恐惧的目光望着这血红色的天，望着这血色的神使，犹如绝望一般。

“神王吞噬！”

一股红色烟雾，从神使的体内飞了出来。它们，在这红色的天空下，犹如一群嗜血的怪物。

可是，它们并没有袭向泽，而是转向了后方。它的目标，竟是伊兰克！

“啊！”

这是一声女人的痛叫。

……

下一刻，伊兰克跪在了地上，两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神使，怅然若失地说：“怎、怎么会这样！”

刚才神使体内溢出的红色烟雾，竟然刺穿了梅琴的胸膛，将梅琴的身体挑在了半空。梅琴体内金色的鲜血，正以这条红色烟雾为纽带，疯狂地涌向神使。梅琴的翅膀，正在迅速变小，她的面容也在逐渐的衰老。

我的身旁，卡尔在小声地议论：“神族本来战力就弱，他还自相残杀，这不是找死吗？”

利厄说：“不，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说完，他仍专注地望着战场，望着那全身血红的神使。

随着梅琴血液被吸收，神使的背后竟然又滋生出两只娇嫩的红色翅膀。

他，变成八翼了。

当神使吸食完梅琴之后，将她的身体甩了出去。伊兰克迎空接住梅琴，将其抱在怀中。

红色的烟雾褪回神使体内。

神使的这一举动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他，却是依然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他面朝伊兰克，声音很平静：“她是为神王献身的人，你应该替她高兴！”

伊兰克抱着梅琴落在地上。他没有理会神使，只是轻轻地抚着梅琴的头发，眼泪低落在了她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傻……”

刚才的神使，本是想杀伊兰克，可梅琴却早已有所警觉。在神使攻向伊兰克的时候，梅琴以电光雷火的速度冲到了伊兰克的前面，替他挡住了神使这诡异的一击。

面容憔悴的梅琴柔情地望着伊兰克，断断续续地说：“这、这是我心、心甘情愿的，我很爱、爱你，为、为了你，我什么都、都愿意……”

“我不值得你这样，我怎能让我的爱人为我献身！”

“不，伊、伊兰克，我其、其实一直都在骗、骗你，你爱、爱的人，是、是丽娜，你、你不要怪我……”

“我不认识什么丽娜，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啊！”伊兰克说到此处，早已泪眼纵横。

梅琴用尽全力，挤出一丝微笑：“我能、能在临死前，听到这、这句话，已经足、足够了。虽、虽然是一句谎、谎言……”

没说完，梅琴的手已经缓缓垂了下去。

“梅琴！你不要走，不要走，我爱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啊！”伊兰克悲痛欲绝，他那伤透的声音，传达到了战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伊兰克将梅琴的头和自己靠在了一起，淡淡地流着泪：“其实，我早已恢复记忆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而已。因为我不想再做回以前那个伊兰克了。以前的那个伊兰克，不值得你爱，也不配拥有你的爱。我怕，我怕再次让你难受。不过你放心，现在的这个伊兰克，不会再辜负你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梅琴死了，任他再说什么。梅琴也不会听到了。

忽然，伊兰克的嘴角露出一丝绝望：“你等我，我马上就来会陪你……”

没等别人有所反应，伊兰克已经纵身飞向了神使。

片刻间，伊兰克双手握住了神使的长剑，将它送入了自己的喉咙。

长剑的一头，穿出了伊兰克的脖子。

金色的血液无情地流逝着，它们沿着伊兰克的伤口流向神使。神使毫不顾虑地吸食着伊兰克的血液。

“你也算是为了神王献身，你是一名伟大的神族战士！”完后，神使抽出了长剑，那因为嗜血而变得通红的长剑。

伊兰克的身体因为没有长剑支撑，掉落下去。

一声坠落，却没有摔晕伊兰克。

那应该是回光返照。

伊兰克缓慢地爬向梅琴，紧撑最后一口气。他一手抓住了梅琴的手，被刺穿的喉咙说着沙哑的话：“梅琴，我、我来了……”

之后，他断了气，死时，双眼还没有闭上。

战场一片安静。

看到此刻，我竟不觉有些自行惭愧。

现在我才明白，当初伊兰克在我的匕首下为何会流露出怅然的表情。

因为，他爱得太累了，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同时也是一种解脱。

他们之间，或是伟大，或是自私，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死在了一起，并且他们的灵魂，将永远交缠在一起。

这是最美好的结局。

第十章　耀光之战（下）

“哼，好一个神族！”片刻后，泽的一声冷哼打破了沉寂。

显然，泽对神使的做法，充斥着无限鄙夷。

“来吧，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多年来修炼的成果！”如疯人一般的神使扭头看着泽。

“虚张声势！”

泽扬起了他那黑色的带有金色纹理的六翼，孤独地飞向了神使。

一团黑色与一团暗红色，交汇在了一起。

随着黑红的交缠，战场上的双翼们都被这强劲的压力压得失去意识，晕倒在原地。

实力差距真的很大，经过短暂的争夺，黑光就被那更加强势的红光吞灭。

泽的身体，染满了灰色的鲜血，他身后的翅膀也断了一根。

他坠向了地面。

泽败了，败得很惨烈。

卡尔和利厄看到此情形，急忙上去接应，可不幸的是，他俩同样遭到了神使的重创。

他俩被无形的力量所羁绊着，直到双双被吸入光团。他俩想反抗，可却是徒劳。。

光团炸开，卡尔和利厄同样飞向远方……

短短的几分钟，魔族竟遭到了灭顶之灾。

此时，战场上依然能站着的人，除了神使，只剩下了我。

“下一个！”神使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满脸恐惧，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神使。确实，太快了，快得我的大脑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

我看到了那张诡异的充满邪恶的脸，那张膨胀着的布满深红血丝的脸。那，不像是人的脸！他是魔鬼，是堕落的魔鬼！

神使无情地将他手中的长剑挥向了我，我感受得到他那剑上尖锐的灵气。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对这样的神使，我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我唯一的勇气，便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亡。

完了，一切都完了。

艾妮完了，妈妈完了，魔族……也完了！

当剑锋就要碰到我的一霎那，一个白色的身影将我拉向了后边。

一个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是那样的温柔：“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我扭头看去，他，是我的哥哥，贝斯。

“哥哥……”我小声叫着。

哥哥点了点头。

他……终于认我这个弟弟了！

可现在却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俩面对着。

对面，传来了神使那因愤怒而变得沙哑的声音：“贝斯，你这是在违背神王的意愿！”

哥哥同样冷视神使：“神王？呵呵，你杀了姑姑，杀了伊兰克叔叔，难道神王就是要屠杀掉世上所有的生灵吗？”

哥哥终于看清了神族才是挑起战乱的祸端。

“神王不容置疑！”神使说。

“我不是怀疑神王，而是怀疑你！我看，这只是你的私心在作祟！”

“那就让结果来说明这一切吧！”神使欲再次袭来。

“你不要以为你的计谋会得逞！我将会把我仅剩的生命力依附在我弟弟的身上，就让我们兄弟见识见识你这个恶魔的厉害！”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彻底凉了。

“不！”我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拼命地伸手抓向哥哥。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要阻止他！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我被哥哥施放的法术禁锢住了。这平时很简单的法术，凭我现在虚弱的身体却很难破解。

我的双眼通红，可是，却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将他那把蓝色的巨剑一丝一毫地没入他的腹中。

哥哥扭头看着我，他嘴角挂着的，是一丝甜美的微笑。

“你的哥哥并不称职，没有照顾好妈妈。等战争结束，你要替我照顾好她！她……仍在自由森林。”

随后，哥哥的身体化作了一股白色的光芒，向我涌来。

白色的光芒将我的身体笼罩在内，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对它产生反感。

它们，是如此的温暖。这是属于哥哥的。

我的四张黑色的带有金色纹理的翅膀在金光的照射下，缓缓地缩回了体内，而后，从我的脊背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出了六张纯黑的翅膀。

当翅膀长得足够大时，从羽翅的根部延伸出了金色的纹理，它如同血管一般张满了我的翅膀，随后扩大，直到六张翅膀再也看不到一丝黑色。

它们，变成了六张金灿灿的羽翼。

我的束缚解开了。

我再也忍耐不住，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

哥哥死了，就这样死了。

他……是为了我而死的。

可是，我不能让他白死。我宁可拼上我的性命，也要挫败神使！

我失去了理智，我用我那充满嗜血光芒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神子，咆哮道：“我要替哥哥报仇，要替每一个被你杀死的人报仇！”

神使丝毫不退让：“虽然你拥有了六翼，但是，和我的八翼在实力上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自以为是的小子，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绝对的实力！神王吞噬！”

红色的烟雾再次溢出。它们攻击的目标，是我。

他是迫不及待，想要杀死我这战场上仅存的魔族战力。

我别无选择，只能战。可是，我要用什么技能？

以他现在的实力，能破开一切魔法的黑金匕首在神使的面前，恐怕只是个玩物罢了。

可我还能怎么样？

忽然，我的脑中一下明朗了。对了，还有那个……

我没有犹豫，手持匕首，在空中舞了起来。

我的眼中带着泪水，带着不甘，同时也带着希望，带着对命运的把握。

我的舞姿，是那么的优美。我不由得被自己的舞姿所感动。

生命的希冀在跃跃欲试，虽然周围是如此的安静，但是，我却听得到我用这生命演奏出的韵律。

这是一首甜美的充满希望的曲子，就像艾妮的歌声。真不愧是用生命在起舞，用自己多年修炼的成果作为代价。

它，也寄托着我美好的回忆……

“我们魔族有一个超强的技能。”爷爷望着远方的霞光，意味深长地说着。

“什么？”我和赛斯异口同声地问。

“那就是死亡之舞。用了这个技能之后，在使用者的周围将会产生一个旋风，被旋风吸进来的人不会死亡也会重伤。”

“我们会怎样？”赛斯双眼专注地望着爷爷。

“我们会失去全部的灵力，会损伤自己的身体，甚至死亡。”霞光映在了爷爷长满皱纹的脸上。

“既然是自杀，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学这个技能呢？”

“因为我们有要守护的人啊！比如你们两个，是爷爷唯一的亲人，也是爷爷唯一想要守护的人。爷爷为了你们，能舍弃自己的生命。”爷爷抚摸着赛斯的头……

“死亡之舞！”我用尽了浑身的力量，来做这生命结束的宣言。

我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巨大旋风，这个旋风将空间扭曲了，将时间静止了。

我站在风眼之中，全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的身体，像是要被撕碎一般。

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要的，只是除掉神使这个祸害，让神族和魔族，以及他们所爱的人再次过上平安的生活。

哪怕，仅仅一年，我也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我努力地耗费着体内的灵力，我不会再多留一丝，因为，我多努力一分，打败神使的机会便增加一分。

我的旋风缓缓迎上了神王吞噬所散发的红雾。

当他们触碰到一起的时候，红雾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连神使也没能幸免，金色的旋风犹如一只充满审判力的大手，无情地拉扯着他，即使他再努力逃脱，也逃脱不出旋风的笼罩。

神使的脸因恐惧变得扭曲了起来，我看得见，他脸上的血管在强大的撕扯力下，已经崩碎，他的全身溢着金黄色的血液。

随后，神使血红色的翅膀在逐渐缩小，最终消失了。

看到他这样，我满意地合上了眼睛。

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我……成功了，我制止了一场战斗，也减少了无数伤亡。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活着，因为我感受得到，我的身体处于极度的虚弱之中，此时，怕是一只蚂蚁的生命力都要强过我。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再也见不到艾妮了，可是，我却不会后悔这样做。

……

许久后，红色乌云消散在了天空。天空恢复了以往的蓝，透过阴云的阳光照在了耀光战场上。

黑暗，最终是遮挡不住光明的吧。

这次战斗损失重大，此时的战场上，几乎没有人再拥有战斗的能力了。

他们相视而笑，互相搀扶着，走向了自己的家。

这，才是战争的目的，结束。

结束了，人们又能恢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人们向往的生活。

第二次神魔大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耀光战场，属于那些为了荣耀而战的战士们。

归属在这里，本就是一种光荣……

几天后，魔殿内。

失去翅膀的神使躺在老魔使的房间内。

老魔使将神使搀扶起来，递给了他一碗水。

神使将碗捧在手中，却没有喝。神使看着碗里，那里倒映着他憔悴而又苍鬓的面容。

“我输了……”神使说。

“我早就说过。不过，谁输谁赢，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你想明白了吗？”

神使淡然点头，说：“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世界。你争我夺，最终谁也不会好过。只有放下，我才会过得更好……”

随着一声水滴声，一滴懊悔的眼泪落在了碗中……

到此，这个故事讲述完了。或者说，故事还未开始。

因为，美好的故事将会被续写。

第十一章　结束，并未结束

自由森林中。

“奶奶！”一个孩童飞快地跑进了木屋。

“嗯？”

“我的翅膀什么时候能变成白色？”

这个问题，真的很熟悉。

我的妈妈犹豫了：“这……”

我看着忆那稚嫩的可爱脸庞，忍不住一把将他搂了过来：“你这小子，翅膀跟爸爸的一样不好吗？”

忆的小脑袋像拨浪鼓般摇晃着：“不要，不要！我可不要当邪恶的魔族，我要当正义的神族！”说着，他挣脱开了我的怀抱。